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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奴—— byParadoxical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27

她看他一眼,脱了寝衣,躺好让他继续抹。
李砚禧舔了舔唇,给她手臂抹好,又挖出一坨香膏往她腰间抹。
没躲……他手往上,再往上,没入月白色的小衣,将它推起,堆在扶萤的脖颈上,埋头一口叼住。
扶萤轻哼起来,但没有躲开,过了一会儿,还抱住了他的脑袋。
他吃得越发卖力,也不管什么香膏不香膏了,一把抹在自己腿上,腾出双手去褪她的寝裤。
他知道,李扶萤的毒并没有发作,他不明白她为何会愿意,但他明白了,原来并不只有毒发,扶萤才愿意。只要扶萤未在气头上,他都可以试探着先让她动情,随后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
一连许多日,扶萤上午去祖母那里尽孝,下午去女工课,晚上便和他在床帐里耳鬓厮磨。
某日清晨,他进小院,写春一脸担忧看着他:“你眼下的青黑怎的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生什么病了?赶紧跟小姐说一声,叫小姐给你请大夫。”
“我没事。”他垂了垂眼,快步进了小厨房里。
天黑得越发早了,他和扶萤每夜两回打底,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他这两日是觉得有些疲惫,但人就在他跟前,又没有拒绝,他即使是力不从心也得从,待扶萤成亲了,他就算有一把子力气也多少机会使了。
他拉开厨房壁柜的抽屉,抓一把枸杞,也管不着是不是偷吃主人家的东西,直往嘴里塞。
如今他也是月例的人,就是那钱不够他买些上好补药的,否则他早给自己安排了,也不至于在这里偷吃枸杞。
好在扶萤院里的规矩不多,没了再补上就行,也没人计较这些,他连吃了好几日的枸杞,扶萤却来月事了。
他想着先补着,待扶萤月事走了,便用得上了,可扶萤月事走了却不叫他碰了,他不好来强的,只能作罢。
天更冷一些,阴沉沉的,扶萤又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看书,换了一本,不是先前的西域记了。
他走近一些,低声道:“我想看这本。”
扶萤瞥他一眼:“你先前的书看完了?像你这样一本不看完便要看下一本的,能做成什么事?”
“还有两页就看完了。”他道。
“噢。”扶萤没话说了,将桌上的西域记递给他,“行吧,拿去看吧。”
他有些日子没碰着她了,想抱她、想亲她、想跟她亲近,可半点儿办法没有:“小姐,想吃什么吗?”
“鱼糕,去问问写春厨房有没有买鱼,不着急吃,现下几餐饭都在前面厅里吃了,做一些当零嘴便好。”
“好,我这就去问。”他其实不大会做饭,从前在婺州李家也未下过厨房,是跟着扶萤出了婺州后才慢慢学的。
写春听他又要食材,忍不住打趣:“你对小姐的事真是上心,不怪小姐喜欢你。”
他知晓此喜欢非彼喜欢,但还是哄自己,此喜欢便是彼喜欢,低沉的嗓音都清脆许多:“嗯,我自小就跟在小姐身旁了。”
“好,我去看看。着急要吗?”
