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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 by红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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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霜听完“哇哦”“哇哦”地叫个不停。
手机外有声音问:“怎么了怎么了?”
唐霜冲她们回头吼了一声:“欢姐快结婚了!”
何欢失笑,连忙制止她。
两人聊完,何欢回去继续上班。一切都很顺利,午饭她吃了一整份盖饭,下午的工作也没有什么棘手难处理的地方。
处处都彰显着,这一天将是很如常的一天。
只是下班之后,何欢走出公司时,很意外地竟又看到那辆越野车。
还是那个人,他依然像上次一样,靠在越野车前静静地看着她。
看到她从公司里面出来,他的眼神就钉在她的脸上,一错不错地直直地望着她。
何欢叹口气。
她不知道施逸怎么又出现。
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在上一次彻底说明白结束掉了。
可他居然又来了。一看就是又一路开了几个小时,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何欢知道自己躲不掉。她如果假装不认识他,转身就走,他一定会在身后大叫她的名字。那样会吸引很多人过来看热闹。
这座小城不比原来的城市,传什么八卦都快且加油添醋。
她权衡过后,抬脚向施逸走过去,心里希望不管他为什么来,等下他们可以平静而快速地解决一切。
像上次一样,何欢绕到施逸车尾那里。车尾对着巷子墙壁,不惹人注意。
施逸也跟过去,站定在何欢身旁。
他眼神像烙在她身上。何欢迎视着他的目光,平静地问他:“怎么又过来了。”
施逸冲她笑起来,笑得特别好看。他那张出众的帅面孔上,配上这样一副仿佛精雕过的完美笑容,有种炫冶勾人的赏心悦目。
“中午的时候,公司都在传,你快要结婚了。我就赶过来想问问看,这是不是真的。”
何欢有一瞬怔忪。
马上她想起应该是唐霜和她视频通话时把这件事讲出去给其他同事了。其他同事又说给部门的八卦大王,然后这个消息飞快膨胀,流通到整个公司。
毕竟她不久前还是勾引鲜肉同事的女主角,现在摇身一变马上要和别人结婚了,这消息很值得传一传。
但施逸竟然为了这个消息,立刻又开车过来了,来向她追问。
何欢看眼别处,缓缓吸口气。
然后她看回施逸,依然平静地说:“是,传言没错。我和他相处融洽,互相尊重,彼此认真,大概率很快就会结婚了。”
施逸看着她。好看的笑容渐渐在他脸上发抖、变碎。
他装不下去了。
他垮下脸,很不甘心地问:“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何欢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因为我和他相处的前提是为了结婚。而我和你,我们相处的前提难道不是为了上.床吗。”
施逸的表情忽然发了狠,他盯着她的眼睛问:“那他知道你以前有个炮.友吗?他不介意吗?”
他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企图说些伤人又伤己的话。
何欢却仿佛不在意。她笑了一下。是属于她的那种敷衍的、淡漠的、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笑。
“我也不介意他之前和女朋友同居过,他为什么要介意我?”
怎么都占不到她的上风。怎么都无法拨动她的情绪。施逸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不然我们试试他,你让我和他见见,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咱们在婚前试试他,省得他在婚后知道了你和我做过炮.友,找你秋后算账。”
他自觉这番话说得够狠够诛心。连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可她偏偏还是那样波澜不惊。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她对他说:“随便你。”
然后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抬脚就走。
施逸一下败下阵来,溃不成军。
他刚刚的攻击性瞬间碎成齑粉,他认命般地在她身后叫她的名字。
何欢听到了,但脚步没停。
施逸急了,想用老办法留住她:“我不去找他,我不去!我们一起抽支烟行不行?抽完你再走,好吗?”
何欢一边向前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告诉他:“不了吧。”
施逸脸上浮现出痛苦:“现在连一起抽支烟也不行了吗?”
