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重生归来,婆家瑟瑟发抖 by饭碗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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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静欢本来已经没哭了,被左祖迎这一问,眼泪珠子又掉下来了。
“对,就是陆今安干的,他昨晚带着好几个男人来劫我呢,说你是臭老鼠,只会躲着他,要把我抓去威胁你,让你出来呢,苏平哥为了救我,都被他们打伤了,肩膀上挨了一铁棒子,他还朝着我们打枪了,打着苏平哥了,要不是他.....嗯呜....
还有左尚党也打我了,他带着那个资本家的婊子,上我店里去了,我差点被他掐死了,呜呜呜~
要不是隔壁老板娘来的及时,我那天就死在他手上了,呜呜呜,你又不在家,也没人给我做主撑腰~”
“这次那小崽子找上门来,肯定是左尚党跟那小崽子说的,要不然他不会知道的,我被弄成这个样子,不单单是那小崽子的事,主犯就是左尚党那王八蛋!!!”
左静欢扯着左祖迎一边告状一边抹眼泪,眼里凶光闪闪,就差直说让左祖迎去弑父。
两次差点丢了命,她要和左尚党外边那一家不死不休。
左静欢昨天流了不少血本就虚弱,这又是哭又是骂的,很快就疲惫的不行,左祖迎安抚了一番,等她睡了后,这才朝着旁边看热闹的三张脸鞠躬道谢。
“实在是太感谢了,谢谢,同时也跟你们说一声抱歉。”
任珊垂下眸子,冷着脸给苏平掖被角,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就像左祖迎欠了她十八万。
苏平咧嘴就要笑,笑了一半又收住了,转头看向苏安。
苏安语气带着几分不悦,“你确实是要说声抱歉,昨晚要不是我和姗去的及时,我哥和静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们家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既然你和陆今安的过节已经避免不了了。
那就下狠心想法子把事情给解决,侯婶子和静欢到底是妇道人家,昨天那种事情要再来一次,别说静欢了,侯婶都受不了!”
“还好我哥没啥事,要不然......”
苏安的语气很轻,但是左祖迎心里下意识的一紧,他明白,苏安生气了,很生气。
苏安确实很生气,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哥哥健康快乐。
在她心中,哥哥甚至比王小翠那个亲妈还要重上两分,但她的哥哥却因为左祖迎家里的事,被打住院了。
对,她就是牵怒!
左祖迎赔着笑脸,把苏平的医药费误工费后续的营养费以及家属陪护的伙食都给包圆了,还代表个人给三人送上了三份厚礼。
他直言侯丽和左静欢后面要怎么谢她们,就怎么谢,这是自己另外的心意。
苏安毫不客气照单全收,苏平和任姗是看苏安的神色行事,见苏安收了他们也不客气。
接下来,左祖迎就满A市找陆今安去了,年前他就想要废了对方的,但对方运气好躲过去了,后面他为了抱董冬冬的那条大腿,也没有抽出时间来收拾他。
没想到他倒是自己找死了。
竟然还敢朝着老二下手了,这简直就是触到自己逆鳞了。
左祖迎还没蹲到陆今安呢,强子他们就碰巧发现了左祖迎的踪迹。
陆今安一听自己找了大半年的人出来了,都顾不上屁股痛了,马上就针对左祖迎布置了一系列的安排。
拉着刚子蹲在龙翔府楼下的左祖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他还以为自己在暗处,并不知道自己的一所作所为早已被陆今安监视着。
蹲了两天后,陆今安终于出现了,带着一副墨镜遮住自己的独眼龙,一瘸一拐的走着。
左祖迎眸子一暗,朝着不远处刚子招了一下手,偷偷的跟在了陆今安的后面。
这一次,他一定要看着对方断气才行,他就不信了,这小王八棒子的运气每次都那么好!
陆今安像是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小尾巴,朝着偏僻的破旧巷子里面钻进。
左祖迎看着越走越偏的巷子,心里莫名的警惕了起来。
刚子看着脏乱差还寂静的小巷已经有点怂了,“小左,那陆今安可是少爷,他来这种地方干啥啊?总不能来拉屎吧?”
