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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腴(重生)by桂花芋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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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骁被她推的一愣,继而又凑上来去亲女郎的小脸,漆黑的眼底有些失措,语调低哑祈求:“最后一次好不好。”
尤今今一听这话,心尖一颤,顿时就怒了,杏眼狠狠剜他:“你明明一个时辰前就是这么说的!”
谢之骁耳热,却依旧死皮赖脸地求她。
最后谢之骁还是得逞了,他抱着女郎低声下气地哄,卿卿乖乖宝宝的胡乱叫着,身下的力道却是半点未卸。
不知过了多少个“最后一次”,他才终于歇下。
昏睡过去的那一刻,尤今今欲哭无泪,她觉得谢之骁就像一只被激发出食肉本性的饿狼一般,根本就令人难以招架。
什么和梁珩也一样,怕是一百个梁珩也恐怕都敌不过一个谢之骁!
翌日,尤今今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身侧空空如也,榻上的被褥都已经换好了,屋内热意融融,她身上的寝衣也换了一件干净的。
一切恢复如初。
若不是此时腰肢还酸软着,小女郎都要以为昨夜的全是梦境了。
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尤今今坐了起来,正想要唤蒹葭进来,可在低头窥见那满身的红痕后霎时止住了口。
前胸后背,甚至一路蔓延到脚背。
尤今今脸颊瞬时火烧火燎。
谢之骁这个色狗,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
而谢之骁就是在尤今今愤愤揪着被褥的时候进来的。
他刚进内室,便看到了小女郎哀怨的眼神。
谢之骁耳根一烫,大步走到了榻前。
他俯身去捞女郎起来,却被她没好气地拍掉了胳膊。
“还疼吗?我找郎中拿了药。”他看她雪白胸口那点点显眼红痕,眼底有些不好意思。
她真的太娇了,明明没用多少力气,稍微碰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尤今今扬着眼儿剜他,可那美目水光点点,似是带着软钩子似的,毫无一点杀伤力,反而徒增了几分软绵绵的媚意。
谢之骁顺势黏了上来,将那药膏盖子揭开,漆黑眼瞳晶晶亮,“我给你抹,这次一定轻轻的。”
尤今今拥着被子,眼里全然不信,经过昨晚那一遭,她再不敢胡乱相信他的话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自己来吧,郎君放这儿就行。”
看她防狼似的揪着被子,谢之骁脸皮微烫,想到自己干的那些好事,确实不能怪小女郎不信他。
可他又不是禽兽,她都这样了,他当然不会继续折腾。
于是将尤今今一把捞过来后,不顾她的抗议,就给她浑身抹起了药膏。
尤今今一开始以为谢之骁又要做那事便去推他,后来见他确实规矩涂药后,这才没再抗议,不过任他揉搓了好一阵后,还是被人捞在怀里狠亲了好几口,直至娇人儿两腮泛红,杏眼含水才罢休。
而接下来的日子,尤今今才知晓,一只野兽一旦尝过荤腥,那便也再也回不到过去茹素的日子了。
就好比谢之骁,自从十五那晚后,便是各种黏她。就算她撒娇埋怨说疼,他也会各种低声下气地哄她,就算不做到最后那步,也能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式去胡乱折腾。
不过尤今今埋怨归埋怨,几日一过,她似乎也觉察了一些昔日从未有过的极致欢愉。
前世在梁珩也的府上,她虽也曾侍寝,可就如先前所觉得的那样,梁珩也往往只有半刻钟,通常刚开始就结束了。
尤今今大多数时候是不曾有过欢愉的,她还怀疑过,若是这种事情这般无趣,那为何胭脂楼中那么多的人沉溺于它呢。
毕竟当初楼里的一名女郎还对她说过,男女之事乃是世间之极乐,若是遇到极品郎君,女子才会享到极致欢愉。
以前的尤今今觉得那只是杨妈妈哄骗她们留在楼中的说辞罢了,可如今的尤今今倒是懂了,原来那女郎并未骗人,这世上竟是真的有这种欢愉……就是有些令人难以招架罢了。
想到了这些,尤今今一阵脸热,立刻遮掩似的去喝桌边的茶水。
所幸小女郎如此情状并未被旁人察觉,萧夫人和虞氏还在热切聊着。
“你们父亲自立后,这些日子有不少人来投诚,大郎二郎也忙的脚不沾地,府上人多嘴杂,后院的事也只能多辛苦你们两个打理了。”萧夫人目光慈爱,笑意盈盈地看向面前二人。
虞氏闻言立刻笑,“哪里辛苦,这都是我们应做的。”
尤今今闻言也轻轻点头。
自谢父自立后,各州纷纷拥兵自立,如同前世一般,乱世局面已成。她知道谢家父子如今在谋划大业,现下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她若是能在后宅帮上一二,自然最好。
毕竟谢家安稳,于她百利而无一害。
萧夫人又同二人说了几句,虞氏似乎想起了什么,朝萧夫人开口道:
“母亲,昨日我叔父来信,说是冀州自立,他定会支持父亲,只是兖州局势紧张,唯有我堂妹他着实不放心,便想着能否将堂妹送来与我住一段时日,待局势平稳后,再接回她。此事嬏儿不敢私自决策,便想着来问一问母亲。”
一旁的尤今今闻言瞬时怔住。
虞氏的堂妹?
