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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腴(重生)by桂花芋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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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之骁的个子太高,她就是垫起脚也亲不到的他的脸。
于是小女郎拽了拽他的衣袖,抬起了水润润的杏眼,语气有些娇,“郎君,你低头。”
谢之骁下意识地低了头,瞬时下巴的右侧便如同被小鸡啄米似的,轻柔落下了两个吻。
谢之骁瞳孔一缩,那块被小女郎贴过的地方瞬间发起烫来。
而就在尤今今准备亲完第三下好早点回屋歇息的时候的时候,刚踮起脚,就突然被人捏住了下巴。
她一怔,眼睫颤了颤,小嘴都被掐得嘟了起来。
尤今今疑惑的看向他,只见那双暗瞳里燃着或明或暗的火苗。
看着女郎那嫣红微张的唇瓣,谢之骁黑漆漆的眼底墨色愈发浓重。
“我改主意了。”
耳边传来谢之骁低哑的声线,尤今今微怔。
“什么——”话未说完,女郎便错愕瞪大了眼睛。
瞬间,冷冽的带着积雪松木的气息覆了上来。
纤细的腰肢一紧,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怀中,尤今今腿脚有些发软,只能无力地攥住了谢之骁胸前的衣襟被迫承受他这突如其来的吻。
而这个吻也如同他的人一般来势汹汹,似乎要将她的气息全部吞噬殆尽。
但这在尤今今看来,甚至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吻。
前世她与梁珩也有过亲密之事,可从未像谢之骁这般,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暴烈。
“锵——锵——锵!”
打更人的几声锣鼓敲碎了深冬雪夜的寂静,绚烂极致的烟花随之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
这一瞬,终于完成了小年夜的交替。
而这也是尤今今来到冀州的第一个小年。
四周愈发寂静,除了碳火的“哔剥”声,便只有窗外寒风卷着雪粒子的“沙沙”声,尤今今的呼吸也有些困难。
唇上被人重重碾磨,腰肢都快要被折断。女郎试图推了推面前紧紧箍着自己的那人,那人却和堵墙似的纹丝不动。
就在尤今今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都快要被抽离干净时,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时间,她施力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谢之骁吃痛“嘶”了一声,失焦的瞳孔立刻清明了几分,尤今今趁机扭头将人推远了些。
“你咬我?”他的眼神错愕,耳根依旧发着烫,狭长的眼尾泛着红晕,胸口的那颗心脏急促跳动着。

第29章 羞恼
唇上隐隐刺痛,谢之骁指腹轻触,掀眸看向了面前脸颊绯红的小女郎,他的瞳仁是极为纯粹的浓墨色,专注地盯着一个人时莫名像某种兽类。
被他盯着尤今今莫名有些发怵,但一想到刚刚自己也是不得已才咬他,心中不免埋怨。
“妾身都要不能呼吸了。”女郎捂着胸口埋怨,小口地喘着气,此刻委屈抬眼看向他,眼尾泛红,水润的杏眼含着点点水意,仿佛带着软钩子。
这人到底会不会啊,一上来逮着人就死命地“啃”,半点也不温柔。
尤今今毕竟前世做了梁珩也三年的妾室,对于男女情事虽不说多熟稔,但至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梁珩也虽浪荡风流,但在这种事上往往还是极为老练温柔,而这也让尤今今以为世上男女之事大多是如此。
今日有了谢之骁这一遭,女郎才晓得原来竟还有这般生疏粗糙的吻。
她现在倒是真的有些相信,这谢之骁在男女情事上恐怕真的是半点经验也无了。
而此刻谢之骁听到小女郎娇滴滴的埋怨,本就发烫的脸皮更是火烧火燎。
他刚刚好像确实是太用力了。
可那书上不就是这么画的吗他明明就是按书上来的,难道哪里做的不对
看他这幅神态,尤今今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故意柔声道:
“郎君从前也这般亲过其他女郎吗”
谢之骁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刚想否认可又觉得不太甘心,急躁反驳,”关你什么事!”
尤今今也不生气,只是抬起那双媚生生的眼儿继续问,”那妾身是郎君亲的第一个女郎吗”
谢之骁脸一红,心脏又开始狂跳,有些口不择言,“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谁啊”
“今今是郎君的妾室啊。”小女郎回答的很真诚,仰头一双杏眼水雾蒙蒙地看着他。
“你——”谢之骁霎时语塞,想到自己方才情不自禁的模样不禁暗暗恼火。
他竟然会被这种女人给会蛊惑。
都怪那本书,让他莫名其妙地失了理智,明天他就把它给烧了!
