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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春露by宝光相直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29

“黎老板还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他的下一句是,“我跟我弟弟,都很喜欢。”
一个喜欢假女儿。
一个不知道?还有个真女儿。
周锡风没想到周时浔在黎宏峯面前也这么直白,脸色瞬间沉下,他发自真心怀疑周时浔是真的疯了。
黎宏峯:“……”
黎宏峯觉得真是要被这兄弟俩玩死。他到这一刻才有具象实感,深刻领悟到江禧平时一挑二有多?不容易,有多?强多?聪明。
而江禧那边,她之所以让黎贝珍假装接电话,除了暂时不能暴露黎贝珍之外,更大的原因是故意想让周时浔误以为,今晚跟周锡风在酒吧接吻的人,就是她。
周时浔对她动心了,江禧明白。
周时浔想让她留下,江禧也明白。
如她那般警醒又聪明的姑娘,当然?更加清楚,周时浔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她与黎宏峯有怎么样?的交易,所以无论他再怎么动心,只要他想挽留自己,他就不会告白。
而现在她也不需要周时浔告白了。因为周锡风也已经快被她拿下,何?况她现在手?中有足够分量的筹码,她现在只需要让周时浔厌恶她,眼中没她就可以了。
所以她让黎贝珍假装接电话,而她也在同时接起周时浔的电话,目的就是想在周时浔面前坐实他今晚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如他那般矜骄傲慢的男人,一定受不了她跟周锡风的亲密。
受不了,那就好好讨厌她吧。
挂了周时浔的电话之后,她启动车子,边给于佑恩打了个电话:“周时浔来了,准备撤。”
之后,她重新调频打开对讲机,对黎贝珍说:“珍珍,你现在走去洗手?间对面,看得到前面架满精酿啤酒桶的墙壁吗?”
“我、我看得到。”
“好,绕过?这面墙左转,一直往里走,见到仓库门的地方?右转。”趁着等于佑恩上车的间隙,她手?速极快地在平板上操作?酒吧平面图,告诉黎贝珍,“然?后从?酒吧后门出来,直走穿过?巷子,别怕,我们就在巷尾这边等你。”
酒吧周围的路一同先是在平面图上,江禧看一眼就录进脑子离了,这边接上于佑恩,江禧飞快驱车飙去巷尾
然?而她刚掉头停好车,一扭头,看到黎贝珍的同时,也看到她身旁的仲一。仲一左手?捉着黎贝珍手?腕,右手?拽着早已晕倒的周宗宇拖在地上,一手?一个从?黑暗雾巷里走出来。
江禧知道?,今晚不好跑了。
她打开车门,从?越野车上跳下来,眉毛一挑喊了声:“仲一,你一点都不绅士。”
“抱歉,江小姐。”仲一颔首,配合地松开了黎贝珍。
没等仲一再开口,江禧没墨迹,直接自己主动说:“我可以留下,但你让他们先走,行吗?”
仲一摇头,“江小姐,你不要为难我。”
江禧没激动也没发脾气,只是点点头,然?后,她从?衣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拉过?他的手?放在他掌心里,扬了扬下巴,“周时浔昨晚跟我求婚了,用?这个。”
仲一摊开手?低头看过?去,看到一根白金链条,垂挂九朵鸢尾吊坠,花蕊包裹九颗稀有红钻,果然?他眸色微变。
那是什么,他当然?认识。
世?界珠宝设计天才亚卡曼。让的同系列收山之作?,一共有两件姊妹定制品。一件是一条铂金坠链【真拉之眼】,是亚卡曼为【中峯典康集团】执行总裁江峭亲手?所制。
另一条,就是江禧手?里这条。
仲一当然?再熟悉不过?。毕竟当初周时浔斥巨资在拍卖会上拍下那艘【千禧曼波号】邮轮,就是特?意用?那座邮轮去西班牙将?亚卡曼接来港城,让他为周时浔亲手?打造这条天价瑰宝。
——名为,【使者箴言】。
而不懂其中含义的江禧,只凭直觉认为,周时浔绝不会只是单纯送她一条普普通通的链子,所以她想试试。
仲一很快给了她答案,说:“好吧,他们两个可以走。”
“另外,我要上车跟黎贝珍把衣服换回来,不然?等下见到周锡风不好交代。”她面露委屈,借机提出要求,“你可以在这里等我。”
仲一思考了两秒,再度妥协:“好。”
江禧隐隐挑了下嘴角,拿回那条腿链,拉开车门迈上去,二话不说直接挂挡,踩下油门之前,她降下车窗歪头笑看着仲一,告诉他:“仲一啊,周时浔难道?没教过?你,别信赌徒的承诺,别信骗子有真心吗?”