便是那个能鼓上一舞,引众人追捧的虞氏女郎,关东二姝之首的虞婉儿?
萧夫人闻言笑答道:“这无妨,你叔父帮你父亲甚多,如今只是送女儿过来暂住,我们自然得答应。你如今又身子渐重,你堂妹过来,也能照顾照顾你。”
尤今今知道萧夫人这话的意思便是答应了,心里便隐隐有些发慌。
从东屋回到北屋后,女郎心里还是难捱的紧。
而这难捱的原因自然是那个要过来t借住的虞婉儿。
尤今今对虞婉儿的了解只存在于前世的记忆中。不论是她的家室,还是她的才气与美貌,昔日的她唯有羡慕,而羡慕之余便再无其他情绪。
可如今不同,她是谢之骁的妾室。
前世便有传言说谢之骁迷恋虞婉儿,曾为她冲冠一怒为红颜。
尤今今不知道传言具体如何,她只怕二人的情缘便是从此番借住开始的。
若是届时谢之骁真的如同前世一般,迷恋上了虞婉儿,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尤今今叹息,倚在榻上情绪低落。
而女郎这份低落的模样,到谢之骁回来准备同她用膳时便被一眼发现。
“怎么不高兴,难道被我娘骂了?”谢之骁知道尤今今去了东屋,于是凑到尤今今的跟前去看她的小脸。
“不应该啊,我娘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骂你。”谢之骁皱眉,想到了什么,厉声,“是不是又有碎嘴婆子说你小话了,我把人赶出去!”
尤今今急忙扯住他衣袖,神色蔫蔫。
“我没有不高兴。”
谢之骁揪她脸蛋,“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壶了,还说没有呢。”
尤今今闻言立刻抿住了唇,杏眼眨巴。
她表现的真的这般明显吗?
“说吧,咋不高兴了?”谢之骁大刀金马地坐到她面前,将小女郎被风吹乱的额发顺到了一旁。
尤今今见他问的认真,心里有些纠结,最后还是迟疑开口:“郎君认识关东二姝吗?”
“认识啊,不就是大嫂和她堂妹吗。”谢之骁答的随意,握着女郎的小手揉揉捏捏。
“那郎君见过大嫂的堂妹吗?”尤今今心思惴惴,好奇地问他。
谢之骁闻言挑眉看向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下,“你怎么突然对她起兴趣了?”

尤今今闻言一怔,继而眼睫微颤,向他解释:
“今日大嫂说她堂妹要过来住一段时日,我有些好奇罢了,毕竟关东二姝那般出名,我也曾听闻过。”女郎说罢杏眼微转,朝他轻轻道,“听说大嫂的堂妹能作鼓上舞,郎君可曾见过?”
