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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庶女生存手册by天行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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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如此,他忽然感觉心底那点难受减轻许多。
徐宁精神抖擞,“你别丧气,自来天下有能者居之,那位子安王还未必坐得稳呢,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即可。”
最重要的,她是看过剧本的人?,要她否认自己的记忆,不如重新投胎。就算这其中有何问题,结局肯定不会改变。
一切发生皆有利于我,或许这便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志苦其筋骨”罢。
鉴于静王妃在满月宴上表现得太?高调,俨然胜券在握的模样,众人?这会儿都?等着看她笑话?。
徐宁才不会叫这些小人?称愿,要她躲起来暗自神伤?做梦!
她如常到宫中请安,慈宁宫虽进不去了,可还有她正经婆婆在呢。
温贵妃无?精打采,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从前的心气都?没?了。这会儿见徐宁过来,只当她请求留京——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倒也正常。
温贵妃不愿当恶人?,也无?力?跟儿媳妇相争,要留就留吧,横竖都?这样了,她身边多个伺候人?也没?差。
哪知?徐宁却慷慨陈词,意欲跟夫君共同?进退,这让温贵妃对其刮目相看,莫非她帮恒儿找了个真爱?
或许只是一时意气,到那里就知?道后?悔了。
温贵妃也懒得劝她,只道:“如此,便把沣儿给本宫罢。”
孙子还不满三?月,自然禁不起路上颠簸,她可不愿有何三?长两?短。
徐宁不卑不亢道:“娘娘,殿下与我商量好了,阿笨咱们也得带去。”
温贵妃蹙眉,“他还这么小。”
并非想霸占孙子,实在见不得齐沣在那种地方吃苦。
然而徐宁态度同?样坚决,怕路上受罪,大不了行程慢些,左右乌泱泱一大堆侍从照看,阿笨又不会爬,吃喝拉撒都?在马车上,与王府没?什?么两?样,多找几床柔软厚实的被褥,布置得舒坦些也就是了。
她可不放心儿子留在京城,一旦有何变数,这便是活生生的人?质,怎么能把弱点暴露在敌人?眼皮下?
温贵妃听着有理,也便不再勉强,“你自己安排罢,本宫懒得理这些琐事。”
看她那副生无?可恋,徐宁忍不住劝,“娘娘,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您别怄气了。”
温贵妃苦笑,“怄气?本宫哪还有资格。”
她只感觉自己上了人?家大当,给她希望又硬生生敲碎,原来这些年?,她在景德帝心中的位置并无?变化,还是先皇后?身边那个奴婢,连给死人?提鞋都?不配。
徐宁从永福宫出来,又抽空到其他宫室探访一番,陈皇贵妃那里自不消说,已是宾客盈门,连门槛都?快被踩破了;胡嫔出不了门,自然也无?法到皇帝跟前质问,只能背地发泄,听说昭阳殿又碎了两?套茶具——可见胡家实在有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至于惠妃则是出宫看望她那宝贝儿子去了,盖因楚王接到圣旨便一病不起——真不是装病拖延,是被景德帝选的好封地给吓的。
闽南被视作蛮夷之地就不说了,听说那儿还男风盛行,契兄契弟数不胜数,他这等好相貌,到那里不就跟羊入狼群一般么?
父皇是真恨他呀!

第131章 激将
楚王之所以?装病, 一多半被他那年轻貌美的妻子挑唆。原本他对就藩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既无缘储位,分封便是迟早的事, 何况诸兄弟中,他最服气的便是大哥——只有?大哥没嘲笑过他, 也只有?大哥没把他的才学比下去!
况且闽南又不是岭南, 未必清苦到哪儿去,关起门来照样当他的土皇帝, 谁还敢薄待他不成。直至李凤娘翻出县志,讲了几个男风盛行闹上官府的故事, 楚王方?才脸色发白,他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被人撅了!
后又说起当地?土司有?生剥人皮生砍人头的风俗,楚王顿时两股战战、几欲尿流,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真能斗得?过这些恶汉?