仲一自然?看出了她的意图,又侧头朝前望了眼,面无表情地劝告她:“江小姐,您最好不要这样?做。”
江禧朝他弯眯眉眼,微微一笑:“我偏要。”
随后她转头,毫不犹豫地一脚油门踩下去——
当越野车疾速驶出巷外,江禧透过?挡风玻璃突然?看到有个修长?身影,就那样?没一点顾忌地站在巷子口。
“周、周时浔!!”坐在副驾的于佑恩叫起来,“二喜快停车!周时浔站在前面……”
“别叫!”江禧在巷子中间停下来,视线穿过?黯夜细雾凝向不远处的男人,脚下慢慢松开刹车,再次摸上油门。
她就不信,周时浔真不怕死。
“二喜,二喜别……”
“小江姐姐……”
江禧充耳不闻,在下一秒一脚踩下油门。
可她难道?忘了吗?
有些时候,畜生就是不怕死。
当车子距离周时浔还余有不到半米的距离,男人仍然?纹丝不动,江禧甚至能看得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咬了咬牙,女孩最终不甘心地还是松了油门,在无比极限的一个刹那,狠狠一脚踩住刹车。
车头随惯力?滑出一点。
堪堪擦过?周时浔的西裤边。
江禧双手?死死攥紧方?向盘,深深沉了一口气后,才意识到自己手?心早已濡湿。原来她也不是不紧张。
缓了几秒,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过?去,嘱咐于佑恩:“你带珍珍先打车走,去我租的房子里住一晚,我明早过?来找你们。小心些,别被周锡风看到。”
于佑恩点头应下,跟黎贝珍从?车上下来。
周时浔绕过?车前,很自觉地拉开副驾车门,坐上去。
他没说去哪,江禧也没问?,一路开着车来到白庙码头旁的一片旷野空地。
车熄了火,江禧转身望向他,“周时浔,你是不是真不怕死?”
周时浔却没接她的话,不答反问?,“怎么,发现我认出了你,很失望?”
“确实有点。”江禧哂笑一声,看着他邃美深沃的眼眸,好半天后,还是憋不住好奇,问?,“怎么认出来的?”
周时浔似乎等的就是她这句。
他手?指慢慢落下,摸到座椅旁边的调节按钮,按动,随着座椅渐渐向后移动腾出空间,他侧头凝向她,唇角悄然?勾起弧度,“想知道??”
江禧需要知道?。为了后面的计划。
“你可以告诉我吗?”她懂得在这种时候放软态度。
“可以。”他说。
在这之后,周时浔抬手?熄了顶灯。
幽谧晦黯的空间里,江禧听到身旁的男人欲色浮声的低笑,冰冷指尖渐渐探入她衣内,抚上她细腻凝白的后腰。
江禧感觉腰脊都麻了一截,瞬间酥软下来。本能地搭上他的手?,按住,想扭着腰往后挪开。
偏偏周时浔在这时,轻力?揉捏了她一下。
江禧当即惊叫了出来。在自己无意识溢出的轻喘里,她还听到周时浔的低哑嗓线。
他说:“坐上来,我演示给你看。”

但是吧。
但是她已经有些不?太想?与周时浔再进行更深一步的纠缠了。当然她是不?讨厌他的。反而论对手,没人能像周时浔一样与她势均力敌的匹配,有来有往的登对,绝对契合的周旋。
没人能像他那样陪她玩的这?么?过瘾。
不?过很多东西就是这?样的,上瘾容易戒瘾难。一旦像受到成瘾带来的快感与欢愉,就要做好承担戒瘾时的痛苦与折磨。
而江禧自幼没人爱,
所以她习惯首先爱自己。
她最爱自己。
所以她从不?做让自己难受的事。
周时浔。在她这?里,她已经给他很多次例外?了。
江禧微微清了下嗓,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不?自觉更捉紧了些,舌尖轻轻抵着下唇,垂低长?睫的那一秒,她在心?底做好这?次拒绝他的打算,坐在驾驶位上没有动。
她朝挡风玻璃外?瞟一眼,骂他:“疯了吧,这?是野外?!”
