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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宠妻文学性转了by杯鲤 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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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两个秘书处的人并不难,尤其魏清厌现在还是楚总身边的红人。
周之慎需要看好沈诫,而魏清厌则会把沈诫想要争宠的任何方法都在源头上掐死。
——比如地下车库,就是一个很完美的互相配合。
周之慎报信,魏清厌拦截。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沈诫居然也有后手。
或者说,沈诫凭什么也有后手?
“你真的被开除了,我从财政那里已经看到赔偿金了。”
从魏清厌那里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周之慎一瞬间都快被气笑了。
就像是当年自己谋划了那么多,却还是没能坐上沈家继承人的位置。
那时候沈诫有李晚溪那个妈,现在他有楚总的后手。
凭什么?凭什么?
周之慎终于被这种事事被压一头的感觉气到发了疯,那张苍白的脸上如今只剩阴鸷。
在电话那头魏清厌“接下来怎么办”的询问声里,他的脸是前所未有的阴毒。
“就算今天开除,我也不会立刻被踢出群聊是吗?”
魏清厌听出他语气的鱼死网破,忍不住带了看好戏的心,
“你要做什么?”
周之慎懒得看他渔翁得利,只是在挂断前最后冷笑了一声。
“沈诫会后悔的。”
而第二天,魏清厌就真的迎来了想象中的盛况。
此前就说过,周之慎对于没有竞争力的同事一向相处的比较好。
是以他本人也在很多群里,大号小号,又手握一张关键性的床照……
——会发生什么已经可想而知了。
所以如今魏清厌一踏入颂声,就发现整个集团的同时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
周之慎也是真疯了,生怕有些人信息滞后错过了床照,所以还把图片打印到了每一层张帖。
于是如今,伴随着旁边“我去,这么劲爆”“谁啊这是?什么瓜什么瓜”,
这一刻魏清厌没忍住还是扬了扬嘴角。
当然,因为动的比较着急,他脸上的痕迹还没好全。
所以也只是僵硬地笑了一下,就上前开始履行一个楚总身边最贴心的秘书会做的事情。
“你好,这些照片有损我们总裁办的个人隐私,麻烦能给我一下吗?”
“啊抱歉,具体是谁无可奉告……”
“不是我,他应该还没来到,谢谢……好吧姓沈,别的我不能多说了。”
“……所以你们要等到他上班吗?”
和对方一番客气过后,魏清厌只好有些苦恼地皱着眉看了看手表。
“那我也一起吧。”
“这么影响颂声的风评,我会劝他今天先休息一下的。”
这是沈诫被调到秘书处的第一天。
这是个好日子,当然。
毕竟有太多新仇旧恨憋在沈诫心中,终于来到秘书处,他当然要彻彻底底清算一遍。
比如那个该死的贱人魏清厌——以为换成和自己差不多的脸就有用?
千方百计堵着他和楚椒见面,不就是害怕他这个正品一朝重新得势,就能把他彻底捏死吗?
当然,还有那个已经完蛋的周之慎。
像个该死的苍蝇赶也赶不走,但是现在却没想到吧,自己只需要一通电话就能把他一脚就踹出去,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这就是他的清算,不只是对他们,还有更多看热闹的蠢货,一笔笔全都记在心里!
现在,是时候因果轮回了!
如今沈诫几乎是志得意满地踏上颂声的台阶,期待着这来到秘书处的第一天,而看到这群人一一得到报应的画面。
然后玻璃门打开,他拿出员工证刷过。
前台也是这个时候投来视线——这就是入职第一天被他无视的那个,之后关系也一直很僵——不过现在,他却微笑着开口。
“沈诫,来上班了啊。”
什么意思?
沈诫对这反常的情况一怔,然后立刻找到相对应的解释。
——估计是知道我进了秘书处,所以就来讨好我了。
对于这种泯然众人的前台,秘书处自然是需要攀关系的高层。
如今他心里已经满是得意,脸上却依旧漠然,
一眼也没看就刷卡进入,迈开大步都走出去五六米,却听到身后压抑着的笑声终于响起。
“噗嗤。”
“……?”
