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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蝴蝶by池盎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19

连着心脏的疼痛。既爽又?带感。
她其?实挺害怕赵连洲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的。
对于她自己而?言,这一年?来,除了游赐,她没再接触过任何人。
“谁跟你说的,我们这个?专业忙是忙了点,但谈恋爱的大有人在。”赵连洲轻笑道。
他会错了容艺的意思?,以为她是在纠结他们这专业是不是忙起来都没时间谈恋爱,压根没想到她其实只是关心游赐罢了。
容艺的心脏突然沉寂下去一块。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实验楼前有段时间还设置了个?闲人勿进的牌子。”赵连洲顿了顿,像说秘密似的压低了声音,“游赐刚转来我们这个校区的时候啊,好多女生过来围观他呢。”
“这个我也听说过。”张诗涵插了句嘴,又?偷偷拄了拄容艺,低语道,“诶容艺,我给?你说,咱们寝室那?个?宋雅婷,好像就跟游赐有点什么暧昧的关系呢。”
容艺瞳孔放大,回?想起今天下午听到的宋雅婷和朋友的交谈。一切都有迹可?循。
原来他们认识啊。
“什么暧昧关系?”容艺轻轻拨弄了下耳边的卷发,装作毫不在意地八卦。
“不知道,我感觉照宋雅婷这个?死缠烂打的劲儿啊,”张诗涵眨巴眨巴了下眼?睛,“他俩说不定还真能?谈上。”
之前他们北艺的校草就是这么被宋雅婷谈上的。
容艺皱着眉,心脏闪过一丝酸涩的悸痛。
就好像……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和侵占的不适感。
三人闲聊了好一会儿,总算报幕组报到了赵连洲他们组。
三个?人心照不宣地一起加油打了气。
容艺深呼吸一口气,脱掉外套,踩着高跟鞋上台。聚光灯瞬间聚焦到她银白色的流苏短裙上。
精致的五官在镁光下熠熠生辉。
台下人潮涌动,忍不住惊叹连连。
容艺心脏骤然加快,好在镁光灯太过热烈,她压根就看不见台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这让她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些。
音乐声如同流水般缓缓响起来。
赵连洲首先开口,灯光下,他一头张扬的黄发惹得台下女生尖叫连连。整个?人看起来痞坏又?不羁。
音乐随后递进。
轮到容艺。
她的声音如同清澈的山泉一般,沉寂而?具有强烈的爆发力。
全场的气氛直接被她带入高潮。
紧接着,赵连洲和容艺一同合唱。男声低沉,女声高昂,配合的天衣无缝。
万人观众席人声潮潮,在后排的一隅,游赐穿越人群,安静落座。
目光投射向舞台上的少?女。
金色的灯光打落在她的身上,她手握话筒,闭目吟唱,宛若跌落凡尘的仙女。
他安静地看着她。一直到整首歌曲在如潮的掌声中走向尾声。
少?年?眸色淡淡,眼?观少?女欣喜微笑谢幕。
他看了她好久,好久。
容艺甫一下台,在后台等了好一会儿的舒宴安就把手上的花束递过来。
她略略吃惊:“社长,你怎么会在这儿?”
容艺新生入学那?天加了个?音乐社团,舒宴安就是这个?音乐社团的社长,比容艺要大一届。正经北都人,为人谦恭,温润如玉,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舒宴安轻笑着:“来看看我的社员表现得怎么样。”
容艺扯着嘴笑:“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舒宴安:“给?我长脸了。”
说完又?补了句:“花,拿着。”
容艺接过花,闻了闻,向着舒宴安道了个?谢:“破费了,社长。”
“什么话。”舒宴安勾了勾嘴角,又?说,“我还有点事,回?学校再见。”
容艺说了个?“好”。
张诗涵一脸八卦地盯着容艺,贼贼地笑:“舒社长真的有心了,还给?你送花。”
然后又?看了看花,忍不住感叹道:“有钱就是好啊,你别看就这么几支花,这个?牌子的花都好贵的,没个?五千块下不来。”
“喜欢的话你可?以拿去。”容艺倒是挺大方。
她一向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
张诗涵摆摆手:“我可?不敢拿,谁看不出社长对你的心思?啊,容艺,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容艺却眨了下眼?睛,心中有几分不自然:“别瞎说啊,我和社长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这话不假,她确实只?把人家当做朋友而?已。
朋友之间送送花也挺正常。
赵连洲看破不说破,问张诗涵:“张诗涵,到点了,你要吃什么,我请客。”
张诗涵问:“就咱们三吗?”
