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婚：一家子极品我最缺德by山顶的太阳

他可比林向南实在，说干活，人家就没想过偷懒。
林向南名下的那个涂料公司，还得请技术员，黄教授参股的公司，生产线上的问题，他直接就带着学生解决了，他亲自动手的时候也不少。
说是技术顾问，人家就是正经的技术顾问，不带一点水分。
哪怕自已忙不过来，他也会派自已的学生去公司帮忙。和他拿的分红比起来，给学生的补贴，就是小钱。
但分红这钱，黄教授自已从没拿过，都是攒得差不多了，公司直接替他采购他想要的设备。
走的路子和林向南一样，公司捐赠，且指名道姓指定捐赠给黄教授。
伸手问组织要固定经费，只能把自已的实验室养得饥一顿饱一顿，但自已主动去挣外快，黄教授的实验室，一下子就富裕起来了。
装备齐全，就能省下不少功夫和时间，研究进度就直接加快。
原本需要一年时间才能出成果的东西，不需要在设备上浪费时间，七八个月就能出来。哪怕为了挣钱，得挤出两三个月的时间在外面干活挣钱，那至少也省了一两个月的时间了。
两厢一对比，自已挣零花钱的性价比，那也太高了。
拿了好处，黄教授对挣钱的兴趣就更大了，就算是挤，也要挤出时间去做公司的工作。
不管黄教授赚不赚，反正林向南是不亏的，她赚的只有比黄教授更多的份。
除了黄教授，其他愿意动起来的人才，林向南也乐意投资他们，或者跟他们合作。这个时代人人都能挣到钱，别人能挣的，他们也能挣。
这个良性循环一旦起来了，大家都能得到好处。
大佬们的论文一篇一篇的接着往外发，有些项目，达不到国际水平，达到了国内的突破，不能上国外的期刊，也有国内的新闻大肆报道。
自从林向南成了博土生导师，亲自带自已的学生之后，她人就被迫低调了起来，都很少在报纸上跟人吵架约架了，因为闲工夫少了。
干一行恨一行，带学生带到林向南直接破大防。
但她把吃瓜群众们忘后脑勺了，吃瓜群众们可没忘记她。
都说恨比爱长久，当年吵架没吵赢林向南的人，心里的小本本，那可是记得明明白白的。
林向南放出的豪言，画的饼，有人还列了个表格，完成一项，勾一项，就为了看看，当年到底是谁说错了。
勾到后面，好多人都傻眼了，五年还没到，林向南的五年内的小饼，就已经全部完成，如果是这样，那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大饼，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
林向南都没主动挑事，忽然就又成了报纸上的话题人物。
《广大科研人员一路高歌猛进，林向南计划是否能实现》《学习林向南，做林向南式的专家》……
在小报上和人对骂习惯了，忽然被人这么夸，林向南看到标题就直接挑眉。
“长进了，知道直接骂我不管用，换阴阳怪气来吸引我的注意了。看我怎么骂回去。”
林向南摩拳擦掌，抖了抖报纸，准备好好看看这几篇新闻，然后不客气的骂回去。
看完她就悻悻的把报纸放下了，“坏了，真是夸我的。”

第473章 不讲武德
但笔都拿出来了，情绪也都酝酿好了，不说两句，都对不起自已刚刚看新闻浪费的时间。
自谦是不可能自谦的，尤其是对着以前的那群老对手们。
那几个夸她的新闻，笔名都还挺眼熟的。互相对喷了好几年，夸她一下，她就服软了，那不可能，她可不是骨头那么轻的人。
现在才想起哄她，晚了！
想到以前那几个家伙损人的嘴脸，林向南提笔就写道：“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多下及时雨，少放马后炮……”
既然都有人把她的战绩列出来了，战绩可查，林向南都不说事实讲道理了，直接开启自夸模式，“没错，我林向南就是这么牛，现在知道我的厉害，悔不当初了吧，什么档次，跟我斗……”
那几个老对手预想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式，并没有出现，对他们递过来的台阶，林向南直接踹开，完了还能骂一句，“递什么台阶啊，碍事，我自已能蹦跶。”
