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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而定by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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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还不知东宫变故。
想到这,慕甚和煦道:“寒江蒙大?皇子照料多日?,臣自是想再谢谢大?皇子。”
凤渊微微一笑:“国?公多礼了,方才在陛下跟前,是为国?事,若某心急,言语有得罪之处,还请国?公见谅。”
凤渊的态度如旧,对待慕甚,依旧如对阿母的至交一般恭谨。
慕甚与他又闲聊几句之后,凤渊便在侍卫搀扶下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宫门而去。
就在这时,慕甚叫来心腹,淡淡问:“西宫那边,动?静如何?”
“西宫娘娘已经亲自摆驾,朝这边来了……”
慕甚微微一笑。
他就知,带着商贵妃的心腹宫女前往东宫,验看了那假货身份,必定?能说?动?商贵妃出面,下出这一步必要的棋子。
事关陛下家丑,由他这个外人出面不好,不过由商贵妃这个功利妇人来做,便水到渠成了。
就在西宫鸾轿急匆匆朝着陛下书房而去是,慕甚也举步出宫,一身自在,抽离这一场乱局。
淳德帝也没想到,今日?后宫居然能有这么大?的闷雷。
当商贵妃一脸苍白,跪在书斋的书案前,高声说?她探听到了秘闻,说?太子并非陛下亲生骨肉,而是被大?皇子替换,是个女盘男装的假货时,忍不住皱眉:“你在胡说?什么,莫非皇后的疯病,也传染给你了?”
商贵妃心知成败全在今日?一举,只是苍白脸道:“臣妾起初听闻,也是惶恐,奈何那太子身边的宫女鉴湖。前几日?跑来跟臣妾侍女温情吐露,说?她发现……现在的太子,其实是个女子。臣妾越想越惶恐,便请托了龙鳞暗卫的女卫橙红大?人出面,问询了皇后,这才听出一段隐情。原来是大?皇子心怀叵测,寻来了一位肖似太
子的女子,设计陷害,让皇后发疯,并且谋害,替换了真?太子,用个肖似太子的假货顶替。同时借着假太子行事,策动?了魏国?之乱,平他母亲叶氏当年被俘之耻。事关大?奉龙脉,臣妾只能与陛下直言,请陛下亲自定?夺!”
慕甚为了说?动?汤皇后出面为证,曾与皇后许诺,隐去她当年狸猫换太子的那一段,只跟商氏说?了太子乃大?皇子蓄意安排,调换的女儿?身。
到时候,皇后只要咬死了真?太子是被太子换走即可。
所以,商氏不知那真?假戏子的典故,只一心咬死大?皇子,再揭穿此时东宫中?是女子的事实。
“陛下,臣妾是不是胡说?,你让皇后娘娘,与太子来殿中?当面对质验身,岂不是真?假分明?”
淳德帝紧皱眉头,说?此浑话的若是别的妃嫔,他老早就命人打出去了。
可商贵妃乃是与他从?潜邸出来的,他跟商氏,其实比跟汤氏更像夫妻。
若不是这些年商氏为了老二,心思百出,渐不似从?前那般贤惠,他也不愿重罚商氏,伤了多年夫妻之情。
可商氏为人精明,应该不会受了疯妇蛊惑,就来此搬弄是非。
不过那凤栖原,最近的确是越来越女态了。想到京城谣传,大?皇子的那位即将过门的侍妾长得与太子肖似,淳德帝的眉头又是一皱。觉得无?论真?假,还是当年问明才好。
于是淳德帝扬声道:“来人,将皇后与太子带来,还有将出宫的大?皇子,也叫回来!”
当汤氏被带上?书房时,淳德帝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妇,差一点就认不出,她是与自己结发的妻子。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竟然衰老成这样,因为成日?咒骂哭泣,眼角的周围也似蛛网一般,沟壑密集。
当汤氏走到殿内时,先?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凤栖原,便疯了一般扑过去,抓着少年的发髻摇晃,一边用力撕扯,一边怨毒咒骂:“你这个卑贱的假货,坑害本宫苦矣!本宫今日?绝不饶你!”

