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焰火by帘十里

“好啊。”
段焰伸手去握她的手，手刚伸过去，周意就懂了他的意思，主动搭上去，十指紧扣在一起。
凌晨两点十七分，两个人回到小区停完车一起上楼。
他们没有讨论过今晚去留的问题，进了屋，周意思量着要不要让他留下。
说得好听点是这么晚了，又下雨，别来回折腾了，说得真诚点是林淮不在，他可以留下来，她想他留下来陪她。
但男人的想法总是猛烈直接，不等她说话，手刚攀附上灯的开关，腰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宽大温厚的手覆盖上她的，将她的手拉下来，灯没开成功。
下一秒，男人灼热清冽的呼吸落在了她耳后根，湿热的双唇没有顾忌的流连在脖颈处
舌尖湿漉漉地划过细滑的肌肤，舔到耳垂，勾弄了几下饱满的耳垂再紧紧含住。
周意止不住浑身一颤，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禁锢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紧得仿佛要把她融进身体似的。
和走的时候不同，今天周意穿得很保守，低腰牛仔裤和黑色宽松T恤。
而他一定是被不理智的弦冲昏了头脑，就这样，他还是觉得周意很性感。
贴身紧致的牛仔裤很好地勾勒出笔直长腿的纤细，而她穿T恤，总是显得腰细凹凸有致。
他撩开T恤的下摆，摸到她腰间紧致的皮肤，腰细得没有一丝赘肉。
掌心贴着揉了揉，他低沉问道：“那个好了吗？”
成年人之间隐晦的暗示。
周意是这么认为的。
她身体僵硬了一秒，短短一秒，她做出了判断，她是愿意的。
但没等她回答，段焰又问她：“不疼了吧？”
“不疼了......”
周意觉得刚刚是自己会错意了。
可他孜孜不倦地吻着她的耳朵和脖颈，接着说：“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不管是哪种，周意都愿意。
她点了下头。
得到允许，段焰心跳漏了一拍，动作也更放肆起来，把周意掰过来，吻上了她的唇，慢条斯理，轻啄慢含，没有丝毫要进攻的意思。
温柔得像春夜莺啼，婉转动人。
室内静谧一片，窗外的雨拍打在玻璃上，淅淅沥沥，声音时重时轻，犹如这个吻。
周意缓缓搂上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他没有像周五那天故意闭唇捉弄她，反而十分放松，微微张着唇，方便周意主动。
入口的是蛋糕的香甜味道，混着独属于周意的女人味。
段焰搂着周意腰的手指尖微颤，心动得直往下沉，停了呼吸两秒后咽下这股甜美味道，再深吸了一口气。
周意还是不太会，但比之前好，只不过主动总是很累的事情，不到三分钟她就不行了。
段焰抱着她稍微纠缠了会便放开了她，低声笑着说：“第一次觉得蛋糕的味道那么好吃。”
周意耳尖染上一层蜜桃色，双唇如涂了唇蜜，亮晶晶的，听着段焰肉麻的情话不禁轻轻弯了下嘴角。
纤长的睫毛缓缓浮动，内勾外翘的眼睛如水中月，清澈动人。
她垫脚，短促地吻了下他说：“我很想你。”
他们现在之间说得最多就是想不想我，更多时候是他问她回答，她总是不太好意思问出口。
去北城两天也还好，可就在要回北城时那种思念变得很重，明明就要见到了，却还是莫名其妙想着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突如其来的情话倒是把段焰弄糊涂了，愣了几秒后像孩子一样笑起来，追着问：“多想啊？”
周意说：“很想很想很想。”
她垂了垂睫羽，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靠过去，将脸贴上他的胸膛，低声道：“想一直这样和你在一起。”
段焰摸了摸她后脑勺，一些话差点就没绷住要脱口而出，还好还有点理智。
这个时候，戒指没有，鲜花没有，什么都没有，不是什么求婚的好时机。
良久，他低头，贴着周意耳畔，热烘烘地说道：“想晚上抱着你睡觉，行吗？”
周意埋在他胸膛，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嗯了声。
段焰亲了亲她头顶的发，压下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又腻歪了会，周意说要去洗澡时他心跳更快了。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单独过夜，脑海里忽地闪过以前在网上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女生一套内衣的含义，男人兴奋一夜不能睡的痛苦，去女朋友家过夜窜稀的尴尬处境。