李凤娘就劝他不若装病,能挨一时是一时, 说不定到最后皇帝心软,将他留下也未可知。
楚王听从妻子建议, 蒙着被结结实实发了身汗, 待惠妃前?来便唬了一跳, 怎烧成这般?
李凤娘委委屈屈道:“殿下向来身子荏弱, 哪里禁得?起长途跋涉,就算要去封地?,也得?将身子养好再说。”
这话, 惠妃实在不好接, 以?往眠花宿柳时怎没看出荏弱来?皇帝也不是瞎子。
可打心里她也是不赞成儿子离开的,留在京城还能有?一线指望, 若真个安分守己去往封地?,顶天也就是藩王命格。隔着千里音讯全无,要改天换日谈何容易。
遂照模照样报上去,又找亲信太医弄了点?发热的药,吃得?苦中苦,为博皇帝同情,这点?牺牲是必要的。
景德帝不置可否,只派人前?往王府查看,齐懋夫妇少不得?又花重金收买,李凤娘也不吝惜她那些头面嫁妆了,横竖去了闽南也无处插戴——人家不爱美女爱姣童。
齐恒看着四哥一家里里外外折腾,哂道:“白费心机。”
凭这点?伎俩就想打动父皇,真当皇帝是吃素的不成?与?其这般拖拖拉拉令人生厌,不如?走得?干脆点?儿,还能赢得?几分尊重。
齐恒已托买办买了百十头骏马,用来拉人载货,另有?米面、菜蔬、肉食若干,选的都是易于保存的品种,这么些人客栈都容不下,少不得?就地?安营扎寨。
徐宁更?是突发奇想,打算买一大批鸡鸭,路上现杀现吃,岂不美哉,还能预防虫害——万一遇上蜈蚣蝎子什么的爬上马车,鸡可是蜈蚣天敌,看过西游记的都知道。
齐恒:“……粮食怎么办?”
若尽供鸡鸭,人可就没得?吃了。再者奴仆们都是精打细算的主,看见牲畜跟自己吃一样的东西,难免忿忿。
徐宁一拍胸口,“这容易,多买几袋谷糠麸皮便是。”
再者每日的剩饭剩菜也都能解决,外头不易储存,最好一日食一日毕,省得?吃了变质的食物闹起肚子,更?加麻烦。
齐恒见劝不动她,遂直指核心,“粪便呢?”
一路走一路臭气熏天,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住。
此?话提醒了徐宁,还得?顺便找几个拾粪工,多的攒起来还可卖给附近农家当肥料,一举多得?。
齐恒:……罢了,对牛弹琴。
撇开鸡鸭不提,“趁现在有?空,你回家中瞧瞧罢,顺便道别。”
徐宁正有?此?意,再者,她想买的是肉质健美紧实的走地?鸡,得?问问母亲哪里才能买到正宗的。
其实她更?想带杜氏一同回封地?去,可如?今……要是块好封地?也就罢了,偏偏远在蜀中,为杜氏考虑,还是留在京城更?滋润点?。
伯府里的人见她态度不比平时,肉眼可见显出冷淡来。这也难怪,先前?都以?为她将成为太子妃,自是鞍前?马后奉承不迭,如?今山鸡变不成风凰,他们还巴巴地?凑过来作甚?
王氏更?无意与?她废话,“杜姨娘就在里头。”
原本徐宁倒霉,她该称愿才是,可该有?的好处没能得?到,倒显得?她之前?委屈都是白受,早说了三丫头是个没福的,偏老爷天天做梦,如?今总该清醒了罢?不成,她得?赶紧往太子府送份大礼去,可别因静王迁怒她们呀。
徐宁习惯了嫡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派,安之若素,直奔西厢房去。
杜氏正在听徐枫背书,为着能教导孩子功课,她近来也跟着识了点?字,感觉饶有?趣味,原来刺绣之外,文字也有?这等妙处,怪道人家说口角噙香呢。
见徐宁进来,怪不好意思起身。
徐枫亦乖巧地唤她,“三姐姐。”
原本一直唤静王妃,后来杜氏让他改口,语气才不那么生分。
徐宁摸摸他的头,又往他手心塞了块流心软糖,“乖,出去玩罢。”
徐枫很无奈,他都十五了,三姐姐还总把他当小孩子呢。
到底还是听话告退。
徐宁望着母亲那副恋恋不舍神情,踌躇片刻,还是问道:“娘,您愿不愿意跟咱们到封地?去?”