“鼓上舞?你喜欢跳舞?”谢之骁对小女郎提的什么关东二姝没什么兴趣,听尤今今这样说,还以为尤今今也想跳舞。
尤今今听他这样说,一时有些无言。
她本以为谢之骁是故意岔开话头,可见他神色自若,一点也不似佯装模样,又觉得他好像真的不在意那位有名的虞氏女。
可尤今今又不敢轻信谢之骁是真的不在意。毕竟前世他和虞婉儿的传言那般多,就连她当时深处青州梁府的宅院,甚少出门,都能听见一二,可见那传言之广之多。
尤今今还依稀记得,那前世传言曾说,虞氏二姝之首的虞婉儿十六岁时,众世家郎君求娶,其中就有谢家二郎。但虞氏女最终却嫁入东宫,成了刘氏太子妃,而谢之骁心有不甘,便一路南下讨伐刘氏。
梁珩也则是刘氏拥趸,在谢之骁南下的途中,青州无力抵抗,便直接沦陷。
而后的事情尤今今便不知晓了,毕竟她当时已死在乱箭之下。至于谢之骁最后有无讨伐刘氏成功,夺得美人,尤今今就更无从得知了。
虽然尤今今不知这传言是真还是假,谢之骁又是否对虞婉儿有情,但可以确信的是,虞婉儿确实姿容极其出众。
不然当初梁珩也也不会在虞婉儿嫁入东宫后而哀叹连连,甚是惋惜了。
而虞婉儿的美貌,这也是让尤今今觉得自己最岌岌可危的地方。
虽然她与谢之骁如今关系算是融洽,谢之骁对她也颇为宠爱,可尤今今知晓现下谢之骁对她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这幅皮囊罢了。
男人都是一样,贪图的不过都是女子的那身好皮囊。
当初夏荷在时,尤今今虽心中也有慌张,但当时隐隐自恃美貌,觉得夏荷容貌不及她,算不得太大的威胁。
可若是与虞婉儿相比,尤今今便有些不安了。
美貌家世才能,虞婉儿皆有。而她,除了一副尚可容貌,根本无所依傍。甚至她还出身女闾,与虞婉儿的权贵家世,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虞婉儿与她,明眼人都知该选谁。更何况,虞婉儿还是如今最盛行的瘦美人,比她可要轻盈多了。
尤今今越想越难受,忍不住情绪低落。
谢之骁终于察觉到不对,伸手抬起了小女郎的下巴,漆黑眸子去看她的小脸,见她眼中愁云密布,顿时眉头一拧。
“怎么了,今日怎么总是不高兴?”
女郎抬眸对上他漆沉沉的眼,眼神似愁非愁,似怨非怨的。
“郎君喜欢妾身吗?”她绵绵看向他,语调轻柔。
听她冷不丁的这么一问,谢之骁耳根猛然一烫。
“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喜欢?他喜欢尤今今吗?
谢之骁不仅耳根发烫,脸皮也开始烫了起来。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但现在的他却是总想着尤今今。出门会想,在校场会想,看到什么好吃好喝的,也都会想是不是这个麻烦精也喜欢。
若这就是喜欢,谢之骁确实不可否认。
可此时被小女郎这么直愣愣地问出了,他就有些羞于启齿了。
不过她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意味她也喜欢自己。
谢之骁这么想着,胸膛的那颗心脏“砰砰”跳着,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尤今今以为他不肯回答,便垂下浓密长睫,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般情形了,于是她咬唇,轻轻开口。
“若是再遇到了旁的姿容更出众的女郎,郎君是不是要舍弃妾身了?”尤今今抬着那双水汪汪的眼,湿润又娇气,“那日后郎君若是真的娶了心爱的女郎,能不能给妾身一个恩赐,让妾身出府去?”
本还脸颊滚烫,心中澎湃的谢之骁再听到到这话后,犹如被人陡然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凉了个彻底。
尤今今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她想着若是谢之骁之后真的喜欢虞婉儿,要娶她为正妻,她与其在府中倍受磋磨,还不如出去一个人轻松自在。而现下,趁着谢之骁对她还有些怜爱,尤今今便想着求个出府的机会。
小女郎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合情合理,既不会在府中碍他日后正头夫人的眼,自己也能过上安稳日子,简直是两全其美。
可她未曾注意到那厢某人的面色却是越来越沉。
谢之骁看向那神色淡淡的女郎,仿佛刚刚那句放她出府酝酿已久,说出来也丝毫不觉难受。他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密密麻麻的凉意裹上了心脏,让他的心口刺刺的痛。
“你想走。”他启唇,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生怕错漏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尤今今能那般自然地将离开说出口,便意味着她心里对他其实并无多余的感情。
不然若是真的在乎,又怎会将离开说的这般轻巧。
见他神色冷肃,尤今今虽不理解,但也放软了语调,“妾身的意思是说若是郎君有了真正喜爱的女郎,妾身就不必在府中碍眼了,不是说现下就要离开。”
女郎娇娇柔柔地解释,可看着他愈发冷的面色,她的声便音越来越轻,直至最后轻轻抿了抿唇,语调轻轻:
“既然郎君不喜欢,那妾身就不提了,还是先用膳吧。”说着便要起身出去传膳,可还未走出半步,便被身后人一把拽住胳膊给扯了回来。
尤今今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那人咬牙切齿的声线。
“尤今今,究竟是我不喜欢,还是你不喜欢?”