此刻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的甜香,谢之骁脸猛地一红,立刻背过了身去,下了逐客令。
“我要睡了,你走吧!”
看着他这幅别扭模样,尤今今只觉得好笑,温温柔柔地回了一句话后便往自己屋里去了。
徒留下谢之骁一人开始胡思乱想。
想到尤今今方才问的话,谢之骁有些耳热。
他是没亲过其他女人,但那又怎样,难道他亲得不好吗
书里就是这样画的,他做的明明就是对的!
床头的烛火彻夜未熄,烛蜡一点点的流在了银盏中。
谢之骁仰躺着枕在胳膊上,看着房梁,脑子混沌。脑海中一会儿是院子里尤今今跌在他怀里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屋子里她踮脚亲自己的样子,还时不时地浮现那本书中小人交缠的画面。
他抬手,指腹抚上了下唇,唇瓣上似乎还留着女郎咬他时的微微刺痛感。
谢之骁眼底墨色渐浓,不知想到了什么,呼吸一窒,随即懊恼地捶了一下床铺。
最后胡思乱想临近寅时才昏昏沉沉睡去,甚至连梦里都是冲他娇娇娆娆撒娇的小女郎。
此厢深思难眠,而那厢的尤今今却是一夜好眠到天明。
小年夜下了一晚上的雪,到了第二日清晨,四处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年前家家户户忙着备年货,本不是走亲访友的日子,而谢府宅院却是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大清早,府上的门便被敲得”咣咣“响。守门的小厮披着厚氅,趿拉着鞋刚拉开前院的大门,便见一老妇人领着一年轻女郎正坐在门外哭哭啼啼,而见到开门小厮后便立刻冲了上来。
小厮赶忙拦住两人大声呵斥,“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擅闯刺史府!”
那老妇人听罢哭喊的声音更大了些,“天爷啊,快评评理,我可是你家老爷的亲姑姑啊,你竟然敢拦着我们不让进啊!”

第30章 周家表姑
小厮闻言只当这老妇人是疯子,挥手斥声道,“你还敢和主君随意攀亲,再搞胡乱说话,信不信将你们送到衙门去!”
老妇人一听这话哭得更是厉害了,还将身后的年轻女郎拼命往小厮跟前推,嘴里竟是嚷嚷个不停:
“我是你家老爷亲姑姑,这可是你家老爷亲侄女,你们谢家发达了便不认这门亲戚了是吧,大伙儿快来给咱们祖孙俩评评理啊!”
随着老妇人越来越大的哭嚷声,门口外被吸引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三三两两的聚集在四周,冲着二人指指点点。
而那老妇人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后,更是放声哭喊起来。
一边哭一边嘴里说着什么不认亲戚的鬼话。
“这老婆子不会真是谢刺史的亲戚吧!”
“看这样子像是来寻亲的,谢刺史怕是不想认这门穷亲戚了!”
百姓议论纷纷,小厮眼看着围着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连忙将消息通传到后院。
正在前屋喝茶的萧夫人和谢刺史二人听到这事,面色也同样疑惑。
谢家自谢成父亲这一辈,唯有两个男丁,并无其他姊妹。按照血缘,谢成也只有一个亲大伯而已,何来谢成的亲姑姑一说。
谢成也觉古怪刚想叫护卫将人赶走却被萧夫人拦下。
“门口那么多百姓看着,你就这么把人赶走,名声还要不要了?”萧夫人提醒道。
谢成闻言顿时止住,看向萧夫人神色为难,“那夫人的意思是?”
