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在末日救人的萧宝珍,下一秒穿进年代文,她想起那本书里对自己的介绍:男主的未婚妻女主的堂妹,别名爱情的绊脚石,永远的炮灰。
按照剧情,她很快就要因为被男主退婚,羞于见人,直接跳河而死了!
萧宝珍:跳个der!老娘要好好活着!
经人介绍,萧宝珍跟无父无母还是厂里职工骨干的高敬结合,结成一对革命夫妻,就这么嫁进了大杂院,跟男女主当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
大杂院里风平浪静一片和谐,大家伙儿鼓足劲争夺文明胡同的光荣称号。
得知萧宝珍会医术,大家伙儿劝她:宝珍,你平时也可以在院子里给人号号脉治治病啥的,对咱们争夺文明胡同更有帮助啦!
萧宝珍:捎带手的事儿,行!
谁知道,大杂院也不简单啊!
某次,萧宝珍告诉一直在家带孩子的小媳妇,“你怀孕了,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大杂院众人:“啥!!!!她丈夫已经离家三年了啊!”
还是某次,萧宝珍对着瘫痪在床多年老婆婆皱眉,“你分明没病!身体健健康康,从城东跑到城西都不是问题。”
大杂院众人:“啊呸!!竟然是装瘫痪!就为了苛待儿媳妇!”
再再某次,萧宝珍看着院子里最喜欢吹嘘自己的家暴男一脸鄙夷,“都羊X了还吹嘘呢?”
大杂院众人:“卧槽!!!他媳妇可是刚生完孩子啊!!”
后来~文明胡同的荣誉是彻底没戏啦,但大家伙儿却格外的兴奋!吃瓜吃的上蹿下跳不亦乐乎!
“宝珍~你啥时候组织一次全院大体检啊!我们绝对不是想吃瓜,主要是想检查身体啊~”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爽文
主角视角萧宝珍萧宝珠
一句话简介:我在六零吃瓜看戏的小日子
立意: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自立自强
村边有条小河,阳光撒上去波光粼粼,河边长满了芦苇。
芦苇垂着头,照在田垄边一片阴凉,萧宝珍就在下面睡觉。
她懒洋洋的躺在松软的泥土上,嘴里嚼着甜滋滋的芦苇芯子,眯着眼睛长叹一口气。
真的太舒服了!
这六十年代的环境就是好啊,虽然吃的东西简单,味道寡淡,身上穿的衣服也朴素,但跟末世比起来,可是好太多了!
至少没有丧尸突然窜出来,一口咬住你的脖子,像嚼鸡骨头一样咔嚓咔嚓的嚼碎!
是的,丧尸。
萧宝珍是从末世穿回来的。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萧宝珍还是末世基地的一名治愈系异能者,接到救人任务的时候她在看一本年代文小说,还没看完就被派出去了,结果死在丧尸手里。
死去的萧宝珍再次睁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原身跟她同名,也叫萧宝珍。
这三天里萧宝珍什么活儿都没干,就在村子里游荡,看那清澈的水,绿油油的树木花草,还有每天傍晚烟筒里升起的袅袅炊烟,打心底里觉得高兴!
深吸一口气,她半眯着眼睛,忍不住笑起来。
忽然,头顶出现一个吸溜着鼻涕的脑袋。
一双炯炯大眼睛盯着她。
“谁啊!”萧宝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准备攻击。
小男孩忽然露出笑脸,吸溜鼻涕,“宝珍姐姐!我是铁柱!”
萧宝珍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末世了,眼前不是恐怖的丧尸,铁柱是她邻居家的小孩儿。
她噫的一声,顺手折了一根芦苇叶给铁柱擦鼻涕,问道:“找我啥事儿啊?我娘喊着吃饭啦?”
“不是吃饭,婶儿让我来叫你回家,说家里有事。”铁柱挠挠头,“特地说了,是急事!你不能耽误,赶紧回家去。”
“这不年不节的,家里会有啥急事?”萧宝珍脸上闪过一丝狐疑,嘀咕一声。
话是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不慢,立刻爬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萧宝珍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正好碰见扛着锄头下工的村民。
几个大娘上下打量了几眼萧宝珍,试探的问道:“你这急急忙忙的,干啥去?”