虽还没问过齐恒,但谅来他不会反对,至于便宜爹的意见更?不重要,徐宁有?的是办法?令他同意——实在不行就把姨娘偷出来,女儿都能与?人私奔,一个妾又怎么啦?
杜氏却轻轻啊了声,十分意外,这跟喜欢不喜欢无干,她本就没想过这种事。
徐宁看出母亲猝不及防,只能硬生生掰回来,“您别认真,开个玩笑而已。”
杜氏方?才松口气,拍拍胸口,“你吓着娘了。”
她习惯过平静安稳的日子,这辈子连家门都少出,更?别说京城了,那在她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事。
徐宁只能扪心自问,一只羊习惯了生活在羊圈里,你非逼它?出去经?历风雨,还说是许它?自由,会不会太自大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她跟杜氏的思维模式注定是不相通的,若是杨九儿在这里,或许会更?有?共鸣——可惜皇帝不肯给三皇子爵位封地?,自然她也没法?走出去。
杜氏见她神色怔忪,只当她仍在为立储之事发愁,“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别难过了,估摸着皇帝只是让静王出去历练,过几年就会再召回来的。”
这话未免太乐观,藩王们无诏而返乃大忌,除非国丧,那倒是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徐宁不欲母亲烦忧,转而说起买鸡鸭的问题。
杜氏倒也乐意她补补身子,可关键在,本来路上就不好睡,再弄些家禽天天打鸣,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句话成功让徐宁打消念头,比起吃穿住行,睡眠质量无疑是最大的问题,宁可食无肉,不可寝无足,黑眼圈可是最要命的。
最后只买了几只嫩生生的小母鸡,闲时可握在手里当宠物把玩,非到了需打牙祭之时,也能补充点?油水,妙哉妙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为防生病,带个太医也是必要的。
徐宁一眼便相中葛太医,还是用熟了的人好使,换别人她才不放心。
葛玉章见多了这位娘娘的善变面孔,严词拒绝,他才不甘放弃太医院的优渥岗位,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就算拿之前?那件事来要挟他,他也不怕,横竖吴王也要往封地?去,哪顾得?上追杀个小小太医?
王妃若定要用人,不妨带常山去,他很痛快地?将徒儿给卖了,弃车保帅。
徐宁眉眼盈盈,半点?看不出着恼来,“大人就不想看看蜀地?风光?听闻那里有?许多未开化的山间密林,多的是珍奇药材。”
葛玉章耳朵动了动,身为一个有?志向的神医,他自然无法?抵御这种诱惑——忍忍,只是画大饼而已,认真他就输了。
徐宁哂道:“听说那里的人只信奉巫医,大人是怕去了会被当成江湖骗子吧。”
葛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胡说八道!”
他葛玉章的医术岂容质疑,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简直荒谬!
徐宁一番激将,到底激出了葛太医半生意气,等他反应过来也晚了,只能感叹误上贼船,静王一家没个好东西!
罢了,他在太医院待了半生,也该出去游历游历。然而葛太医毕竟是个性情中人,别的可以?没有?,那些个娇妻美妾岂能撇下?
哪知回去一提,众人纷纷做鸟兽散,莺莺燕燕们唯恐避之不及,葛玉章不由得?痛彻心扉,原来素日海誓山盟皆为镜花水月。
徐宁怕他反悔,只能托付红芍,让她得?空哄着些,当然,也别叫人家占了便宜,到底葛太医是有?家室的。
红芍拍拍胸口,“您就放心交给我罢。”
她看葛太医,就像看被胡萝卜吊着的驴子,实在没什么可怕,何况人都这么老了,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有?心无力罢?