萧夫人朝小厮道,“你客气些将那t两人给请到厅堂去,我和主君亲自来问。”
小厮闻言颔首,立刻去屋外请人。
门口围观的百姓见那老妇人和女郎被请进了府,这才一波一波的散了去。
这老妇人一路跟着小厮,将这府里的气派看了个遍后,心思百转千回。
直至到了厅堂,又开始哭哭啼啼扮起了可怜来了。身后的年轻女郎见老妇人哭,自己也跟着抹起眼泪来。
萧夫人和谢成刚进厅堂便见的这番景象,一个老妇人领着个年轻少女,二人皆是衣裙破旧,此刻见了人更是大哭不止。
而那老妇人看到谢成后,立刻就冲了上来,急着大喊:
“阿成啊,我是姑姑啊,小时候还抱过你的啊。”
谢成闻言皱眉道:“我父亲并无姐妹,想必你是认错人了。”
“绝对不会错的啊,我是你爹谢亦山的表妹啊,那年你八岁,你爹还带着你去过我哥哥家,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老妇人说的很是激动,恨不得上前抓着谢成的手逼他回想。
谢成皱眉,似乎是记起了什么,看向老妇人,“您是周家表姑?”
老妇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可算想起来了!”
萧夫人疑惑看向谢成,谢成咳嗽一声,俯身低头耳语。
“这是我扬州远房表叔祖父的妹妹,小时候我爹打仗的时候路过那位表叔祖父家一次,多年不来往,我都快忘了还有这门亲戚了。”
萧夫人点头,想着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既然如今找上门来,也得好好招呼。
便朝那老妇人笑道,“多年未见,原是表姑造访,不知表姑此番特意来冀州找郎君他有何事呢?”
周婆子见萧夫人说话,那双闪着精光的小眼睛便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缓缓道:
“这位想必就是阿成的夫人了吧,真真是温婉大气。”说完便朝身边的年轻女郎叫唤,“来荷儿,快来见见你叔叔和叔母。”
于是那年纪不大,相貌清秀的少女立刻听话地朝萧夫人和谢成开口。
“叔叔,叔母。”
周婆子又将少女往前推了推,笑得一脸亲殷切,“侄媳妇啊,这是我孙女夏荷。”
虽然这句“侄媳妇”让萧夫人颇为不适,但她也体面地笑了笑,垂眸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
年纪约摸十六七的样子,容貌虽不说有多美,倒也是算个清秀佳人。就是气质怯懦了些,举止颇有些小家子气。
看着萧夫人淡然的样子,周老太太只好开始捶胸哭诉:“我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啊,自前些年兄长病死,我那冤家这年也染了病前不久就去了啊,儿子说是去雍州做生意,结果前段日子打仗,他就没了消息,如今膝下就这么一个孙女和我相依为命,为了生计实在没办法了,才找来冀州。”老妇人说罢便抹着眼泪,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谢成又继续念,“阿成啊,你小时候姑姑我还抱过你呢。

谢成闻言看向萧夫人,那意思明显是让萧夫人做主。
萧夫人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太太估计是来冀州寻亲了,想着既然是谢成的远亲,如今又遇到了难处,自然能帮则帮,于是看向二人道:
“您既是夫君的表姑,那便也是我的表姑,您就先在府上住下,回头我和夫君再替你寻人。”
那老妇人闻言神色顿时大喜,拉着夏荷连连道谢。
萧夫人让人将南院的空着的几间客房收拾出来后,便让郑媪便带着一老一小去了。
周婆子一路跟着,看着眼前宽阔气派的院子,不禁暗暗咂舌。
原来这就是大户人家,可真阔啊!她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
其实周家祖上也算是门富户,只是后辈无经商之才,大多好赌败财,最后到了周婆子这一辈,家产就已经败得差不多了。哪里还能过上富贵日子,就连温饱都难。
前段日子她那儿子说是去雍州做生意,结果竟是在外头赌场赌钱,将家底全都输了个干净。
最后等要债的人上门,周婆子才知道她那个败家儿子竟是将周家祖宅都给抵押了去。
不仅如此,他还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卷跑了,徒留下她和孙女,如今连家都没得回。
急得焦头烂额的周婆子恰好听闻冀州谢家收复雍州,谢家父子一时风头无两,突然想起自家还算是谢家的远亲,于是连夜收拾了包袱带着孙女过来冀州寻亲。
此刻跟在周婆子身边的夏荷见到这府里的气派,心中也是连连惊叹,她都不知奶奶竟然还有这门富贵亲戚。
待郑媪领着两人到了南院,周婆子看着这大院子,霎时惊喜地咂舌。
“这院子这样好,只有我和荷儿住是不是太浪费了些,我和荷儿住一间房就可以了,其他屋子还是让府上的女郎和郎君住吧,”周老太太笑得有些谄媚。
郑媪闻言觉得有些好笑:“郎君们都有自己的院子,周夫人且安心住吧。”
“这样啊。”周婆子面上点头,小心思却是百滴溜溜转了一圈。
她此番来投奔谢府,便是打着长久住下去主意。可她毕竟算不上谢成的正经亲戚,谢成名义上虽称她一声表姑,但两家到底只是远房亲戚,说白了那也是可有可无的。
于是周婆子便将主意打到了谢家的两个郎君身上。
她早就打听过了,谢成有两个儿子,长子已经成家,次子还未娶妻。
自己这个孙女生得年轻貌美,若是能搭上这个谢家二郎君,成为他的正头夫人,届时她就成了谢家的亲家,岂不是真成了门正经亲戚。
郑媪将人安顿好后便派了几个婆子仆役伺候着,自己则回东屋回话。
而周婆子在人走了后便急匆匆地拉着夏荷进了屋。
看着自家祖母那小心翼翼的关门模样,还在打量屋内的夏荷顿觉奇怪。
“奶奶,你关门做什么?”
