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竟是无限流BOSSby碑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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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凭什么等你。”
一束光源从莉亚娜的手中轰射出去。
一束光源从莉亚娜的手中轰射出去。
然而,莉亚娜期待的结果并未发生,相反,一道水柱在梅芸的身后凭空形成,成功地拦截了莉亚娜的攻势。
瞬时,莉亚娜只见一道白光闪现在眼前,她本能地调动起身上所有的魔力,勉强抵御住了飞溅的水花。但是,那水花中散发出的腐败恶臭直接冲进了她的鼻息,使得莉亚娜忍不住捂住嘴巴,开始干呕起来。
封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梅芸身后,水肿发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寒意。他伸出手来,稳稳地搭在梅芸的肩膀上,用一种仿佛声带受过损伤、嘶哑的声音向莉亚娜凄声道:“下水陪我罢。”
话音刚落,梅芸和封深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诡异的自信,他们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浑浊地锁定在莉亚娜身上,就仿佛已经为莉亚娜宣告了死刑。
“下水陪我罢——”
这句话不断地在莉亚娜的耳畔回响,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又如同刀刻石凿一般深深烙印在她的意识深处。此刻莉亚娜的脑子里充斥着试探和挣扎,她既想要去试一试照着这句话做的后果,理智又告诉她别信,两种情绪在她脑海中交织,几乎让她感到快要崩溃。
按理来说,梅芸作为梅府地盘的主人,应该比起封深更有能力克制住莉亚娜,但是由于某种意外导致她不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甚至与莉亚娜对打还稍微落了下风。而作为水鬼的封深是莉亚娜从没接触的存在,也没有被限制,能够遭封深的当也在情理之中。
梅芸阴笑着,步伐轻快地向痛苦挣扎的莉亚娜逼近,她的周身逐渐弥漫出一股黑色的雾气,将莉亚娜笼罩其中。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根藤蔓悄无声息地在莉亚娜周围生长出来,它迅速伸展,尖端锐利如矛,直指不断逼近的梅芸,准备发起攻击。
梅芸停下脚步,她凝神望去,只见亚瑟在走廊的另一端突然出现,迅速地来到了莉亚娜的身边,同时释放出一股柔和的月色光芒,将围绕莉亚娜的阴冷黑气一扫而空。
“一个打两个,这似乎有点不公平啊?”亚瑟冷声道,他一手稳稳地扶在莉亚娜的腰间,挡在了莉亚娜的身前。
莉亚娜躲在亚瑟的身后,恢复了些许理智的大脑仍有些迷糊,不加思索地向亚瑟告状道:“就是他们,堵我!”
亚瑟冷哼一声,无数株藤蔓瞬间从地面上迅猛地拔地而起。它们在半空中扭曲舞动,犹如致命的银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锐利的轨迹,带着破空之声,疯狂地向梅芸和封深刺去。
封深同样从一旁的水池中引出尸水,像龙卷风一般朝着半空中的藤蔓激射而去,勉强阻止了藤蔓的攻势。
就在这僵持之际,沈易提溜着那只大乌鸦,跑得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亚瑟和莉亚娜的身后,以前口头称呼的“大人”被沈易擅自主张地改为了:“头,你等等我!我会茅山之术!”
