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手札(清)by一条咸鱼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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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求来的有什么意思,四爷主动赐的才有脸面。”乌喇那拉氏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虽说钮钴禄氏那次惹了四爷不快,但五阿哥怎么说也是四爷的骨肉,他不可能一直不理会。
那对龙凤胎可是满月就被皇上给赐名了,她的五阿哥虽说没那个资格让皇上赐名,但四爷那,怎么说也该主动才是。
“可是,奴婢瞧主子爷,不像是……”
“急什么。”
“四爷不会忘的。”她这个福晋抚养的五阿哥,虽说不能比之嫡子,但也比一般的庶子地位要高,四爷不会不给她这个脸面的。
“福晋心里有数就好。”
“既然富察氏那边儿生了,那就按规矩将赏赐送过去。”
“可还是比照上次的?”喜鹊问道。
“嗤。”
“她也配?”乌喇那拉氏嗤笑一声。
“上次那是难得一见的龙凤胎,这次不过是个阿哥,岂能跟上次相比。”
“就按照普通侧福晋的规格给她送过去。”
“可是福晋,淑侧福晋比之一般的侧福晋位置要高一些。”在这个关头,喜鹊也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让福晋惹了主子爷的不快。
“位置再高那也是侧福晋!”乌喇那拉氏转头厉声朝着喜鹊说道。
喜鹊神色一秉:“奴婢知道了。”
她知道福晋这会儿心中不爽利,便也没有过多的再提。
“侧福晋,福晋送的赏赐到了。”李全在屏风外禀报着。
等到清漪睡醒后,就听到了李全的声音。
“人呢?”
“您刚才还未醒,所以奴才便自作主张的打发了。”
“知道了。”
“清点好后放进库房。”清漪听到李全的话也没有太在意。
“是,侧福晋。”
过了一会儿后,秋叶才脸色不对的走了进来。
清漪问道:“怎么了?”
“奴婢刚才去清点福晋送来的东西,发现福晋这次的赏赐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
“对比您上次生产,福晋这次送来了的东西可少了大半呢。”秋叶忿忿不平的说道。
主子怎么说也是封号侧福晋,怎么这赏赐看着跟一般的侧福晋的都不多?
是福晋故意为之?还是其他原因?
清漪听后微微一笑:“我当是什么呢。”
“细枝末节不必在意太多。”
“上次毕竟是祥瑞的龙凤胎,赏赐多些也正常,这次跟上次可不能比。”清漪没想太多,赏赐这东西,她可一点也不稀罕。
不管多与少,于她都没什么区别。
“奴婢只是替主子您不值。”
“行了,有那功夫想这些,不如去厨房给我熬些鸡汤来,我有些饿了。”
“侧福晋您等等,奴婢灶上煨着呢,这就去给您端来。”听见主子说饿,秋叶也没心思再去纠结赏赐,连忙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你看看这名字喜不喜欢?”就在六阿哥满月前一晚,胤禛拿着一张宣纸来了流漪院。
“嗯?”清漪接过纸时还有些发蒙,在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后,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四爷选的,定是最好的。”
洁白的宣纸上写着几个名字,清漪却思绪发散的想到了养在福晋膝下的五阿哥。
如今六阿哥都快满月了,四爷居然还未给五阿哥赐名,若是六阿哥先一步得了名字,福晋那边怕是……
“四爷,五阿哥那儿您可别忘了。”
胤禛听到清漪的话,嘴唇微抿:“我知道。”
“不管怎么样,如今五阿哥都养在福晋膝下,您至少要顾及一下福晋才是。”她一个侧福晋,太过出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自家爷如今头上还有皇上压着呢。
“你总是这般心善。”
“四爷事务繁重,不该再为后院伤神才是。”
“弘熠如何?”