周婆子一脸神秘,“荷儿啊,你看这谢府怎么样?”
“很好啊,怎么了?”
“那你想不想就这么一直留下来?”周婆子压着声音,眼底是隐隐的激动。
夏荷不解周老太太的意思,“祖母,我们不是来找爹的吗?找到我爹后还要继续留在这儿吗?”
“傻姑娘,你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吗?你今年也十七了,也是该找个好人家了!”
周婆子说着便朝夏荷挤眉弄眼,“我早就打听过了,这谢家二郎君还未成家,你若是能搭上他,成了正经夫人,到时候这谢家我们不是想留就留了。”
夏荷闻言面色一红,小声嚷道:“祖母你说什么呢。”
“荷儿啊,祖母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自己估量估量,你是想过一辈子的苦日子还是留在这谢家当夫人?”
夏荷未答话,只是看着这气派雅致的屋子,心头有什么松动了。
尤今今来东屋请安的时候正赶上郑媪过来回话。
“夫人,那两位都已经安顿好了。”郑媪看到尤今今后也问了声安。
萧夫人点头,“回头派人给她们送点衣裳和银子过去,免得被外人知晓又要说些什么闲话。”
郑媪点头应了,又问了送去南院衣裳和银子的份额。
萧夫人一一说了后,又将郑媪唤住。
“派两个人去扬州查查,看看那周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说这周家老太太和她孙女这一老一小看着颇为可怜,但毕竟是远亲,萧夫人也不太敢亲信那一面之词。
郑媪应声便退下了。
坐在一旁的虞氏闻言顿时好奇,便开口问了声:“母亲,这周家是什么人啊?”

第32章 梦
萧夫人扶额,“你公爹的远房表姑,带着孙女来冀州寻亲了,今日清早便来了,在门口闹了一通,现下安顿在府上了。”
说着萧夫人便将早上的事一一说给尤今今虞氏二人听了。
尤今今听罢没说什么,毕竟她身份低,谢家的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妾室置喙,倒是一旁的虞氏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若是知礼守礼的人家,就算是寻亲也不会在门口闹得这般难看,想来这周家也不是什么懂礼教的人,母亲真要将这样的人留在府上?”
“没办法,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去。”
萧夫人自然也是知晓这番道理的,可毕竟是谢成的远亲,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等着将那周老太太的儿子给寻到,届时送点银钱过去安抚安抚,再将人送走,也算是了了一桩事了。
虞氏回院子的时候便将这事和谢之祈说了,言语之间略有担忧。
“总觉得将那周家t人留在府上不好。”虞氏只听萧夫人言语,便觉得那周家婆子行事泼辣,且那周家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
谢之祈倒是觉得没什么,伸手揽过自家娘子,轻哄道,“爹娘既然这么做便自有他们的考量,你如今也是要做娘亲的人了,就别为这种琐事操心了,免得累坏自己身子。”
虞氏点头,心中对那周家人虽有不满,但想着南院离他们屋子远,想必也不会打扰些什么,于是便没再说了。
而那厢尤今今回北屋,刚进院子,便看到谢之骁神色古怪地抱着床褥从屋里出来。
似是没想到尤今今会突然回来,他脸色一变,立刻将褥子塞到了一旁的长吉怀里,有些紧张。
“快拿去扔了!”
