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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春露by宝光相直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29

江禧眨眨眼?,没吃,只是轻轻偷笑。
周锡风看她一眼?,问:“笑什么?”
江禧伸手在桌子底下勾勾他?的小指,瞥了眼?四周,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歪头看向他?,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周锡风嘁了声,觉得她神经,但身体?的诚实反应早已传递给大脑,大脑支配动作,下达指令,要他?倾身凑过去?。
然后,听?到女孩耳语:“笑我喜欢的人,好像也喜欢我。”
周锡风表情瞬间划过一丝不自然,没再接话?,只是很快坐回身子,感受到旁侧女孩依然目光灼热地在看自己,他?喉结滚动吞咽了下,没看她,只是抬手按住她的脑袋转回去?。
两人间氛围暧昧升温,黏稠得快拉丝。
而?正对面主座上,有人坐在最佳视角位,观赏了一整个晚上。
一整个晚上,江禧没有与周时浔半点互动。
甚至全程躲避与他?眼?神对视。
直到晚宴结束。
晚宴结束后,周曼玲招呼大家开台麻将局。江禧说?手疼打不了,先一步离席,原本周时浔也索然无味地打算离开,但被姑姑按住,说?三?缺一,无论如?何今晚要他?凑人数作陪。
牌局开始,周氏兄弟打对门。
周曼玲忍不了一点安静,边摸牌边聊起?刚刚离席的江禧,调侃周锡风说?:“我看你小子现在跟黎家小姑娘感情挺好嘛,之前还端着,对着人家拽天拽地的。”
周锡风扔出东风,扫了眼?对面的周时浔,出奇地没否认,反而?顺着周曼玲的调侃话?,笑了声:“我有这么明显?”
“嘴都要咧上后脑勺了。”周曼玲啧声。
“她确实挺有趣。”周锡风眼?神依然徘徊向对面,“反正娶谁都是娶,娶她回来,以后生活应该没那么无聊。”
“你说?呢,大哥。”他?问。
周时浔虚敛眼?皮,视线平静地瞥过去?,接住周锡风裹挟挑衅意味的调笑目光,修削长指懒洋洋把玩着一张白板,矜傲自持,没说?什么,看起?来缺乏兴致的样?子。
气氛转瞬骤陷暗潮汹涌的敌我对峙,催拉得剑拔弩张。
就在这份僵持之下——
陡然,周时浔放在麻将台上的手机响了两声。
他?侧低眸,斜撇一眼?,手机自动人脸识别后显示出详细讯息,他?指尖略动划了下屏幕,信息界面切换出来。
江禧发了张照片给他?。
准确一点,
江禧发了一张活色生香的,
私房照。
再准确一点。
江禧给他?发了一张看不见?脸,唯独袒露大腿肌肤的局部特写照给他?。
照片上光丝明暗浓稠,线影昏聩。角度是江禧跪坐在墨灰色真皮沙发,上本身转过来,对镜自拍。
腰臀曲蜷,孔雀蓝复古裙身收束盈软曼窈的身段,紧裹腰曲躬弯的弧度,好似一只翅翼震颤舒展的燕尾蝶。
脆弱,娇怜,又饱满得丰腴。
针脚繁复的裙摆高拉开叉,面对镜头撩掀其中?一边,欲遮不遮,隐约晾晒女性冷白柔腻的腰臀,再往下,是纤靓半弯的腿部线条。
照片上她的右腿,紧紧勒缠着一条男士领带。
黑色鸢尾暗纹领带。
他?的领带。
而?在靠近大腿内侧的腿根部分,湿了半截。
周时浔下颌绷紧,薄睫敛低的眸底一瞬扭结沉郁。他?的洞察力有多敏锐,多看一眼?她跪坐的那张沙发,就能知道江禧拍照的地点,是他?在集团旗下酒店专用的私人套房。
此刻却被江禧占据。狡猾的小姑娘正在放肆贪享他?的领域,在他?的地盘上,做一些需要他?提供帮助的“坏事”。
或许是他?盯着那张照片时间过久,惹得旁座的周曼玲八卦心顿起?,好奇地探头张望过来,自然也成功看见?了那张照片。
她震诧之下的惊叫还没出口。
江禧的电话?就在这时打来。
分秒不差。
牌局被叫停,在场众人下意识纷纷看过去?。
周时浔快一步捞起?手机,贴近耳边。
不过,他?竟然没有立刻起?身走人,而?是情绪莫辨地撩起?眼?,看向对面,然后在桌上所有人的瞩目下接起?她的电话?。
当下气氛太过死寂。
女孩的声音透过电流稀释,隐隐约约地,从?周时浔的手机听?筒内传了出来。
周时浔清楚听?到了江禧的问句。
也听?得到她的喘音。
她说?:“周时浔,今晚…你想看我穿黑色,还是白色?”