半夏忍不住咳了咳,“人家还不满四十。”
红芍睁大眼,“啊?”
可她瞧着胡子头发都白透了,这家伙得?多早衰呀!

虽对葛太医的长相不甚满意, 但红芍依然干劲满满。
能?让这?么一位仙风道骨的神医为她倾倒,自然是桩得?意事,虽不过游戏一场, 可到底是件稳赚不赔的生意——若能?趁机讨些回春丹、养颜丸之?类就更妙了?。
葛玉章虽是个少白头,面庞着实?保养得?不错, 可见有真本事呢。
红芍收拾行李时?, 便多带了?几?件掐腰的衣裳,男人看脸也看身段, 似葛太医这?种整日在宫廷间穿梭的,燕瘦环肥恐怕都见得?多了?, 非得?别?出心裁才能?拉得?住他。
琢磨半晌,把?春天穿的纱衣也找出来,现在是用不上,可这?一去?不就到年底了?, 早晚的事。匆匆落脚,王妃未必赶得?上给她们新做衣裳。
一旁的白芷却?有些心不在焉, 红芍都装了?半箱子了?,她却?还在窗下发?呆, 不免嗔道:“愣什么愣?快点呀!”
时?间不等人, 真要出发?也就一眨眼的事, 半夏那蹄子可不会专程来通知她们。
白芷有些迟疑, “你……当真想?去??”
红芍没注意她语气里的停顿,自然也没觉着白芷不情愿。她压根就没想?过这?种事,良禽择木而栖, 既然认准了?静王府, 就该风雨相随,何?况留在京城又能?去?哪儿, 回娘娘身边?娘娘也不缺人使唤呢。
白芷面上笼罩着一抹忧愁,“可这?一去?,也许再回不来。”
红芍总算察觉她神色异样,原来她在为这?个担心呀。也难怪,白芷素有些志向,自是不甘心只当个藩地女奴的,将来多半得?配人,配的还不是家乡人,换谁都心有戚戚。
红芍却?笑道:“可我相信,终有一日,咱们还能?再回来。”
王妃是不会任由别?人将自己逼上绝境的,哪怕周围的路都堵死了?,她游也要游回来。况且朝夕相处,红芍多少能?看出徐宁对杜姨娘的感情,若非打定主意来日还会再见,她岂会忍心将姨娘撇下?
白芷咦道:“你怎么知道?”
红芍态度爽朗,“我猜的。”
她这?辈子虽然多番猜错男人的心思,可在女人身上还没犯过错,也许老天爷该叫她托个男身会更有用处,那她就直接朝王妃使劲去?了?。
白芷:……
算了?,她姑且相信一回红芍的直觉,以后若真个回不来,就拖着红芍作伴去?,谁也别?想?好过。
静王府里忙忙碌碌热火朝天,楚王府只管装病,至于吴王,在最初死寂般的沉默过后,竟选择跪到勤政殿前。
当然,他比楚王有自尊,不是来摇尾乞怜祈求皇帝收回成?命的,而是希望带着胡嫔一起?就藩。此前也有旧例可援,生了?孩子的嫔妃可自请跟着儿子往封地去?,称王太后,虽不比正儿八经的皇太后位高权尊,但在一方小小天地里,也算得?如鱼得?水。
但,多适用于年老色衰的嫔妃,已经不得?皇帝垂爱的——胡嫔如今虽也被厌弃,可难保皇帝哪日不想?起?她来,她真能?舍得?离去??
