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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手札(清)by一条咸鱼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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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自有分寸。”宋氏摆了摆手,打断了晓燕的话。
整个人一直紧紧的盯着武氏那边的动静儿。
“格格,主子爷来了。”武氏正躺在床上出神,外间的冬竹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真的?!”武氏眼中瞬间爆发出了亮光。
“是真的,主子爷这会儿就在外面。”
武氏听闻后,情绪激动了那么一小会儿,随后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又想起了那个无缘的孩子,如果她昨天不出门,是不是就不会有事?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孩子,她真真儿是太不谨慎了。
明明知道如今府中的情况,她昨日怎么就一时糊涂啊!
府中已许久未听闻婴孩的哭声了,如果她这个孩子生下来,必定会得四爷的宠爱的。
“我如今这般,怎么能见四爷呢?”武氏刚坐起身子,就感觉到了身下一股热流。
顿时神色都僵硬了起来。
“那奴婢去搬个屏风过来?”冬文询问道。
主子爷尊贵,格格这般的确不宜见人,那搬个屏风过来隔开,格格和主子爷就这么说会话,心里总要感受些。
“快去。”武氏面带催促。
冬文一个人也没法搬动一个遮挡人的大屏风,所以她去时,把冬竹喊上了一块儿。
等到屋内收拾妥当后,冬文才出去将四爷请了进来。
“婢妾身子不便,不能起身行礼,还望四爷体谅。”隔着屏风,武氏瞧见了屏风上那个高高大大的人影,心中微动。
“嗯。”
“好好养好身子,缺什么就让人去找福晋。”胤禛知晓昨日的事情已经查不出什么了,所以这也算是给武氏的宽慰。
“婢妾知道了。”听到四爷的话,武氏就明白了四爷想说的意思。
眼中不知怎么的,一阵发酸。
既然四爷不想大动干戈,那她就自己查!
府中除了新进的侧福晋,谁都有可能,反正她一定会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的。
“爷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没坐多久,胤禛就起身离开了。
他忙着布局,能来一趟,都已经是忙中偷闲了。
“婢妾恭送四爷。”
等到四爷走后,武氏眼角的泪才慢慢划了下来。
配着毫无血色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格格,小月子里也不能哭的,眼睛会坏的。”将屏风挪到了角落中,回来的冬文就看到了一脸泪水的格格,整个人如临大敌一般。
“咱们养好身子,孩子还会有的。”
“不会有了。”武氏知道自己的身子,她小时候落过水,有些宫寒,所以才会这么久才有孩子。
这次从台阶上摔下来,这么重的冲击力,足以让她的身子雪上加霜。
她可能也要像宋氏那般了。
同一个院子的宋氏,在看到刚进去不久的四爷又出来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来。
武氏果真是个蠢货!
这般好的机会,都不知道利用,真是白瞎了。
如今后院的格格中,就还剩耿氏和钮钴禄氏了。
两者相比之下,耿氏比钮钴禄氏更难对付。
但如果要抱养孩子,反而耿氏的几率还要大一些。
因为耿氏是包衣,而钮钴禄氏是满人。
出了武氏的事,府中总算可以安静一阵了。
听说四爷有可能会去西巡,就是不知道会带谁去了?
按照四爷的性子,侧福晋和耿氏的机会是最大的。
她就算了。
这身子,这辈子就别想出京城了。
既然没她的份儿,那她还是老实待着吧。
等到时机成熟,所有的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侧福晋,您觉得昨日的事情,谁动手的几率大?”秋月正在给侧福晋削着桃子,屋内这会儿除了她以外,就剩下秋实在一旁。
“四爷后院加上我,左右才不过七人而已,你只要想想,武格格的孩子掉了,其中谁受益最大,那个人就最有可能是凶手。”清漪没说的是,能让四爷都查不出来的人,这后院可没两人。
且福晋也没什么动静儿,再联想到昨日福晋的神色,清漪心中不说十分肯定,但至少也确定了六七分。
“如今后院可就剩下李格格的孩子,这武格格的孩子一掉,最大的收益者可不就是李格格?”
