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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宠妻文学性转了by杯鲤 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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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就算再怎么发飙,还是被全面隔离着押回了楚宅。
赵雪鸢也在车上,副驾驶,看着后视镜里一脸仇恨的沈诫只点想笑。
——巧了,现在她还真能把他怎么样。
不过看在楚总的面子上,她自然也不会对沈诫如何。
甚至怕他关禁闭无聊,还留给了他一些读物。
于是回到楚宅的沈诫便望着几个有些熟悉的记事簿,顿时荒唐地嗤笑出声,
“家长里短的东西,给我这些干什么。”
“……受人所托。”
赵雪鸢已经不会再被沈诫语气中的不屑激起怒火了,只是愈发平静地命令道,
“楚总顾外,你就得顾内。
学不会的,这上面都能教你。”
传达完这句话,赵雪鸢便言尽于此。
不再看对面男人如何扭曲的神色,扭头干脆离开楚宅。
而孤零零被留下的沈诫,则也对着几个桌上的记事簿一眼都没看就冷笑离开。
学这些东西?做梦!
于是被关禁闭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地飞快。
然而沈诫就算再怎么看不起,楚宅如今对他的管控也很严格。
是以诸多事宜都不能做的同时,他的活动范围也仅限在一整个客房里面。
沈诫被烦得要死,于是在被关禁闭的第二天,他便无比烦躁地踹翻了那些复印册。
也是当天晚上,赵随的最新传闻出现在了佣人们的细密交谈间。
此前的沈诫听说这些,其实还能上网打探;
或者直接找楚椒询问,总归能够得到安抚。
但如今,别说做什么了。
回忆起自己把楚椒气走的场景,沈诫都真有些恐慌起来。
于是他没管地上的复印册,绕着走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脾气又上来,狠狠撕碎了好几本,被佣人发现打扫干净。
然后第四天,是沉默的一天。
除了送饭,无人开口,无人回答。
而这种寂静,却愈发滋生了沈诫的想象力。
所以他想到被自己开除的魏清厌,想到机关算尽屡战屡败的周之慎;
想到从没成功的严叙,甚至想到最早的、蒋家晚宴上妄图爬床的金发男人。
沈诫如此自负了这么多年,却在这一刻终于想到一个问题。
——他怎么能够确信,自己会是一直的赢家呢?
当年的魏清厌,说不定也相信过他会一直陪在楚椒身边。
想到这里,沈诫终于忍不住冒出冷汗。
冷得他站在楚宅的窗口,生生熬到了第五个白天。
然后他终于阴沉着脸,打开了封面的第一页。
[记录者:李晚溪]

这厚厚的几册,母亲说是管理沈家的记事簿,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旁。
而这么多年,沈诫也从没好奇过一次。
如今会在这样一个场合翻开,他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有种被迫屈服的难堪,又有种沦落成内宅的憋闷。
但沈诫努力让自己别想太多,一边皱眉望向第一页上记录的时间。
算了算,是自己五六岁的事情。
[中秋节,沈诫他爸终于回家了]
哦,这一天。
沈诫想起来了。
当时他刚被母亲逼着各种学习,压力特别大;
而父亲好不容易回家,正好就带来了很多平日限制他的玩具。
有父亲兜底,那一天,沈诫便彻底玩疯了。
然后一切的快乐戛然而止,是因为母亲沉着脸冲上前,把父亲拽去一旁大吵了一架。
最后,父亲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离开;
而母亲也把所有玩具全都收起来,再也没提过那天的事。
所以沈诫一直记得这件事,就像是自己被掌控的童年的一个缩影。
但在母亲的记事本上,沈诫却发现了不同的描述——
[小诫这么想他,我平时打那么多次电话,每次他都找理由搪塞,为什么情人的儿子一出生就回来?]
[教小诫怎么藏玩具、糊弄作业也就算了,陪着小诫呆不到半天,张口就要转移继承权。]
[他是你亲儿子,小诫不是吗?]