何欢继续向前走,把声音传向后面:“嗯。以后都不会和你一起抽烟了。你快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不然我调更远的分公司。”
“那你男朋友呢?”施逸追问。
“他也可以调分院。”
施逸抬手揉乱自己头发,又用力抹自己的脸,制造各种痛觉,缓解心口的隐痛。
最终他还是抵挡不住那抹隐痛,不惜撂下自尊,不再赌气,对着前面正在远离的背影大声说:“何欢,我很想你!”
这一声,让何欢停顿了一下脚步。
但她没回头,也没有停很久。
只那么一下,她就继续大步向前走,义无反顾地。
在那停顿下来的一瞬间,她脑子里面闪过很多东西。
她回想着那天在吸烟区听到的那些话。他最初接近她,不过是想征服她。他现在也不过是不甘心先抽身的人不是他自己,因此才会放不下。她就是他人生中一个解闷的大龄炮.友而已,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天长地久相爱相守的可能性吗?
当然没有。公司里不是还有一朵司花。
何欢边向前走边向后面也大声地说:“回去吧。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来找我。”
施逸看着何欢一步步远去的背影。她把离开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
他嗤笑一声,笑她已经那么薄情,而自己不知道还在坚持些什么。
转身走去驾驶室外,开门上车。
车子像在和他作对,他几次打火,都没打着。
他被这蠢车子气得疯狂捶打方向盘。
捶打累了,他趴在方向盘上。
眼泪就在这时掉了出来,一颗颗地摔在他裤子上,摔得粉碎。
他趴在那里哭了起来。没有声音,但哭得剧痛惨烈。

何欢以为这次送走施逸后,生活从此就该风平浪静地过下去了。
她心如止水地等着下一个法定假日的到来,等待和孙医生一起见双方父母。
只是这种平静没有维持几天,就叫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孩给打破。
漂亮女孩是突然出现在分公司的,她说她来自总部,找何欢谈些事情。
会议室都已经被预定,前台只好把漂亮女孩带去开放的会客区,再去通知何欢有总公司到来的访客。
何欢走去会客区时,看到那样年轻漂亮的一张脸蛋。
但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张脸蛋的主人。
女孩开口向她做自我介绍,说她叫方宜莎,是不久前入职总部的新进职员。
很好听的名字,和女孩的漂亮长相、甜美声音非常相得益彰。
何欢礼貌地跟她打招呼,请教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
她没听说总部有什么工作需要派人来跟她做对接。
方宜莎笑得很甜美,对何欢说:“我刚才的自我介绍还没完。我除了是总部的新进职员,还是施逸的女朋友。”
何欢挑起眉梢,已经隐约有些知道对方的来意。
她笑一笑,告诉方宜莎:“施逸不在这里上班,你找错了地方。”
方宜莎的甜美笑容出现一瞬断裂。她是带着些许优越感来的,她知道自己比何欢年轻,比何欢漂亮,这两点让她在出发前鼓起很足的气势。
可是刚说两句话,她已经意识到面前女人绝不简单。她察觉到自己的气场在快速委顿下去。
她收起笑容,站起来,走近何欢两步,和她面对面地站着,仿佛对峙一般。
她微扬下巴,重新做足气势,对何欢宣言道:“我是来找你的。我想当面听你说一下,你现在和施逸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着年轻女孩虚张声势出来的气场,何欢差点失笑。
“我跟他没有关系。”何欢对女孩子一向耐心很足。何况面前女孩这么漂亮。于是她很耐心地回答了她。
方宜莎却不领这份情,她咄咄逼人地继续问,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大起来,正义审判邪恶一般,吸引了其他人向访客区的注意。
“你跟他真的没关系吗?那他为什么连班都不上假也不请,哪怕开四个小时的车也要过来找你?”
何欢闻声不由再次挑眉。
她的问题没了分寸,也越来越没有礼貌。何欢对年轻漂亮女孩的耐心渐渐消失。
“那你得去问施逸本人,毕竟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你跑来质问我没有一点意义。”何欢已经不想跟眼前女孩继续这场无意义的对话,她转身要走。
方宜莎立刻扬起声来想叫住她:“请你等一下!我还没说完。”
何欢顿住脚步。
方宜莎马上转换成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但说出的却是些冒犯的话:“何欢,说真的,我对年龄没有偏见的。但你确实已经三十几岁了,而施逸他比你小那么多,你觉得你们两个真的合适吗?况且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发展对象,你和他之间不论发生过什么都应该翻篇过去了,你应该祝福他开启新的人生,而不是再三诱导他过来找你,你觉得这样做道德吗?”