“但奴婢想着也不对,李格格都已经有两位阿哥了,且这事,大家第一个想到就是李格格,没准幕后黑手就是想让李格格是背了黑锅?”连她一个做奴婢的都能想到,主子爷那般聪慧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所以李格格虽说嫌疑大,但却不是最大的。
宋格格不太好说,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入府时间短,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手段。
“对了,还有福……”秋月说到一半,连忙住了嘴。
“禁言。”见秋月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清漪竖起了手放在了嘴唇上。
秋月明悟的点了点头。
反正不管是谁动的手,至少证明了后院中不是一片风平浪静。
主子如今还未有自己的孩子,等到她以后怀孕了,那才是真正的考验开始。
六月初一
康熙带着阿哥们西巡塞外,这次连同太子也一块带上了,京中只留下诚郡王和一干大臣留守。
而胤禛这次出门,府中的格格们则是一个也未带。
这让乌喇那拉氏高兴之余,又不由得有些气闷。
往年不管如何,四爷都会带上一位格格的,今年她也问了,四爷却一反常态的拒绝了,这其中如果没有富察氏的手笔,她是一丁点儿都不相信。
说什么不想耽搁行程?
往年怎么不见四爷这么说?
这富察氏可真有两分手段!
不过四爷这一走,可就要九月才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够她布置的了。
然而乌喇那拉氏的算盘还未打响,就遭到了来自四爷的打击。
四爷刚走后不久,乌喇那拉氏就得了消息,说是前院的张起麟去了流漪院。
“什么叫人去了流漪院?”乌喇那拉氏冷着声音问道。
“张公公去流漪院当差了。”田文耳边儿听着主子冷漠的声音,不由得一抖。
“富察氏真是好本事!”
“四爷人都走了,居然还留了后手?”
“四爷这是在防谁?”乌喇那拉氏气的声音都在发抖。
那富察氏已经是侧福晋了,除了她这个福晋,后院就数她最大。
四爷这么做,除了防她还有谁?
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却比不过进府才三月的富察氏,她这个福晋做的,可真真儿是讽刺至极!
“那咱们还盯着流漪院吗?”田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盯什么盯!”
“也不怕惹祸上身!”张起麟都过去了,富察氏那边儿她恐怕是动不了了。
不过不急,她有的是时间,四爷不可能一直护着那富察氏,她等四爷厌倦的那一天!
“是,奴才知道了。”

四爷走后,府中难得一片安静。
除了初一十五出门请安外,清漪就一直待在院子中,不曾踏出过一步。
四爷走之前说过会把张起麟留给她使唤,她以为四爷说的是有事去前院叫人,没曾想四爷居然会让张起麟来她这儿当差。
前个去福晋那请安,她可是瞧着福晋的脸色颇为僵硬的。
就是其他格格的脸色,也不怎么对劲儿。
想来四爷这一番举动,可惹了许多人的不快。
但不得不说,四爷这动作,对她来说,还是挺受用的。
至少四爷走后,她这流漪院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就足可证明一切。
“侧福晋,您是不知道奴才刚才在大厨房那儿碰见谁了。”李全提着晚膳回来的时候,一脸神秘兮兮的朝着主panpan子说道。
“嗯?”清漪不怎么喜欢八卦,但架不住李全那双透亮的眼睛一直期盼的盯着她。
“奴才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那李格格身边儿的太监在欺负人呢。”
“少管闲事。”清漪冷淡的说道。
李氏这人在后院位置特殊,虽说只是个格格,但其地位可跟其他格格不同,毕竟如今府中的孩子,可都是出自李氏的肚子。
“侧福晋放心,奴才并没有插手。”李全为人谨慎,自然不会做那些个惹祸上身的事情来。
“现在主子爷离京了,二阿哥回了后院,可不就该李格格得意了。”
“最近二阿哥的身子可还好?”听李全提起二阿哥,清漪不由得问了一句。
四爷刚走不久,二阿哥就回了后院李氏那边儿,只不过没等多久,就听说身子骨又不好了,当初栖夏院那边儿的动静,闹得可大了。
清漪当时也去看了,不过瞧着二阿哥的模样,她在心里就止不住的摇头。
今年已经八岁的二阿哥,个头居然还不如五岁的三阿哥,由此可见他的身子到底有多么的差。
要不是出身在富贵滔天的皇家,恐怕这身子骨都不能撑到现在。
据说这位二阿哥的身子,可比当年大阿哥的身子差多了,这话清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说有些起色了。”李全身为四贝勒府的老人,自然也清楚二阿哥的身子。
每年季节交替的时候,二阿哥最是难熬。
“福晋那边儿可有送东西过去?”
