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手札(清)by一条咸鱼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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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以。”
“不过明日出门多带些护卫。”对于女儿的事,只要不出格,胤禛都会同意。
哪怕偶尔出格,他也会帮着女儿哄清漪。
宁楚格贵为他的女儿,世间所有的一切,只要他想,他都会满足她。
“知道了,谢谢阿玛。”听到阿玛同意,宁楚格高兴极了。
她就说阿玛不会不同意吧。
随后,宁楚格看了阿玛和额娘一眼,眼睛微微一转:“那女儿就下去了。”
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就该在额娘和阿玛相处的时候,识趣儿的消失。
她可真聪明。
“还没用晚膳呢。”清漪在身后出声道。
“女儿自己吃。”已经出了门的宁楚格答到。
“这孩子。”
胤禛在女儿退出去时,就让苏培盛将其他人也带了下去。
这么多年了,清漪的脸皮还是很薄,他都是在众人面前做些什么,回头清漪又该恼了。
“我也很想你。”胤禛将清漪搂进了怀中,在她耳边儿低语到。
“四爷别听宁楚格浑说。”清漪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宁楚格说的不是真话?”
“你不想我?”胤禛放开清漪,炽热的眼神盯着她。
嫁与四爷快二十年了,清漪还是受不住四爷的热情,最后在四爷越来越亮的目光下,小声的承认了:“想的。”
“呵呵。”
将头埋在四爷怀中,感受着他胸口的震动,清漪不自觉的伸出手环住了四爷精壮的腰身。
等胤禛笑够了之后,这才抬手将清漪的小脸给抬了起来,低头吻了上去。
清漪被动的承受着四爷的热情,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等到一吻结束,清漪瘫软的靠在了四爷的怀中,没了丝毫力气。
感受着久违的悸动,胤禛不由得将清漪的身子贴的更近了。
但想着一会儿就该用膳了,却又不得不将那股儿欲/望给压了下来。
他少吃一顿倒是没什么,但清漪那身子骨怕是受不住。
“四爷,妾身快喘不过气儿了。”感受着腰上的力度,清漪难受的动了动身子。
“可是勒疼了?”
“我给你揉揉。”说罢,胤禛就打算将手从衣摆下伸进去。
却被清漪脸红的给压住了:“四爷。”
“妾身不疼。”
虽说手上的力度不足以钳制住胤禛,但他还是将手拿了出来,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遗憾:“那等会儿在看。”
就在清漪快要冒烟儿时,门外李全的声音及时的解救了她。
“主子爷、侧福晋,奴才提膳回来了,您们可要用膳了?”
胤禛放开清漪,轻咳了声:“摆上。”
等到两人云雨过后,时辰又快要到子时了。
“四爷白日里起得早,晚上就该多休息。”清漪瘫软的躺在床上,隐晦的朝着四爷说了句。
“放心。”
“我身子好着呢。”
“以后还能陪你大几十年。”胤禛搂过清漪,语气温馨而又满足。
“妾身要睡了。”清漪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
“睡吧。”
第二日,等到清漪起床时,身边早已经没了温度。
“侧福晋,您醒了。”
“二格格在外面呢。”见主子还迷迷糊糊的,秋月不由得凑近主子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果然,听到秋月这句话后,清漪脸上的困倦一扫而空:“什么?”
“几时了?”
“宁楚格怎么来的这般早。”真是羞人,做额娘的,还没女儿起得早。
“侧福晋不急。”
“二格格也才刚到一会儿。”
“宁楚格今日要出门,你让秋玉和秋叶动作都快些。”清漪到底还没那般脸皮厚,只能让秋月她们动作都麻利些。
“奴婢知道了。”
等到清漪收拾好出来后,果然看到了椅子上坐的有些无聊的女儿。
“女儿给额娘请安。”
“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不早了。”
“四弟和六弟都在等我了。”
“去吧去吧。”
“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额娘。”
看着女儿欢快的跑远,清漪这才松了口气。
“二格格越发的活泼了。”
“皮猴儿一个,也就你们宠她。”
“瞧侧福晋您说的,最宠二格格的非您莫属,奴婢哪能跟您比。”秋玉笑着戳穿了主子。
“你可说错了。”清漪慢悠悠的看了秋玉一眼。
“最宠宁楚格的,难道不是四爷吗?”