“怎么,你还想叫谁啊?”赵连洲白了她一眼?。
“你那?个?巨帅的同学呢?怎么不一块儿叫上。”张诗涵舔了舔嘴唇。
“第一,最帅的是我,”赵连洲扁了扁嘴,向后顺了一把他新烫的金发,又?加了句,“第二?,游赐这家伙可?比佛还难请,我可?不敢担保他能?出来。”
张诗涵怂恿道:“你试试呗,人多的话,咱们还能?玩点游戏,不然光吃饭多无聊啊。”
“行吧。”赵连洲掏出手机,给?游赐打电话过去。
游赐刚好看完退场。
校庆之际,人实在太多了,给?出口围得水泄不通,他安静地等在一边。
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接听。
“喂?”
赵连洲听见游赐那?边的声响,皱了眉:“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不是在实验室么?”
游赐主?动掠过他的疑问:“有话直说。”
“出来吃饭呗?”
“不去。”想也没想就拒绝。
赵连洲看了眼?一旁聊得正欢的张诗涵她俩,又?对着电话这头道:“真不来?想不通你一天天呆在实验室里除了卷我们以外还有什么意思?。”
“不来,挂了。”
“行吧,真没意思?,你这样下去,啥时候能?谈到恋爱,真是可?惜了你这张脸,跟了个?这么不识好歹的主?人。”
赵连洲叹了口气,联系到刚刚下台的时候送花那?一幕,不由得感叹道,“我要有你这张脸,我肯定谈个?十个?八个?的,偏偏你不争气啊。你是不知道,就我刚刚下台那?一会儿,还有挺帅一个?男的给?我搭档送花呢,我搭档脸都红了,啧。估摸着是人家男朋友。”
游赐面色沉下去,缓缓吐字:“去哪吃饭。”
赵连洲真觉得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咋了,你不做实验了?”
真稀奇。
“去哪吃饭。”游赐又?强调了一遍。
安全出口处围满了人,嘈杂又?吵闹,此刻吵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不是,你还真要来跟我们吃饭啊?”赵连洲以为自己空耳听错了,忙不迭又?确认了一遍。
安全出口处的告示牌上的荧光淡淡洒落,游赐微微侧着脸,骨骼凛冽又?立体。
眸子里浸透着诡谲的色彩。
“我来。”

“稀奇什么?”张诗涵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大?帅哥居然会来,够不够稀奇?”说完,赵连洲又敲了一下张诗涵的脑袋瓜子, “说呗,吃什么?我请客。”
“敲我干什么?”张诗涵边揉脑袋边瞪他。赵连洲这个人出手总没个轻重。
容艺站在一边,默默听他们打闹。
心里却在打退堂鼓。
游赐要?来,那她该去么?
去了好像怪尴尬的。
但尴尬又如何?