“福晋那边儿照常送了药材过去。”李全回答道。
清漪听到这话,眼神微眯。
福晋敢送,就怕李氏不敢用呢。
“秋实。”
“奴婢在。”隐形人一般的秋实,听到主子的叫她的声音,立马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盒阿胶,是不是?”
秋实想了一会儿,才点头回答道:“是还有一盒。”
“去把它找出来,给李格格送去。”
“侧福晋,这会不会有些不妥?”毕竟是入口的东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万一李格格拿这个做文章怎么办?
“那就将府医一起叫上,当着李格格的面儿检查后,再交到李格格手上。”清漪摆了摆手,并不觉得有多大的问题。
只要把所有的危害全部扼杀在摇篮中,就没人能陷害到她!
再说了,那位府医可是四爷的人。
要是这样了,李氏还能拿补品做文章,那她也无话可说。
“侧福晋这主意极好。”李全在一旁听着,也开口赞叹到。
“记得将张公公也一起带上。”秋实性子闷,一人过去可能会吃亏,叫上四爷身边儿的张起麟,就算有什么不满,李氏也会忍着。
“奴婢知道了。”
等到秋实出去后,清漪便安静的用起了晚膳。
距离四爷出京已经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
栖夏院内,李氏正在闭目休息。
最近因为弘昀的病,她已经许久未睡好觉了。
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了银柳呢声音。
“格格,流漪院来人了,还带着张公公和府医。”
“府医来了?!”
“是弘昀又不好了?!”李氏最近对府医二字敏感的很。
此时她慌手慌脚的下地,神色着急的就朝着儿子的房间跑去。
“格格,您慢些。”
“二阿哥没事,是侧福晋那边儿来人了。”银柳见主子如此,连忙追赶了上去,在后面解释到。
都快要跑出门的李氏听到银柳的话后,脚步一顿,脸色恐慌的神色才好了些。
“不是弘昀有事就好。”
李氏也不知怎么回事,弘昀的身子居然比上辈子还要差,每每看着儿子生病的模样,李氏心中都是后怕不已的。
她现在都有些不确定,这辈子的弘昀,就算没有福晋出手,他是否真的能平安长大?
李氏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儿。
“侧福晋那边儿来做什么?”她和侧福晋的关系可不怎么好,这个时候她派人来做什么?
“说是给二阿哥送些补身子的东西来。”
“补身子?”
“侧福晋的胆子可真大。”李氏笑了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嘲笑。
她是该说那位侧福晋天真呢,还是傻大胆?
“走吧。”
等李氏到了厅堂时,看到里面站的的三人,神色突然沉默了一瞬间。
想来想去,原来最蠢的居然是她。
她就说嘛,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嫡女,怎么可能天真无邪,她们可是骨子里都透着算计的!
送个补品,把府医和张起麟都叫上了,真真儿的算无遗策。
“奴婢/才参见李格格。”
“都起来吧。”
“侧福晋听闻二阿哥身子有所好转,所以特意让奴婢送来了一些阿胶,给二阿哥补补气血。”秋实当着李格格的面儿,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随后退后一步,将身侧府医给露了出来。
“侧福晋这是何意?”李氏掩下了眼中的暗光,挑眉问道。
“我们侧福晋说了,二阿哥身子骨虚弱,入口的东西更要谨慎万分,所以让奴婢请了府医过来,看看这东西适不适合给二阿哥使用。”秋实对着李格格不卑不亢的说道。
“真是难为侧福晋想的如此周到了。”捏着手帕的李氏,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事关二阿哥,怎么慎重都不为过。”秋实回答的一板一眼。
听着这奴婢的话,李氏心中的怒火腾飞。
她可是二阿哥的亲额娘,这些难道还需要旁人教吗?
