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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母仪天下by春未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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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燕燕见这位郑侯之女也是艳杀当场,只见她面似桃花含露,眼似秋水横波,唇似樱桃分素,看起来妩媚娇丽,尤其是说话时声音让她作为女子都酥了半边身子,竟然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徽音拉着她的手道:“你的年纪比我小,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郑姐姐吧。不知你是嫁给谁嫁?之前见过么?”
胡燕燕提起这个,眼神一暗:“自是没有,我们家做贡酒生意的,这酒都是用粮食酿造的,越好的粮食酿出来的酒就越好。我嫁的人家便是吴郡最大的米商,这桩亲事也是为了我家的生意,听说他原本已经有青梅竹马准备定亲,后来为了和我家联姻,弃了青梅。”
“胡妹妹,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耳朵听到的也未必一定是真的,也许你和他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安排呢?况且我观你眉宇之间别有一股英气,想必是个当家主事的,他家这般看重你,你也许另有一番作为。”徽音笑着劝道。
胡燕燕听完这话,茅塞顿开:“我母亲早亡,父亲又忙,只是让我嫁人,和我说的也不多。姐姐,你真的好,什么都往好处想。”
“只有这样,人的日子才过的快活。”徽音想起前世,她就是盼着胜利的曙光,常常乐观,越挫折就越不当一回事儿。
胡燕燕羡慕道:“姐姐乃公侯之女,又嫁王侯之家,我听说淮阴王文武双全,极擅长音律,才貌双全,真是佳人配英雄。”
“其实我也与你一样的。”徽音也有些落寞。
胡燕燕见她落寞,心有不忍:“郑姐姐和我如此有缘,我嫁吴郡,姐姐日后恐怕也在建业,离的也近,不如双方各自留下信物,将来也好有往来。”
原本徽音心中有警惕,但想到胡燕燕嫁的是米商,将来打仗也能用到米粮,自己也算是有了一条人脉,于是从自己腰间取下一块鸾凤配给她:“这是我的陪嫁玉佩,还有一枚在我手中,若是你将来有什么事情,只管让人持信物找我。”
胡燕燕也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道:“这是我夫家下聘之物,若持此牌,在天下任意一间如意米铺都能支取百石米而不用上报。”
“这也太贵重了。”徽音不要,二人虽然一见如故,但是交浅言深,到底不能要太贵重的。
胡燕燕笑道:“姐姐是淮阴王妃,我若是说给我爹听,我爹肯定夸我有本事的,你就不要推辞了。”
徽音这才点头收下,有了这个插曲,二人在一起说笑,日子倒是过的很快。
午膳刚用完,就听宇文当过来禀报:“方才有贼匪数百名来戒妆奁,请王妃放心,悉数剿灭。”
“宇文将军一路辛苦。”
“王妃客气了,此乃属下分内之事。”
徽音又道:“不知我方可有伤亡?”
宇文当沉吟片刻才道:“有两人身中要害,已经在治了,还有二十人身上负伤。”
徽音关心道:“我随身带了不少药材,他们需要什么只管找我身边的南妈妈就是。再有将士们实在是辛苦,我拿一万钱来,抚恤这些伤亡的将士吧,就劳烦宇文将军了。”
宇文当原本对郑放有些偏见,但听这位郑氏说话谈吐分明,行事大方,说话妥帖,也不由得暗自点头:“那属下就替将士们多谢王妃了。”
“不值一提。”这些跟人家护着她安全相比又值当什么。
宇文当却挑眉,一万钱可是一笔巨款,王妃却愿意给身边的普通将士,还毫无吝啬之意,不由让他高看一眼。

◎李澄◎
过了青州地界,不过数日就到了徐州,徐州自古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原本吕威短暂的占领。吕威年轻之时,素喜游侠之作风,在凉州、肃州等地常常行侠仗义,很受当地之爱戴,后来屡建军功,中途被免职时,幸而得到淮阴王母舅上将军博陵崔训举荐,之后趁着先帝驾崩,今上病弱,迅速把持朝政。
