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魔法小狗会摇尾巴吗by沙茶茶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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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跟老黄说,肯定会有回家那一天,我寻思怎么都能等到,刚到香港那会儿我就笨寻思,咋的都不能在这儿呆一辈子吧,但咋等等不来,咋等等不来……老黄老笑话我,说我轴,守着胡家丫头不肯再找弟子,我说等回家了我再找,我不像他似的猴急,还抢别人家的弟子。但是就是等不到,我还以为,以为真的等不到了……”
“我总骂老天爷,没想到老天爷会把你送到我们面前,让我们从你身上看到那一天……”
黄仙伸出一只小爪子,胡乱拍拍狐仙的尾巴:“行了,老胡,我就抢了你一个弟子,你要叨叨我一辈子啊?小狗都说了,她都看见了,就差二十年!二十年对咱来说不是一眨眼的事儿吗?很快咱就能回家,等你回家之后再收新弟子呗!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寻摸,给你找个特别好的!”
狐仙发出一声如同婴孩哭泣的声音。
“咱是能等到,但是,但是胡小丫头可能没有二十年了……”
黄仙的爪子垂落下来,它也陷入了沉默。
“……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
“我要好好修炼!!!”
突然,我汪汪地大吼一声,吓了狐仙和黄仙一大跳:“从今天开始,我每天修炼,我要练得像邓布利多那么强,我要变成天上地下第一牛逼的狗,我一个人就能把大英博物馆全部搬空!搬空之后,我带着文物,带着你们,带着胡家姥姥,我带你们都回家!!!”
狐仙抬起头,从火红色尾巴底下呆滞地望着我。
黄仙突然“叽”地笑了一声,蹦跶起来:“有志气!哎呀,这孩子,我没看错你!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就开始练吧!来,我瞅瞅有啥可以教你的,哦对了,这个是我黄门不传之秘,怎么偷鸡——”
狐仙一爪子把黄仙拍翻:“滚边儿拉去,不教孩子点儿好的!小狗,我胡门历史悠久,祖上人才辈出,今天我就叫你怎么用美色惑人,这可是妲己奶奶传下来的,黄鼠狼偷鸡在我们妲己奶奶面前都不够看!”
黄仙梗着脖子骂:“你那妲己早几千年就叫姜子牙砍了,纯纯是失败典型案例!偷鸡咋了,偷文物和偷鸡不都是偷吗?偷鸡也是有门道的!”
狐仙:“没志气!我们妲己奶奶覆灭了一个王朝,千年以来狐狸精的传说数不胜数,到处兴风作浪,你们黄鼠狼天天就盯着鸡棚,能教出啥好玩意儿来?艾米丽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那是我家的孩子,要不是我当年以为我要和胡小丫头一起死在香港了,我能让你把我看好的弟子抢去了?”
我呆呆地看着狐仙甩着大尾巴和黄仙撕作一团,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学不到啥玩意儿。
哦,不对,东北话还是能学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狗:别打啦,住手,住手,要打去练舞室……哦不是……去鸡棚打!
“把心沉下去……注意力集中到眉心……呼吸,吐纳……感觉神识离开身体……”
白烟袅袅,我闭着眼睛,盘腿而坐,呼吸微弱绵长。头皮微微有些发痒发胀,一种玄妙的飘浮感出现在头顶,我好像飘了起来,俯视自己,俯视整间办公室,然后慢慢钻入到另一片微微寒凉的世界里去。
意识朦朦胧胧,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像泡泡一样冒出来。我静静等待着它们自然破灭,心无旁骛,继续拥抱那片寒凉的区域。
我看到了连绵的黑暗,在进入那片陌生的领域后,沉重的压力一下子覆盖下来,层叠地抗拒我,排斥得无以复加。坚实的透明墙壁拒绝我的访问,我敲打幕墙,大喊大叫,却无济于事。
尝试失败后,我的神识重新沉入身体,我睁开双眼,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
“还是不行。”我吐出一口气,“他这个大脑防御术的能力堪比防火墙了,怎么都进不去。”
茶餐厅二楼,主任办公室。我将办公室的角落铺上榻榻米,摆上软垫,铺好香案,作为我修炼的私密小洞府。除了必要的办公桌和沙发之外,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错落摆着猫爬架和用竹编筐做成的窝。
一只肥硕的赤红色大狐狸就趴在猫爬架上,蓬松的大尾巴轻轻一甩,懒洋洋地口吐人言:“说明你的功夫还不到家,再练。”
我有些低落地撇撇嘴,小声说:“好吧。”
一个铺着柔软垫子和枕头的柳编筐里,一只黄鼠狼探出头来,小爪子扒拉着筐子边缘,吱吱地说:“小狗这对象挺厉害啊,咱都教了她一年多了,按理来说咋的都能把梦托进去了,怎么他就是油盐不进呢?”