尤今今觉得奇怪,明明她和谢之骁的床铺都是昨日小年换的,怎么才过一天,谢之骁就要换了。
长吉虽然也觉得奇怪,但主子的话不能质不听,既然二郎君让他扔,那他便就得去扔。
尤今今见状上前,疑惑问,“郎君屋子里的床铺都是昨日才换的新的,怎么今日就要扔了?是哪里弄脏弄破了吗?”
谢之骁耳朵里只落入了少女软绵绵的“弄脏”二字,霎时脸皮滚烫。
事情还要追溯到今日凌晨,昨日小年夜难眠一夜,到了凌晨,谢之骁才好不容易睡着,结果却做了个“妖精打架”的梦,梦里的尤今今对他勾勾缠缠……醒来他便发现被子上有点难以启齿的痕迹。
当下脸就火烧火燎,立刻准备毁尸灭迹,谁知道刚抱着被子出门就遇上了梦里的“罪魁祸首”。
此时听她发问,他更觉几分难堪了
“你管我,我想扔就扔,长吉,快拿去扔了!”谢之骁羞恼,盯着长吉,随后便“砰”的一声,恶狠狠地摔上了屋门。
尤今今被他这摔门的动静吓了一跳,心里腹诽这人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
而门后的谢之骁胸口的心脏直跳,有些余惊未了,他深呼了口气,漆黑眸子浮现一丝庆幸。
幸好,差点就露馅了。
若是让尤今今知道了,他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而此厢差点又丢了脸的小霸王,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他大哥给的那本不正经的书上。
若不是因为那书,他根本不会接二连三的在尤今今面前丢脸。
对,就是那本书!都怪那本害人的书!
不行,他今天就必须把那个害人的东西烧掉!
谢之骁思罢立刻将书从床底下翻了出来,正准备扔进炭盆,可临了手又顿住。
大哥的话在耳边回荡,谢之骁鬼使神差地又将书翻了开来。
精美的小人在画上纠缠,除了他先前看到的亲吻画,后面的小人竟都是赤条条地“妖精打架”,谢之骁瞳孔一缩,霎时脸皮滚烫。
“叩叩——”
屋外忽然传来敲门
正看到画本关键处的少年手猛然一抖,“啪”得一声,那本书就这么直愣愣地掉进了炭盆中,霎时就燃起了火星子。
谢之骁一慌,忙一脚踩进去灭火,直到踩了好几脚,这本被烧了几页的书才救了回来。
那边还在敲门,谢之骁不耐烦“啧”了一声,以为是长吉又过来烦他,开门就要吼人,谁知刚开门便对上了小女郎那双水润润的眼睛。
那句“滚”霎时止住。
“你——你又有什么事!”谢之骁有些慌张。
尤今今刚想说事,可鼻尖却飘来了一丝烧焦的烟味,霎时娥眉轻蹙:“郎君,你闻到什么烟味了吗?”
青年神色一僵,顿时否认,“哪有什么烟味,你胡说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少来烦我!”
尤今今很确认自己没有闻错,但见他遮遮掩掩,也懒得多管闲事,只把话交代出去。
“郎君,母亲让你今日祭完祖后去东屋用膳。”
谢之骁不耐点头,下巴朝她仰起,“还有事?”