随着吕威入京,特派手下王嵩入主徐州,王嵩是个比青州刺史还要无恶不作之人,对待徐州军民简直就是当成奴仆一般,广建新台,劫掠美女,可谓是激起民愤。
魏王顺势派淮阴王李澄夺取此处,李澄虽然年轻,却是常年在军中长大,擅长用兵,又出奇制胜,把王嵩军队赶走之后,遂镇守此地。
他今年二十,镇守此地不足一年,却威信十足。
李澄驻扎此地后,并未在王嵩府邸住下,他觉得那里太过奢华精巧,容易让人玩物丧志,故而择了此地原东海郡王的王府住下。东海王是先帝的兄弟,因无子,死后国除。
徽音由着南妈妈和仆从从马上扶下来,一路蒙着盖头进去,并不能观赏此地的风光。她对此地一切都十分陌生,南妈妈她们也比自己好不了哪里去,虽然王府派了两个嬷嬷过来照顾她们,说是一个是李澄的乳母晁妈妈,另一位则是李澄祖母吴王太妃身边的嬷嬷,人称范嬷嬷。
二人都道:“小王爷本在此地久候王妃前来,不巧下邳却有人打来,小王爷遂领兵前去,昨日传信过来,恐怕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完婚,请王妃先行在府上住下。”
南妈妈面露为难之色,但是已经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切也肯定要听夫家的安排。
徽音遂在王府住了下来,原先东海郡王就是个酷爱莳花弄草之后,府上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花草扶苏。
她最喜欢北窗外的风景,不远处有大株的梨花,纯白色的花朵在炎炎夏日更显清爽。梨树旁种着几株翠青色的芭蕉。可能为了不那么的单调,窗下则栽种着生机勃勃,艳而不俗的紫薇花点缀着零星的玉簪。
这些所谓的冷落对她而言其实并不算什么,晁妈妈和范嬷嬷二人虽然对她算不上很热情,但也没有故意敌对或者欺负她,每日的份例都很足,她带来的下人也都安排的很妥当。
南妈妈倒是很着急:“小姐,姑爷还在下邳打仗?若是不回来了,可怎么是好?天下间的夫妻,哪有成婚还要拖的,一开始不顺当,日后的日子也未必顺当。”
“妈妈,人还是不要对别人有太多指望才好。像我母亲和裴朔成亲时,夫妻何等恩爱,母亲为了他怀着身孕都骑马救人,可后来呢?裴朔又是如何对我母亲的?最后闹到了那般田地。太爱了,就很容易产生独占心理,到时候就容易走火入魔了。”徽音经历过前世,她起初不知道李珩的目的,真的以为他对自己情有独钟,一见钟情,后来才知道这些甜蜜中全部藏着毒药,如此才当机立断决定自己的计划。
南妈妈叹了一声:“姐儿年纪轻轻,想法倒是比许多大人都还通透,只是我想现在您才刚开始呢,说不定还有希望呢?也不是每对夫妻都是一样,也不是每个男子都似裴将军那般啊。”
徽音笑着摇头,又提醒道:“日后你们要注意称呼,在魏地,魏王称大王,淮阴王称小王爷,你们以后不要再喊我小姐姑娘这些,只喊我王妃,在魏王那里称呼我小王妃就是了。”
称呼很重要,她现在虽然还未和李澄举行大婚,行合卺之礼,但名义上已经是夫妻了。
她现在也不怎么和淮阴王府的人说话,有时候你保持神秘点,别人看不透你,反而对你有所畏惧,一旦你开口开始问了,就很有可能暴露你的急切。
没有人天生懂得这些,只有犯过错的人,才知晓改变。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日了,郑家跟来的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徽音靠在榻上看书很沉得住气,破天荒的,今日是晁妈妈送饭过来。
徽音起身相迎:“今日怎么是您亲自送来的?让我的丫头去端就成了。”
这位晁妈妈据说是自小就照看李澄的乳母,平日和范嬷嬷一样在建业,现下是因为李澄要成亲,她们才一起过来这边操持的。
晁妈妈笑道:“王妃是哪里的话,奴婢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今日过来,也是要和您说咱们小王爷传信,不出三日就要回来成亲。”
“原来是小王爷要回来了。”徽音面露微笑,但她又道:“晁妈妈,你是小王爷的乳母,他若有什么忌讳,你可一定要告诉你,免得我不小心得罪了他。”
晁妈妈面容慈和,人说话也是南方女子那般的温软,但话语却绵里藏针:“小王妃哪里话,我们王爷此人不仅雅量如山高海深,为人更是信守诺言。您且放心,奴婢一心盼着小王爷和您夫妻和美。”