第31章 罪恶之窗(上)
这间奢华棋牌室类属于室外露天玻璃房,采用世界级最尖端优良的隔音玻璃材质,四面环罩,除了室内的新风增氧中央循环系统以?外,整间玻璃房密不透风。
所以?,当牌桌上阒静到死寂。
从周时浔手机听筒中传出的女孩声音,就会变得愈发?清晰,甚至清晰到,令人难以?忽略的耳熟。
是?的,周时浔还没有立刻离开。
是?的,周锡风心底浮出一个名字。
直面对坐的兄弟同一刻抬眸,四目相对,彼此视线穿过潮涌暗流的光影,硬生生碰击,激撞,不退让,势不可挡。
谁都坚定不移,于是?剑拔弩张。
气氛一霎被催发?出更为古怪的诡异平静。
直到周锡风先有所动作?。
他?心里有怀疑。如果他?想验证自己猜测的答案,试图探知真相的话。其实确认的方式并?不困难。
如果,他?可以?承受这个答案的话。
周时浔手中的这通电话还没有结束,所以?趁电话被挂断之前,周锡风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拨下?号码。
他?给江禧打去?一通电话。
对方占线。
周时浔仿佛一眼看透他?在做什?么,倏尔眼梢微扬,表情松散,薄唇缓缓弯起玩味的弧度,似是?轻易拿下?这场较量。
赢家起身离席。
输者?停步原地。
周时浔离开后,一整个被照片震傻砸蒙的周曼玲慢慢醒过神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无法想象那种明显属于女性私房照的东西会出现在周时浔的手机上。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看错了,问坐在对面的宝娴:“你看见了吗?刚才阿浔竟然收到一张女人的私房照!”
宝娴沉默两秒,点?头:“姑姑,我也…看得很清楚。”
“所以?不是?我眼花!”周曼玲顿时一拍桌子,双手抱臂后靠着椅背,得意哼声,“果然啊,上次我就说?他?有女人了,问他?还不承认,开玩笑?,也不看看姑姑我是?混什?么圈子的。”
“娱乐圈诶,我手底下?的艺人哪个出轨哪个热恋,问都不用问,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他?要玩哪出。”
“当然啦,谁能逃得过姑姑您一双慧眼。”宝娴忍不住捂唇笑?,说?着又话锋一转,好奇道,
“不过上次是?什?么时候,阿浔有女人已经很久了吗?”
“啧,你俩还都不知道呢吧!”一说?这个,周曼玲立马兴致上头,烟都点?上了,朝两人招招手,一脸兴奋地分?享这个震天动地的惊闻大瓜,
“大概一个月前吧,我听说?他?把人带去?了瑞金的办公?室里,两个人就在他?的私人休息室过的夜。”
“在……办公?室里?”宝娴也不由惊住。
“没错。而?且你们别看阿浔平时清心寡欲的,身边从来也没有女人跟着。往往这种人最可怕,一旦开了荤就像尝到甜头的狼一样,可要命了……”
“姑姑!”宝娴忙打断她的荤言荤语。
周曼玲吐了烟圈,笑?:“不是?我夸张,我还听说?他?把人家姑娘玩到发?高烧,当晚集团的值班医生连续跑了两次去?他?办公?室。”
“不过他?身边的人都跟哑巴似的,一个个的嘴太严了,我后来还去?过他?们公?司打听,没一个敢说?那姑娘长什?么样子。”
宝娴也不免听呆了,瞠目震惊。
周曼玲的细节点?还没挖完,“我本来以?为他?是?一时兴起,但是?今晚你看到阿浔手腕上戴的那根东西没有?”
“一开始没注意,刚刚他?出手打牌的时候我才看到。”宝娴应道,“不过那根黑色的手绳有什?么特殊吗?”
周曼玲又啧了下?,“什?么手绳,那是?腿环!”