听到这番话,亚瑟和莉亚娜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封深和梅芸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说话的人。但当梅芸看清楚后,她立刻怒火中烧。
梅芸露出了獠牙,如果不是亚瑟和莉亚娜挡在沈易前面,她可能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向沈易了。原因无他,只是梅芸误以为刚才的意外都是由沈易引起,而沈易手中抓着的大乌鸦,正是梅芸的鬼仆,梅芸就将心核藏在了对她忠心耿耿的鬼仆身上。
梅芸尚且不知对方是否已经知晓心核的存在,又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冲着心核来的,不论是哪种情况,梅芸都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誓要夺回心核。
心核,才是她的立根之本,没有了心核,就算想要扩大鬼蜮范围也无济于事,那么之前她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就通通白费了。
“封深,杀了他们,我就放你离开!”梅芸先向封深许诺道,她得让封深去打头阵,摸清这三人的实力。
同时,梅芸暗中调动了梅府鬼蜮的阴气。作为梅府的主宰,即便失去了心核,她仍能勉强驾驭整个府邸,尽管这样做容易被阴气所侵蚀,有失去理智、陷入疯狂之虞,但此时此刻,她已无暇顾及这些风险。
“这可是你说的。”封深怔怔看向梅芸,他难以置信这个奴役了他近百年的女人,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
梅芸看向这个她原本十分心意的男人,等这一次过了,他也就可以换了……
“当然,我发誓。”梅芸笑着回答,但她的笑容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封深得到承诺后,转头看向三人,之前从容不迫的态度变为了势在必得。
沈易将那只已经断气的乌鸦轻轻放下,随后从背上抽出了他一直携带的桃木剑,对准封深做进攻姿势,随手从怀里抽出一张黄符,他默念道:“天地雷法,万法震荡,吾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三茅真君降临,以符为凭,以剑为引,雷攻于此,速速轰击。急急如律令!”
沈易轻吐一口气,手中的黄符瞬间点燃,他手中的木剑随之释放出一道雷击*,直指封深。封深本想闪避,但沈易凭借丰富的捉鬼经验,毫不畏惧,硬刚地迎了上去。就在封深的锐利爪子即将触及沈易之际,一道屏障凭空升起,莉亚娜及时为沈易挡下了封深的攻势。
“莉亚娜,站到我身后来,你们都不必出手。”亚瑟打断了莉亚娜二人进攻的趋势,斩钉截铁地说道。
莉亚娜和沈易眼中充满了疑惑,可还是不由停下了攻势,站在了亚瑟的身后。
与此同时,亚瑟正与梅芸对峙,他突然说出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如果回到几个月前,你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但如今,你没有任何希望,哪怕你能控制整个梅府。”
梅芸察觉到亚瑟话语中的深意,暗地里加快了吸收梅府阴气的速度,但表面上仍然保持冷静。
“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上带了多少灵宝。”亚瑟说完,周围的藤蔓尖端都显现出了一些不明物品,而亚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种微笑,是富人向旁人展现他那“不值一提”的藏品时的得体笑容,矜贵而又生疏。
而这一天,亚瑟也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自从上一次毫无准备的他被塔拉在海上威胁后,他就发誓绝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也绝不会再让莉亚娜遇到危险,他每次出门就将一些魔器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为什么对沈易说自己身上并没有带太多东西。抱歉,他能够给出去的小玩意,是真的没有。
梅芸和封深带着困惑的目光望向那些藤蔓,它们攥着各种不可名状的物品,他们的眼神从疑惑再到不解,最终转为震惊。
他们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特殊物品的?盈月巷的家底这般厚重吗?
藤蔓上悬挂着十几件宝物,他们也只认得其中几件,而这些认得的宝物,无一不是非凡之物。
纵使梅芸的见识颇广,但她也只能辨认出其中的三件有来头的东西:一块直径约三米的雷击木,对鬼物有着天然的压制力;
一面由天然玄铁打造的盾牌;以及一把十字架长剑,显然也是用来对付邪恶之物的。至于其他的怀表、拐杖、黑伞等物,她则看不出它们的用途,但看起来每一件都比那瓶凤凰泪来得贵重。
或许,可以跟他们谈谈?
就在梅芸衡量着利弊时,一声清脆的掌声打破了紧张的对峙,一众裹挟着特殊物品的藤蔓逐渐将梅芸和封深团团围住。梅芸尝试着破开一道口子,但就在她释放出阴气的瞬间,那把黑伞就被藤蔓撑开,在黑伞之中出现一道漩涡,将梅芸释放的阴气全部吸食。
一股无力感席卷了梅芸和封深的全身,这一刻,他们才终于彻底意识到,他们与亚瑟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梅芸现在懊悔不已,她当初为了一瓶能够扩大鬼蜮范围的凤凰泪就与老杰克逊携手对抗盈月巷,如今却是要地盘都要被人夺去了,简直得不偿失。她后悔当初为何会相信老杰克逊的虚情假意,他曾信誓旦旦地承诺,一旦控制了盈月巷,盈月巷就分她一半。现在她才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让她打头阵,真要是遇到了事,他则完美隐身,见形势不妙他的人也可以逃,自己可逃不了!