“不着急。”
“那我便叫她们明日买新鲜的回来,天都快黑了,即便是早上买了鱼这会儿也不新鲜了。你也早些回去,免得夜路难行。”
“嗯。”李砚禧走之前又去看扶萤一眼,见她低着头看书,便悄声离开了,反正一会儿还是要来的。
扶萤躺下了,但还未睡,李砚禧轻声躺去床尾,没敢打搅。
夜半,李砚禧睡得正熟,忽然被她踩醒:“李砚禧……”
不必她解释,李砚禧一眼便看出她毒发了,立即搂着她的腰去亲她。
她毒发后的动情和未毒发时的动情完全不一样。
未毒发时,她会轻吟,脸颊会泛红,甚至有好几回结束后并未睡着也未赶李砚禧去床尾,而是安静地躺在李砚禧的手臂上,什么也不说。
而现下,她喘得厉害,李砚禧生怕她一个气喘不上来便要丢了性命。
“快一些啊,你没吃饭吗?”她哭着求,痛苦已盖过了欢愉。
李砚禧扣着她的肩,额头抵着她的眉心,低声哄:“声音小一些,院子里还有别人。”
“我知晓,你重一些,再重些,我好难受……”她一口咬在他肩上,眼泪直往外冒。
李砚禧不是快不了重不了,是怕又像先前一样伤到她。可天快亮了,这样磨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干脆直起身,跪坐着,托起她的腰。
扶萤知晓不能出声,可忍不住,最后只能将衣裳随意抓成团塞进嘴里。
渐渐地,她体中的那股燥意似乎过去了,整个人瘫软在褥子里,李砚禧顺势结束,在她脸颊亲亲,悄声下地去拿湿帕子来。
“我好累。”她眼皮都无法睁开了,“不想去请早安了。”
“你跟她们说,你昨夜没睡好,身子有些不适,要再休息一会儿。”
“好。”
李砚禧将满床狼藉收拾好,给她抹好药穿好衣裳,蹲在床边,又在她脸上亲了亲:“差不多要到时辰了,我先走了,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过来煮。”
她没睁眼,气儿听着也像要断了:“我不知晓,你随意弄些吧。”
李砚禧不忍心再打搅她,给她又掖了掖被子,放好床帐子,悄声从后窗溜走了。
没过多久,扶萤已迷迷糊糊睡了,写春在外面喊了几声,没见又动静,急忙推门来看,却见她嘴唇微微泛白。
“小姐,小姐。”写春急忙低唤。
“嗯。”扶萤缓缓睁眼,声音沙哑,“许是昨夜未休息好,我还有些困,恐怕不能去给祖母请安了。”
写春着急道:“请安耽搁一回,老夫人也不会在意,要紧的是小姐的身子,奴婢这就去让人请大夫来。”
扶萤连连摆手:“不,不用,我只是有些犯困,不用这样惊师动众,你与祖母说我昨夜睡迟赖床便好。”

“小姐!”写春低斥一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小姐未发热。”
她笑了笑:“我便说,没什么大碍,不必请大夫,让我睡一会儿便好,我的身子我自个儿知晓,若是请了大夫,惊动了府里的人,反而是没法儿休息了。”
写春拗不过,点了点头,悄声退下:“小姐安心休息,不用担心别的,奴婢会与老夫人说清楚。”
“嗯。”她眼一闭,立即又睡过去了。
写春见她睡得这样沉,便应了她的想法,亲自去老夫人那里解释。
“病了?可要紧?”老夫人也刚醒,急得要起身,“我这便去瞧瞧。”
“老夫人千万莫去,小姐怕惊动您,还叫奴婢说谎,说小姐赖床呢。”写春拦。
老夫人坐回去,叹息一声:“这孩子……”
写春又解释:“小姐说了,只是未休息好,若是惊动了大伙儿,反而不能好好休息了。老夫人您放心,待小姐醒了,奴婢再来禀告您。”
“也罢,她不是不懂事的。她幼时身子是不好,来北方也多有不适应,你跟人去拿些补品,要她日日吃着,免得总是不适。”
“奴婢替小姐多谢老夫人。”写春带了大些东西又往回赶。
李砚禧已在院子里,和她碰了正着:“我正找你。”
她停步,吩咐人将东西收好,问:“何事?”
“我听说小姐身子不舒服,想给她煮些鸡汤,不知厨房有没有?”
“肯定有,我去拿。”她往外走几步,又回头,“老夫人让我拿了好些补品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好。”他跟着丫鬟悄声进了主屋,打着拿补品的幌子去看床上的人。
扶萤睡熟了,连这些脚步声都未听见。
他又想去吻她,可丫鬟们在这儿,他不好做什么,只是看了两眼,挑了几样能放进鸡汤里的,悄声退出房门。
晌午,鸡汤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院子,丫鬟们忍不住嘀咕了好几声“好香”,写春也凑过去看:“你这鸡汤怎么煮的?这样香?”
“我也不知,就是放水放食材进去炖着就行了。”
写春觉得他呆,掩唇轻笑。
他弄不懂她笑什么,也不想弄懂,只问:“小姐醒了吗?”
“还未,里面有丫头守着,若是醒了会来通报的。”
“嗯。”那他就先不将鸡汤盛出来了,免得凉了。
写春又与他闲话几句,见他兴致缺缺便未再打搅,又去忙自己的了。
快至中午,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外来,方兰漳皱着眉头跨进院门:“扶萤呢?”
写春快步迎上去行礼:“回三少爷的话,小姐还在睡着。”
方兰漳不管不顾便朝正房走:“我还以为她在祖母那儿,一回来便直奔祖母那儿去了,到了才听祖母说她身体不适还在休息,我来不及多问便过来了。她到底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可请大夫了?”