第114章
汤氏虽然满头?白发,但愤怒之下力道似壮汉,将?个羸弱少?年拽得发髻散乱,披散下来?的长发再搭配上眼角泪痕红肿,看上去更加我见犹怜,似一位女郎。
商贵妃在一旁看着,假惺惺扶住了汤氏,柔声道:“皇后,陛下就在跟前,您只需将?委屈讲出来?就好?,切莫动?怒。”
在商贵妃的劝阻下,皇后这?才缓了手,一脸凄楚跪下,冲着淳德帝道:“陛下,臣妾被这?假货坑害苦了!”
接下来?,她便啜泣地将?那橙红与她商量的说辞说了出来?,只说大皇子不知从何处寻来?了跟太子一模一样的假货,用疯药迷住了她的心智,妄图假冒国储祸乱朝纲的事情统统讲了一遍。
听得淳德帝头?皮微微发炸,皱眉看着皇后道:“朕看你现在说得就是疯话……你说现在的太子不是凤栖原那孩子?”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那在一旁啜泣发抖的凤栖原:“太子,说话。”
那少?年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抬眼看向?了皇后,颤抖着嗓子道:“母后,您不认得孩儿了?”
汤氏却还要上前扯他,眼里满是怨毒之气:“本宫日日梦见你这?张脸,恨不得撕烂了你!”
淳德帝不过?是批奏折歇息的功夫,就搅进着一团乱里,有些不耐烦道:“既然说太子是女子,李泉,带太子去验明正?身!”
可就在李公公要过?去的时候,太子似乎入梦方醒,抬头?抖着嘴唇道:“父皇,儿臣还是不是大奉国储?”
淳德帝道:“没人?废你,你说呢!”
“既,既然儿臣是国储,为何被人?污蔑是女子,说搜身便搜身?”
淳德帝气笑了,指着皇后道:“因为说出此事的人?,是你母后!怎么还需得去族祠请示先祖,才能验你的身?你给你母后看看,省得她在此疯言!”
凤栖原吸了一口,恍如背书一般道:“若是有人?说我是女子,我便要宽衣解袍,堂堂储君跟红楼歌姬有何区别?商贵妃明知我母后犯了疯魔癔症,却还撺掇了我母后来?此闹,总要有个章程说法!”
淳德帝看着凤栖原苍白的脸,再看看汤氏那恶毒癫狂的样子,也是有些叹气,便抬眼看向?商贵妃:“太子说得有道理,你若是污蔑太子,该当何罪?”
商贵妃瞟了一眼身边的宫女温晴,看着她朝着自己微微点头?,心里倒是很有底气。
方才温晴带着自己两个贴身老?媪入了东宫,亲自扒了太子的衣服,笃定了是个如假包换的女郎。
然后那两个老?媪一直留在东宫守着假货,直到陛下传唤。
东宫之外,也是龙鳞暗卫加强的守卫,再无人?有机会动?手脚。
这?次,可是龙鳞暗卫的正?主,定国公亲自出面,去了东宫亲自审问了假货。
她笃定这?次自己定然能翻盘,将?假货与大皇子一招按住。
想到这?,商贵妃垂眸恭谨道:“并非臣妾无中生有,实在是殿下您的宫女鉴湖,与我的宫人?说看见了太子沐浴时,露出了女儿身……那宫女一时受惊,这?才说给跟与她要好?的温晴。”
说着,淳德帝皱眉:“叫那个宫女来?!”
商贵妃挑眉等着那鉴湖前来?,这?宫女来?前已经被龙鳞暗卫的橙红调理了一番,橙红的手段,一般的宫人?可耐不住,就算这?宫女受了大皇子的胁迫,可眼下落到了龙鳞暗卫的手里,若想保命,便该知如何行事。
只见那鉴湖入了书房,脸色苍白,咕咚跪在地上,如丧考妣的德行,倒是跟她的假主子一个样。
不过?这?鉴湖开口说话时,却胆大得很:“启禀陛下,奴婢从来?没有跟温晴说过?这?话!还请贵妃莫要冤枉奴婢!”