左祖迎心一狠,“管他来干啥,这种地方不更适合杀人越货吗?”
“走,进去!”
两人朝着拱门往里面一钻,一张大网迎面就盖了下来。
左祖迎心一沉,双手往上撑起,闪电搬出腿,一脚将刚子踹出去好几米。
他刚想要破口大骂,抬眸就见前面左祖迎已经被渔网包成了蝉蛹。
两个汉子还叠罗汉似的压在左祖迎身上,把左祖迎那张脸都按在地上压变形了。
“小左!”,刚子惊呼出声,正要上前,就见一握着铁棒的汉子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窝草。”,刚子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就跑。
他和楚淑玉正蜜里调油呢,果然不能跟着左祖迎这背时鬼出来,每次出来都见鬼。
左祖迎睁大眼睛看着刚子跑的被狗追似的,“赵刚你个傻逼,这种时候你抛弃兄弟跑了?你和任姗那小娘们一样心狠!!!”
陆今安眸子一狠,“追!”
两个汉子毫不犹豫,追着刚子后面去了。
陆今安这才低头看着被摁住的左祖迎,“哼,怎么不藏了啊?下水沟的臭老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
左祖迎破口大骂,“陆今安你个杂交偷人生出来的野种,竟然算计你爷爷,你个天打雷劈不孝的子孙,你有种放开老子,老子跟你们单挑,不,你们一起上,先放开老子,我艹你大爷,你妈生儿子嘴巴和屁眼长反了,你个恶心巴拉的玩意,我祝你和左尚党恩恩爱爱早生贵子@#@¥#%¥……%&……&¥%#”
左祖迎一连串的输出,气都不带喘,这大多都是记忆中听齐三妹骂过的。
齐三妹的撒泼手段在镇上可以说是少有对手,她能围着人家屋子骂一上午,词还没有一句重复。
陆今安被骂的额头青筋暴起,血压直冲天灵盖,气的整个人都在哆嗦,恶毒,实在是太恶毒太脏了。
连按住左祖迎的两个汉子,听着这一串的咒骂,脸上都一阵青一阵绿,看向陆今安的眼神三分怜悯七分诡异。
这特么的一个男人,比穷山恶水出来的泼妇还要泼妇,这还不是骂自己呢,他们都听得快炸了。
眼看左祖迎越骂越来劲,其中一个汉子受不了了,朝着左祖迎后脑勺来了一铁拳。
左祖迎脖子一软,叫骂声戛然而止。
陆今安已经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扶墙了,气的他嘴皮子都在哆嗦。
耻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上次让他这么奇耻大辱的时候,还是和苏娇结婚宴上,被苏娇那边极品长辈大庭广众之下逼着磕头的时候。
左祖迎这个,这个臭老鼠!
“果...果然....果然是乡下来的刁民,粗鄙....泼...泼夫.....”
“给我,给我丢车上去!”
陆今安听着那吧嗒吧嗒的辱骂,气的说话都磕磕巴巴了。
气死他的,简直就是气死他了,还好他没有心脏病,要不然肯定会被气的当场去世。
左祖迎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建筑工地上,他双手双脚都被反绑着,嘴巴也被贴上了胶布。
扭动了一下身躯,让自己靠着墙坐起来,外面传出了隐约的说话声,但隔太远了听不清,还有就是建筑工具敲在砖头上铛铛铛的声音。
不重不轻,就像是盖房子的时候,把砖头叠在水泥上敲两下那种。
左祖迎稍稍分析了一下,顿时就明白,自己目前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建筑工地上,而陆今安能把自己藏哪个建筑工地?