“那也是因为二格格可人疼。”
“希望今日出门,弘瑞和弘熠能看的住宁楚格。”清漪心中不确定的想了想。
女儿被弟弟和阿玛泡在蜜罐里,也不知道以后哪家后生能将宁楚格给娶回家了。
“侧福晋您就放心吧。”
“四阿哥和二格格他们带了那么多护卫,肯定看的住二格格的。”
“那可说不准。”
“你又不是不知道宁楚格那个人,玩高兴了哪里还记得住那么多。”对于女儿的性子,清漪那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京中女儿身份,也算得上是最顶尖的那一撮,宫中的公主不能出宫,剩下的其他格格,身份高的没女儿受宠,受宠的又没女儿身份高,想来也碰不到什么大事。
再说了,有弘瑞在,小事他虽说管不住宁楚格,但大事上可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侧福晋您就别操心了。”
“唉。”
“主要是宁楚格那容貌,我就怕有不长眼的去招惹她。”
“我才不是怕她出事,我是怕她把别人弄出事啊。”四爷最近虽说没有对她说什么,但清漪还是能感觉得到四爷的忙碌。
眼下皇上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朝中四爷的呼声最高,她就怕宁楚格着了别人的道,给四爷添麻烦。
“侧福晋您宽心,不是还有四阿哥看着吗。”
“儿子给额娘请安。”今日难得放一天假,弘历哪也没去,直接就回了后院。
“难得放假,怎么不出去玩?”乌喇那拉氏看着面前的弘历,眉心都舒展开来。
“儿子想陪陪额娘。”
“额娘这里也没什么事,多出去走走也好。”因为有弘晖的前车之鉴,乌喇那拉氏在养孩子这事上,已经放宽心了许多。
弘历聪慧,她只需要稍加引导便可。
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弘历,乌喇那拉氏想起了晚上田文给她说的事。
听说今日弘瑞他们出门了,也难怪弘历一大早就过来请安了。
不过人家是亲兄弟,且她与富察氏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弘瑞他们不想带弘历玩,也是可以理解的。
府中就那么几位阿哥,弘历与六阿哥年纪相仿,但六阿哥有四阿哥带着,她的弘历可不就只能孤身一人了。
“你想不想出门?”
“我让田文陪你出去走走?”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乌喇那拉氏怎么可能不心疼。
“儿子不想出门。”独自一人出门,那还不如就在这里陪额娘来的好。
如今他越发大了,亲身额娘找他的时间越发频繁了,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并不受阿玛喜欢,能有今日的地位,靠的还是嫡额娘。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依靠着嫡额娘,最好能哄得她求阿玛改了玉牒。
他身处前院,也知道最近并不安稳,他没有可依靠的家世,一切就只能靠自己。
“可是在前院受委屈了?”看着弘历兴致不高的模样,乌喇那拉氏心里微微有些发涩。
当初钮钴禄氏那事,四爷虽说没有追查到底,但对于这个算计得来的孩子,四爷心中一直都不喜,要不是还有她在这儿立着,也不知道弘历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但愿等到四爷大事成功之后,一切都能有所改变。
“没有。”弘历很想跟额娘诉苦,但他也清楚,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知道额娘怀他的手段并不光彩,所以阿玛才会一直不喜欢他。
他也明白,他没有资格和四哥他们相比。
但他心中就是会忍不住的妒忌。
“额娘这儿太闷了,你去花园走走,散散心。”乌喇那拉氏看着弘历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了。
“儿子知道了。”
等到弘历走远,喜鹊才不赞同的出声道:“福晋您为何要让五阿哥去花园?”
