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宝遭人嫌?全京城都拿命宠我by二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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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斋房这边慢慢的归于安静。
大部分人都睡了,何舒然身体不好,如果不是怕打扰了孩子难得的兴致,其实何夫人早该开口,劝孩子回去休息了。
这会儿看着大部分人都安歇了,她们也得回去了。
虽然孩子兴致还是很高,但是何夫人不得不打断她:“小舒,咱们该回去睡了,妹妹都困了。”
岁岁确实困了。
小孩子的精力就那么多,一旦电量耗尽,那是说睡就睡的。
岁岁今天又是上山,又是听经,虽然中午睡了一觉。
但是,时间到了,她还是会困。
何舒然虽然不舍得,不过自己的身体也感觉到了疲惫,再一看岁岁的小脑袋,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
她也不舍得妹妹太劳累了,所以很快乖乖点头。
娘俩告别祁王妃跟岁岁,便回去休息了。
岁岁虽然困了,但是她却还是强撑着不肯现在就睡。
寺里梳洗没那么方便。
所以,向姑姑只简单的给岁岁梳洗了一番。
衣裳换了,头发散了,接着就哄小姑娘回炕上睡觉。
寺里是简单的大通铺,地方很大,如果让岁岁自己睡,可能一晚上都要滚不到头的样子。
不过,今天晚上,是祁王妃跟岁岁一起睡。
秋姑姑不放心,跟祁王妃商量了一下之后,她也睡在这边。
秋姑姑原本是找两张椅子凑和一下,但是祁王妃没让,让她睡在炕的另一边。
祁王妃睡另一边,把岁岁夹在中间。
这样,半夜孩子万一有什么事情,她们两个人都能听到动静。
祁王妃如此安排,秋姑姑也没拒绝。
大家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回炕上睡觉了。
岁岁一开始确实是强撑着不肯睡,就想等着母妃跟秋姑姑睡了,她好听故事。
小姑娘在暗夜里,倔强的睁着眼睛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疼又好笑。
系统没办法,只能劝小孩子早点睡觉,不然长不高!
岁岁一听长不高,吓是瞬间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祁王妃换了地方,原本是有些睡不着的。
不过,在听到岁岁平稳的呼吸声之后,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系统以为,小姑娘能一夜到天明。
结果,她半夜的时候醒了。
没去净房,就是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在意识里迷糊的问【乐乐,今天没过去吧?】
系统原本已经挂机了,听到声音的时候,吓得数据流还跟着一晃。
不过,它很快反应过来,声音夹的飞起【乐乐在呢,岁岁,今天没过去。】
听到今天没过去,岁岁安心很多,很快又问【那能听故事吗?】
系统继续夹着声音【当然可以,现在就摇哄睡师来,好不好?】
也不确定,小姑娘是不是清醒,不过能听一点是一点。
小孩子嘛,更多需要的是陪伴。
岁岁含糊的应了声,系统就开始摇人。
今天摇来的哄睡师,是个头发花白,身上也穿着白衣的奶奶。
对方头上的名字,还挺长的。
岁岁看了一眼,发现不认识。
系统看了一眼,认识,但是不懂。
【不要芒果不要火】
咱就是说,这个名字,是挺长的。
再一看,慈爱的奶奶还穿着白大褂呢。
系统看出来了,这应该是个医生。
徐医生看着自己随手取的网名,十分满意。
虽然这名字,在她活着的时候,半点用处也没有。
每次一到她夜班,直接忙到飞起!
不过,死了之后,到了阴间……
闲下来了!
阴间众人……哦不,是众鬼,耐造的很。
骨折之类的,都是小伤,根本不用治。
所以,她闲的难受,待遇却好到飞起。
因为,得罪谁也不要去得罪一位医术不错的医生呀~
今天又接了个兼职,看着系统微光下,岁岁迷糊的眼睛,徐医生笑着说道【岁岁你好呀,我是今天给你讲故事的奶奶,我姓徐。】
岁岁虽然困,却还是礼貌的打招呼【徐奶奶好,我是岁岁。】
徐医生点头,笑着又问【岁岁要听什么故事?】
【岁岁如今这是一个古代世界?】
【古代需要什么?】
【青霉素?这个有点难,岁岁如今还听不懂,以后再记,大蒜素倒是快捷方便,也好用,岁岁要听吗?】
岁岁:……
啥素她也没听懂。
不过,乐乐刚才小声跟她解释了一下,这位徐奶奶,生前是位很厉害的医生。
医生,就是大夫的意思。
大夫啊!