我试图为自己辩护,也给斯内普解释:“他学了一种法术,叫大脑防御术,可以抵抗别人入侵他的神识。他的大脑防御术水平非常非常厉害,我失败也是正常的啦,哈哈……”
“别给自己找借口。”狐仙警告我,“天道酬勤,精益求精,知道不?当年我要是有弟子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我早就一大爪子扇上去了。继续练!”
我缩了缩脖子,揉揉肚子:“哦……但是我饿了……我能不能先去吃个午饭再练啊?”
狐仙:“再拖下去他就醒了!”
黄仙出来打圆场:“哎呀,小狗都练一上午了,咋的,饭也不让孩子吃啊?你瞅你这教育方式,你这就不对!别练了,走,咱吃饭去!”
狐仙和黄仙眼看着又要打架,我赶紧起身,小快步走向猫爬架和柳编筐,把两位仙家捞起来,黄鼠狼放到肩膀,大肥狐狸抱在怀里:“吃饭吃饭,艾米丽应该也饿了,走走走。”
狐仙不太高兴地往我怀里一窝,顺爪子挠了我一下:“别瞎摸我!你这孩子,小手总是不干净,你自己也有毛,摸你自己去!”
我鬼鬼祟祟地把手缩了回去:“还不是因为胡老师你的毛看起来特别好摸……”
办公室一如既往空旷安静,我来到艾米丽的工位,她和我刚才一样,盘着腿坐在办公椅上呼吸吐纳。我站在她旁边稍微等了一会儿,等到她自己睁开眼,才招呼道:“走啊,吃饭去!”
艾米丽下地穿好鞋,恭恭敬敬地对我肩膀上和怀里的毛绒动物们鞠躬打招呼:“仙家。”
狐仙抬了抬爪子,黄仙似模似样地问:“可有感悟?”
艾米丽老实地回答:“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悟,就系觉得很平静。”
“已经可以了。”黄仙叹了口气,“这瘪地方,到处都是楼,都没法和自然感应,修行起来贼难。就这样吧,吃饭去吃饭去。”
艾米丽悄悄问我:“你的托梦怎么样了哇?”
我说:“还行,给我爸妈还有朋友同学之类的托梦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就是我男朋友那头总也托不进去。”
艾米丽有些疑惑:“不系说越是思念你的话,托梦就越容易吗?你已经一年多没见你男朋友嘞,应该很方便就成功啊?”
我尴尬地笑笑:“因为他也练了大脑防御术……”
我向艾米丽又解释了一遍什么事大脑防御术,艾米丽恍然大悟。但我始终有些闷闷不乐,感觉说服不了我自己。
越是思念,托梦就越容易。正因如此,我特别轻易地就给爸爸妈妈还有莉莉托了梦,也在电话里得到了他们的反馈。他们不知道我修炼的事,只是以为太想我了,所以才梦到了我。
为什么偏偏不能给斯内普托梦呢?
他不想我吗?
