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在末世作威作福by胡萝北鲨鱼

“你这是咋了？”
金源有些疑惑。
土豆张口：“我们老师不让我和鸭鸭玩了。”
金源：“啊？”
土豆又说：“上次我们老师留作业问：如果在野外遇到凶猛的变异动物怎么办？”
“鸭鸭让我写：打败它们，收它们当小弟。”
“打不过的话，就主动做对方的小弟，然后再找机会反水。”
金源：？ ？ ？
金源不懂，金源大为震撼，最终金源只认清一件事：
还是得找家长。
金源来到梁渊住的房子处，来开门的是小公主。
他看到人扬起笑容正准备打招呼，余光居然看到小公主头上斑驳黑发。
金源愣了下，她这头发颜色也挺持久，到现在才掉色。
金源没多想，在客厅等梁渊出来。
待说清秃头鸭的事后，梁渊表示自己会让它去帮忙，不过梁渊也让金源帮了个忙。
他请金源找物资的时候，帮自己找一下染发膏。
金源一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小公主的黑发。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末世了还要染发，但金源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送走金源后，梁渊又回到空间实验室中。
经过多次实验后，梁渊在其中发现了一种能抑制变异后丧尸病毒的分子。
而且这种分子在吞噬一定的丧尸会自动分解复制，并且是以平方倍数的复制。
这意味着如果大批量制造丧尸解毒剂，不用再拔小公主的头发。
小公主：头发保住了。
更好的消息的是，梁渊在小公主的紫色头发中发现了另一种分子。
它和橙色头发中的分子结合会加强生物细胞，增强身体体质。
或许以后的丧尸解毒剂，可以直接改名为基因增强剂。
而其他颜色的头发，梁渊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也不排除是：地球仅有的科技水平，无法研究来自更高维度的樱殇冰月。
即便是被誉为天才的梁渊，也看不清。
实验还有一个令梁渊疑惑的事，他从小公主的七根彩色中，提取到了七个不一样的DNA。
而自己仅与其中的橙色发丝DNA相同。
难道自己，其实是小公主的一根橙色头发？

小公主七种颜色的头发有一个共同点, 里面有一种特殊的从未见过的活跃分子。
即便是发现了这东西的存在，梁渊也无法将其提取出来。
他将其归到独属傲天国的特殊能量中，所以他无法研究。
之后梁渊又拿出小公主变黑的头发, 距离拔掉这根黑发已经过去半个月。
而这半个月里，小公主的黑发越来越多。
梁渊又拿了几根黑发, 反复试验后发现黑发中没有那个未知的活跃分子。
似乎就是因为失去了这种活跃分子, 她的头发才变成与普通人无异的黑色。
梁渊微微皱眉，其实他还有个猜测，小公主目前最显眼的便是那头彩色长发，这显得她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但现在她头发正在慢慢变黑，是不是就说明小公主正在融入这个世界。
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有好也有坏。
好处是：小公主已经开始获得世界认可，世界在接纳她,这代表着距离她的死亡结局又远了一步。
但坏处是：小公主在慢慢失去能力。
梁渊将这些事如实告诉樱殇冰月,但这件事却没得选择，梁渊的“造神”计划早已开始，失去能力总比失去性命要好。
他说话时小心翼翼地看向樱殇冰月,唯恐在她的脸上看到不悦。
但樱殇冰月的表情很平静，只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反应也淡淡的,好像他们在讨论的并不是她的事一样。
梁渊抿抿唇，不知想了什么。
过了片刻, 张口又道：“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樱殇冰月听到这话抬眸看去,瞬间明白他说的是：在自己失去能力后,他会保护自己。
小公主忽然笑了，她眨眨眼反问梁渊：“你觉得我之所以强, 是因为我的头发吗？”