她音量不小,吐字铿锵,语气中充满正义。
来往同事都听到了她的话,吃惊和吃瓜的表情一起绽放在面颊上,躲闪着何欢的眼神却忍不住把自己眼神扫射在何欢脸上,企图在上面找到年轻女孩说的,她引诱人家男朋友的印证。
很多人立刻联想到,能力这么出众的人,怎么会放弃总部的优越环境和优厚待遇,跑来这里没苦硬吃?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何欢就在这样的一道道打量目光中,无力地在心中叹息。
她知道,这个地方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她索性不再退。
她转身,走回到方宜莎面前。她一改刚刚的淡然,气场中带了压迫感,眼神清冷地看着方宜莎。
方宜莎被她看得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何欢开口前笑了。那笑容充满讽刺。
“小朋友,你找错对象了。如果真的要比和他的关系,我和他回家的时候,还没你什么事呢。请问你有什么立场跑来这里,追究我和他在他遇到你之前发生的关系呢?况且也是在你认识他之前,我就主动调来了分公司,和他断了一切联系。所以你说,我到底碍着你什么了?是觉得你眼里的这个老女人,其实对你很有威胁性吗?你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我都已经退到这里了,如果你觉得这样也不行的话,也依然碍你的眼的话,那请你出资把我送出地球吧。”
她语气清冷,嘲讽值拉满,句句都是理,一股脑讲出来,震得方宜莎动都不能动。
愣了半晌,年轻女孩终于招架不住,她虚张声势的气场土崩瓦解。她突然哭了。而她的眼泪刺激得围观人的围观情绪更加激动。有人甚至悄悄拿出手机准备录像。
何欢看到,抬手指指那名同事。女孩来找她的行为固然荒谬了些,但也不至于被人录下来发到网上去。
那人打怵何欢的凛然气场,怏怏地收起手机。
何欢拉着方宜莎,把她带去外面。身后有一两个同事鬼鬼祟祟地跟着,打定主意要完整偷听。
何欢顾不上理他们,随他们去。这种人即便她费功夫停下来撵他们走,他们也会先假装离开再死皮赖脸地跟回来。
当务之急是让方宜莎冷静下来,赶紧走人。
到了室外,何欢松开方宜莎,问她哭够了没有。
方宜莎摇头,边哭边对何欢委屈痛诉:“我才不信你们现在一点什么都没有!我第一次找去他家里,就因为我把一根女士牙刷扔了,他直接把我赶走,以后再也不让我去找他了!再也不许我给他打电话!再也不跟我一起吃饭喝咖啡!我好不甘心我竟然输给一根牙刷!前一阵子有天下午他突然翘班离开公司,我就打车跟着他,一直跟到这,我看到他来找你。然后,你走了,他就一个人坐在车里哭!哭到连我站在车边他都不知道!他为你哭得肩膀都在抖啊,你们怎么可能没有什么,我不信啊!”
何欢听到这一下愣住了。
所以那几天,她头也不回地走掉之后,他回到车里,哭?
他为她哭了。
这件事是她根本想象不到的。
从那天在吸烟区听到那些话,她就认定他找自己,只是为了证明他足够征服一个性.冷淡的老女人。他后面和她在一起,也是贪享肉.体快感。他对她就是图新鲜跟她玩玩的,他不可能对她认真。他两次赶过来找她所表现出来的不舍,也不过是被人先抽身离开后的不甘心。
可他哭什么?