来到香港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莉莉和詹姆结了婚,我本想回国参加她的婚礼,但魔法部一直不批我的回国申请,莉莉只好让玛丽做了她的伴娘,搞得我很难过又很生气,托梦去把卡我申请的魔法部官员吓唬了一顿,第二天还被仙家骂了,说我这么做会损功德。
前两天莉莉还在和我通电话,说自己的预产期快到了,她休息得不好,非常焦虑。我安慰她说她一定会顺利生产,我会给她烧香祈福。莉莉问我什么是烧香,我只好说这是一种东方的祝福方式。
这一年我没有回家,在香港,我度过了圣诞节,春节,清明,端午……
老胡太太、艾米丽和仙家们成了我的新家人,我和他们一起修炼,生活,糊弄工作,吃喝玩乐,享受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人生。
仙家们没有正式收我为弟子,但有了传道授业之恩,我也管它们叫老师。
狐仙胡老师是一只体型偏胖的火红狐狸,据老胡太太说,为了排遣思乡之苦,到了香港之后狐仙就开始暴饮暴食,香案前必须时刻供着新鲜烧鸡。因为这个,老胡太太已经和熟食摊的老板成了密友,买鸡都包年。
开始跟着狐仙修炼之后,我也给狐仙买起了烧鸡,还试过在香案前供过火鸡,不过根据狐仙的反馈来看火鸡非常难吃。
黄仙黄老师是一只脸上长着黑毛的黄鼠狼,体型比较小。刚接触黄仙的时候,我很明显地感觉到黄仙脾气非常暴躁,一言不合就开始和狐仙吵架,我一开始还有些怕它。
但在熟悉起来之后,我发现黄仙的性格其实很直爽敞亮,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教学的时候也非常有耐心。用狐仙的说法,就是“黄鼠狼里最不小心眼的”。我甚至可以和黄仙开一些玩笑,黄仙也不觉得冒犯,只是在急眼的时候伸爪子挠我两下。
它同时教我和艾米丽两个弟子,艾米丽先从基础学起,我学的大多是变化、卜算和风水方位。让我非常感动的是,黄仙很体谅我和艾米丽在修炼中遇到的种种难处,口头禅是:“别难为孩子!”
我们下楼,来到茶餐厅。叶老板坐在柜台后,掀起眼皮扫了我们一眼,见怪不怪地喊了一声:“狗主任和艾米丽来了喔,上菜!”
关于被叶老板叫做狗主任这件事,我已经放弃挣扎了。
也不知道艾米丽是怎么跟叶老板解释的,反正香港本地的道士们好像一夜之间都知道英国来了和内地大有渊源的女巫。本地道士们对外来的巫师女巫防备心很重,陆陆续续一直有道士偷偷摸摸地来店里看我。
有的拿着桃木剑来对着我背后的空气比比戳戳,有的往地板上洒黑狗血(被叶老板一顿臭骂,逼着那人把地拖干净了),有的偷偷往我吃饭的沙发背后贴符,念念有词,有的说要开天眼看看我的原型,憋了半天说眼睛干看不清,管叶老板要眼药水。
试探完之后他们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我本来是内地的一只狗妖怪,死了之后投胎投到英国去了;有的说我本来是内地的一个人,死了之后投了英国的狗胎,利用鬼佬的修炼法门修出人形之后才敢回来;有的干脆就说我是孤魂野鬼夺舍了鬼佬……
好在他们的结论里有一点很统一,那就是我上辈子是内地的,是人也好是狗也好,反正是自己人。
因为这点,包括叶老板在内,他们对驻港办公室的其他英国魔法部员工都保持着缄默。他们很顺理成章地区分了你我,其他英国员工被他们坚决地排斥在外,而我,即便身上有着疑点,还和出马仙关系匪浅,但毫无疑问,我属于他们眼里的“我们”。
我很高兴能够成为“我们”。
“狗主任,有你的电话喔。”
我端着两盘白切鸡来到茶餐厅的角落,这里有两个供桌,一个供着关公,另一个上面什么都没有,是我请求叶老板设给仙家的。每次我们吃饭,我都会额外点盘鸡,供到桌上点燃香火,就跟未来的吃播似的,吃播是粉丝先吃,我这儿是仙家先吃。
我把香火点燃,黄仙和狐仙纷纷跳到供桌上,着迷地吸起了香火的味道。听到叶老板这么说,我转头走向柜台:“电话?边个啊?”
“是洋鬼,讲外文来的。”叶老板直直伸着手臂,把听筒递给我,“呐,接啊。”
我拿起听筒,凑到耳朵边,问:“Hello?”
“伊芙琳。”
听到这一声呼唤,我睁大眼睛,脸上一下子绽开笑容:“爸爸!你怎么打电话到我单位来啊?你那边不是刚刚天亮吗?”
“…………”
我爸没有说话,我有些疑惑,扯了扯电话线,问:“喂,喂?信号不好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爸?喂?”
“听好了,伊芙琳,接下来我要对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爸的声音又冷又硬,我的眉头一跳,心沉了下去:“怎么了?”