刚释放出好意，转头就发现，林向南的杀伤力，不减当年。
他们缴械投降，林向南趁机再捅两刀。
几个老对手，看到林向南的文章，竟然生出来一种‘不愧是她’的感觉。
“我大概猜到了会有这个结果。”
“是在预料之中。”
“没事，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咱们慢慢看。”
因为双方没能达成握手言和的成就，所以这群老对手们，只是短暂的夸了林向南一下，转头又闹腾上了。
前两天刚让大家学林向南，这两天被骂了，转头就让大家别学了，林向南一身臭毛病，傲慢！
能和林向南吵得起来的人，都是懂点技术的内行人。摆在那里的事实，他们不会犟嘴，但他们依旧坚持自已的观点，和林向南继续掰扯未来。
搞得林向南都不盯学生的毕业论文了，铆足了劲的和他们理论。
“人家都是化敌为友，你倒好，反着来。给个台阶，你就下了呗，又吵起来了。”黄教授企图在中间说和。
反正他现在和林向南化敌为友之后，已经不明着吵架了。就算两人有不同的意见，理智的表述完，也不争对错，只留给时间来看。
林向南嫌弃的撇嘴，“什么台阶？这是给我的台阶，还是给他们自已的台阶？我是赢家，可不需要台阶。要是他们吵赢了，他们能给我台阶下？指定会倚老卖老的教训我。”
当年她在电视和新闻节目上杀进杀出的，可没多少人支持她，林向南自已就能打下一片江山，才不缺替她摇旗呐喊的人呢。
黄教授被林向南给扫射进去了，他立刻替自已辩解道：“别瞎说啊，我哪敢教训你啊。我只会提醒学生们不要冒进，也不要气馁，饭要一口一口吃……”
“那不也在内涵我吗？”林向南怨气十足的瞪他。
“没有的事，我平时在学生面前，都是夸你的。”黄教授狡辩。不过他只夸林向南做的事，让学生多学学她的聪明才智，其他的，就不用学了，尤其是脾气。
自打林向南和黄教授认识起，他就是个坚定的保守派。到现在，他还是。
哪怕和林向南关系不错，自已也在频繁的出成绩，也不足以改变黄教授的立场。因为和发达国家比起来，现在的华国还是差很多。
这是底蕴的差距，暂时进步得快了一点，黄教授也骄傲不起来。
他说道：“谦虚一点，不是什么坏事。”
“谦虚？谦什么虚？我赢了，我骄傲点怎么了。”林向南吊儿郎当的翘起自已的二郎腿。
二郎腿晃得正得意，办公室敲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估计是自已的学生来敲门，林向南自觉的就把二郎腿收了起来，不仅骄傲不起来，甚至连心都随着敲门声，紧了起来。
她烦躁的搓搓了脸，还没说啥呢，黄教授就自觉的溜了。
怪不得林向南最近在报纸上一点不带收敛，原来是火气太大，压不住。
学生一进来，就扒拉着林向南，“老师，我这个结果出不来，老师，你给我想想办法啊老师。”
说完，他又从兜里抓了几颗核桃给林向南，“老师给你，昨晚我跟旺旺师姐他们一起在学校里偷的，还差点被狗撵了。”
林向南一边捏核桃，一边提醒道：“要是被逮到了，可不许说是我学生。”
“放心老师，我们都懂。”
她自已不严肃，也带不出什么正经学生来，林向南认命的叹气，拿起学生的资料一目十行的开始查看。
除了苏旺旺这个林向南的开山大弟子，毕业畅通无阻，其他人都有点小问题等着林向南解决。
因为林向南就欣自家大弟子超绝的运气，苏旺旺科研能力差点，但实践能力强啊，运气好到没话说，实验进度很少有在她那儿卡住的。
再加上那个时候学生少，林向南自已做出来的论文，顺手就能把苏旺旺的名字加上。
苏旺旺一点都不带愁的，一路吃好喝好，跟着林向南蹭国际顶刊，顺利毕业。
后面学生多了，林向南也带飞不了那么多了，选题实验还有毕业论文，林向南都得盯着他们自已做。
林向南干活，学生就在旁边老实巴交的站着，显得格外乖巧，甚至都不敢问问题。
他就怕一张口，林向南就用同情的眼光看他，就跟看傻子似的，杀伤力巨大。
别看林向南一天天笑嘻嘻的，比正经大学生都青春阳光，但她教过的学生，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就怕被林向南当成傻子看。