徽音也并不多问,只是淡淡的道:“那就承您吉言了。”
晁妈妈原本以为徽音会多问几句,毕竟小王爷在魏地算是风靡所有少女和妇女了,有些女子为了他一个回眸,甚至故意吃豆子放屁出丑都让他能看自己一眼。可这位小王妃似乎对小王爷,并没有想象中感兴趣,她心想这可能是因为这郑氏还未见过自家小王爷呢。
若是见了,定然会被迷上。
午膳是徐州本地的菜色,尤其是一道彭城鱼丸汤很好喝,徽音是北方人,平素不爱吃河鱼,总觉得腥味很重,即便是吃那道松鼠鳜鱼,也一定不能肉质太嫩,否则,总觉得腥味藏在里面。
可这鱼丸吃起来很是爽口,听闻是用银珠鱼做的,一点腥味也没有。
她还多喝了一碗,晁妈妈在下面的小桌子上用饭,也暗地里观察小王妃的礼仪,见她吃饭时一点也不端着,吃的香仪态还好,晁妈妈忍不住点头。
晁妈妈带来这个消息之后,南妈妈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说好三日回来,徽音却不觉得李澄会真的准时回来,晁妈妈和范嬷嬷却开始布置起来了。先是床上重新换了一顶红粉浮金的四喜如意绣着麒麟送子团案的喜帐,四角用明珠缀着,又挂上长长的流苏。桌上放着几柄如意,旁边放着牡丹描金的梳妆台,圈椅、软塌重新又铺陈了龙凤呈祥的喜布。
一对铜鹤灯台上插着两只如婴儿手臂一般粗的龙凤喜烛,就连喜饼都买了回来。
“小王爷回来了,小王爷回来了……”
徽音正坐在一旁看书,却听到王府下人奔走相告,不一会儿,晁妈妈走进来道:“小王妃,还请您梳洗打扮,今晚黄昏,小王爷与您成礼。”
南妈妈让乐云和福桂一起过来帮她重新梳妆,兴许成婚之日推迟太久,郑家的人都憋了许久,一定要让李澄看看自家姑娘冀州第一美人的身份不是白来的。
乌黑的秀发全部盘了起来,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珍珠嵌金鸳鸯分心,两边插着金累丝宝石步摇,垂下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流苏,愈发觉得娇艳欲滴。站起来之后,又在下人的服侍之下,换上了正红色妆蟒缂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袖口滚边则缀着宝石仿的石榴,外罩百鸟朝凤霞帔,配以十二幅百子百福留仙裙,尾裙拖曳五尺许,上面缀各色米珠,和她腰间环佩,走起路来环佩叮当,煞是好听。
夏日炎炎,李澄回来片刻,与属下交代完毕,他才退下身上的铠甲。
自从行军以后,李澄从来都是身先士卒,打仗第一个冲在前面。这次右肩上中一道箭,所幸伤的并不深,但因为一路奔驰回来,汗浸湿了伤口,因此腐烂了不少,他咬着牙重新让军医过来帮他换了药。
军医曾经也是王府供奉的太医,此时见状,还要叮嘱道:“小王爷,伤口是万万不能碰到水了,也不要穿这么厚重的铠甲了,如今您得胜回来,正好可以休养一阵子。”
李澄沉吟片刻:“先生说的话,本王记下了。”
军医见了四周红彤彤的布置,又小声道:“小王爷,酒也最好禁了,还有行房,等好了再行房……”
李澄闻言一愣。
军医退下之后,晁妈妈正好进来了。
显然晁妈妈是听到了军医的话,连忙道:“小王爷,要不要让奴婢和那郑氏说一声,她应该会体谅的,您还是以身子为紧。本来这桩亲事,也是魏王要求的,您也并不愿意娶。”
在晁妈妈看来,她这几日观察郑氏,郑氏算得上安静沉默也不多事,可郑氏到底比不上自己奶大的小王爷啊。
没想到李澄却道:“妈妈,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将来我可以有很多女人,她却只有我一个丈夫。原本大婚已经推迟数日,若是还不行房,旁人又如何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晁(chao二声)

◎新婚夜话◎
新房内布置的一片火红,鸳鸯戏水的被套上撒满了桂圆、莲子、百合这些寓意极好的食物,房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
徽音真想自己把这个盖头扯下来,总有些百无聊赖。
倏地,她听到外面似乎是跪地的声音,又有一串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很沉稳,徽音心想难道是李澄来了?