梁渊摇头，她之前说过她是傲天国的顶尖杀手，即便是不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樱殇冰月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她即便失去能力也不会弱到需要人保护，但梁渊并不要在她需要时才出现，而是一直在他身边保护她。
小公主也知道梁渊并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逗弄他。
梁渊又是个在感情上不善言辞的男人，便什么也不说乖乖坐在原地听她讲话。
讲着讲着小公主觉得没意思，挥挥手让他接着忙去，而自己要看漫画了。
“哦。”
梁渊应了一声，他站起身刚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身对小公主说：
“我让金源找物资的时候拿一些染发膏回来，到时候我给你染头发。”
梁渊手指指了指她头顶的黑发，小公主也抬起手摸了下，然后点头同意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会回来，但是看着这一头黑发也怪糟心的，就好像是让一个年轻小姑娘看自己频频长出白头发。
梁渊提出的这个染发，甚得小公主心意。
梁渊从屋子里出来后就去找秃头鸭，随着小公主的黑发越来越多，他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限制也越来越远。
现在只要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整个村子的范围，那梁渊就不会昏倒。
梁渊找到秃头鸭时，它正骑在变异野鸭身上，那野鸭驮着它好像是要往村里的小溪方向走。
一边走着，旁边的其他鸭子挥动翅膀，似乎是给秃头鸭扇风散热。
梁渊知道秃头鸭最近很悠闲。
因为异能者小队在忙着修路，它不用再跟着去深山老林。
而梁渊也有心给它放段假，让它休息，毕竟这段时间秃头鸭在外面经历不少。
但梁渊没想到，秃头鸭会过得这么悠哉。
甚至梁渊还看到秃头鸭翘起了二郎腿，若是野鸭的身体够大，或许它还会直接躺下去。
梁渊看着这一幕幕，额头青筋直跳，抬手发动异能，将秃头鸭从野鸭身上打了下来。
秃头鸭猛然摔倒地上，还有些懵。
一旁的野鸭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叫歪着头嘎嘎叫起来。
鸭叫声络绎不绝，梁渊有些后悔刚刚的行为了，他刚刚应该直接用异能将秃头鸭抓走。
但现在也为时不晚，梁渊直接用异能在秃头鸭周围生成笼子，异能操控笼子朝着自己这边飞来。
秃头鸭本来还在大喊着“谁敢捉我”，看到这熟悉的笼子瞬间偃旗息鼓。
谁敢捉它，梁渊呗。
梁渊将秃头鸭带回去，叫来了小藤蔓翻译，让它从今天以后每天早上五点训练，先围着村子跑五圈。
秃头鸭表面点头乖乖同意，背地里已经把一周七周背自己跑步的野鸭名单已经排好了。
和秃头鸭又说了村子要养鸭子的事后，梁渊将鸭子送到金源身边，让它帮忙找野鸭群。
不过和秃头鸭说这些话时，梁渊不再是强硬的态度，而是故意恭维它。
什么“整个村子的口粮都指望你”“没有你没有办法”“我们不能失去你”，把秃头鸭说得一愣一愣的，差点把森林里鸭子老家都掏空搬回来。
有秃头鸭帮忙，村子很快搞起来养殖业，里面不乏一些变异野鸭。
但这些鸭子很听秃头鸭的话，秃头鸭也愿意管它们，它现在每天都往养殖场跑，朝野鸭们叫两声让它们怪怪听话。
然后自己再接受养殖场村民的夸夸，搞得秃头鸭的虚荣心得到莫大的满足。
有几次赵九九经过养殖场，看着后面跟着一群鸭子的秃头鸭，再想到上一世带着丧尸群攻打基地的秃头鸭。
前世今生，真是满满地割裂感。
后山的路很快便修好，金源也搞来了染发膏，而且数量很多。
毕竟这东西又不是食物，也只有他们去收集。
梁渊并没有着急给小公主染头发，他决定以小公主的名义推出丧尸解毒剂，准确来说是基因药剂。
加入从小公主橙色发丝中提出的特殊分子后，药剂的作用是更偏向于人类身体基因提升。
异能者服用一支基因药剂，异能会成倍提升。
普通人服用，则会加强身体素质，不容易被丧尸病毒感染，还会提高觉醒异能的概率。
在一个天气凉爽的日子，梁渊向村民们告知了基因药剂的事。
但他没有将所有功劳都推给小公主，这样太假了。
只是说小公主的功不可没，因为抗体是在她身上发现的。
有樱殇冰月在，才能有基因药剂的存在。