商贵妃惊诧瞪眼,而皇后又?是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婢,竟是忘了当初谁提携的你?那假货给你灌了什么迷药,居然敢如此撒谎,偏颇着她?”
鉴湖深吸一口气,若不是当初小萤出手,自己只怕早就被皇后灭口,哪有命活到现在?
如今她日日在刀尖游走,又?遭遇了江浙差点被灭口的横祸,一路艰辛,这?等经历又?有几人?能比?
想到这?,鉴湖倒是镇定下来?,带着她日日伺候的主子那三分坦然,二分不羁道:“娘娘的话,叫奴婢惭愧,您当初还身体康健时,吩咐奴婢在太子殿下身边当尽心伺候,不叫人?欺负了殿下。奴婢自是践行,就算娘娘有恙,久久不出,也不敢丝毫懈怠。奴婢没说的话,万万不敢认!”
淳德帝转而看向?了商贵妃的侍女温晴。那温晴也赶紧跪地,对天发誓:“的确是鉴湖告知奴婢的,后来?……她还带奴婢偷看了太子沐浴……的确是女儿家!”
说完之后,她自是恨恨瞪向鉴湖:该死的婢子,难道在万岁面前抵赖,就能遮盖住那假货身份?她今日可是亲自眼看的,绝无男子的可能,不妨说得再笃定些!
就在这?时凤栖原又?执着道:“商贵妃还没说出个章程。”
商贵妃何等油滑,自是道:“臣妾也是听闻侍女传话,生怕出错这?才去找皇后验证,太子是男是女,一看便知,若是真相大白,自是最好?,何必管本宫要章程?”
李泉这时也要扶太子起来,让他绕到一旁屏风后验身,可是凤栖原却是一甩胳膊,惶恐捂住自己的衣服前襟:“不给章程,便不能看!”
那女态扭捏的样子,又?是看得淳德帝眼角发烫,讨厌极了。
他也厌烦了眼前的闹剧,沉脸道:“商贵妃,你凭借一个婢女的无妄之言,就接出病中的皇后,闹到朕跟前来?,难道真的是毫无凭证,就肆意污蔑太子?难道你跟汤氏一样,也疯了不成?”
商贵妃看着死不认账的凤栖原。那种扭捏啜泣的样子,真是怎么看都像个女子。
温晴是她倚重侍女,亲眼见的岂能有假,今日既然已经闹到陛下跟前,难道还怕撂下几句狠话?
想到这?她抬头?笃定道:“臣妾实在忧心大奉国储,若是此番污蔑了太子,臣妾情愿自降妃位……”
凤栖原听了又?是尖细着嗓子开口:“娘娘说得太轻巧了,你给人?泼脏水,怎的还给自己留后路?污蔑太子,责罚就这?么轻?”
商贵妃都要冷笑出声了:“若我错了,便请陛下依着国法处置,贬我为庶人?,流放北地,你看可好??”
凤栖原还真歪头?想了想,似乎觉得满意,这?才站起身来?,转入了屏风之后。
大内总管李泉亦是跟在后面,不一会李泉便出来?,对着陛下恭谨道:“启禀陛下,太子虽然瘦弱了
些,但乃男儿之身,确凿无疑。”
“不可能!”
汤皇后和商贵妃这?辈子都没这?么齐心协力过?,一起尖利开口。
那汤皇后更是形容失状,飞扑过?去,一下子推倒了屏风。
还没来?得及提裤子的凤栖原也尖着嗓叫了出来?,一双手先慌忙捂着胸口。
可又?想着不对,急急捂住了下面,最后干脆不管不顾,晃动?肩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等春光明媚,真是辣了一群人?的眼睛,
汤皇后直愣愣看着儿子倒也罢了。偏偏商贵妃也不避嫌,居然也呆呆看着原地蹦跶的太子,嘴角跟着那白斩鸡晃动?的肩膀一起抖着……
“这?……这?怎么可能?他不应该是个女的吗?”