正想着,她似乎察觉有人靠近,倏地盖头被取了下来。
对面的男子穿着一品红妆蟒缂金丝提花纹锦的婚服,腰间系着金边祥云带,墨发用苍龙冠束住。此冠用纯金打早,其上用缠丝做成流霞祥云纹,两侧苍龙环绕左右,顶端用了一颗宝珠,看起来有二龙护珠之意,显得他身材修长,身份尊贵。
尤其是他的相貌和徽音想象中完全不同,他长了一双桃花眼,整个人俊俏的有些风流,看起来很像那些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想到这里,徽音又觉得果真人不可貌相,这李澄看起来这般,却是个痴情种。
李澄看向徽音又是另一种感觉,远观她完全是燕赵美女的模样,身材高挑、身段凹凸有致、眉眼深邃、鼻梁挺直。尤其是头脸小,脖颈纤细又长,皮肤似堆砌的白雪一般,仿佛一朵人间富贵花,与她对视仅仅一眼,可以让人大脑一片空白,暂时忘记所有。
两人都是陌生人,对视了一眼,徽音则起身行了一礼:“小王爷。”
她的声音非常娇嗲,不是捏着嗓子说话,仿佛天然如此。
李澄听到之后,总觉得有点不自在:“王妃。”
偏徽音没见着人就罢了,如今见到人了,看起来比李珩相貌似乎还要俊几分,无论如何,她的心中还是有几分松下来了。
二人刚互相称呼,就见喜娘进来安排她们喝合卺酒,徽音很少饮酒,酒色容易消耗身体,她父亲这几年宠妾几人,又爱喝酒,战力早已不如先前了。
即便女子若是太过沉迷色上,也容易身体虚空虚弱。
她抿了一口酒,又放在桌上。
如此喜娘退出,二人又单独一起,徽音到现在也不知晓李澄怎么样?怕自己上杆子之后,将来被人耻笑自己自作多情。
还好李澄适时开口了:“我听说你们沿路有土匪抢道?你无事吧。”
“哦,多谢小王爷关心,我一切都好,多亏宇文将军布置妥当,他先安排我们在庙里,那时候还下了一场雨,我们一边躲雨一边躲贼,再出来的时候,贼匪已经剿灭干净了。”徽音笑道。
别看人家声音嗲,说起话来又脆又利索,李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如此便好,这些日子我在下邳打仗,倒是委屈你了。”
徽音见人家关心自己,她也肯定要关心别人,于是道:“我不打紧,倒是王爷披肝沥胆,不知有没有受伤?”
李澄指了指自己的肩头:“这里中了一箭,伤口浅,没太大问题。”
一听他受伤了,徽音立马道:“你既然已经受伤了?方才怎么还吃酒呢。”
“因为这是我们大婚啊。”想也没想李澄就如此道,都已经成婚了,他可能无法很爱她,但是也要尊敬她才是。
徽音看着他,认真道:“如今还包扎着吗?”
李澄颔首。
徽音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今日你睡床,我睡一边的榻就是了。既然受伤了,就要好好养伤。你若不嫌弃,我明日就下厨,嗯,做什么好呢?鸽子汤容易有疤痕,猪蹄太油腻了,牛肉又是发物。黑豆黑鱼汤,这可是我的拿手菜,明日我炖这个。”
见她这么快就安排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很熟悉了,但是李澄摇头道:“不,还是你睡床,我睡榻。”
“那不成,要是被我爹娘知晓,肯定说我虐待你了。”徽音娇软的声音却是丝毫不让步。
平日凡女子见到他,几乎都是毕恭毕敬的,身份使然。他发现郑氏却并非如此,完全就是个小姑娘的样子,看的出来她家里应该极其宠爱她,但骄而不纵。自己在外打仗,她完全没有不悦,也不要求圆房,只片刻就缓解尴尬。
李澄低头:“我也不能让你睡榻呀?”
