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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春露by宝光相直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29

女孩的?嘴唇从他的?唇上渐渐向下游移,吻上他锋锐的?下颌线,滑舔过他的?喉结时,感受到男人骤然绷紧的?身躯。
她得到答案,笑得狡猾:
“原来你喜欢被舔这里?吗,周时浔。”
她在模仿的?过程,表现出比男人更大的?野心。
周时浔的?意志力很快崩断,理智被她湿软的?唇舌绞杀,他被她逼得忍无可忍,额角青筋暴起,郁郁发沉的?眼神充满破坏欲,一手按住她脑后,发了狠地深切回?吻她。
偏在这时,江禧却不肯了,眼尾湿红地呜咽着推拒他。周时浔只好短暂放过她的?唇,让她缓喘。
而他必须无条件隐忍被她勾起的?欲念。
当他隐忍,就?会痛苦。越痛苦,越紧绷,越兴奋,越想得到迫切的?痛快。
那么这就?是江禧想要的?成果。
她以讨好性的?抚慰与挑逗感的?刺激,织出一张充斥情欲底色的?网。她在网中为他虚构极乐欢愉的?幻境,谎造柔情蜜意的?温度包裹他,勾缠他,激惹他,满足他但不完全满足他。
他在这张网中,成为她最满意的?作品。
可是有时候,过分聪明,往往总会轻敌。
周时浔低敛下眸子,慢吞吞地舔舔唇角,似在回?味刚才?那场过度疯狂的?舌吻。江禧赌他不够尽兴,他会继续。
没错,她赌得很准。
周时浔在这时倦恹地懒抬眼皮,目光萎颓地看?着她,然后欺身抵过去将她压在身后墙板上,重新吻上她。
他唇上勾着她舌吻的?动作没停,手上也没停,江禧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指节骨感坚硬,异常灼烫地指温愈渐滑下。
然后,隔着裙尾停在了她左腿膝盖处。
当他的?指尖缓缓挑开裙尾——
江禧猛然睁开眸子,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另一只手一把?按住他想要撩开裙子的?手,却忘了腿上的?伤,不管不顾地手指戳到膝头的?淤紫伤,让她忍不住低头嘶声抽一口?凉气。
她还没有看?向周时浔的?眼睛。但她也能?猜到,那里?是自始至终的?清明,不含情欲,他不是为了做什么事才?撩掀她的?裙摆。他是为了吻她到窒息的?边缘,趁势检查她的?腿伤。
“不要,周时浔。”她死死攥捏他的?手指。
骇然惶恐的?目光对上他探究的?视线,江禧知道自己躲不开了,于是她不得已另辟蹊径,很快想到另一个办法。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她提议。
得到男人的?低哑回?应:“交易什么。”
女孩仍然紧紧捂着自己的?裙摆,看?着他,说:“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不会说谎。”
“我愿意绝对诚实地回?答你。”
非常诱人的?一份承诺。
但这是一个明显带有前?提条件的?承诺。
于是周时浔问她:“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的?条件是,“你不能?问任何关于我的?私事。”
包括腿伤。包括她的?养母。
狡诈的?小姑娘。
有什么办法,他只能?陪她玩。
如?果她不想被他知道,他的?强迫就?是无礼。
半晌,周时浔妥协般松开她的?裙尾,低淡应了一声:“好。”
但他还是足够细心体?贴地阻止她从柜上跳下来的?动作,伸手穿过她的?膝窝,把?人从实木高柜上抱了下来。
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把?手枪,问她:“还玩么?”
江禧接过来,转身朝靶位走?去,扔下一句:“当然。”
或许是从未接触过枪。械,手太?生了,江禧在周时浔教学过后最开始打出的?几枪全部脱靶,一枪没中。
女孩倒也没有心急,情绪很稳定地边复盘刚刚脱靶的?手法,在脑中对比周时浔教给她的?要领,边向他虚心求教:“我觉得我的?手法虽然生疏,但好像跟你教的?标准手法误差不大,你觉得我差在哪里??”
“差在缺少一个让你足够集中的?目标。”周时浔说。
“目标?”江禧有些不解,“目标不是靶心吗?”