小女郎闻言心尖一颤,被迫对上了他黑漆漆带着怒气失望的眼。
见她又是一副无辜模样,谢之骁心中更是堵得慌。
总是这幅无辜模样,明明都是她先招惹的,却总要摆出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明明受欺负的是他!
不过尤今今确实无辜,她真不知晓谢之骁为什么生气。
她只当今日多提了虞婉儿的事,亦或是自己自恃受宠,向他求了出府恩赐的事,而这些事或许是触怒了他的权威,所以他才会一时之间便怒了。
尤今今心中惴惴,想着自己果然安稳日子过多了,竟然都开始惹怒谢之骁了,当下就柔声道歉。
“郎君不要介怀,妾身只是今日多了几句嘴,往后再不会了。”
听着女郎的柔声歉语,谢之骁心脏顿顿的痛。
像是有人将他的心脏揉搓揉搓,又撕成了一块块的。
她不在意,她全然不在意,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t么!
谢之骁握着她的胳膊,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力。
尤今今被捏的有些痛了,轻呜了一声,而后便惴惴不安地看着不说话的谢之骁。
见她呼痛,他终于沉沉开口,那双漆黑的眼中风暴欲来。
“痛吗?原来你也知道痛。”
见他神色阴郁,尤今今莫名有些慌张,下意识想要离开,却被谢之骁扯着胳膊一把拽到了跟前。
“郎君、郎君,你怎么了?”被拽得有些痛的尤今今心中慌乱,却真不知他在气什么。
“我怎么了?”谢之骁嗤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瞳孔漆沉,话似乎都是从齿缝中一个个挤出来的,“尤、今、今,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我……”女郎睁着杏眼,泫然欲泣,嫣红的唇瓣微张,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思索再三,想继续说什么好话,却被他伸手用长指抵住了唇。
“在我消气之前,我不想再在这张嘴里听到什么让人生气的鬼话。”
尤今今眼睫微眨,水润眼底似乎有些不解。
而她唇上抵着的长指在重重摩梭了几下唇瓣后,便迅速抽离回去,下一瞬,未等她开口,冷冽肃然的气息便迎面扑来。
以吻缄口。
暴烈、狂放、刺痛,带着无尽的怒气,丝毫都不温柔。
尤今今杏眸微瞠,身子被迫后仰着,眼泪蓄在了眼角,似乎有些无力承受。
可始作俑者却捏着她的下巴,俯身毫不留情地夺着她的呼吸。
谢之骁已被怒气冲昏了头,这一刻他只想好好教训这个能说出这般话的心狠女郎,而惩罚的方式就是狠狠地吻着,吞噬着那些让他听着不高兴的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尤今今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肺部的空气渐渐抽离,承受不住一般,晶莹泪珠慢慢从眼角滑过,最后自脸颊落到了唇畔。
唇齿相磨之间,苦涩渐渐弥漫了开来。
似乎是尝到了那份苦,谢之骁终于将人松了开来。
女郎无力地攀着他,眼角含泪,嫣红微肿的唇瓣微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谢之骁也没好到哪里去,眼尾泛红,薄唇也是殷红一片。
他低喘着气,伸手去抹她粉颊上的泪珠,而后指腹又落在了那红艳艳的唇瓣上。
“知道我有多生气吗?”他问。
唇上刺麻麻的痛,尤今今只能懵然点头,眼泪汪汪的。
谢之骁摩梭着她的唇瓣,眼底墨色愈发沉郁。
“我不会有旁的女郎,也不会放你出府。”未等尤今今答话,他便俯身微重地咬住了她的耳垂,低哑的嗓音竟是带着一丝委屈,“尤今今,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
所以休想摆脱我,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自那日过后的几天,二人之间的氛围便又开始怪怪的了。
每日谢之骁在校场忙完后,虽还是回到北屋和她歇在一起。可那一张大榻,却各自占着一边,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中间似是要隔出一条河来。
不像之前无论多晚,谢之骁一上榻必会死乞白赖地黏她黏的紧紧的,明明有两条被子,他却只和她盖一条,将她搂在怀里,推也推不走。
可这几日,二人沐浴完便熄灯歇息,隔的远远的半句话也不说。
尤今今其实也不知谢之骁到底在气什么,那日他吻她撒气,过后又一句话不同她说,她也着实不明白。
若是说谢之骁是因为她随意说了出府的事情而生气,那她后面不是也认错了吗?
难不成是觉得她认错的姿态还不够吗?