看着上面充满怒火的字眼,沈诫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有截然不同的内幕,甚至他从没想过父亲会真的对他不利。
毕竟继承权最后还是他的,所以他一直以为,父亲只是不爱母亲而已。
这一刻,沈诫甚至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然而这多年前的记录厚厚一叠,便根本由不得他继续装傻下去。
比如这一页,匆匆忙忙写下的。
[小诫生病了,凌晨四点不睡还要爸爸。沈伟,你有本事就一辈子装死不接电话。]
比如这一行,气得笔迹都是抖的。
[小诫家长会,非要爸爸去。我去公司找,你还带着情人出来赶我。要不是为了小诫,沈伟,我真想杀了你。]
甚至这一行,上面还凝固着陈年的眼泪。
[沈伟,你有什么本事?为什么小诫宁愿和你在一起,都不愿意亲近我?]
最后,沈诫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母亲流泪写下的话。
[没关系,小诫长大了,就不会让妈妈伤心了。]
“啪。”
沈诫猛地把本子合上。
无论此前在想什么,这一刻,他心里只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心虚。
心虚自己像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也心虚母亲的期待,衬得他更加无耻。
然而惯性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沈诫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守护,无视了二十多年的感受,又怎么会真的怪到自己头上?
于是如今沉默半响,他也只会换一本没那么沉重的记事簿;
就像是奥兰普,还是穿着高跟鞋包臀裙回到了艾利的身边。
楚椒又一次去送文件的时候,就听到办公室里面的艾利和地中海的交谈声。
奥兰普更是在笑盈盈的应和,语气比起此前听到的还要卑微。
“当然啦,那个颂声算得了什么?”
“放心,贵司的技术才是我们真正欣赏的。”
“艾利先生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哈哈,我来给两位倒酒。”
男人们的喝彩声连连响起,办公室内一片觥筹交错;
一门之隔,外面的楚椒也依旧表情平静。
只是对着面露尴尬的指引员,她才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看来艾利先生正在忙,我稍后再来。”
“好的,好的。”
伴随着引导员连连点头,另一边的海市,沈诫也终于找到了一本称心如意的笔记。
记录的时间,是母亲嫁入沈家的第一年。
当时自己根本没有出生,所以沈诫也没了心理负担,从容翻开了第一页。
[沈伟说我是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这句还带着抱怨责怪的话一出来,他反而有些松了口气。
毕竟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婚姻里的错在母亲,也证明他这么多年其实没怪错人。
然而下一行字的出现,很快就让沈诫的期待消失——
[看在他给我准备的金项链上面,我就不怪他啦!]
[而且我又不是真不解风情,结婚百天,给他配的手表都准备好了。]
沈诫看多了母亲严厉冷漠的样子,如今对着这样鲜活热情的笔迹,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他也不需要说什么,当年母亲对这场婚姻的投入和付出,已经自然从记事簿的字里行间就流露了出来。
[今天下大雨,沈伟这个滑头非说不去上班了。
我怕老丈人生气,说了他几句,这傻子还瞪我。
还好一碗鸡蛋羹就把他哄走了,哈哈,能吃也是福气。]
[今天和沈伟去吃宴,赵家的婚事。
老丈人在上面还说了几句话,我倒是想起我和沈伟刚结婚那会。
真快啊,上一秒我还在后台紧张的掉眼泪,现在都四五个月过去了。
我都快回忆哭了,去看沈伟,那傻子还在望着伴娘愣神。
家花不如野花香?色狼一个,呸呸呸。]
[今天买了条裙子,穿给沈伟看。
他还在书房和秘书小姐忙着弄什么文件,觉得我烦人赶我。
气得我,给炖鱼里多撒了好几把盐。
爱吃不吃,小混球。]
李晚溪是个很爱记录的人,把相处的细节都写得无比清晰。
其实更多的篇幅是她如何准备当好沈太太,老丈人的考核如何严格、如何挑剔。
但是因为满怀期待,李晚溪写得也很轻快;