周时浔淡微勾唇,“不是你眼中的?目标。”
他的?指尖点触在女孩心脏的?位置,“是心里?的?。”
“心里?的?…?”江禧喃喃轻声。
周时浔懒身后靠在玻璃前?,正对着她,换了个更通俗易懂的?说法,教给她:“比如?最朴素简单的?方法,把?你曾经受过的?委屈揉成一个团,当做靶环,无论是否命中靶心,只要你中靶,就?等于打穿一个委屈。”
他替她重新填满弹夹,装好递给她,鼓励道:“再试试。”
事实证明,他的?方法果然奏效。
江禧双手举枪,不再执着于命中靶心,而是放在整个靶环上。把?靶子当做自己的?经历来打。
打中一环,委屈消失一个,放过自己一次。
而江禧头脑足够醒目灵光,领悟力快,融会贯通到实践中,哪怕命中率并不算特别高,但她状态越来越兴奋,打出去的?近百发子弹中,全部中靶,无一虚发。
过足了瘾,江禧停下来转身,做了个吹枪口?的?动作,朝他得意地挑挑眉,骄傲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孺子可教?”
“是,你很聪明。”男人毫不吝啬地夸赞。
之后周时浔站在原地,视线深沃无度地徘徊在她脸上,过了好一会儿,他倏然抬起手,轻柔放在女孩发顶,这样问她:“带着这么多委屈,你是怎么一个人长?大的?,江禧。”
她说过的?话,他从未忘记。
她说过,她是一个人长?大的?。
江禧完全僵愣在那里?,怔忡地看?着他,鼻尖骤然涌上酸楚时,她猛地转头,手忙脚乱地装着擦枪的?忙碌样子,手指难以自遏地轻颤泄露她的?惊惶,泄露在身旁男人的?眸里?。
好在这时,射击靶室的?窗户不知何时开敞,窗外悠悠晃晃地飘飞进来一只氢气球,比寻常气球尺寸大了十倍不止。
江禧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那是什么?”
她听到男人淡声回?答:“你的?礼物。”
“什么礼物?”江禧扭头看?向他。
周时浔轻轻挑眉,从她手中拿过手枪单手举过头顶,扣动扳机,眼都不抬一下直接朝天崩了一枪。
下一刻,氢气球被他一发爆穿。
气球炸裂,无数七彩晶纸漫天淋散,其?中,一束花捧幽幽稳稳地从上方降下来,慢慢降落在江禧面前?。
江禧伸手接过,下意识低头看?去,眼前?是一捧盛绽极旺的?黑色鸢尾花。细看?的?话,会发现所有花蕊都是由黑巧克力雕刻而成。
“这是……什么意思?”江禧握紧手捧,问他。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周时浔轻描淡写这束花捧的?含义,并不想制造任何压力与负担,只是弯起唇角,说,
“只是单纯希望你今晚过得开心,神枪手小姐。”
江禧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地被他逗笑,她捧着花,忽然抬起眼睛,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周时浔配合地弯下腰,听到女孩这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回?到【遊園】以后,江禧被周曼玲叫走?。周时浔也没回?自己别墅,而是安排家庭医生开了化瘀消肿的?药,一个小时后,他走?去江禧住的?那栋单体?别墅。
当他迈上二楼,走?到江禧的?主卧房时。
他倏尔步伐顿滞了下。
他眸光微紧,瞥见对面的?双扇实木门上,斜插着一株黑色鸢尾花。
“如?果有天你在我的?房门上,看?到一株鸢尾花。”
“那么你可以理解为,我在想你。”
这是今晚在射击馆,江禧对他说的?那句话。
周时浔正欲抬步走?过去敲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佣人的?声音:“大少爷,黎小姐今晚并没有回?来过。”
握着药膏的?手轻微垂下,周时浔没说什么,只是探手取走?了那株黑色鸢尾花,转身离开。
他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再裸着上身,下围一条干净的?白色浴巾走?出来时,满脑子里?依然全都是江禧的?身影。
以至于当他坐在床上,感官度从来异于常人的?他都未曾发觉房间内的?异样响动,直到这时——
一道熟悉的?甜美声音突然响起:
“有人从我的?房门前?偷走?了一株鸢尾花。这位先生,你有见过吗?”