府医是一点儿也不想待在这,但又没有其他办法。
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仔细的检查起了托盘中的阿胶来。
“李格格,这些阿胶都没问题,且都是极品。”
“不过二阿哥身子虚弱的厉害,这补气血的东西也不能多用。”检查完后,府医对上上首的李格格微微躬身。
“我知道了。”李氏朝着银叶使了使眼色。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告退了。”见东西没问题后,秋实也没有多待。
一旁的张起麟,除了行礼那会儿,一直都安静的站在秋实身侧,不曾开口一句,这让李氏心中对富察氏的忌惮越来越深。
张起麟那人,可是四爷的心腹,除了四爷以外,连福晋都使唤不动他,现在富察氏居然能做到这般,看来在四爷心中,富察氏可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这怎么行!
前有富察氏,后有年氏,那还有她什么事?
那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反正在四爷登基之前,她是一定要占据一席之地的!
这辈子,她才不要至死都是齐妃!
送走三人后,李氏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出神。
她记得年氏那人,好似是四十八年的秀女?
明后两年是多事之秋,她有没有可能将年氏给划掉?
想了想,李氏丧气的摇了摇头。
她这辈子重生的时间太晚了,根本没工夫也没能耐在宫中布置什么。
想要出手在选秀上挤掉年氏,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这个办法,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富察氏来的容易。
她现如今只是个格格,哪有资格谈论这些。
她现在防备福晋,都是用了全部的注意力了,哪儿还有功夫再想其他的。
银柳瞧着本来还凝重的格格,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儿,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格格别不是因为二阿哥的身子,郁结在心了吧?
“格格,您身子可有不适?”
“嗯?”李氏被银柳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
“奴婢瞧着格格的脸色有些不对,所以问问。”
“我无事。”
“眼下二阿哥才稍稍有些起色,格格这段日子可没怎么休息好,要不要奴婢去请府医来给格格您瞧瞧?”
“不用了。”四爷又不在府中,何必做这些功夫呢。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富察氏真的如此做的?”正准备休息的乌喇那拉氏听见田文的禀报,脸上露出了一点兴味的笑容来。
真不愧是富察一族的嫡女,这心思可真是玲珑透顶。
“是真的,福晋。”
“我知道了,多注意点儿流漪院那边儿,但也不能让张起麟发现了。”乌喇那拉氏沉声嘱咐道。
张起麟知道了,就意味也四爷也知道了。
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奴才知道了。”
“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等田文走后,喜鹊起身去吹灭了屋内大半的烛光,只余下靠近福晋床边儿的两盏。
过了许久之后,就在喜鹊以为福晋都睡着了后,床帏后面传来了福晋幽幽的声音。
“让李氏那边儿的人暂时别忙动手。”
喜鹊愣了一会儿,才轻声的应答到:“奴婢知道了,福晋。”
喜鹊是知道主子打算趁着主子爷不在,对二阿哥动手的,怎么现在主子又改变主意了?
喜鹊也没有多想,反正不管如何,主子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在。
既然主子说现在不动手,那肯定是有不确定的危险在。
“让其他的人也先蛰伏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是。”

“福晋,婢妾那儿的冰,有些不够用了,还望福晋能宽容一二。”刚坐下不久,李氏就朝着上首的福晋说道。
乌喇那拉氏看着李氏皱起了眉,但想着二阿哥还在后院,心中有有那么一点儿不得劲儿。
阿哥们的份例和后院格格们的份例可是分开的,且二阿哥身子骨虚弱,根本就用不完自己的份例,那多出来的,自然是被李氏用了。
李氏一个人用两个人的份例,居然还在跟她说不够用?