“要知道钮钴禄格格时常注意着五阿哥的动向,您这不是给钮钴禄格格制造机会吗。”
“喜鹊,四爷不喜弘历,那我就要将双份的爱补偿给他。”
“钮钴禄氏能将弘历哄开心了,我还要谢谢她呢。”
“再说了,弘历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后院沉浮了几十年,乌喇那拉氏自觉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弘历那人,孝心是有,但更多的是野心。
虽说他如今才十岁,但他会明白自己该怎么选的。
“奴婢就怕到时候福晋您伤心。”对于五阿哥这个养子,喜鹊虽说看重,但在她心里,却远远没有福晋重要。
她就怕到时候五阿哥心向了钮钴禄格格那边,让主子伤心。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也认了。”乌喇那拉氏听着喜鹊的话淡然一笑。
要是弘历真能被哄走,那她也没必要再花心思培养了。
虽说弘历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但除了弘历,她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
总之,不管哪一种结果,对她来说都差不多,所以现在对于钮钴禄氏见弘历,她并不怎么担心。
果然不出乌喇那拉氏所料,五阿哥前脚刚到花园,钮钴禄氏后脚就带着人到了。
钮钴禄氏在看见花园中的五阿哥时,眼中隐隐闪过泪光。
如今弘历大了,福晋不再像以前那般防着她了,所以时不时的她还能见见儿子,以解相思之苦。
早在亲身额娘踏入花园时,弘历身旁的小太监就已经低声提醒他了。
说实话,弘历并不怎么想见她。
亲身额娘一无家世,二无地位,且跟她关系太过亲密,嫡额娘那边也会不高兴,所以,对于弘历来说,弊大于利。
不过来都来了,再开走好像又有些刻意,这并不利于他。
“弘历。”钮钴禄氏走近后,泪眼朦胧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儿子想要伸手拉住他,却又被儿子脸上冷漠的神色给吓住了。
对于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钮钴禄氏心中没有一刻不惦念的。
“额娘。”张了张嘴,最后弘历还是叫出了声。
他的玉牒并未更改,如果今日这声额娘不喊出口,要不了多久,他忘恩负义的名声就该传遍雍亲王府了。
“诶。”听见儿子喊她,钮钴禄氏立马高兴的应了声。
“我瞧着你最近瘦了许多,可是读书太辛苦了?”钮钴禄氏小心的问了句。
“额娘想多了,我只是最近在长个子,所以看着瘦了些。”
“你可要好好休息才是,可别累坏了身子。”
“我知道了。”
母子两人交谈几句后,就相对无言的站着。
钮钴禄氏是有许多话不怎么怎么开口说,而弘历则是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弘历先打破了平静:“儿子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钮钴禄氏在身后眼巴巴的看着儿子远去,心中却涌现出了些许苦涩。
她明白儿子并不喜欢她。
“格格,咱们回去吧。”身后的文柳看着失魂落魄的主子小声的问了句。
“回去吧。”
主仆二人慢慢的远去,这时从一旁的假山中走出了两个人影。
“格格,咱们可要回去了?”银柳看着出神的主子轻声问道。
“这钮钴禄氏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李氏回想着刚才五阿哥之间的相处,语气间透露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格格,这还在外面呢,您小声些。”
“知道了。”
看着格格有的方向,银柳有些懵:“格格,您不去三阿哥那里了?”
“去什么去。”
“我这个做额娘的,去他院子做什么。”李氏刚才出来也只是一时兴起,这会儿见了刚才的场景,心里也没了过去的打算了。
不管如何,她是长辈,没有巴巴的跑到儿子那里的道理。
“奴婢知道了。”
“回头让弘时和纳喇氏来我的院子。”
“是。”
清漪看着一脸红光的女儿,和她身后表情有些许无奈的儿子,轻声问道:“今日可玩的开心?”