宫家村的发展蒸蒸日上，但此刻在京都的方向，慕词月正在逃亡。
她搀扶着身旁的谢司阳，不见往日的娇贵小姐和桀骜少爷的模样，两人身上尽是血污，格外狼狈。
前几天京都基地发布一则通知：有携带丧尸病毒的异能者混进基地，基地为保证幸存者安全，要求全体幸存者就地隔离。
当时慕家和谢家人都在家，也算他们幸运。
但不一会儿，宋远野带着异能者过来了，因为慕词月异能的特殊性，基地官方要将慕词月带走单独隔离。
同时为了保证慕家和谢家的安全，他们也会被带走去另一个地方隔离。
谢父感觉不对劲，慕词月的异能是特殊，也被官方看重，这种情况下，这种情况下为保证她的安全，将她带离别墅区，也能理解。
但来的为什么不是更能代表官方的军队？
谢父提出疑问，宋远野却拿出了盖着公章的文件。
这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那上面明明确确是京都基地官方盖章。
官方文件在，即便谢家和慕家再疑惑，也只能收拾东西离开。
但大家意识到肯定不对，是异能者让谢司阳和慕词月分开的行为。
谢司阳作为慕词月的未婚夫，也是强大的雷系异能者，官方那边已经默认他作为慕词月的保护者，时刻守在慕词月身边。
即便是现在情况特殊，也不应让两人分开。
谢司阳看着异能者带慕词月上另一辆车，当即就要冲过去，但有六个异能者直接挡在他身前。
谢家人和慕家人也反应过来，立刻一起冲上去拦住异能者，同时嘱咐谢司阳保护好慕词月。
此时慕词月的车子已经离开，谢司阳只能一边追一边用异能攻击车子轮胎。
车子里的慕词月也感觉到不对劲，伸手就要挣开身边的人下车。
但这几个异能者的力气很大，她百般挣扎下碰到了车窗开门。
车窗缓缓落下，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父亲被肢解的身体噗通一声砸向地面，嘶哑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快逃。”
说完便没有其他声响，仿佛已经用尽最后力气。
慕词月瞪大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而异能者趁着她愣神连忙关上了车窗。
车外谢司阳看到慕父尸体的那一瞬间，立刻扭头看向后方。
金系异能者的金属刃刺穿父亲的身体，而他还伸着手指着车子的方向，长大的嘴巴似乎在无声地说什么。
谢司阳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悲伤，异能不断攻击远处的车子。
而在他不要钱的攻击下，终于轰隆一声，车子倒了。
车内的慕词月在感觉车子倾斜的第一时间护住自己的脑袋，待车子倒下后又反应迅速的捡起破碎的车窗玻璃，趁周围异能者还未反应过来，直接用玻璃割掉两人喉咙。
她所在的位置靠外，加之身体瘦弱，动了两下便从车窗探出脑袋。
恰好此时，谢司阳已经赶来车子身旁，他用异能杀死司机，然后将慕词月救了出来。
待他们赶回去时，谢、慕两家人都变成了尸体，有异能者还要过来抓两人。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但两人也知道不能被抓住。
他们拼命往外逃，这一路遇到无数异能者阻拦，谢司阳一人抵抗那些异能者，而慕词月的预言异能在此时无用，她只能自己集中注意力找到可以离开的路。
等他们从基地逃出来时，谢司阳已全身上下都是伤口，甚至身上的蓝色衬衫已经被血迹染黑。
但他们不能停止奔跑，并且只能用双脚奔跑。
为了方便异能者们进出，京都基地附近已经被清空，在这里根本找不到车。
不过庆幸的是，出基地后追过来的异能者变少了。
谢司阳又杀了几个异能者后，身体支撑不住倒下，慕词月只能搀扶起他朝着最近的建筑群走去。
进屋后，慕词月将人扶在墙边坐好，然后自己找重物抵在门后。
做完这一切她才来到谢司阳身边，他身上全是血迹，呼吸也变得微弱。
这个地方早被基地的幸存者搜刮空，没有伤药也没有水，慕词月只能尽力呼唤他的名字。
“司阳，司阳，你睁眼看看我。”
“你不要睡，别闭眼。”
谢司阳的眼皮微动，没有睁开，但他的手却抓住了慕词月的手心。
谢司阳张口，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状况很不好：
“小，咳咳小月，砸砸烂脑袋，找晶核，吃，吃掉。”