梅芸和封深交换了一个眼神,封深决定逃跑了,他是真干不过,但仅仅迈出几步,悬挂在高处的怀表开始转动,他们的时间似乎被逆转,身影一闪,又回到了原点。
在懊悔的情绪逐渐平息之后,梅芸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处宣泄的怒火,她开始对这些人充满了怨恨。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明明拥有强大实力的人,却偏偏要与她作对。她这间小庙,可供不起他们这样的大佛,她这样做,一点错也没有。
这一切,都是亚瑟他们欠她的。
她想要增强自身的实力,不被他们欺负,这根本没有任何过错。有错的是他们,他们隐瞒了自己的实力,只是为了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为了看她的笑话!
“可恶!”梅芸嘴中的尖牙凸起,她意识到这是不肯放过他们,她疯狂地吼叫道:“那就一起死去吧!”
话音刚落,莉亚娜和其他人立刻感到四周天旋地转,而附近的翠竹园也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声。这是结界完全被打开的征兆,里面被囚禁的鬼物即将蜂拥而出。
这是打算释放所有鬼物来攻击亚瑟等人,而这些鬼物最憎恨的无疑是梅芸。但即便如此,梅芸仍旧选择了这样做,显然她是准备要与梅府上下同归于尽。
这时,一株藤蔓将乌鸦紧紧缠绕,吊在亚瑟面前。亚瑟无视着梅芸的疯狂行为,他揽住莉亚娜的肩头,对莉亚娜说:“心核这东西,看似与主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这世上,其实存在着一样东西,可以切断它与主人的联系,使其变成一个无主的半成品。上一次你找到的那枚应该本就没有认主成功,而这样东西,能够斩断心核与主人的勾连,让心核沦为像我这样的魔物的食物。莉亚娜,你跟我同样是黑暗的产物,也能够承受心核的魔力,我们可以一起进食这块心核,成为鬼蜮的新主人。到时候就可以把这群鬼再次镇压。”
说完,一株藤蔓裹挟着那把十字架长剑,缓缓来到了莉亚娜的身前。
莉亚娜看着这把银质长剑,伸手接过,然后抬头看向向亚瑟。亚瑟的眼神充满了鼓励与肯定,他把手放在莉亚娜握剑的手上,莉亚娜露出了微笑,不理会梅芸的怒吼,与亚瑟一同,果断而痛快地将长剑刺入了乌鸦的胸膛。
“不!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梅芸凄厉的嘶吼响彻了整个大空山,惊起了山林中无数的怪鸟。
遗憾的是,当利剑刺下的那一刻,一切已经太迟。乌鸦的心脏处逸散出一缕缕黑气,这些黑气被黑伞吸收后,转变成了紫色的魔气,随后这股魔气被吸附在了十字架长剑上。长剑作为媒介,将这股魔气转移到了莉亚娜和亚瑟的身上。
就在利剑刺入乌鸦胸膛的那一刹那,梅芸的身影如同晨雾般开始慢慢变薄便透,最终化为无形。而封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梅芸身上时,没有丝毫迟疑,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翠竹园的深处。
沈易注视着正在吸收着魔气的“导游”和“司机”,眼神逐渐晦暗,心下已经了然,这两人大有来头。
是一飞冲天,还是再次隐于人后,功在此时。
沈易挺直了腰板,手持桃木剑,朝着翠竹园的深处走去。
平民的嘴角不住地淌着鲜血,但他的步伐却不敢放慢,没有丝毫的迟疑,背上负着意识模糊的女巫,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惊慌失措的玩家和四处游荡的鬼物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抵达了梅府的大门前。
自从莉亚娜和梅芸开打以后,他就立刻意识到了他二人绝不是莉亚娜的对手。因此,他选择在暗中观望,直到亚瑟展现出刚才那番阵仗,平民才真正开始重新评估亚瑟和莉亚娜的地位,意识到他们至少与他的主人处于同一级别,很可能是盈月巷早就知道了主人的计划,专门请来的援手,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下属。这个消息对于主人来说,极为重要,纵使他们失败而归,凭借此消息也能将功抵罪。于是,趁着亚瑟和梅芸激战之际,他便将仍然被催眠的女巫背走,悄然离开。
平民忍着体内的剧痛,腿脚略显蹒跚,小心翼翼地将女巫安放在大巴车的副驾驶座位上。随后,他迅速移动到驾驶座,熟练地扣上安全带,把钥匙插进点火开关,松开手刹,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准备启动车辆离开。