何欢马上明白,不该去深究这个问题。无论他哭什么,眼下她都已经被他身边女孩找上门。这种情形下再去想他为什么哭,毫无意义。
她看着面前兀自哭得委屈不已的方宜莎,无奈地叹口气。无论是这女孩还是施逸,都是她解不开的局。他们的局需要他们自己去解。
她开口告诉方宜莎:“你别在这哭了,你以为你是来羞辱我的,但真正失态丢脸的是你自己。赶紧回去吧,你和施逸之间的事,我解决不了。还有,我始终觉得女孩子之间不应该因为一个男人搞对立。你来分公司当众找我的茬,不如你回去直面你和他之间你们自己的问题;你来谴责我不如回去约束他。”顿了顿,她好言规劝方宜莎,“你与其这样上赶着对男人,还不如做一个让男人得不到的女人。这样才是自爱。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何欢不想继续多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怎么做自己心里应该有自己的决断。方宜莎是回去还是站在这接着哭,随她自己。何欢转身往办公楼里走。
路过那两个同事,她冷声问:“还没瞧够热闹吗?还想知道什么,我亲自告诉你们怎么样。”
两个同事表情讪讪。在何欢走过去之后他们的表情又变得轻蔑嘲讽:“厉害什么,还不是作风不正才调到这里来的。”
何欢回到办公区时,同事们停下背后对她的嗡嗡八卦,一双双眼睛审判地打量她。那些眼神里的内容,乌烟瘴气。何欢走去工位关了笔记本电脑,整理好包包,直接离开。
方宜莎虽然走了,但她到访后的影响一波波地扩大开来。
小城不大,传播八卦消息的速度极快。
没两天,“公司总部女孩来找何欢质问她为什么做人家年轻情侣第三者”这件事已经沸沸扬扬传到孙医生那里。
何欢约了孙医生出来见面。
孙医生什么也没问她。这让何欢更觉得对孙医生怀有愧疚。
她对孙医生提出了“分手”。她把戒指摘下来,还给他。
孙医生脸上没有意外。他好像已经知道她这次约他出来是要谈什么。
他推推眼镜,隔着镜片注视何欢的眼睛,告诉她说:“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
何欢笑了:“我能感觉得到,我也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你认真在交往。但现在谣言已经起来了,我还继续和你在一起,对你不好。小城传东西夸张,以后传来传去的,让人认为你娶的妻子是那样一个放得开的女人,对你的前途不利。”
孙医生注视着何欢。
他其实真的挺喜欢她。
他其实也看到过那个传言中的年轻男人来小城找她。
那天下班后,他和何欢有约。
因为想快点见到面,他特意趁着没事早走一会,想着开车先去她公司外面等她。
到了地方,他把车子停在她公司对面的树荫下。他看到有辆越野停在巷子前,车主是个年轻男人,也像在等什么人。
等她从公司出来,他明白了原来那个年轻男人等的也是她。
他坐在车里,看到他们好像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转去车尾那里。视线受限,他看不到他们在那干什么,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等了好一会,他终于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没忘记晚上约会的事吧。
还好她回答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平静,她告诉他只是有点事耽搁了,稍晚一点就到。
然后她从车尾那里走出来,大步地向前走,义无反顾地走在赴他约会的路上,一次都没回头。
这让他松口气。让他觉得,和那个年轻男人相比,自己的赢面更大些。
但心里也还是起了不安,所以想尽快见过双方父母,把和她的婚事定下来。他甚至想用一枚戒指稳定住两人的关系。
可现在看来,她说得对。结婚不是只有喜欢就可以的事,它也不是只有两个人的事。结婚带来的舆论会波及到很多很多人。他知道她每句话说得都精准无比,小城的确传事情夸张,尤其男女之间的事,一分香.艳会传成十分不堪。家里父母一定承受不住成为香.艳话题的谈资中心被人指指点点。他自己呢?他虽然喜欢她,可也不足以喜欢到能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而面不改色。
他知道自己不够勇敢,计较权衡得太多。但他还需要在这里体面地生活,做受人爱戴的医生。所以即便再有不舍,他也明白,是时候该割舍这份关系了。
孙医生红了眼眶,对何欢说:“你是个很好很好、很勇敢的女孩,是我配不上你。”
何欢笑了笑,对他轻声说了“祝你幸福”和“再见”,就此完成这场和平而遗憾的分手。
何欢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写好一份辞职报告。
她知道,又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孙医生说错了,她其实一点都不勇敢。她没有勇气继续待在这个城市。她害怕与那个年轻男人及他的身边人,在今后还会发生出各种纠葛。她想躲得更远,躲去他们互相再也见不到的地方。
她曾经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原来的城市,哪怕前男友以分手相要挟,她也只会选择分手。可没想到,她现在为了另一个男人,竟会一次次逃离所在的城市。
所以,她哪里勇敢?