其实原本是没过夜的打算的，只想着送她回来后再回去，毕竟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而他和她也约定好了，近期会搬过来，根本不急这一刻。
但见到周意那一刻想法就有点变了。
可能是夜太深，雨太大，让人懒得再动弹。
又或者是热恋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一见到她，那点龌龊心思如雨后春笋般又冒了出来，只想吻她抱她。
吻得神经一兴奋，再踌躇的话也能一股脑说出来。
而他女朋友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那一瞬间他觉得她真的太好欺负了。
可越是这样越不舍得欺负。
胡思乱想时周意正拿了换洗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他看得很清楚，是孔雀蓝丝绸质地的吊带裙睡衣，几乎是条件反射，一瞬间大脑自动脑补出了周意穿上去的样子。
周意也是第一次和男生单独过夜，又是男朋友，大约知道会发生点什么后更不好意思了，完全没了之前面对他的坦然和放松。
她捧着衣服和段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颇有默契地同时挪开视线，然后缓慢地在半空中再次交汇。
段焰舔了下唇，去开放式厨房那儿烧热水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夏天要喝热水。
周意抱紧怀中的衣服，开口道：“我这里没有男生可以穿的衣服，不过有件林淮留下的T恤，干净的。你.......嗯......内衣怎么办？”
洗了也得明天才干，家里没有浴巾什么的，总不能不穿吧。
段焰掏出手机，“我、我点个外卖吧，应该有一次性的。”
“也行，那我先去洗了。”
“嗯。”
浴室的门被关上，里面淡白色的光通过玻璃门透出来，没一会水烧开了，浴室里也传来流水声。
段焰紧了紧喉咙，深吸一口气。
他边看手机边倒水，勾选完一次性内裤打算结算时意外瞥见生计用品，倒水的手一抖，洒在了台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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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水太热让人呼吸困难还是她脑补得太厉害让自己心跳加速。
她对那方面不是一无所知, 但是真要实践的话心里忽然没了底。
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才出浴室，打开门，热气飘了出来, 她都没敢去找段焰的身影, 快速进了卧室, 打算找件开衫外套套一下。
吊带裙皮肤裸露太多了。
段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她出来的动静，下意识地抬眸看去，没太看清，但是女人白如羊脂玉的皮肤和纤细有致的身体很难忽略。
他喉咙一干, 捞起茶几上的水杯灌了几口。
水杯见底，他舔了舔下唇, 握着手机转了几圈，想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身体比大脑先行一步。
他朝卧室走去。
门半合着, 周意正站在衣柜前翻找, 细白如藕条的手臂在孔雀蓝的衬托下似乎白得能发光，她刚洗完澡, 看起来又带着些许清凉感。
“找什么呢？”
听到身后的声音周意心漏了一拍, 低声回答道：“我......有点冷, 找个薄一点的外套。”
段焰不知道女生心里的小心思，以为她真冷了, 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感受体温, 关心道：“这么热的天怎么会冷，是不是空调打低了？”
男人一靠近, 周边像围了个火炉。
本来夏天洗澡就很热, 他一贴近更热了。
周意没说话, 快速从衣柜里抽出一件针织衫套上。
段焰浑然不知，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说：“快去吹干吧，都要三点了。”
说着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周意。
她的睡裙款式看起来就是那种可当睡裙可当正常衣裙的，现在套个外套搞得像要出门一样。
他笑了笑，放低声道：“你晚上这样睡吗？之前也是？之前也洗完澡会冷？”
周意低着头，她缓缓关上衣柜门，再三犹豫后，实话实说道：“不是......我觉得......觉得有点露。”