想到舒然姐姐的病,岁岁不确定的问【徐奶奶,你能帮我救救舒然姐姐吗?】
岁岁不懂青霉素,大蒜素的。
她只知道,今天才认识的好朋友,舒然姐姐生病了,身体不好,何家姨姨很担心。
所以,如今碰到一个大夫,她肯定是要问问的。
岁岁问得忐忑,徐大夫看着小姑娘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心里又是软又是酸的。
她想,只是听说病情,其实诊断的结果不一定准确。
只是,谁又能拒绝这样纯真又可爱的小孩子的要求呢?
所以,徐大夫略一思考,同意了【那岁岁说说看,奶奶判断一下。】
岁岁今天跟舒然姐姐一起玩的时候,有听对方说过自己身体不舒服时候的样子。
【有的时候,会突然的呼吸不畅,嗓子发紧,胸闷,厉害的时候,会直接喘不过气来,需要喝药调理。】
【每逢春日的时候,就会严重一些。】
岁岁其实记得也不算是特别清楚。
想到哪里就说哪里,而且也没什么逻辑。
徐大夫听完之后,得自己总结整理一番,然后再分析。
不然,按照岁岁提供的消息,估计是看不明白病的。
岁岁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完了,徐大夫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
【根据岁岁提供的这些消息来看,应该是花粉过敏,后续引发了免疫力下降,身体的抵抗力大不如前,所以面对毛发,甚至是灰尘,都容易造成过敏反应,像是见风起红疹,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种情况,一般服用抗组胺药,挑副作用小的,都是可以的,像是氯雷他定……】
【患者已经出现了哮喘反应,其实鼻喷剂治疗,更为迅速有效,而且副作用也不高……】
徐大夫一开口就有些收不住了。
说到后来,对上岁岁茫然的小表情,徐大夫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哎哟,我忘了,你们没有!】
这是古代!
抗生素都得现造。
哪里来的各种抗过敏的药?
太想当然了!
想到这些,徐大夫冲着岁岁和蔼的笑了笑【岁岁莫急,还有别的方法。】
【对对对,汤药,还有汤药可以喝,如今的技术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只不过,过敏这种病……】
它属于免疫系统的变态反应性疾病,一般受外界影响比较多。
不是说,治一次就好的。
像是何舒然的这个情况,多半是花粉过敏,一旦有花粉,或是粉尘状物品刺激,免疫系统就像是应激似的,直接开始对抗。
双方打起来,那多少都会有些反应。
所以,何舒然就会引发后续的不舒服的身体状况。
这个想根治……
因为,总不能将这个人,这辈子都关在一个没有花粉,没有粉尘的地方吧?
那太残忍了。
但是,如果直面这些外界因素,就不可避免的,需要面对这些反应。
而且,古代的医疗技术并不算是完善,养孩子很艰难。
所以,如此反复的过敏反应刺激,对孩子的免疫系统也会造成损伤。
后续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想到这些,徐大夫放轻了自己的声音【舒然姐姐的情况比较复杂,以后她春日的时候出门,尽可能的戴着面纱,或是幕篱,远离花开正盛的地方。】
【配合着小青龙汤,桂麻各半汤,能稳定自己的过敏反应,不加重胸闷气喘的情况,以防引发后续的麻烦。】
岁岁:?
完全听不懂。
而且,青龙是啥?
桂麻又是啥?
岁岁觉得自己眼前已经开始转圈圈了。
徐大夫也知道,让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医学的小孩子,记住这些东西,也挺为难的。
不过,徐大夫觉得,如今的医疗条件虽然并不算是完善,但是各种汤药肯定是有。
何舒然能长到这么大,那肯定是喝过不少的汤药。
如今只不过是加强日常的保护,像是面纱幕篱这些。
其实还有一种是脱敏治疗。
这种方法,虽然冒险,但是有的时候,真的能治本。
它属于以毒攻毒的那种,利用过敏源,反复不停的刺激过敏本人的反应。
这算是刺激对方的免疫系统,激发出最强的保护罩出来。
说白了,有些东西天天刺激着,刺激着,最后可能就没有那么刺激。
免疫系统甚至会觉得,对方是个窝囊废。
刺激这么多回,最后还是免疫系统胜!
