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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成为林家幼子后by衾寒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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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同她也算亲近,笑着迎上前来,没叫她起身。
“老太太说许久不见你了,也不知你的伤好了没有,她实在不放心,本是要亲自过来的,叫大老爷和二老爷拦下了。别的那些人,老太太又信不过,就叫我一定要来瞧瞧你。”
“外祖母年事已高,哪能为了我这么个小辈奔波,我——”黛玉自然是已经好了,不去也是有意为之,眼下倒不好开这个口了。
鸳鸯压低了嗓音,靠近她说:“那日的事,我都知道,不用姑娘解释。姑娘受了委屈,心里埋怨她们,不想去见她们,也是合情合理的。只要姑娘不是因为伤病才不去的,我和老太太也就放心了。”
“妗姨医术高明,有她的悉心医治,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家中堆积了一个多月的杂事,我这几日忙着处理,实在不得空。鸳鸯姐姐,改日我会去看外祖母的,你替我跟外祖母说,让她老人家安心。”
“好,我回去就同老太太讲。我瞧你的面色红润,倒比上回胖了些,想必在自己家过得也很舒心。如今你都自己掌家了,那杀伐决断的架势,我方才一时竟不敢认,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面对鸳鸯的这番打趣,黛玉红了脸。
“我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罢了,长辈们都各自忙碌,总不能抛下不管。鸳鸯姐姐,你快别笑话我了,你一直管着外祖母的库房钥匙,经验丰富,正好给我指点指点,这些东西,该如何登记才不容易乱呢?”
“这个,姑娘你还真算是问对人了,我听你说,要……”
黛玉就像是拜了个师傅,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鸳鸯教授的知识,硬是不许她提前走,只把人缠着到傍晚才松手。
“再不回,老太太该担心了,你若还有什么不懂的,回头到府里来问我就是了。”
“那好吧,鸳鸯姐姐你慢走,下回我还找你。”
俩人依依惜别,许下约定。
晚上,黛玉把事情同长辈们说了一声。
“既如此,玉儿是该登门去看看你外祖母,免得她老人家一直记挂着。”林如海觉得女儿想去探望长辈没什么不对。
杨妗妗有些为难地说:“最近,我手里的病人不少,预约的日程排得很紧,怕是抽不出时间来。”
“我去!我陪着姐姐去就是了,上回也是我陪着姐姐去的!”球球高举着小手,自告奋勇。
“那就这次也把石榴带上,再加上陈宁在旁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杨婉婉觉得这个配备,除非是顶尖的高手,否则绝对够用了。
最终,小姨的这个方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几日后,黛玉在球球的陪同下,来到荣国府。
一进贾母的院子,就发现几个姑娘都在,贾宝玉也在,不过他这次不敢上前来拉扯黛玉,只时不时悄悄看她,又呆愣一阵。
“玉儿可算是来了,快到外祖母跟前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你。”老太太一见到外孙女,就红了眼眶。
黛玉牵着幼弟上前。
“外祖母,玉儿给您请安来了。”
“好孩子,快来这儿坐下。”贾母哪里舍得让她多站。
老太太拽着外孙女的胳膊捏了捏,又摸了摸她的脸,心疼地说:“上次伤得重不重啊?养了这么久,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叫太医瞧过没有?”
“磕了一下头,已经好全了,多亏了妗姨,太医终究是男子,多有不便,远不及妗姨周全细致。”
听出了黛玉话里对继母的维护之意,老太太点了点头。
“那就好,听你这么说,你那继母的医术想来也是十分高明的,她对你如此用心,外祖母也就放心了。”
“还有那天杀的凶手,都这么久了,也不知判没判刑,我看就该拉去菜市口斩首示众。”老太太没忍住,还是啐了一句。
三姑娘探春是姑娘里,头一个开口打抱不平的。
“可不是么,这样的恶人,除了黛玉,还让不少人丧了命,受了伤呢。”
“就是说呢,遇上这样的恶人,林姐姐也真算是倒了大霉了。”年纪最小的四姑娘惜春也忍不住同情。
一向少言的二姑娘迎春最后附和:“好在黛玉现在安然无恙了,也算是菩萨保佑。”
坐在一旁的薛宝钗也说:“此案闹得这样大,我听兄长说,圣上亲自下令,要大理寺严审此案,怎的拖了这么久也没个结果?”
