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猫的那对夫妇by板栗子

杨友初道：“看你这么热情，平时应该和祁轩关系挺好吧？”
“……是挺好的，哈哈哈。”
“那还希望林先生平时多多关照一下他啊。”
“……啊？”谁关照谁？
“我知道他业绩一直不太好，最近工作压力也有些大。”
“……”林川陷入了沉默，“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啊，不过你要是为难的话，就当我没提过吧。”
“……不为难不为难，工作就是互相关照嘛，哈哈。”
林川在这边陪杨友初聊了一会儿，祁轩终于也跟温清聊完了。他从vip接待室出来时，没看到杨友初，眉头轻轻蹙了蹙。
蒲总监走过来，给他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室：“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女士，跟小林在休息室里。”
“嗯。”祁轩点了点头，走到休息室门口，推开了门。
“初初。”他看了林川一眼，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杨友初抬头看向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这么快就谈完了？”
“嗯。”祁轩顺势牵起她的手，和她往外走，“今天是初次见面，只了解了一下客户的信息和公司业务，之后准备好资料和方案会再去做二次拜访。”
“哦。”杨友初点了点头，在外面看了一圈，发现温清已经走了，“那我们去吃饭吧。”
“好。”祁轩走之前，特地跟蒲总监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蒲总监。”
“……好的，您慢走。”蒲总监看着他们走出去，终于在心里松了口气。
林川也松了口气。
他走到蒲总监跟前，问他：“刚才那个客户呢？”
“我送她出去了啊。”蒲总监道，“祁总在那儿黏黏糊糊的，总不能把客户晾在一边吧？”
他说到这里，又多嘴问了一句：“要是这单真谈成了，算谁的？”
林川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祁总的。”
“……”行。
杨友初中午吃了火锅，晚上想吃点清淡的东西，便和祁轩去喝了鸡汤。
今天两人回来得都比平时晚，汪汪公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们还在外面开门，汪汪已经在里面骂了起来。
“你说给她找个伴，会不会好一点？”杨友初给汪汪穿上牵引绳时，这么问祁轩。
祁轩道：“那你会收获两只骂你的猫。”
“……”那还是算了吧。
遛完猫回来，杨友初先去浴室洗澡，祁轩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给林川发消息：“今天你和初初在休息室里聊了些什么？”
“……”林川今天在休息室看到祁总那个眼神时，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没什么，就是杨小姐说你业绩不好，让我关照一下你。”
祁轩：“……”
林川：她好像觉得我业绩挺好的。
祁轩：“……”
他把今天温清留的联系方式发林川，跟他道：“这是客户的联系方式，让蒲新加一下，之后这个单子由他派人跟进。”
林川：可是祁总，今天那位客户说只找你。
祁轩：让蒲新自己解决，谈下来了算他的。
林川：好的祁总。
“我洗完了。”杨友初从浴室出来，换上了一套睡衣，朝外面的祁轩喊了一声，“你可以去洗了。”
“好。”祁轩收起手机，也拿起毛巾走进了浴室。
杨友初听见里面传来水流声，才拿起手机开始跟温清发消息：“怎么样怎么样，今天谈得还好吗？”
温清：还行，别看他长得又高又帅的，谈起业务来还是挺专业。
温清：我帮你试过了，你家穷小子很守男德，我假装想摸他，他立刻躲开叫我自重[微笑]多看几眼都冷脸[微笑]
杨友初：……我好像没拜托过你这种事[微笑]
温清：不过太守男德也不好，他对客户一点都不热情，难怪业绩不好[微笑]
温清：他平时在家也这样吗？
杨友初：你猜
温清：切，我才不猜，我就是有个小问题，你老实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结婚了[微笑]
杨友初：“……”
还是问她祁轩在家什么样吧。