她这是看她好欺负?
“李妹妹,弘昀身子骨弱,你可不能给他用太多冰了。”
“福晋怎么这般想婢妾。”
“二阿哥的身子,婢妾可都是看的紧紧儿的,怎么可能会给他多用冰块。”事关儿子,李氏怎么也不可能任由福晋乱扣帽子。
“既然如此,那二阿哥多出来的冰呢?”乌喇那拉氏浅笑的看着李氏,眼底深处都是讥笑。
“那不是还有怀恪和弘时吗。”李氏讪笑到。
“李妹妹实在指责我克扣了大格格和三阿哥的冰块?”乌喇那拉氏眼神犀利的看向李氏。
“福晋冤枉,婢妾可没说过这话。”李氏急忙摆了摆手。
“可我听着李妹妹的话,就是有这般意思。”
“不然李妹妹的冰,怎么可能不够用?”
“还是说,李妹妹你想要侧福晋的份例?”说到最后,乌喇那拉氏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福晋可不能乱说。”
“只不过最近天热,婢妾房中的冰块用的多了些,福晋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眼下四爷虽不在府中,但她李氏也不是好欺负的。
任由她乌喇那拉氏乱说。
“李妹妹房中的冰块加上二阿哥的,差不多就跟淑妹妹一般了。”
“淑妹妹都够用,怎么李妹妹就不够用了呢?”
“妹妹这般未免有些太过奢侈了些。”
“要知道,最近宫中娘娘可都在开始节俭开支了,李妹妹这般,要我说什么好呢。”不管李氏如何狡辩,今日这个奢靡的名头,她怎么说也要给她安下去。
李氏脸色僵硬了片刻:“哪有福晋说的这般夸张,婢妾不过是随口一问,福晋就说了这么多话。”
“总之李妹妹,你还是稍稍收敛一些。”乌喇那拉氏并不听李氏的解释,摇着头给她定了罪。
这让李氏差点将手中的锦帕给撕成两半儿。
“婢妾知道了。”
清漪坐在椅子上,看着福晋和李氏你来我往,颇为有趣儿。
每日的生活简单而单调,有乐子看,何乐而不为呢。
倒是坐在清漪对面的武氏,自出小月子后,她瞧着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
眼中时不时闪过的暗光,让清漪警惕不已。
“淑妹妹,你在想什么?”福晋的声音将清漪唤回了神。
她转头看向福晋,嘴角微微上扬:“妾身瞧着福晋窗外的桃树,似乎没有结果?”
“呵呵……”
“到底淑妹妹年纪小,心中就惦记着吃的。”乌喇那拉氏调笑着说道。
“四爷移栽的桃树,那都是不结果的。”
“是吗?”
“那倒是可惜了。”清漪脸上的消息淡了淡,好似是真的遗憾。
但乌喇那拉氏总觉得富察氏话里有话。
“淑妹妹要是想吃桃儿,要不让人出府去采买?”