周时浔偏过头,朝她投来一道燃着剖析的视线。他怎么?会?读不?懂她在想?什么?。她表达拒绝的行为很直接。
不?过,至少她还愿意花费言辞粉饰她的拒绝。
周时浔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逼迫,他的表情十分松弛,缓褪掉两?分腔调里的诱蛊成色,随她的目光瞥向?窗外?,声?平淡稳地问她:“你有没有听过港城人说的一句话?”
江禧成功被他钓走注意力,从窗外?收起目光,转头望向?他,顺着他的话问:“什么??”
“对港南周家来说,没有野外?,没有荒郊。”他手指落下,触碰到安全卡扣,按下,解掉,将后话补充完整,
“只有可开发,已开发,和不?屑开发。”
江禧被他逗笑了,瞬间?神经放松下来,忍不?住挖苦他:“所以,你想?说,这?里也属于周家‘已开发’的地盘?”
周时浔眉尾淡挑了下,“我们可以打电话,问问仲一。”
说着,他真?的拿出了手机拨号。
江禧嘴角轻撇,像是也被他勾起顽劣的恶趣味,没拦他,由着他作。然后电话那端立刻传来仲一的声?音:“老板。”
周时浔按下免提,命令是对电话里的仲一下达的,可他没低眼去看手机,懒恹微眯的眼神落有某种骄纵包容的溺爱,黏着江禧的眼睛,说:“封锁码头。”
“哪座码头,老板?”仲一问。
江禧这?时候拉过男人的手腕,也如他一般,稍低头,红唇凑近他的手机,却没忘了抬起长?睫,眸里仿似剥离放肆风情的钩子?,死死勾扯周时浔的眼,替他回?答仲一:“白庙码头。”
“收到,江小姐。”
得到仲一的爽快回?应,电话挂断,他们的视线穿透车内湿潮涌动的流香彼此交触,同一刻挑起眉,同一秒弯起唇。
女孩先开口,恶劣伪善的笑音在轻柔里透出一丝疯狂:“这?么?晚还麻烦人家,会?不?会?太过分?”
像个善用无辜作假面的女杀手。
而男人会?为她的恶劣找回?道理:“有时候,麻烦也是一种推进彼此关系的有效方式。”
像个专为女杀手打辅助的病娇。
直到周时浔先从病态情绪里挽回?几分理智,他不?动声?色地注视女孩的透亮双眸,抬手,冷凉指背轻微贴碰上她的脸颊,削长?指骨略动,缓慢蹭磨她脸蛋的细腻柔软,告诉她:
“江禧,你也可以来麻烦我。”
频率最好是,“随时。”
这?个瞬息——
霹雷骤然横劈云霄,砸出一声?暴戾巨响。
迅猛惊乍在午夜穹苍。
也轰然贯穿在她心?上。
“怦”地一下,她的心?腔犹如被一支箭矢精准瞄射的巣。蜜巢受击而抽丝,丝线无形,极细,透明。被窗外?淋漓瀑落的骤雨浇透,变得有分量,绵绵融融地回?拢勾缠回?来,绞酥她的心?。
这?是一场以他为名的温柔暴。动。
好吧,暴。动之下无人幸免。
好吧,那就短暂让他做这?回?赢家。
江禧做出决定的速度从来果决。拒绝是,接受也是。在一个雷声?后暴雨前赴后继侵袭玻璃车窗的时候,她解开安全带,捉住他流连在自己脸侧的手指,借助他的手腕力量起来一点,转身,迈入他的领域,蛇一样缠上去,双腿岔开跨坐在他腿上。
“周时浔。”她伸手掐起他的下颌,别开他的脸,贴上他的身体凑在男人耳边,语调含糊的气音笑骂他一句,
“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越来越骚了?”
周时浔低懒沉沉地谑笑一声。也抬起手,长?指扣住她尖巧的下颚,扯近向?自己,他隐微冰凉的薄唇轻率擦过她的唇瓣,顺沿她左侧脸颊的皮肤蹭上去,捕捉到她的耳肉,勾着舔吻。
在她本能缩动薄瘦肩头的躲闪动作里,他以提问的方式,巧妙回?答她轻讽意味的逼问:“那你冷一点的我,”
微顿,他撂了她一眼,再贴近,再问,
“还是喜欢,骚一点的我?”
“我喜欢……”她略怔一瞬,突然手掌推抵在他胸前,勉力撑开一点彼此的距离,眯起水色欲滴的漂亮眼眸,
凝着他,不?上他的当,“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
小骗子?,警惕心?真?强。
周时浔没有表现出情绪上的波动,下颌微扬,薄睫倦怠地虚敛,遮下眼底的晦沉阴翳,扣着她下巴的手指拨挑了下的软唇。
江禧拍了下他使坏的手,不?满:“干嘛?”