“你停职了。”
我站在原地,一时间茫然到以为自己听错了:“停职?”
“是的,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去上班。在香港重新找个住处,我会给你寄钱,不要再接触你的那些英国同事,好好在住的地方待着。”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重新确认:“为什么停职?我做错什么了?”
“这不关你的事,你那个工作不做也罢。”我爸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好了,记一下这个号码,等你找了新的住处,再给这个电话打过来,告诉我你的新地址。”
“等等!等等,爸,我——”
察觉到他准备挂电话,我立即叫住他,同时拼命开动脑筋,思考应该怎么从我爸那里挖到更多信息。
不是面对面,摄神取念和魅惑术都不行,只能,只能试一试狐仙教的声控术了。
我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咽喉部位,再开口时,我发出的声音更加柔和圆润:“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英国那边出事了吗?”
一只肥肥的大红狐狸突然跳上柜台,小粉舌头吧嗒吧嗒地舔着嘴唇,肚皮圆鼓鼓的。我的目光看向狐仙,它歪歪头,竖瞳露出“怎么了?”的疑问。
滋啦滋啦,听筒里传来电流的噪音。我爸陷入沉默,我咬着嘴唇,焦急地等待他的回应。
“……神秘人和食死徒在大肆搜捕一个人。”
我捧着听筒,视线虚虚地看向柜台后墙面上的挂历。1980年7月,挂历上印着凝固的山水,我微微张开口,发出了简短的音节:“这样啊。”
是这样啊,原来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啊。
哈利·波特要出生了,那么,伏地魔也听到了那个预言,所以要开始大肆搜捕了吧。
是谁把预言告诉了伏地魔的呢?
我究竟改变了什么呢?
“……他们在搜捕谁?”我无力地问,“和我有关系吗?”
我爸冷冷地说:“在搜捕有可能反抗他们的人,你在此列。好好藏起来,别和太多人接触,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和英国这里联系。”
他挂了电话。我轻轻地把听筒放下,叶老板觑着我的脸色,问:“你刚才在和人吵嘴?”
“……嗯,倒也没有。”我勉强对叶老板笑笑,“我被炒鱿鱼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狗主任了。”
叶老板露出吃惊的神色,她拧起眉头,叉起腰,嗓门很大地问:“咩啊?!边个告诉鬼佬你系中国人啦?”
我摆手:“没有没有没有,跟我是中国人没关系!”
叶老板好像还是很固执地认为我被停职是因为我身为中国人的身份暴露了,她杀气腾腾地开始打电话,用粤语一个一个地联系她的道士人脉,一边抱怨杀千刀的鬼佬,一边提醒各位继续保持警惕,说不定下一个换来的驻港办公室主任会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真鬼佬。
我抱起狐仙,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上。狐仙一爪子把我无意识摸它被毛的手拍下来,问:“咋的啦?”
艾米丽和黄仙一起盯着我,我张了张口,说:“我被停职了。”
仙家们没什么反应,但是艾米丽惊异地问:“为什么?咱们的报告没有出错啊,都是我认真写的!”
我摇头:“不是工作的问题。你们还记得我说过的伏地魔吗?他听到一个预言……哦,就是咱们俗称的谶纬。有个英国的高人说,能杀掉伏地魔的孩子出生了,伏地魔觉得那个孩子是我最好朋友的儿子,所以我爸把我的工作停了,让我躲起来。”
黄仙挠挠脸,不耐烦地说:“那又咋的了,你躲啥,管你啥事啊?要杀那个鬼佬魔头的又不是你儿子!”
我试图理清这中间的逻辑关系:“不对不对,是这样的,我好朋友全家需要藏起来,他们会用到一种法术,叫‘赤胆忠心咒’,设定一个保密人掌握他们的地址。意思就是说,他们全家藏起来之后,只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在哪儿。”
艾米丽兴奋起来,说:“我知道这个!《倚天屠龙记》讲的也是这个!张翠山知道谢逊在哪儿,所以各大门派打上武当山,逼问张翠山!”
狐仙茫然:“啥啊?”
黄仙得意洋洋地笑它:“还是我家孩子读书读得多。《倚天屠龙记》,你没读过金庸的书吗?很有名的!”
狐仙:“谁没事看那个!你个老不正经的玩意儿,净带孩子看没用的,这俩好孩子都叫你带坏了……等会儿,还是不对!”