沈诫没听出他嘲讽的意味,但走路带风的步子依旧顿了一下。
也就是一下,他便对着反光检查了一眼,却没看出什么打扮的端倪,就继续颔首往里面走了。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沈诫诡异的发现,这种情况居然还没有结束。
从大门到电梯间的一路上,不过一分钟的路程,沈诫就感受到了无数各色的目光。
甚至有些人还对着手机和他对比,但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又一个个欲盖弥彰的收了回去。
这都是在搞什么?
事到如今,沈诫是真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在众人的眼神中,他甚至觉得浑身上下处处都不自在。
那种像是被扒光了一样,每一处都被细细审判,啧啧感叹的目光,最终让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向了电梯间。
而魏清厌就等在那里,脸上是一个恶心的僵硬微笑。
“沈诫,我劝你今天还是回家休息吧。”
“……怎么?害怕了?”
一看到魏清厌这张脸,沈诫瞬间从此前古怪的氛围中脱离,甚至有了些志得意满。
对啊,魏清厌慌了是合理的啊!
毕竟总裁办都知道,楚椒马上又要回一次纽市。
而自己也在这个关头调进秘书处,正是抢夺这个机会的好时候。
所以魏清厌绝对是危机感上来了,所以才会在这里等着自己,骗自己请假,才能把最后的机会阻断。
太可笑了!
他沈诫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小把戏骗到?!
如今终于感觉到自己赢了一把,沈诫此前一直紧绷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
在魏清厌似乎被说中而更加严肃的表情中,他也顾不得来时一路上的狐疑,甚至不顾旁边已经看过来的围观员工,反而脑海里都是被他各种阻拦的憋屈,如今便尽数成了痛快的大笑。
“现在让我回家?你想得到怪美!”
“之前还说我不够格,现在我调到秘书处第一天,你就害怕了?”
“还特地堵在一楼门口,魏清厌,你就这么怕爬床的本事被我抢了?”
“……”
话音落下,整个早高峰的电梯间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其实全集团都知道秘书处很抓马,但只有三十六楼能够看到现场。
是以其它楼的大家虽然在茶余饭后都会八卦,但一直对看不到现场画面颇为好奇。
而现在沈诫和魏清厌会在一楼对峙,几乎是让所有人大饱眼福的好事情。
所以大家恨不得全都变成哑巴,让他们两个好好吵架才是。
但问题在于,最后这句话真的很好笑。
“就这么怕爬床的本事被我抢了?”
但问题是,谁能抢得过您啊?
此时此刻看着沈诫那张咄咄逼人的脸,又想到集团内部盛传的那张床照,围观群众里终于有笑点低的人彻底绷不住,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咳咳咳咳……”
虽然他很快用侧着头的咳嗽掩饰,但是旁边的人也都知道他在笑什么。
“……唔。”
一个人憋笑也许简单,但一群人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中憋笑,就是真正的地狱级难度了。
窸窸窣窣,只剩下了一群人强撑却逐渐崩溃的表情。
“别看我……”
“掐腿,掐腿憋笑。”
“啊啊啊憋不住了。”
于是沈诫还在这头自鸣得意,甚至恨不得从魏清厌脸上找出后悔和恐惧之色,
但什么也没找着呢,就听到身边那些无关紧要的员工们突然开始笑了起来。
从一个,到几个,到一片,最后甚至是铺天盖地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一场他被彻底排除在外的笑话。
而这一瞬间的沈诫就算没有记忆,却也正好对应了另一个世界里,楚娇娇婚礼那天的局面。
因为突然被爆出的怀孕野孩子,让大家对她看笑话却不说,
沈诫也只顾着生气,一句都没有问过楚娇娇的情况。
所以她就这么一个人等在化妆间,有多少人站在门口指指点点,来了又去,她就那么红眼眶等着。
沈诫不接电话,她就一个个打,最后起身穿过嘲笑她的人群,去找沈诫想办法解释。
当时他们这么笑楚娇娇。
“哈哈哈哈哈,水性杨花的贱人……”
现在他们也这么笑沈诫。
“哈哈哈哈哈,不知廉耻的蠢货……”
而在这样的笑声中,沈诫的脸上已经从得意逐渐褪色,最后愣愣站在原地,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受控的恼怒和恐慌。
他做不了什么,什么错却都是他的。
他也不用做什么,一切恶意都会顺势而来。
如今在铺天盖地的笑声中,魏清厌也终于看够了戏,悠悠走上前替他一锤定音,
“沈诫,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现在这个情况?什么情况?”