之前两人对丧尸晶核有过一个讨论：丧尸的脑子里有晶核，异能者的脑袋里会有吗？
吃了异能丧尸的异能晶核后会获得异能，那吃了异能者脑袋里的晶核呢？
而谢司阳的话，就是要她吃掉自己的晶核获取异能。
“我不吃，我不会吃的，你快睁开眼睛啊。”
慕词月并不想面对这样的事，抓着他的手，声音近乎哀求。
“吃吃掉晶核，离开这里，跑。”
慕词月并不是个爱哭的人，但听到他的声音，眼泪止不住的掉，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一样的疼。
她有些不理解，明明早上起床时一切还好好的，妈妈还问她中午要不要吃炸小丸子。
可现在，父亲死了，母亲死了，谢叔叔也被杀死，而谢司阳也即将离开她。
她最不理解的是：
自己明明拥有预言异能，预言天灾拯救无数幸存者，但却为何预言不到如今惨状。

第137章
宫家村的村民们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梦幻, 发生的每一件事好像是末世后人们的美好幻想。
先是之前种下的粮食已经发芽，而且因为有木系异能者在，粮食每天以肉眼可见的生长速度茁壮成长。
紧接着村子搞起了养殖,异能者们从后山抓来了野鸭和兔子，在末世后能活到现在的动物,对末世的高温天气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也更好养活。
然后又是梁渊推出了能改造人体质的基因药剂，据传能提升异能者的实力，以及增强普通幸存者的免疫力。
但这种东西并不是空口白话就能让人相信的，即便推出基因药剂的梁渊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喝下一支基因药剂，大多数人还是呈现观望的状态。
最后还是胖子领头服下基因药剂，才有别的异能者愿意尝试。
事情转折点是在那些异能者服下基因药剂的第三天,车队的水系异能者在给村口水井放水时,直接用水柱将井口冲坏了。
村民震惊地看着那成为碎石的井口，水系异能者也是瞪大眼看着面前狼狈场景，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他的异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了？
一直以来, 水系异能者的攻击力不高，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村子里放放水，给大家做好后勤补给工作。
像是末世小说里那种用水系异能吸干人体内的水分, 是需要对异能有极强的掌控力和极为深厚的异能力，不然到时候水分还没吸干, 自己先力竭了。
水系异能者最常用的异能招式就是水柱，但每次使出来力量都很柔,所以他经常将其用来放水。
可今天, 水柱直接冲垮了井口。
那可是实打实水泥和红砖堆成的井口，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实力？
就在这时, 水系异能者想到了自己前两天喝下的基因药剂，他脑海里生出一个猜测：
难道那个基因药剂，真的如梁渊所描述的可以增强异能者的异能？
水系异能者身边发生的事很快传遍了村子，紧接着又有其他几位变强的异能者出面证实了这件事。
原本众人还避之不及的基因药剂，瞬间变得抢手起来。
梁渊控制着基因药剂的数量，第一批只做了100份，优先给搜寻物资的异能者小队和建围墙的土系金系异能者使用。
其他人倒也没有异议，前者能给村子带来物资，后者负责的是防御，先服用药剂也是应该的。
现在大家只期盼着梁渊快点做出多的基因药剂。
基因药剂的存在让梁渊在幸存者心中的地位上升许多，甚至比表面上的领导人胖子还要高，但始终比不上小公主。
因为在梁渊推出基因药剂时，将大部分的功劳推给了小公主，他说的也是实话，没有小公主就无法研究出基因药剂。
幸存者们心中本身对小公主的好感度就高，基因药剂推出后，各个恨不得将小公主捧在手心里。
同时把她夸得天上天下，绝无仅有。
但樱殇冰月并不知道这件事，她之前派出去追查小三的小泥人回来了。
小三是在刚离开海城时，小公主放出去探查周围情况的小泥人。
但当时他们在烂尾楼遇到丧尸潮，小公主又从空间召唤出是霸王龙，混乱中她没等到小三回来，便被梁渊带走了。