徐宁蓦地意识到吴王此举多么狡猾,须知胡嫔犯错才被幽禁,要么,皇帝赦免她以前的过失,放她出来跟儿子团聚;要么,就只能?漫无天日地耗下去?,横竖吴王也是不愿就藩的。
他给景德帝出了?个大大的难题,可皇帝还不能?拿他怎样,本朝以孝治天下,谁都不能?指责吴王此举无理。
齐恒阴沉着脸,这?么一来,大伙儿倒是都走不成?了?。未免夜长梦多,他是想?早日到封地去?的,也好韬光养晦休养生息,谁知二哥凭空来这?么一出,倒累得?他难做。
为难是一方面,被人架在火上,不能?不有所表示。
徐宁道:“咱们要不要也问问娘娘?”
万一吴王成?功的话,或许也能?把?温贵妃捎上——诚然徐宁并不愿婆婆跟着,婆婆为人好是一回事,可朝夕相处就是另一回事了?,远香近臭,到时?候升起?摩擦,两方面都不痛快。
齐恒颔首,“也好,你去?问问罢。”
徐宁真后悔自己多嘴,白当滥好人,害得?她骑虎难下。
事已至此,也只能?捏着鼻子往永福宫去?。
好在,温贵妃也不乐意就藩,并非她舍不得?宫里荣华富贵,而是只有身在京城,她才能?帮儿子留意这?里的一举一动——不约而同,婆媳俩都觉着安王这?储位坐不长久。
徐宁松口气,两难自解,她可以对夫君交差了?。
吃了?些茶和点心,徐宁便问道:“吴王殿下当真不吃不喝跪在勤政殿外?”
温贵妃颔首,眼中撇过一丝厌恶,胡氏是她设计扳倒的,若真放出来,只怕头一个报复的就是自己,她可不愿节外生枝。
徐宁忖道,人又不是铁打的,吴王跪足了?三日夜,居然还有力气叩头,这其中定然有何诀窍。
“当真无人给他送饭?”
温贵妃没好气,“宫里人又不是瞎子,还能?有假?”
她倒巴不得?吴王饿晕过去?,这?般软硬兼施,万一皇帝真同意胡嫔就藩,再把?她也放出去?,她该怎么办才好?
也不能?让齐恒背个不孝的罪名呀。
徐宁琢磨着,吴王若全凭一腔意气硬撑,那是自寻死路;可若是耍些别?的花招,就算皇帝不理论,陈皇贵妃也不肯睁只眼闭只眼,总得?给他揪出来。
毕竟皇子们滞留京师,威胁的乃是储君利益,皇贵妃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徐宁懒得?管了?,拜别?了?温贵妃,便直奔慈宁宫去?。
虽则此前对邓太后颇有微词,可毕竟是她平生唯一的忘年交,念在太后娘娘昔日对她和和气气,徐宁选择释怀。
她道明来意是来辞行,邓太后果然未再推脱,叫人给她开门。
见面之?后便叹道:“你别?怨哀家,哀家首先是大齐的太后,皇帝的母亲,其次才是你们这?些人的皇祖母。”
皇帝已经颁下圣谕,若她执意跟皇帝较劲,只会动摇朝廷统治,对小五等人也不利。
徐宁乖觉颔首,“臣妾明白,只是遗憾无缘再服侍您,日后身在蜀中,也会时?时?向佛祖祝祷,保佑您身体康健、顺遂无忧。”
邓太后道:“你有这?片心就很难得?了?。”
说着让人去?帘后取来一包东西?。
徐宁眼睛放光,她来此的目的正为这?个,到了?封地得?大兴土木,修建藩王府等等,多的是需要花钱的地方,走前不多搜刮些银两怎么能?行?
待会儿她还准备到陈皇贵妃惠妃丽妃处也去?一趟呢,虽然她跟这?些人不熟,可来者是客,不妨碍赏点儿饯别?礼罢?以后可都见不到了?。
太后这?般郑重其事,可见礼物分量实?在不轻。
徐宁摩拳擦掌,岂料打开一瞧,却?是块明黄色的绢帛,依稀像是诏书之?类?可给她这?个作甚,这?东西?她也不敢变卖呀!