沈诫立刻抓住了关键词,几乎是难堪的站在原地咬紧牙关。
而面前的魏清厌则像是怜悯一样,随便挑出来一个公司群聊递到面前。
只一瞬间,就让沈诫脸上的血色尽数消失。
“这是,这是……”
他的床照?!
但是第一晚?!
“……怎么可能?!”
这一刻,沈诫终于明白大家都在笑什么;
也终于明白,只有谁才能把自己从这个堪称羞辱的局面里救出来。
“滚开。”
如今他浑身都在发抖,却一把推开面前讥讽的魏清厌,甚至疯了一样拨开四处都是笑容的人群,拼命挤到电梯面前。
“我要上去找楚总!”

曾几何时,这种变动的大数字还能提起楚椒的兴趣。
但在项目的关键期,她便只是侧目了一瞬,就继续和视频那头的莱茵集团继续沟通起来了。
这种态度实在是太过漠视,系统实在受不了,最后还是开口问了句。
[你不担心沈诫那边发生的事情吗?]
实话实说,它真的一直在试图相信宿主对沈诫的保护,几乎到了麻痹自己的程度。
但是每当系统已经有些接受宿主的表现,她总会有更加过分的态度出现,让它不得不跳出自欺欺人的圈子,纠结到底才敢像如今一样问上一句。
然后楚椒也会在这个时候给出一个解释,很不耐烦,但总会有一点道理:
“你知道现在到了多么关键的程度吗?”
“一个不好颂声都没了,我不操心谁来?到时候你再怪我没办法保护沈诫算谁的?”
“而且他明明就在秘书处好好呆着啊?就是一些小打小闹,不然我放下整个颂声围着他转吗?”
“系统,你别太无理取闹。”
于是就像每一次的结尾,系统总会委委屈屈,却不得已接受这个新的解释。
[好的宿主,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闭嘴。”
楚椒扯扯嘴角,就干脆利落按下屏蔽。
不过正如系统怀疑的一样,她确实根本不操心沈诫。
或者说沈诫现在的每一步她当年都经历过,所以只是因果轮回而已。
听着旁边的汇报,楚椒甚至愿意把心思花费在转笔上,都没有分给门外似有若无的嘈杂。
几声吵嚷一开始也不真切,似乎对方拼命想接近这里,却又屡遭阻拦一样。
接着,他在一瞬似乎真的突破了封锁圈。
但是声音又变得太大了,吵得视频电话那头都投来侧目,于是身边的男人先站起来了。
“楚总,我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楚椒不记得他是谁,也无关紧要,总之他出去了,然后外面的嘈杂声终于安静了。
从始至终,沈诫都没有真正涉足这里一秒。
就像当年,她的无数次求情也被重重阻拦。
因为地位差距太大,所以连哭声都听不到。
——现在想想,还没看过沈诫哭一个的样子呢。
楚椒只为这幻想停顿了一瞬,便继续专注在了会议里。
直到最后双方结束通话,才淡淡起身一锤定音。
“招标最后一个月,都专注点。”
而就像这句话一样,接下来在海市的两天,沈诫就算竭尽全力都没能接触到楚椒。
甚至有一瞬间,他都恨不得拿出手机使用第三次机会。
但就算多么恼火和绝望,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下。
因为这一次,他是真怕了只有这次机会。
而没打电话的结果就是楚椒依旧不会搭理他。
不管驯化值都增加到了60%,不管床照在颂声内部如何愈演愈烈,对于楚椒来说,这只是很平常的几天。
直到最后,她身边依旧没有任何人打扰,带着团队利落离开。
而一落地纽市,贺春朝就早早堵在酒店门口。
“楚总这次回来,想必做好协商的决定了吧?”