只不过,这种方法,过于危险,岁岁又是个小孩子,一个表达不清楚,就会害了人。
徐大夫可不想害人,更不想害了岁岁。
可惜,只能是她们之间交流,连个字也写不了。
不然,写个青霉素的提取研究方法,古代这么多大夫,让他们慢慢研究啊。
一年不行,十年还不行,一百年还不够吗?
可惜,不能。
跟自己对接的又是个小孩子,徐大夫无奈又无力。
但是,却也没有太多遗憾。
她想,既然条件如此,那么便尽自己所能,将能说的都说一说,让岁岁能记多少是多少。
岁岁后半夜昏睡的时候,脑袋里还是把大蒜剥皮,然后加入到蒸馏设备里……
小青龙汤,四物汤,桂麻各半汤……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岁岁茫然的坐在那里,连净房都忘记去。
向姑姑生怕小孩子睡迷糊忘记了,还特意过来抱着她去了一趟净房,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之后,又将人抱了回来。
如此折腾了一圈,岁岁的睡意去了大半。
她转过头看着正在梳妆的母妃,张了张嘴,想说徐奶奶的事情,结果想了半天,就记住一个小青龙汤。
听到岁岁在念叨小青龙汤,祁王妃愣了一下,她将头上的珠花别好之后,笑着问道:“这是昨天的时候,舒然姐姐提到的药吗?”
祁王妃对于何舒然的身体情况了解的并不多。
她也只是猜测着,可能是对方正在喝小青龙汤,跟岁岁说起来了,所以小姑娘才会惦记着。
听母妃这样问,岁岁想了想,然后点头:“是的,舒然姐姐该喝小青龙汤。”
祁王妃没听出来,岁岁说的是“该喝”只当小孩子说话没有太多逻辑。
她笑着抱了抱岁岁,然后亲手湿了帕子,给岁岁洗脸,擦头发,涂了润肤的脂膏,又换了身衣裳,这才把人抱起来往外走:“走,吃斋饭去喽!”
所以,今日一早,两家人在饭堂碰上,便直接坐了一桌。
祁王妃跟何夫人寒暄了几句,还特意点了一下岁岁一早说起的小青龙汤。
何夫人一听,还挺感动,忍不住掩唇笑了笑:“岁岁这般小,便如此记挂着姐姐,这孩子,可了不得啊!”
说到这里,何夫人轻轻的碰了碰何舒然:“还不快谢谢妹妹。”
何舒然这会儿正在挠岁岁的下巴。
她也觉得,岁岁眼睛圆圆的样子,像只可爱的等待人去挠下巴的狸奴。
昨天的时候,何舒然还不敢。
今天觉得大家熟悉了,何舒然鼓起勇敢,小声问了一下岁岁:“岁岁,我能摸你的下巴,再轻轻的挠两下吗?”
岁岁在府里,被几个哥哥挠,还被俏俏姐姐挠过,虽然有的时候,会觉得怪怪的,不过却并不会觉得不舒服。
所以,何舒然问起来,岁岁乖乖点头:“可以呀,舒然姐姐,你摸吧。”
说完,还大方的将下巴抬起来,往何舒然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看着近在眼前,比狸奴还诱人的岁岁,何舒然心里像是炸开了无数朵小烟花,手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先是摸了两下,觉得岁岁的下巴又软又滑,又忍不住拿手背蹭了几下。
想挠之前,何舒然还悄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生怕指甲太长,再划伤岁岁。
两个孩子玩得正高兴的时候,就听到何夫人说话。
何舒然听到之后,下意识的点头道谢:“谢谢岁岁呀。”
岁岁虽然不懂为什么道谢,却也礼貌回应:“不客气呀,舒然姐姐。”
两个小孩子都是一脸的茫然,何舒然反应了一会儿,这才转过头,小声说道:“可是,母亲,我没跟岁岁说过小青龙汤呀。”
何舒然虽然提到自己生病时候的反应,却不爱提喝药的事情。
小孩子有几个喜欢喝药的?