徽音笑道:“那咱们就都睡床,反正那张床挺大的,中间不挨着就好了。”她说完,又道:“那我先去沐浴梳洗了。”
仿佛还松了一口气。
很奇怪,平生李澄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她具备反客为主的能力,明明在他进来时,这里是淮阴王府,他是男主人的。
徽音沐浴梳洗非常快,她常常觉得泡太久了,皮肤都泡涨了,跟猪肉似的。所以卸下钗环又沐浴后,她就出来了,她过来的时候,李澄看了一眼,别开了眼睛。
徽音则跨过他身上,躺在床上,舒服的嘤咛了一声:“终于可以躺下了,今日实在是太累了。”
她是真的只想早些睡觉,圆房的问题她没那么执着,尤其是人家还是伤员,更要注意身体才是。
说完话,她真的闭上眼睛,只不过她身上传来的馨香让李澄简直气血上涌,无法入睡。
徽音刚刚正迷糊着,却见一道黑影罩在自己上方,是他欺身上来,抬起她的下巴正细碎的吻着,这让她有些茫然,但又有些担心的睁开眼睛,在喘息之余道:“你的伤……”
“不打紧,今日是新婚之夜,若是我们不圆房,别人又会怎么看呢?”李澄不知道是不是给自己找借口。
一个从冀州嫁过来的王妃,新婚第一夜小王爷不碰她,恐怕传了出去就立马成了笑柄,这个道理徽音当然懂得。甚至次日,还会有专门的嬷嬷收所谓的喜帕,下人们也守在外面,如果头一日不好,那王妃的威信也就不存。
李澄手下蹁跹宛若蝴蝶飞舞,徽音见他如此熟稔老练,倒是避免不少疼痛。
云雨初歇,他们叫了两次水,徽音怕他伤口裂开,帮他重新换了一次药。
在她换药之时,李澄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的,异常娇美,暗骂自己色欲熏心了,与禽兽何异?还好她信了。
徽音动作很熟练,她先用烈酒替他清理伤口,把里面渗出的血迹还有周遭的汗水油脂都清理干净,才上了药粉,又麻利的系好纱布。
李澄察觉她动作熟练,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这般清理伤口?”
徽音自然是前世常常帮李珩处理了,毕竟她是李珩名义上的“宠妃”,但现在她不能说实话,只能道:“自然是因为我弟弟了,他比我年纪小几岁,有时候受伤,我会帮他处理。”
处理完之后,徽音走回床上,突然腿软了一下,李澄自然看到了,嘴角微微上扬。
待二人躺下之后,徽音委婉打听道:“你有几位侍妾啊?如此,我也好准备好见面礼。我从冀州来,并不知晓你家规矩。”
李澄连忙道:“我无侍妾,父母相继过世,我一直都在孝中。”
徽音稍微满意了一些,她又问:“那你心里可有很在意的人?我说的是女人。”
她素来直球出击,有时候弯弯绕绕只能让自己憋屈,她如此才貌,李澄若是对她不好,她可不会稀罕的巴巴装什么贤惠。
李澄看了徽音一眼,很意外:“你为何会这么问?”
不像方才那样正面回答,就是有问题,徽音俏皮的道:“你若是只愿意和我做表面夫妻,那我们就客客气气的,互不干扰,我也会非常有分寸的。可你若是真心待我,那你就会收获一个貌美多情,对你巴心巴肝的好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是1v1哈
徽音宝宝是个很有自信的人,所以她很少自我怀疑自己。

◎挖坑◎
晁妈妈一夜没合拢眼,她担心的不行,又和范嬷嬷道:“小王爷有伤在身,还要了两次水,我都不好说了。”
原本晁妈妈是不欲通天的,毕竟范嬷嬷知道了,那吴太妃就知道了。
太妃是小王爷的祖母,自从吴王和王妃去世之后,吴太妃就是小王爷唯一的亲眷,现下她住在建业,平日和魏王之母魏王太妃一处。
可偏偏这新王妃郑氏也太过了,若是起初不知小王爷肩膀受伤,但二人同房难道没发现吗?她本以为她是个会疼人的,哪里知晓看起来倒似个狐媚人的。
范嬷嬷却笑道:“晁妈妈,小王爷的房里事,你就不必管了。她们方才新婚,有些事情说多了也适得其反。”
见范嬷嬷这般说,晁妈妈心道你当然是巴不得这般了,若是吴太妃能捏住新王妃一把把柄,就能把吴太妃的侄孙女送到小王爷这里了。
这次小王爷的亲事是魏王为了联姻冀州昭节侯娶的,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政治联姻。要不然,吴太妃是想把她侄孙女,也就是李澄的表妹荀柔许配给她的。
荀柔七岁就到吴太妃身边了,当年吴王妃在的时候也想把娘家侄女崔氏许配过来,后来吴王妃去世,这话就没再提了。若非魏王这次让淮阴王联姻,恐怕李澄要娶的人是荀柔了。
可晁妈妈她们不同,她们的身家几乎都系在小王爷身上,肯定要更关心一些。
莫说是这俩人,就是郑德音此时在东宫,也是颇为得意,太子赏赐了她彩缎宝物,太子妃那边却是寥寥,今日又说要来她这里,她愈发觉得自己这是换对了。
连枝和云枝也跟着欢喜,连枝还道:“厨房先把小姐您的参汤送过来了,那小禄子还说您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厨房一声就是。”
云枝则道:“小姐,只待您生下一个太孙,那咱们东宫可就热闹了。”
太孙,前世妹妹徽音就是靠生了儿子才成为皇太后的,说起徽音,她问了下人:“二小姐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嫁到徐州去了吧?”