“想?试试这?张嘴,是不?是真?的如它表现出来的一样。”他指腹又点了点,一字一顿,“冰、冷、生、硬。”
他在骂她冷酷无情。
江禧弯唇笑了。
不?过周时浔并未过多深究在这?个问题上,他探手抚上她温热纤韧的蛮腰,指腹慢速挪移。透过她身上这?件白色短T,他瘦削分明的指节张弛出若无似现的张力,越隐晦,越靡情。
她不?喜欢他。
他是知道的。
那么?。
“你讨厌我么?,江禧。”他这?样问。
江禧下意识隔着白T按住他的手,像被他一次次抚腰的偏好而练出的应激反应,她的本能动作很快,撩起衣摆一角,跟着探进去,拉住他的手反过来,与他掌心?贴抵,十指交缠。
她的微动作,完全遵循周时浔的认知在做。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含有一点点沉郁底色的问题之后,从她柔嫩指缝间?抽手,重新捏揉一下她腰后丰腻的肉脂。
如果他这?样做的话,
就会?成功得到她的一声?哼吟。
就像这?样。
“嗯…”江禧微蹙着眉尖,又很快抿起唇。
周时浔非常喜欢这?样。他贪醉且享受她的一切喘音,尖锐的,低弱的,反抗的,娇气的,生动的,被迫的,激切兴奋的,可怜呜咽的,无论哪一种都是软的。
像她的身体一样软的。
带有温度的。
——不?像她的心?,又冷又硬。
江禧勉力挺直腰背,再次缠绕上他的手指,交扣住,不?许他再乱来,平缓两?个呼吸后,回?答他的问题:“周老板可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我没理由讨厌你。”
——不?像她这?张嘴,没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周时浔沉默地注视着他,雷电炸裂交替闪白,一瞬射亮浓稠昏聩的雨夜,却无法穿透他眸底阴晦无度的沼泽,他的眼眸如此幽沉郁郁,探不?到边际,揭露他得不?到尽兴的情绪。
良久,他薄唇微翕:“可你却希望我厌恶你。”
“难道你真?以为你们很像么??”
“不?像吗?”江禧也在此刻对上他的双眸,凝望着他,她天真?坦荡的语气貌似真?诚不?解的发问,“她哪里不?像我?”
但凡见?过的,都会?惊叹她们的相像。
时间?过去了好半天,久到女孩彻底等没了耐性?,在他腿上坐直身子?,双手掰正他的脸,眼神认真?地又一次审问他:“怎么?不?说了?她到底哪里不?像我?”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她没有一点地方像你。”
音落,周时浔不?想?再跟她费口舌,手掌牢牢箍紧她的柔韧臀胯,将她托高了一点。之后,他稍稍歪头,凑上去,削薄唇瓣吻住了她腰侧偏后位的一点肤肉。
江禧不?由地抬手撑在他双肩,软软发黏地哼了声?。车内空间?有限,剥夺了她大幅度挣扎的机会?,她几乎没得挣脱,只能任由他舌尖力道微抵后腰处,没半点怜惜地狠心?吮舔。
“啊……”江禧最是扛不?住他这?样。
瞬间?扭转上身面向?车窗,感受到自腰际猛然被激惹出饱胀的酸楚感,很快凝汇而成一股潮漉,由她红唇轻张,喷洒到雨迹流淌的玻璃窗上,呵成一团迷乱水雾。
又被她泛冷指尖抹花掉。
指纹形成摩斯电码。
谜底以她无人知晓的脆弱点而命名。
解谜人,周时浔。
这?就是他给她的演示。
这?就是,他的答案。
是的,黎贝珍没有任何一点地方像她。
事实上,连味道都不?像。
尽管那间?酒吧充斥着混乱的香脂气息与尼古丁的厌恶味道,可当黎贝珍从他身前经过时,他还是能有所感知。
那不?是他喜欢的,江禧的味道。
只是还没能等他再多一眼观察,就被周锡风挡住了视线,以及后来他们接吻的那个画面实在冲击感太强烈。
他根本忍受不?了多一秒的旁观。
他几乎是发了疯的嫉妒。
而比这?更令他感受难捱的是,分明他没有认错,可江禧却希望他认错。她想?让他认为,事情就是自己看到的那样。
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当时在场的人不?是那个黎贝珍,而是她,难道她也可以接受周锡风的亲密举动吗?