萧宝珍指了指自己家,“回家,我娘说家里有事。”
其中一个大娘脸色瞬间变得很古怪,“你不知道啥事儿?”
“我还没回家呢,怎么会知道?”萧宝珍不明所以。
另一个大娘忍不住提醒,“是结婚的事情啊,你这孩子心咋那么大,一点不上心!”
另一个大娘叹气,“好不容易能嫁进城里,现在恐怕是悬了!”
嫁进城里?
几个大娘说完,急匆匆赶回家做饭去了,留下萧宝珍一脸茫然。
她刚穿来才三天,怎么就提到结婚了?
萧宝珍迷迷糊糊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只觉得从‘嫁进城里’到‘婚事生变’这个走向,莫名的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萧宝珍正想着,走到了家门口,木门开着一扇,有个中年妇女鬼鬼祟祟的探头,往院子里看。
萧宝珍走上去,直接拍她肩膀,中年妇女吓得差点跳起来,不停的拍心口,“宝珍啊,你拍我干啥,吓死人了!”
“二婶,这话该我问你,在我家门口看啥看?”萧宝珍挑了挑眉,“咱们两家关系不好,你不会是又想来偷东西吧?”
关系不好都是含蓄的说法,前两天二婶偷她家自留地的小青菜,被她娘逮住了一顿臭骂,就差胖揍了。
听见“又”字儿,二婶脸上露出尴尬,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来看看你也不行?”
“看我?”萧宝珍继续挑眉。
二婶立刻惋惜的叹了口气,眼神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是啊,我听说你要被对象退亲了,特地来看看。”
她看向萧宝珍,语气带着些嘲讽,“当初人家给你介绍宋家那个宋方远,我就说不行,人家宋方远是城里工人,你是农村姑娘,城里吃供应粮,我们农村人从土地里刨食儿,这怎么配得上?”
“现在好了吧,相亲是相上了,结果人家转头又来退亲!你的名声以后可就难听喽。”
二婶说着惋惜感叹的话,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萧宝珍却愣在原地,一时间回不过神。
相亲,退亲,宋方远!
她脑子里不停地回荡这几个词,猛地意识到之前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了!
她不是简单的穿越,她是穿书!
她穿进了临死前看的那本年代文里头,是里面的同名女配萧宝珍!
意识到这一点,萧宝珍差点骂脏话。
因为原身在那本书里连个配角都算不上,顶多算个炮灰!
那本年代文的男主叫宋方远,女主叫萧盼儿。
宋方远是县城钢厂的职工,因为前头死过一个妻子,又带着三个孩子,这才经人介绍跟乡下的萧宝珍相亲。
相亲是相上了,但很快宋方远又跟萧宝珍的堂姐萧盼儿一见钟情,立刻甩了相亲对象。
眼看要嫁进城里,用村里人的话说那就是麻雀变凤凰,却被堂姐抢走了。
村里人笑掉了大牙不说,还对原身各种猜测,猜她身上到底有啥缺点,才被城里人退掉。
原身请求男女主出来解释,对方闭门不见,一气之下,原身直接跳河死了!
对此,男女主只觉得那是她自己想不开活该,觉得这都是他们爱情路上的阻碍,越是艰难,他们就爱的越深。
原身就成了男女主爱情的垫脚石。
萧宝珍回忆起原身的结局,忍不住叹息。
多傻的姑娘,只是退亲而已,却为此付出了性命。
萧宝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但此刻的她只有一个想法。
她是绝对绝对不会跳河的!跳个der!她要好好活着!
这绿水青山她还没看够,天底下的美食她还没吃够,为了退亲付出生命,不值得。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退亲,离男女主这对杀千刀的恋爱脑远点!
下定了决心,萧宝珍一把推开门口的二婶,直接走进家门。
她看见一道人影着急忙慌的从堂屋里走出来,一言不发的往门口走。
萧宝珍正准备开口喊娘,那人影却直接跟她撞在了一起。
“谁这么没眼力劲,挡在我家门口!”说话的是她的母亲李秀琴,没好气的说道。
萧宝珍开口,“娘,是我。”
“你怎么才回来,出大事了!”李秀琴沉下脸,气得胸口起伏,“我听别人说,今天宋家要来退亲,这会儿正从城里往乡下赶。”
她气得破口大骂,“都定了日子来提亲,家里亲戚也都通知了,这时候说要反悔,他家早干啥去了!”