所以,不喜欢,不多提。
何夫人听完,惊奇出声:“哎哟,那岁岁可了不得呀!”
没提过,却知道,何夫人觉得,岁岁说不好是个药学天才呢!
祁王妃其实也颇为好奇,笑着摸了摸岁岁的头,柔声问道:“咱们岁岁呐,最厉害了,是听刘爷爷说的吗?”
岁岁回京的路上,一直是刘大夫在照顾着,保不齐是听对方提起来的。
听母妃这样问,岁岁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呀,是听梦里的徐奶奶说的。”
祁王妃:?
何夫人:??
两个人大人疑惑的互看一眼,之后又忍不住相视一笑,只觉得小孩子的世界可真有趣。
梦中之人,还有名有姓的呢。
祁王妃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只不过笑着笑着,又有些忍不住在意。
晋阳侯就姓徐。
那这个徐奶奶,会不会是指晋阳侯府的老夫人?
这种事情,不深想的时候还好。
一旦深想,就控制不住自己。
祁王妃心里别扭,说话的时候,免不了就带着几分心不在焉的。
她虽然不好争抢,却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性子。
思考了一番之后,便决定问问岁岁,梦里的那个徐奶奶到底是谁?
是谁想跟她抢女儿?!
祁王妃不想吓到孩子,所以笑意依旧温和:“岁岁呀,梦里的徐奶奶是谁呀?”
岁岁:?
小姑娘歪着头,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那表情似乎是在说:徐奶奶就是徐奶奶呀!
岁岁不仅疑惑,而且还主动说了出来:“徐奶奶就是徐奶奶呀。”
祁王妃虽然不懂小孩子的逻辑,不过她又试探着问道:“那徐奶奶还说什么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岁岁仔细想了想,这才扒拉着手指头说道:“徐奶奶说了,舒然姐姐的病是花病,不能看花,不能闻花,想看的话,最好把脸蒙上,如果觉得不舒服,要喝小青龙汤,喝桂麻……”
前面说的还好,到了后面的药名,岁岁就开始打结了。
她记了半宿,能记住的东西不多。
这会儿,第二剂汤药的名字,实在想不起来。
小姑娘歪着小脑袋,眉头都打结的样子,看着可爱又有趣。
祁王妃不懂,还耐心的等待着答案。
但是何夫人经常照顾女儿,日常跟大夫沟通,知道的就多了。
她一听就知道,岁岁要说的是什么药,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接了下来:“桂麻各半汤!”
岁岁一听,这药名似乎是熟悉的,应该是这个没错的吧?
不过,徐奶奶说了,医学是一件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如果自己不能百分百确定,就不要把话说死了。
想到这些,岁岁先是点头,又是摇头,然后语气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
就记住一个桂麻,后面的实在没记住。
饶是如此,也足够让人惊喜了。
何夫人压下了激动又紧张的心情,尽可能的放轻了声音,不吓到岁岁:“徐奶奶还说什么了?”
何舒然的情况,何家自然是看过不少的大夫。
大夫们的诊断结果,其实都颇为相似。
都说是外邪入体,造成的身体不适。
这邪具体是什么,大夫们也不好确定,有说是风邪,有说是毛邪……
岁岁表达的虽然不算是太清楚,但是何夫人听明白了。
小姑娘想说的是,何舒然应该避着点花,或者说是花蕊之类的东西。
所以,大夫说的外邪,是花吗?
或者说是花蕊,花粉这些?
如果岁岁不说后面的两剂汤药,那么何夫人可能还不会多想。
但是,在何舒然没提过的情况下,岁岁却能大差不差的说出来这两剂汤药,何夫人怎么可能不多想,不激动呢?
何夫人激动的,就差将岁岁抱起来,一字一句的去问,又怕惊着人,再惹得祁王妃不高兴,所以她一直克制着。
见她如此,祁王妃面上笑意不变,心里却是咯噔一跳。
何夫人不知道,但是祁王妃却是知道,岁岁的福运的。
她跟何舒然不过初相识,就算是何家确实是善意满满,但是这会不会太快了?
这于岁岁,到底是福还是祸?