平民喘着粗气,目光穿过梅府的重重阴影,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内心深处,一种莫名的攀比心理油然而生,甚至开始替梅芸的境遇感到遗憾,就算他们的任务没有完成,但最终他也没有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最多回去被主人教训一顿,可梅芸不一样,她是彻底倾家荡产、飞灰湮灭了。
“对不起了,梅芸夫人,”他心中默念,“毕竟,每一个选择都伴随着风险,当你答应我们的条件时,就应该预见到这样的结局。”
思绪回转,平民转动钥匙点火,双手开始操作方向盘。他轻踩油门踏板,期待中引擎的轰鸣并没有响起,大巴车只是轻微地震动了几下,随后便彻底陷入了沉寂。
”怎么回事?”他心中疑惑。
再次尝试,平民转动钥匙,重复之前的动作,但这次大巴车连震动都没有,直接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出了什么故障?
平民迅速扫了一眼仪表盘,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油表指针赫然指向了空的位置!
”没油了!”他心中一惊。
这车明明是满油出发,从未出现过这样的问题!
一定是有王八犊子偷油了!哪个蠢蛋跑到鬼屋门口偷油!
平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是急忙下车,快步走到大巴车的油箱旁查看。果不其然,油箱里空空荡荡,地上还留着汽油渗漏的痕迹,还真的有人偷了油!
“这到底是谁干的蠢事!”平民不顾内伤的疼痛,砰砰地砸向大巴车车身,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悲愤。
平民挺直了腰,四处张望,试图搜寻任何可能的线索。但除了寂静和夜色,他一无所获。不过,这徒劳的寻找很快被一个新的想法所取代。
他的心中,原本的焦虑和急躁被一种新发现的希望所取代,变得轻松起来。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定是盈月巷的人对他们的反击。
面对大巴车空空如也的油箱,平民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戏谑。既然盈月巷的人如此“好客”,那他也就不客气了,借用他们的车辆作为补偿,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平民不慌不忙地朝对面停靠的大巴车走去,他心里充满了把握,暗自思忖着:他们总不会连自己的车油都偷走吧?因此,盈月巷的大巴车肯定能启动!
抱歉,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平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得的激动,他迅速地打开了对面大巴车的车门。这次他学乖了,首先检查了油表灯。
但当他看到油表灯竟然亮着时,不禁感到难以置信……
不会吧,他们不至于这么绝,连自己的油都不放过?
不信邪的平民走向大巴车的油箱,心中还存着一线希望,通常油表灯亮起后,车辆还能勉强行驶一段距离。
当然,只要油箱里还有油……
他怀着不安的心情掀开油箱盖,但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到反光的油箱,里面连一滴油都倒不出来的那种。
男人六神无主地望着自己的大巴车,过了一会儿,他悲痛欲绝地说了声抱歉。
紧接着,他突然变得果断,不再回头理会大巴车里躺着的女巫,而是迅速转身,独自朝着结界的边缘撒丫子跑去。
“抱歉,我的命只有一条啊!”
许念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客房走去,他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万钰蜷缩在床边,脸上写满了惊恐。
“你去哪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万钰一看到他,立刻情绪激动地问道。
许念挠了挠头,僻重就轻道:“没什么,就是上面的人好像闹矛盾了,正在对挑。”
“上面的人?”万钰不解道。
“就是梅府的主人和我们的领队打起来了,没事。你继续睡吧,影响不了我们。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着。”许念轻描淡写地回答,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什么叫没事?”万钰猛地站起身,开始匆忙地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后焦急地对许念说:“如果领队出了事,我们不也就危险了吗?”