“额娘,开心。”三人具都点着头。
“我还给额娘您买了礼物,您看喜不喜欢?”说罢,宁楚格就从四弟手上拿过了一个锦盒。
“额娘什么都不缺。”清漪嘴上虽说了句,但眼神中的开心还是透露了真正的心情。
“这个是女儿特意买的,跟旁的可不同。”宁楚格将锦盒放在了额娘手上,然后转头朝着身后的弟弟说道。
“弘瑞和弘熠可以作证,我可是挑了好久的。”
“姐姐说的是。”兄弟两人相视一眼,随后才回答到。
“是是是,小甜果辛苦了。”
宁楚格听到自己的小名,神色有些微羞:“额娘,说了我长大了,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
这般羞耻的小名,也不知道她小时候怎么过来的。
“听了那么多年,现在不乐意了?”清漪挑了挑眉。
一边的弘瑞和弘熠也笑了笑。
“我都是大姑娘了。”宁楚格扭捏的说了句。
“是吗?”
“是谁前些日子说自己还是小孩子的?”看着难得害羞的女儿,清漪忍不住打趣儿到。
“额娘~”说不过额娘,宁楚格上前两步抱着额娘的手撒着娇。
“好了,额娘不说了。”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今日玩了这么久,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那女儿/儿子就先告退了。”
等到孩子们都走后,清漪这才开始拆起了锦盒。
“哇。”
“好漂亮的玉簪。”清漪还没什么反应,但是身后的秋玉小声的惊呼了一下。
清漪抬眼看去,锦盒中放着一支碧绿清透的桃花簪,难得的是,上面雕刻的桃花居然还是粉色,这般巧妙的做工,也算得上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宁楚格今日怕是破费了不少。”
“秋月。”
“奴婢在。”
“去拿一千两银票给宁楚格送去。”
“是,侧福晋。”
“侧福晋怎么知道是二格格出的银子?而不是两位阿哥?”看着主子肯定的模样,秋玉一时有些好奇。
“弘瑞和弘熠身上没这么多银子。”四爷虽说看重弘瑞和弘熠,但并不会给他们太多的银子,就怕两人学坏了。
反之宁楚格,四爷那是怎么宠都不够,那孩子的小金库怕是鼓得很。
听了主子的话,秋玉和秋叶两人都笑了声。
“将簪子放过去吧。”
“奴婢这就去放。”
“侧福晋,快到晚膳时辰了,今日可要备了主子爷的那份?”看了眼座钟,李全从角落中走了出来。盼盼
“备上吧。”四爷昨晚可是说了会来的。
现在对于四爷的性子,她不说全部都了解透彻了,但至少也了解的七七八八。
四爷答应她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让大厨房添一份八宝鸭。”
“奴才记下了。”
胤禛过来流漪院时,正好看到清漪正在把玩着一支簪子。
“宁楚格送的?”
清漪放下了手中的发簪,眼神微亮:“四爷怎么知道?”
“你平常放置的首饰我都见过,这个没有,再加上今日宁楚格出了门,这并不难猜。”胤禛微微得意的说道。
“妾身首饰多,也许是四爷您看漏了也说不一定。”
“你的爱好我都清楚,平日里就爱那么几样。”
“再说了,我自己送的还能忘了不成。”胤禛低身靠近清漪耳边,小声的说道。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度,清漪微微往后仰了仰,却被四爷给一把揽住了。
“躲什么。”
清漪抬头蹬了四爷一眼,眼中风情无限:“四爷明知故问。”
“呵呵。”
“乖乖的,让我抱抱。”
“四爷,还未天黑呢。”清漪有些难为情的挣扎了一下。
“我就抱抱。”
“四爷可不许哄我。”
“妾身可是饿了。”
“放心。”
京中越发风声鹤起,随着胤禵回京,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
“儿子给额娘请安了。”胤禵回京在去拜见了皇阿玛后,就急匆匆的赶到了永和宫。
早在回来之前他就收到消息,说额娘不好了。
“我儿,你终于回来了。”德妃躺在床上艰难的说道。
小儿子离京多年,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她一直想不通,为何皇上会让胤禵离京。
为何离开的不是胤禛!
到了现在,皇上已经快不行了,离别之际钦定了胤禛为继承人,她不甘心啊!
明明胤禵这般出色,到头来却被皇上给打发走了。
“额娘。”胤禵看着躺在床上神色枯槁的额娘,眼眶一热。
当年他离京时,额娘身子那般康健,为何现在却成了这幅模样?