之后一路上小公主也有给小三留记号，但不知为何对方一直没找来。
今天小公主派出去寻找小三的小泥人回来了，它打听到有一个小泥人和一头怪兽出现在北边的方向。
小公主微微皱眉，“怪兽？”
小泥人点头，用泥人的语言告诉小公主：
“我朋友告诉我那是一只很高很高，长得很恐怖的东西，它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
小公主紧皱眉，她张口问身后正在给自己抹染发膏的梁渊：
“末世后的有哪些变异动物长得很高？”
“很多，数不胜数。”
梁渊回，甚至那些不起眼的小动物都发生异变，个体堪比一辆小卡车。
小公主眉头皱得更紧了，泥人们的身高还没有她巴掌大，小三是怎么和一个被称为“怪兽”的东西在一起的。
梁渊倒是不好奇小三和什么怪兽在一起，他倒是想知道小泥人是怎么和其他动物交流的。
难道身为小公主赋予生命的泥人们，也拥有小公主独特的能力？
他说着，毫不影响手上抹染发膏的动作，将不同颜色的染发膏细心的抹在不同区域的头发上。
随着基因药剂的推出，小公主的黑发更多了，这也代表着那些幸存者是真心的喜欢且认同她的。
在小公主和小泥人说话，梁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一句时，胖子带着赵娇娇过来了。
梁渊瞥了这一大一小一眼，手里摸染发膏的动作没有停，张口问：
“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过来了？”
胖子和赵娇娇是个很新奇的组合，赵娇娇是赵九九的妹妹，赵九九重生后对这个唯一的亲人很是在意，甚至上下学都亲自接送。
几乎赵娇娇每次出现，身边都有赵九九，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看着小公主头上的黑色发丝，再看看梁渊手上鲜艳的染发膏，内心也觉得新奇。
他之前还觉得奇怪，梁樱这头发怎么一直没变黑，原来是梁渊一直在给他偷偷染发啊。
胖子觉得这两口子还挺有意思的，都末世了还整这些花里胡哨的造型，不过想到人家的实力又觉得大佬有点小爱好也正常。
他心里腹诽两句，然后将今天发现的事告诉梁渊。
今天赵娇娇放学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他身着正常，表现的也很正常。
让赵娇娇奇怪的是：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编号。
赵娇娇因为异能的特殊性，对每个人的编号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别看她年纪小，但是她就是一个行走的编号档案库。
之前村子统计幸存者编号时，赵娇娇见过每一个村民，可是面前这个编号，她还是第一次见。
赵九九一听也觉得奇怪，她本想追上去抓住那个人问问，但又不放心妹妹一个人留在这里。
正巧此时胖子经过，赵九九让他带着赵娇娇去找梁渊，自己则是追上了那个人。
而梁渊听到这事后，便立刻明白有外人混进了村子，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附近村庄的人。
虽然村子在尽力掩饰，但时间久了难免会让人好奇。
就像是日子过得好好地，邻居忽然装了两道加厚大铁门，谁能不好奇。
不一会儿赵九九过来了，但她是孤身一人，并没有抓到那个奇怪的人。
那个人在发现赵九九跟踪自己后，忽然加快速度，赵九九根本追不上，这说明那人是个速度异能者。
而村子里唯一的速度异能者，大家都认识。
“他跑了，这咋办啊？”
胖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慌张。
之前梁渊猜测车队暴露后，很有可能引来其他八个地区一起围攻。
梁渊倒是不急，末世传递消息难，加上另外八个地区又不是同一条心，他们联合起来攻打宫家村前，肯定要先进行一场利益分割。
现在宫家村最重要的是修好后山的路，和推展新型通讯设备。
后者是梁渊新做出来的东西，他擅长的方面不止是生物研究，对科技方向也略懂一二。
新型通讯器虽然做不到末世前手机那么全面的功能，只有最基础的身份记录、积分记录和内部定位，以及有一个宫家村内部论坛，供大家互相交流信息。
虽然不多，但够使用。