“你在干什么?”许念看着万钰在收拾行李,奇怪问道。
“当然是准备逃跑了!”万钰边说边急匆匆地整理着东西,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迫:“我刚才从窗户往外看,那些鬼物到处乱窜,许多玩家都被抓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外面正好停着大巴车,游戏规则里可没说我们不能离开梅府。”万钰一边解释,一边催促许念:“你也赶紧准备,我们一起走。”
许念突然一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的领队,我看他们的实力挺强的。”
万钰停下动作,走到许念身前,小声地、怒其不争地说道道:“你脑袋是不是缺根筋?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的道理,得明白。”说完,她还特意在空中挥了挥手,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观点,试图说服许念。
许念挑眉顿了顿,弯唇一笑,本就秀丽的脸颊绽放出别样的光彩。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了万钰的手中。那是他一直握在手中的遥控器,还带着淡淡的体温,当它接触到许念手心时,让她感到了一丝微妙的痒意。
“这是什么?”万钰一脸迷茫地看向许念。
许念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万钰头顶的呆发,就又迅速收回,将手揣在了衣兜里,似乎不打算再拿出来,他柔声说道:“第二手准备。你可以按一下玩玩。”
“玩玩?”万钰拿起那枚遥控器,长得像是街道上商铺里自动升降的卷帘门的钥匙。她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于是轻轻按下了按钮。
“轰隆——”
万钰本能地蹲下身来,同时迅速拉了一把站在原地愣住的许念,她双手紧抱着头。她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山摇地动的震撼,难道又是地震?
万钰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许念,心中涌起一股怜惜:“是不是吓坏了?别怕,跟着我做。我这可是标准的自救动作。”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只见一道道冲天的火光沿着后山蔓延开来,宛如一条条火龙在夜色中舞动,无数的灰烬在空中飘散,原来刚才的震动并非地震,而是一场巨大的爆炸。
万钰低头看向手中的遥控器,又看向一脸无辜的许念,眯眼打量了起来。
一秒,两秒,三秒……
随着时间的流逝,万钰的眼神变得越发复杂,手中的遥控器被她握得更紧了。
就在许念以为万钰即将爆发之际,万钰却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万钰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看似乖巧的女孩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刚才一定是个巧合。
心中这样想着,万钰下意识地又按下了遥控器。
“轰隆——”
紧接着,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万钰急忙朝窗外望去,好家伙,只见翡翠沟那边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而她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惊恐。她紧紧盯向许念,抖抖索索地问道:“刚那爆炸,我弄得?”
许念点了点头:“我埋了六个C4炸弹,我分你一半玩,你还可以再按一次。”
“那、那怎么会起火呢?”万钰声音颤抖着,问道。
“C4炸弹能炸多少鬼物?当然是燃起来,鬼死的更多。我特意找来了汽油,淋在了炸弹附近。”许念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说完,他还指了指手机,“你看看,你现在有多少积分了。”
万钰都快吓傻了,只能跟着照做,指尖不断地在抖动,大力地点击着屏幕。
只见,她的短信正在不断弹出:
恭喜您成功斩杀一名冤魂,获得30积分,兑换积分入口,请点击此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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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成功斩杀十名亡魂和三名冤魂,获得190积分,兑换积分入口,请点击此链接。
短信通知接连不断地弹出,她匆匆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积分正在飞速增加,几乎快要达到八百分了,而且增长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
一时间,万钰几乎快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富冲昏了头脑,甚至还有了强烈的、想要再次按下按钮的冲动。
作短是关于近期的一些感受,涉及一些死亡教育,不愿意接触的宝宝可以直接跳过。
第62章 一招鲜吃遍天
万钰出神地望向那枚按钮,拇指不断摩挲着,一种呼之欲出的欲望侵袭了她的大脑。
只要按下它,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不必再去翡翠沟喝尸水,也不需要去后山坟场喂僵尸,更可以立刻返回盈月巷,不用再留在这个邪门的鬼地方。
她还差两百分,她只差两百分了。
“为什么?”万钰的拇指从按键处挪开,突然朝许念发问道。
“嗯?”