就在这?时,一旁的太监反应了过?来?,连忙过?去扶屏风,帮着太子整理衣物。
淳德帝也被儿子的白皙晃得有些睁不开眼,更是觉得自己陪着这?群疯婆子闹得也是够了!
就此,他冷冷对温晴道:“这?就是你亲眼所见?”
温晴也傻眼了,昨日她看得确凿,缘何如此大变?
一时只说不出话来?。
鉴湖这?时却开口冲着温晴道:“你仗着自己是商贵妃得宠的侍女,到处坑蒙拐骗,难道是因为那次你敲打?我,我没理你,你便蓄意报复,在商贵妃的面前胡乱告状,污蔑我妄言太子?你这?是何等歹毒又?蠢笨的心肠?你是没想到,贵妃娘娘会信你的胡话,真的来?验,便攀咬我下水,说我妄言太子?”
说到这?,温晴有些气急败坏,更要说话,鉴湖又?伶牙俐齿道:“前些日子,奴婢还听人?说,你到了怡妃娘娘那里,敲打?怡妃娘娘的侍女,污蔑娘娘,说什么怡妃娘娘在娘家不修女德,还拿着这?事要挟着那侍女要钱银呢!”
这?话听得温晴心内一惊,慌忙看了商贵妃一眼,当发现商贵妃眼中闪过?的狠厉时,生怕她误会自己敛财,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找她说话,何时管她要过?钱银?”
说完这?句后,她便自觉说错了话,正?常人?反驳应该是说没有去敲打?过?怡妃娘娘的侍女才对,怎么只说自己没有要钱……这?岂不是不打?自招?
商贵妃此时心都气得发颤,她已然掌握了怡妃娘娘与人?有私情的证据,正?想着用这?个拿捏怡妃呢!
谁想到这?等关头?,却被鉴湖一下子捅了出来?。
难道真像鉴湖说的,是这?侍女温晴吃里扒外,借着这?事,管怡妃敛财,却不巧让消息泄了出去?
这?侍女竟然这?么不堪用!
难道……这?次太子是女子的事情,温晴也是与外人?勾结,给自己下了套子?
糟糕,定国公跟太子是一伙的,她……上当了?
就此商贵妃终于察觉不对,一时额头?透汗,想着如何退路。
可偏偏有个不计较退路的,那汤氏原以?为今日能揭开假货的女儿身,就此洗刷了自己疯癫的名头?,再次恢复自由。
谁想到,眼看大功告成,那个闫小萤竟然一下子变成了少?年郎君!
她是知道双胞胎的奥义的,自是明白,这?兄妹二人?又?换回来?,耍了她一遭。
如今汤氏的理智残留不多,极度失望下,便疯了般扑过?去,紧紧捏住了刚穿好?衣服的少?年的脖子。尖利问道:“你这?废物,又?回来?干嘛?说,她去哪了?”
凤栖原流着眼泪,握着汤氏的手腕,哽咽道:“母后,是我啊!我……哪也不去了,就陪在您身边可好??”
当初他逃离宫去,也是受了妹妹的鼓舞,可是心里对汤氏一直留存奢念。
他们?毕竟母子一场,汤氏虽然平日对自己管教严厉,但也一定不舍自己的不告而别。
所以?看见汤氏满头?白发,凤栖原真是觉得心疼可怜。
可是汤氏听了他的话,却仿佛听到了笑话,只是满眼厌恶地朝着他流着泪的脸吐着口水。
“本宫这?辈子,最大的错便是养了你这?废物!当年就换了个狗来?,都比你强!说不说,她躲到哪里去了?不说我便掐死你这?孽种!”