对于合作的促进,贺春朝倒是颇为积极。
而目前颂声入场的唯一方案就是把成本压到3,从而和贺家以及欧米伽合作。
所以贺春朝心里已经很有把握,便在听到楚椒的回答后顿时转为不满。
“我再想想吧。”
“……你还想什么?”
贺春朝皱紧眉头,根本无法理解。
“阿波罗和A司最近已经见了多少面了,你不会以为还有时间留给我们磨蹭吧?”
这边语气都快急疯了,但楚椒依旧靠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沉默地揉着太阳穴。
“……”
贺春朝没想到此前下手狠厉的楚椒能这么优柔寡断,如今深吸口气,再次开口甚至带了点哄骗。
“楚总,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
大概也是他的态度打动了楚椒,她在犹豫过后终于开口。
“我担心伽利略。”
这个专注于B司的本地集团一出现,贺春朝表情就有了轻微的波动。
但也只是一瞬,楚椒没看他,所以就只听到他如常平静的声音。
“你担心伽利略什么?”
楚椒叹了口气,但在贺春朝坚持的目光下终于不再掩饰,
“既然我们合作,那我就直说了。”
“如果降低成本能够让A司合作,有没有可能伽利略能从B司转过来,通过报出更低价截胡我们?”
楚椒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但是贺春朝却想也不想一口否决。
“不可能。”
楚椒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
这下沉默的轮到了贺春朝,他顿了顿才起身,“我可能能解决这方面的困扰……但我需要打个电话。”
楚椒还在烦心这方面的事情,点点头让他走了。
而贺春朝直到离开这个楼层,才对着手机谨慎拨通了号码。
“是的,我在颂声这里。”
顿了顿,这个一直自称要和楚椒密切合作的贺家总裁,如今终于露出了轻蔑和不爽的本性。
“她还是不上钩。”
“巧了,她担心的就是你。”
是的,电话那头的对象,就是看似和贺家毫无关系的伽利略。
这个正在攻坚B司的企业能和贺春朝如此熟悉,自然不是这几天才发生的事情。
实际上在和楚椒合作之前,贺春朝就已经倒向欧米伽和伽利略了。
此前也说过,这两个死对头第一次放下矛盾决定合作,所以准备瓜分AB两司。
但是阿波罗太过强势,所以贺春朝也是在此加入,成为了第三方帮手。
只是他终于得了这么大的靠山,怎么可能不报复狠敲了他一笔的楚椒呢?
所以目前这个三家企业共同织就的天罗地网就出现了。
首先,贺春朝故意装作和楚椒服软的样子,从而诓骗她进行三方合作。
届时颂声只要同意压下成本价,却不知其它两家都还和伽利略合作。
所以合同一旦敲定,这场三方合作就会露出吸血的本性。
颂声承担全部风险的同时,国内还会自顾不暇,让贺春朝进行大回血。
这一番计谋,自然是恶毒无比。
而贺春朝精心谋划了这么多,楚椒却一直在上套的边缘徘徊,所以才会让他更加烦躁。
如今听着电话那头伽利略的询问,他便迫不及待地连连劝说。
“是的,只需要告知一下你的报价就行。”
“反正楚椒也不可能倒台B司,拿到这个价格也没用。”
“只要让她放了心,一整个企业就能给我们陪葬了,多好。”
顿了顿,贺春朝露出微笑一口咬死。
“放心,出了事我担责!”
话已至此,对面的伽利略也终于被说动。
贺春朝则拿到了B司的报价,壮志酬筹合上手机。
脑海中想到的,则是终于签订合同之后,颂声发现独自亏损彻底的事实。
到时候的楚椒,究竟会是多么的震惊?多么的不可置信?多么的一落千丈?