“四爷选的自是极好的。”熠有光明之意,显然是个很不错的名字。
“我知道了。”
“你早些休息,明日你可要受累了。”
“明日受累的可是福晋,妾身哪里辛苦。”听着四爷的关心,清漪心中带起了丝丝甜蜜。
因为是六阿哥的满月,所以在出门之前清漪将两个孩子都拘在了流漪院。
今日前院人多眼杂,还是不要让他们过去为好。
等到痛痛快快大洗了个澡后,清漪这才带着六阿哥去了正院。
“福晋,淑侧福晋来了。”正在逗弄着五阿哥的乌喇那拉氏,在听到田文的禀报后,脸上的笑意瞬间就落了下来。
“去带进来吧。”乌喇那拉氏让人将五阿哥给抱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田文就带着淑侧福晋进来了:“妾身给福晋请安。”
“淑妹妹不必多礼。”乌喇那拉氏的脸上这会儿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的不情愿。
“六阿哥出生时,刚好赶巧了,我还没瞧过六阿哥呢,淑妹妹快抱过来我瞧瞧。”乌喇那拉氏朝着奶嬷嬷那边招了招手。
奶嬷嬷朝着淑侧福晋看了眼,见她微微点头后,这才抱着六阿哥走了上去。
“六阿哥长的真好。”平心而论,乌喇那拉氏没法昧着良心说六阿哥长的不好。
相比因为太大在肚子里憋了许久的五阿哥,六阿哥满月后的身形虽说没有五阿哥圆润,但容貌上看着的确要比五阿哥要漂亮。
“多谢福晋夸赞,五阿哥那才是真的长得好。”清漪也就五阿哥出生时见过他,那比平常婴孩大强一圈的身形,给了她很大的冲击。
她只能说福晋的手段高明。
“五阿哥那样的的确少见。”对于五阿哥,乌喇那拉氏那是自豪不已,也不是谁都能将孩子养成这般的。
“今日满月宴,委屈淑妹妹跟在我身后了。”
“福晋严重了,妾身不委屈。”
“四弟真是好福气,上个月才半了满月,今日又来。”诚亲王看着热闹的场景,心里微微有些妒忌。
想当初老四的子嗣可是他们之中除老八外最少的,如今却接二连三的办满月宴,好似自从那位淑侧福晋进了老四的后院后,老四就开始走运了。
“三哥严重了。”胤禛脸上谦虚着,但眼中却透露着丝丝骄傲。
胤祉看着春风满面的老四,不禁一阵牙酸。
对比上次满月宴,这次满月宴虽说不似上次那般热闹,但他瞧老四好似更高兴。
如此看来,这位淑侧福晋真是深得老四的心啊。
“恭喜四哥了。”一旁的胤禩眼睛微红的盯着奶嬷嬷怀中的阿哥,心中的苦涩无人得知。
他与福晋已经心生间隙许久了,没有子嗣的他拿什么去和其他阿哥争大位?
偏生福晋看不明白。
福晋也不想想,哪个上位的皇帝是没有子嗣的?
福晋自己不能生,也不让府中其他格格生,他的大位之路,谈何容易。
“八哥也多沾沾喜气才是,如今你府中可是冷清的很。”胤禵看着温润如玉的八哥,心中就有些不得劲儿。
让你装!现在好了吧,堂堂皇子,居然被自己的福晋拿捏住了,真是丢人!
“十四。”胤禛见老八脸色不好,沉声警告了弟弟一句。
“我说的可是实话。”胤禵避开了四哥的视线,嘴中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十四弟讽刺别人之前,想想自己啊。”
“还要在额娘面前撒娇的幼稚鬼!”九阿哥可不怕胤禵,他见八哥不高兴了,立马将矛头对准了胤禵。
他八哥那是疼爱福晋,岂是他们一般人能理解的。
“你再说一遍!”果然,一听到胤禟的话,胤禵人就炸了。
“我说你是个还要额娘哄的幼稚鬼!”胤禟可不怕胤禵的威胁。
他额娘是宜妃,虽说与德妃同是妃位,但额娘可比德妃家世贵重,也更得皇阿玛的宠信。
“那也比你这个满身铜臭的人强!”
眼看两人之中火花四溅,胤禛沉下脸厉声呵到:“今个是小阿哥的满月宴,你们要是不想吃就走!”
难得见四哥发火,胤禟和胤禵两人这才闭上了嘴。
小阿哥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满月宴,要是被两人给毁了,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四弟消消气。”如今坐着的人中,就数诚亲王最大,他连忙站出来劝说着。
“都是兄弟,何必这般置气呢。”
胤禟和胤禵对视了一眼,随后又轻哼的转来了头。
“三哥说的对,胤禟,你该改改你的性子了。”恒亲王转头说教起了亲弟弟。
老九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
明明好好的出身,非要跟在老八那个人身后,也不知道他图了什么?