其实要说起来，林向南对自已学校的学生已经很温柔了，至少没拿出报纸上和人对骂的水准。
“你这篇参考论文的实验方法有问题，可信度不高，你再去多找几篇同方向的论文看看……”林向南一边手把手教学，一边还自我安慰，“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我的职称和待遇，是自已挣来的，不是靠学生给我挣的……”
很好，这次老师没骂人，来问题的学生松了口气，心里默默的感谢上了林向南的那群老对头们，林向南的火气撒老对头们身上了，他们这个时候，哪怕犯点错误，也是安全的。
话说起来，他们空闲的时候，也有在帮林向南助阵来着，就是战斗力没林向南自已强，显不太出来。
他心里正羡慕着呢，就看到林向南接了个电话，咬牙切齿的捶了捶桌子。
“不讲武德。都多大年纪了，吵不赢还带告状的？”

第474章 我可不是告状精
电话是科技部的雷部长打过来的，他只是说了一下最近新闻上的事，让林向南克制点，林向南就不服气了。
“雷部长，我跟你也是老熟人了吧，你怎么还拉偏架啊。”
别人林向南可以不看在眼里，但科学技术部门的人，还是要给点面子的。科研项目的审批，还得在他们那儿走流程。
“我没这个意思，我要跟你说的是正经事。电话里说不出清楚，你上午来一趟我办公室吧。今天要是抽不出空来，明天上午来找我也行。”
林向南磨牙，“我有空。待会儿我就来。”
电话一挂，林向南就拎着包出门，走之前，还对学生叮嘱道：“乖乖在学校待着查资料，我出去一趟，下午就回来。”
“好的老师。那你上午的课？”
“让你苏旺旺师姐帮我上。”林向南想也不想就说道。
每个月的奖金和补贴发着，想起来了又给他们发一笔生活费，实验楼学生们每个月拿的工资，比学校发给林向南的工资都高。因为是花了钱的，林向南指派起自家学生来，毫无压力。
林向南从办公室出来，上车就对司机说道：“去科技部。”
“好。”
等司机把油门一踩，林向南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去隔壁学校，我去找刘教授他们问问情况。”
她和刘教授关系，是‘网友’的反义词‘网敌’，两人意见不合，经常争论不休，只看两人报纸上的发言，肯定会有人认为他俩见面会打起来。
但现实是，两人见面还能微笑着打招呼。要不说社会上的假烟假酒假朋友多呢。
共事过两次，是老熟人了，林向南见着刘教授，就直接问道：“你们谁去雷部长那儿告我状了。”
刘教授还没回答呢，他旁边的几个好友就说话了。
“我没有，我这两天改学生的论文，没这心思。”
“也不是我，我这两天跑厂里定制实验器材，忙着呢。”
“我也干不出来这种事，我都是当面骂的。”
自我辩解完，刚刚还凑在一起的人，就默默远离刘教授，把他留给林向南。
林向南歪头盯刘教授，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是大学教授，不是小学生！”刘教授咬牙切齿，“谁会闲着告你状啊，又没啥用。”
林向南小声嘀咕，“那可说不准。这两年下马的大项目可不少。”
他们这群人费尽心血研究出来的东西，必然是对国家有用的。但国家下的是一盘大棋，落子的先后是有讲究的。经费有限，同样重要的项目，也有先后之分。那种花钱多，耗时长的研究，哪怕很有战略意义，很多也被搁置。
“算了，既然你们都没告状，我就不跟你们啰嗦了，我走了。”
没打探到想要的情报，林向南也不多待，立刻转头就走。
等林向南走了，刘教授提着的心才放下，刚抛弃他离开的几个教授，也都默默的回来，继续讨论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刚刚他们都没敢说，他们几个正商量着，怎么在报纸上扳回一城，结果林向南就来了。
吓他们一大跳。
只不过，这次他们讨论的话题，又多了一个。
“雷部长找林向南干啥？听林向南的语气，好像有事儿，真卡她科研经费了？还是她申请的项目没被审批？”
“那不能吧。我听老黄说，林向南投资的好几个公司都挣钱，她自已在外头的那个实验室，也豪气得很，上头的领导不批经费，她真能出去单干。”