“为什么要给我?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万钰的神情严肃,看向许念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她并不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而是凭借她作为资深玩家的直觉。
在这个世上,那些看似无偿的馈赠,往往更能要人命。
她与许念无亲无故,许念凭什么帮她?
此刻,万钰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猜测,其中一个她认为相当可能的推测是,许念正试图让她成为替罪羊。如果事情出了差错,她将不可避免地被牵连,甚至更糟,许念可能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头上,毕竟到目前为止,许念自己从未触碰过那个按钮。
许念看着万钰盯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微妙,同时还带着一丝鄙夷,好像自己已经在万钰的心中判了死刑,心里也明白了万钰在想些什么。
“总一天你会明白的,这天上,是真的会掉馅饼的。不过,”许念的那双丹凤眼里流露出一丝认真,语气却有些不着调,含笑转而说道,“我可以让你吃我的馅饼,但有一个要求,以后不能谁的馅饼都要。”尤其是沈易的……
“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我保证,从此以后,我能让你吃饱、更能吃好。”许念屈膝蹲在万钰身前,那张俊美到了有些阴柔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红晕,眼底潜伏着不可察觉的兴奋。
只要她答应,她就是他的了……
暧昧的气息随着这句话的出口,缓缓地发酵,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靠得越来越近。
顿时,就算是再粗线条的万钰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俩挨得实在太近了。
万钰果断而迅速地推开了许念,她的大脑开始发热发烫,无措地扣着手指,片刻后,她红着脸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客房。
这已经快要把她的CPU给干烧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随意结交的室友,竟然是个有同性倾向的软妹子。
这并不是在诋毁旁人的取向,她知道这种事其实很常见,很常见。
只是她、她真的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万钰一时之间感到茫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在一阵慌乱中,她匆忙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带着歉意地说了一句:“抱歉,我更喜欢男的……”然后,万钰就像她自己被拒绝一般,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许念缓缓站直了身子,目光投向万钰已经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恼意。许念突然明白了万钰对他的态度之所以这般好,很大程度上是把他当作女人造成的,他低声喃喃道:“这都是什么鬼?难不成我真是女的,你就不能喜欢了?”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他的目光落在万钰留下的按钮上,这个他曾经最享受的时刻此刻却无法激起他半点的兴奋,那股让他上瘾的兴奋感消失了。
许念耸了耸肩,无奈地大步追出。
“给老子站住!渣滓!”
在一墙之隔的翠竹园同样上演着一场追逐的戏码,只是气氛不再是浓情蜜意,而是你死我活。
沈易浑身被尸水浇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身上还挂着几株水草,他的鼻孔中还塞着两张符纸随意揉捏而成的鼻塞。
然而,这符纸似乎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因为每当沈易开口说话,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品尝着没有用水勾兑过的尸臭味牙膏,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强烈刺激。
封深没有回头,神色凝重地继续朝翠竹园深处疾跑,还不时向身后投掷水球,试图阻止沈易的追赶。
沈易一边躲避着那些散发着恶臭的水球,一边心中暗自思忖:这水鬼不往梅府外逃,反而向翠竹园深处逃窜,难道翠竹园内藏有密道?又或者其他秘密。
怀着这样的揣测,沈易紧咬牙关,紧随封深之后,一步也不敢停滞,搞不好这会是大功一件。
沈易的思绪中不断回放着“司机”和“导游”共同握剑刺中乌鸦心脏的瞬间,那一刻,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沈易内心深处有许多疑问:梅府的主人为何与那两位反目成仇?那只乌鸦究竟代表着什么?之前的副本也有类似“乌鸦”一般的存在吗?
那一幕也让他深刻感受到,自己与亚瑟、莉亚娜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沈易一直有种直觉,盈月巷之外,还有着一个他未曾触及的世界。现在,他迫切需要一张投名状逃离盈月巷的摆布,况且一位财大气粗还好说话的老板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沈易不由加快了步伐,迅速抽出背负的桃木剑,双目凝神,咬破指尖血,将带血的指尖轻轻划过剑身,同时低声吟诵着口诀。随着沈易的吟唱,桃木剑逐渐散发出热量,变得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