就在凤栖原被掐得要咽气之际,突然飞来?一盏茶杯,击中了汤氏的头?,砸得她头?血横流,颓然倒地。
原来?是被侍卫追撵叫回的凤渊正?来?到书房,看到了汤氏掐人?,便伸手拿了一旁太监端的酒杯,朝着汤氏砸去,
而一旁拉扯的太监也架走了汤氏,将?哭得呆愣的凤栖原扶了起来?。
待问父皇方才发生了何事后,凤渊冷笑一声,看向?了神情不安的商贵妃道:“凤家真是祖坟冒青烟,娶了你这?贤妇。自你入门?,我便被人?污蔑成了血脉不不清的野种,而阿原这?个堂堂太子,居然能被攀咬成女子,再过?些日子,贵妃娘娘是不是要说,阿原也不是父皇的儿子,乃是别处抱来?的?”
“够了!”淳德帝有些听不下去,沉脸叫凤渊闭嘴。
凤渊腿部有伤不能久立,自是坐下,冷冷道:“父皇,凤家的丑闻够多了,门?户不清,家风便不正?。民间?如此,皇家亦是如此。她若只是攀咬太子,倒也罢了,如今却只要因为我之未婚妻肖似太子,便说我蓄意扰乱国储,其心可诛!”
“怎么?你还要替朕处理妃嫔?”
凤渊笑了一声,淡淡道:“不敢,总归我们?兄弟命硬,禁得起折腾。”
就在这?时,被砸晕的皇后缓缓醒来?,恍惚中,竟是指着啜泣的凤栖原道:“来?人?,将?他拿下,他就是个野种,我要他死!要他死……”
凤渊适时笑了一下,坦然端起茶杯,在皇后的大呼小叫中,饮起茶来?。
而凤栖原突然大叫一声“母后,我这?条命偿给你,养育之恩,从此也不欠了!”
说着,他竟然朝着屋内的柱子奔去,吓得李泉赶紧闪身一挡,被凤栖原顶了个趔趄,总算救下了寻死的太子。
“够了!真是没完没了!”淳德帝没想到这?皇后还真是照着凤渊说得来?。
可是汤氏混沌了许久,听说总是疯言疯语,她今日所言所为,难保受人?撺掇。
想到这?,他冷厉的目光转向?了商贵妃,看得商贵妃一阵心惊肉跳、
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毒妇真是彻底歪了心肠。
商贵妃明知道太子性情,却闹了如此一遭,让原本就怯懦内向?的太子当众被验身受了折辱,又?被他母后辱骂,大受刺激,居然寻死觅活。
而大皇子更是因为这?事,又?起了逆反的性子,与他这?个父皇阴阳怪气,冷言冷语。
商贵妃如此容不下其他出色的皇子,便是要冒头?一个,便毁掉一个?
他虽然正?值盛年,不急着传位,却也不容人?如此明目张胆迫害皇子。
既然商氏不知悔改,变本加厉,那就不要怪他不顾念情谊了。
想到这?,淳德帝竟然不再申斥,只是语气平淡道:“既然是误会一场,便都下去闭门?思过?去吧。”
凤渊没想到淳德帝居然还这?么轻描淡写,不由得微微皱眉。
而了解淳德帝的商贵妃却脸色煞白,有些站不起来?。
陛下若是发火怒骂,无论罚得多重,也是无妨,可若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陛下却语气平静……便是陛下动?了杀心!
想到这?,商贵妃慌了神,连忙扑过?去,想要跟陛下认错求情。
可是淳德帝却伸手扶正?了她的钗,又?扯开了她抓握龙袍的手,淡淡道:“回去吧,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陛下……”商贵妃还要喊,却被李泉太监一把捂住了
嘴,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拖走了。
凤栖原会寻死,不在凤渊预料之内,冷眼看着商贵妃被拖走。
凤渊懒得多言,只是命人?搀扶起了太子,然后他也出去,让人?抬着软轿,送他前往东宫。
只是到了东宫之外,他看着东宫外的侍卫生面孔,冷笑一声道:“给我将?东宫侍卫名册拿来?,我要一一核对,看看是不是有脏东西妨碍了我家老?四!”
