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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莺啼—— by关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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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梁氏终究掌管着侯府中馈,就算侯夫人知道是她也不会做什么,她又蔫了下来,看向闻笙:“你觉得呢?”
她觉得这丫头伶俐,说出的法子应是可行。
闻笙又换上了副恭敬面孔,低声说道:“奴婢不敢胡乱猜测,侯夫人既已了结此事,奴婢怎敢随意置喙。”
林氏也觉得自己有些为难她了,左右这事也没成功伤害到她们,这样就算了吧,她匆匆拉着林明月就走了。
闻笙看着二人背影,心想:不是她不帮,而是她人微言轻,如果侯夫人查明了她兴许会无事,不然就成了她故意生事,扰乱侯府安宁,一定会被发落。
她想到妹妹,自从来了松涛堂,就不能随意出府了,不比在外面能寻个由头出去,过些日子还是要寻个机会去墨梅山庄问问。
赵嬷嬷走过来打断她的思绪,刚刚几人的话赵嬷嬷全都听到了,她赞赏地看着闻笙,说道:“侯夫人提你为二等丫鬟,以后更要小心行事。”
二等丫鬟原本有四位,但有一个姐姐出府嫁人了,这位子就空了出来。
“是。”闻笙刚刚为难的事这就解决了,二等丫鬟每月是有一日探亲假的,她可以趁着那天出去。
二等丫鬟就不必和其他人挤在一块儿了,虽然和其他三位还在一个屋子,但总归不是一个床,闻笙收拾被褥当晚就搬走了。
闻笙之前也没有和这几位打过交道,但秉着和气好办事的道理,还是主动与几人说起了话。
“我叫闻笙,以后还请各位姐姐多多照顾。”
还坐在妆台前的丫鬟搭话道:“我叫春玉,是半年前做了侯夫人的二等丫鬟。”
见那两人没有说话的意思,春玉走到她身边悄声道:“她们二人是金凤和玉露,都是家生子,从小就伺候着侯夫人。”
说完,她又压低了些声音:“就是性格不太好相与,她们在侯夫人身边伺候了五年,还没有升上去。”
“还让不让人睡了?”说话的是玉露,她才刚上床,却嫌她们吵,平白瞪了二人一眼。
春玉立马噤了声,闻笙瞧着三人的床铺,也能从中看出点什么,心中暗暗记下。
丫鬟服制虽是一样的,可料子确实不同的,她昨日升得急,今日赵嬷嬷才去绣房让人给她做衣服。
今日几位小姐来的时候都安分了许多,江玉环也不如往常一样盛气凌人。
林明月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也没有将昨日的事告诉侯夫人,看来林氏是想明白了。
晚上,闻笙洗漱完后本打算早早歇下,但玉露却挑起了话头。
“闻笙,听说你是被三公子赶出来的,连个铺盖卷都没拿出来。”玉露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闻笙什么身份,才来这半个月就升了二等,她心里自然不服气。
闻笙也不恼,毕竟她说的是事实,只顺着她说:“玉露姐姐说的是。”
玉露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除了名头是二等,其余哪点和我们一样,侯夫人也不说赏点实际的,一匹料子……”
“玉露,不可私下议论主子。”金凤见她越说越停不下来,生怕她说出什么,出声阻止。
金凤这样倒是让闻笙觉得她稳重,至少做事不会让人挑出错处。
春玉拿出自己的绒花给闻笙,对她说道:“这个你先拿去带吧,太素净确实不太好。”
闻笙笑着谢过,就要接下。
没成想玉露却讽刺道:“她在三公子那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你那寒碜东西。”
春玉的手僵在那儿,闻笙接过放在头上,问春玉:“这颜色可衬我?”
“衬,你戴好看极了。”春玉愣愣地说。
烛光跳跃,映出闻笙侧脸的轮廓,春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女子,没有任何修饰,蓝绒花藏在发间,更衬得她有些娇柔了。
玉露攥着袖子,心有不甘,枉她尽心伺候侯夫人,可还是个二等丫鬟,再有半年她就要出嫁了,要是以这个身份嫁人,嫁妆少一截不说还会让人看清,她要尽早给自己寻条出路。
她看着闻笙嘟囔着:“小家子气,一个绒花就那么高兴。”
“玉露姐姐大方,那能不能借妹妹今日你带的那珠钗。”
春玉听她这么说,扯了下闻笙的袖子,冲她摇摇头。
第五十七章 急着去私会情郎?