它将两只前爪搭在我的胳膊上,大尾巴轻轻甩动,沉思道:“小狗的意思是,鬼佬魔头以为小狗是保密人,所以会来香港抓小狗,拷问出你朋友全家的下落?”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你是保密人吗?”狐仙问。
我摇头:“不是,莉莉没跟我说过。”
“你爸刚才有没有问你是不是保密人?”狐仙接着问。
我继续摇头:“没问。”
“这不符合常理。”狐仙的尾巴翘了起来,它抱住尾巴,自己摸了摸,“如果你朋友家出了事,你爸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一定会问你和朋友有没有牵扯,嘱咐的重点会有和你朋友全家保持距离。但你爸连一个字都没提到你朋友,只是让你自己好好藏起来,还先斩后奏,直接把你的工作辞了,让你搬家……”
狐仙抬起头,眯起眼睛:“小狗,你从哪儿听说谶纬的事的?”
我张了张口,说:“上辈子。”
“就是说这辈子你根本不知道这个谶纬的内容,甚至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谶纬,是不是?”
我艰难地同意:“……对。”
狐仙沉默下来,它扭头看向黄仙,示意:“你,给小狗算算。”
黄仙罕见地没和狐仙吵架,它毛绒绒的身体忽然消失在原处,艾米丽随之抽搐起来,几秒后,她的双眼泛出精光,牢牢地盯住了我,嘴巴微动,念念有词。
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后,艾米丽闭上双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是有这么个谶纬。”
我抿起嘴唇,稍稍用力抱紧了怀中的狐仙,狐仙没有挣扎,它用爪子拍拍我的胳膊,示意我稍安勿躁。
“黑魔头看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对手。”黄仙借着艾米丽的口,声音嘶哑地说,“那个对手,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狗:要上吗……我打伏地魔,真的假的?
我约了一个这个梗图放微波了哈哈哈哈哈
真的假的?!
虽然我确实幻想着哪天抽冷子把伏地魔踹到泰晤士河里去淹死,但是,我打伏地魔?!
我当救世主???
我张着嘴,呆滞半晌后,断断续续地说:“……啊,阿巴?”
狐仙翻了个身,伸长爪子,在我脸上拍了拍:“嘿,傻了?”
“不是,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愣愣地问,“怎么可能是我呢?我,我没有隐形衣,也没有疤……而且这个预言怎么最近才出,我都快二十了!”
黄仙重新现出原型,在艾米丽手边窝成黄色的一团,不耐烦地说:“二十怎么啦?才二十岁,干啥都来得及,我收第一个弟子的时候都二百岁了!”
狐仙跳到桌子上,作势要挠黄仙:“别扯淡,嘴闭上!别怂恿孩子!”
艾米丽小心翼翼地问:“你要去打伏地魔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双手垂下,双眼无神,“虽然我想过要反抗,但是我没想过真的去做救世主,和他一对一的决斗。毕竟我没有爱的护符,也不可能让妈妈为我牺牲……对了,爸爸妈妈,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危险了?”
“你爹不是鬼佬的高官吗?他肯定比你安全。”黄仙嘟嘟囔囔地说。
我的脑子非常乱,塞满了爆炸的思绪。现在我的感觉就像是高考数学考试只剩最后5分钟,而我在第一步就把数值代错了。
不对,不对,不对,重来,重头开始想,好好想,好好想一想——!!!
预言,预言,从预言开始!
不知何人做出预言,这不重要了,但现在伏地魔已经知道了预言,他一定会来杀我。各方势力会有什么反应呢?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和凤凰社是友军,他们会保护我的爸妈,掩盖我的行踪。
魔法部,部里鱼龙混杂,但至少傲罗一定会保护我的爸妈——我爸是他们的大领导!
食死徒,食死徒绝对会搜捕我,想方设法寻找我的踪迹,可能还会来香港。不过来香港了我也不怕,这儿是我的主场,大不了买个游泳圈我游到深圳去!怎么,敢去深圳抓我吗?
但,如果他们不直接来抓我呢?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瞳孔颤抖,心突突地快要跳出胸膛。
“西弗勒斯!”我吐出这个名字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带着哭腔,“他们会去找他!”
艾米丽紧紧攥着双手,问:“你的男朋友?”
