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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与前夫重生了by木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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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到夫人,顿时潸然泪下。
大家伙还是劫后隔了一个月才见面。
明毓见她们没什么大碍,心里才算踏实,眼眶也微微湿润。
她们拼死护她才受得伤,等过个几年,都一一把她们的奴籍改良籍,给她们寻一户好人家。
回了家中,明毓由红莺伺候,而青鸾和春瑛也已经能下榻了,则先由刚买回来的小丫头照顾,顺道让她们看看小丫头的品性。
红莺扶着夫人回房,谢衍已出了门,不在房中。
“夫人不在这段时日,长安发生了可大的事了。”
明毓:“你且与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事。”
“妖道的事,想是家主也与夫人说了,便不多说了。就说贵妃,家主离开长安后,宫中传出急症死了。可奇怪的是,贵妃才死,国公府就被抄了家,都说是因为贵妃与妖道勾结谋害皇后,东窗事发后才自尽的。”
“国公府被抄家后,所有人都成了无权无势庶民,外边也没有半个人敢帮衬,就怕被牵连。”
“不仅是国公府,很多当官的都被摘了乌纱帽,有的还被降级了,便是很多商户都被牵连关了铺子,可谓闹得满城腥风血雨,人心惶惶。”
明毓听到商户被牵连,也就代表着这段时日商铺的价钱会跌,这个时候若银钱够,买铺子是最划算的。
“至于谢家,前脚刚离开长安的谢家家主也被押了回来,至于他的外室,则卷了钱财,带着一双儿女跑了。”
明毓微微诧异:“那谢家姊妹俩呢?”
“旁的没听说,只说是随父流放。至于谢家主母和那胆大包天的谢煊,都已经处死了。”
明毓闻言,只一瞬的唏嘘便不再想他们这些不值她动情绪的人。
谢衍出去了一个时辰。
回后,明毓方问他的去处。
谢衍:“去了一趟大理寺,温公与我说,圣上已然披了我升职为司直的折子,任命旨意很快就下来了,同时也去问了妖道的情况。”
明毓:“妖道现在什么情况?”
谢衍:“他先前就生了病,牢中环境差,加之他没了日益维系身体的补品,更休息不好,身体提前垮了,前日吐了血,整个人意志消沉。”
沉迷修炼长生不老药,却最终身体先被自己拖垮了,活成了笑话,自是意志不振。
“对妖道而言,死反倒是解脱,所以圣上才会先钝刀割肉,让他慢慢接受打击,到最后再以最严酷的方式处以死刑。”
明毓:“人恶有天收,有人收,这些都是他应有的惩罚。”
回来的第五日,谢衍从八品评事升为六品司直。
同时,牢中传来了消息,妖道大抵意志消沉,再者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无全尸,便缢死在了牢中,留下了一封供认的书信。
其中是他所犯的罪和同流合污之人,只求死后全尸安葬在青云观的位置。
便是死了,帝王也没如他的愿。
他这等十恶不赦之人不配仁慈,且只是他自己死前的要求,帝王并未应他。
尘埃落定,随着日子推移,慢慢地,长安也恢复了先前的繁荣。
在这当头,依着香料赚了银钱的夫妻俩,买了两间铺子。
明毓八个多月的身子,还是让谢衍带她去瞧了一眼,铺子位置好。
因是时势不好的时候买下的,铺子便宜,只花了香料赚来的七成银子。
瞧了铺子后,坐牛车归家。
途经街市,有叫卖糖葫芦的,明毓便喊停了马车,让谢衍去给她买。
谢衍下了车,便朝着背着糖葫芦的摊贩走去。
挑选糖葫芦时,忽听到怒骂声。
“你他娘的摊位费都已经欠了几日了,再不缴,老子掀了你的摊子。”
谢衍闻声看了过去,带看见那人时,脸色沉了下去,便是眼中也尽是晦暗不明。
摊贩把糖葫芦递过去,顿感原本气质儒雅的郎君气场一下便变了,冷冰冰的,隐隐带着肃杀之意,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
“郎、郎君,你的糖葫芦。”