闻笙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心。
见玉露还要发作,金凤开口说道:“不早了,快歇下吧,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
玉露虽然不满,但碍于金凤又不敢发作,甩了两下褥子后上了床。
贺聿珩这阵子处理了一大堆事情,每日都要压抑自己的思绪,直到今晚实在忍不住了。
得知闻笙晋升为二等,有了单独的床铺,他便叫上子墨一起潜入了松涛堂。
子墨边吹着迷香边想,自己这举动就是采花贼啊。
贺聿珩才不管他,翻身从窗户跳了进去。
他走到闻笙床边坐下,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脸上,感觉心里的某一处好似被填满了。
沉睡的她少了几分警觉,更显温婉可爱,让人越看越心生怜爱。
这样想着,他不由地伸出手,轻轻碰着她的脸颊。
指尖的触感细腻柔滑,宛如初春融雪般温润。
心中的某处难以遏制。
但他眼神很快恢复清明,强行抑制住自己想要捏一捏的冲动。
越是钟情,越需克制,还不到时候,此时他只恨季望舒办事太慢。
闻笙许是做了梦,皱着眉头,朱唇半张,似乎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
贺聿珩在一旁看着,眼缬如丝。
这些年的清心寡欲在这一刻成了笑话。
秋风微寒,将他的情愫细碎成齑,洒进她那双潋滟秋水瞳。
竟与那晚身下的她重合。
贺聿珩下意识抽回手,定神看去,闻笙依旧保持着那副睡颜。
他揉了揉眉心,心想自己定是也中了那迷香。
接着又翻窗而出,子墨立马跟上,感觉到三爷身上的戾气少了许多,心中暗叹:还得是闻笙姑娘啊。
次日,只来了四位小姐。
贺雨涵传话说林明月要收拾东西回林家了,侯夫人也没有客套。
林明月本身话就不多,少了她一个大家也毫无感觉。
贺玄知的亲事已经定下了,正妻是正五品武德将/军的嫡女马琳瑜。
婚期定在九月初八,还有十几日,时间紧得很,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为这件事忙碌。
学规矩的只剩三房两个姐妹了,贺兰心整日都在房里不出来,江玉环则三天两头告假。
侯夫人也就不再麻烦吴教习了,这些日子学得也差不多了,连她院里的这些丫鬟都跟着规矩了许多。
婚礼当日,侯府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下人们也跟着得了不少赏。
闻笙多日未见贺聿珩,感觉坐在那里的他褪去了少年感,显得更为稳重了。
已经出嫁的二房长女贺婉清今日也带着孩子来了。
贺婉清是嫁到了临县的一个普通百姓家里,因为生母是通房丫鬟,加之生下她后就离世了,她也找不到什么好亲事。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都来了,梁氏挂着笑容,每个人都说着同样的话。
虞氏低声和王嬷嬷感叹:“珩儿要是娶妻,我岂不是也要这么累?”
王嬷嬷笑道:“三公子若是娶妻,您啊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不会感觉累的。”
“也是,我可学不来她那一脸假笑。”虞氏说完又看向别处,刚好看到了闻笙,对王嬷嬷说道,“去把闻笙那丫头叫来给我解解闷。”
虞氏周围都是女眷,她的手帕交还没到,其他人又不喜欢和她说话,自己一个人自然有些落寞。
丫鬟们都簪了红绒花,闻笙一袭青衣跟在王嬷嬷身后,和虞氏行了礼后低着头站在一旁。
虞氏问道:“怎么这段日子不见,倒是清减了许多,你在侯夫人那里可受了委屈?”