“小姐说了没哪儿不舒服,只是昨夜未睡好,不想惊动别人,只想好好睡一会儿。”写春在门口将他拦住,“小姐睡得正香,三少爷还是等一等吧。”
“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看一眼。”
写春不好再劝,只能放行。
方兰漳立即轻声跨过门槛,站在外面朝里屋看,见人好生生地躺在床上,他松了口气,又退出去,站在檐下:“你给我搬个椅子来,我就坐在这儿等她。”
随行的小厮匡明站到他身旁,垂着眼小声提醒:“少爷还未用午膳呢。”
他皱了皱眉:“一顿不吃不会如何。”
写春也怕他饿坏了,没敢搬椅子来:“您不如回去等着,离这里也不远,小姐一醒,奴婢立刻去通传,您到时再来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他指挥匡明,“你去,到厢房里搬个椅子来。”
匡明未答,写春先说:“奴婢去吧,他不知晓在哪儿。”
椅子搬来了,就放在檐下,他往上一坐,看着是不打算走了。
写春不好说什么,只叫人搬来个小几,摆上些吃食,再添一杯热茶水。
他坐在那儿,忽然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眉头微动,抬眼看去,瞧见了小厨房里的李砚禧。
写春见李砚禧直视他,惊了好一下,急忙解释:“那是小姐从前的小厮,叫砚禧,是他一路护送小姐进京的。小姐自小与他相熟,便要他留在此处做些杂活。他会做些婺州口味,小姐来此后一直不太适应,他便将自个儿落脚的杂货间改成了小厨房,时不时给小姐做些吃的。”
“好香啊。”匡明感叹一声。
“是很香,方才丫头们还说来着……三少爷要尝尝吗?三少爷还未用膳,不如喝一碗垫垫。”
李砚禧早听见了,看他们一眼,淡淡道:“这是给小姐炖的。”
写春又是一惊,生怕三少爷发了脾气要罚他,急忙要去训斥,却听方兰漳道:“我还好,不饿。鸡汤放了党参吧,我闻见了。党参补血,扶萤脸色看着不好,是该吃些补气血的。匡明,去将我那儿的那些补气血的补品也都拿来。”
“是。”匡明立即飞奔而出。
写春算是松了口气:“那您先坐一会儿,奴婢去帮忙了。”
方兰漳摆摆手:“你去吧。”
写春快步走进小厨房,将李砚禧拉到角落里,低声训斥:“那可是三少爷,是这里的主人,你怎么敢那样看着他?还说这汤是炖给小姐的?小姐恐怕都不敢说这话!”
“那又如何?本就不是给他喝的。”要给方兰漳喝,李砚禧宁愿倒进臭水沟子里。
“你还说!”写春有些恼了,“你算是硬气了!你将小姐置于何地?那可是小姐未来的夫婿!莫说是一碗鸡汤了,以后我们这全院子的人包括小姐都要他养着,你不要不知所谓!”
李砚禧不说话了,心里却仍旧不服气。他就是不给方兰漳喝,青青若是愿意,他也可以照顾青青,那个方兰漳算个狗屁!
写春以为他听进去了,又提醒一句:“别忘了,你和小姐再好,你也只是下人,我也只是下人,我们这种做下人的,最不该的就是因为主子的宠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下人又如何?现在躺在扶萤床上的是他,占有扶萤的也是他,若不是怕扶萤生气,他现在就要告诉扶萤的那个什么未来夫婿,他已经是李扶萤的男人了。
他咬了咬牙,切萝卜的刀落得更快了些。
萤被切菜声吵醒,又闻到那股鸡汤香味,开口便唤:“李砚禧……”
她声音还有些哑,丫鬟只见她醒了,未听清她说什么,上前看她一眼,欣喜道:“小姐,您醒啦?三少爷在外面守着呢,奴婢这就去跟三少爷说!”
丫头兴冲冲跑出去,先奔去了方兰漳那儿:“三少爷,小姐醒了!”