连枝点头:“奴婢估摸着时应该是快到了。”
“小姐,这淮阴王原本也是求娶您的,被二小姐捡漏了。”云枝连忙道。
德音笑而不语,她永远记得前世嫁去之后,刚新婚时,她就被冷落了许多天才成婚,四处遭人嘲笑。偏偏李澄还带伤回来的,晁妈妈暗中叮嘱让她千万别行房,否则被太妃知道,恐怕会被骂妲己妹喜之流,对小王爷伤势不利,德音也听从了。
在李澄养病期间,她开始管着王府,却又遭人陷害,简直百口莫辩,被送去了建业。
那里简直就是龙潭虎穴,李澄也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对她毫无感情,不像李珩对她专宠至极。这桩婚事就有她受着吧,不行,自己不能这么想,纪氏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徽音毕竟还什么都没做。
又说新房这边,李澄见徽音这般说,只道:“我自然是把你当成妻子一样看待了。”
徽音知晓现在她和对方还算不得很熟,立马就要对方和她海誓山盟那不可能,但是她得把自己的态度表出来,见李澄的回应也算是应付自己了,她也不纠缠,只笑道:“那我们早些歇息吧。”
龙凤烛要一夜不能吹灭,徽音有亮光总是睡的不算太好,但因为今日折腾了几次,她也累极,难得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等次日再醒过来时,李澄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摇铃让下人们进来梳洗打扮。
不料晁妈妈也跟着进来了,她面色不好看,徽音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她也没必要问,只装作不知道。若是真的虚心求教,反倒是被拿捏。
晁妈妈见郑氏的几个丫鬟环绕在郑氏身边梳妆匀粉,她还尚存一些给王妃的体面,等徽音妆梳的差不多了,她才道:“小王妃,奴婢有事和您说?”
徽音这才假装听懂,皱眉道:“我见嬷嬷欲言又止,可是有话同我说?”
“是啊,奴婢和您说一要事。”晁妈妈还可以加重了“要事”两个字。
徽音这才会意,让下人退下后,才道:“不知妈妈找我事何事?妈妈请坐。”
晁妈妈笑道:“小王妃远道而来,原本应该在建业完婚才是,如此还能见见吴王太妃和魏王这些亲眷,只是小王爷在徐州驻扎,倒是委屈你了。”
“妈妈这是说哪里话,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话糙理不糙,您放心,我是一点儿也不委屈。”徽音笑眯眯的,知晓晁妈妈这是先礼后兵。
果然晁妈妈夸道:“王妃如此明白事理,我们这些小王爷身边的老人也甚是欣慰。”只听她话音又一转:“只是小王爷如今身上负伤,需要静养,总不能让您二人都挤在这里吧?如此您和小王爷都睡不好。”
晁妈妈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的非常委婉了。
徽音听了也是眉心一蹙:“是啊,小王爷肩上受伤,我看了也是于心不忍。那您就和小王爷去说吧,看他愿意在哪里都行,我没有意见,其实昨儿我就和他说了,我睡榻,让他睡床的。”
“这,这我怎么和小王爷说呢?”晁妈妈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徽音一看就是这样,这么会说怎么不和李澄说去,可着李澄自己不搬,要她一个刚认识一晚上的妻子把自己的丈夫拒之门外啊。
故而徽音直接把问题抛给晁妈妈,反正要得罪人的事情你去做,别拿我当傻子。
晁妈妈看了徽音一眼,见她并不说话,也不搭腔,自己也意识到这些事情是个坑。你一个乳母,不过是喂了几天奶,就插手小王爷和小王妃房中的事情不成。
万一小王爷想夫妻亲近呢?
徽音笑道:“晁妈妈,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去跟小王爷说去。对了,前些日子,我们没有大婚,我若赏赐名不正则言不顺,今日我特地准备了一份厚礼给您。”
晁妈妈看了徽音一眼,这位小王妃可颇有些厉害啊。

“小王妃,王爷让您过去正堂,让堂署官员都让您认识一番。”云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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