“不行,这亲不能退。宝珍你跟我一起躲你舅舅家去,就说咱们家出去走亲戚了。”李秀琴想了个好办法,立刻拉起闺女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了两步,拖不动,她诧异的看向闺女,“你咋不走?”
“娘,退亲就退,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嘛赖着不肯退。”萧宝珍不肯走。
她想得很清楚,就算躲着不肯退亲,最终还是要退的。
与其被男主退亲,让村里说闲话,还不如主动退婚,以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萧宝珍想的很清楚,李秀琴却炸锅了。
她一副闺女脑子进了水的表情,语气恨铁不成钢,“你是嫁的出去,但还能嫁到这种条件的吗?!宋方远是城里人,还有正式工作,你嫁过去就不用下地干活,那是享不尽的福气!”
李秀琴恨不得撬开闺女脑袋看看,“你虽然有两个哥哥,但咱家不指望你嫁了人帮衬家里,我只想把你送进城里享福,带孩子可比下地干活轻松多了!以后生个孩子也是城镇户口。”
萧宝珍很是无奈,“那宋方远还有三个孩子呢!”
“你别管这个,村里哪个姑娘不羡慕你相了个好亲事,今天娘就是豁出脸不要,也得给你把人留住。”
李秀琴脾气果断,在家当家做主的,也不管萧宝珍说要退婚,立刻就行动起来。
她走到屋檐下,从竹篓里拿了只风干鸡,跑到厨房哐哐剁开,放上蒸笼。
风干鸡的肉香和风味经过蒸煮,缓缓飘出厨房,又飘向院子外面,香的人浑身都在战栗,口水不停地分泌,忍不住的咽唾沫。
李秀琴准备去自留地里再拔点蔬菜,今天她要做一顿大餐,款待亲家,给闺女挽回这桩好亲事!
二婶站在门口一直没走,闻到空气里飘出来那股勾人馋虫的肉香味,她嘎嘎怪笑起来。
想到自家闺女盼儿抢了这家的亲事,二婶语气中透着一丝隐秘的兴奋和得意。
“哎呦,大嫂今天可是下血本了,为了不退亲,连肉菜都拿出来款待亲家了!”她的声音尖锐又高亢。
这会儿本来就是下工时间,大家都扛着锄头回家,正好路过萧家门口。
听见这声音,都好奇的停下脚步。
即将退亲的宋家人马上就到。
二嫂却抢先在门口,唱了一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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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穿耀祖考上北大后[九零]》
林真的大别墅刚交房,她摩拳擦掌准备装修的时候,啪叽一下摔到头,再睁眼就成了大刘庄林家的小女儿林真。
上头一个大哥一个大姐,作为最小的孩子,她没享受到全家人的宠爱反而成了全家人的血包,尤其是大哥。
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大哥竟然考上北大!窝囊一辈子的爹娘终于挺直腰板,但学费成了大问题。
娘哭哭啼啼的跑到她面前,“你就别上学了,去南边打工挣钱你哥才有学上,他出息了,不也能提拔你吗?”
“我知道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年纪大点,相貌丑了点,但人家给的彩礼多啊,再说他已经澄清过,前头那个媳妇是自己摔死的,不是他打死的,你咋就不信呢!”
“你把彩礼给你哥,等他从北大毕业就能给你撑腰了呀!”
林真把拳头捏的嘎吱响:当血包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当血包,耀祖,受我一拳!
“爸妈,哥哥考上北大,这么大的喜事你们一定要好好宣传宣传,让全村人都看看,咱家出了个状元!”
“以前瞧不起咱家,欺负咱家的那些人,你们可以去他家门口骂了,让他们瞧不起我们,这次咱们扬眉吐气!”
“对了,哥哥上大学得要两身体面的衣裳,光靠我一个人打工也来不及啊,把家里新收的粮食卖了,给哥哥打扮打扮吧,这可是状元!”
“升学宴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把全村人和所有亲戚都请过来,让他们见识咱家的光荣!”