周时浔耳骨稍动,视线瞟向窗台的?方向,唇角渐渐挑起微妙的?弧度。他薄唇微翕,口?吻含笑,回?答:“或许,他只是取走?本属于他的?礼物。”
有风动,幽然撩起轻薄如?蝉翼的?绿色窗纱。
年轻漂亮的?女孩正坐在他的?窗前?。
在周时浔还未出声阻止之前?,江禧已经单手撑着窗台身姿灵动地跳下来,她爬上床,从床尾一点点慢速朝他挪爬过来,眼角唇梢浸泡着生动娇豔的?风情。
她爬到周时浔身前?,停下。
“上次让你表演,你不肯。”她纤长?冰冷的?指尖落点在他的?腹肌上,打着圈向下走?,摩挲在白色浴巾的?边缘,轻轻一挑。
“这次,我可以先帮你助助兴。”
字音滴下,她俯身,埋头在他……

他不该以懒散的姿态对她。
半分钟前,当她以一种灵动无辜的表情爬上他的床,手脚并用地缓慢向他逼近的时候,她是那样激进,那样不怀好意,他不该选择对她直勾勾的眼神视而不见。
倘若他对少女年轻漂亮的皮囊十?分宽容,她顽劣深韵的灵魂就会马上跳出来作祟。如?同五秒钟前一般。
她指尖探过来时,他没来得?及阻止。
或者说是他私心不想阻止。
总之,任由?她指腹轻轻触碰他的脖颈,描画深刻凹嵌的锁骨轮廓,顺沿紧实刚硬的肌理缓慢向下?游移,抚过核心力惊人的劲瘦腰肌,突然?,浅微停顿在这里。
然?后,江禧指尖曲起一挑,用指甲划了下?他露在浴巾外的半截人鱼线。十?分轻率鲁莽的一下?。
她的手指冰冷,蹭划而过的一霎,犹如?细幼小蛇梭爬游弋的痕迹,快速,够力,又软又凉,稍纵即逝的刺痛感。
旋即惹得?男人皱起眉,呼吸渐然?变沉。
周时浔的反应成为此刻效果最佳的助兴剂,让江禧一瞬感觉兴奋,她想要探索更多,或许被遮盖的部?位可以更加控制这个男人,那样就会看到他从未展露的样子。
于是她手指探过去的动作不假思索。沿着边缘挑开一点,令他身上的浴巾变得?些微松散,半遮半掩地轻搭着。
她谨慎好奇的行为里,落有挑衅戏逗的成分。
她对自?己的举止不觉明?历。
见她仍然?玩心兴起,不肯收敛,如?此缺乏边界意识,周时浔抿紧唇线,腾出手抓住了她的细腕,毫不动摇地制止了她的逾越行径,压低嗓,口吻玩味:“不要乱助兴,江禧。”
是的,即便到这里,他看上去依然?游刃有余的从容。
江禧被他牢牢捉着手腕,分毫动弹不得?。她不得?不抬起睫毛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一眼望过去,发觉那里还是冷静,还是淡侃,还是似笑非笑的无波澜。
他笃定她不会继续做出更加越界的举动。
不是不敢,是不会,是她根本做不到。毕竟在此之前,两人几次三番在情欲方面的拉锯战,开端常常由?她打响,但临近关头也总是她先叫停,她先退缩,她先顶不住。
每一回合,都是她先输。
江禧能明?确地听出他刚才那句提醒话,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警告,而是一种替她叫停的慷慨:既然?你顶不住,就别乱来。
他竟然?把她当做小女孩来看待。
江禧眯着眼瞪他,抽动手腕试图从他掌力下?挣脱出来,却反被男人箍得?更紧。周时浔倦恹半靠在床头,发梢微湿,眉梢淡挑了下?,姿态疏懒地看着她,正欲开口:“你——”
他的尾字未及落稳。
女孩已经俯低身,埋头在他腰腹处,唇瓣径直亲吻上他晰彻分明?的人鱼线。她的唇柔软饱满,带一点微温的热度追逐在他炽灼发烫的皮肤上,点点蹭触,寸寸摩擦。
刹那感官陷落,周时浔皱眉低低闷喘了下?。
江禧吻着他腹肌的唇慢慢弯起,没有停下?,反而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湿滑碰触,缓慢压挤,细细密密地舔他,体会他炙热的体温,感受他动人的反馈,品尝他淡冷茶香的味道?。
这样奇妙又敏锐地舔吻令周时浔感觉燥郁。血液在她唇间激涌,神经被她舌尖绞缠,意志力由?她的呼吸碾压消融。
她的唇舌柔软潮漉,黏腻的湿润触感猝不及防渗透下?来,直抵敏感,制造些许轻盈绵软的欢愉,顷刻攻陷他的理智。
他的气?息开始不稳定,呼吸变得?粗沉,腰腹线条随他喘动收缩凹陷,爆发男性荷尔蒙的绝对张力。