闻言，段焰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没忍住，笑得肩膀轻颤。
刚才还有点紧张，这会儿他放松了下来，只想逗逗周意。
他搂住周意的腰，把人往前勾，笑意不减半分，低语问道：“那刚刚怎么不拿个外套进去，穿好了再出来。非要出来再穿，我会乱想的。”
他弯腰，脸对脸，故意去贴近周意，找她的眼睛和她对视。
周意往后仰，四处躲避。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小苍兰味道，之前没有的，周意猜是他这段时间换了洗发水或者沐浴露。
很好闻，混着男人的荷尔蒙味道，像致命的催/情药。
周意被他缠得也忍不住笑，那点儿因为要和他过夜的局促感顿时烟消云散。
好像又回到了之前自在的相处模式。
周意往后退了几步，他搂得更紧了，步步紧逼，她撞上背后的柜子，无路可退，针织衫滑落肩头，连带着睡裙的吊带也滑了下去，露出一截肩头。
弓起的肩膀消瘦又圆润，淡淡的光落在上头犹如点睛的高光，女人皮肤的细腻紧致一览无余。
段焰眼眸暗了暗，嘴角还扬着，视线停留在她肩膀上说：“是不是故意的，嗯？知道我定力不好。”
后半句他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周意呼吸一滞。
周意敛了笑意，双颊透着粉色的健康光泽，她缓缓抬眸看向他，细如蚊声，说：“不是，刚刚想快点洗澡，天热，没多想，穿了衣服后才发现......”
“可我又不是没看过。”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是不是......怕我吃了你？”
他嗓音低沉，边说边低头亲上了她的肩头，牙齿轻磕，细微的痛感犹如电流密密麻麻的朝四肢百骸传去，周意缩了缩身子，耳朵瞬间变红。
段焰贴在她后背的手渐渐往上，撩起针织衫，然后大拇指卡住外套边缘，轻而易举剥了下来。
周意软若无骨，没有做什么任何阻止的举动。
单薄的针织衫在他宽大的手掌里被揉握成一团，他拿着，抵在周意腰后，让她不得不挺腰。
炙热的吻一路从肩头流连到她耳边。
段焰鼻息间都是周意刚洗完澡淡淡的香味，女人皮肤自带的牛奶甜香，沐浴露幽淡的花香，混在一块让人乱了心智。
他压着心跳，克制着自己，重重吻了下周意的脸颊，哑着嗓子道：“我不会的，别紧张。真的，我就想抱着你睡觉。”
周意呼吸起伏，听着他的低语心软成夜晚的湖水，微风轻轻拂过，涟漪阵阵。
是紧张，但不是那种少女的紧张。
她相信他们有未来，所以内心是期待更多，只是这种事情，她第一次面对，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周意不知道怎么回答，轻声嗯了声。
段焰慢慢直起腰，慢条斯理地帮她把肩带扶正，眼眸一寸寸扫过她的脸颊，锁骨，手臂，心动得不行。
他捏了捏周意鼻子，“晚上就穿这个睡觉，抱起来好舒服，面料很舒服。”
他又晃了晃手中的针织衫，说：“这个我挂起来了？你快去把头发吹干，我外卖大概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周意点点头，低眸淡笑，白净的面孔在黑夜的加持下莫名多了几分幼态，有几个瞬间和少女周意重叠。
段焰忽然想起她日记里的一段话。
她说好奇和他亲吻的感觉，想知道牵他手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
那会儿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单纯年代，他都对她有过非分之想，那她呢，她那时候对他会不会也有这种幻想。
她应该懂点这方面的东西吧？
知道周意是干小说的后，他特意去找了些她公司早期做的故事，怎么说呢，有的尺度还挺大。
她是负责人，都是过她手的，应该懂点吧？
别等到真的那一天的时候，吓哭了。
想到这儿，段焰低低一笑，拍了拍她屁股，“快去吹头发。”
他帮周意挂衣服时看见有几件她随手塞里面了，估计是那天收拾行李没来得及整理，顺手给她收拾了，于是看到了旁边半开的内衣盒。
有法式轻薄的，有简约款式的，颜色多数比较淡，唯独没有黑色的。
他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小失落，下一秒又开始盘算什么时候磨一磨周意，或者.....他给她买一套？
现在网购这么方便，款式也多，能挑个他喜欢的。
想着想着，这事情忽然变质了。
那头周意吹了个半干后洗脸涂护肤品，门铃声在这时响起，她不知道段焰在房间里干什么，拧上面霜盖子，她走过去开门。
碍于穿着睡衣，她站在门口探出个头，拉开一条缝隙，骑手把一个小袋子递给她，周意接过说了声谢谢。
关上门，周意习惯性撕下外卖包装贴得纸条，她瞥了一眼上面的清单，一瞥愣住了。
男士一次性内裤一盒，某日本品牌安全套三盒。
三盒.......