“改什么改,皇阿玛都没说什么。”胤禟满不在乎的说道。
但五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哥哥,胤禟的态度到底软了下来。
他要是这会儿跟五哥顶嘴,明个额娘又该念叨了。
等到人都平静下来后,气氛才又活跃了起来。
对于四爷在六阿哥的满月宴上,宣布了五阿哥和六阿哥两人的名字,乌喇那拉氏心中是极为不满的。
但为了自己的脸面,乌喇那拉氏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神色来。
毕竟五阿哥只是个格格生的,虽说抱养在她膝下,但外人可只看出身。
“福晋,钮钴禄格格那边又送东西来了。”乌喇那拉氏刚回到后院,喜双就进来了。
“这么久了,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她抬头轻轻撇了喜双一眼。
“奴婢知道了。”往常钮钴禄格格送来的东西,福晋都是让人直接烧掉的。
今个她想着五阿哥有了名字,也许福晋心情还不错,看来是她想多了。
也是,五阿哥如今可都两个月了,六阿哥可是满月都有了名字,难怪福晋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弘历,弘熠。”
“哼。”
“四爷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想起今日四爷赐的名字,乌喇那拉氏就是一阵心烦意乱。
怎么说五阿哥如今也是她养着的,四爷不说取个差不多的名字,但至少也要差别不太大吧。
这两个名字一听,任谁都能看出端倪来。
听着福晋的抱怨,屋子里的人全都低下了头。
“看来四爷面上不揭穿,但对那次算计可牢牢记在心里了。”至于四爷会不会怀疑她?乌喇那拉氏可一点儿也不怕。
如今钮钴禄氏孩子都生了,看在五阿哥的面子上,这事也许就过去了。
“以后钮钴禄氏送来的东西,一律不准拿给五阿哥,明白吗?”
“奴婢明白了。”
“侧福晋是不是累了?”
“奴婢给您捏捏肩?”秋月看着一脸疲惫之色的主子,语带关切的问道。
清漪摆了摆手:“无事,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
弘熠那边儿,今日全程可都是秋月盯着的,怎么可能不费神。
“奴婢不累。”
“不累也下去休息。”
“今晚不用你值夜了。”清漪不由分说的让秋月下去了。
这会儿年轻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老了就受罪了。
说话间,屋子里的珠帘响了起来,清漪抬头望去,就看到了脸色有些微红的四爷。
“四爷可喝过醒酒汤了?”看着四爷眉眼间的两分醉意,清漪转头问了苏培盛一句。
“奴才已经着人去拿了。”
清漪扶着四爷进了内室,挥手让众人退了下去,随后微微解开了四爷的衣衫。
胤禛抬起手拉住了清漪的手,眼中的热意让清漪整个人都燥了起来。
“四爷,您放开妾身。”
“这会儿又没人,莫怕。”喝过酒后,更加磁性沙哑的声音让清漪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您还没喝醒酒汤,妾身给您擦擦身子。”
“不必擦了,反正等会儿也要从新洗。”
听着四爷这话,清漪的神色越发羞涩起来,眼睛含羞带怯的看了眼四爷。
就在气氛正热烈时,门外响起了苏培盛的声音:“主子爷,醒酒汤来了。”
清漪听到后,赶忙离开了四爷的身子,只不过略带红肿的嘴唇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咳。”
“端进来。”胤禛理了理身下的衣摆,眼睛飞快的看了眼躲在角落里的清漪。
苏培盛听到四爷的声音后,弓着身子将醒酒汤端了进来,眼神则一直盯着脚下,不敢有丝毫逾越。
他就说张起麟那老小子怎么今个不和他争了,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真真儿是个老滑头!