杨友初：都说了是挡桃花，结婚怎么可能买这么便宜的婚戒。
温清：……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好说。而且刚才我问你他在家什么样，你没否认你们住在一起了[微笑]
杨友初：？？？你用这种心机对付一个好朋友？实在令人心寒。
温清：你结婚了瞒着好朋友，同样令人心寒。
杨友初给她发了一个红包过去。
温清：什么意思，封口费？[微笑]
温清话这么说，但是点红包的手没有慢一点。
杨友初：你上贼船了。
温清：……
温清：你别以为我不说就没事，穷小子总归要见岳父母。[微笑]
“……”杨友初把手机黑屏放到一边，心里却忍不住不去想这事。
祁轩洗完澡出来时，就见她眉头紧锁的坐在床上。他走过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揉了揉她的眉心：“怎么了，是工作上又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杨友初这么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抱住了他。
杨友初难得这么撒娇，祁轩愣了愣神，轻笑着也抱住了她：“人家都说宠物随主人，你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像汪汪。”
“……”杨友初沉默了一下，把头枕在他胸口，“这话也没错，她确实觉得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祁轩微勾着唇，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杨友初又安静了一会儿，小声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好，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不会。”祁轩的声音缓缓从头顶落下，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你更好了。”
杨友初又将他抱紧了几分，祁轩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也问她：“你呢？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还会喜欢我吗？”
“当然，因为你也是全世界最好的！”
祁轩低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记住了，以后别想赖账。”
“……”杨友初想到之前祁轩记住的那几个宠物主人，忽然觉得这像是恶魔低语。
“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祁轩拍了拍她的头，和她一起在床上躺了下来。
夜色沉沉，屋里的两人相拥而眠，屋外的汪汪舒服地蜷在猫窝里，也打着瞌睡。
两人一猫都是一夜好眠。
结婚的事在温清面前彻底暴露后，杨友初也不再瞒着温清了，甚至堂而皇之地找她帮自己出着主意。
温清：你知道我向来是劝分不劝和的。
杨友初：我知道你就是羡慕我有一米九大长腿帅哥。:)
温清：……
那咋了。
“温总，明科的人来了。”温清的助理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走进来和她说了一声。
温清一下子来了精神，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请他进来吧。”
“好的。”
助理很快就把明科的销售请进了温清的办公室里，温清看着站在面前的人，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怎么是你？”
蒲总监看出了她见到自己时的失望，他能理解，毕竟谁不爱他们祁总那样的帅哥呢：“是这样的，小祁那边有别的工作，这个单子我暂时替他跟进。”
温清的眸光动了动，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人：“我记得你是销售总监吧？你不会是想抢自己属下的业绩吧？”
“……”谁再跟他说做销售长得好看没用呢？祁总就出现了那么一会儿，客户就对他死心塌地了。