祁王妃心里瞬间没底了。
第173章 与天斗,乐趣无穷】
岁岁能记住的不多,不过看着舒然姐姐面色微白的病弱模样,岁岁想了又想,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
甚至连徐大夫认为,小姑娘可能记不住的氯雷他定都说了出来。
虽然何夫人听不懂,但是她越听越激动。
越发觉得……
这应该是老天爷派来救她女儿的。
这只是女儿认识的,难得的一个朋友吗?
这是老天爷派来拯救他们的小神仙!
想到这些,何夫人的目光,越发的炙热起来。
祁王妃在一边看着,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只不过,她又不好表现出来。
能救人一命,确实是好事。
而且,何家人都还不错,何舒然这个小姑娘,跟岁岁玩的也好。
如果放着不救,祁王妃这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这次救,下次呢?
以后碰上别人呢?
这神佛她求了,到底有没有用啊?
祁王妃无奈又无措,却还要强装镇定。
一直到后来,岁岁实在说不出来什么了,何夫人这才激动的握着她的手,往她的小荷包里塞东西。
手镯,项链,玉佩,珞子等等。
如果不是顾及着形象,何夫人不好拆头上的东西,她甚至准备把一应的珠花都拆了给岁岁:“好孩子,姨姨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些都给你,以后姨姨得了好东西也给你。”
何夫人激动之下,眼泪都下来了。
何舒然有点害怕的揪着她的衣角。
女儿担心又羞怯的目光,让何夫人的理智稍稍回笼。
她想,自己别太激动,容易吓着孩子。
而且,人家的大人还在呢。
想到这些,何夫人擦了擦眼泪,又调整了一下情绪,轻轻的抱了岁岁一下,接着起身跟祁王妃先道歉后道谢。
对此,祁王妃心里慌到没边了,面上依旧很淡定:“也是孩子们的际遇,而且这种事情,可得仔细的问过大夫才行。”
何夫人自然是明白,她不住的点头:“是这样,是这样,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岁岁的。”
何夫人这一高兴,斋饭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只不过,来寺里祈福,又不好浪费,最后味同嚼蜡的吃完,就匆忙的道别,然后带着何舒然先回去。
看那样子,估计是要找大夫说说情况,看看后续的治疗方案。
岁岁看着姐姐和姨姨匆匆忙忙的,还有些无措。
祁王妃不想小孩子过于恐慌,笑着说道:“姐姐该去找大夫看病了,岁岁别担心。”
听了这话,岁岁这才安心几分,乖乖点头,由着母妃牵着她的手,又去听了经。
听经的过程中,这边又来了人,岁岁发现,母妃的眼睛亮了起来,还笑着跟那些人点头,看样子像是认识。
岁岁好奇的转过头去看,对上的是位眉眼微弯的年轻姨姨的笑脸,对方身边还跟着一位坐姿十分端正的小公子。
小公子看着跟哥哥差不多年纪,见岁岁目光看过去,对方还客气的点点头,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颇为冷淡,他想了想,又冲岁岁笑了一下。
对方冲自己笑,岁岁出于礼貌,也乖巧的笑了一下,露出了浅浅的梨涡。
宋宽在看到岁岁的笑之时,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小姑娘笑起来这般好看,他没忍住,又笑了一下。
岁岁一看,这个哥哥又笑了,她也跟着笑。
两个小孩子,你笑一下,我笑一下。
祁王妃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随着听经,终于平稳了很多,再一看两个孩子笑个不停的画面,终于慢慢的回归原位。
她想,既然求的签,已经说了,让她安心就好,她还在忧心什么?
而且,就算是有些什么福祸,还有他们祁王府,还有他们宋府呢。
怕什么?
如果养了岁岁,注定了要与天斗,祁王妃觉得自己还挺想试一试的。
与人斗有什么意思?
与天斗,才乐趣无穷!
想到这些,祁王妃的心不止越发的平稳,还充满了斗志!
岁岁后来笑到脸疼也累了,但是她还是不肯认输。
宋宽一个小少年,总不能先妹妹一步认输吧?
所以,他也笑。
等讲经结束,两个孩子的脸都笑僵了。
岁岁觉得自己的脸稍动一下,还有些酸疼。
笑起来也好难啊!