直到升学宴那天,林真的笑容像裹了蜜糖的砒霜,当着所有人又问,“哥,你再说一遍,你真考上了北大?”
村里人都知道萧宝珍相亲了,相了个城里职工。
虽说那人有三个孩子,但毕竟人年轻,还有正式工作,这不算啥。
村里好多人都感叹宝珍命好,能进城了!
谁想到,冷不丁的听见了“退亲”俩字。
大家都震惊了,抓着二婶就问,“什么退亲,谁要退亲了?”
“还能有谁,宝珍啊,她那个城里对象反悔了,唉。”二婶语气凉凉,脸上却装出一副为宝珍伤心的可怜样子。
有人吓得锄头都掉在地上,“这消息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我听说婚事都谈好了,都选了日子来提亲了。”
二婶忍住幸灾乐祸的笑,缩着肩膀,“咋不可能,消息千真万确,人家今天就来退亲,估计马上就到了。”
大家瞪圆了眼睛,“这么快,这可咋办?”
闻着空气里越来越浓的肉香,二婶说,“我大嫂把过年的风干鸡蒸了,就为了款待亲家。”
“好家伙!这是动真格了!”有人惊呼一声。
二婶立刻顺杆子往上爬,“可不是!为了把闺女嫁进城里,也是费心了。”
她露出惋惜的表情,语气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是真希望宝珍能把这桩婚事保住,相到条件这么好的对象,不容易啊~”
她一顿咋咋呼呼的表演,倒是把路过的村里人都吸引过来。
有人听见二婶说的话,有些诧异的说,“你跟你大嫂关系那么差,没想到还挺疼宝珍的。”
二婶拔高声音,“那是,宝珍毕竟是晚辈,我拿她当自己亲闺女,再说我做人挺好啊,你们以前都小瞧人。”
众人看着她,有些意外的点点头。
这声音传到院子里,李秀琴的脸色都黑了。
毕竟当了几十年的妯娌,二婶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李秀琴。
她就是在放屁!
嘴上说心疼宝珍,实际上心里肯定乐开花了。
李秀琴拿起烧火棍,“烦死了,我家今天有大事,她跑过来嘚瑟,我去把他们轰走。”
她走到大门口,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轰人,忽然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两个妇女。
这俩妇女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一个年纪稍微小些,留着短发,笑容和蔼,这是保媒拉纤的媒人。另一个妇女年纪稍大一些,头发盘在脑袋后面,梳的溜光水滑,走路的时候眼睛朝天上看,鼻孔对着人,嘴角更是往下撇,对于农村十分的嫌弃看不上。
鼻孔看人的这位,就是宋母了。
既然家里有客人来,李秀琴当然不好再发火,朝着二婶瞪了一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这才上前迎接客人。
“这不是亲家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了?”李秀琴笑着说。
宋母瞥了李秀琴一眼,又看了看门口的村民,眼里的嫌弃遮都遮不住。
她居高临下的开口,“进去说话吧,这里不方便说。”
李秀琴打开门,把两个人请了进去,又说,“宝珍,你未来婆婆来了,烧点水倒茶。”
话音刚刚落下,宋母直接就说,“不用忙活了,还没结婚呢,算不上婆婆。”
说着,她看向媒人,明显是有话想让媒人帮自己说。
短发和蔼的媒人看着萧宝珍,又看了看李秀琴,“秀琴姐,我们今天来……”
媒人跟李秀琴的娘家在同一个村子,属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姊妹,关系好的不行。
她帮李秀琴的闺女介绍对象,本来是想着让宝珍嫁进城里过好日子,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媒人张了张嘴,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又把问题甩给宋母,“还是你自己说吧。”
锅里的鸡还在噗噗往外冒着热气,整个院子都弥漫着那种肉香。
李秀琴一句请他们吃饭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宋母说,“我们要退亲,结婚的事情就算了。”
萧宝珍站在旁边,表情淡淡的,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李秀琴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一下子急了,“为啥?之前不是已经谈好了吗?我们家亲戚也都通知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宋母本来就瞧不起农村人,说话当然不客气,“我们回家想了想,这门亲事还是不合适,我儿子也说不想结婚了。”
李秀琴笑容都淡了,她盯着宋母一言不发,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说好的事情跟儿戏一样,说结婚的是他们家,说退亲的也是他们家。
没见过这种人家!