用了国家的资源，研究出来的成果，林向南也乐意听国家的安排，让保密就保密。啥都不给的情况下，可别指望林向南高风亮节。
要真自已出去单干，林向南还想做研究，那就得拿出真实力，才能吸引来足够的投资。金主们又不是人傻钱多，专挑废材实验室投资。想要钱，领先的技术理论，林向南可就没办法藏了。
哪怕为了留住人才，上头的领导也不会乱来。
刘教授幽怨的说道：“林向南可不是我们这群任劳任怨的老黄牛。谁敢惹她啊。”
他有个老朋友，项目被砍了，一蹶不振，心里再憋屈，四处奔走无效后，也就喝喝闷酒，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没钱，啥想法都是虚的。
指望林向南这么老实，完全是做梦。
退路太多，甚至不走退路，当场躺平也行，所以林向南去雷部长办公室的时候，态度那叫一个淡定。
一去她就问，到底是谁告她的状。
“这都改革开放了，言论自由，怎么还不让我说话了？真理不辩不明，重点就在这个辩啊……”
雷部长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解释道：“没谁告你的状。是我们部门讨论了一下，想让你收手，别泄露太多信息。”
“我可没特意打探别人的情报。”
林向南自证清白，急忙忙说道：“而且事实摆在这里，你们都能看到的。我就是个窝囊的保守派，我说的时间都不准的。”
别人的项目进度，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除了自已手里的，或参与合作的项目，其他人的最终结果，她都是从新闻报道上，或是从其他教授那里八卦来的。
“我说的那些猜测，主要目的是给大家加油鼓劲。都没多少人相信，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跟我吵吵……”
来龙去脉，雷部长清清楚楚。
当年他也喝着茶，好笑的点评林向南的激进发言，“这孩子狂，年轻就是好，有激情，制霸宇宙的话都敢说，天才果然是桀骜不驯的……”
现在跟当年，雷部长完全是两种心情了。他现在忍不住就想，林向南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为了以防万一，雷部长提醒道：“组织交给你的新任务，就是注意自已的言论。有想法可以内部提，别在外头说了。”
怕林向南多想，让林向南办事，雷部长还主动给好处，“今年学部委员的名单里有你，这名额肯定有你的份。”
“那我也不能直接认输啊。”
林向南关注的重点不在升职加薪上，提要求道：“雷部长你给那几个人打电话，让他们先休战。”
“哪几个？”雷部长叹气，认命的准备拨打电话。年轻人和老同志比起来，任劳任怨的品格还是差了点。
林向南低头玩手指，“我可不是告状精！我不是那样的人！”
“您就看着这几天的报纸打电话呗，刺头都在这上头了。”
雷部长差点被逗乐了，这和指名道姓有什么区别？
“别打漏了啊，回头我被人欺负了。”

林向南一走，雷部长就拿起电话，按照名单，挨个打电话商量。
和老同志们说话，就没那么累了。双方没有代沟，哪怕雷部长说话点到即止，老同志们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一说大家应该和谐相处，刘教授他们就顺着台阶下，表明不会在报纸上闹腾，让人看了他们这群人的笑话。
不像林向南，打电话暗示她克制一点，她立马就杀到他办公室来，面对面要说法。
上面的领导出面和稀泥，双方暂时和解。
但见面的时候，刘教授还是忍不住跟她八卦这事。
“到底谁告你的状？你去雷部长那儿，是不是又告我们的状了？”
这事儿他们心里还憋屈呢。文章都写好了，准备交稿了，结果出了这么一摊事。
刘教授他们也明事理，知道林向南是受害者之一，没见她也不在报纸上发言了吗？
就林向南那听不得劝谏的臭脾气，有话不能说，估计也给她憋屈坏了。
现在他们要找的，就是他们自已这方先坏掉规矩的告状精。找出来了，一定要好好批评。
“别打听了。我都没找出来是谁告的我的状，你找得出来才怪。”