说?着她一撩裙摆,长腿一伸,指着大腿上的金色腿环说?:“看到没,就这东西。”
“那一看就是?女人戴的东西。”周曼玲掐了烟头,摇头感叹,“诶呀我可实在太好奇了,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家族的名媛千金有这种通天的本事,能让他?周时浔都乖乖低头听话。”
她话刚说?完——
“嘭”地一声巨响。
周锡风猛地站起来,起身幅度太大带倒了身后的椅子,黑金木椅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动静。
“干什?么你小?子,心脏都给我吓飞了。”周曼玲骂他?。
周锡风脸色阴沉,死死攥捏着手机,深沉了一口气,尽力保持语气平稳无异,问她:“姑姑,你知道大哥平时除了家里,常住外面哪家酒店吗?”
周曼玲没多想,随口答:“知道名字,不知道楼层房号。”
“告诉我。”他?说?。
周时浔当然知道江禧在哪里,只是?没忍住,上车后他?拨了一通电话给那个心机诡诈的女孩。
手机连接车载蓝牙。
电话是?拨通了,但嘟声响了很长时间,直到机械女声的播报音快出现之前,电话总算被那边接起来。
“喂…”江禧的声音很哑。
周时浔略挑了下?眉,一脚油门轰下?盘山公?路,薄唇勾起轻淡弧度,毫不吝啬地懒声赞赏她:
“照片,挺会拍。”
“喜欢吗…”江禧回应他?。
但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
发?虚,很弱,一点?点?闷。她的呼吸短而?急促,字音断续,气息有些沉,声腔尾调里渗露出某种不可描述的喘动。
像难捱的痛苦。或者?是?,难捱的爽。
她没忍着,直接喘出了声:“嗯……”
周时浔眉头稍怔,素来娴熟的车技被她这声喘音击溃,错手打偏了一把方向,车头偏轨照着盘山弯道直冲出去?。
所幸他?反应机警,几乎条件反射地迅速回打,车身被强势拉回正轨,轮胎狠戾摩擦路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一声过后,车内恢复安静。
但很快安静被撕破。车载蓝牙系统连接手机外放,调动功能性极度精良的立体环绕中控系统。
然后整个车内,都是?江禧的声音。
她还在低低弱弱地喘。
她没有停下?,她还在继续。
“你在用我的领带,做什?么?”周时浔的嗓音沉下?来。
江禧咬紧唇肉,低头看到凌乱缠绕在自己腿根处的那条领带,捏着手机贴覆在耳边,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
过了几秒,她松动唇瓣,将此刻自己正在做的事,当下?这个画面,通过电话描述给那端的男人听:
“我…我在用你的领带,玩自己……”
她在自。慰。
用周时浔的领带,自我抚慰。
从游轮被下?药那晚,她在周时浔那里初次体验到那种近乎攀顶的欣快感,便?深刻刺入她的骨头里。
她食髓知味,念念难忘。
所以?她想再度尝试。
“好玩么。”
周时浔的嗓线又压低一度。
但她发?现那其实很难。
她不懂技巧,毫无章法,如果不借助外力或药物催动,单纯靠她自己那点?可怜的摸索,感觉差很多。
“没你好玩。”她难得的实话。
当她需要有人提供帮助的时候,脑海中第一反应,当然是?这个曾经令她饱尝过一次快乐的男人。
她找到周时浔是?理所当然的。
私房照是?为了刺激他?。
打电话是?为了给自己刺激。
当然成功了。
在刚刚周时浔打来电话,听到他?声音的一秒,她就有些受不住,身体不自控地战栗起来。
还想,再多听一点?。
他?的声音。
“你…到了吗……”江禧想让他?多说?几句话。
可偏偏,电话那端没了声音。
“怎么…不说?话?”江禧没听到声音,以?为他?挂断了,拿过手机看了眼亮起的屏幕。
没有。他?没挂,但他?也没说?话。
“周时浔?”她只能叫他?的名字。
下?一秒,电话被彻底挂掉。
猝不及防的嘟声忙音让江禧变得恼火,她丢开手机,瘫靠着沙发?闭了闭眼,感受到体内炙烤的温度漫出来,热气蒸腾上腰椎,心跳为耳边上一秒男人的声音加速泵搏。