李秀琴不说话,院子外面倒是很快的热闹起来。
二婶和外面围观的村里人还没走,正悄咪咪的贴在墙根儿,听热闹呢。
“你们听,我说的吧!人家就是来退亲的,这消息再没错儿的!”二婶的嗓子跟个打鸣的公鸡一样高亢,“人家进门就说了!”
她这一惊一乍的架势,惹得其他人都好奇起来,全都凑到墙根底下。
有人问,“居然真是来退亲的,但是为啥啊?好端端的退啥亲。”
另一个人摊着手,“我估计还是嫌弃咱们是农村的,没有供应粮吃。”
“当初相亲的时候不就知道是农村的吗?又没骗人,现在拿这个说事太没意思了吧!城里人也不咋地。”
二婶转了转眼珠子,故意说道:“我看不一定是因为这个,没准儿是因为别的呢。好比说咱村里姑娘个个都能干,我家盼儿也能干,倒是宝珍从小被我大哥大嫂惯坏了,娇生惯养的,衣服洗不干净,饭也不咋会做,没准是人家城里人回去打听了一下,觉得不行就跑过来退亲了呢?”
她唉声叹气,“唉,我早就说不能这么惯着孩子,这女孩子就得学着干家务,长大以后才有人要啊。”
女孩子就得洗衣服做饭,家里家外一把抓。
这不仅仅是二婶一个人的想法,村里好多人都是这么想的。
“你说的对哈,宝珍确实有点太娇气了,养的跟大小姐似的,谁家愿意娶个祖宗回去。”有人立刻赞同,“怨不得人家反悔。”
二婶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给萧宝珍扣上了好吃懒做的帽子。
她在院子外面带节奏,宋母在屋子里也不消停。
宋母瞥了瞥萧宝珍,有些轻蔑看着李秀琴,微微昂头,“我说妹子,你也别怪我们家反悔,你家里闺女自己也不干净,这事儿不能怪方远。”
“你这话啥意思?”李秀琴沉下脸,捏紧拳头问道。
“还有啥意思,你闺女自己也不检点呗。”宋母就说。
这话直接把李秀琴惹毛了,她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的人,刚才一直压抑着怒火,此时听见这话,直接暴怒起来。
李秀琴直接一拍桌子,怒声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啥叫我闺女也不检点,你张嘴就污蔑我闺女清清白白的名声?!城里人了不起?城里人就能这么说话?你把事情说清楚,否则这事儿咱们没完!”
“你说清楚啊!”李秀琴又是一声怒吼。
这姑娘家的名声,是能张口胡说的吗?!
再说自己的闺女自己清楚,她闺女再清白不过的!
李秀琴眼神死死盯着宋母,恨不得把她盯穿了。
宋母被李秀琴的脾气吓了一跳,心里也生气了,立刻就要张嘴说话。
但话到了嘴边,宋母忽然打了个激灵。
不行,她不能说!
宋母在心里快速思考起来,这事儿现在还不能说。
因为她儿子宋方远在还没退亲的时候,就已经跟萧宝珍的堂姐萧盼儿看对眼,在一起了。
关于萧宝珍不检点这事儿,也是萧盼儿说的。
一旦她把这事儿扯出来,肯定就要扯出儿子跟萧盼儿的事情。
她可以不在乎萧盼儿的名声,但自己儿子可是前途光明的工人,名声不能有污点!
思来想去,宋母决定闭嘴。
她抱着胳膊冷哼一声,一副你们自己干的丑事自己知道的模样。
她这幅死样子,更是惹恼了李秀琴。
李秀琴脾气急,但为人厚道实在,骂不出多难听的话,说白了就是直肠子。
她怒气冲冲的看着宋母,大声说道:“你们这种倒霉人家,我闺女也不稀罕嫁过去,不就是退亲,退就退!现在就退!。”
“但我警告你,不许再外面污蔑我闺女的名声,否则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跟你们没完!”
不等宋母接话茬儿,李秀琴直接就把媒人拉了过来,当着媒人的面说,“当时的亲事是你帮忙介绍的,现在我请你帮忙做个证明,我们家跟他们家退亲,这桩婚事黄了,以后啥关系都没有!”