因为根本就没这个人。
林向南一脸淡定的说道：“我也没告你的状，不信你去问雷部长，我去找他的时候，我连你的名字都没提一下。”
“放心，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刘教授一脸信任。
林向南吵架能吵赢，打架能打赢，她没必要认怂。如果不是外力干扰，林向南才不会怵他们呢，她一个人能顶几十个笔名和他们Pk。
两方一起输的结局，让刘教授不仅替自已憋屈，也替林向南憋屈。
“也是苦了你了。”刘教授摇头叹息。不让他们吵架，无异于把社恐放进人堆，把社牛关进小黑屋，肉体伤害没有，精神伤害极大。
林向南轻咳一声，没好意思应这话。
她心情可不苦，谁叫她赢了呢，不仅是阶段性的吵架吵赢了，雷部长特意找她开禁言模式，也是因为上层的领导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度变高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场争吵，赢家是她。
但保密守则林向南都能倒背如流了，所以她没吭声。
所有的锅，都被那个并不存在的‘告状精’背了。
是保守派的告状精先搞事，告状禁言林向南，所以林向南受委屈了，去找雷部长闹，然后开启全员禁言模式。这个版本，广为流传。
有大佬们在前面做带头作用，大家写文章交流起来，非常的和谐友爱，火药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有看不惯的地方，也憋着以后再吵，最近风头紧，都先客气一点。
就跟展开了净网活动似的，这阵子报纸上的文章，各顶各的清汤寡水，作者简单陈述一下自已的观点就算完事，一点不带个人情绪。
林向南更是果断收手，除了专业的论文期刊照常发表，其他热点事件，她都不发表评论。
她老实起来，雷部长承诺她的好处也不敢少。
“提前恭喜你了，学部委员的审核，你全票通过。”通知马上都要出来了，王教授才来给林向南通风报信。
“老师，你这情报有点晚啊，前阵子雷部长就跟我说了。”有雷部长的预告，林向南就知道自已这次十拿九稳。
现在的学部委员，相当于未来的院土，含金量那是杠杠的。能拿到这个称号，哪怕没什么钱，林向南也开心。
王教授无奈摊手，“那没办法，我俩这关系，我又是你的推荐人，评审的时候我得回避。要是别人，我肯定拿到的是第一手资料。”
但知道归知道，她也不会跟人瞎显摆。尤其是通知还没下来的时候，王教授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以林向南的成绩，入选学部委员，是早晚的事。
林向南干的事，可不单单是报纸上报道的那些，还有很多项目，都是保密的，就比如之前跟着崔老去研究基地干的活，至少要等个二三十年，才会对普通群众揭开神秘面纱。
也就是说，外面可以查到的战绩，不足林向南成绩的三成。
“后继有人，我们这群老骨头也算是放心了。”王教授的表情十分欣慰，拍了拍林向南的肩膀，问道：“你现在什么感觉？”
“我感觉有人在拍我肩膀。”
“又来这出！”王教授无奈，重新打起精神说道：“你就放心加油干，组织都看在眼里，不会让你做那个无名英雄，该给的都会给你。”
“那是。毕竟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林向南理所当然。
她可不喝老师给灌的鸡汤。行业特殊，他们这行的专家，人人都有隐藏战绩，无名英雄多了去了。
老一辈还好，忍得了。年轻的这几届学生们，出国的比例很高。
刚拿到学部委员头衔，林向南就赶紧趁热打铁，跟科技部那边提了一堆建议。
她也没白闹腾，88年5月就有科技体制改革的文件下来了。
文件首先就是鼓励竞争，鼓励科研机构承包经营责任，想要把科技与经济发展结合起来。科研机构可以和企业合作，无论是租赁、参股、兼并，还是联合创办多种所有制的的公司都行。
可能是吸取了林向南的经验，文件还鼓励科研机构和人员，想办法改变自已的工作条件。