所以沈诫就算再怎么试图质疑,也在天将破晓时合上这本笔记,终于不情不愿承认。
——当年的母亲,的确是一个很爱父亲的人。
甚至因为某些地位的相似,沈诫都已经能带入到她的视角里。
他能想到父亲是如何对母亲冷漠的,
就像是楚椒不解释一句就离开的画面;
他也能想到父亲是如何在婚礼现场看着伴娘,
就像是楚椒身边层出不穷的绯闻;
他能想到,
能想到最后,他甚至有点庆幸。
——庆幸比起父亲,楚椒至少是在乎他的,不然她不会为了自己糟蹋身体而生气。
想到这里,沈诫竟然有了一丝得意。
因为这份得意,他便带了更浓厚的兴趣,继续往下翻看起了曾经母亲的处境。
李晚溪出身的李家是个小氏族,所以她在沈家一直不够被待见。
老爷子会在饭桌上不给她好脸色,
就算对待李家这个亲家,也和皇上与奴才没什么区别。
可她双亲也想攀上沈家,面上自然乐呵呵全都应下;
但只剩李晚溪的时候,家里人就会把她骂个头破血流,怪她勾不住沈家人的心。
李晚溪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在晚上求助丈夫。
得到的,也只是沈伟每一次都一样的“我努力想办法吧”。
次数多了,就变成“哎呀,说点别的吧,烦不烦啊”。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其实李晚溪的记事本里还有更多。
比如有几次陪着沈家人一起去吃饭,
她末尾离席去个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沈家车都开走了,留她尴尬被看笑话;
比如沈伟身边永远都带着的漂亮秘书小姐,
她唠叨了很多次,沈伟也从没开除过对方;
比如家里根本没几个佣人搭理她,
但是事情没处理好,被问责的却都是李晚溪;
那些年李晚溪受过的委屈和不解,都在记事本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沈诫看得压抑,看得恼火,最后又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这些事情楚椒都不会对他做。
比如他的地位,在楚椒心里自然最重要,
只是摔了一下,她就能放下工作赶回海市;
比如她身边虽然都有秘书,
但是他只要提起来,对方就会被开除赶走;
比如他出了车祸,虽然是被迁怒;
但是楚椒毫不犹豫就把他接回楚宅,给了他所有人都悉心照顾的一切。
如今沈诫不仅庆幸,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
在这种心情下,他翻到了李晚溪当年写下的新的一天——
[我还有半个月就要生日了。]
记忆里,母亲其实已经很多年没过自己的生日了;
但日记上面,李晚溪的语气却为此轻快了很多。
毕竟是新沈太太的第一年生日,好歹还有一些特权。
比如老丈人难得没有苛责,佣人们也难得没有无视。
丈夫甚至也开始好好准备,陪着李晚溪一家一家看饭店,订礼裙。
看着曾经沈家为了母亲生日而投入的描写,沈诫也从得意中回过神;
好巧不巧算算日期,他也马上要到生日了。
想到这里,沈诫也带了一点兴奋;
在江医生日常体检的时候,便搭话问了一句。
“楚椒她什么时候回海市?”
江一剑这会正满心都扎在身体参数上,思考着最新项目的种种。
如今冷不丁被打断,语气就烦躁了几分。
“回什么回,她在纽市爽着呢。”
要说真爽,其实楚椒现在也没多爽。
毕竟在奥兰普的努力下,阿波罗和艾利的关系愈发紧密。
她也愈发像个外人,此前好歹还能在A司内部说上话,最近甚至连门都几乎进不去了。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阿波罗集团的地中海看到。
对方正好被奥兰普陪同出门,便几乎是大笑出了声。
“我以为你都滚回你的国家了呢,怎么,机票买不起了?”
金发女人也一眼都没看楚椒,对着男人继续亲昵吹捧,
“您看我就说了吧,我们只心系您一家企业。”
地中海自然得意不已,甚至还把这件事传给了业内其它人;
就连几乎已经混成网红的贺春朝也知道了,还在微博上嘲笑出了声。
不过这些江一剑自然不会告诉沈诫。
甚至可以说,她很欣赏沈诫破防的表情。
不过想到楚椒的嘱咐,江一剑还是把这些心情都压下,忍着不耐叮嘱了几句身体情况。
说完该说的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拔腿离开了。
而沈诫就被留在原地,一个人站着,还在为江一剑的那句话而怔愣。
毕竟这段时间他沉迷在记事簿里面,居然就这么忽略了现实。
忽略了他和楚椒最后是不欢而散,也忽略了纽市有赵随的威胁在。
可现在临近生日,楚椒难道真的不会回来吗?