她也全然不?在意,他是否看到吗?
或者说,她就是希望他看到,然后厌恶她。
可那又怎样。
江禧就是不?喜欢他。
那么?他善妒的情绪就不?具备立场。
他没资格生气。
他该怎么?做。
他还能怎么?做。
他只好,讨个吻吧。
心?已经少女踩在了脚下,嘴上还要保持一点可怜的态度。周时浔低敛黑睫,在一个呼吸的平顺之后,淡淡收势起眸底那些恹恹萎靡的情绪。他捏过江禧的脸,声?线略哑:
“江禧,把?今晚欠我的吻,补给我。”
江禧还有点没从上一个瞬时的瑟颤中缓过来,没什么?在意他的无赖,腰脊仍隐隐战栗着,顺从他说:“吻你可以。”
一个明显带有前提条件的句式。
她的命令式条件是:“但你不?准摸我。”
“哪里?”他问。
“腰。”她回?答。
周时浔在此刻掀抬眼睫,懒洋洋低啧一声?,意态慵懒地重新表述他的问题:“我是问,我可以摸哪里?”
耍她?很好。
江禧凝定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右手背去身后,指尖灵巧破译束缚的暗扣,抽出来,丢去一旁。
只剩下,一件薄透的白色短T。
“换个玩法。”江禧挺身靠过去,字音敷着某种虚迷的低语感,要求他,
“张嘴,周时浔。”

黎明前一小时。
暴雨仍不?肯收势,携来云层的昏凉,落得恣意,浇在越野车顶迸溅涟漪,水花簇簇盛绽,似早潮失序的波澜,层叠绵绵地向车窗流涌,或滑成水迹,或滴滚,或泛滥。
饱满圆润的雨珠,砸在玻璃窗上。
她的饱满圆润,砸进周时浔眼中。
江禧身上穿的这件奶白色正肩短T,布料少得可怜,轻薄微透,实在无法保护半点女性隐私。
但可以将她的姣好身材勾描极致。
掐腰设计,完美束显少女柔韧纤窈的腰段;露脐剪裁,裸出一捻凝白腰肢的细腻肤肉。
紧身贴合勒出胸型。
春光朦胧的纯。曲弧起伏的欲。似轻悬于窗上欲掉不?落的水滴,随她放肆大胆的动作,坠入男人陡然发沉的视域里,弹了?一下。又俏丽。又重力。
车内香氛浓郁,潮热升腾。
周时浔没有照做。他双手掐住江禧的腰肢,反而稍稍推开一点她贴上来的身子,喉结一个吞咽的滚动,从她胸前的旖旎上撤走目光,撩起眼皮凝住她,眼梢微扬,“但这里是野外。”
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呢。
江禧被他逗乐了?,轻啧一声。
她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偏歪头,洁白齿尖从腕上咬下一根黑色发绳,含在唇瓣,坐在他腿上微微挺起腰身,向后仰头,双手顺势拢起繁茂柔顺的黑色长发。
她似乎是要扎起头发。
可她偏偏又不?肯快速绑好。纤白手指灵巧穿梭在如?浪的发间,来来回回地拨弄发尾,反反复复地拢起又放下,松手披散下来再重新?梳拢。如?此叵测的狡猾。
但这对周时浔来说,非常奏效。
在她挺身扎发的逗留中,她整个上半身的胸腰曲线都在淋漓尽致地舒展,轻薄衣料更为勒贴肉脂。
像熟透的蜜桃。
粉点隐约。
随便一动,都是骨子里淌出来的艳。
周时浔抿紧唇线,眯着眸,眼底流光浮沉晦郁,视线的落点是她风情柔软的胸线,嶙峋喉结滚动了?下。再开口时,稀微嘲弄的低音依然变得嘶哑:“绑个头发有这么难么?”