其他功能不是梁渊做不出来，是手里的东西不支持。
新型通讯器的推出也能有效的揪出外来者，因此很快宫家村人手一个通讯器，就连小孩子也不例外。
通讯器推出后，论坛成为大家最喜欢的功能，即便这是只限于宫家村区域使用的功能，但还是为大家枯燥的生活填了一份趣味。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后山的路终于修好，异能者小队开始带着一车车物资回来，同时还有从海城方向逃难来的幸存者。
这些幸存者进入基地需要在隔离间通过一天的病毒观察，再在统一时间被带入一间装有单面镜的房间统一问话。
外面的工作人员问姓名年龄信息，里面的赵娇娇看他们的身份编号。
不过这时梁渊也意识到一件事，依靠赵娇娇的异能来决定身份编号有些太过草率。
现在幸存者少，只需要她每天在放学后过来看一眼即可，等以后宫家村吞并整个湘城后呢？
难道到时候要她一个小孩子看遍整座城的人？
梁渊将这些告诉了胖子，胖子也意识到这件事的弊端。
但一时间又想不好来好的解决方法，而且现在所有人都忙着建设基地，也没有多余人手分出来去统计编号。
梁渊让他不要着急，收服湘城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但事情总是猝不及防。
深夜，梁渊忽然睁开眼，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恐慌。
他的精神力异能很强，能感知到一些即将发生的危险。
很快，梁渊感觉到周围气温骤降，空气变得越来越冷，他心底一紧，有个不好的猜测：
极寒要来了。
梁渊连忙从空间拿出厚被子和取暖炉，喊醒小公主后，又在通讯器疯狂震动每个幸存者，这是他之前预留的功能，为的就是预警这种突然发生的灾难。
后又联系胖子，让他穿好厚衣服去各家各户探查一下，以防有人没被通讯器，就这么冻死在家里。
做完这一切后，梁渊抬头便看到面前的玻璃窗上已经结了一层霜花。
他紧紧皱眉，这一世的极寒比前世来的早，也比赵九九的前世来的要早。
两个小时后，外面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五十度，外面已经开始飘雪。
零下五十度在西伯利亚是常态，但湘城末世前最低温度也才零下十七度。
胖子过来时身上穿着三件棉袄，还披着一床棉被，远远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球走过来。
他一进屋感受到暖空气舒服的呼出口气，要知道在外面他一呼吸就感觉冰的内脏疼。
胖子看了眼屋子内的取暖器，异能者小队根本没有找到这东西，而梁渊来村子后也没再出去过。
不过胖子也很识趣地没有问那么多，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他还是懂得，而且人家身边有那么多厉害的宠物。
就说那个小藤蔓，据传它的分身已经蔓延在湘城大大小小的森林，只要人眼能看到的植物丛，就有可能有它的分身。
它想搜集物资，简简单单的事。
胖子将村子里的情况一一告诉梁渊，正如他所料，有人没有醒来直接在睡梦中被冻死了。
宫家村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已经有八百多名幸存者，但这次天气骤变冻死了将近两百人。
而且因为极寒来的突然，农田里的粮食都被冻死了，异能者小队搜集的物资也远远不够，还有好多户人家没有分到厚衣服厚被褥。
梁渊听到这些话眉头皱的更紧了，极寒的出现打乱了村子里原本的发展计划。
甚至幸存者们连最基础的生存都无法得到保障。
胖子还在说话，讲述外面的情况。
而梁渊垂着眸，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点动，似乎是在斟酌什么。
过了许久，他抬头忽然张口：
“我可以提供棉衣被褥甚至是粮食，但这些人要做好随时战争的准备。”
“啊？”
胖子有些疑惑，什么战争，难道另外八个地区要打过来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小公主张口了：
“是攻打，不是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