黛玉如实相告:“爹爹说,犯人似乎早已经被移交到东厂去了,至于之后的,连我那位大伯父也打听不到。”
贾母一听东厂二字,面色霎时一变。
“噤声!你们小姑娘家家的,提那起子人做什么。好了,既然玉儿没事,那就是万幸了,案子总会有个结果的,等着看就是了。”
姑娘们悻悻然,也都不作声。
“姐姐,我想喝水。”球球扯了扯亲姐姐的衣袖,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好,姐姐喂你。”
黛玉顺势给球球喂了点茶水,衣袖往下滑了一些,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上面还戴着一个玉镯,日光下看,那玉镯还泛着一圈光晕,莹润透亮,种水极佳。
“林妹妹,怎得不见你戴上贵妃赐的红麝香珠串?那可是好东西,香味甚是好闻,你不喜欢吗?”贾宝玉突然盯着黛玉的手腕,问了这么一句。
“嗯?什么香珠串?”虽然她是看见过串珠,但就是寻常的木料,并不带任何香味。
“就是宝姐姐现在手上戴着的那个。”贾宝玉快步走到薛宝钗的跟前,指着她放在桌上的手臂。
薛宝钗下意识将手收回,袖口下垂,遮住了那珠串。
三姑娘冷笑了一声,直言道:“旁人哪有这样的好福气,那是贵妃独独赐予你们俩的,黛玉同我们一样,都只有扇子和数珠。”
宝玉愣愣地看向黛玉。
黛玉没说什么,她现下已经看清了,宫里的贵妃是个什么意思,不过这心里却十分平静,就像先前得知袭人要做宝玉的姨娘一样。
“那我岂不是以后要叫宝姐姐一声嫂嫂了?”
“颦儿你!”薛宝钗羞红了脸,偏过头去。
旁边的贾宝玉却像是没听见似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也没个反应。
贾母笑着岔开了话题:“我看玉儿的这个手镯不比那红麝香珠串差,可是你爹爹给你的?”
这样的水头和成色,拿来当传家宝都不为过。
黛玉摇了摇头,说:“这是先前头一回去拜见大伯母时,大伯母赠予我的。”
“是谢家吧,我倒是听你二舅母说过一回,她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似乎都与玉儿你年岁相当,两个孩子性情如何?学识好不好?”
莫不是谢家有意来个亲上加亲?老太太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否则这样好的镯子,岂有说送就送的,虽然叫着大伯母,可又不是亲的,就是不知,谢家是打算定的老大,还是老二。
黛玉倒是没有多想,回答:“二位表兄为人大方,温和有礼,学识自然也都是拔尖儿的。”
“能得颦儿你的这句夸赞,想必定是极好的了。”旁边的薛宝钗笑着打趣。
贾家的三个姑娘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说不定这二位中的其中一位,就是以后的林姐夫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贾宝玉的脸惨白着,呆呆地望着黛玉,就像个失了魂魄的人偶似的。
“好你个探春,看我不撕了你的这张嘴!”黛玉又羞又气,板着脸呵斥了回去,说着起身就要去追她。
把三姑娘探春给吓的,立刻就绕着桌子跑。
“姐姐加油!抓住她!”球球在旁边摇旗呐喊,比谁都兴奋。
探春体力渐渐不支,开口告饶:“好姐姐,我知错了,快饶了我吧,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哼!”黛玉这才又坐了回去。
贾母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笑着说:“玉儿的体力倒是好了许多,我瞧你方才追着探春,跑了这一阵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这身子看来是养好了。”
黛玉饮了一口茶,缓了一口气,才回答:“嗯,妗姨费心为我制了养身的药丸,吃了这半年下来,几乎没有犯过病,这个春日里,倒是舒服多了。”
往年一到春秋两季,她总要难受,走两步都喘,连床都起不来。
“果真有如此奇效?”贾母心想自己先前竟是小看了外孙女的这位继母。
薛宝钗笑着说:“您怕是不知道,杨夫人最近在京都的名气可不小呢,好些夫人都争着去请她瞧病,先前景阳郡主在自己的寿宴上,还公然称赞过杨夫人医术过人,治好了她的旧疾。”
“竟有这回事?”贾母还真是不知,她年纪大了,这些个对外的应酬,都是两个儿媳去的,只是这样的事,她们竟一个也不对她说。

第41章
“老祖宗您又不常出门,外头的事也传不到这儿来,依我看啊,您才是最享福的。”薛宝钗笑着奉承。
贾母又立刻被哄得眉开眼笑,将此事抛之脑后。
“我都这把年纪了,再不享福,还要等到下辈子不成?像你们现在年纪小,日子过得也舒心,等老了,再像我这样高高兴兴地,人这一辈子,最好的就是得两头甜,姑娘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
“老祖宗说得对。”
“可不正是这个理吗?”