所以,既然不勇敢,那就索性做个洒脱的懦夫。
何欢在三天后交接完一切工作,从分公司离开。
她拖着行李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小城。

何欢悄无声息地离开,去了更远的城市。
身上有能力,手上有技术,工作经验也足,她很快就找到工作落下脚。
几天内,一切就渐渐安定下来。
下了班,何欢回到出租房里,一边看着日落一边吃一个人的晚饭。有时会忍不住觉得好笑。
本来她是个最怕麻烦的人。结果因为一个炮.友,现在她竟然在不断出走。
这几天里,何欢忙着熟悉城市的街道、交通、商超、医院等等,忙着安抚已经知道她对象黄掉了婚结不成了的失望父母,忙着和新同事们建立客气得恰到好处的边界感。
期间前男友和人打听她的消息,知道她居然动身搬离原来的城市,简直出离愤怒。
他用新的手机号码打电话给何欢,用喝了酒的大舌头边哭边问:“当初让你选择跟我走或者跟我分手,你宁可跟我分手都不愿意搬离那座城市。可现在呢?现在怎么回事?你怎么愿意搬了?”
“说到底,你就是心里没有我吧?”
“何欢,你没有心?”
哭着痛诉一番后,他又哭着请求:“既然你已经离开原来城市了,那你来花城找我好不好?求你了,来找我好不好?”
何欢只问了一句:“你来杭城找我好不好?”
对方立刻醒了八分酒意,跟她讲事实摆道理,花城有他的父母在,有他的新事业。况且都是女人跟着男人走,哪有男人跟着女人的。
何欢笑了。
“你把刚才问过我的那句话再问一遍。”
“你来找我好不好?”
“再前面一句。”
“你现在怎么愿意搬了?”
“这句后面的一句。”
对方仔细回忆,“你就是心里没有我吧?”
何欢告诉他:“是。所以以后,我们就做陌生人吧,不要再这么拖泥带水了。”何欢说完挂断电话。
哭得再凶、诉说得再怀念又怎么样?一说到让他来找她,立刻不再装痴扮傻了。嘴里那么多爱,落在行动上却全是迟疑和权衡。
女人容易被骗,就是因为太容易相信男人的装痴扮傻。
等有一天如果有个男人真能为她抛弃一切,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那才是一份真正的男人的爱吧。
几天下来,一切都重新进入轨道后,何欢趁着午休时间打了视频电话给唐霜,告诉她自己又到了新城市,一切都很好。
唐霜已经隐约知道何欢和施逸之间发生过一些事,但何欢自己不主动提,她就不开口问。讲义气的姐妹只八别人的卦,从不刨自己人的墙根。
她只告诉何欢,这几天公司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的事她都说,施逸和方宜莎的也同样不回避。
“他们俩已经不在一起吃饭好久了,在你从分公司离职之前,他们俩的关系就有了这种变化,施逸就表现得处处躲着方宜莎,现在更是一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何欢像听着不相干的人的事,不发表意见,也不提供任何表情。
但唐霜依然自顾自地对着她讲下去。
“我们都好奇他俩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仔细地了解了一下。原来真实情况和我们以为的大相径庭啊可以说!”唐霜见缝插针地用着倒装句,想到哪说哪,“本来我们以为司草和司花俩人早就在一起了,可结果其实并不是这样,其实是司花一直一厢情愿更多些。是方宜莎喜欢施逸,单方面追他。施逸那段时间好像正好处在感情空窗期,并且和上一位分得蛮放不下的样子,好像还去找上一位想复合来着,但对方应该是没鸟他。然后就是这个时候,方宜莎主动接近他,他就答应方宜莎,说可以从朋友开始试一试。”
何欢听着唐霜说到“上一位”,感觉口袋里的身份证要自己报号码出来了。
“但只是朋友关系吧,让方宜莎不太满足。“唐霜继续把自己知道的倒给何欢,“她追施逸追得很疯的。这个超绝大E妹儿有一天就打车跟着施逸直接追他家里去了。施逸本来就当她到家里做客,也没说什么。结果她看到施逸卫生间里有女人用的牙刷,她一时嫉妒心理扭曲,就把那根牙刷给扔了。这一扔据说坏菜了,施逸直接翻脸,把她从家里给撵出去了。从那以后,施逸就开始明确地躲着方宜莎,搞得方宜莎患得患失,甚至开始跟踪施逸,想知道他家里那根牙刷的主人到底是哪个女人,她和施逸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唐霜一口气讲出这么多事。何欢越听越疑惑,终于忍不住回应了一句:“你们是住到施逸家床底下了吗?这么多细节怎么知道得跟亲眼看见了一样。”
唐霜告诉她:“是今天上午方宜莎临辞职走人前,自己告诉我们的呀!”