他身体构造的每一处都令人惊叹。
像上帝精心镌刻的手笔。
这时她从他身上抬起头,唇上泛起水光,眼神勾人,声?音柔柔诱惑地要求他:“周时浔,我?想听你喘。”
字音滴落,她又低下?身,偏头凑向男人的大腿内侧,洁白齿尖一口咬住那里一点肤肉,施力嘬吸了下?。
周时浔被她尖利的小牙刺激到,隐忍的情绪有几分倾垮,难以自?遏地仰头后靠一点,性感的喉骨滚水吞咽,薄唇微翕,下?颌弧线硬朗,嘶音郁沉地低喘了声?:“停下?…江禧。”
原来掌控他是这种感觉。这样就可以操纵他的情绪,这样容易,如?此彻底,不必心机博弈,不用手段百出。
只?要舌尖在他的腹肌线舔划一下?。
只?要一下?就可以。
“难怪,你总是喜欢舔我?。”江禧抬眸,视线落在他纯白洁净的浴巾上,清晰瞥到那里起伏高突的弧线。
无懈可击的一道抛物弧度。
极致性力美学。
如?果她可以操控这里。
那么在她离开之后,周时浔一定难以忘怀她。
哪怕只有短暂的瞬息。
“周时浔,我?也想你记住我?。”
江禧渐渐露出笑容,轻垂眸波,目光的尽头是他的浴巾。她没有动手,而是直接凑过去。
齿尖将将咬住浴巾一角时,倏然?,她的小脸被男人的手掌一把掐起,指骨收力,扯过来,他的眸底已然?见了红。
“你说什么?”他嗓音黏稠胶着,漆燃的眸却是清明?。
我?也想你记住我?。
就算我?们?,就此分离。
他怎么会听不懂她的潜台词。
疯狂的情绪占据上风,他所有由?她勾钓出来的、不可名状的、只?为她一人崩塌的情欲,转瞬之间全盘消失殆尽。
江禧望着他骤然?冷却的眸光。他冷静平淡的面孔在这样森寒冰结的眼神下?,衬得?他整个人都异常病态。
江禧有些怔愣,几乎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周时浔直接扣住她的脚踝,拽过去压住,发了疯地强吻她。
他压紧她的身体,舔舐她口腔内每一处甜美的湿软,舌尖轻描淡写地滑过上颚,抵弄那里的一点软肉,让江禧登时浑身战栗起来,脸色涨红,呼吸难以为继。
他不同于以往每一次的服务。
他失去耐性,没有怜惜。他削薄的唇吻过她柔滑的肌肤,挪移在她颈窝,缺失温柔地制造充斥破坏欲的小淤痕。
“周时浔…别、别咬那里……”当肩头敏感处被他含吮咬合,江禧开始觉得?有些崩溃,不得?不萎顿哀哀地叫着。
控制权早已在他强吻的一刹被夺取。
周时浔长指挑开她的裙摆,细心避开她的腿伤,探上去,结果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他不禁沉沉地嗤笑了声?,掌心狠力揉捏了她一下?。
江禧下?意识捉住他的手指,咬紧下?唇,水光流动的双眸溢满无法释放的渴求,望着他。
但无论如?何,渴求的话说不出口。
“想要什么?”周时浔懒散眯起眼睛,眸底浸透颓唐躁动的靡恹美感,以一种嘶哑低迷的气?音揭露她,
“怎么,想要我?打你?”
江禧攀上他的肩膀,被拆穿心思的惶然?羞赧令她脸红得?熟透,可大胆直白的要求又昭示她不加掩饰的情趣。
“可以吗?粗鲁一点也没关系。”
她太享受那种愉悦了。
就像,她太痴迷周时浔此刻被激怒的狂暴。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说出刺激他的话,让他痛苦,让他疯狂,让他的心为她的鲜甜味道?血肉模糊。
这是离开前,她回赠给他的礼物。
但周时浔拒绝了她。他抬起食指,抵住她红肿的唇,之后,落下?去,她柔韧纤软的腰臀线开始微微震动,伴随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破碎喘音渗漏着动荡,大脑缺氧,后颈滑下?灼热微黏的薄汗,心脏抽痛地跳动。
他只?是用这种方式。
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肯给。
这太委屈了,女孩那样娇气?,没骨气?,吃不了一点,更受不了半分委屈。眼前是混乱的红色,她只?能勉强自?己抓住最后一缕清醒的尾巴,嗔恼地大声?告诉他:“周时浔,我?不是小女孩了!”