谢衍问:“受保护费说要先摊子的那人,你可知道。”两文钱一串的糖葫芦,他给了五文:“多的是赏的。”
摊位闻言,忙接过,应道:“知道,是廖三。每隔个几天,都会带人来这里收保护费,不给就掀摊子,更甚者是打人。”
谢衍点了头,拿了糖葫芦便转身朝牛车走去。
掀开帘子入了马车,却见明毓垂着头端坐着不说话,两只手则紧紧地抠着掌心,仔细看便会发现她双肩也紧绷着。
谢衍上了车,在她身旁坐下,揽肩把她轻拥入怀。
明毓身体渐渐放松了,她说:“我看见那个人了。”
上一世把她推进了湖中的人。
谢衍:“我也看到了,放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生我也容不了他。”
他低声与她说:“他会是我调查的下一个案子,在你之后,抓他的人来告知我他所犯的罪,可追溯到十年前,可判他死刑。”
明毓闻言松了一口气,情绪缓和,也小声与他隐晦议论:“那是最好,那一回被他害得不止一人,不能让他活着继续害人。”
谢衍点头:“自然。”
自然不会放过,上一世他能杀他一回,他就能再杀一回。
对于妻子的事,他没有上一世恩怨,这一世不追究的大度。
谢衍想起她方才的模样,关切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毓轻轻摇头:“我没什么事,就看到那人时,有一会的心里发堵难受,但听了你的话后,心里畅快了。”
谢衍把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她嘴巴:“吃些酸甜的,心情也会好一些。”
明毓接过咬了一口,脸上也绽出了笑意。
谢衍握上她的手,十指紧扣:“咱们归家。”
明毓把方才再见到那人的糟心抛之脑后,笑应:“好,咱们回家。”
她笑吟吟地靠在他的肩头下,下边则是他们相扣的十指。
归途,明毓絮絮叨叨的说起铺子做什么生意,怎么装潢,怎么吸引客人。
又说起等景煜长大了,讨媳妇的聘礼就靠着这两间铺子了。
谢衍不止应,还会与她提一些意见。
他们说的都是生活上过日子的琐事。
而属于他们的好日子,也才刚刚开始。

第89章 八十九章
明毓是在四月中旬生产的、景煜比上一世在她腹中多待了五十八天, 是足月出生的。
有过一回经验,家中事无巨细,谢衍早安排妥当。稳婆和?照顾的婆子都是有经验, 口碑亦是极好的。
等快到生产的日子, 谢衍每日出门前, 皆要嘱咐过家中的仆从。
但凡夫人有生产的迹象, 就立刻差人去大?理寺寻他。
且那?时夫人早产了,他正值外出公干,没有在旁。阿毓虽什么都未说, 但心里也是在意的。
这一世, 万分准备,早一个月前,就已经请示上峰待在长安,尽量不出长安城。
升为少?卿的陆司直是知晓谢夫人遇过险,孩子险些保不住, 更亲眼看见?当时的谢衍。
以?为自?己?的妻子摔下了坡地, 气血攻心吐了血,更看见?他找到自?己?妻子时,连手都是颤抖的。
一声声唤着他自?己?夫人的名字, 声音也带着颤意。
那?还是他第一次知道谢衍还会有那?么多的表情, 那?么的情绪化。
陆少?卿知道谢衍对妻儿的重视,且也只说不出长安,并未说不上值, 也就允了。
谢衍才上值不过一个时辰,家中的下人就跑来了大?理寺, 让人传话自?家夫人已经快要生产了。
谢衍便立即去告假,这事提前说明, 已经是明面上准予了,只去说一声便匆匆赶回家去。
谢衍从大?理寺回来,一下马车便疾步而入,脚步快得跟随在后头的下人都要跟着小跑。
谢衍也不问旁人,径直就推门进屋。
进了屋中,才发现妻子并未躺在床上,而是在走动。
谢衍了解过,知道生孩子前都是要走动,如此才利于生产。
他接手青鸾搀着明毓。
从孕期五个月开始,她的小腹比第一回怀景煜时要大?,在梨花巷居住时,邻里邻舍都说是个健壮的小伙子。
但月份越来越大?,看着自?家夫人的孕腹越来越大?,谢衍心里也担忧。
在明毓不知道的情况下,谢衍问过很多次大?夫,偶遇过太?医,也询问过,书籍也看了不少?。
每日上值下值都会仔细观察妻子的变化。
谢衍的举动,明毓也看在眼里,但从未制止。
谢衍在她的事上,有些神?神?叨叨的。
但也知谢衍的举动是为何?。
她的上一世和?这一世两次意外,谢衍确实是怕了。
明毓看向他:“我记得去传话的红莺也没去多久,你回得怎这么快?”