反正只要?她不心虚, 那么就轮不到她尴尬。
再说了, 她还怪想念游赐的。
“容艺, 你在想什么呢?”张诗涵察觉出一旁容艺的沉默,便善解人意地询问?她的意见, “你可是大?功臣,想吃什么就说,不要?放过这个赵连洲。”
“我都?可以, 看你们。”容艺对口腹之欲向?来没有过高的要?求, 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附近不是有家新开的西餐厅吗?吃那个好了。”张诗涵戳了戳赵连洲,催促道,“你赶快定位子, 晚了我怕没位置。”
“行。”
赵连洲这铁公鸡向?来一毛不拔的, 这不, 难得大?出血一回。虽然有些?不情不愿的, 但毕竟人容艺这回帮了他大?忙, 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
他很快上网预约取号,系统显示有些?繁忙。
“完了,该不会今天人特别多, 我们吃不上吧?”张诗涵哀嚎一声。
“这边人多,估计没信号, 先?去外面看看。”
赵连洲以为?只是信号问?题,压根没放在心上,随手招呼张诗涵她俩往校门?外走。
几个人一块出了演出场,北都?的秋雨就又绵绵不绝地袭击了他们。湿冷、萧索,随便被风一吹,就能冻的人瑟瑟发抖。
容艺身上还穿着那条单薄的银白流苏短裙。不过好在她来的时候带了外套,不然指不定现在要?被冻成狗了。
她原打算换件衣服再和张诗涵他们出去玩的,但转念一想又没什么必要?,她一回去,说不定就不高兴再出来了。
此时已经入夜,但毕竟是北都?大?学一百二?十周年的校庆,络绎不绝的游客还是不减白天的盛况,依旧热情不减,吵闹嘈杂的要?命,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赵连洲是个老油条,知道北都?大?学除了东南西北四个正门?以外,还有个没什么人知道的后门?,于?是便领着她俩往后门?那边出去。
从这边的小门?出校门?,人果然少了很多。
手机信号很快又恢复成满格。
赵连洲打开刚刚那个取号预约的页面,加载进去,等了好一会儿,终于?预约取号成功。只是,那号码已经排到一百桌开外了。
“得了,这下真吃不上了,张诗涵,都?怪你这乌鸦嘴。”赵连洲无奈看她一眼,优先?甩锅。
“什么叫都?怪我?”张诗涵照着赵连洲上去就是一顿踹,“还不是你不提前预约?”
“拜托,我怎么知道你要?吃什么啊,你自己不提前跟我说,现在倒还埋怨上我来了?”赵连洲辩解道。
“好了好了,我们附近随便吃点也行,我不怎么饿的。”
眼见着这俩冤家要?打起来,容艺先?发制人道。
“听见没?”赵连洲用一个手指弹开张诗涵的脑瓜崩,“你跟人家容艺学学怎么好好说话的,顺便给我收收你这脾气。”
“要?你管?”张诗涵打开他的手,“你先?收收你的臭爪子行不行?”
真不愧是俩冤家,怎么这样都?能吵起来。容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没那么饿,刚刚你们上场的时候,我抽空吃了个煎饼果子,现在还撑着。”张诗涵边说边打了个嗝。
“真有你的,自己还偷吃上了。”赵连洲义正言辞地斥责这种行为?,转念又想到什么,说,“既然大?家都?不饿,要?不,我们去整点玩的?”
赵连洲两眼一转就是坏点子。
“可以。”容艺想了想,回答。
“玩什么?”张诗涵也问?。
赵连洲提议道:“附近蹦蹦?玩点小游戏,就当?是庆功宴了。”
没一会儿,几人就在附近新开的一家酒吧落了座。
冰蓝色的灯光随意乱窜,照的每个人都?自带一股清冷的色泽。背景音乐嘈杂,鼓点声震动着心脏。
赵连洲点了些?烧烤,又考虑到在场的两个女?孩子,十分体贴地要了一桶可乐威士忌。
室内有热暖气,烧的人脸有些热。没一会功夫,容艺就热了起来,随手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
银白色的流苏尾穗在冰蓝色的灯光下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她整个人都?如同沉浸在温柔如水的夜色里,她垂着潋滟的眼睫,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游赐怎么还没来?”张诗涵扯着嗓子问?。
“这家伙磨蹭。”赵连洲也扯着嗓子回答,“别管他,我们先?玩。”
“就我们三个人有什么好玩的,就知道你不靠谱,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张诗涵嘟囔了句,然后喝了口威士忌。
容艺安静地看着手里透明?的冰山玻璃杯,轻轻晃了晃,酒精裹挟着冰块慢悠悠地回荡,真有几分?冰山被缓缓吞没之势。
她安静凝望这杯威士忌,心里却有不知名的情绪翻涌。
再相见,她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身份呆在游赐身边。
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游赐。
一年多了,什么都?变了,但她对于?游赐的感情却越来越炽烈。
她想她是喜欢游赐的。也是会忍不住靠近他的。
正这么想着,灯光忽然切换成淡淡的金色。
“不是说吃饭?”