段焰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周意盯着票根发呆，他立刻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说：“凑单买的，三盒起卖......”
周意把东西塞给他，红着脸继续去吹头发。
段焰拉住她，低笑道：“以防万一，但我说到做到。这个......放这儿，反正过几天我就搬过来了。”
周意：“你、你自己放吧，我头发还没干，我再去吹一下。”
“行。”
段焰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弯起的嘴唇停不下来。
就这样脸都能这么红，真实践时得什么样儿。
真可爱。
段焰拆开塑料袋，拿出这三盒东西研究了会，包装是日文，看不懂，整体看起来质量还行。
他对这个没什么研究，但是一些品牌大名鼎鼎。
本来没想买，一是真差了0.99毛起送，二是怕今晚有意外。万一两个人就情不自禁了呢，他不舍得让周意吃药。
不过今天，他也是真没想碰周意。
虽然之前他们速度很快，有过略微的跨尺度行为，不过他有点传统思想作怪，想着把第一次留到一个合时宜的日子。
比如，等他求婚那天。
段焰拆了内裤盒子，从里面拿了一条，走到浴室那边问周意要林淮的T恤，周意说在左边柜子里。
他点了个头，刚要走，但停了步伐，笑着问道：“那这个东西我放你柜子的抽屉里？林淮下次来应该不会翻吧？”
周意从镜子里看向他手上银色的盒子，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乱了起来，她关了吹风机，默不作声地和段焰一起回了卧室。
两个人盯着两个抽屉思考，放哪个安全一点。
最后决定放最后一层的一个化妆品废盒子里。
段焰说：“以后拿起来挺不方便的，要不给你换个床头柜？”
周意这个房子的床头柜不是常规款，是一个白色的北欧风小茶几，能放纸巾盒和遥控器。
见她害羞得不行，段焰合上抽屉从后抱住她，哄着：“宝宝，我是说真的，至少在这里我们要住挺久，明天我量下尺寸给你买一个，成么？”
“嗯，你看着办吧。”
“那我去洗澡了？”
说着，他的手顺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掐了把她的腰。
本来周意是相信他的话，但是这种举动又十分有暗示性，一时之间她有点不明白他了。
没一会，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周意关了屋子的灯，只留了卧室的一盏暖黄色壁灯。
外面的雨还在下。
她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翻去，望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心跳不自觉加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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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还留着刚刚周意洗澡留下的香味和一丝热气。
洗漱用品整齐地排放在洗手台上, 牙刷杯是紫色的，牙刷是紫色的，挂在钩子上一个毛茸茸的发箍也是紫色的。
段焰拨了拨那个毛茸茸的发箍, 轻轻一笑, 翻了翻柜子, 找到周意多买的牙刷，随便抽了一支开始刷牙。
手撑着洗手台边缘，对着镜子刷得快速利落，漱口时余光却无意瞥到边上衣篮里周意换下的衣服。
半盖在T恤下的内裤小小的，似乎透露着少女的清香。
段焰盯着看了一会, 再回神，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不安分了起来。
打开淋浴的一瞬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和女朋友过夜能一夜睡不着。
这搁谁谁能睡。
洗完他拿周意的毛巾擦干身体, 套上T恤后他拆一次性内裤的包装，拿出来后段焰愣在原地。
是三角的。
看起来布料也没比周意的多多少。
他握着这条内裤盯了会，尴尬的抿了下唇, 最后还是穿上了。
关了浴室灯走到卧室, 周意盖着被子侧躺着，只露出半个脑袋, 闭着眼睛, 看起来像睡着了。