谢衍:“今日的马车快了。”
他确实也催促赶马车的随从。但实则是从去上峰告假,与出大?理寺,他几乎都快跑了起来,便是陆少?卿都调侃他一个出了名的稳重,可遇上自?家夫人的事,都变得急躁了。
明毓呼吸带着些许的急促,揶揄:“比平日还早了一刻呢,道还是那?条道,再快也不能?在城中奔跑呀。”
谢衍浅浅勾了勾唇,但随即听?出了她声音中细微的急促,嘴角拉平,问:“身体怎么样?”
明毓笑了笑,只是笑得不如平日里的轻松:“徐婶子说我这情况,起码还得两个时辰才能?生,我听?到时,都想喊住红莺 ,让她别那?么快去喊你,但仔细想想,你大?抵生气,也就随她了。”
谢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低声道:“我不会对你生气。”
明毓白了他一眼:“你是不会对我生气,但你会板着一张脸训斥家中上下的下人,为了不让他们无端被责骂,我可不就随他们了。”
家里的下人都怕谢衍,他的脸上平日里几乎是没有表情,太?过严肃了。
谢衍虽说已经开始慢慢的有一些微表情了,可那?只有她或是善于观察的人才能?发现。
走了几圈后,明毓还正常用了一顿中食,入屋中生产时,是在傍晚。
两个稳婆,两个打下手的婢女。
谢衍还想进产房,他若执意,稳婆和?婢女都拦不住他,但明毓能?。
明毓压根就不想谢衍在侧,不是因吉不吉利的问题,而是画面会血腥。
谢衍先前觉浅,一点点动静都能?惊醒,现在才慢慢恢复,这一回再进产房,她怕他把自?己?给熬死了。
景煜似乎很懂事,孕期时候就没让她受罪,就是头胎生产也很顺利。当然,也有孕前期和?后期都养得好的原因,不然也不会顺利。
明毓是在入夜的时候把景煜生下来的。
谢衍查看过妻子一切都正常,在床边坐着陪了妻子许久,才仔细曾缘浅的儿子。
不同于上一世皱皱巴巴的模样,这一世的景煜通红,皮肤也不皱。
谢衍沉默地看着襁褓中的孩子。
沉默许久后,谢衍伸手把孩子的襁褓解开,随后在腰侧看到几颗小痣后,心下才安定。
是景煜。
谢衍看着还在睡觉的婴儿,便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脸上浮现出温柔之色,黑眸柔和?,唇角有起伏的弧度。
谢衍放轻动作给婴儿穿好襁褓,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了起来,轻轻摇动。
盯着怀里小小软软的孩子,谢衍用轻弱的声音与他说:“对不起,上一世没能?好好照顾你娘和?你。谢谢你这一世还愿意做阿爹的儿子。”
谢衍把孩子轻缓放回妻子的身旁。
目光停留在妻儿身上,谢衍轻笑了一笑。
心中满满当当的。
明毓醒来时,看到身旁的景煜,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
昨日感觉到有人动她身边的孩子,她醒了一下,影影绰绰看到是谢衍,她便安心了。
她似乎看到谢衍翻了景煜的襁褓,好似在检查些什么。
那?会没反应过来,并不知谢衍在看什么,现在回想,应该是查看是不是景煜。
昨日生了孩子后,她也是第一时间让稳婆看一看孩子的腰侧,见?有三颗小痣,她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她不知,若生下的景煜,她会如何?。
或许一辈子疑惑,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孩子。
幸好,是她所?期待的。
她凑过去,轻轻地在孩子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是她失而复得的无价之宝。
谢衍端着小粥进屋的时候,便看到明毓直勾勾地盯着景煜看,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脸上还挂着痴痴的笑意。
谢衍走到床边,把小粥放了下来,说:“你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徐婶子让你先喝些小粥恢复体力。先喝,孩子什么时候看都行。”
明毓看着孩子,笑得温柔:“原来足月出生的景煜长这样,我怎么瞧都觉得瞧不够。”
谢衍把小粥放到长榻的矮桌上,再把整张矮桌端到了床榻上,让明毓方便喝小粥。
谢衍把孩子抱起换了个位置,再把她扶了起来,把软枕放在她的腰后。
“还是用景煜的名字?”谢衍问。
明毓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反问:“同一个,为什么不用同一个名字?”