姑娘们都笑着应和。
正说笑着呢,黛玉想起一个人来。
“怎得不见云妹妹?她回家去了?”
众姐妹暧昧一笑,都不作声。
最后还是贾母身边的鸳鸯笑着为她解释。
“姑娘还不知吧,史大姑娘前两日大喜,已经定了亲事,得回去准备置办起针线,怕是不得空再来了。”
黛玉还愣了一会儿,史湘云比她还要小,竟这样早就配了人家。
而宝钗却是清楚其中缘由的,湘云自己曾同她说过,在家里湘云说不上什么话,她那叔叔婶婶不肯花钱雇人做针线,平日都是她们家女眷亲自动的手,如今要自己置备嫁衣被面那些,可不是要紧赶慢赶着做。
听到这里,贾母也叹了一口气,却又不便多说什么。
“嫁了人家,就不比在自己家里做姑娘这般轻松,得孝顺公婆,恪守规矩,若是所嫁非人,那日子才真正煎熬。”
她素来疼惜这些孩子,但也不是样样都能为她们做主的,就譬如湘云,她父母早亡,她的婚配就该由叔婶做主。
好在她的玉儿不至于也沦落至此,她有个好爹爹、好继母,能够悉心护着她。
“眼瞧着你们一个个都大了,也不知道还能这样陪老婆子多久,玉儿啊,今天就别着急着回去,陪外祖母用过晚饭再走。”
“嗯,那我就多陪陪外祖母,外祖母可不许嫌弃我。”黛玉靠在老太太的肩上,笑得俏皮。
“你们都听听,这妮子现在还敢编排起我来了,我何时说过嫌弃她的话,当心肝疼都来不及。”老太太笑着戳了一下外孙女的额头。
三姑娘探春接话:“可不是,前几日还听袭人同湘云说起做针线的事儿,提起老太太先前怕林姐姐劳碌着,一年只要她做一个香袋,前半年时间林姐姐连针线都不沾,一个香袋纵着她竟做了半年。这要是定了亲,那嫁衣怕不是提前好几年就得准备着。”
众人听罢,又笑作一团。
薛宝钗虽然也笑着,眼神却落在了袭人的脸上,背后编排主子,还叫人当面说出来了,不知她要如何收场。
只见宝玉身后的袭人面色微变,勉强笑着上前,开口解释了几句。
“我那两日身子不大好,央了史大姑娘替我做做手头的针线,可巧想起了这桩事,当作玩笑才说了两句,林姑娘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黛玉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反而对其他姐妹们说:“好啊,来日我要是真的预备这些,拉了你们通通去替我做,我就在旁边坐着看,你们要是做不好了,就叫你们家也不许回,几时做完了几时算。”
二姑娘迎春摇着头,拉老太太来评理。
“老祖宗,您快听听,这一个多月未见,她的那张嘴啊,厉害得再没人比得过了,连备嫁的针线都要我们去替她做。”
“要不先前凤姐姐见林姐姐的第一面就曾说过,竟像是个嫡亲的孙女儿,可不就是吗?老祖宗最疼的就是林姐姐了,连我们几个都比不过她去。”四姑娘惜春也跟着凑热闹。
大家笑着闹着,竟没人搭理袭人,将她就这么晾在那儿了。
袭人只得自己又退了回去,将期盼的目光投向宝玉,可宝玉根本没看她,只痴痴地盯着人群中的黛玉看。
正巧说这话呢,前头来了个人说:“二老爷唤宝二爷到前头去。”
老太太就顺嘴问了一声:“可说了是为着什么事?”