待要看个仔细,邓太后却?按着她手,“别?着急,将来或有用得?上的时?候,到时?候再看吧。”
徐宁只能?听话合上。
邓太后又从鬓边拔下一支金凤钗,“此物可做凭证,你安心收好,别?弄丢了?。”
钗尾虽是九股,可颜色暗淡,像旧时?的东西?。这?么多年都没拿去?炸一炸,可见主人多么懒散。
谅来值不得?多少银子,徐宁掖在袖中,感慨太后娘娘为人小气,罢了?,好歹是个念想?,权当故人之?情罢。
临走时?,还是歌颂了?一番皇恩浩荡,以示她跟齐恒对景德帝绝无埋怨,只怀孺慕之?思——这?么可疼的孩子,真舍得?将他赶走吗?
邓太后叹道:“哀家倒盼着皇帝深思熟虑。”
若只是草草决定,皇帝这?个自作聪明的计划,迟早会引火烧身。

怀里揣着东西, 便暂且不好往别处去?了。
但徐宁自不会放过这个敛财之机,回?去?后便请来府里师爷,命他?捉刀, 写几封言辞优美、感人肺腑的诀别信送往各宫,还得是?不带重?样的——以防娘娘们串供后露馅。
半夏不十分有信心, “她们真舍得破费?”
徐宁笑道:“试一试, 不给?也?无妨。”
反正她的面子?已尽到?了,要不要施恩, 那是?人家的事。
事实证明,娘娘们还是?很热爱攀比的, 丽妃才送来一斛南海珍珠,惠妃转头就送了一盒金叶子?,至于陈皇贵妃更是?善解人意,直接给?徐宁送了两千两银票来, 仿佛抢了那个位置觉得很抱歉似的。
或许是?种变相的羞辱,但对?徐宁有何损失呢?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美滋滋将银票收下,希望恨她的人都?拿钱砸死她罢, 她不介意靠这种方式发财。
丽妃为着和亲之事, 对?温贵妃与?徐宁颇多?感激, 这个自不消说, 至于惠妃倒也?不纯为攀比——无论徐宁真心还是?假意,那封信的确动人得很,令她面上倍觉光辉, 反倒李凤娘那个蠢货只会在家哭哭啼啼, 也?不来她跟前致个意,同样做儿媳妇的, 差别为何如此之大?
倘叫徐宁说,您这婆婆跟别人家的也?不能比呀,当然,这毕竟乃惠妃家事,徐宁就不干涉了。
有了启动资金,做起事来更加方便。徐宁将京中趁手的庄田都?给?变卖了,一部分带走,一部分存在杜姨娘那儿,至于铺子?暂且不好转手,又怕钱掌柜他?们瞒着她捣鬼,便另外?雇了个副掌柜,彼此制衡彼此监视,如此,好歹不会坑她太多?。
她这厢忙忙碌碌,杨九儿却跟夜游神似的到?处乱窜,吴王妃算是?爱屋及乌,待她还算不错,不过这会儿可顾不上她了,吴王天天在勤政殿外?跪拜,吴王妃也?得一天三趟跑去?看他?,不厌其?烦,给?他?送饭,为他?添衣——当然,这些吴王一概不要。
可吴王受不受用是?他?的事,吴王妃若不做做样子?,人家就得说她不贤了。
杨九儿感慨当女人不易,幸好三皇子?脾气冷淡,却还从未给?她添过麻烦。
徐宁笑眯眯的,心说二嫂子?恐怕巴不得去?看吴王受罪,这俩夫妻早就闹得跟仇人一般了,哪还有何恩爱可言?
杨九儿好歹看了点历史剧,颇有些政治嗅觉,悄悄道:“吴王此举,算不算要挟陛下?”