“怎么,急了??”江禧弯唇反讥,手上还在慢悠悠地梳理着发梢,睫毛轻垂着睨他,“我还以为你不?想玩呢。”
“不?是我不?想。”他的眼神?还没有离开,依然紧密发沉地黏在那?里,身体往下坐了?坐,姿态疏懒,声音浸泡在情。色里,
“只是等下如?果你说,‘周时浔,不?要’。”
他在这时掀起眼睫,恹恹颓唐的眼色凝住她,烧燃起不?正常的炽灼烫意,将后话?补充完整:“我不?知道?该不?该停下。”
“毕竟。”他下颌稍扬,低笑,“你看上去很兴奋。”
没错,她的确兴奋。
纵然她在“扎头发”的招惹行?为中极力表现从容的情绪,可她其实一点都不?冷静。只要一想到?他正在观赏她。
她的身体会自发地为他作出兴奋反应。
比如?,她的那?里一样。
就这样被男人看穿,江禧有些不?爽,她忍不?住抬高声音反驳他:“我不?会这么……”
轻易求饶的。
她想说。
但周时浔等不?了?了?。他伸出手臂勾紧她的腰,牢牢把控着她的身体,伏低头,薄唇径直敷落上去。
“嗯……”江禧立即塌软下来。
指尖一个瑟颤让她哪里还顾不?上拢着头发,下意识松手,撑在他双侧肩头,长发瞬间如?瀑落甩散下来,遮掩住男人邃深分明的半张侧颜。也遮掩住他唇上吮吻的靡情画面。
江禧蹙起眉尖,像初次经历这样陌生触感的不?适,又像过分愉悦之下难以抗拒的刺激,连眼神?都有些放空。
她感受到?男人饱含耐性的唇舌折磨,轻刮慢捻,抵着勾滑**,进展十分舒缓。
不?过半分钟,过分溢满的酸楚感令她近乎感到?神?经刺痛,体温从他唇下烧上来,挺直的优美腰背开始难以自遏地发颤。
江禧缩蜷着手指捉紧他肩上的衬衫,深深蹙着细眉,尖利快意远比她想象得更煎熬,更难忍,更爽。
分明他们之间是那?样不?伦不?类的关?系,可他们此刻却在做这种疯狂的亲昵情。事。分明周时浔是那?样冷感倨傲的人,但现在的他却接纳了?她的兴奋情绪,并?愿意回馈她最极致地抚慰。
这种落差之下,会令她在精神最脆弱的时候滋生优越感,充斥征服欲。心理层面有多?恶劣,生理感受就有多?畅快。
于是,迷香黏稠的密闭空间里,江禧听到了自己音调的变化,从鼻腔发出的轻哼,到?红唇微张,溢出柔哑带喘的软腻低吟:“周时浔……”
但是她自己说的。
她不?会求饶。
所以不?能说“不?要”。他也不?准她“不?要”。
显然周时浔一早就知道她撑不了?这样的刺激,所以才会在刚才故意欲擒故纵拿一下,假意犹疑地推拒,实则是没收了她求饶的机会。要她忍,逼她熬,迫使她讨要高潮。
江禧咬紧下唇,强忍着理智偏轨的错乱与迷茫,撑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觉开始有了?想要推拒的端倪,身子摇摇欲坠,好在有周时浔的手臂圈揽在她腰后,给她一个坚定?有力的支撑。
但还是,难熬得过命。
被他唇舌每一次追逐的,每一分偏爱的,每一秒贪恋游移的过程,都是凌乱难耐的难熬。
可更难熬的。
是被忽视,被冷落,没有被宠爱的,
另一边。
江禧有些熬不?下去了?。
她腾出一只手,微不?可觉地自己用掌心蹭划而过。
然后,她听?到?周时浔隐约低哑笑了?声。
江禧当即耳根烧起来,狠狠战栗了?下,她低头,涨红着脸想要推开他的身子,谁知,这个天生坏种的男人竟然——
牙齿稍稍施力,咬了?她。
“啊……”江禧再也受不?住更多?,弯拱下腰,混乱中抬手按在
车窗玻璃上,覆上去的手指边缘顷刻被雾气描边,印刻掌痕。
周时浔慢吞吞地抬起头,神?色里带有餍足的慵懒,锋锐眼尾玷染一抹靡靡颓恹的红。当他离开时,敷染薄光的双唇牵拉起一根剔闪晶亮的银丝,勾连的那?端是她洇透小滩湿痕的衣料。
失去他的唇瓣,江禧感觉到?被他抚慰过的位置更为脆弱,敏感,不?堪一击,骤然陷入微黏不?适的冷温中。
与方才激切舔吻的热度,对比强烈。
“很难受?”周时浔舔了?舔唇,郁沉视线瞟了?一眼她胸前,才慢慢上拉看着她,嗓音懒沉沉地调侃,“想自己动手了??”
江禧有些力倦神?疲,索性在他腿上没动,半趴着身子,侧头埋在他颈侧,尝试着平喘呼吸,嗔怪的声音发闷:“谁让你这么吝啬,不?懂得两?边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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