那是?周时浔性感嗓音的有力加持。
她必须在此刻,在脑中反复幻想周时浔的声音。他?吐字低缓,漠然冷调的声线敷弥某种无机制的欲,腔调懒沉,连讽刺的口吻都添着郁郁散漫的倦怠感。
尾音勾挑或是?下?沉,都让她腿软。
“嗯…”想到这里,江禧忍不住溢出一声。
可是?还不够。
光靠她自己想象的话,还差一点?。她太生涩了,做这种事,根本无法做到自我满足,触碰不到顶端的情动。
她需要周时浔。
要他?再多给她一声诱引就好。
哪怕就给她一声。
她到不了,就更难熬。
江禧浅微呜咽着喘,如此急切,无助,越焦灼,越适得其反。慢慢地,那种激进的感觉竟又在消褪。
一股憋恼的火气从胸腔涌出来,她手足无措地停下?来,眼神懵忪,疲软无力地半趴在沙发?靠背上。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不一样的。
还是?与?周时浔给她的感觉不一样的。他?可以?那样松弛,那样轻易,又那样坚定有力地对她。
她可以?不用自己努力,享受就可以?。
江禧越想越气,分?明是?周时浔主动打来的电话,让她瞬间上头,可等她真正有感觉,男人又毫不留情地狠心挂断。女孩近乎咬着牙骂出来:“畜生……”
骂音尚未落稳。
身后蓦然传来指纹解锁的响动。江禧受惊回头,然而?视域来不及看清的一秒,她已经被男人直接捞起来抱上沙发?靠背。
孔雀蓝裙尾“刺拉”一声破裂。
江禧下?意识弓身惊呼,指尖残留一点?黏腻温热的水汽,轻轻攀扶上奢昂华贵的西装,在这之后,她总算如愿听到男人低沉哑音。
周时浔弯指轻刮她的鼻尖,一手搂紧她的腰,问:
“需要畜生帮忙么?”
还有他?懒笑?的一声:“公?主。”

这个男人究竟有多精通人心。
他一定清楚江禧在那般急迫到无助的情?况下,他突然中途挂断电话的行为有多不近人情?的狠心。
所以,他给了她这样一个称呼。
公?主。一个颇具上位关系的称呼。
放在平常,放在其?他普通男人身上讲出来,或许并不会让这个称呼增添多少令人倍感愉悦的独到之处。
但在这种时候,当它从周时浔这般真正控权的上位者?口?中说?出来,性?质就变了。变得可信,变成带有几分服软性?的宠。
让女孩那点骄傲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让她莫名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征服欲,一种没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成就感。
江禧或许知道,这只是周时浔的一种手段。毁坏她的道德防线,摧垮她的心理防备,一种带有明确目的的恶劣手段。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还是必须承认自?己被隐秘地取悦到。
所以她很难再?真的生气起来。
于是周时浔的目的就此达成。
“你怎么才来啊…”江禧略拱腰身,轻蹙眉,手上推了他一下,欲拒还迎的一下,声音里透着?点难过的喘。
也透着?少女生动鲜活的嗔恼意味。
她没有再?不悦。她甚至被取悦。体内肾上腺素的波动会随她的心情?欢愉而直线激增。她感受得到,自?己又开始兴奋了。
因?为现在,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周时浔。外面?似乎下雨了,他刚刚从室外进?来,西装上还隐约带有些许凉夜冷雨的温度,刚好可以缓解她身体不断灼烧发烫的热气。
这样想着?,江禧不自?觉身体前倾,朝他偎靠过去,双手用力攀紧他的肩膀。男人身上的茶调香氛料峭冰寒,轻薄又清冽,尾调诱蛊捕获她的嗅觉,煽动着?女孩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
江禧咬住唇,却止不住溢出的一声:“嗯……”
周时浔敛低睫,视线瞟过她的腿。