换做她是?皇帝,怕是?会火上浇油呢。
徐宁颔首,“算。”
可景德帝有何办法?人家光明正大的阳谋,他?不受也?得受着。
当然景德帝亦是?牛脾气,换成正常的父子?关系,看儿子?这般可怜,怎么着也?得问候两句才是?,景德帝偏偏装聋作样,可见?心里着实恼火。
这件事僵持下去?,不知会如何收场。
“吴王殿下若意欲留在京城,其?实有个更简单的办法。”徐宁淡淡道,“只消胡嫔病殁就是?了,他?要结庐守孝,自然无法往藩地去?。”
吴王是?个孝子?,不能强迫他?娘暴毙,就不知胡嫔愿不愿意做出牺牲呢?
杨九儿听得咋舌,至于吗,这也?太狠了。她名?义上的婆婆何嫔娘娘,进冷宫这么些年,都?没想过自戕呢。
杨九儿清清喉咙,“其?实,我今日过来有件事求你。”
正是?为何嫔,好歹她嫁过来有年余了,却连未来婆婆的面都?不曾见?着,多?少说不过去?。何况齐忻嘴上不提,杨九儿心里知道,他?也?是?很在意的,这母子?俩阔别多?年,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隔着海角天涯一般,就算皇帝迁怒三郎,好歹也?不能隔断人家母子?之情吧?
杨九儿就想着,她能否见?见?何嫔,帮她与?齐忻传几句话,也?不枉天理伦常。
徐宁目光锐利,“是?你的意思,还是?三皇子?的意思?”
杨九儿忙道:“真是?我自己想的,他?虽然有意,可怎么敢违背他?父皇呢?”
她要捎进去?的书信也?不过是?普通家信,事无不可对?人言,要拆开验看也?无妨。
徐宁望着眼前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真真切切希望男主别辜负她——无论是?否齐忻蓄意诱导,杨九儿这份冒险精神都?着实可佩。
徐宁遗憾道:“抱歉,我帮不了你。”
若她成为太子?妃,手握宫权,或许能帮杨九儿暗中斡旋,可现在都?成泡影了。
杨九儿叹息,“是?啊,我本该想到。”
这真是?定数,虽说立太子?与?她根本不相干,可储位之争还是影响到她所在的三皇子?府。
“不过,我可为你指条明路。”徐宁忽道,“你不妨求求皇贵妃娘娘。”
杨九儿咦道:“皇贵妃,她会愿意帮我吗?”
她对?这位娘娘了解不深,看起来是?个明哲保身?之人,未必肯淌这摊浑水——皇帝虽未明确禁止探望何嫔,可天威难测,谁人胆敢触碰逆鳞,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勾当?
徐宁莞尔,“皇贵妃当然不会答应,可以她的脾气,也?不会当面拒绝。三日后,你再到?温贵妃娘娘宫中去?。”
杨九儿更困惑了,“你让我求助贵妃娘娘?”
且不提温贵妃已经失势,倘她说话管用的话,干嘛不一开始就找她呢?
徐宁摇头,“不,只是?单纯向娘娘请安,记得坐久一点,之后再如常出来,记得脚步轻快点儿、脸上笑涡加深一些。”
杨九儿仿佛明白了,这意思让她演一出戏?
徐宁莞尔,她也?是?近来才发现,皇贵妃不似她以为的那般淡泊名?利,反而十分在意她儿子?的储君之位。如今分封在即,藩王们却花样倍出,皇贵妃心里自然着急,担心储位生变,她得多?找几个外?援呀,三皇子?再不得宠,也?是?堂堂正正的帝王后裔,平时陈皇贵妃或许瞧不上他?,可若温贵妃伸出橄榄枝,陈皇贵妃必会截胡。
她要三嫂利用的正是?这种危机感。
杨九儿心悦诚服,“姐姐冰雪聪明,真乃女中诸葛。”
徐宁汗颜,她要真是?女诸葛,怎会猜不透景德帝心思、还被摆了一道?
事已至此,她只能认栽。徐宁转身?走向梳妆台, 从抽屉最底下抽出一个木盒,远行在即,别的都?还好说,唯有这只异宠无法随身?携带,红芍她们陪着颠沛流离已经够受罪了,也?不好再劳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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