不对,是那个哥哥好能笑啊。
想到这些,岁岁悄悄的瞄了宋宽一眼。
宋宽原本还在揉脸,察觉到岁岁的目光之后,下意识的冲着她笑了一下。
岁岁:……!
救命啊,又来?
岁岁下意识的缩到了祁王妃腿后,决定不再接这个笑了。
她的脸好酸啊,不想笑了。
看着小姑娘的动作,祁王妃忍不住笑了笑。
周氏牵着宋宽的手,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跟着笑。
待到众人散去,祁王妃和周氏走在最后,她还没开口,周氏就先说话了:“这就是岁岁了吧?看着就知道是个机灵可爱的孩子。”
先是夸了一句岁岁,之后周氏才弯下腰,笑着跟岁岁打招呼:“岁岁你好,我是周姨姨,这个是宋宽哥哥。”
年轻的姨姨主动打招呼,岁岁礼貌的点头:“周姨姨你好,我是岁岁。”
说完之后,又侧过头看向宋宽,声音下意识的加快了:“宋宽哥哥好。”
打完招呼,麻利的扭头回去,就怕哥哥再冲着自己笑。
太可怕了,一直笑真的太可怕了!
岁岁慌,宋宽还怕呢。
他现在还在揉脸。
不过,岁岁跟他打招呼了,想到这些,宋宽像是小大人一般的拱着手,笑着说道:“岁岁你好,我是宋宽哥哥。”
对方拱手,岁岁想了想向姑姑这两天教她的礼仪,忙福了一下身。
小姑娘小小一只,福身礼做的标准又可爱。
宋宽看完之后,又拱了拱手。
周氏在一边看不下去,拿手扒拉了他一下:“好啦,你想累坏妹妹啊?”
宋宽不好意思接话,匆忙的收回了手。
看着这一幕,岁岁悄悄松了口气。
妈呀,好险,差点就要跟哥哥不停的福身行礼啦!
看着这样的岁岁,祁王妃的心情都被带着好起来了。
她想,这么可爱又乖巧,有趣还懂事的孩子,不养就是她亏了!
第174章 表哥宋宽】
祁王妃情绪平稳之后,拉着岁岁的手,纠正周氏的说法:“岁岁,这位是舅娘。”
怎么能张口就是一句姨姨呢?
这明明是舅娘啊。
岁岁一听舅娘两个字,脸当时就白了。
她下意识的向后缩,整个人都恨不得埋在祁王妃的裙摆里。
看着这样的岁岁,周氏吓了一跳。
她原本正想说,自己就是一时没反应上来,才顺嘴说了一句姨姨,并不是不认岁岁的意思。
看到岁岁这样的反应,周氏也茫然了。
这是怎么了?
她无措的看了看祁王妃,又看了看就露出个小帽子的岁岁,一脸疑惑。
祁王妃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舅娘在岁岁这里,可不是个什么好词。
或者说是,从前的人太坏,以至于这么个称呼,都被带坏了。
想到这些,祁王妃又在心里骂了几句人,这才让自己的杀欲降下来。
她轻轻的摸着岁岁的手,笑着说道:“这孩子,从前日子过得苦。”
这一点,周氏已经看出来了,那孩子瘦巴巴一个,一看从前的日子就不好过。
周氏猜出,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所以也没多说话,只是不放心的看着岁岁。
祁王妃安抚着小姑娘的情绪,温柔解释:“岁岁,这个舅娘,跟从前的舅娘不一样的哦,这个舅娘很温柔的,而且还会给岁岁画漂亮的花花呀。”
周氏的画技不错,日常哄府里的孩子们,经常会画些小花小草,让他们高兴的。
丰玄瑞手里还有好几张呢。
一听这话,周氏就大概明白了些什么,她笑着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岁岁,新的舅娘是新的舅娘,跟从前的,一点也不一样呀。”
岁岁也知道,这是两个人。
而且,她也确实没从周氏的身上感觉到恶意。
但是,她心里对于舅娘从前的那些虐待与毒打,已经刻印在骨子里。
如今甚至只要一提到对应的称呼,都会让她心生恐惧,不住的闪躲。
听了母妃和新舅娘的解释,岁岁慢腾腾的从祁王妃的裙摆里钻出来,她不敢抬头看,不安的挪动着自己的脚,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身形颤抖的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