“回大夫人,不曾。”闻笙说着摇头。
虞氏目光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林明月,她谈起:“我可听说了,那林家小姐和贺玄知的事,这还没多久贺玄知就成亲了,你快给我讲讲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不信侯夫人说的,那没准就是找了替死鬼。”
闻笙没想到虞氏这么大胆,她心惊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看过来,弯腰低声道:“大夫人多想了,事情就是侯夫人说的那样,只是下头人乱嚼舌根。”
虞氏觉得无趣,又看到了江玉环,她咂舌道:“乡下来的就是没规矩,她还没出孝期呢,就在这儿乱逛。”
闻笙望去,见江玉环正找什么人,她又顺着江玉环的目光看去,发现那儿是男席。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张管事。
他身前坐着一位公子,张管事对他极为恭敬。
那公子看了眼江玉环的方向,也离席了。
闻笙压下疑心,和虞氏说自己还有事没做完,虞氏也没留她挥手让她先走了。
她从另一边的游廊跟过去,转角却撞上了人。
闻笙捂着头,轻嘶一声。
她刚要认错,却听头顶传来一道嘲弄的声音。
“急着去私会情郎?”
闻笙抬头,他刚刚不是还坐在那儿,怎么转眼就来了这儿。
贺聿珩调笑道:“怎么?看上哪家公子了?”
闻笙没心思跟他在这儿打趣,眼看人就要不见了,她扯过贺聿珩低声道:“三爷,奴婢好像看见妹妹之前在的府邸的管事了。”
“张管事?”贺聿珩问道。
闻笙全神贯注盯着二人,没听出他的语气,点头道:“正是,但奴婢也不是很确定,所以跟上去看看。”
贺聿珩知道那人不是张管事,但那人是萧淮川的手下,他查了许久,发现管理那处宅院的人,和今日跟在萧淮川身边的长相一模一样。
萧淮川曾买过一对双生子,就是这二人,一人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人只跟在他身边,就算查到了,可是还是找不到证据。
但以闻笙的性子,如果不是亲眼见了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她肯定会瞒着自己去干。
他抱起闻笙,放轻步子跟上了萧淮川。
闻笙怔愣一瞬,看到消失的人出现在她视线里,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萧淮川去的是一处荒废的院子,闻笙在侯府两年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他来这儿做什么。
抱着疑惑她放轻呼气静静看去,不多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她眼中——江玉环。
贺聿珩抱着她躲进杂草,窸窣的声音被一道娇声盖住。
“萧郎~”
这一声听得闻笙心下狂跳,江玉环何时与这人搭上了,看他穿着非富即贵。
可江玉环还在孝期,她此举又是何意。
第五十八章 爷要上天
萧淮川那双眸子宛如一汪秋水,含情脉脉,他含笑揽过江玉环,进了破烂不堪的屋子,他带来的人在外面放风。
闻笙只能看到那人侧脸,而且离得远看得并不仔细。
贺聿珩在她旁边耳语:“你准备怎么做?”
两人的姿势亲密,但闻笙的注意力全在远处那人身上,她微微侧身,飘出一丝馨香。
闻笙的发丝蹭过他的下颚,原本还在调笑她的贺聿珩瞬间绷直了脊背,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感瞬间袭满全身。
为了不让闻笙发现自己的异样,他将头侧过去,只留了个耳朵给她。
闻笙以为他是想能清楚听到自己说话,微微踮脚凑过去:“一会儿奴婢出去假装在这儿偷懒,去看看这人认不认识奴婢。”
贺聿珩微微颔首,应该是已经同意了。
殊不知他心思根本不在这儿,闻笙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颈间,不断地撩拨着她。
细软的声音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他心中那份平静,激起层层涟漪。
还没细细回味就感觉身边一凉,闻笙已经出去了,他想拉住也来不及了。
闻笙走进那人视线,还没止住脚步,那人用脚勾起树枝,抛到闻笙脚前,直接插入泥里。
她假装才注意到有人在,惊呼一声,茫然看过去。
那人冷喝一声:“滚!”
闻笙做出一副刁蛮样,指着他就骂道:“我是侯府的丫鬟,这是侯府,你又是哪儿的,为何上来就让我滚。”
他当然知道这是侯府,但里面的主子正在办事,他拍掉闻笙的手,呵笑一声道:“丫鬟?侯府的丫鬟就能随随便便冲撞贵人?”
闻笙心中升起疑惑,这人虽然长得和张管事一样,但声音和神态一点都不一样。
她作势要被吓哭,瘪着一张嘴转身就要走,却被人叫住。
“等等!”
萧淮川在里面就听见了声音,似黄莺啼鸣,清脆又不失柔和。
“张武,我们是来做客的,怎么能对主家的人这样,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
闻笙瞧见贺聿珩要出来,她赶忙对他努嘴,示意他躲好,自己能解决。
贺聿珩听话极了,闻笙回过身施施然行了一礼,问道:“公子可有事?”