方兰漳愣了瞬,立即抬步进门。
写春听见,不赞同看那丫头一眼,拦下教训:“小姐醒了,你该先来与我说,而不是先与三少爷说,小姐和三少爷毕竟还未成亲。”
丫头唯唯诺诺点头:“是,我知错了。”
“去吧,跟我去里面守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写春进了门,站在一旁守着。
方兰漳已坐在圆凳上,正和扶萤说话:“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菜为何不说?我一会儿便去让管事儿的招个南边的厨子来。”
“不用这样麻烦,我自小胃口便不如别人,也不只是吃不惯这里饭菜的缘故。”
“这怎能是麻烦?饭都吃不好,如何能好?只是多招个厨子而已,刚好也能给府里的人多添一个口味。”方兰漳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忍不住要去牵她的手,“你看你,都瘦了……”
“小姐。”李砚禧端着鸡汤进门,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自道,“小姐饿了吧?鸡汤煮好了,还有萝卜饼,小姐用一些。”

方兰漳的手没伸过去,这会儿不好牵了,又收回,让开一些:“好,你先用膳。”
李砚禧将托盘放在床头的矮柜上,端起小碗,舀了勺汤,吹了吹,便要喂给扶萤。
方兰漳皱了眉:“还是让丫鬟来伺候吧。”
汤已送到扶萤嘴边了,李砚禧怎会放下,不冷不淡道:“我自小就服侍小姐了。”
扶萤却看他一眼,道:“写春来。”
他有些不服气,可再闹扶萤便要生气了,他只能将碗勺交给写春,站在了一旁。
扶萤喝了几口,又道:“你先退下吧。”
李砚禧心中一沉,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扶萤忍着满肚子怒火,笑着跟方兰漳解释:“他的确自小跟在我身旁,又冒死护送我来京城,我便格外看重他一些,不想将他惯成了这般,让表兄见笑了。”
“不打紧,我听祖母说了,你来京城一路凶险,他既能将你安稳送到,便是有些本事在的,有才之人脾气大些也能理解,只要他对你忠心便好。”
“表兄对扶萤这样好,扶萤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你好好用膳,好好休息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莫说话了,将汤喝完,那小厮对你很是忠心,这汤里放了不少好药材。”
“这些都是祖母给的,也不算他的心意……”
扶萤正说着,手背突然被方兰漳的手覆盖住。她一惊,下意识要躲,又强忍住了。
这是她未来的夫婿,虽然还未成亲,牵牵手也没什么。
方兰漳却察觉她的紧张,笑着道:“是我冒犯了,我们还未成亲,本不该如此,但见你这样憔悴,我实在心疼,除了能让人送些补品来,也不知还能做什么了。”
“表兄送补品便已是心意了……”
方兰漳握了握她的手,又挪开:“好了,我不搅你了,先用汤吧。”
她点点头,眼眸还垂着,心里也还是紧张的。
一碗鸡汤喝完,方兰漳和她聊了半晌趣事,中间老夫人身旁的侍女又来看过,她心中渐渐松懈下来。
天也晚了,方兰漳并未逗留,起身离去。灯也吹了,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那个狗奴才从后窗进来了。
人刚钻进帐子,她便推了他一把:“你白日里那是什么态度?我近日未教训你,你脾气又大了是吗?”
李砚禧被推得往后一倒,只问:“那里还疼吗?”
扶萤心中火气更甚:“我问你话呢!你听不懂人话?”
李砚禧沉默一会儿,别着脸道:“我不喜欢他,他要占你便宜。”
“用你喜欢?他占不占我便宜关你何事?你一个奴才,伺候好人便行了,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李砚禧紧咬牙关,没有说话。
扶萤又搡他一下:“听见了吗!”
他突然靠近,扣住她的腰,低头咬住她唇。
扶萤惊得瞪了眼,抬手便给了他一耳光,低斥一声:“你做什么!”
他像没挨到那巴掌似的,又问:“抹药了吗?还疼不疼?”
扶萤打了那巴掌,气消了不少,她也不喜欢方兰漳今日突然握她的手,低声道:“昨日已抹过了,现下已不疼了。”
李砚禧又偏头靠近,触碰她的唇,轻轻舔舐,手往她平时最受不了的地方去抚摸。
她轻哼几声,浑身松懈下来,肩忍不住往他胸膛上靠。
李砚禧知道,她动情了。带着她缓缓往被褥上躺,吻在她的脖颈上流连。
她痒得受不了,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喘着气还在教训:“你记住了,你只是个奴才,我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你没资格干涉我的事。”
“嗯。”他低眉顺眼应了一声,却是更加卖力了。
扶萤受不了,往他背上打一下:“轻些!”