那都不用想了,肯定是龙翔府后面正在施工的第二期。
前面一期盖了两大排,基本都已经入住了,后面第二期的项目比第一期还大,第二期北边临着第一期,后面南边可都是荒地。
这还是陆今安自己的地盘,把自己藏在这里妥妥的。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
左祖迎用肩膀顶着墙站起来,摸索着跳来跳去,找了块合适的砖头,不停的磨挲着后面手背上的麻绳。
天色渐渐暗下来,外面叮叮当当的建筑声也慢慢的停了,左祖迎终于把手上麻绳磨断。
满屋都是他的喘息声和心跳声,两手大拇指旁边皮肉全都磨烂了,火辣辣的疼。
刚活动了一下手腕,外面就传出了脚步声以及门缝里面透出的橘黄色光。
左祖迎下意识的捡起了地上的麻绳,背过手绕了两圈靠在墙上。
铁锁撞在铁门上的声音,叮当响。
门被推开了,来的果然是陆今安。
左祖迎下意识的朝着陆今安身后望去。
陆今安举着手电筒冷笑一声,“呵~,不用看了,没有别人,就我一个。”
“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今天过后,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你了,除了你和我,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尸体在哪里~”
陆今安的语气的愉悦了起来,朝着左祖迎靠近一步。
“你知道什么叫打生桩吗?”
“哈哈哈,你这种乡巴佬,都不了解建筑行业,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没关系,我慢慢给你解释一下。”
陆今安可见是非常开心,语气中都带着明显的兴奋。
过了今天,这个世上就没有左祖迎这个人了,他就是左家唯一的男丁,他妈也会是左尚党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们母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太阳底下。
他们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他的身世将不再是自己的污点,他可以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再也不用挂着左尚党“义子”这个头衔。
他能爬的更高走的更远,家里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是自己的,包括左祖迎之前从他手上拿走的那些东西。
陆今安高高俯视着左祖迎,就像是在看什么低级的蝼蚁。
“自古民间就有流传,认为工程动土会影响当地的风水触怒冤魂,会导致施工期间发生意外事端。
所以很多重要工程在施工时,都会使用鲁班书上的记载打生桩,打生桩又叫活物祭祀,便是将活人生葬在工地,作为一种对鬼神的献祭,以此来保佑工程顺顺利利。”
“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奴隶制社会了,就算要活物祭祀大多都是用鸡啊猴啊猪羊这些代替,条件好的杀头牛。”
说到这里,陆今安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邪笑,他对着左祖迎一字一顿道。
“你看着龙翔府,这可是A市目前数一数二的大工程,以后啊,你将会和这一片土地融为一体,有没有感到荣幸啊?”
左祖迎眼睛一亮,天时、地利、人和啊。
第439章 六指魔琴
“等一等哦,不要着急,现在还早呢,我去给你准备准备,午夜十二点前.....”
陆今安神神叨叨的,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哐当一声,又把门给带上了,然后是上锁的声音。
左祖迎将手中的麻绳丢掉,开始扯嘴上的东西,然后解脚上的麻绳。
等解放了双脚,他便开始在黑暗中摸索,这是一间临时的库房,用来存放各种建筑工具啥的。
天还没黑的时候,他看到地上有散落的砖块。
果然,摸了没多久,左祖迎就摸到了砖块。
他捡起来掂了掂,很顺手。
陆今安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小时没回来,左祖迎等的都快睡着了,才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听到门锁碰撞的声音,左祖迎顿时握紧了手中的砖头,打起了精神。
门一开,手中的砖头毫不犹豫朝着陆今安天灵盖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
“啊~”
陆今安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砸懵了,他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手电筒滚落在旁边。
左祖迎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一个跨步坐在了陆今安的身上,双拳抡的跟螺旋桨似的,一拳一拳往陆今安脸上砸,都给挥出残影了。
“我打死你个傻逼,给你脸了,陆雅知怀你的时候营养不良,让你发育不全了?
没长脑子吧?还是羊水太多给你泡傻了,或是不下心把胎盘给你塞脑子里面了?
老子都没有找陆雅知那个破鞋的麻烦,你竟然敢找我家老二的麻烦,你懂不懂道上的规矩啊?
你没看古惑仔吗?祸不及家属,你还将不讲武德了?
还敢动手打我家老二,我打死你啊啊啊啊啊!!!!!”
拳头如雨点般砸在陆今安的脸上头上,刚开始还有痛觉,后面他已经被打麻了,而且还是全麻,根本就没有痛觉了那种。
他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空中飘着,天空在旋转,满天都是俄罗斯方块在翻身。
陆金安刚才是去搅了一个多小时的水泥沙子,刚进门就被迎面砸了一砖头,本来已经要晕过去了,硬是被左祖迎一拳一拳的又给砸醒了,然后又重新开始晕了。
等左祖迎停下来的时候,陆今安被左祖迎一顿乱拳打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左祖迎感受到手上黏糊糊的触感,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往陆今安脸上一照,吓得一个哆嗦。
一张肿的看不清五官的脸,上面全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被磨烂手上出来的,还是陆今安的鼻血,也可能两者皆有。
站起来,朝着对方踢了一脚,“喂?小王八棒子?”