连科研机构都开了那么大的口子，科研人员就更不用说了。文件上都鼓励科技人员以停薪留职、辞职、调职、兼职之类的方式搞企业，还要求当地政府解决大家的后顾之忧。
国家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科技事业搞起来，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
以前政策上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林向南在外面的做法就是擦边。
现在文件都下来了，校长看完文件，立刻跑来找林向南，怂恿道：“别在谢总那个公司上班了，划不来。你自已在外面开公司也好，和人合伙开公司也好，都比给人干活强。”
校长充分认识林向南的价值，生怕林向南亏了。
面对校长的真诚建议，林向南双手一摊。
“摊牌了，我不装了。那公司就是我跟谢明朗合伙开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被林向南炫耀了一脸，校长转头就走。
和谢明朗认识了这么多年了，给学校捐书、捐楼的时候，谢明朗从来没有小气过。在校长心里，谢明朗真是个好人啊。
挖谢明朗的墙角，劝林向南散伙出来单干，这个决定，违背了校长的良心，开口之前，他还忏悔了两秒。
谁能料到呢。林向南也不是个好人。早就在外面撒野了。
他就多余操这个心。就林向南这种缺德货色，谁吃亏，她都吃不了亏。
“咦~校长，生气啦？我之前又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林向南追上去，巴拉巴拉的解释道：“我刚想找你坦白来着，你就来找我了，这不是巧了嘛。”
校长白了林向南一眼，“嗯，真巧。我不问你不说，我一说，你就有话说了，可不就是巧了嘛。”
说到这里，校长还委屈上了。
“就你干的那些事，学校哪回没护着你啊。跟人约架这种小事我就不说了，你做学生的时候开培训班挣钱，还有人写举报信，学校也没怎么你啊。跟人在外头合伙开公司，至于瞒着我嘛……”
“之前那政策不是没下来嘛，我怕给你们添麻烦。”林向南替自已叫屈。
擦屁股，校领导们是专业的。
只要没有文件明令禁止说不行，林向南干的事，学校大概率也会替她兜着。
不能扛事的单位可不是好单位，也不能让职工们死心塌地干那么多年。
但学校这边吧，是属于把事儿干了，还讨不到好的那种，因为他们会唠叨，会谨慎的劝林向南不要乱来。
饭都做好了，你劝人家别吃，那不是讨嫌嘛。林向南可受不了这种，做事的时候就直接把学校领导们给屏蔽了。
现在真相大白，校长委屈了，林向南也不怕，因为她有钞能力。
“我攒了一笔钱，本来是打算用来买设备的，但这么多年，也没为学校做什么贡献，这笔钱就用来给学校建教学楼好了，我们系的教学楼，还有栋破破烂烂的，是该好好修一修了。”
提到钱，校长立刻变脸，笑得又慈祥又和善。
“林教授啊，这么多年，我真是没看错你，你是个好同志。我知道你的难处，跟谢总开公司，也不过是为了改善自已的工作条件，这点是学校做得不到位，因为确实没钱……”
就凭林向南把挣的钱大笔大笔的扔进实验室，校长就坚信，林向南是个好人，只是年轻人，路子野了点而已，心是好的。
而且把时间线拉长来看，林向南也没做错，只是她的做法太超前了。没看现在文件都已经下来了嘛。
校长感情真挚的解释道：“我也不是生你的气，我就是自责，我没给你们提供好的科研条件，我心里难受……”
感情牌一出，林向南立刻投降，“再加一笔投资。我们系学生的奖学金，我来安排。”
“好！我替学校的孩子们感谢你！你好样的，这次科技体制改革，你走在了前头，我一定要代表学校好好表扬你！让大家都跟你学。”
都坦白自已开公司了，林向南花钱那叫一个豪爽。
用钱缝缝补补，她和校长那破破烂烂的感情，立刻就被修补好了。
林向南坦白，学校得了好处开心，谢明朗也开心。
周末到家里小聚的时候，他一边和顾振华碰杯，一边辛酸的感慨，“天终于亮了啊，我终于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