“你四哥不是个好的。”
“胤禵啊,额娘只有你了。”到现在为止,德妃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最不喜欢的长子成了下任皇帝。
但一切偏偏又成了定局。
这次若不是她病重,怕是皇上根本就不愿意召胤禵回京。
“额娘,您还是对四哥有偏见。”一边是自己的额娘,一边是亲哥,胤禵夹在两人之间觉得颇为难受。
明明都是他最亲的人,却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我可不是偏见。”德妃听见胤禵的话,激动的咳了起来。
“这么久了,除了还开始还来,你四哥已经许久未来永和宫了。”
“那肯定也是您不待见四哥,他才会这般。”离京多年,胤禵对四哥的感情并未淡薄。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发能体会四哥的不易和心酸。
当年的四哥,在孝懿皇后去世后,额娘又不喜的情况下,那是废了多大力气才长成现在的模样?
德妃捂着嘴咳嗽不已:“你要一回来就气额娘吗?”
“我没有气额娘,儿子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当年稚嫩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稳重的男人。
德妃看着胤禵,心中满是欣慰。
“这次回来,你可以待多久?”德妃眼带期待的看着儿子。
“儿子还不清楚。”胤禵摇了摇头。
他接到的信是因为说皇阿玛大限将至,所以他才会赶回来,至于什么时候离京?
那就得看情况了。
“看来大将军就是灵丹妙药。”
“您看您一回来,娘娘的脸色看起来就好多了。”德妃身旁的婢女恭维的说道。
“额娘,儿子要出宫去换洗一番,等明日再进宫来了看您。”因为急匆匆赶回来,胤禵连盔甲都还未换下。
“快去吧。”
“小心着了凉。”德妃抬手摸了摸儿子的手。
等到胤禵走后,的费用再也压制不住喉咙的痒意,剧烈的咳了起来:“咳咳!”
“娘娘,您快喝口水。”就在婢女转身倒茶的功夫,她眼尖呢看到了娘娘手帕中的红色,随即眉眼具震。
“娘娘,您……”
德妃看了眼手帕,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许跟胤禵说。”
时至今日,德妃却一点也没有悔意。
对胤禛,她虽说是不喜,但也算得上事仁至义尽。
因为在她心里清楚的知道,早在她将胤禛抱给孝懿皇后换取地位时,这个儿子就已经不属于她来了。
他属于孝懿皇后!
哪怕孝懿皇后短命,但她也明白,在胤禛心里,只有一个额娘,那就是孝懿皇后。
她才不愿意去讨好他呢,她乌雅氏从来没后悔过她自己做的决定。
“奴婢明白了。”
这天晚上,胤禛难得去了正院一趟。
“四爷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乌喇那拉氏现在也看开了,她年纪都这般大了,也不奢求四爷的宠爱了。
反正四爷已经是铁板钉钉呢下任皇帝了,她只要有权利就够了。
就是不知道等到四爷登基,富察氏会是什么位置。
亦或者还是皇贵妃?
左右她压制不住富察氏,那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得意。
年氏虽说无子,但家世够了,且听说她哥哥可是立了大功的。
一个妃位肯定是跑不掉了,如果她努努力,说不定还能得个贵妃。
这样,即便年氏比不上富察氏,也能恶心恶心她。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到:“宫中额娘身子不虞,你进宫侍奉两天。”
乌喇那拉氏听到四爷的话,有些错愕的抬起了头。
她不信四爷不清楚德妃的秉性,这时候让她进宫侍奉德妃,那不就是让她进宫给德妃折磨吗?
乌喇那拉氏稳了稳心神,随后问道:“臣妾一人怕是有些分身乏术,不如让淑妹妹跟臣妾一起去?”
乌喇那拉氏定定的看着四爷,这话也带着些许试探之意。
就在乌喇那拉氏话音刚落,胤禛就摇头拒绝了:“不行。”
“她身子不适,进宫怕过了病气给额娘。”
“福晋如果怕忙不过来,可以带年氏一起进宫。”
乌喇那拉氏听完四爷的话后,低头垂下了眼眸,眼中暗光涌动。
对四爷来说,富察氏千好万好,连一点儿苦也不愿意让她承受。
呵呵……
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却比不过富察氏,她在早该明白了不是?