刚才他一听主子爷的声音就有些不对劲儿,再一联想屋子里如今就淑侧福晋和主子爷两人,苏培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培盛放下托盘后,连忙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那是一刻也不敢多待。
在苏培盛即将退出门分那一刻,胤禛这才出了声:“去备热水。”
“奴才这就去。”
等到苏培盛出去后不久,他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淑侧福晋和主子爷的声音。
他不敢细听,连忙退的远远的。
等到热水备好后,苏培盛也拿不准这会儿该不该叫主子爷。
按照以往的经验,主子爷在淑侧福晋这儿,那可是龙精虎猛的很,这点儿时间,肯定不够。
苏培盛左右看了看,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凑到了门口。
刚走近,他就听到了主子爷愉悦的哄人声:“乖……抱好。”
“四爷……妾身……”
听的他这个没根的人都面红耳赤的。
苏培盛连忙稳住了心神,知道这会儿主子爷恐怕是不想洗澡了,这才小心的又退了下去。
苏培盛看着今日格外圆的月亮,在心里叹了口气,今晚他怕是又睡不成了,主子爷的精力果然非同寻常。
果然,苏培盛在门外站了差不多快两个时辰,才听到了主子爷的声音。
而此时已经快到到子时了,刚开始准备的水早已经凉透了。
好在流漪院有小厨房,不必巴巴的跑到大厨房去提水。
在从新准备好水后,胤禛便让其他人都退的远远的,这才抱着已经睡着的清漪去了浴房。
等到他给清漪擦拭身子时,她还皱着眉轻嘤了一声:“四爷……不要。”
看着连睡梦中都不怎么安宁的清漪,胤禛难得心里有些愧疚。
也就是许久未近清漪的身,今晚他有些孟浪了。
“睡吧。”将清漪放在床上,胤禛动作轻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抱着清漪沉沉睡去。
六阿哥的满月宴过后,雍亲王府也沉寂了下来,后院除了钮钴禄格格时不时的去正院外,其余的人都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转眼匆匆十年后。
“额娘,我们回来了。”十四岁的弘瑞,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俊秀挺拔的少年。
继承了父母的全部优点的他,在一众皇孙中最为出众,连宫中的皇上也时常召他进宫陪伴。
半个月前,他与阿玛被皇祖父排出去祭祀皇陵,到今日才回来。
“出去一趟,瘦了不少。”清漪放下手中的书,将儿子拉到跟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你阿玛呢?”在看到儿子身边只有弘熠时,清漪便多问了一句。
“阿玛进宫了,让儿子带着弟弟先回来。”
“奔波这么久了,好好下去沐浴休息一番,额娘让李全给你们提水来。”大儿子大了清漪也不好在摸他的头,只好将抬起的手落到了小儿子身上。
“额娘,我已经是大人,您不可以再摸我的头了。”弘熠感受着额娘暖暖的温度,心里虽说惦念的很,但想起阿玛跟他说的话也只能忍痛说道。
“是,额娘记下了。”
“那儿子就先退下了。”弘瑞带着弟弟朝额娘拱手。
“下去吧。”
清漪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容貌越发娇艳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思来。
“侧福晋,四阿哥和六阿哥没回来时您不是一直惦念着呢,怎么现在又不高兴了?”跟在主子身边二十多年了,秋月一眼看去就知道主子现在心里不怎么开心。
“四爷这次领差事去祭祀皇陵,所有阿哥都带了,唯独落下了五阿哥,最近这段日子,福晋可是很不开怀呢。”清漪想起前段时间请安时的场景,嘴边儿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来。
“您在意那些作甚,五阿哥不得主子爷看重,也不知道福晋后没后悔抱养五阿哥?”这十年来,主子爷对五阿哥视而不见,要不是五阿哥养在福晋膝下,如今五阿哥的处境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呢。
“慎言。”清漪轻声说道。
外面传闻皇上身子不好了,偏生前些日子又让四爷去祭祀了皇陵,这京中怕是要变天了。
太子早在几年前就被皇上废了,所有阿哥中,能与四爷争的,好似也没了几个。
还有宫中的德妃娘娘,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十四阿哥被皇上派遣出了京城,这两年对她们的态度是越发冷淡了。
明明十四阿哥跟四爷的关系还不错,偏生德妃看不明白。
“要变天了,你让李全看紧流漪院的人,别让他们出了岔子。”清漪瞧着外面火红的天空,内心也隐隐有些激动的感觉。
“奴婢知道了。”
“我儿,你这一路受苦了。”李氏看着黑了许多的儿子,眼中蓄起了泪水。
“额娘说什么呢。”弘时皱着眉看了看额娘,心中有些许不耐。
他都十八了,额娘还当他是个小孩子。
“这次出门可有让你阿玛开怀?”李氏知道最看重的是富察氏的两个阿哥,但她的弘时可是四爷的长子,以后那位置,怎么也该争一争。
女儿如今还在,等到明年四爷上位,她的女儿和儿子就是长子长女,她这个生母不说其他的,怎么也该捞个贵妃当当。
弘时听到额娘的话,眼神一暗:“阿玛更喜欢四弟。”
“真真儿是不开窍。”
“你不知道多在你阿玛面前表现表现。”李氏轻轻点了点儿子的额头。
“四弟聪慧,是我不能及。”弘时想起阿玛和四弟的相处,眼皮都耷拉了下来。
“你让额娘说你什么好?”