谢衍低头望着景煜。应:“确实,那?我便单独开一本?族谱,把景煜的名字记上去。”
听?到族谱,明毓转头看向他:“先前谢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养母要杀你的事都传遍整个长安了,你生亲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
谢衍:“他们来看过我。”
明毓诧:“你怎么从未与我说过。”
谢衍抬头看着她:“不甚重要,所?以?不用特意提。”
“不重要,那?也可以?与我说一说。”说到最?后,她脸色颇为微妙。
谢衍了解过,生了孩子后,妇人的脾气会变得越发的敏感,他顿时打起十二分主意,明白自?己?这话对她来说大?抵是太?过冷淡了。
他立即道:“我听?说过,我九岁,十八岁,还有成婚时,他们都来看过我,只是九岁和?十八年的时候,他们只能?远远看一眼我,谢家人都以?为我不知,我心里很清楚。”
“成婚那?年,也是我第一次与生母说话,也是最?后一次,随之她便因病去世。”
明毓闻言,神?色怔怔:“我还以?为他们丝毫不在意你……”
谢衍淡淡道:“虽在意,但并不多。他们还有两儿三女,我不过是其中一个,比起生长在父母膝下的孩子,对我偶尔也不过是得闲时才会想起。”
“后来,谢家出事,我生父偷偷来瞧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把我过继给了那?样的人家,虽本?意想让我过上好生活,但不想险些丢了性命,还过得不好,心中甚是愧疚,自?觉没脸见?我,就匆匆离开了。”
明毓忽然觉得,谢衍以?前感情淡漠,或许也是在保护自?己?,至少?在亲缘方面不会被伤害到。
“那?些兄弟姐妹就没有见?过?”
谢衍状似思考了片刻,说:“大?抵不知有我们这个人存在吧,也有可能?被教?养得极好,从未打算来打扰我,又或许是以?后回来。”
说到这,他暼了眼她的小粥:“先喝小粥,不然该凉了。”
明毓听?话的又喝了几口小粥,接着又问:“那?要是他们来了,求你办事,你办吗?”
谢衍:“得看什么事。”
明毓:“什么事会帮?”
“找差事,找关系疏通利益上的事不帮。若是有困难,涉及到性命安全,便帮。”
明毓:……
但凡认识,涉及到性命安全的,她觉得,谢衍还是会帮忙的。
“那?要是万一死缠烂打,你怎么处理?”
“先喝粥。”谢衍再度提醒。
明毓颇有不耐:“知道了,总催做什么。”
谢衍:……
这才催了两次。
或许刚刚他该直接上手喂的,至少?喂到嘴边她就会喝。
这么想着,谢衍便断了起来。
说:“你刚生完景煜,身子虚弱,我来喂你。”
明毓睨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嫌我喝得慢?”
“你还没回我呢。”
谢衍无奈。不是说刚生完孩子便会虚弱得不想多说话吗?
她怎反倒比平日话还多了些?
“我没嫌,只是担心粥凉了。”说罢,又应:“以?我生父心愧疚来看,他的孩子应该教?养得不错,至少?有七成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
“自?然,若是真的来了,我已不是本?家的人,没有任何?律法?和?道德要求我必须帮他们,他们与我也不过是陌生人。他们胡搅蛮缠,我为官,那?就是扰官,更严重一些便是袭官,是重罪。”
谢衍边说边喂,她吃得也确实快了。
谢衍都有了对策,明毓琢磨了一下,那?倒不用担心谢衍本?家的人来寻了。
明毓喝完了小粥,把谢衍赶到外间后,才喂孩子吃奶。
孩子睡后,明毓也疲了,便又睡了。
谢衍进来,也放轻动作躺下来歇息。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再过一个半时辰,也该天亮了。
谢衍一直守着,等妻子醒来时,温粥给她喝,所?以?不曾阖眼。
他有预感,接下来,他还得继续熬。

明毓生子, 娘家人?一早便来了。
明夫人?看着白嫩嫩的孩子,笑?着说:“听说是昨夜亥时生的,时辰尚早, 怎就不差个人?回?去报喜?”