孔雀蓝真丝修身裙尾被他撕裂,浮光锦缎瑰丽破碎,坦裸出女孩纤骨柔靓的双腿,他的领带凌乱缠绕,紧紧勒出腿根处的丰腻肉脂。饱满的白,黯郁的黑,十足的欲。
他眯起眼,低缓吐字:“自?己玩到了么。”
江禧低低呜咽着?喘,发声涩颤:“没…”
女孩今晚很诚实。
令人满意。
周时浔扯了扯嘴角,微微侧头,薄唇贴抵在她耳侧,低淡音质浮动颗粒感的哑意,拖着?喑沉调子,懒懒逗弄地笑骂她一句:“小废物。”
音落,他腾出手,在她后腰臀上打了一巴掌。
“啊…”惹来女孩鼻息断续地惊叫。
她身上这条裙身设计性?感火辣。露出整片凝白薄背,连腰臀都是镂空,所以周时浔这一巴掌是结结实实打在她肌肤上。
而他还是那么会控制分寸。
打下来的力度巧妙,只有一点点疼,过后很快滋生电流穿刺的酥麻,积累难以言喻的酸慰感似注射针尖扎入体内,流通血液,侵袭神经?,不过半秒内弥散至四?肢百骸。
快感堆积过剩,江禧不由地仰起头凝望他,豔红嘴唇动了动,但说?不出话。只是捉住他的一只手,带向自?己。
“忍不住了?”周时浔眸光晦黯,勾挑起尾音,拖长懒懒沉沉地腔调,语气说?不上到底是提问,是揶揄,还是嘲弄。
江禧也说?不出她拉过男人的手。
是想他温柔抚触。
还是下一次爽利的掌掴。
但总而言之。
“是…”她还是坦诚。
只不过她当然也狡猾。
她难能可贵的坦诚当然有目的。她在向周时浔表达自?己当下这一刻对他明确地需要?、明确地求助、明确地发号施令。
“周时浔…你帮我……”她的声音浸泡着?渴望。
毫不遮掩,不知收敛。
周时浔笑容微妙,眸底碧色郁结近乎非人的美感,光芒幽深,手探过去,顺沿她腻白的大腿外侧,眉梢略挑,“又不穿?”
江禧浅浅哼吟了声,搭着?他的手,往里一点。撩开破碎裙料,绕过纠缠着?她双腿的那根领带,在她细腻绵软的臀下,周时浔感受到指尖碰到一根极细的线绳。
“换了?”他指骨有力勾动了下。
“啊…”险些逼得女孩哭出来。
是的,换了。
今晚不是黑白蕾丝。
是丁字裤。
“你没说?…喜欢黑还是、白色……”江禧眉尖蹙得更紧,声音饱含浓腻的情?潮成色,腰脊都在发抖,却还要?回答他,
“所以,我选了红色…给你……”
不是“我穿了红色”。
而是“我选了红色,给你”。
已经?是这样不堪玩弄的易碎程度,还在讲究话术。
“我该夸你周全,还是该骂你狡猾?”
周时浔指尖一挑,探触到意料之内的濡湿,热度惊人,烧得他眼底眩光阴燃危险,低低哧一声,“想听我说?什么?”
他的指温炽灼,烫得她每一声喘音都碎烂,每一道呼吸都震颤,每一次呜咽都在虚脱,每一分渴求都更痛苦。
江禧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他指下。鼻尖他的冷香将她浸透,耳畔他的嗓音是可以被触碰到的存在,他拨弄拉紧那根线绳的幅度跟打她的力度同样巧妙,与她的血管脉动近乎同频。
完全精准踩点她的心跳。
她很难不泛滥吧。
江禧脸色涨红地吞咽口?水,腰椎越来越疲软无力,像是快要?坐不住沙发靠背,身体不受控地往下滑,幸好有周时浔给她一个坚定有力的支撑,单手箍紧她的腰重新抱她坐好。
好煎熬,她像饱受折磨那样,眼尾浸湿雾气的红,弱声低喃地哀求他:“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给她个痛快。
“可以。”周时浔答应得干脆。
手却抽了出来。
另一只手掌箍起她的脸,周时浔举起食指在她眼前,指腹轻捻,拉起一根剔亮透明的银丝,湿亮,滑腻,发黏。
他眯起眼尾睨着?她,貌似体贴地展现绅士风度,明知故问:“但你出汗了,要?不要?缓缓?”
那是汗吗?
那怎么可能是。
该死的畜生。
江禧真想杀了他,语气愤怒又嗔怨:“你到底能不能……”
“能。”又是肯定地回应。
“不过。”他将转折词设置在这里。
他竟然还有不过。
周时浔放开她的小脸,手掌揉按在她发顶。随后单手从旁侧拎过一把椅子,面?对她坐下来,双腿岔开,手臂撑在膝上,掀起眼皮撩向她,疏冷一笑:“我认为我们之间,还有问题要?谈。”
江禧被他突然说?愣了下,思维还没从上一秒腥膻的荤欲里回过神,下意识交出掌控权,顺着?他问:“什么…问题?”