陆今安一动不动。
左祖迎举着手电筒朝着外面走去。
在工地上逛了一圈,又朝着里面来了,捡起地上的陆今安就朝着外面拖,而且还把他翻过来,让他脸朝下。
不是胆小,实在是陆今安那张丑脸膈应人。
工地搅拌水泥的地方,有一盏五六十瓦的灯泡亮着。
地上是一大排被和好,并且装桶的水泥沙子。
左祖迎抬头找了一圈,找到了一根已经绑好钢筋模板竖起来的正方形铁笼子,这笼子并不是只在地面上,地面上竖起来有不到两米高,但观旁边左右都沟渠,照沟渠的深度看,地下应该也是有一米多深。
左祖迎也不懂,感觉这就是用来倒地基柱子的,不大,勉强可以把陆今安塞进去,里面已经倒了不少水泥了,还非常新鲜。
应该是陆今安今天晚上让工人干的。
这要是丢个人进去,后面水泥干了,把旁边的泥土一填,上面盖房子,还真不会有人发现。
“打生桩是吧?老子正愁着怎么弄死你不被人发现呢,还真得要感谢你给我介绍这个好案例了,以后你就好好的保佑这片工程顺顺利利吧。”
左祖迎毫不犹豫,捡起了旁边的梯子架好,扛着陆今安就往梯子上面爬。
陆今安虽然浑浑噩噩又晕晕乎乎,但好像明白左祖迎要干什么,他开始费力的挣扎起来,这一挣扎,左祖迎一个站不稳,赶紧伸手去抓那铁架子。
陆今安从他肩上滑落了下来,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妈的,你个不省心的东西,要死了还这么折腾,信不信老子也不活祭了,直接给你来个死祭!”,左祖迎一边骂一边往下爬。
陆今安眼珠子转了转,声音微弱,“你....你....敢.....”
左祖迎从梯子上爬下来捡陆今安,越想越生气,一脚就跺在了陆今安的头上。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你死了,你觉得左尚党会为你了这个死人儿子,来动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吗?
老子要出了啥事,谁给他传宗接代?到时时候别说给你报仇了,他还得帮着我掩护。
再说,就算他舍得,左南福也舍不得,你就在下面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老子笑傲江湖吧!”
没想到陆今安的头还挺有弹性,这一跺,左祖迎还滑溜了个踉跄。
他站在旁边歇息了一下,弯腰要去扛着陆今安,这一弯腰,借着月光就看到陆今安手中有什么闪光的东西。
左祖迎瞬间就警惕了起来,一脚朝着他手掌踢了过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把小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左祖迎眸子一瞪,蓄力一脚就朝着陆今安狠狠踢了过去,“窝草尼玛,都这样了,你个野种还想暗算老子。”
陆今安发出虚弱的呻吟,他没想到这样都能被发现,他那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射出怨毒的恨意。
他没有开口求饶,他知道就算自己求饶,左祖迎也不会放过他。
他只恨自己没有在左祖迎羽翼未丰的时候弄死他。
左祖迎脑子一动,捡起地上的匕首看了看,目光阴森的看向了陆今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
他这次回来正想哪里弄钱去呢,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蹲下,捏住陆今安的一根手指头,一刀下去。
“啊~~~”
十指连心,陆今安发出困兽般嚎叫。
左祖迎捡起那根短短的大拇指头,放在旁边的砖头上。
又捡起陆今安的食指,“刚才你跟我介绍了打生桩,礼尚往来,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
你可能不知道,古代有个非常牛逼的人物她叫王雪梅,她会弹琴,用一把天魔琴把五大门派打的落花流水……”
说到这里,左祖迎愣了一下,是不是这样的?
好像是。
“哎,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好像有六根手指,所以故事的名字就叫六指魔琴!”