蒲总监笑着跟温清解释：“当然不是，这单是小祁的，我只是过来帮个忙。”
虽然祁总说了，要是能签单就算他的，但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他不稀罕！
……而且他是销售总监，所有单子他都是有提成的。
温清又跟他确认了一次，祁轩确实能拿到提成，才和他谈起了业务。
今天聊得比上次详细很多，蒲总监人虽然没有祁轩好看，但业务能力还是很好的，担得起总监这个名号。
这单原本是为了帮祁轩冲业绩，但明科这个云服务确实对公司有帮助，温清决定等年底给杨友初这个金主妈妈分红。
如果年底他们能有盈利的话。
签合约那天，温清特地给杨友初汇报了战果。杨友初倒也不用她提醒，毕竟合约上的钱是她支付的。
祁轩下班回家，一进家门就看见杨友初摆了不少菜在桌上，甚至还有一个小蛋糕。
他走到餐桌前，看了看满桌的菜，有些不解地问她：“今天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
杨友初眨了眨眼，看着他道：“今天去总公司开会，经过星光百货就顺便买了些吃的，改善改善伙食。”
“嗯，不错。”祁轩点了点头，“花了不少钱吧？”
“偶尔小小挥霍一下，犒劳辛苦上班的自己嘛。”杨友初说着，又旁敲侧击地问他，“你呢？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没有？”
“我？”祁轩想了想，弯腰在杨友初唇上亲了一下，“回家见到你，就是我今天最开心的事。”
“……”虽然他这么说杨友初也挺开心的，但她不是想问这个啊。
今天他不是签单了吗，怎么一点看不出来激动呢？
难道真是她们这一单太小？
不应该吧，她明明觉得她今天给的钱挺多的，而且这种云服务还不是一次就付清，每年都需要维护和购买，是笔长期生意啊。
“我先去换身衣服。”祁轩跟她说了一声，走进卧室换衣服了。
杨友初在餐桌前坐下，拿起手机给温清发消息：“你确定咱们这单是算到祁轩头上的？”
温清：我问了八百遍了，蒲总监就差指天发誓了。
杨友初：“……”
那为什么祁轩一点都不高兴呢？算算这单他的提成也不少呀。
祁轩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就见杨友初双手捧着下巴，坐在饭桌前思考着什么。
他走过去，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怎么，在思考要先吃哪一个？”
杨友初回过神来，把自己买的蛋糕拆开了：“先吃蛋糕吧，这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甜点圣地的热销品类一直难买，之前杨友初运气不好的时候，更是连不怎么热门的甜品都买不到。
蛋糕是四寸的，不大，两个人吃整好。她切了一块给祁轩，自己拿着勺子戳了戳剩下的半块。
祁轩尝了一口她买的蛋糕，点点头道：“很好吃，你的队没有白排。”
“是吧？”杨友初自己也尝了一口，但可能因为心里装着事，蛋糕吃起来都没平时那么美味了。
她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吃蛋糕的祁轩，觉得还是得问问他才行：“那个，上次我去销售中心找你的时候，不是正好遇到一个客户跟你咨询业务吗？”
“是啊，怎么了？”祁轩抬眸看了看她。
杨友初故作自然地问：“这单现在谈下来了吗？”
她这么一问，祁轩才隐隐想起，今天蒲新确实跟他提过一嘴，说这单已经签约了，客户还一再强调业绩要算在他头上才签。
“哦，这单啊，今天刚签约的。”
杨友初赶紧追问：“那业绩是算你的吧？”
“嗯。”虽然他说算蒲新的，但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这业绩还是他收下了。
杨友初顿了顿，打量着他：“那……你不开心吗？”
“……”祁轩沉默了一瞬，手里拿着叉着蛋糕的勺子，看着她笑了起来，“我开心啊，签单了当然开心，哈哈哈。”
杨友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把吃的都往祁轩跟前推：“既然今天这么开心，我们就多吃点庆祝庆祝。”
“好，你也多吃点。”祁轩也拿起筷子，不停给她夹菜，“等我拿到提成了，给你买个礼物吧。你想要什么？”
“嗯……你送的我都喜欢！”
“好吧，那我就自己挑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嫌弃。”