“哦,没什么,就是听见我这侍卫对姑娘出言不逊,萧某替他向姑娘道歉。”萧淮川对闻笙笑了笑。
闻笙看着他的笑容,也不怪江玉环与他攀扯,这人生得温润如玉,一双桃花眼就能传递出情意。
“公子说笑,这怎么使得。”闻笙也回之以笑。
闻笙装出要走不走的模样,抬眼看了下萧淮川,踌躇道:“奴婢只是有些累,想要来这儿偷会儿闲,没想到遇到了公子,公子可千万不要和主子说。”
萧淮川轻笑接道:“这是自然。”
江玉环听着外面二人的说笑,捏着自己的衣襟就气,这个闻笙总是坏自己的好事,得找个机会把她弄走。
这儿现在就他们几人,就算闻笙死在这儿,尸体也不会被发现,这样想着她整理了下衣服就要出去,全然不顾萧淮川刚刚不让她出去。
但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萧淮川要是想不被人发现,只能杀了闻笙。
闻笙舒了口气:“既然公子无事,那奴婢先告退了。”
“好。”萧淮川温和答应。
话音刚落,又将手抬起伸到闻笙头顶。
“你这丫鬟又偷懒哈。”
贺聿珩的声音让萧淮川的手僵在半空,闻笙转身对他福了福身子,走到他身边装怂:“奴婢知错。”
刚走到门口的江玉环听见贺聿珩的声音,脚步止在那里,慌忙跑了回去,生怕被贺聿珩看见。
“聿珩兄。”萧淮川先打了招呼。
贺聿珩连眼神都没分给他,拉着闻笙就要走。
“聿珩兄怎么来这儿了?”萧淮川是不打算放他走的意思,还聊上了。
“这是宣平侯府,爷就算上天你也管不着。”贺聿珩回怼,又噙笑问道,“你又在这儿干嘛?找不到茅房了?”
闻笙将最近的伤心事都想了个遍,才生生止住笑。
他明明知道萧淮川在这儿干嘛,还要讽刺一下人家,不知道江玉环在里面会不会听到,又会是什么感觉。
萧淮川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还是解释道:“萧某迷路了,走到这儿发现风景不错,于是驻足欣赏。”
被贺聿珩激怒的江玉环听见这句,心中怒火又被浇灭了。
闻笙心想,他扯谎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那你慢慢欣赏吧。”贺聿珩留下一句直接就走了。
萧淮川看着闻笙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对着张武吩咐道:“告诉江小姐,明日东湖相聚。”
回席的路上,闻笙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
贺聿珩侧头见她专注,揶揄道:“魂都被萧淮川勾走了。”
“没有三爷。”闻笙低声道,“奴婢刚刚发现这个叫张武的好像不是张管家,张武会武功,而且说话的时候也不眨眼,和张管家除了长得像,其余都不像。”
本以为闻笙已经打消了念头,但又听她说道:“有可能是装的,奴婢还想再试探试探。”
贺聿珩失笑:“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一旦靠近直接就被人拍死了。”
“所以奴婢不能偷偷来,得明着试探。”闻笙眉飞色舞,似是心中有了想法。
贺聿珩打探:“那你想怎么办?”
他突然的靠近让闻笙停下了脚步,看着贺聿珩的眼神,她却不愿告知,摇头皱眉道:“奴婢还没想好。”
她又骗他,贺聿珩掩下眼底的失望,有些无所谓:“你已经不是爷的丫鬟了,出事了爷可不会护着你。”
说完就加快了脚步,闻笙在后面紧赶慢赶也没跟上,想来他那句是提醒她自己不用跟着他了吧。
晚上,二房那边又传来喜讯,徐姨娘有孕了,这真是喜上加喜,侯夫人都饮了点酒。
按规矩马琳瑜新婚第二日要来敬茶,侯夫人满意这个孙媳妇,将自己手上戴的镯子摘下来赏给了她。
闻笙自从进府就从未见过二房的生母,就连自己亲孙子娶妻都不曾出现。
春玉知道她疑惑什么,出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大公子的亲祖母为何不在?”
闻笙点点头。
“她五年前就殁了。”春玉一脸淡定。
第五十九章 跟着爷,你难道会吃亏?