游赐的音色忽而落在面前,凛冽清澈。
闻言,她骤然抬眼,少年的眉宇都?浸没在一片淡金色的光潮之中,凛冽又立体,陌生又熟悉。
见她抬眼,少年眼皮微掀,恰好与她潋滟的目光对上。
只此一秒,目光宛若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碰,随后又飞快抽离。
少年英挺的面孔上波澜未惊。
容艺没来由一阵心悸。
心脏随着鼓点声开始跳乱。
为?什么他现在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那啥,那边排号要?排到明?晚去了,索性就找个地方喝喝酒,快坐下,咱们玩会游戏。”
也没等游赐拒绝,赵连洲一把拉过游赐坐下。
“游大?帅哥你来的正好,咱们一块玩游戏吧?”张诗涵这一下倒来了兴致。
果然人都?是视觉动物?。刚刚游赐不在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连洲在心底对她翻了个白眼。
游赐正准备拒绝,突然临边的卡座上走过来一个男生。
那男生径直掠过他们,走到容艺面前:“美女?,加个微信?”说完,还很大?方地亮出了自己的二?维码。
容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正要?找借口婉拒,张诗涵倒是仗义,先?她一步拒绝对方:“人家有男朋友,加不了。”
这个借口真是百试不厌,特别是对于?像容艺这样的美女?而言。
那男生眼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回,却失败的如此彻底,便悻悻地回去了,引得对面一阵讥嘲。
灯光向?另一桌打去,容艺他们这桌便短时间地跌入了微暗之中。
微暗之中,游赐眼底闪过一丝狭促的阴郁。
男朋友,又是这个男朋友。
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容艺心虚地喝了几口饮料,借着举杯的空挡,她偷偷瞥了眼游赐。
灯光明?灭交叠处,游赐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旋即便注意到有人在打量他似的,他同样也抬眼,看向?容艺。
那目光分?明?带有拷问?的意味,锐利又刺眼。
容艺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杯子里的威士忌,液体直接在桌面上冒了泡。
“快快快,赶快擦擦,当?心流到身上去。”张诗涵眼疾手快,很快拿来纸巾替容艺擦了擦桌子。
也就在这时,一声“赵连洲,好巧啊”传入容艺的耳朵里。
她抬起眼看过去,竟然是宋雅婷,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她的朋友。宋雅婷笑容灿烂,一副贵气。
“宋雅婷,稀客呀,你怎么也在这儿?”赵连洲取笑道。
他和宋雅婷高中同班过三年,关系说好不好,但也算不上差,明?面上总还过得去,属于?是见到面可以打个招呼寒暄寒暄的那种。
张诗涵皱了下眉,她向?来不大?喜欢这个宋雅婷。没想到大?学居然还要?做同学,但他们的关系也非常微妙,处在不得不维系表面情谊的临界点上。
容艺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抿了口饮料。人家同学情叙旧,她犯不上去插嘴。
宋雅婷自若地微笑着,装作凑巧的劲儿,问?赵连洲:“要?不一块儿拼个桌,我这也有三个朋友,一块玩游戏才有意思?。”
又看了眼他们的卡座,佯忧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拼啊。”
赵连洲一看有妹子,立刻把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忙不迭傻乐:“当?然能。”
“那我就坐这里了。”宋雅婷很快就在游赐身边的那个空位上坐下来,刚好把容艺和游赐隔开。
张诗涵正准备发作,宋雅婷又一句“诗涵你也在啊”巧妙破局。
张诗涵如坐针毡,微笑道:“真巧。”说完便悻悻喝了口饮料。
呵呵。一点也不巧。
果然,跟着赵连洲出来玩准没好事?。
下次一定要?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要?跟他出来了。
宋雅婷故意凑的离游赐很近,斜眼偷偷看他。尽管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意味,但属于?他身上的凛冽气息令人无可沉溺地着迷、深陷。
她今天逛了好久,本来以为?不可能见到游赐了,满心满腹都?是失望,便打算买醉消愁,没想到却在这里与游赐不期而遇。
从刚刚进来开始,她的目光就始终落在游赐身上。
好不容易才压下心跳来到他的身边,可只要?一靠近他,她的心脏就忍不住狂跳。
还特意隔开了刚刚坐在游赐旁边的容艺。
毕竟容艺一直都?是她心目中的假想敌,是个实力不容小觑的强劲对手。
容艺什么都?没表示,只是自嘲地略略勾唇,将杯子里残剩的一点酒水一饮而尽。
反正游赐都?不在乎,她又何必做那个出头鸟呢?