“不会的不会的。”杨友初伸长手，摸了摸他的头，“既然签单了，你压力也不要那么大，之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嗯。”祁轩看着她，眸子里像是藏了千言万语，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恰逢中秋节，祁轩想着赶在节日那天，把礼物送给杨友初。
林川跟着他一道在商场里挑选礼物，看着在旁边挑挑拣拣的祁轩，他有些不明就里：“祁总，您要是喜欢就都买了吧，为什么这么精打细算的？”
以前祁总买礼物送人，都是直接交代给他去办的。祁总从来不问价格，只把送礼对象的资料给他，让他挑选合适对方的东西。
今天他亲自来商场选礼物，林川想肯定是送给重要的人，比如杨小姐。
以他们祁总喜欢杨小姐的程度，给她买礼物应该是看上什么就买什么，怎会如此对比价格，紧巴巴地选礼物？
祁轩低头看着柜台上放着的几条手链，头也没抬地道：“你不懂，这是用上次签单的提成买，所以价格肯定不能超过提成。”
“……”林川大致算了一下，跟他道，“那买下这几条手链也足够了吧？”
祁轩还是摇了摇头：“把提成全都拿来买手链，会让她觉得我对未来没有规划。”
林川：“……”
这就是你们已婚人士吗？
他安静了一会儿，默默地又问了一句：“可是杨小姐也不知道您提成具体是多少吧？”
祁轩道：“她会知道，因为我会把剩下的钱都交给她。”
林川：“…………”
他不知道祁总和杨小姐这个装穷的游戏还要进行多久，但显然，他已经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了。:)

◎鹿鸣温泉山庄。◎
经过祁轩的严格挑选，最终他买下一条价格合适、设计又十分贴杨友初气质的手链。
因为是送给杨友初的礼物，他还特地让柜姐帮他精心包装了一番。
回到公司的时候，员工们正在指定地点排队领月饼礼盒，祁轩的办公室里，也整整齐齐地放着四个礼盒，是刚才秘书给他送进来的。
“今年定了四种礼盒？”祁轩走到办公桌，研究起四款月饼。
跟着他进来的林川道：“不仅是礼盒不一样，里面的月饼也不一样，集团今年一共准备了四款，有传统月饼也有网红月饼，口味也不同，员工可以根据个人喜好任意领一盒。”
祁轩点了点头没说话，还在挨个研究这四盒月饼。
林川很快就悟了。
员工只能领一盒，祁总当然能四盒都拿，但他现在明显是在挑选。
因为销售小祁也只能拿一盒。
林川很好奇他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今年的月饼礼盒之王马上就要诞生。
然后办公桌前的祁轩说：“把四盒都拆了，重新组合一下。”
“……啊？”林川愣了一秒，“怎么组合？”
祁轩道：“流心的，冰皮的，蛋黄的，还有这个开心果，初初应该都喜欢，把它们放进一个礼盒里。”
林川：“……”
还得是你啊 祁总。
看似只拿了一盒，实则四盒都拿了。
林川很快就按照祁轩吩咐的，把月饼重新组合了一下，放进祁轩挑的盒子里。祁轩看着自己这盒月饼，满意地点了点头：“剩下的月饼你都拿去吧，送人也好自己吃也行。”
“……谢谢祁总。”不管怎样，今年还是算薅到了一点祁总的月饼。
今天杨友初公司也发了月饼，明天就是中秋节，法定假日，但对他们餐饮行业来说是更忙的时候。
幸好她是负责自媒体的，所有中秋活动这几天都按计划发完了，明天她不用再来打卡上班。
提着月饼回家的时候，杨友初接到她妈妈的电话，问她明天回不回家吃饭。
“额……”杨友初顿了一下，中秋三天假期，她已经和祁轩商量好去山上泡温泉了，“妈妈我忘记和你说了，我假期已经和朋友约好了出去玩。”
电话那头的杨珍像是在思考什么，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问她：“哪个朋友？男朋友？”
杨友初：“……”
实不相瞒，她冷汗都差点冒了出来。
“不是，我哪里来的男朋友啊？”她只是有一个老公而已。
杨珍道：“有没有的，你自己清楚，我看你这段时间就怪怪的。”
杨友初故作镇定地道：“我不是怪，我只是有点疯，上班哪有不疯的，您说是吧？”
杨珍：“……”
“那你先别疯，后面还有好几十年的班等着你。”
杨友初：“……”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想疯了。
好不容易把她妈妈糊弄过去，杨友初立刻给温清发了条消息：“我跟我妈说中秋我和你去山上泡温泉了，你可千万别穿帮。”
温清：……[微笑]
温清：出场费结一下，谢谢。