反观闻笙很是吃惊,春玉继续说道:“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听府里的嬷嬷说的,不能在侯夫人面前提起她。”
“她五年前犯了事,只不过对外都说还在人世,为的是让她娘家人安心。”
闻笙问道:“那这么多年就没人怀疑过?”
“听说有人是怀疑过的,但来找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又走了,那之后就再也没人说过此事了。”
见梁氏看过来了,春玉闭上了嘴。
几人说完话后,侯夫人就让贺玄知带着马琳瑜先走,留下了梁氏。
侯夫人意有所指地忠告了几句,让梁氏照顾好徐姨娘。
经过这场喜事,原本和侯府不对付的信国公那边却经常来人,萧淮川美名其曰是想转圜关系。
但闻笙知道他是来私会,因为她又偶尔偷偷去那荒院附近看过。
而其中有几次她发现张武的神态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眉眼中缺了几分硬朗之气。
怀疑的种子再次发芽,闻笙准备采取动作。
最近玉露经常往江玉环那跑,闻笙猜测她是准备换主子了。
她本还想借着犯错一同求江玉环收了她做丫鬟,但没想到江玉环主动找上了门。
江玉环不是来向侯夫人要丫鬟的,而是借用。
她想出门买礼物,侯夫人这里的丫鬟最懂规矩。
于是她便要了闻笙和玉露两人。
为了不被怀疑,闻笙先是推脱一下,而后再顺势应下。
江玉环心中开始谋算,萧淮川自从那日见到闻笙后就时不时的和自己提起她。
想要顺利嫁给他,就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思,江玉环和他说那是她的丫鬟,后面是要做陪嫁丫鬟的。
此话一出,萧淮川果真来了兴致,答应自己回去就和萧老夫人提起婚事。
但江玉环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夫君看上一个丫鬟,她看出有时候张管事对闻笙的眼神不对劲,于是旁敲侧击激了一下他。
果然他对闻笙起了心思,今天就是一个好机会。
江玉环带着二人来了茶楼,让她们在另一个房间侯着,没过多久又将玉露叫走。
闻笙看着房内的香炉,心中冷哼,江玉环这香怕是点错房间了吧,她摸出药丸提前服下。
本想等江玉环幽会完再出去,可这熏香味道太浓,她怕撑不了多久,于是想要提前在门外等着。
但她刚一打开门,张管事就站在门口做出推门的动作。
看见她嘴角立马咧起,忙将她推进房里:“这是要去哪啊?”
闻笙皱眉侧身躲过:“奴婢怕江小姐传,所以出去看看。”
“江小姐那儿自由我们公子照顾,闻笙姑娘在这儿好好歇着吧。”
说着就背手要将门关上。
闻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香闻着是催情的,江玉环又把她单独留在这儿,张武......不,这是张管事,他们肯定串通好了。
她急着就要出去,却被拦下:“好妹妹,和哥哥一起说说体己话。”
张管事闻了那香已经开始浮躁了,加上他又离闻笙特别近,他舔了舔嘴唇,就要欺身而上。
闻笙眼疾手快从怀里掏出箭头抵向张管事的脖子,将他抵到墙角,凉声道:“这上面抹了毒,你再往前一步命可就没了。”
这箭头是她上次在墨梅山庄外遇险捡回来的,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留着总能找到。
江玉环弄得香里还能使人疲软无力,这也使得张管事提不起劲,没办法反抗。
“你敢!”张管事瞬间冷静下来,但还是不敢有动作。
闻笙确定了他不会武,但也贪生怕死不敢反抗。
她自然是不敢的,张管事如果出事她一定会被推出去,但她面上还是冷笑:“张管事还记得我吧。”
张管事点了点头又摇头,闻笙继续说:“不记得没关系,小初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
闻笙又将箭头扎进去一点,张管事吃痛,她趁机扔到他嘴里一颗药丸。
“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张管事怒目圆睁。
药丸入口即化,任凭张管事怎么咳都没用,闻笙说道:“这是慢性毒药,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如果我能安全出去,那解药自会给你。”
“张管事不要想着找别人要解药,这是我自己调的毒,只有这么一颗。”
一番话下来,他本就惜命,此时更不敢多嘴,脸上堆满了笑:“姑奶奶,有话好说。”
闻笙一想到妹妹命丧他们这种人手里就怒火中烧,但她还是强行平静下来,问道:“我问你话,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其余不要多嘴。”
张管事点头如捣蒜。
“那处宅子是不是萧公子的?”