也不知是因谢衍立功前途无量, 还是因为?上一回?明毓装死, 明夫人?在三个孩子由总是忽略了中间的女儿, 可到底是自?己?生出来的,听到女儿死了,却也是情真意切地落了泪的。
当知道自?己?女儿死而复生, 也是高兴的。
明毓应道:“许是给忙忘了。”
明毓回?来时, 也并未因生母抱着她?又哭又笑?的激动模样而感动。
或许那会确实?是情真意切。可她?但凡感动了,与生母和好,他日等这个劲缓过来了,见她?态度松软,她?这个母亲便会开始提要求, 让她?帮忙。
她?看得太透彻, 所以感动不起来。
娘家人?待了半个多时辰才离开的。
谢衍送走了明家人?便回?了屋子,明毓让他看看孩子的脖子上头挂的东西
谢衍去瞧了眼,是块金锁。
“岳母留的?”
明毓点头:“大概是孩子没出生前就给准备的。”
“金锁可能只是个见面礼, 但到底是第?一次当外祖父外祖母, 他们也确实?挺稀罕小外孙的。”
谢衍把金锁收了起来,免得会勒到孩子。
“等你大兄孩子出生后,我们也送一个金锁, 你大兄还是可以的。”
明毓点头:“也行。”
明毓收回?目光,看向自?家孩子, 满眼都是慈爱。
对于接下来的坐月子,她?没有丝毫担忧, 毕竟已经是第?二次坐了,算是有经验了。
可明毓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上一世?坐月子时没什么人?管吗,且一心都是养好身体孱弱的景煜,自?是没心思?想那些杂事。
且那时她?便不想见到谢衍,便把人?赶去了客房。
照顾的婆子又不尽心,也没什么感觉。
现在管着她?的人?却多了。
她?那母亲三天两头过来瞧外孙,每次都耳提面命月子里要注意什么。
而照顾孩子的徐婶子,也是约束得紧,且不说吃食寡淡无味,便是沐浴沐发都不成。
谢衍也管着她?。
明毓越发的暴躁了,有时不知怎的就落了泪。
谢衍劝慰:“等出了月子便好了,对你的身体也好。”
明毓瞪他:“你说得倒是轻松,你试试一个月不沐浴不沐发试试,看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衍一默。
他妻子爱洁,先前他喝了些酒,都嫌他身上有味,更莫说现在了。
谢衍思?索片刻,说:“我去问问女科的大夫能不能简单擦洗。”
明毓斜睨了一眼他,脾气上来了:“定是又不成的。”
谢衍立即套衣裳,说:“我一会儿就回?。”
谢衍出去了半个时辰。
回?来后只见妻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便说:“大夫说可以擦身子,头发也可以简单洗,但一定要仔细擦干,用炉子快速烘烤干,不能着凉了。”
明毓坐了半个月的月子,半个月来也是几乎没湿水的擦了擦,现今得了准许,先是愉悦,但随之又迟疑地问:“不会落下病根吗?”
过来人?总是说月子坐得不好,会落下病根,明毓也是被说怕了。
谢衍:“我已然再三确认了,无碍的,重要的是不能着凉了。”
“那洗吧。”明毓既期待又害怕,总觉得自?己?是在做亏心事。
谢衍把景煜裹得严实?,而后抱出了屋外,再吩咐下人?烧了热水,耳间里每个角落都摆了火盆,只需一刻,小小的耳间便暖意洋洋,就是人?在里头太干了。
谢衍亲自?下手给她?擦身子,洗头。
虽二人?已是七年?夫妻,可最后几年?同房次数少,最后一次同房,还是去年?五六月,明毓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了眼多了些肉的腰身,羞涩没了,倒是有些丧:“生了景煜后,总是喝汤,定胖了不少。”
谢衍垂眸,心道不是胖了,而是更加丰腴了。
她?本就是腰细的,现在不止是腰间多了些肉,便是旁的也不言而喻。
时下不行,也不能有旁的念头,谢衍只得目不斜视,心里背着清心寡欲的诗经。
“腰身还是细的,我问过,这几个月会慢慢恢复。”
身子擦得谢衍心燥火气大,更别说还有四个火盆,浑身闷热,额上还沁出了汗珠。
终于熬了过去,谢衍也松了一口气。
沐发的水是大夫开的药包煮过的,谢衍洗得仔细,也擦得仔细,用了几条棉帕绞发,直至没有水珠后,才让她?出屋子里烤火。
屋中也提前烧了火盆,也是暖的,甚至对明毓来说还有些热。
明毓发长,她?横躺在榻上,两边一个炭盆,谢衍则给她打理。
明毓被伺候得很是享受,舒服得眯着眼问:“等出了月子,我可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谢衍淡淡回?道:“你还想继续坐月子,我可以继续伺候。”
明毓:“那还是算了。”
谢衍唇边多了丝丝笑?意:“下回?还给你沐发,礼尚往来,夫人?也给我沐发,可好?”