男人一点都不着急,一下?下?亲吻着她,却只?是吻她的唇,只?是唇吻,只?是将她控诉的话语堵了回去。
江禧旋即喊不出来,强调的字词带着急切与无助:“我?、我?已经成年了……”
“嗯?”周时浔笑哼一声?,“所以呢?”
江禧迟缓地流转目光,落定的视点是仍然?被那张该死的浴巾严密遮盖的邪恶部?位,声?腔呜咽着说:
“所以…你能不能以一种…成年男人的方式,抚慰我?……”
“不能,宝宝。”他微微抬手,指背缓缓蹭抚过她薄白的颈项,落到胸前恰到好处的肉脂,恶劣地弹打了下?。
“啊……”江禧在甜蜜混乱的情绪里惊呼。
是的,就是这样。
他其?实太懂她了。清楚她要的就是这种强烈。
可是没有了。他点到为止。
拒绝的话又暧昧不清,又不近人情。将女孩的话反送回给她,他的语气?充满戏谑的逗弄,字音咬紧,多温柔,就多残忍:
“今晚你要靠自?己努力,我?能做的,只?是为你助、助、兴。”
他动了动手指示意。
“别这样,周时浔……”江禧觉得?越来越难捱,眼眶湿红,脑中?横亘的某根神经就快要崩断。
可是还没有。还差一点。
她承受着高?潮前一秒的野火,血液都被烧得?奔涌。
可就是还差一点。
什么都可以。
一个吻。
一个巴掌。
或者,他指尖的一个压挤。
可他偏偏不肯给。
他甚至懈怠服务,附送折磨,似有所无,似碰非碰,若即若离,勾着她,钓着她,欺负她。
“我?做不到……”她江禧快要被逼哭了,呜咽着想去吻他,真美,真惨,真可怜。
“你可以的,宝宝。”周时浔咬着她的耳垂,懒懒沉沉得?诱哄她说,“就像你在梦里那样。”
“喷给我?看,好不好。”

第50章 我的乖女孩
“我不行…周时浔……”江禧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也听得到他的,更听得见自己假意控诉的声音里渗漏着渴望的贪欲,
“你、你一点都不努力?…混蛋……”
她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她想说什么。
想说他的手指一点都不认真完成动作。
想说他的态度懒怠差劲。
想说他分?明之?前不是这样服务的。
不,这根本不是服务。
这是惩罚。
周时浔抽出手,骨感修削的长指稀微屈蜷,凑到她唇前,指节轻轻磨蹭她豔红微肿的唇,没有顺着她的话接。
只是抵触着她唇抚弄,散漫吐字:“尝尝?”
你甜腻靡稠的味道。
江禧眉尖蹙起,撇撇嘴角,偏开头,没什么力?气地虚声嫌弃道:“我不要…你自己尝。”
周时浔淡挑眉梢,反手凑到自己唇边,眼神低迷地看?着她,吮吸了下上?面沾染的水光,意犹未尽地勾笑:“真甜,宝宝。”
“变态。”江禧忍不住骂他。
男人似乎十分?享受被她骂。他的手抚下去,捉住她细瘦的脚踝稍抬起来,低头凑过去,顺沿她纤美?丰腻的小?腿肌肤吻上?来,极具耐性,缓慢挪移,偶尔探出舌尖勾滑着舔。弄,以唇温丈量她肉脂的柔滑薄白。
很舒服,但又会绵密泛痒的折磨。
江禧不自觉瘫软在床上?,微张红唇,乌黑而长的睫毛被快慰感的泪意洇透些许,上?掀着颤眨,身体随他薄唇追逐无意识地向上?蠕动。
她被这种?“助兴方式”近乎逼到床边。
其实他真的很温柔了。
可江禧却偏被这种?温柔逼到无处避逃。会感觉绝望,是那种?被温柔碾磨的凌虐感,肢体末梢都在叫嚣,又焦灼无助的快意绝望。
直到,周时浔的唇吻在了她半曲起的膝头。
“啊…”她突然地反应变大。
低弱啜泣地小?声惊叫了下,条件反射般立即就想挣脱,又被男人更快一步按住大腿,无论怎样她那点反抗的力?气都更像撒娇。
成为?助燃气氛走向潮腻腥膻的一剂调味。
江禧止不住身体的战栗,额头瞬间逼出汗意,濡湿了脸侧发梢。夜幕里冷凉如水的月光泄了满窗,盈泛着她,丝丝光影萦描她姣美?的女性身线,如此充满官能美?学?,柔软,有力?,迸发欲望。
少女整个人都浴在光里。
犹如一尾自由的鱼。
逆在月光流域中仰泳的美?人鱼。
无处安放的手指捉紧墨绿色床单,秀致指节用力?到发白,她蹙紧眉头,感受到他眸光停留在自己的膝盖处,眼神发稠。