自从先前宝玉大病一场,险些丧命,老太太就更护着这个宝贝孙儿,轻易不许贾政逼着他读书,或者是打骂。
“是忠顺亲王府的长史来要人,点名找咱们宝二爷。”
一听是王府,球球的小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老太太心里有些不安,纳闷道:“忠顺亲王府?和咱们家素无往来。宝玉,你快些到前头去,把事情同人家讲清楚。”
这厢人才走了没一会儿,又有人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鞋都掉了一只在外头。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太太您快些去前头救救宝二爷的命吧,老爷要将他活活打死了!”
“什么!”
一众人赶紧簇拥着老太太去了荣禧堂。
只见院子里已经不少人了,中间放了一张长凳,上头趴着个人事不省的贾宝玉,贾政手持一班人长的大板子,作势要往宝玉的身上招呼。
王夫人涕泪满面,拦着不许他打,王熙凤和宝玉亲大哥贾珠的遗孀李纨并排在旁边劝着,四周还散落站着贾政的门客,以及荣禧堂的下人们。
“慈母多败儿,你还要拦我?他不但在外勾搭忠顺亲王府的伶人,与人私相授受,方才环儿也同我说了,他还轻薄你房里的婢女金钏,逼得人家跳井毙命。我今日索性打死他,免得他将来酿成更大的祸事!”
听得一众未出阁的姑娘们,纷纷捂嘴侧过脸去。
老太太年纪大了,怕是没怎么听清,一心只关注趴着没了动静的宝玉,走上前去一瞧,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整个臀部和大腿的位置血迹斑斑,揭开衣裳一看,竟找不出一块好皮。
当即就指着贾政的鼻子大声斥骂:“你倒是耀武扬威了,有这等子威风到外头使去!我看你这要打要杀的,做什么读书人,赶明儿到边疆上阵杀敌去吧,别浪费了这身好气力!”
贾政当即把板子一扔,跪在老母亲面前。
动静闹得实在大,就连薛姨妈这会儿也过来了。
王夫人此时伏在宝玉身上哭喊着:“我的珠儿,你就不该自己一个人去了,要走就把你可怜的母亲一块儿带走吧,何苦要我再受这么一遭罪,操心这小孽障。”
又是对着宝玉喊道:“还有宝玉你这个不争气的,你要走就走吧,左右你亲爹见着你就碍眼生气,不用管我这个做娘的,让我无依无靠地过完后半生也就罢了。”
这一通话说完,所有人都去劝她,贾政又挨了老太太一顿臭骂。
这时候球球突然说了一句:“你们都别吵了,赶紧给宝玉哥哥找个大夫吧,他的脸都青了。”
光顾着吵架了,这些大人可真不像样,球球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似的晃着脑袋。
经他这么一提醒,贾家的下人才开始不光顾着看主家的热闹了,纷纷往前挤,推搡着忙活起来,叫大夫的,抬人的,喂水的,打扇子的,全都是人。
黛玉赶紧抱着幼弟往后退,站在边缘处才停下。
都已经这样了,这晚饭也是吃不成了,老太太一门心思都在宝玉那儿,黛玉就同鸳鸯说了一声,带着球球回了林家。
回去之后,一家子像往常一样,在一块儿用晚饭,黛玉就有些心不在焉。
林如海就问:“今日是怎么了?去你外祖母那儿回来还不高兴了,球球你说说,可是在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
一说起这个,球球就来劲,握着小勺子,开始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述荣国府的“热闹”。
因为事情过于离谱夸张,听得大人们都目瞪口呆。
“了不得啊,贾宝玉他才多大啊?竟然敢跟忠顺亲王抢人,还抢的是人家养在府里的人,有胆识,有气魄!”杨婉婉其实更想说他不怕死。
林如海直言道:“此子品行不堪,男女不忌,实在有辱斯文。虽说他父亲做得是有些过,但再不管教,将来还真是指不定要连累整个家族的。”
杨妗妗这次可没再给贾家留面子。
“老爷你瞧,先前可不是我故意说荣国府的不好,你瞧瞧他们那一家子做的事,兄弟阋墙,夫妻反目,还出了人命官司,这家风实在不端。”
黛玉的奶妈王嬷嬷这时候没忍住,插了一嘴。
“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我早先听他们家琏二爷的奶妈赵嬷嬷说过,那王夫人身边伺候的婢女死的何止这次的金钏一个。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原先那位二老爷年轻的时候,没少跟府里年轻貌美的丫鬟们眉来眼去的,闹出的人命好几条呢,回回都是那位王夫人做足了慈悲菩萨的模样,给了人家父母大笔银子,这才压了下去,都是做惯了的。”
“这也太惨无人道了——”杨婉婉这饭都吃不下去了。
黛玉也是如此,恶心到把碗筷都放下了。
“王嬷嬷,这些事你先前为何从不与我说?”