“砰!”尤今今话还未说完,便又被人迎面甩了门。
看着那莫名发癫的人,尤今今暗骂一句神经。
冀州习俗,年前需得祭祖,所以萧夫人自然是百般重视。
而谢成领了长子和次子在祠堂祭祖完后便去东屋用膳。
萧夫人本想着是个家宴,一家子齐了便好。但现下府上来了客,总不好他们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饭,不叫那祖孙二人过来,为了不落外人口舌,萧夫人还是让郑媪去南院请人了。
周婆子得了消息后顿时喜出望外,立刻去知会孙女。
“这可是好机会啊,你赶紧打扮得好看点,让那两个郎君留个好印象。”
夏荷闻言面色一红,“奶奶,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了,快去换,就换这件!”周婆子从今天送过来的那些衣裳里挑了件桃粉色的裙子递了过去。
夏荷扭扭捏捏去换了,坐在铜镜前给自己仔细上了个妆。
周婆子看着,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就来南院这么一会儿,她已经和院子里那些婆子打听清楚了,这谢家大郎君妻子正怀有身孕,且无妾室,而谢家二郎君则前段日子刚纳了一妾。
周婆子瞬时觉得自家孙女机会来了。
她觉得若是自家孙女做不成这谢家二郎的正妻,那做谢家大郎君的小妾也是可以的。
她昔日在扬州见那些富贵人家,正妻有孕时,往往会纳几名妾室替正妻侍寝。这既然这谢家大郎妻子有孕,又无妾室,那不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吗。
于是在夏荷梳好妆后,周婆子便将情况告诉了她,耳提面命地嘱托。
“待会去那儿好好表现,可别白瞎你这张脸。”
而这厢尤今今也早早来了东屋,这会子还没到用膳的时候便同萧夫人和虞氏一同坐在窗边说话。
天气严寒,屋子里因着地龙缘故倒是热意融融,因为虞氏有身孕,萧夫人更是让人将屋子里的炭盆烧的更旺些。
此刻丝毫不见凉风,连尤今今这般怕冷的女郎,都觉得暖的厉害了。
萧夫人关心了几句虞氏的身子后,便冲二人打趣:“等嬏儿这胎落地,这府上怕是有的热闹了。”
虞氏抿唇笑:“日后等今儿有了二郎的孩子,那家里才更热闹了。”
萧夫人闻言也笑着看向尤今今,
尤今今一怔,不知道二人怎么聊着聊着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只好垂睫笑了笑,一副羞涩模样。
“今今还小,如今不着急。”萧夫人见小女郎不好意思,出声笑着宽慰。
而周婆子和夏荷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到了东屋。
郑媪进去通传,萧夫人知晓后便点了点头,“去请进来吧。”
没一会儿尤今今便见一老一小进了屋。
一名是年纪约摸五六十岁的老媪,一名是年岁同她差不多的女郎。
“哎呀,侄媳妇,你这屋里可真是暖和啊。”周婆子上前朝朝萧夫人热切地打了声招呼,稀罕地看了看四周,眼中尽是艳羡。
“叔母。”夏荷也柔柔地唤了一声。
这“侄媳妇”和“叔母”听得虞嬏儿直皱眉,心道婆母是你们哪门子的“侄媳妇”和“叔母”,这婆子一家还真是会攀亲带故。
萧夫人让郑媪端了两把椅子过来,客气地让两人落了座。
而周婆子进屋后那嘴和眼睛就没停过,尤其在看到窗边的尤今今后,更是连连撇过来好几眼。
萧夫人介绍了两句,尤今今也规规矩矩地叫了声表姑奶奶。虞氏虽瞧不上这二人,但面子功夫还是做的,也违心地叫了声周婆子表姑奶奶。
周婆子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眼自家孙女,那小心思又开始滴溜溜转了起来。
而夏荷在看到虞氏和尤今今后更是惊了惊。
她的容貌已是不俗,昔日在扬州,谁见了不夸她一句小美人。所以一直以来,夏荷对自己的容貌都是颇为自信的。
所以此番见到虞氏和尤今今才会格外震惊,未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不知这世间竟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尤其是那同她穿着一色裙裳的女郎,乌发白肤,姿容娇艳,仅是静静坐在那儿便能轻易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而自己精心打扮那么久,此刻在她的面前也是黯然失色,全然惨淡无光了。

周婆子自然也是这番想法。
本来她还觉得就凭自己孙女夏荷的美貌,定能将谢家这两个郎君勾搭上。谁知这会子见到了这两位年轻女眷,周婆子才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两位女郎都生得格外标志,尤其是那粉衣女郎简直和画本里的九天仙女似的,那容貌哪里是荷儿能比得上的。
被夏荷盯得久了t,尤今今不免觉得颇有些不自在,回看了一眼那年轻女郎,开口问道:
“荷儿姑娘何故这样看我?我的脸上是沾了什么东西吗?”
夏荷闻言脸皮一烫,“没、没有……”说罢忙低下了头,神色有些窘迫。
周婆子立刻接过话头,“我这孙女胆子小,想必是见到生人害怕,女郎可千万别介意。”
周婆子这一番话显然没将尤今今当回事。
嘴上说着夏荷见到生人害怕,可这生人又是谁呢?
实际便是这周婆子知道尤今今是妾室后,心里便没多大在意,所以对于尤今今的回话也实在敷衍。
而后便又是一张讨好的笑脸对上萧夫人和虞氏,热切地寒暄。
尤今今自然能看出来周婆子的态度,但她也并未多在意,只是悠闲地喝茶吃着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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