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比母亲还可怜。
此时此刻,沈诫第一次如此迫切想要联系到楚椒。
但是时候太晚,他也只能给赵雪鸢留言询问。
然后在再三的焦灼等待之中,睡意袭来,他没忍住闭上了眼,便做了个梦——
梦里,原来在他生日前一个月,楚椒就已经开始偷偷准备了。
而赵随,其实是她惊喜的幌子;
为了让他吃醋,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所以生日当天,楚椒便把赵随给一脚踢开;
然后拽着他的手展示给世人她的宠爱,让那些说酸话的网友们都羡慕忌恨。
这一场梦,沈诫几乎是笑着醒来的。
醒来之后又过了很久,他便终于等来了赵雪鸢的回复——
[沈诫:后天我生日,楚椒会回来吧?]
[赵雪鸢:不回。]
冷冰冰的两个字,直接把沈诫的所有喜色打消殆尽。
更恼火的是,赵雪鸢回完就把他拉黑了。
这下沈诫想要等到人,也就只有佣人们出现的时候了。
时间太过于难熬,最后他还是沉着脸扯过记事本。
不过好消息是,按照记事簿上的内容,母亲的生日宴准备也出了问题——
[沈伟出轨了。]
这句话出现的瞬间,沈诫立刻就被牢牢吸引了注意力。
说起来,他其实也不太了解周之慎的小三妈。
母亲在这方便把他瞒得极好,甚至童年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父亲不回家是真的“在出差”。
当然,沈诫后来还是发现了出轨的真相,发现外面有个小三生的孩子;
但直到如今,他都不了解父亲究竟是怎么一步步背叛了婚姻。
而在记事簿中,李晚溪也是同等的茫然。
作为小氏族出身的女性,她从小并没有太多接触异性的机会。
是以沈伟就算只是用了一小段花花肠子,就能把李晚溪骗得死心塌地、眉开眼笑。
所以在发现丈夫疑似出轨的时候,李晚溪就蒙了。
事情还是她一个女性朋友告知的,据说是在商场逛街,意外撞破了沈伟和一个年轻时髦女性的会面。
朋友并没有上前对峙,但事后立刻就告知了李晚溪。
说的时候还强调了沈伟摘下婚戒的样子,让李晚溪为生日宴而雀跃期待的心情,几乎一瞬间就跌入了谷底。
她甚至从没想过,那个说过为她倾倒的男人、那个自己每天睡在枕边的爱人,居然会这么轻易就把誓言抛在脑后。
李晚溪茫然了,绝望了,崩溃了。
她试图找自己家询问解决办法,家里人却说她别不知足,一定要装聋作哑;
李晚溪不愿意,又想去找丈夫问清楚,结果更坏的是沈伟当晚根本没有回来,说是公司加班紧急出差。
最后,她鼓起勇气走到老丈人面前,想说些什么,却在他不耐烦地皱眉中止住嘴。
最后这一晚,李晚溪做的只是在本子上写了很多页。
一开始,她哭着写:
[当年明明他说是对我一见钟情,端着酒杯主动走上来的]
后来,她冷下心写:
[我不想忍让一段失败的婚姻,要是事情是真的,我们就离婚!]
最后,她几近绝望地写:
[父亲说我离了婚,李家也不会要我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段婚姻明明这么幸福。]
[沈伟你个负心汉,你有想过我吗,那个人就这么……]
“……招楚总喜欢啊。”
这一刻,耳边的嘀咕和书中字迹重合在了一起。
沈诫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原来自己生生看了一晚上,熬到了佣人们白天的打扫时间。
几个清洁的便站在门口,一边扫地一边闲聊了起来。
“这都是第几次了,家主让赵随一同出行了。哎呀,看来这次的特别让家主喜欢。”
“对啊对啊,我反正没见过家主脸上那么多笑,看来家主还是得找个天真无邪点的好。”
“就是!现在里面那个,心思太重!”