名字核对出来?得很快,凤渊挥手便叫让人?将?这?些侍卫扭住,下了宫中内狱刑审,看看究竟是何人?在东宫外增加暗哨眼线。
看着审人?拿人?的时候,凤渊挥退左右,伸手将?失魂落魄的凤栖原拎到了身边,低声冷冷问:“那撞柱子也是萤儿教你的?”
凤栖原哽咽道:“不是,是我听了母后……不,是皇后的话,心里难过?……”
他的话音未落,凤渊已经一巴掌拍了过?去,给羸弱少?年一个毫不收力的大耳掴:“你的命不值钱!可你想过?为了你这?条贱命,萤儿付出了何等心血?你却因为个蛇蝎妇人?,就这?么轻易自尽?”
凤栖原被打?得一个趔趄,脑袋咣当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疼得他哎呦直叫,怯怯看着满脸戾气的英俊男人?。
凤渊却毫不解恨,咬牙道:“你可知今日窘境,就是因为你当初迫着小萤立誓,留下汤氏那毒妇的性命,才会留下这?把柄!”
可是说完这?话,凤渊却顿住,因为当初他也为了一己私心强留了小萤,他原也没立场责问凤栖原。
想起昨日接到怡妃送信时,凤渊不禁觉得后怕。

第115章
从?昨晚接到信儿起,凤渊一直忙着?布置安排凤栖原入宫的事宜,此刻只想快些见到小萤。
不过在见小萤前,他得将小萤这个阿兄的脑袋理顺了?,免得这蠢物又?给小萤提出什么蠢主意,带累了?人。
想到这,凤渊深吸了?一口气,冷脸问:“还想寻死?吗?”
凤栖原赶紧摇头,哽咽道:“大皇兄说得对,小萤跟我说过,汤氏心狠,只拿我做了?夺位的工具,是我执迷不悟,还顾念与她的母子?情……”
直到今日,凤栖原与汤氏四目相对,在她眼?里只看到无尽恨意。
原来自?己在汤氏眼?里,居然连狗都不如。
她掐得那么用力,甚至比当?年大皇兄掐自?己还可怖,若非大皇兄阻止,他可能真的要被汤氏掐死?了?。
“我错了?,大皇兄……不对,大殿下你莫要怪我……”
他并非陛下的儿子?,哪里还有资格叫凤渊为皇兄,自?是要改了?称谓。
凤渊没有说话?,只是在东宫寝殿游走,想要找寻小萤,却不知小萤一时去了?哪里,心里又?是焦灼了?起来,一夜未睡,头穴都在隐隐作痛。
当?他走入寝宫时,有两个老宫女正歪倒在酒桌旁,看得出菜色不错,让她们?一不小心吃多了?酒。
凤栖原小声解释:“这两个都是西宫商贵妃的心腹,被派来给太子?搜身外带监视的,昨日她俩给小萤验身的时候……还打了?小萤,后来小萤给她们?的酒里下了?蒙汗药……”
凤渊的表情有些冷凝,双眸透着?杀气,慢慢转头问:“她们?给小萤验身了??如何验的?”
凤栖原老实道:“她们?力气很大,小萤的手腕和后颈都被掐出淤青,因为小萤不配合,还挨了?她们?嘴巴……”
凤渊不再说话?,伸手用剩下的酒,泼醒了?两个婆子?,
那两个婆子?醒来有些懵,待看到如瘟神般的大皇子?时,脸上的神色顿时显出怯意,想要起身夺路叫人,却被凤渊伸脚踹在了?地上!
“哎呦,大皇子?,休要无礼!我们?可是商贵妃跟前倚重,有头脸的女官!太子?是假货,这事已经兜不住了?,你和东宫的这些侍卫一个都逃不掉,全都要掉脑袋!”
两个婆子?不知死?活,还在叫嚣!完全不知自?己这挑衅的态度是火上浇油。
凤渊的眼?慢慢浸上了?血红的颜色。
那么珍视的宝贝,每次亲吻拥抱都要小心控制力道,可就是这两个粗野婆子?居然上下起手,百尽折辱!