江禧不禁抽动了下小?腿,软黏混沌的情绪里,她极力?剥离出一丝理智,伸手想去捂住膝盖,声音含糊:“不要…别看?了……”
周时浔扣住她的手腕,拎开一点。清晰看?到她膝头有一块不小?的淤伤,中心淤紫红肿,边缘微青,薄透皮肤下隐有血丝游动。
男人眼底闪逝过一抹凌厉的黯色。
这处格外敏感,温度也比别处更为?灼热,他的唇覆上?来,温软触感格外明显。
“嗯…”江禧反应很强烈,动了下腿。
“放松,江禧。”周时浔捉紧她的小?腿,淡声安抚她,“别紧张,我不会弄疼你的。”
江禧在他令人安定的语气中放弃挣扎,慢慢松弛腿上?肌力?,仰起头平躺下来,没去看?,只是把自己交给?他,任由他做什么都好。
她以为?他会继续刚才的舔吻动作。
但不是,再次触碰上?来的是他的指腹,带着一点微凉的药膏,在她膝盖淤伤处涂抹均匀,极力?轻缓,坚定不移地揉化开。
药膏涂开先是发散清凉,受他指腹施力?蹭揉又开始发热,冷热杂糅交染带来些许奇妙感受,但很快这种?感受又被另一种?触感湮没。
是周时浔的唇舌吮弄。
这次位置正确。
正中她的空虚。
他舌尖轻轻滑动,萦绕不息的热度像一滴微烫的水珠弹落在她腿上?,进展迅猛,刺蛰过动脉,滋生电流穿行的隐微痛感。
他有意在靠近边缘的位置停顿。
足足半分?钟没有动作。
江禧简直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一面撩拨,一面折磨,极端的反差体会近乎将她撕裂,反复游离,交织迷惘,扯动心脏,逼她在不清醒的意识里逐渐失守。
她的腰臀颤动不休,头几乎半仰在床边,柔顺黑亮的长发如浪般垂下来。她望着天花板,感到昏沉,又被他的温柔蹭磨挽留意识,小?口小?口地短促呼吸。
她在这一刻看见了窗外的月亮。
寂夜无尘,一弯锋利的新月悬挂天际,流风拂动云影。
她想,她又有了一对新生的翅膀。
江禧稍稍松开手指,抚上?他硬实修美?的肩骨,手掌向下推了推他,却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缓喘着气息,断续出声:“周、周时浔……”
“江禧。”他倏尔叫她的名字,没抬头,没看?她,“你刚才说过,你不是小?女孩了。”
江禧心口轻滞,不太?懂他什么意思。
周时浔在这时敛低眸眼,视线落在她淤紫泛肿的膝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久到江禧有些恍惚,她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小?孩子才会被人欺负,”很久之?后,他再次低缓开口,“成年人,首先学?会保护好自己。你这么聪明,应该懂我在说什么。”
似有重力?骤然锤击胸口,心跳立停的两秒,江禧意识短暂清醒了下。他在说什么,她当然明白,是她刚刚只顾着放纵,全然忘了遮掩双腿的跪伤。接下来,他一定会追问?到底……
可是没有。竟然没有的。
周时浔没有问?半句让女孩为?难的话,也没有做任何令她不开心的事。他只是顾自继续刚才的话,他只是说:
“答应我以后在外面,不要故意弄伤自己。”
他只是说:“也不要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身体。”
他只是,嗓音涩哑得不像话。
说:“我教过你的,生病就吃药,受伤就看?医生。如果你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也会形成痛感麻木的肌肉记忆。”
“人一旦对痛感麻木,就会上?瘾。”
细心敏锐如周时浔,当然有觉察到江禧其实有一点恋痛。固然这个聪明的女孩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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