话落,左祖迎又一刀下去,陆今安的食指也被切了下来。
这一刀下去,陆今安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再没有动静。
左祖迎拍了拍他,“你再坚持一下,我刚才说的是六指魔琴,不是八指。”
又一刀切下去,陆今安又醒了过来。
又又一刀下去,陆今安又晕了过去。
将晕死过去的陆今安再次扛在肩上往梯子爬,这次他没有丝毫动静。
千辛万苦,终于把陆今安塞进了铁笼子里面,晕死过去的陆今安开始缓缓的朝着还没有干的水泥里面,慢慢的沉下去。
左祖迎开始上上下下提水泥,一桶一桶的往里面灌。
阴森的夜空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
很快雨水越来越大,哗啦哗啦的了。
坐在地上歇气的左祖迎,不由的想起了陆今安之前那无敌的运气,抬头看着天空嚷嚷自语道,“不会吧?”
赶紧爬起来,将地上的桶绑在绳子上,然后跑到旁边转滚轮去了,等桶吊上去后,他马上爬梯子,将桶里面的水泥灌进去。
雨越下越大,后面直接就倾盆倒下来一样。
左祖迎加快速度,一桶一桶的往里面灌。
“轰隆~”
一道闪电在天空中炸开,映亮了半边天。
左祖迎有种心悸的感觉,他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警告他似的。
他鼓起勇气,抵抗住那一份心悸,继续倒水泥桶。
陷在水泥里面的陆今安被迎头灌下来的水泥和雨水呛醒了。
感受到自己目前的环境,他惊恐的抽动手臂,想要抓住旁边的铁架往上爬。
左祖迎借着闪电看到了,直接吊了一桶砖头上去往里面倒。
狗日的砸死他。
轰隆,一道雷劈了下来。
直接将那围住柱子的木板炸开了。
扶着钢筋的左祖迎只觉全身一麻,整个人直挺挺的从梯子上掉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邦邦硬,还带冒火花那种。
好一会身上的电流退去,左祖迎才抽搐了一下,手指头动了动。
他被雷劈了。
他下雨天爬钢筋塔被雷劈下来了。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并没有发现那模板被炸开后,他辛辛苦苦灌进柱子里面的水泥沙子,全都流了出来,一地都是。
里面陆今安也在缓慢挣扎,他被劈的好像比左祖迎还惨,耳朵头发都焦了。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毅力,他用那一只完好的手抓住钢筋往上移动。
等左祖迎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他的喉咙好像在烧火。
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滚烫。
扭头看了下,陆今安正不知生死的躺在自己不远处。
那一身的水泥已经被大雨冲洗干净了,跟自己一样,应该是烧起来了,一张脸通红。
眼看着工人就要来上工了,左祖迎不敢停留,费力扛着不知生死的陆今安,丢回自己被锁着的那间偏僻的库房里面。
上锁,走人。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要杀陆今安会被天谴,他昨晚差点被雷劈死了。
他要继续动手,不敢保证陆今安断气的时候,自己会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情里面设定的原因,陆今安要死,但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他小炮灰不玩了,让别人来弄行了吧。
可左祖迎并不知道,经过了昨晚那一遭,陆今安身上的光环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昨天下了那么大的一场暴雨。
左尚党一早都顾不上吃饭,就急急忙忙的要赶去工地查看情况。
刚从龙翔府下来,就遇上了左祖迎。
他警惕的左右扭头看了看,快步朝着左祖迎走了过去,“你个不孝的畜生,你终于不躲了,短命鬼,我上辈子.......”
刚走近,看着左祖迎那憔悴的脸色,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烧的嘴巴全是水泡裂口的嘴唇。
左尚党那咒骂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眼里闪过一抹关心,但只是一瞬间,一瞬间后就被快意遮掩了。
左祖迎沙哑着声音道,“我是来卖命的!”
左尚党一头的雾水,“卖命,老子要你命干啥?你个小畜生....”
左祖迎啥也不说,掏出来什么东西放到了左尚党的手掌心中。
左尚党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差点蹦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
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脸惊恐的丢掉了手中的一节手指头。
“啊啊啊啊,你,你....”