何欢挑挑眉稍。她有些想知道方宜莎去分公司找过自己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方宜莎她辞职了?”她问道。
“对啊,”唐霜说,“就在今天上午。我们几个照旧在楼下喝奶茶,看到她哭唧唧的,就叫她过来一起聊天,问她怎么了。她哭着说她辞职了,要离开这个伤心地。我们赶紧给她也买杯奶茶劝她先别哭,先说说怎么回事。然后她就一边哭一边说同时竟然也没有忘记喝光奶茶,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一通,一发不可收拾地自己全说了。”
“……”伤心是伤心的,但喝奶茶也是一口都不耽误的。何欢笑了笑,对方宜莎有了新的了解。
“包括她一来到公司,就对施逸一见钟情,然后就开始追他,堵着他一起吃饭一起喝咖啡什么的,她说她觉得时间长了自己总能融化施逸,毕竟自己哪哪都不差。结果她说她还是太一厢情愿了,没想到就因为扔了一根牙刷,就这么点小事竟然就被施逸扫地出门。”
唐霜喘口气,喝口奶茶才继续说:“她说她为此很不甘心,前几天就去外地找了牙刷的主人一趟,骗那女人说自己是施逸女朋友,以为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那个女人踩踏踩踏。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人对一切好像完全不在乎,反而把她自己给激得失态了。她说她从来都没那么歇斯底里的丢脸过。还说她以高姿态去宣战,结果以低姿态惨败。回来之后她抑郁了好几天。而就在今天上午,施逸知道了她去找那女人的事,很凶的对她发出老死不相往来的警告。”
“她说她想通了,既然如此她干脆辞职吧,去分公司闹了一场,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八。她知道大家在背后也会讲她许多难听的话,她现在就是一整个后悔,为什么要犯颜控病喜欢施逸,喜欢他还不如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知道教她,女孩子不应该为了一个男的搞对立。结果那个男的直接自己跟她搞对立。她说那女的还教她不要上赶着追男人,要做一个让男人得不到的女人。所以她刚刚已经辞职了,等下她就无情消失,做一个让人得不到的女人。”
唐霜一股脑地说完。
何欢知道唐霜已经清楚,方宜莎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她感激唐霜一个问题也不对自己问。
如果她问,自己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她自己的脑子里,现在也乱乱的。
下午上班时间到了,她挂了视频通话,回去工作。
只是工作了没一会,唐霜突然又打来视频通话。
第一遍何欢把通话邀请挂掉了,打算下班后再回复过去。
但唐霜马上发来文字信息,告诉她:「快接快接!有重大事情要告诉你!」
随后第二遍视频通话的邀请马上又被发送过来。
何欢起身,快步走到室外接通。
屏幕刚连上线,不等何欢打招呼,唐霜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大声叫着“天呐天呐!”
她不给何欢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你想问我怎么了,但你先别说,你听我说!你不要打断我这个亢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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