“姑娘年纪小,不经事,我怕吓着你了。虽然那二老爷二太太不喜欢咱们,但碍于老太太的面子,倒也不曾对姑娘不利,我也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林如海听见这些,心里很不舒服。
黛玉莞尔一笑,反倒安慰他说:“爹爹别气,左右我也已经回咱们自己家里来了,就当一门寻常的亲戚处着就是了,我也、只想着多孝敬外祖母一人罢了。”
不过也是巧了,林如海第二日就又被召到御前,还突然地升了官,恰好高出贾政一级。
皇帝见了林如海,说的第一句是:“爱卿此番一病,人又消瘦了不少。”
其实林如海本人知道,他并没有瘦,他这些日子在家里吃得好,睡得香,日子过得也十分悠闲,除了卢云澜登门那次受了些惊吓,简直过的是神仙日子。
实在是因为皇帝日日见的,那些与林如海差不多年龄的官员,一个个都膀大腰圆,挺着大大的将军肚、宰相肚,乍一看身材如此修长单薄的林如海,总觉得他受了大罪。
“多谢圣上关怀,都怪微臣身子不济,受了点风,就一病不起了,幸得圣恩庇佑,现在已无大碍。”
说到底,林如海病倒,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整了,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但今日看见林如海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却依然什么也不说,不曾抱怨一句,反而轻飘飘地说是自己身子不济。
皇帝又觉得他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此忠臣,是不该寒了人家的心。
“咳咳,是该好好保重,将来朝廷还需要爱卿这样的能臣支撑着,朕也不能少了爱卿的陪伴啊。”
“微臣谨遵圣意!定然不辜负圣上爱重。”
“你这些时日不在,朕想找个人谈论诗词歌赋,却总找不到合心意的,今日你既然来了,那就好生坐下,陪着朕品鉴一番朕新作的御诗,替朕润色一二。”
“是。”林如海恭敬拱手。
期间皇帝的笑声不断,内侍们对林如海的态度又恢复到了以往,尤其是上茶的时候,笑得很热情。
“不错,经你这么一改,确实整体更为恢弘大气。”
皇帝喝了一口内侍们送上来的热茶,突然话题一转。
“林如海,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朕今日都可赐予你。”这既是嘉奖,也是补偿。
将手里的茶碗迅速放回桌上,林如海跪地答复:“回圣上,微臣别无所求,能够侍奉圣驾,是微臣之幸,若非圣上怜爱,微臣至今还偏居于扬州,岂有今日。”
“罢了,朕估摸着按照你这性子,问你,你多半也是说不出什么,还是让朕给你想一份奖赏吧。”
林如海跪在地上,脑子转得飞快,他不能主动开口讨要,但上者主动给予的,他也不能拒绝。
“你在扬州监管盐课多年,那份奏折写得着实漂亮,朕至今印象深刻,就安排你到户部去吧。林如海听旨。”
“臣林如海恭听圣旨。”
“朕念翰林院侍讲学士林如海勤勉克己、忠诚奉上,特擢升为正五品户部郎中。”
“臣领旨,谢主隆恩。”

第42章
短短半年时间,林如海又再次升官,加之他们的姻亲关系,消息很快就被其他人传到了贾政的耳中。
他在工部员外郎这个职位上已经待了多年,也没能往上挪动一步,可林如海如今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再加上家里如今还得罪了忠顺亲王,贾政一气之下,竟病倒了,倒是长房的贾赦,还亲自登门庆贺林如海高升。
不过林如海才舒心了两日,就笑不出来了。
京都南城门,顶着烈日,还是有不少人蹲在附近,时不时喊一段,以此招揽刚入京的外地人。
“领路人,在京都生活了几十年的领路人,无论您是想要找人,还是找地方,尽管来问,只需要十个铜板!”