段焰摸索了一阵卧室的电灯开关, 把那盏壁灯关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假装睡着的周意睫毛颤了颤, 下一刻, 身后床榻微陷，他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床是一米五的, 两个人躺着多少要挨到一点, 他刚洗完澡身上冰冰凉的, 让人一激灵。
周意攥着被子的一角，心跳如擂鼓。
段焰拨了拨短硬的头发，还有点湿，没完全吹干。
他枕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亮度是最高，一瞬间房间被手机的光充斥，他很快把亮度调下来，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周意，怕影响到她。
周意背对着他睡的，一动不动，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只是盖这么结实不热吗？
段焰放下手机，轻手轻脚靠过去，帮周意稍稍下拉了点被子，隔着幽幽夜色，他的目光温柔划过她的脸庞。
没忍住，他俯身轻轻在周意额角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他低声道。
周意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是要继续装睡还是恰到时宜的醒来。
他不是说......想抱她睡觉的吗？
她其实也想抱抱他。
周意咬了下唇，装作被他吵醒的样子，慢腾腾地翻了个身面向他，睫毛轻扑，睁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段焰。
被窝里，她伸手去牵他的手。
男人回温很快，就这么短暂的功夫，段焰身上就又是热热的了。
热得让人感觉心安。
段焰刚想拿手机，但紧接着掌心一软，他转过头，看到黑暗中周意浅浅的轮廓，轻声问道：“吵到你了？”
“没......没怎么睡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装睡，好像这样能避免一些尴尬，可明明心底是希望对方能识破这种小把戏的。
周意和他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去勾他的臂膀，人贴过去了点，轻靠他的肩。
她浅浅笑了一下，想着自己真幼稚，玩这种小女生的心思。
段焰反握紧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他说：“你卫生间里的衣服，我刚和我的一起扔洗衣机了，内衣......单独洗了，晾了。”
“......啊？奥......其实不用的，我明天早上会洗的。”
“都一样。”
周意心口发热，脑海里自动跳出段焰在那边揉搓内衣的画面。他洗的时候在想什么？不会觉得脏吗？
感受身边女人的娇羞，段焰也想起洗衣服时的画面。
一件真饱满真大，一件真透明真小。
他女朋友身材真的让人血脉膨胀。
他咽了咽喉咙，忽然问道：“你穿c的吗？”
周意呼吸一顿，嗯了声。
话音刚落，他翻身面朝她，一把揽住她的腰，手掌的温度穿过睡裙悉数落到周意的皮肤上，滚烫如山火。
段焰凑近她，唇对着唇问道：“困吗？”
他温热的气息搅乱了一夜宁静，周意说不困。
他低语问了个问题，想知道行不行。
女人的不回答就是回答。
得到允许，段焰亲了亲她，手精准无误地找到城池的中心。
丝绸质地的睡裙手感顺滑柔软，贴着手掌宛如溪流的水淌过，让人流连忘返。
大概是地点的不同，这次莫名让人更沉醉。
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见，不用顾虑等会该怎么办。
在小小的房间里，任何暧昧都可以被放肆进行。
四目交汇，两个人顺其自然地吻在了一起，轻缓又缠绵。
手上力道时重时轻，慢慢让这个吻变了质。
周意呼吸急促起来，每次他加重力道时都会情不自禁发出娇吟，仿佛要把她的心揉窒息一样。
她的每一声都是割断理智那根弦的利器。
没一会，睡裙犹如绽放的连莲花，层层叠起，盛开在最雪白的地上。
炽热的体温是烙铁，留下淡淡的粉色印记。
周意被弄疼了，轻轻嘶了声，推他肩膀他却不为所动，反而加深了吻，狠狠含着她的舌头吸，这儿一麻那儿一疼，身体却酥到极点。
神经被麻痹的瞬间，被子忽然被拱起，一眨眼，段焰翻身压在了她上面。
他没给她喘气的机会，不断地深入着这个吻。
...........................