杨友初撇了撇嘴角，还是给她发了个红包过去，祝她中秋节快乐。
她回家后不久，祁轩也到家了。
杨友初坐在沙发上撸猫，见他也提了一盒月饼回来，便有些好奇地问：“这是明科发的月饼礼盒吗？”
“对，你要尝尝吗？”祁轩走过去，把月饼放在了茶几上。汪汪顺势跳到他怀里，祁轩将她抱起来，手法熟练地摸着猫猫头。
杨友初稍稍坐直身子，兴致勃勃地拆起了桌上的月饼：“我们公司今天也发了月饼，让我看看你司的月饼和我司的月饼，谁的更好。”
单从外观来看的话，两家的礼盒其实都做得挺好看的，但对比过口味之后，杨友初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天啊，你们的月饼竟然全是我爱吃的口味！”
通常来说，一个月饼礼盒里肯定会有一到两个口味，是自己不喜欢吃的。但祁轩带回来的这盒月饼，竟然每一个都是她爱吃的。
简直就是她的天选礼盒。
祁轩低笑了一声，将怀里的汪汪放了下来：“你喜欢就都给你了。”
“这么好？”杨友初挑了挑眉梢，已经动手拆了个流心月饼。
她应该给她妈妈建议，学学人家明科是怎么挑月饼的。
因为第二天要出发去清净山，晚上两人只简单炒了两个菜，就在餐桌前坐下了。
“吃完饭我来洗碗，你去收拾行李吧。”祁轩跟对面的杨友初道。
杨友初拿着筷子点了点头：“好，我把你的一起收拾了。”
“嗯，我今天打电话问过了，山庄可以带宠物入住，汪汪能和我们一起去了。”祁轩今天其实并没有打电话，但鹿鸣温泉山庄确实是可以带宠物的，因为他之前去过。
杨友初听他这么说，高兴地笑了起来：“真的吗？那太好啦！”
其实她也去过鹿鸣温泉山庄。
山庄不仅可以带宠物入住，山庄里本身就散养了很多只猫，她上次去的时候，就有幸遇到了一只。
她之所以装作没去过，是因为山庄的消费比较高，最便宜的房间也在千元以上，单人，每晚。
她觉得以她现在的人设，之前应该是没去过的。
祁轩也是这样想的。
这次他和杨友初会决定去温泉山庄，是因为中秋节有合作方送了他两张免费入住的券。
鹿鸣温泉山庄在A市富人圈子里名气不小，山庄推出的这种券，主要就是供各位老板送礼的。
券在购买时就付了钱，拿着券的人去山庄，可以免费入住。
“不过你们蒲总监对你还挺好的，竟然把自己的券送给了你。”杨友初看见祁轩拿出鹿鸣温泉山庄的券时，以为又是哪位富婆姐姐送给他的，没想到他说是蒲总监。
祁轩轻咳了一声，跟她道：“他也是客户送的，可能是见我这次刚签了单，对我的鼓励吧。而且他中秋有别的安排，去不了。”
杨友初点了点头，感叹道：“他人真好。”
“……”祁轩没说话，这次他说是蒲新送自己的券，就是因为他隐隐感觉到，上次拿回来的月饼，杨友初可能想多了。
——虽然月饼她还是一个不留地吃完了。
这次他吸取了经验教训，改说是蒲总监送的，效果确实好了很多。
两人吃完饭，分工合作把事情做完，才牵着汪汪下去遛弯。
今晚小区里的人比平时多，孩子们也都放假了，在楼下玩得不亦乐乎。套着小蜜蜂牵引绳的汪汪公主一出现，就引起许多小朋友围观，大家都忍不住蹲下来撸小猫。
有小孩的家长看见他们，对着身边的朋友就开始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咱们小区颜值最高的夫妻。每晚都出来遛小猫，现在我们业主群里就没人不知道他们。”
“确实男才女貌啊，而且都是大高个。”
“那可不，将来生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好看呢。”
因为和小朋友玩了一会儿，杨友初和祁轩回到家时也更晚了。明天一早还要出发去清净山，两人都没再耽搁，洗完澡就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收拾好后，杨友初把祁轩当初买的猫包拿出来，跟汪汪说：“进来吧，你应该很熟悉。”
汪汪作为一只猫，真的像狗一样通人性，似乎是知道他们要带她出门玩，很配合地钻进了猫包里。
“好的，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我们打的车到了。”
祁轩提着行李箱从卧室出来，又检查了一次窗户和水电气，才跟杨友初道：“下楼去等吧，车马上就到了。”
“好。”杨友初把猫包提上，和祁轩一道出了门，“对了，你没有偷偷藏吃的吧？我查了一下，鹿鸣温泉山庄规矩挺多，不能带吃的进去。”
祁轩侧头看了她一眼：“这比较像是你会做的事吧？”
“我才没有，我只给汪汪带了零食。”
“哦，那你可别偷吃汪汪的零食。”
“……你才偷吃呢，狗最爱偷吃猫粮了！”
祁轩：“……”