媒人也看不上宋母的做派。
什么狗屁倒灶的人家啊,临时反悔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污蔑人家姑娘的名声。
你说人家姑娘不检点,你倒是拿证据啊?
没证据就张嘴胡咧咧,简直无理取闹。
这家人属猪的吗,这么会倒打一耙!
媒人也气得够呛,立刻说,“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作证,两家退亲,以后各自婚嫁各不相干!谁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也不能同意!”
李秀琴心里还是憋着火,不过到底松了口气。
这种人家,这种婆婆,不把宝珍嫁过去是对的。
这不把孩子推进火坑吗?
萧宝珍站在旁边,全程没有说话。
不过她看了看暴跳如雷的老娘,又看了看气定神闲,脸上露出满意表情的宋母。
脸上倒是一笑。
我的老娘哎,退亲就退亲,但可不能这么退。
萧宝珍要做的,是揭穿宋家干的丑事,揭穿他们的老底儿,让他们灰溜溜的退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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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珍迫不及待的想退亲,但退亲可不能这么退。
她在心里想了想,院子里的宋母在败坏她的名声说她不检点,院子外面的二婶还在给她扣好吃懒做的帽子。
这么一来,一旦退亲,村里人肯定要说她闲话,谣言满天飞。
萧宝珍自己不在乎,但家里人心里肯定不痛快。
而且这跟原书的发展差不多,她得想办法摆脱原书的剧情。
跟萧宝珍猜测的差不多少。
院子里李秀琴咆哮着说退亲的动静刚传出来,院子外面的人就开始叨叨了。
其中一个说,“这还真要退亲了?为啥宋家人一说宝珍不检点,秀琴就松口了?”
“该不会,宝珍这孩子真的……”另一个脸色复杂的说。
“真的跟其他人勾搭上了?”有人惊呼一声。
二婶立刻大声,恨不得让村里所有人都听见,“不可能的!宝珍绝对不是那样的孩子,宝珍不可能瞎勾搭人!你们别胡说八道,我大嫂不是因为这个才同意退亲的!“
这摆明了欲盖弥彰,心虚啊!
二婶这么一咋呼,村里人都聚在一起说叨起来。
一会说萧宝珍跟人钻小树林了,一会说萧宝珍在家好吃懒做,啥也不会干,跟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家小姐似的。
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好像亲眼见过。
眼看谣言越来越离谱,就在这时候,萧宝珍忽然开了口,“宋大娘,你是不是觉得六十六块钱的彩礼太贵,才过来退婚的?”
这时候农村人家的彩礼,大部分是十块二十块,有些富裕的人家给三十就是了不得的。
六十六块的彩礼!
别说村里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宋母脸上都出现了茫然的表情。
“啥六十六块?”宋母下意识的说道:“你怎么胡说八道啊,当初说好的是八块钱彩礼,哪来的六十六。”
李秀琴都懵了,满脸呆滞的看向自己闺女。
在场只有萧宝珍还保持淡定,不仅淡定,还露出了凉凉的表情,喝了一口茶,“宋大娘你是不是糊涂了,明明就是六十六的彩礼。”
她说的斩钉截铁,完全没有睁眼说瞎话的心虚,瞥了宋大娘一眼,反问道:“如果只有八块钱的彩礼,我凭啥嫁给你儿子,比我大五六岁不说,还是个鳏夫,带着三个娃,我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干嘛要去给人带孩子啊。”
村里人刚才聊八卦聊的挺热闹,听见萧宝珍说话,思路一下子被她带过去了。
顺着这话思考起来,点头道:“这说的也是,宝珍年纪也不算大,真想找个好人家不难。”
“对啊,那人还带着三个孩子呢,一份工资养好几个人,给这么多彩礼才说得过去啊。”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萧宝珍又摊手,大大方方的说,“其实彩礼多少无所谓,你们家舍不得出可以直接说,没必要先答应了又反悔,反悔就算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这就不地道了。好在现在彩礼多少也不重要了,这亲我们家不结了。”
宋母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滑稽的站在那,脑子里都懵了。
萧宝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只希望以后你们家做事别这么缺德,想干啥就直接说,别往人家姑娘身上泼脏水。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凭啥被你们家这么糟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