这两个婆子?既然看到了?小萤的真身,也是不能留了?!
想到这,他从?一旁沈净的身上抽出了?刀,然后对凤栖原道:“你胆子?小,且出去吧……”
凤栖原有些傻眼?,怯怯出去,然后便听到了?紧闭房门的屋子?里传出了?两声凄厉惨叫。
凤栖原都听傻了?,两腿不停地抖,只看那门扇上飞溅着?点?点?红痕。
不消片刻,凤渊走了?出来。
他身上挂着?血污,眼?底的血色更浓。
还不够,心里的烦闷还是无法消散,这么想着?,他提着?刀想要前往西宫——还没杀干净,还有那个该死?的商贵妃和汤氏。
折辱了?他的萤儿之人,该死?,统统该死?!
沈净在战场上见过凤渊杀戮失控的样子?,跟现在如出一辙。
那屋内的两个婆子?显然成了?引子?,勾起了?凤渊蛰伏已久的杀戮之气。
“大殿下,您要干嘛去!万万不可!”
沈净有些着?急,却也不敢太拦。
他清楚,当?大殿下的眼?中上了?血色时,仿佛中了?麻石散般,压根不受控的。
可若任着?他杀向西宫,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一旁的凤栖原也傻了?眼?,他也没想到,自?荒殿出来后,看着?冷静自?持的大皇兄会说发疯便发疯。
一时间,小时候掐着?他的脖子?往水里按的大皇兄恍惚回来了?,凤栖原吓得再次哽咽,连跑的气力都没有了?。
眼?看着?凤渊拎着?滴血的刀,大步而去。
沈净到底咬牙,伸手前去阻拦,果不其然,锋利的刀锋滑过,凤渊猩红着?眼?冲着?他冷声道:“走开!”
沈净被逼得连连倒退,压根进不了?身。
正急得不行时,斜刺里飞来一颗枣,正砸在了?凤渊的后脑勺。
只见一个小太监歪带着?帽子?,手里拎着?一只鸡腿,溜达走了?过来,皱眉看着?满身血,提着?着?刀的凤渊,再看看一旁缩成鹌鹑状的凤栖原,还有急得咧嘴的沈净他们?。
“你们?干嘛呢?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这小太监正是小萤,她方才在东宫的小厨房里寻到了?隔夜的熏鸡,闻着?还没坏,就囫囵吃一口。
方才听到前殿动静,她便伸耳朵听了?听,听到大皇子?来了?,便知事情稳了?。
应该是御书房的局散了?,她还没吃饱,又?抓了?些糕饼入了?袋子?,这才一路避着?人走来,没想到寝宫内殿这么热闹。
待听沈净简单说完,她走到寝宫门口探脖子皱眉看了?看里面的血腥,然后又?走到了?凤渊跟前,伸手要取凤渊手里的刀:“两个婆子不能留,也不必如此啊,溅了?一地,一会让谁刷?鉴湖今日可立了大功,再给她派这脏活,可就不地道了?!”
见他力大不肯松手,小萤便毫不客气地伸手拍他的手背:“行啦,我饿了?,眼?下内殿没法叫下人伺候,你去给我做些温热的吃食,我想吃桂花鱼,还有猪油汤包!”
就这样,小萤轻巧夺了?他手里的刀,又?吩咐沈净安排人收拾一下寝宫,冲洗冲洗地面。
然后她拉着?凤渊去了?一旁的偏房洗漱换衣。
“我自?是演戏,若是真想反抗,她们?能挨得了?我的身?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
小萤正给凤渊换衣,却被他伸手搂住,将脸埋在了?她的脖颈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当?初你跳崖时……我若不拉住你,你们?兄妹不必再有今日劫难……”
小萤没想到凤渊竟然一路回想得这么远,忍不住失笑:“行啦!总往回看,人就不往前走了?!我还庆幸你当?初拉住了?我,不然我如何能得美人如斯?”
说着?,她单手抬起凤渊的下巴,色眯眯地嘟起红唇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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