他心里有气,不许他这样发泄,他便低头咬她的嘴。嘴堵上了,扶萤想拒绝也没法儿,等到能骂他时,他早松口了。
“你要咬死我吗!”扶萤还是骂他一句。
但他当做没听见,又低头去细细吻她,在她耳旁低声问:“小姐,我伺候得舒服吗?”
“舒服,舒服。”扶萤忍不住回答。
李砚禧当然知晓她舒服,否则也不会一直准许自己这样放肆。可他还想要她更舒服,那种只有他能给的舒服:“要再里面一些吗?还是外面一些?”
“外面一些……对,就是这里!”一阵酥麻直冲颅顶,她闭上眼,几乎要舒爽得昏过去,忍不住大口大口喘气。
李砚禧乘胜追击,直接叫扶萤半点儿脾气没有了,事后还眯着眼抱着他的腰,躺在他的怀里。
“今日的鸡汤炖得不错。”
“还喝吗?明日可以再炖一些。”
“萝卜饼我不喜欢,我想吃山药饼。”
“好,那明日炖鸡汤,蒸山药饼。”
李砚禧垂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她没有躲,仍旧躺在他怀里,还在他怀里睡着了。
要是没有方兰漳就好了,他想。
但方兰漳是不会自己消失的,还像幽灵一般,无时无刻出现。
李砚禧的鸡汤已经炖好了,山药饼也蒸好又煎得两面酥脆了,还没见人回来。他朝外走了走,搬了柴来劈,顺口问写春一句:“小姐中午不回来休息,直接去上女红课了吗?”
“少爷们都休假了,小姐们哪儿还用上什么女红课?”写春笑着道,“是三少爷。三少爷从书院带回来一些书,邀小姐看书去了,估计得下午才回来。”
李砚禧冷冷看她一眼:“你没跟着去?”
她正在晒被子,没瞧见,仍旧笑着:“三少爷院里又不是没有伺候人的丫鬟?我跟去做什么?反而碍眼。待日落前,我去接小姐回来便是了,也不算失礼,况且其余几个少爷小姐也跟着去了。”
“嘭!”李砚禧一斧头下去,将木柴劈成了好几瓣。
写春惊了好一下,低骂一句:“你突然这样大的动静做什么?幸好小姐不在,否则也得被你惊到。”
李砚禧没回答,只是埋头一个劲儿的劈柴,一个下午,几乎要将整个冬天的柴火劈出来了。
院子里的柴本就是锯成了小截的,只是不好点燃,得劈开引火,但哪儿需要这样多?写春见他满头大汗,劝道:“够了够了,去歇会儿吧,这样冷的天,出了汗又吹风,不生病就怪了。”
他拿着斧头没动:“你还不去接小姐吗?”
“现下就要去的。”写春放下绣盘,“天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
他满腔妒火无处发泄,回去冲了个冷水澡才消一些,换了身干净衣裳又往扶萤院里去。
天早黑了,扶萤也早回来洗漱过了,但屋里还点着灯,她坐在灯旁看书。
李砚禧一眼看出这书不是先前那本,定是那什么方兰漳从什么书院带回来的。他走过去,弯身从身后抱住她:“小姐在看什么?”