为什么还会有期待呢?
“四爷决定就好。”
“什么时候进宫?”
“明日一早。”也许是明白这次进宫不太平,所以胤禛难得对福晋有些许愧疚。
“辛苦福晋了。”
“不辛苦。”
“能为四爷分忧,是臣妾的荣辛。”既然躲不过,那四爷这点儿愧疚也许有大用处。
吩咐完事情后,胤禛就匆匆走了。
如今皇阿玛病重,朝中许多事情他要学着上手,那简直忙的没有空闲时间。
快了快了。
康熙六十一年三月
因为皇上身子时好时坏,所以这次寿诞办的格外隆重。
“还未恭喜四弟呢。”胤祉到现在,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惦念了。
没办法,皇阿玛都已经写好了诏书了,他还争个什么劲儿?
也就老八看不清楚情况,还是那里上蹿下跳的。
孰不知皇阿玛早就记在心里了,就分发的爵位就可以看出一切。
连老十都是郡王了,老八还是个贝勒,这难道还不明显?
“臣弟敬三哥一杯。”胤禛端起酒杯,朝着三哥那边举杯。
脸上没有丝毫得意,还是那般不卑不亢。
胤禩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煎熬越发难受了。
明明同样都是出身低微,为何胤禛就要比他更得皇阿玛看重?
是因为孝懿皇后抚养过他吗?
以前皇阿玛偏心太子,现在皇阿玛偏心胤禛。
左右都轮不到他。
“八哥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可是心情不好?”坐在四哥身旁的胤禵,懒洋洋的将目光看向了八哥。
就八哥那副妒忌的嘴脸,他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八哥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控诉皇阿玛偏心不公平。
他也不想想,五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皇阿玛偏心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四哥自己有本事赢得皇阿玛偏心,也就八哥觉得四哥是因为做过孝懿皇后养子的原因。
虽说也有这个原因在,但那也不能否认了四哥的努力。
“十四弟说笑了。”
“我没有不开心。”胤禩扯了扯嘴脸。了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来。
今日是皇阿玛的寿诞,他还不至于这般愚蠢。
反正皇阿玛还在,胤禛也还没登基,那他就还有机会。
胤禩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胤禛并未在意胤禩的想法,他知道他们都不甘心,但那又怎么样?
这并不能改变事实,且他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登基之事,他不能有半点马虎大意。
就像是太子。
只要没有真正的坐上皇位,那一切都还有变数,丝毫不能放松警惕。
“四哥,最近你怎么不去看额娘了?”胤禵想了许久,还是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胤禛转头看向了胤禵,多年不见,当初那个天真的少年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大将军。
他知道胤禵心中对额娘濡沫很深,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一言两句就可以说的清楚的。
他与额娘的心结,这辈子怕是都解不来了,没必要再让胤禵牵扯进来。
“我明日就去。”单证太子也说额娘时日无多了,多去看两眼也没什么。
就是不知道额娘看到他,身子会不会更加受不住?
听到满意的答案,胤禵嘴边立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那我明日和四哥一起。”
“嗯。”胤禛也弯了弯嘴角。
至少他身边还有胤禵,赤子之心难得,只要胤禵的心不变,他就不会动他。
哪怕以后胤禵真的有了二心,看在亲兄弟的份上,他也会酌情处理的。
等到了晚上散宴时,不出意外的胤禛又被留在了宫中。
乌喇那拉氏等人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却只等到了张起麟。
“福晋、侧福晋,万岁爷今日又留了主子爷,今晚就不回府了,让您们早些回去。”
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随后就上了马车。
倒是清漪,在张起麟即将离开时,将他喊住了:“张公公,不知四阿哥可也在?”
因为儿子们不在一处,所以清漪便问了句。
“回淑侧福晋的话,四阿哥很主子爷在一块儿呢,您别担心。”
“至于六阿哥,奴才等会儿将六阿哥亲自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