怎么办,凤凰社和傲罗会保护他的安全吗?我无法保证,因为谁都知道斯内普在上学的时候和食死徒预备役走得很近,他甚至可能会被怀疑是食死徒那边的人!
有没有什么办法,办法……
光速切割?只要斯内普宣布已经和我分手,那他大概率不会有事。
……但我舍不得啊!!!
或者直接不去想这些弯弯绕绕,一力破十会,伏地魔死了不就啥事都没了吗?干就完了!我这就买机票回英国,伏地魔是吧,来啊,单挑啊!
会赢吗?
会赢的!
要是赢不了,我就跪下抱着邓布利多的大腿求他给斯内普搞个霍格沃茨的教师工作,让他躲进霍格沃茨享受一□□制生活。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会做的,给他一个编制吧,教师编制,大编制……
我的编制工作都没了啊!!!
我吸吸鼻子,满怀痛苦地站起身:“我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找个新地方住。”
狐仙抬头看向我,问:“你要躲起来?”
我抿着嘴唇,胸膛剧烈起伏。
“不,躲起来没有用。”我低声说,“我得迎战。”
“我只能迎战。一味妥协和逃避只能助长敌人的嚣张气焰,现在打败他成了我的责任,我,我必须要上,因为我想保护我身边的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更何况我又不是全无胜算,我知道他的弱点,他是能被杀死的!”
我想清楚了……其实并不是命运把我推到了救世主这个位置上,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还是想做英雄,我还是无法违背自己内心的声音。从我决定向邓布利多透露伏地魔的情报开始,我就注定要成为那个终结一切的人。
一边恐惧,一边期待。
“胡老师。”
狐仙仰起脸,竖瞳亮闪闪地看向我:“说吧,孩儿,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眼神坚毅:“我已经是救世主了,生命危在旦夕。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交情上,你能让我埋在你肚子里吸一口吗?或者摸摸你的尾巴也行!”
狐仙:………………
狐仙一爪子把黄仙拍过来:“吸它,你吸它来!”
黄仙被拍得在桌上咕噜滚了一圈,莫名其妙:“你打我干啥呀?孩子想吸你你就让她吸呗!你小时候少让别人吸了?你长那老大的尾巴不就是让人吸的吗?”
狐仙唧唧地叫唤起来,感觉骂得挺脏。
艾米丽已经很习惯两个仙家之间的战斗了,她继续问我:“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此刻一个粗糙的计划成型了。
我张开口,宣布:
“我要去上大学。”
艾米丽和仙家们一起呆呆地看向我。
“我现在就写申请,然后寄到北京去。哦,上海的大学也很好!”我摩拳擦掌,“你们也帮我想想,上清华好还是北大好呢?上交也难以割舍啊……”
黄仙愣愣地问:“这孩子疯了?”
艾米丽:“为什么不来我们港大?”
狐仙:“咋不去咱东北的大学?”
我:“东北的大学没空调电扇,也没独立卫浴。”
狐仙:“上个学还挑上了——不是,你去上哪门子学啊?!能考上么你!”
黄仙唧唧咆哮:“你不是要去打伏地魔吗?!不对,大英博物馆你啥时候去抢啊,不是说好了要送我们回家吗!”
我微微一笑:“别急嘛,别急。”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先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再说!
黄昏时分,光线轻柔朦胧。高挑宽阔的办公室里,白发白须的老人坐在办公桌后,平静地等待着什么。
“吱呀——”
我推开门,抬头望向坐在宛如王座般宽大椅子上的老者,对着他露出微笑。
“伊芙琳。”邓布利多和蔼地对我打招呼,“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找我吗?”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一溜小跑,来到他的办公桌前。
“邓布利多校长。”我双手按在办公桌上,前倾身体,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对他说,“你在做梦。”
刹那间,地动山摇。
邓布利多的眼神瞬间变了,那双温柔的蓝眼睛骤然迸出锐利恐怖的光芒,当整个空间的摇晃停止下来之后,邓布利多重又开口,这一次,他的语气截然不同:“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我是伊芙琳。”我耐心地自我介绍,“你在做梦,我是特意托梦来找你的。”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弯曲手指,又触碰桌面,以此来确认自己的感觉。片刻后,邓布利多抬起头,他看向我,眼神依旧有些冷:“看来你在香港学到了一些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