很有道理，但又完全没有道理。
他们走到门口时，约的车刚好到了，祁轩放好行李箱，钻进车里在杨友初身旁坐下了。
杨友初抱着猫包，侧头看了看他，他一米九的身高，坐进这小车里，显得有些憋屈。
“我应该订一辆大一些的车的，瞧你这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杨友初这话说完，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瞄着祁轩，似乎是想见识一下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没事，从这边过去，也用不了多久。”
清净山在A市周边，距离市中心很远，但跟星光公园在一个方向，从他们住的地方出发，反而近了。
但今天出门玩的人比平时多，路上还是堵了一会儿车，才抵达了清净山。
鹿鸣温泉山庄在清净山上，要上去还得爬三百多阶的楼梯。祁轩把行李放到专门托运的车上，和杨友初牵着汪汪，一起爬楼梯。
“今天汪汪的运动量肯定是够了，晚上不用再遛她了。”杨友初原本想让她待在猫包里的，但见她一直喵喵叫着想出来，干脆将她放了出来。
祁轩走在她身边，看着她速度越来越越慢：“你体力好像还没汪汪好，要休息一下吗？”
“……要。”杨友初确实有些累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她还没爬到这个位置，就已经休息了。
看来她还是有所进步的。
这段时间她也没有特别运动，唯一增加的运动，就是和祁轩的双人运动。
……居然还真有用吗？
“牛奶，喝吗？”祁轩把包里的牛奶拿出来，递给杨友初。杨友初看着他手里的牛奶，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还说你没偷偷藏吃的？”
“本来就是打算上山的时候喝掉的。”祁轩把吸管插上，塞到了杨友初手里，“喝完我们再继续爬。”
“好。”杨友初和祁轩找了个安全的位置，一边喝牛奶，一边欣赏山上的风景。
路过的游客见他们带着一只猫在爬山，都有些好奇，有人拿出手机想拍照，被祁轩婉拒。
休息好后，两人一猫一鼓作气到了山庄门口。
鹿鸣温泉山庄修建得古色古香，山庄内有许多仿古建筑，大堂的工作人员，也都身着汉元素的工作服。祁轩先去拿了行李，然后和杨友初走到前台，办理入住。
山庄发行的每一张券都有编码，前台核对好信息，就帮他们办理了入住，还特地请了人领他们过去。
在客人明显比较多的今天，单独分配一个工作人员领他们去房间，杨友初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
直到她和祁轩被领到了一座单独的中式宅院前。
她一手牵着猫，一边抿唇看着面前的院子：“这是……我们这两天要住的地方？”
这可是鹿鸣温泉山庄最好的房间啊！相当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整个山庄只有两套这个院子！
而且山庄是按人头收费，两人入住也不能平摊房费，算下来比住总统套房更贵。
她上次来玩，住的也不是这个院子。
“这……”杨友初轻咳了一声，“送蒲总监券的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祁轩：“……”
【??作者有话说】
蒲总监风评被害。
下一章就入v啦！明晚十二点更新，会更入v大肥章，大家记得来看~
评论还会掉落小红包~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们祁先生和杨女士！

◎尽管对我不客气。◎
蒲总监这个年龄这个职位, 手上有几个长期合作的大客户，是很正常的事。
但中秋节送他这么一份大礼，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很难不让人多想。
祁轩知道杨友初在想什么, 这两张券是合作方送给他的, 对方也是个大集团, 送他鹿鸣温泉山庄的券, 只有兰雀院才拿得出手，否则传出去都会被人笑话。
但这事放到蒲总监身上, 就不这么合理了，别说是客户送他，就算是他送客户, 都显得很有问题。
但今天这口锅, 蒲总监是背定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把券给我，我也没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