周意迷离着眼，顺从地闭上眼，轻滚喉咙，五指插入他的发间。
......
再往下段焰不舍得了。
因为他听到周意的心跳，又乱又快，却只字不言，任由他胡作非为。
哪儿都被他亲得亮晶晶的。
像雪地里盛开的红梅，鲜艳娇嫩，融化的雪水贪婪的驻留在上头。
他埋在周意脖颈间喘气，压制着本能。
周意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喘，性感得不行。
两个人汗涔涔的，耳边细碎的发被汗打湿，粘在一侧，手心也是汗，抱着他的背，黏糊糊的。
“阿焰......”周意艰难地唤他的名字。
段焰滚着喉咙，嗓子眼一阵干涸，也是如此艰难地回了她一声，一开口嗓音哑得被沙子磨过。
周意没说话了，只紧紧抱着他。
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刚刚那种很难受的悸动又涌上心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意感受到他的平复，她也随着慢慢平静下来。
段焰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缓慢地从她肩窝里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同被水光打磨过，透着湿漉漉的爱意。
他用鼻尖蹭了蹭周意的鼻尖，微微勾了下唇角，温柔地含住她双唇亲吻。
“要是真搬过来了，我要怎么忍得住。”他说。
周意不太明白，却也没说什么。
段焰边亲他边给她拉好衣服，低声道：“内衣还穿吗？”
“不了......”
平常她睡觉不会穿，最近养成了点习惯，林淮住在这儿还是要注意一点，今晚也是因为他才穿的。
不过眼下，不穿也没什么了。
段焰研究了一下，“怎么给你脱下来，要不先把裙子脱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像变戏法似的，三两下，周意就把它抽了出来。
然后段焰才看清它的真面目，是黑色的。
他以为夜太黑看错了，伸手去开了灯，开的是房间的大灯，明亮的白色，一瞬间，刺眼的灯光横在两人中间，对视一眼，都微红了脸。
周意下意识地拎被子想躲，却被段焰按住。
他看了眼她手中的黑色，心里激起一阵水花，靠在她耳畔，低声调笑道：“今晚特意穿给我看的吗？”
周意不回答。
段焰另一只手往下探，“这里也是黑色的吗？一套？”
周意没了黑暗里的放松，只觉得在光下一切都很不好意思。
“我要看看。”他说。
周意这才有了动作，她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要，别看......别看！”
段焰第一次发现周意力气还挺大。
两个人你来我往，被子快要被他掀开时，周意一把勾住他脖子，而段焰搂住她，连人抱起。
下一秒，周意被抱着坐在了他身上，被子早就不知道滚到那儿去了。
两个人同时往下看。
黑色的蕾丝款，是一套。
白色的三角，很.....饱满。
周意的脸瞬间被变红。
段焰见她一直看，也不好意思起来，干咳一声说：“点的时候没注意平角的还是三角的。”
周意收回视线，拉自己的裙子。
“怎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
他隔着睡裙勾到里头的边，含笑问道：“今天是不是穿给我看的？嗯？”
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明知故问了。
周意按住他的手，秋水般的眼眸瞪人也是温柔的。
她说：“你说呢。”
段焰亲了亲她脸颊，哑声道：“好看。我很喜欢。”
他顿了顿又说：“听说......如果女生穿一套的内衣和男生过夜，就代表她愿意，宝宝，你愿意的是吗？”
“你别问了......”周意别过脑袋，脸颊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