“你可是你阿玛的长子,怎么连你自己都不争气了。”
“好了,额娘,你别管太多。”弘时不耐烦再听额娘唠叨,匆匆行礼后就转身离开了。
“诶。”
“你说这孩子,我都是为了他好,怎么还不耐烦了。”李氏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朝着银柳抱怨道。
“我这都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他。”
“格格您消消气儿,三阿哥刚回来,肯定也累了,您就别计较这些了。”
“三阿哥虽说比不上四阿哥和六阿哥,但那也比五阿哥好上不少呢。”银柳见主子不高兴了,只得柔声慢慢哄着。
“嗤。”
“那五阿哥岂能和弘时相比?”
“当初原以为被福晋抱养,能飞上枝头呢,到头来,不还是在泥里。”想当初五阿哥被福晋抱养,钮钴禄氏可没少张扬,你看现在?
夹着尾巴躲在院子里没脸出来了吧。
“要不是四爷那边儿没动静儿。我都要以为这五阿哥是个野种了。”
“格格慎言。”银柳听到格格的话,被吓的眼睛都瞪大了。
她连忙跑到门口左右看了看,随后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格格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
“我在自己的院子里说说,又没出去张扬。”李氏对着银柳翻了个白眼。
也就是四爷对这辈子的弘历和上辈子的弘历相差太大,才让她有了这样的错觉。
上辈子四爷虽说也不待见钮钴禄氏,但对弘历那可是没话说。
虽说这辈子多了富察氏的三个孩子,但这五阿哥如今在府中就跟透明人一样,实在是不能不让她多想。
她上辈子比四爷先走,没看到下个皇帝是谁,但字上辈子四爷对五阿哥的态度来看,上辈子最后坐上皇位的,多半是五阿哥了。
就是不知道这辈子多了富察氏这个变数,还会不会跟上辈子一样了。
但不管怎么样,她这辈子至少要争上一争!
“钮钴禄格格怀五阿哥本就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主子爷不喜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格格可千万不能再说胡话才是。”银柳被主子的话吓得心惊胆战的。
混淆皇室血脉,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她可不信钮钴禄格格有这个胆子。
再说了,要真是这般,福晋也不可能迫不及待的就把五阿哥抱到膝下抚养,这绝对是无稽之谈。
“知道了。”李氏也只是想想罢了,这辈子的五阿哥和上辈子容貌一样,怎么可能不是四爷的血脉,她也就是图个口快罢了。
“我记得上次阿玛让人送进来的阿胶还在库房吧?”
“是在呢。”
“等会儿给弘时送去,让他好好补补身子。”
“奴婢这就去。”
“再挑几匹颜色鲜亮的布料给纳喇氏送去。”李氏想了想说道。
纳喇氏是弘时刚娶的福晋,可别说她亏待她了。
“格格心善。”银柳听着主子微微别扭的语气笑了笑。
“我可不是心善,我只是年纪大了,不喜那些颜色鲜亮的衣裳了。”
“格格说的是。”
“侧福晋,您瞧这是什么。”
清漪正在梳头,突然就看到秋玉神秘兮兮的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
“什么东西这般神秘?”