“府中没有,外面还是有的。”
“福晋不必如此,妾身也只是问问罢了。”清漪可不会给福晋机会。
不说现在已经过了吃桃儿的季节了,就算还有,那也是个稀罕物儿。
这可不是在富察府。
福晋刚才才说教了李氏,她还没那么蠢,直直的撞上去。
“侧福晋若是喜欢,等四爷回来,求求四爷便是了。”钮钴禄氏看着气氛和谐的几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知道福晋不喜她,所以她必须要找出路才是。
别等到时间到了,她还是这般,那才是追悔莫及。
“四爷贵人事多,岂能在这般小事上浪费精力。”李氏瞥了眼钮钴禄氏,高傲的说道。
眼皮子浅的人,四爷那是做大事的人,岂能被儿女情长拌住脚。
“也不费什么事儿。”
“淑妹妹要是信得过我,由我去办也是可以的。”乌喇那拉氏眼神闪了闪。
“不劳烦福晋了,流漪院现在就已经很好了。”清漪倒是没有说假话。
也不知四爷怎么知晓她的喜好的,反正流漪院布置的很合她心意,清漪也没有再动的打算。
“四爷亲自布置的,怎么能不好呢。”耳旁微微泛酸的声音响起,倒让清漪心中起了些许异样。
今日的武氏和平常的宋氏一般,自进门后一句话都没有,自独自一人低着头坐在位置上,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
“武妹妹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出了小月子,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你可要当心身子才是,孩子还会有的。”李氏被富察氏的气的有些胸闷,转开头就看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武氏,虚情假意的关心到。
“多谢李格格关心。”武氏扯了扯嘴角。
她知道李氏指不定在心中怎么嘲讽她呢,但她现在可没心情搭理她。
仗着如今后院算是她的孩子,便时常在她面前逞威风,要不是前面二阿哥在前院不好动手,她何必等到现在呢。
她倒要看看,等过些日子李氏还笑不笑得出来。
剩下没开口的耿氏,冷眼瞧着屋子内的人,心里飞快的算计着什么。
武氏刚失了孩子,如今可是个危险人物,她要离她远一些。
福晋和李氏日常争锋相对,现在又多了个淑侧福晋,她们的斗争,她暂时还插不进去。
宋氏一如既往的龟缩一角,暂时也不用理会。
那她现在能岂不是只能朝钮钴禄氏动手?
那人蠢货一个,跟她动手实在是毫无挑战。
不过四爷就一个,少个人争宠,那她的日子会不会多些?
“行了,今日就到这儿,日头大了,在晚些该晒人了。”乌喇那拉氏看着越来越亮的太阳,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人一多屋子里的凉气儿都没了,她可不愿受这个罪。
“恭送福晋。”
起身的时候,清漪自己都还好,虽有些热,但也不至于像对面儿的李格格那般,连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
屋内这么多人,李格格算的上是最丰腴的一人了,可不就她受罪了。
怪不得冰块用那么快,原来是这般原因啊。
清漪这才恍然大悟。
但她可没有大公无私的心。
回到自己院子的李氏,愤愤然的坐到了矮塌上,端起桌子上的凉茶一饮而尽,但心中的火气并未下去多少。
她想起今日福晋的话,心里就觉得憋闷。
尽管她每次生了孩子后,就开始在保养,但身材到底比不过没生过孩子的时候。
这天儿一热,她就觉得浑身都在冒汗,多用些冰怎么了?
如今四爷的孩子,都是出自她的肚子,她不该多些特殊待遇?
“真真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格格,您说什么呢?”银柳一边儿给格格打着扇子,一边儿不赞同的看着格格。
福晋在后院权利大,格格怎的还是这般口无遮拦?
“没见我都要热过气儿了吗?”
“还不去多摆两盆冰。”李氏这会儿心里正是不爽的时候,语气可不就不怎么好。
“格格,今日的冰已经都摆上了,奴婢还从二阿哥那里端了一盆过来呢。”银叶回答道。
“那怎么还这般热?”也不知是不是李氏这会儿心浮气躁的原因,她只觉得今日的天儿,比往常都要热许多。
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主子,齐齐的低下了头。
见两人这般,李氏也没再问下去,而是转头问起来儿子:“弘时呢?”
“三阿哥在房里呢。”
“去把三阿哥带过来。”
“是。”听到格格的吩咐,银柳就要转身出去,还没等她走两步,又听到了格格的声音。
“等等,把二阿哥一起带过来。”重生回来的李氏,自然知道弘昀那孩子心思有多敏感。
这般两兄弟都在的情况下,自然不能留他一人在房间里了。
“将大格格也一起带过来。”儿子都过来了,女儿自然也不等忘。
“奴婢这就去。”银柳和银叶一起退了出去,两人朝着同一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两人就将大格格和两位阿哥给带了过来,身后跟着的奴才,手中端着些冰盆。
奴才们在房间内安置下三个冰盆后,李氏只觉得房间内一下子就凉快了下来,神色顿时舒缓开来。
但余光看着脸色发白的弘昀,眉头又是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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