“所以说这个新情人一定要再加把力,把家主照顾好,以后再进楚宅也不迟——”
“砰!”
卧室门突然打开,把几个闲谈的佣人吓了一跳。
可如今沈诫哪还顾得上这群人刚骂完自己,当场就死死扯住一个盯着,咬紧牙关一字一顿。
“我要见楚椒。”
又是忘了他生日,又是赵随想上位。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落入当年母亲的那种境地!
说是这么说,但一入楚宅深似海。
佣人们哪有这个权力,最后沈诫逼得再狠,最多也就是闹到了赵雪鸢头上。
而她虽然立刻就亲自到了,答案却也和手机里没什么区别——
生日而已,闹什么闹;
楚总很忙,没空回来;
只有我在,没人惯你;
最后赵雪鸢走得干脆,沈诫也憋了一肚子火。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故意在膈应自己!
膈应自己曾经无视她,所以才拦着他和楚椒对话!
可他也不是非赵雪鸢不可!
想到这里,沈诫念头顿时通达了起来。
毕竟每天傍晚,江医生还会来体检。
只要等到傍晚和她见面,他求求情,想办法联系上楚椒就能解决!
至于什么此前的吵架,如今沈诫就基本上已经淡忘了。
——毕竟他让楚椒伤过心,现在楚椒忘了他的生日,也算是扯平了。
未来只需要好好相处,他相信,一个赵随绝对没有插足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沈诫心中稍稍镇定了积分。
一边重新拿起记事簿,准备打发等待江医生的时间。
至少母亲面对出轨的绝望,也能让他稍微得到心理上的满足。
然而没想到这一次,就连记事簿也没能给他安慰——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惊喜!]
看着生日当天的第一句话,沈诫脸上的最后一丝轻松也彻底消弭。
李晚溪显然也没想到,于是在接下来的无数页详细记录了所有点点滴滴,
[哈哈,我还真当众要和他离婚呢,原来那只是个柜姐……想想就好笑……哎呦,真是臊死我了。]
[真是漂亮的新对戒……提前三个月,原来准备了这么久……这负心汉也有浪漫的时候。]
[和我朋友联手骗我,还憋着坏不回来……等我好好审问……哎呦,还有烛光晚餐呢。]
她写得又长又详细,幸福和满足都已经从字里行间溢出来了。
沈诫却一页一页翻过,看的心情越来越沉。
凭什么,凭什么父亲的出轨都是一场误会;
而现实之中,自己却是真的不得志。
难道说,这方面自己都不如母亲吗?
不可能!
等会等到江医生,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在沈诫愈发焦灼的心情之中,傍晚,江一剑终于来了。
一露面,就迎上了满眼期待的沈诫。
“江医生,你和楚椒在研究什么新项目?”
吸取了赵雪鸢的教训,这一次沈诫是真放低了姿态。
可惜江一剑没那么好骗。
对于沈诫莫名其妙的厌恶,她其实也说不上来原因。
虽然说自己是讨厌每一个男人,但眼前这家伙依旧是她第一面就烦到透的。
也许是因为他浑然傲慢的姿态,也许是他听到自己是医学专家才突变的表情;
不过研究为大,江一剑摆弄着测试器材,便随口回了句,
“两性方面的。”
“哦哦,”沈诫也知道男性避孕药是她当年研究的,所以也没多惊讶,
只是绞尽脑汁寻找下一个话题,希望面前女人的态度能好上几分,
“还有就是,我也听说您和蒋家的渊源了。”
“我曾经和蒋家那个继承人相处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我非常支持你对蒋家的态度,支持蒋家滚出海市。”
“……哦。”江一剑的回复更加简洁了。
看出她对这个话题更兴趣缺缺,沈诫没办法,只得又把话题拐回医学方面,
“当年沈家还在的时候,我其实也想过投资您的研究所。”
江一剑翻着眼皮看他,沈诫便继续说下去。
“现在兜兜转转,没想到又能和您碰到一起。”
“有楚椒和颂声能支持你的研究,对全社会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甚至希望有机会,我也能尽快用到您的新研究。”
不知道是哪句话说对了,终于,江一剑的脸上闪过一瞬微妙。
正好数据也检测完了,她收拾设备,一边也终于开了口。
“扯这么多,你到底需要什么?”