明毓笑?应:“也可,只是你亏些,我这头发又长又密。”
男子修发修得频繁,女子一年?只修一两次。
谢衍:“无碍,我不在意。”
她?的发丝松软,犹如丝绸,养得极好,触摸也是种?享受。
“那你等我出了月子再说。”听了听,又说:“头发差不多干了,就给我按按头皮,先前太久没洗都有些不舒服了。”
谢衍顺从?地给她?按头。
谢衍顺得明毓都不好再发脾气,沐浴沐发后,明毓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起来,也开始自?省是不是自?己?太无理取闹了。
“谢衍。”
“嗯?”谢衍应了声,对于她?在私下不爱唤夫君,总爱连名带姓的喊他,谢衍也已经习惯,也随她?了。
这辈子,只要她?活得平安顺遂,一切都随意吧。
“往后我待你好些吧。”
谢衍:“难不成夫人?以前对我不好?”
明毓仔细想了想,他们成婚之后,好似也没怎么交谈,平淡如水一般的日子,也没有说谁对谁不好。
只是重活之后,她?对他依旧有怨,凡事都带了些针对,算不得不好,也算不得好。
而这坐月子的半个月来下,她?甩了多次脸色,每回?都是无理取闹。
谢衍不仅没红脸,甚至还会依旧顺着她?,只有她?做了不过自?己?身体的事,他才会寸步不让。
也就是这样,他说能沐发沐浴,她?才敢放心。
“反正往后对你好些就是了,旧事休要重提。”
“好。”谢衍应,倒是不怎么在意。
她?偶尔闹些脾气,日子才吵闹一些。以前她?不多言,他也不多语,相顾无言的安静,让两个人?分明离得很近,却好似又相隔很远。
现在就很好。
明毓全身干干爽爽的,整个人?的气色都比方?才好了许多,犹如精神焕发,可坐起身在看到谢衍时,明毓沉默了。
她?仔细端详了谢衍,问:“你怎的憔悴了这么多,等等,别动。”
谢衍便不再动,不解地望着她?:“怎了?”
他的发髻上未戴冠,她?忽然喊了一声,随即拨弄了一下他的发髻,惊道:“都长白发了,还不止一根!”
她?瞪眼瞧他:“你现在才几岁就开始白首了?!”
谢衍不甚在意道:“许是查案废脑。”
明毓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不成,你还是去隔壁屋子睡,让徐婶子在屋子里歇着。晚间就不用你再跟着起夜了,不然白日还要去上衙,如此怎受得了?”
谢衍揉了揉泛疼的额头,的确是有些扛不住了。
要尽为?人?父的责任,为?人?夫的责任同时,他也是舍不得妻儿的。
当除却这两个责任,他还有为?官者的责任。
休息不当,恍惚失神易出错。
谢衍沉吟了片刻后,没有坚持。
“那我到隔壁屋子休息,每隔一日宿一日屋子里头。”
明毓想说他可以休沐时再回?来睡,可琢磨了一下,一直在隔壁屋,他也未必习惯。
她?可没忘去年?回?娘家时,不过是一宿,第?二日他就跟着他在娘家住下了。
先前不觉,现在想想,他那会每宿都会探她?的鼻息,
应担心是一场梦,醒来后她?又不在了。
想到往事,明毓唇边忽然浮现笑?意,她?轻拽了拽谢衍的袖子,唇角抿笑?的问:“你何时这么在意我的?”
谢衍神色微滞。
何时在意的?
谢衍还真未曾留意过。
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妻子,轻微摇了摇头:“确切时间,我也不知,或许是第?一次亲密的时候,又或是日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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