“上次,你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周时浔稍稍前倾身体,长指挑起她腿间的领带,微微打圈绕缠,瞥她一眼,“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
“我紧张你。”
他压住女孩试图并拢的膝盖。
“我在意你。”
他指骨弯蜷向外轻轻拉拽领带。
“我对你好奇。”
他抵住女孩想要?喘叫的双唇。
周时浔从他唇上撤开手,落在她纤白细瘦的小腿,指尖抵住她柔软薄透的小腿肌肤点点挪移,下滑,在骨感脚踝处停滞。
“下一个问题是什么,记得么?”他问。
江禧双手紧紧抓住沙发靠背边缘,浑身都在抖,心脏猛烈泵血的后果是令体内深处尚未消退的欲望二次爆发,过分被动的此刻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她试图抽动小腿从他掌中脱离桎梏。
不料却被男人反手扣住脚踝,“嗯?”
他没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那么她就必须被迫忍受下去。
她那么聪明,她的记忆力是天赋。
难道还用回想吗?
不用的,那日在茶庄她用利器比他交出掌控权,向他接连发出逼问。所谓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她历历在目。
你喜欢我,是不是。
“想起来了,但你不敢问。对么?”周时浔自?然一眼剥露她的思想,口?吻淡嘲,“就这点胆量跟我玩么,黎小姐。”
江禧骤然瞳孔缩紧,恫吓的情?绪瞬间从脚底漫上来,让她顷刻感到毛骨悚然,手指用力攥得发白,掌心一片湿汗。
为什么,他分明叫得“黎小姐。”
可是让她有一种在被指名道姓的错觉。
尽管在此之前,他不止一次交过她的名字。但这次是不一样。江禧感受得分明,她在周时浔的眼中看到了不容置喙的成色。这次,他不像是在试探。
反而像,明明知道她替身的假面?,还在任由她演。
事情?来得太猝不及防,江禧事先没有半点心理准备。但同时她更明白,现在暂时最好不要?像之前那样在他面?前耍弄心机,不要?轻易撒谎,不要?彻底激怒他。
否则,那样的后果也是她无法承受的。
就像,周时浔的“喜欢”一样。
女孩的聪明还体现在懂得审视夺度,江禧长睫眨颤了下,慢慢从震惊的情?绪里缓过来,唇瓣轻动:“我……”
“你今天来我这里,想干什么?”
周时浔施力攥紧她的脚踝,冷声逼问,“给我发那种照片,穿成这个样子擅自?进?来我的房间,又是想做什么?”
想给他一点刺激,让他带周宗宇到自?己面?前。
可江禧只敢在心里回答。
“想让我帮你找前任。”周时浔懒嗤一笑,替她说?出来,“还是说?,你想干脆就在我的地盘,会前任?”
“你会…帮我吗?”事关任务,即便江禧心中感觉不太妙,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时浔挑着?唇,视线徘徊在她脸上,没有她预想中可能会出现的恐怖情?绪,反而十分平静地回答她说?:“你想见的人,我帮你找来了。”
江禧双眸一亮,追问,“他在哪里?”
周时浔却低哑地笑起来。半晌后,他模仿那日江禧“以死相逼”的句式口?吻,慵懒淡漠地这样问她:
“你有想过在前任面?前高?潮是什么样体会么?”
江禧懵怔了下,“什么?”
“我会让你好好感受的。”
尾字落定,周时浔施力攥紧她的脚踝,另一手勾住她腿间的领带猛力抽出,江禧没防备,腿一软直接半跪在沙发上。随即被男人一把捞起来,掰转过她的身体,面?对着?沙发靠背。
之后,江禧震诧目睹眼前的墙体竟在缓慢挪移,对向开敞,半分钟后整面?墙体在高?端智能科技控制下,
变为一面?透明几净的落地窗。
窗前降下一片水晶珠帘,碰溅出细碎清脆的响动。
窗外,空中楼台烟花炸裂。
江禧在人影攒动中,隐约分辨出周宗宇的身影。
然后看到他,正在向落地窗这边走来。
她大惊失色地本能回头望向周时浔。然而,室内陡然灯源熄灭,视线没能在黑暗中适应过来,她看不见周时浔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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