张管事犹豫不答,但闻笙已经看出来了,她又问:“我妹妹,小初她......”
闻笙始终不想承认闻初已死,迟迟问不出口。
张管事抢先说道:“你妹妹的死不关我们的事,是她们自己逃走结果被别人给杀了,我们派人去救没救成啊。”
听此,闻笙目光疑惑:“被别人?别人杀她们那些弱女子干什么?”
她一激动那箭头又进去了一点,已经渗出雪珠。
张管事此时不知道自己是毒已经蔓延开了还是害怕得紧张,呼吸愈发急促,感受到脖颈刺痛,皱着鼻子:“哎呀,我们是被监视才准备跑的,本来是一起从那宅子出来的,结果她们半路逃跑,追杀的人以为我和主子也在那里面,直接全都射杀了。”
“那场景惨不忍睹,公......主子发现她们逃跑后直接去追了,等追上看到就是那一幕,那些人好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惜了......”
闻笙感觉到张管事的变化,将装有解药的盒子扔到远处,趁着他去拿的时候立马开门准备跑出去。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满身煞气的贺聿珩挡在那儿,她一个闪躲就要向后倒去,接着不出意料地跌坐在地上。
身后传来张管事气急败坏的声音:“好你个臭婊子,敢戏耍老子,等老子出去第一个弄死你!”
张管事之所以这样,闻笙再清楚不过,那解药服了后会使人四肢酸软,直到半个时辰后才会慢慢恢复。
闻笙不怕被人发现,因为进来的人只要一查就会查到那迷香,就算把脉也只是相同的症状。
“把人绑了,带到爷房里。”贺聿珩对着身后的子墨吩咐道,而后转身离去。
子墨不好动手,做出手势示意闻笙自己走,闻笙感激不尽,也没有多问什么。
萧淮川身边的人轻易动不得,她能看出萧淮川对她的心思,如今又确定了那宅院的主人就是萧淮川,所以今日一定是张管事擅自行动,他自然是不敢告诉萧淮川的。
闻笙在赌,但也证明她赌成了。
回府后,闻笙是被特殊手段带到了贺聿珩房里,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门外是个陌生的小哥在守着她,就这样她一直等到了天黑,贺聿珩才回来。
他走进来的时候,身上的怒火已经平息,又换上那副不羁的笑容,抓着闻笙的胳膊坐到桌前。
“从今天起,你就是爷的通房了,东西不用收拾了,还住回你之前的房里。”
一句话,听得闻笙耳中嗡鸣。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奴婢不......”
“容不得你选择。”贺聿珩打断她。
语毕,他从身前拿出一物,闻笙定睛看去,失声唤出:“三爷?”
他修长手指挑着抹胸的细带,俊脸上挂起玩世不恭的笑:“跟着爷,你难道会吃亏?”
第六十章 烫伤
几息过后,闻笙已经想通。
她回来后就一直在想张管事说得追杀的人是谁,结合子枫那日的所作所为,有可能追出去的就是贺聿珩的人。
是不是贺聿珩下令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他们这才将所有人杀了,那妹妹是不是也死于他的手中。
更何况不管张管事告不告诉萧淮川今日的事,她日后一定会有危险,因为江玉环已经盯上她了。
与其自己一个人面对,不如找个别人不能惹的做靠山,至少这条命在为妹妹报仇前可以保下。
她“咚”地跪在地上表衷心:“多谢三爷抬举,奴婢以后生是三爷的人,死是三爷的鬼。”
说完就要磕头,贺聿珩赶忙托起她:“爷没那癖好,赶紧起来,以后再跪就等着受罚。”
“是。”闻笙起身,静静立在那里。
贺聿珩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情所扰,今日他听到闻笙的消息,怕她出事立马赶来,走到门外的时候真的想冲进去废了张管家,但看到闻笙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又冷静了下来。
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本以为将人放到侯夫人那儿就能保护她,可没想到一不留神她就会陷入危险。
他把人带回,先是去找了季望舒,想让季望舒认闻笙做义妹,这样可以纳为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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