她酒量不是很好,三杯两盏下去,酒精就起了效用,面色已然晕红。
一旁座位上的宋雅婷可不想浪费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推说要?玩点什么有意思?的。
赵连洲接过她的话茬,问?她要?玩什么。
她咬唇想了会:“要?不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容艺心头一窒,过往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漫涨上来。
伏海那场庆功宴上,她恶作剧一般靠近青涩的少年,偷偷碰了碰他的耳朵。她能明?显感受到他呼吸有些?乱了。
而现在,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
喧闹声中,她再度看向?游赐。
少年在一片喧嚣中,镇定自若,恍若无物?。看不出任何波澜和悸动。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她一样,守着这些?干枯的回忆。
还是说,他早就和别人有了新的回忆?
正这么想着,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了备注,是舒宴安打过来的。
酒吧音量大?,不方便接电话,她撂下一句“失陪”就匆匆往外面走。
游赐目光垂落在她那件因为?慌乱而来不及带走的外套上。
真好奇。会是谁的电话呢?能叫她慌乱成这个样子。
容艺走了,倒是正和宋雅婷的意。她早就嫌这个容艺在这碍手碍脚了。
“那我们玩,刚好。”
“我不玩,你们玩。”游赐婉拒,说罢起身。
“不是游赐,你还够不够哥们儿了,玩会儿呗?这么早走干嘛啊。”赵连洲哀嚎了一句。
游赐不在这儿,他倒有点捉襟见肘了。
“游赐同学,就玩一局嘛?”宋雅婷一听也有些?着急,忙挽留道。
“回实验室。”
游赐直接走了,头也不回。
“靠!”赵连洲带上痛苦面具,“真不知道这实验室有什么好的,居然整天呆都?呆不够。”
见游赐走了,宋雅婷立刻把手头的真心话大?冒险卡牌一摔,脸色冷的可怕。
本来她都?想好该怎么玩了。
这家酒吧位于?三楼,声音闹得出奇,容艺好不容易走到楼梯口的拐角处,噪音才消停了点。
她赶忙接听电话,对着等待已久的对面道:“喂,社长??”
舒宴安倒也不着急,耐心等她好久,一听见她的声音,便忍不住勾笑道:“在哪儿呢,怎么这么迟才接?”
容艺支吾了半天,顾忌着什么,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说:“在外面玩。”
从她站着的这个楼梯角看过去,尽头有一扇开着的玻璃窗,夹杂着雨丝的秋风吹进来,她有些?后悔没把外套穿出来,现在站在这里打电话还怪冷的。
“在哪儿玩?这么冷的天,我开车送你回去。”舒宴安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第一件想的事?情就是来找容艺。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容艺看着那扇窗户,雨点打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动着,发出啪啪的声响,让人顿生寒意。
而就在这时,她清晰地看见,窗户上面出现了一个高高的黑影。她揉了下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下一秒,一个声音落在耳边:
“在和男朋友打电话?”
容艺吓一跳,立马抱着双臂转过身。看见游赐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疑心他又长?高了点,她穿着高跟鞋也不过只到他的肩处。
“谁在你那边?”电话那头,舒宴安察觉出情况的不对劲,连忙追问?道。
“社长?,我这边还有点麻烦事?,我晚点再跟你说。”
然后也不等舒宴安回答,容艺就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瞬间归于?沉寂。
“麻烦事??”
游赐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把这三个字清晰地咬了一遍。
看样子,她是在说自己很麻烦啊。
容艺盯着游赐看,心里也在暗暗较劲。
“怎么,不玩游戏了?”
刚刚宋雅婷离他那么久,他不也没什么表示么?