他看向左祖迎的眼神,全是害怕。
左祖迎低声道,“你不觉得那手指头上面的戒指很熟悉吗?对了,陆今安昨天是不是没有回去?”
左尚党脸色瞬间惨白,低头去看地上那被泡的发白的手指头。
一枚黄金镶碧玺的男士戒指,是今安结婚的时候,和苏娇一起买的。
左尚党整个人都差点站不稳,猛的抓住左祖迎的肩膀,红着眼睛的吼道。
“你干什么了?你把今安怎么了?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太狠毒了,你太狠毒了.....”
左祖迎并不想跟左尚党废话,他现在很难受,“我就是来找你卖他的命的,我告诉你,他现在还有一口气在,要你犹豫了,我们家又三代单传了。”
左尚党都快崩溃了,哆嗦着嘴唇道,“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怎么样?
小雅和今安都是无辜的,当年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是对不起你妈,可我和小雅的感情比她还前面,你妈才是后来的!!”
“这么多年,我并没有亏待你们,受委屈的一直都是小雅母子俩,我已经欠她们良多了,你不能这么对她们,你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你想要干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左祖迎从喉咙发出赫赫的的冷笑声。
“所以你为了他,愿意付出一切对吗?”
“我知道你把房契公司又重新赎回来了,现在去拿资料,把东西都过给我,速度快点,要不然,说不定陆今安尸体都烂了。”
左尚党红着眼睛,“我的东西上次都已经被你给夺走了,我就算对不起你妈,现在也不欠你们的了,现在这些都是今安的,都是今安自己赎回来的,你凭什么....”
左祖迎毫不犹豫,掏口袋,往左尚党手上一塞。
左尚党僵着脖子低头一看,又三根泡的发白的手指头。
“嗬嗬嗬嗬咯咯咯.....”,他的身子抖的不成样子,被刺激的从喉咙管发出奇怪的声音,眼珠子都快挤出来了。
“畜.....畜....”
左祖迎又开始掏裤兜了。
左尚党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我....我现在...就去拿....我现在...就去....”
言罢,他也不等左祖迎出声,疯了似的往回跑。
左祖迎那握着匕首的手掌一松。
早上,各单位刚上班。
龙翔府的房契还有左尚党建筑公司,以及那辆车子,全都变更完毕。
从工商办事处出来,左尚党拉住左祖迎的手臂,“我,我都已经,按你说的办了,快,快告诉我,今,今安呢?”
左祖迎一扯自己的衣袖,在左尚党乞求的目光下吐出了几个字,“黄沙大河桥底下。”
“黄沙大河桥底下?”
“黄沙大河桥底下....”,左尚党听着左祖迎吐出的几个字,疯了似的往北边跑。
左祖迎看着左尚党狼狈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
另外一边,刚子昨天和目睹左祖迎被抓了后,疯狂逃命,但他身后的两个人紧追不舍。
到了晚上,他终于甩掉了追着自己的那两人,朝着福庆街去了。
左静欢已经出院回来了,但苏平伤的比较重,强子给他肩膀砸的那一铁棒把肩胛骨砸骨裂了,手臂上还有枪伤,医生建议要多打两天针,所以还是任姗陪着在医院。
刚子找上门的时候,家里只有苏安,王小翠都还没有从铺子回来。
“苏,苏同志,珊珊在家吗?”
苏安有点莫名其妙,“你找珊珊干啥?”
刚子朝着门外看了看,抬脚就进了苏安大门。
“小左出事了,你不是让他尽快解决自己家里的事吗,他找陆今安去了,但中了那私生子的套,现在被他们抓了,我跑的时候,他提醒我,让我找任姗去。”
苏安眼里都是怀疑,“找任姗干啥?”
刚子也一脸的无语,“我也不知道啊,但他就是这样提醒我的啊,你快赶紧吧,我也不敢给侯婶和静欢他们说,现在小左还在他们手上呢,那私生子可狠了,之前好几次差点没把小左弄死。”
“我们不清楚怎么回事,任珊总清楚吧,赶紧找任姗去。”
苏安回厨房将两个刚刚打包好的饭盒提了出来,“走,我正好要去医院,珊珊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