“我需要给楚椒打个电话。”
沈诫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有母亲在先,赵随在后,这件事都快成了一个执念。
然而江一剑却立刻驳回了他的请求,
“不行。”
“楚椒忙着给我赚钱呢,你别去烦她。”
说到这里,她也收拾好了设备。
看着窗外彻底黑下来的天色,她便准备拔腿离开。
但午夜就是生日了,沈诫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最后一丝机会?
这一刻望着江一剑准备推门而出的背影,沈诫终于咬紧牙关,然后追上去开了口。
“等等!我还是想打个电话。”
“你没完了?”
江一剑烦不胜烦,但沈诫立刻补充。
“——但不是给楚椒。”
为了摆脱沈诫,江一剑最后还是给了。
而沈诫拿到手机之后,便输入一串滚瓜烂熟的号码,
然后拨过去的瞬间,他的脸上也忍不住划过了一抹久违的笑容。
他坚信,这一通电话拨出去,就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因为这一通电话,他用了自己的第三次机会。
是的,就是那个早在几个月前,楚椒给出的黑卡上的三次通话机会。
第一次,沈诫用来进入了颂声;
目的是利用楚椒,来攀升自己的事业和地位;
第二次,沈诫用来加入了秘书处;
目的是对付那些蠢货,好让魏清厌和周之慎滚蛋;
而这第三次,沈诫用来让楚椒陪自己过生日。
没有目的,甚至勉强能找到的原因,只是沈诫拼命想证明自己的重要性。
短短三次电话,他的改变已经一览无余。
但沈诫自己甚至都没有发现,只是将全身心投入在了这最后一次机会当中。
对着肖争应和的“没问题”之后,他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尘埃落定的笑容。
是的,他不会输给母亲,也不会输给沈诫。
如今江一剑已经走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孤零零的楚宅房间,脑海中却已是满心期待。
他想象着楚椒接通这个电话的表情;
想象着她终于发现他生日的震惊;
想象着她像此前那几次一样,放下一切朝他奔来;
这一切的想象,都伴随肖争终于拨过去的那通电话——
“楚总,沈诫用了第三次机会希望您陪他过生日。”
“我转达一下,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知道最近纽市的局面很差,肖争的语气也带着点担忧。
她现在正好负责贺家的业务,所以通过贺春朝的得意也能看出目前颂声的困境。
好在楚总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
“好的,我知道了。”
大洋的这头,楚椒便在灯红酒绿里挂断电话。
然后对面的金发女人,如今便亲昵地笑了笑,
“怎么,又是你那个小情人出事了?”

这个在艾利面前、在地中海面前如何轻蔑欺压她的女人,如今却根本不见丝毫敌意。
楚椒也语气熟稔地回答问题。
“生日了,希望我回去呢。”
奥兰普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在咕嘟灌下一口酒之后侧看她问道,
“所以呢,你要回去吗?”
楚椒当然不回去。
距离项目截止只剩下最后几天。这么关键的阶段,沈诫就算吊死在楚宅也没用。
更何况,他自己也不能把驯化值推到87%吗?
楚椒甚至都没用什么高明的手段——说白了,驯服沈诫的还是沈诫自己的傲慢。
这社会和环境给他搭建的空中楼阁,让他理所当然的站在云端。
但捧得越高,楚椒就会让他摔得越惨。
当然,这个理论对其它人也同样可行。
——在这里,她指的就是地中海和艾利。
先说地中海,
在奥兰普的吹捧下,他已经把楚椒当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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