“我也不知晓这书叫什么,讲花草的,上面还有许多图画。”
她心情不错,李砚禧立即便能想象出她今日是如何开心,如何和方兰漳有说有笑。
“天晚了。”李砚禧低头在她耳后亲吻,“点灯看书伤眼睛,小姐明日再看吧。”
她手一顿,将书合上:“我去放好。”
她还未起身,李砚禧突然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她低呼一声,手一松,书躺在了圆桌上。
李砚禧顺势将她打横抱起,弯腰吹了桌上的烛灯,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她来不及推拒,或许又是未想过要拒绝,就这样与人赤身裸.体地缠在了一块儿。
做一次也是做,做十次也是做,一开始她还怕过,现下是越来越不怕了。
她只知晓她很愉悦、很快乐,尤其是出门和人演了一整日的戏,和李砚禧这样放纵一回,会让她忘了所有的疲惫和烦恼。
“小姐,喜欢这样吗?”李砚禧抬头,暂且从她的心口离开。
她又将他的脑袋按回去:“喜欢,还要。”
李砚禧扬起唇,心里得意极了。
无论如何,方兰漳也改变不了他是扶萤男人的事实,而且,他还是扶萤的第一个男人。
扶萤睡着了,背对着,躺在他的怀里。
他伸出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抚过,惹得人在睡梦中都轻颤一下。
他将人弄得太狠了,方才便颤得不行,这会儿余韵未消,时不时仍旧会颤抖一下,但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重重在她肩上亲一口,给她盖好被子。
昨日是在方兰漳那里玩儿,今日便是在扶萤这里玩儿,不仅方兰漳来了,府中的那几个少爷小姐都来了。
早起,写春特意叮嘱李砚禧:“你今日就在小厨房里待着,不要出来,三少爷虽没怪罪你在这里伺候小姐,可知晓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不满的,到时你不一定还能留在小姐身边。”
“知晓了。”李砚禧垂着眼答。
“他们下午才会来,你现在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没什么事要做,扶萤去老夫人那儿了,又不在院里,待在小厨房里也挺好的,倒是下午,扶萤在院里,他不想待这儿却又不得不待着了。上回说的,要吃的鱼糕,他正好弄一弄。
午膳时辰一过,少爷小姐们成群结队便来了。
天气好,他们在院子里玩叶子戏,扶萤不会,但她是新来的,几个人都催她上桌,叫方兰漳坐在她身后教她。
笑闹声院子外面都能听得见,李砚禧只能站在小厨房里,从窗子的小缝里看她,还被方兰漳当了大半,只能瞧见她的一只手。
“我又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对面的方兰茹看向她身后的方兰漳,急道:“三哥,三姐她都会规则了,你不许再教了!”
“还三姐呢?得唤三嫂了,三哥教三嫂有什么不对?”说笑的是方家大嫂,被他们抓来凑人数的。
小姐丫鬟们都是掩唇轻笑,方兰茹却是指着边儿上晒太阳的老四:“方兰泽!你也来教我!”
大嫂邱氏急忙拦:“那可不行那可不行,老四他最会玩牌,他一来,谁还能赢?不许他上桌!”
方兰茹哼一声:“大嫂玩得过三哥便许三哥教三姐,玩不过方兰泽便不许他教我!”
“那是自然。”邱氏朗笑着道,“你玩不过你三哥,就不许你三哥教你三嫂。”
众人又是一阵笑,邱氏吆喝着摸牌:“来来来,可是你们非拉我来玩的,一会儿祖母又要怪罪我了,我今日非要你们玩好不可!”
又玩了几圈,方兰茹输得多了,耍赖不肯玩了:“行了行了,天晚了,得去吃饭了,一会儿祖母真要怪罪了。”
邱氏故意和人打趣她:“你瞧你瞧,她又开始耍无赖了。”
“大嫂!”她一跺脚,不乐意了。
“好了好了,和你说笑呢,怎的还真生气了?”邱氏笑着迎过去。
“我才没气。”方兰茹又嘴硬。
邱氏也不和她计较,笑着跟扶萤院里的丫鬟吩咐:“离吃饭还有会儿呢,再坐会儿,你们去弄些茶水点心来。”
写春画绿立即带人去办。
不打牌了,他们便各自凑在一块儿,方兰茹跟方兰泽说话去了,方兰芸见扶萤与方兰漳在一块儿,便安静去了大嫂邱氏身旁坐着。
他们玩得不大,扶萤赢了些钱,要交给方兰漳:“这算是表兄赢的,我只是在前面摸牌。”
方兰漳退回去:“什么你的我的,何况这又不没有多少,你收着就是。”
邱氏听见他们说话,也揶揄:“收着收着,往后他挣的钱都要你来管着呢,这些算什么!”
扶萤脸色微红,方兰漳却是笑了笑,低声道:“大嫂说得对,你收着吧。”
“好。”扶萤将钱收好,交给写春,轻声吩咐,“放去书桌的抽屉里吧。”
他们就站在小厨房外,李砚禧盯着她脸颊上的红晕,心越来越沉。

时辰差不多了,邱氏又吆喝着,领着一群人去老夫人那儿。
老夫人下午也在晒太阳,这儿刚收了桌椅,随口问一句:“你们这样齐整,是去做什么了?”
“能做什么?无非是聚在一块儿闲聊闲聊。”邱氏笑着挽着她的手臂。
老夫人抬手轻轻在她头上敲了敲:“你还想瞒着我?他们叫你去是打牌人不够了凑人吧?你们呀你们呀,迟早要将我的青青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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