就是这样的想象,让他焦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
然而要是系统在这里,自然就会不慌不忙地安心躺下了。
——毕竟上一个这么笑的人,现在还在秘书处被排挤着呢。
沈诫现在的确过得很惨。
楚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下手控制。
而自诩清高的沈家继承人,则只需要一张照片就能彻底沦为无人不知的拜金男。
之前那些努力的项目也好、成就也罢,如今也全套上了一层绯闻滤镜。
秘书处自然不会分给他什么好工作,沈诫想回外协处,但原本欣赏他的处长也躲得比谁都远。
甚至要不是肖争那边的吩咐,总裁办已经打算把他开除了。
不过现在就算留着,四周无处不在的流言和被架空的地位都让他咬牙暗恨。
每一次穿过总裁办的走廊,沈诫更是能在每一处目光中后听到那窸窸窣窣的议论。
“啧啧啧,这男的还没被开除吗?”
“不愧是能睡的人啊,关系就是硬。”
“他自己不是说和楚总吗?我怎么这么不信。”
“对啊,说是楚总就是楚总吗,哈哈,太可笑了。”
不知道多少次听过这种讥讽之后,沈诫已经学会了不去辩驳。
但在他心里,那股无名之火却欲燃愈烈。
他想,等楚椒回来了,他一定想办法让她惩治这些流言;
他想,等楚椒回来了,他一定要让她查出幕后黑手,狠狠证明清白;
他想,等楚椒回来了…
如今他的每一个念头,都和楚椒有关。
但沈诫却从不想,楚椒不偏爱他之后应该怎么办。
或者说,他不敢想。
明明之前这么让他嗤之以鼻的、毫不在意的,如今却成了他浮木一样紧紧抓住的东西。
这样凄惨的生活,似乎也只有颂声总裁的宠爱,能成为唯一的救赎。
不过这种惨是对比沈诫自己而言。
但是反观亲手造就一切的周之慎,反而看着沈诫的现状只觉沈诫极度不满。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能被轻而易举开除?
而沈诫到了这个份上,还是被颂声保在秘书处,没有一点地位波动的迹象。
当然,周之慎心里清楚是楚总护着沈诫的原因。
但他自然不可能就此放过沈诫,让他如此轻而易举的脱罪。
所以旁观了三天内事情的发展后,周之慎便果断做出了新的决定。
现在沈诫还能留在颂声秘书处,就是因为闹得还不够大!
——而闹得更大的办法,有什么比让沈诫火爆互联网,更加致命的呢?
正好让全世界人都看看,这个得了楚总宠爱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工于心计的人。
尤其是在针对沈诫的时候,那种狗咬狗的能力几乎被发挥到了最大。
严叙自然很乐意帮忙。
“那个贱人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不对劲。”
和周之慎坐在咖啡馆,如今严叙的脸上全是凝成实质的轻蔑和讥讽,
“亏我当时还劝他进秘书处,谁知道他早和人搞上了,还在那装什么清高。”
“所以是和谁?主管是吗?”
现在总裁办确实是这么传的,但周之慎已经发现这样不够毁掉沈诫。
于是喝下一口咖啡之后,他终于严肃地开口了。
“不,那个人是楚总。”
“……你说什么?”
这句话吸引仇恨的效果立竿见影——肉眼可见的,严叙脸上的轻蔑飞速消失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宁愿面前的周之慎是在开玩笑。
但对上对方凝重的目光,严叙脸上质疑的表情也逐渐变成了浓重的恼怒和忌恨。
实话实说,他此前念叨了多少次恨秘书处,都没有这每一刻对沈诫的恨来得真切。
毕竟他已经真正和沈诫朝夕相处过了,在心里对他是平视乃至俯视的。
而如今一想到成功的人是沈诫并非自己,这一刻的严叙自然更加不甘心。
脸都扭曲了一瞬,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些恍惚的呢喃。
“真的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
“沈诫?他凭什么?”
我也想知道他凭什么。
周之慎喝下一口咖啡才压住眼底的烦躁,再次抬起头,那张苍白的脸上就只剩下无奈,
“不仅如此,我被开除也是他做的。”
“开除?你?……沈诫哪来的本事?”