“不好意思啊,麻烦问一下,这苏老翰林府,是在哪条街上?”
那领路人赶紧摘下帽子,眯着眼细看了一下问路的来客。
只见眼前这对,年龄都在五十上下,一文弱老头骑在一头毛驴上,反倒是这婆子,手持一柄长剑,替那老头牵着那毛驴,俩人大约是夫妻。
“大姐,您这可就算是问对人了,苏老翰林苏家,就在城东永兴街,您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就亲自领着您二位过去,咱们到了再结账。”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行,钱给你,拿着。”那婆子说完,从腰间的荷包里,随手摸出一把铜板。
那领路人赶紧双手伸过去接,他迅速一数,不多不少,正好十枚,心想:这婆子指定是个练家子,幸好他方才不曾多嘴得罪人家。
“好勒,大姐大哥您二位慢走!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到这儿来找我,我日日都在。”
“知道了。”那婆子已然转身走出好几步,却还是听清了他的话,并给了回应,潇洒一扬手,做派豪放不羁。
“老婆子,你就这么直接相信人家,万一他要是骗咱们的怎么办?”毛驴上的老头终于开口。
那婆子笑了一声,话中含有杀气:“他敢!”
“咱们现在是在京都,多少收敛些,你要是真把人给伤了。回头官府下发通缉,咱们还怎么陪着球球。”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麻烦。你说说,当初我好容易把你从这个破地方拐到江南去,谁能想到,现在又不得不回来,早知如此,当年我何必费那么大的功夫。”
旁边的路人不小心听见了她说的话,瞪大了眼睛打量他们夫妻二人。
“我方才没听错吧?是这大姐说自己拐跑了这大爷?”路人戳了戳自己的同伴,向他求证。
“我刚才也听见了,你看看这大爷弱不禁风的,虽然一把年纪了,但风韵犹存,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俊美小郎君。你再看看这位大姐,还有她手里的剑,人家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一名浪迹江湖的女侠。”
“有道理。”
“你再想,这样的女子,一般人家里肯定不同意娶回去,那人家女侠只能强取豪夺了,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哦——!你这编的我差点就真的信了,话本子都没你说得这么离奇。”
虽然那两个人已经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了,奈何这婆子内功深厚,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回头看着人家。
并得意地说:“哎!那个小伙子,你还真没说错,就是这么回事,这人,是我抢的。”
毛驴上的老头羞红了一张俊脸,催促妻子:“夫人,快别说了,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行行行,听你的就是了。”
好在没走多久,二老就找到了苏府,也是巧了,这会儿正好球球下学,同谢清竹两个人,手牵着手从里面走出来。
“球球,我又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你肯定找不到我,我们明天再一块儿玩儿捉迷藏吧。”
“好的清竹哥哥,那我们明天再见。”
才说着话,突然两只手从背后冒出来,一只手遮着球球的眼睛,一只手捂着球球的嘴巴,紧接着球球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人抱了起来,两只脚腾空。
“球球!你们放开他!”林轩直接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球球的两只脚。
“啊!你们快放下球球!快来人呀!这两个人贩子抢小孩儿了!”谢清竹急地直跺脚。
苏府的两个门房赶紧跑了出来,“两个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抢人,还不赶紧把林小少爷放下!”
“你们俩别过来!”那婆子大喊了一声。
本来吓坏了的球球小耳朵一动,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使劲伸手掰开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
试探着喊了一声:“阿婆?阿公?”
林轩下意识抬头,看向自家小少爷,苏家的门房也停下动作,面面相觑。
“诶呀!我们家球球怎么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是阿公阿婆啦?”老爷子笑呵呵地松了手。
球球咧着嘴扭头去看,一两只胳膊同时搂着二老。
“真的是阿公和阿婆!你们终于来看球球了,球球好想你们。”说完,还红了眼眶,在二老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阿公阿婆说走就走,明明答应要带我一起走的,结果却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坏……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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