“游戏哪有男朋友好玩啊,”游赐故意拉长?尾音,俯身凑近容艺,压下来,对着她耳语道,“这么久不见,能耐了不少啊。”
容艺也不着急解释,反正现在这种局面之下,说什么也是无用。
她深深知道,她和游赐间的误会已经无法被夷为?平地了。
就像一个裂口,一旦有嫌隙出现,就只会越裂越大?,再也没有办法愈合了。
她嗤笑一声,吹进窗户里的风席卷着,把她微微蜷曲的头发都?吹乱了。眼皮褶皱上珠光样式的眼影涟涟,带着几分?精致却又破碎的美感。
风有些?大?了,连带着吹动面前游赐身上的那件衬衫外套,露出内里干净的白色单衣。
她微笑着,伸出手指轻轻抓了一下他衬衫上的一枚纽扣。
语调款款盈盈,抬眸看向?他,柔声又不无阴阳怪气道:“怎么?吃醋啦?”
游赐直起身子,就算被点破又如何。
他就是吃醋。
“随你怎么想,我没兴趣知道。”
他看了她一眼,语调淡的经不起任何波澜。
说完,他便掠过容艺,要?往另一侧的楼梯下走去。
举手投足间,带起一阵轻逸的风。
容艺安静地看着他深蓝色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拐角处。
心想她还没怎么生气呢,他倒好,又生气上了。
叹了口气,正准备拨打电话回去,给舒宴安道个歉。
毕竟人家也是好心提出送她一程,她倒好,什么也不解释就算了,还没礼貌地直接给人家挂了。
得亏舒宴安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不然这种事?情搁谁身上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电话很快就拨通过去,漫长?的铃声回响在空旷的楼道内。
容艺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噤,不由得收紧了双臂,心想得早点打完这通电话回去,不然她就要?冻死了。
电话没一会儿就被接通,舒宴安出现在电话另一头,轻轻“喂”了一声。
容艺正要?说话,手心突然一空,转瞬间手机被人夺走。
她一转身,游赐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就将那手机握在手心里。
然后当?着她的面,他把那电话挂了。
“不是说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容艺嘀咕了一句,“还有,你挂我电话干什么?”
然后对着他伸出手:“把手机还我。”
表情里已经有了几分?愠怒。
游赐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声音冷冷地:“分?了。”
容艺轻蔑一笑:“你说分?就分?啊,凭什么?”
两个人现在都?在暗中较劲。
“分?了,我说。”游赐淡淡道,又强调了一遍。
窗户外面雨点在拍打着窗户,隐隐还能听得见远处游走而来的雷声,轰隆轰隆的。
容艺没穿外套,北都?的天又冷,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游赐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进眼底。
下一秒,容艺感知到身上遮覆过一层淡淡的温热。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游赐已经把他身上穿的那件深蓝格子衬衫脱下来,穿在她身上了。
他低垂眸子,尽管很不高兴,但还是慢条斯理地,给她一颗一颗往下系着纽扣。
仅此片刻,他们又靠的很近很近了。
近到容艺恍惚间又想起某个她在山上崴脚的日子,簌簌暴雨里,游赐也是这样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又一丝不苟地给她扣上。
近到容艺又能很轻易地闻到他身上令人心定的淡淡木质清香了。
旧时的回忆、眼下的温情、微醺的酒精,混合着糅杂在一起,都?在挑逗着她的神经。
她忍不住想要?亲一亲他。
可是她又觉得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隔阂。时间将他们推开的太远、太远了。
而就在她萌生这个念头的刹那,游赐仿佛感知到她的心意一般,抬眼与她对视。
他的目光总是这样淡淡的,眼尾会投落一片狭深的阴翳。叫人无法猜透他的心中所想,只能一味地诱捕人类深陷、着迷。
她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
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深重的欲|色。淡淡滑过她潮湿的眼睛、秀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欲|色一点一点被加深、被点燃。
在欲|望的顶峰,她忽然感觉脖颈一热——少年伸手抵住了她的后颈,断绝她想要?挣脱的退路。
“你要?干什么?”
容艺下意识眉心紧锁,吃惊道。
可为?时已晚。
游赐虔诚地俯下身子,欣赏着她张皇失措的样子。紧接着,他轻捷地撬开她的齿关。
只此一瞬,温热与柔软交叠在一起,他微微阖眼,肆意地与她交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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