“您打开瞧瞧。”秋玉笑了笑并不接话。
“越发的促狭了。”清漪侧过身子,接过来秋玉手中的锦盒,随后漫不经心的打开了来。
里面放着一对翠绿的玉镯,那水汪汪的颜色,好似活了一般流动着,看的清漪眼神微亮,随后了然的抬起了头。
“四爷送来的?”
“侧福晋您神机妙算,这可是今儿一大早张公公送来的。”
“主子爷出门一趟,心里惦记的可都是您呢。”秋月看着主子眼中的笑,也忍不住打趣儿了一句。
“贫嘴。”清漪将两支玉镯戴在了手上,娇嗔的看了秋月一眼。
“侧福晋您肤色白嫩,这个颜色真寸您。”秋玉捂着嘴闷笑了声。
“行了,时间不早了,请安快迟了。”
“侧福晋您就放心吧,时间肯定够够的。”
等到清漪用完早膳到正院时,除却年氏还未到外,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
这是十年间,雍亲王府除了进了两位格格外,就没有再进其他人,算上她自己,如今雍亲王府后院,不过才十个人罢了,与其他阿哥,已经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之人。
“果真昨个四阿哥和六阿哥才回来,淑侧福晋今日就容光焕发的。”耿氏这几年也歇了投靠富察氏的心思,她看得出来,富察氏本就没有让人投靠的打算。
数十年盛宠不衰,换做是她,也不可能有举荐旁人来分自己宠爱的举动。
如今这般就很好,虽说没有四爷的宠爱,但四爷也不是个吝啬的主子,后院的日子平淡但也不错。
反正她都三十好几了,也没了在争宠的心思。
也就前两年进府的两位格格还不死心,妄想着踩着淑侧福晋一步登天,也不怕掉下来摔死。
“耿格格越发会说话了。”对于如今的耿氏,清漪态度还算不错,之前她觉得耿氏比别的格格更为通透。
“淑侧福晋今个手腕上的镯子真漂亮。”前两年才进府的郭格格,容貌娇俏,性子也娇俏,可惜的是四爷瞧不见。
才进府没两年的她,还未被后院平静无波的生活磨平了棱角。
“郭格格眼睛倒是挺尖的。”清漪放在腹部的手不由得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
“婢妾酷爱翡翠,所以看的仔细了些。”郭氏心中清楚,这样浓郁的绿色,可不是她一个小格格消费得起的。
“郭格格年纪轻轻,爱好到是不同寻常。”李氏看着年纪鲜嫩的郭氏,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股子妒忌来。
府中除却宋氏,就要数她分年岁最大了,她今年整好四十了,是没法子再跟十几岁的小姑娘相比了。
李氏转头隐晦的看了眼富察氏,她记得富察氏今年也三十了吧?
怎么看起来还如二八年华一般,跟十年前没什么变化,除了风姿更加卓越外,连一丝皱纹也找不到,不想她,昨个她又在眼角发现了一条皱纹,怨不得如今四爷除了富察氏那里,谁那也不去。
要她说,富察氏也就这幅绝色的容貌勾着四爷,且等四爷登基以后,这天下所有的绝色都是四爷的,她看富察氏还怎么嚣张。
郭氏对着李氏莞尔一笑,并未接话。
谁让她进府晚呢。
虽说年纪上完胜府中所有人,但根基到底不能跟老人相比。
有时候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年纪小来得好,还是根基深来的好。
跟她一同进府的安氏,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她也不爱去找她,可是老人都不喜跟她们相处,除了安氏,她也找不到旁人啊。
“我听说今日大格格要带着孩子回来,李姐姐,这可是真的?”钮钴禄氏想起如今的大格格,心里就止不住的恐慌。
她明明记得雍正的女儿可都是登基前就死完了的,如今大格格算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她这个蝴蝶翅膀改变了历史?
那这样弘历是否还能顺利登基?
就看如今四爷对待她们母子二人的态度,若不是前面阿哥都出了大差错,弘历登基怕是无望啊。
再看看。
说不准历史会自己修复呢。
大格格毕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跟这些可不一样。
再说了,福晋还养着弘历呢,真等到四爷登基做了皇帝,她就不信福晋没有野心。
不管如何,她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只要她保护好自己的命,不让福晋有动手的机会,一切就还有可能。
“钮钴禄格格的消息真是灵通。”李氏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