严叙果然立刻上套,让周之慎得了机会开启真正的话题。
“他能这么做,自然是有楚总护着……”
周之慎打定主意让严叙当出头鸟,便从第一晚开始事无巨细的拉仇恨。
包括但不限于楚总对他如何如何喜欢,蒋家晚宴上沈诫如何如何嚣张,杉城如何如何被护着……
听着听着,严叙的表情便也开始不对劲了。
周之慎抓住那一瞬间,停下来询问,
“怎么了?”
“你这么说的话……”
如今严叙也终于想起什么事情,脸色黑得已经能滴出水来。
“怪不得,怪不得我会觉得沈诫那张脸眼熟!”
——除了和魏清厌长得像之外,更是因为自己其实就早在南合公馆见过他!
只是那天事情太多,严叙也根本没把床上一团糟的沈诫当回事。
现在兜兜转转想起来,他的脸色顿时更差了。
毕竟当时他俯视着沈诫,心情是何等的轻蔑,何等的不屑。
而谁能想到,沈诫居然真的靠那些下作的手段而得了楚总喜欢!
过去和当下的对比如此惨烈,让严叙这一刻终于死死捏紧手。
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出了周之慎跑这一趟最想听到的话。
“我这些年在外协处,其实也认识了几个搞营销的朋友……”
“愿闻其详。”
周之慎眼睛也终于亮了。
于是在这样一个大晴天,这样一个温馨舒适的咖啡馆。
这两个满心忌火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敲定了把沈诫推向风口浪尖的营销方案。
他们要让所有人看到沈诫的劣迹,看到他的德不配位。
他们希望沈诫能被千人所指,被流言压垮到寸步难行。
只有这样,才能让沈诫被楚总彻底厌弃。
——才能让楚娇娇被沈总彻底厌弃。
历史的轨迹,就在这样一个晴天的咖啡馆里和过去重合了起来。
而当年作为被诅咒那一方的楚椒,如今则也在纽市的晴天里迎来了贺春朝的上门。
“嘭!”
前几天还满脸算计的贺家总裁,如今却堪称暴怒地冲进会议室里。
此时是一场日常讨论,楚椒就坐在长桌正中;
两边是赵雪鸢刘书梅和李晚溪等一众负责人,如今便对桌尾的狼狈男人投去目光。
几乎是一瞬间,贺春朝就感觉到了羞辱。
毕竟曾几何时,他最自负的就是自己的算无遗策。
他最爱带着身后的团队招摇过市,把所有一切看不起的——穷人、女人,全都踩在脚下。
而现在,他却像是这场她们商业盛典里的外来者。
贺春朝死死攥紧了拳头,为眼前的这幅画面而感觉到了可笑。
但是想到真正来这里的原因,他就根本没心思提这些小事,而是堪称暴怒地吼了出来。
“楚椒!你做了什么?!”
楼层的保安慢了一步来到,立刻把想往里冲的贺春朝拦住。
楚椒却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没动,像是听到沈诫的哭声一样,同样漠然地看着贺春朝笑笑,
“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你怎么可能不懂?!”
贺春朝在她的平静中更显目眦欲裂,一张何等桀骜的脸如今只剩下扭曲的怒火,
“伽利略的竞标失败了,因为莱茵集团比他的价格少了0.1!”
“0.1!这不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是什么!”
哎呀,被发现了。
这一刻,楚椒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但也只是一丝,毕竟又能如何呢,B司和莱茵集团的合作书都已经签完了。
而她作为莱茵集团的合作方,自然大获全胜。
如今她欣赏着贺春朝的表情半响,才更加轻松地开口。
“所以B司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贺总,你在怪我什么,为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贺春朝此前最爱这种懂装不懂,如今却真正感觉到了被逼疯的暴怒。
就算被安保拦得死死的,他依旧在用那双眼睛凌迟着楚椒,恨意已经毫无遮掩。
“你绝对早就知道!早知道我和其它两家做的这个局!是不是!”
“你故意点头,就是想弄到伽利略的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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