可这几日尤今今都对他小意示好,恭敬谨慎,他竟理都不理。
几次过后尤今今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任由他作了,想着他总有气消的一天,届时再说吧。
这几日沐浴完后,两人便各睡的。每日早晨尤今今醒来,身侧也早就空了。
不过意外的是,谢之骁依旧会在走后给她的身侧装上一个汤婆子。
这让尤今今一时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了。若是真心厌恶她了,又为何会怕她冷。可若是还怜惜她,又怎会几日都不同她说话,故意冷着她呢。
其实谢之骁这厢也很是别扭,他生气也不过是气自己。
原先他以为尤今今对他小意温柔,定是因为喜欢他,可如今他却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尤今今可以随口胡诌一个什么不存在的人,假定他要娶别人,然后再轻飘飘地说什么要出府的话,言谈之间之淡然显然对自己毫无感情。
若是真有感情,不该气愤伤心吗?尤今今却完全不见得。
谢之骁忍不住气自己随意就她动了心,又气她连一点真心都不给他。
后面吻她泄气,她竟还不知他在气什么,只会愈发恭敬且小心翼翼地待他,完全不复往日的亲昵娇憨。
这不禁让谢之骁心中更憋闷了。一想到她可能一点都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一切不过为了生存而进行的假意讨好,他就更拉不开脸去贴着她了。
于是每日夜里躺在榻上,看着她躺在床角背对着他的身影,谢之骁只能心中憋闷,想要抱她,又觉得自己贱得很,最后只能心中默默憋屈。
那厢二人在闹别扭,这厢已是忙的热火朝天。
自谢成自立冀州,各地纷纷有人前来投诚。所以谢府这些时日,总有不少人来投帖拜访。
扬州阮氏本自谢成祖父一辈便曾有所往来,如今谢成自立,阮氏一族再三考量之后,便派长子阮裕来冀州拜访,以示交好之心。
谢之骁少时曾在扬州小住过一段时日,这段日子与阮裕做了玩伴,而阮裕从小乖巧懂事,谢父对其也很有好印象。
如今阮裕温润如玉,气度翩翩,在书房与谢成交谈表明来意后,谢成自然喜不自禁。
他如今势力皆在关东,若是能得扬州阮氏的助力,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之骁从校场回来听闻阮裕来后,便回府去见。
而刚来东屋,便见阮裕正坐在院中,和谢成萧夫人二人谈笑风生。
看到谢之骁进屋,萧夫人看向谢之骁笑道:“正好你们年轻人一同说说话叙叙旧,二郎你带世修去街市逛逛,正月里这冀州正是热闹。”
谢成拍了拍阮裕的肩膀,也冲谢之骁笑道:“这段时日世修就住我们府上,你这小子可得多关照些。”
“放心,世修是我兄弟,我还能怠慢了他不成。”谢之骁挑眉,语气懒散。
其实谢之骁在前几日就已经收到了阮裕的书信,知道阮氏一族有结交的意思,而阮裕又是他幼时玩伴,他自然不会轻待了他。
且当谢之骁收到信时,心中也是高兴了会儿,可转头一想,心里又不是那么愉悦了。
若是前几个月,阮裕能来冀州,谢之骁定然是开心的。而是如今这其中的变化,自然是屋里的那个小女郎了。
谢之骁不免想到自己与尤今今的初见,就是在阮裕替他办接风洗尘宴的船上。
那日旁边的小乌篷船曲声幽幽,他虽不懂这乐曲之道,但也觉格外动听,只是当时觉得那人居心不良,有故意引诱之嫌,便故意道是靡靡之音。
但阮裕向来好乐,顺其自然地便去邀人。
那乌篷船上女郎掀帘而出的时候,雪肤花貌,娇艳夺目,谢之骁的心和船上众人一样,瞬时都漏了一拍。
可那女郎见到她却像见了鬼似的,竟是一脚踩空,直接坠入了湖中。
船头的阮裕立刻跳下水去救人,结果连自己不会浮水都忘了。
最后还是谢之骁直接下水将两个人都捞了起来,替那女郎按了几下胸口,逼她吐出几口水后,便没再多管。
谁曾想她竟误闯了屋子,以为阮裕是救她的人,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谢之骁不是傻子,听完她的话便知她今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有心勾引阮裕,借他攀附权贵。
亦或是明明是自己救人却被误以为是阮裕救的缘故,也或是女郎勾引的手法太拙劣,谢之骁当时内心说是恼怒也不为过。
后来尤今今成了自己的妾室,他还当是她勾引阮裕不成,又换了他这条路走,可现下想来,似乎不是这般。
只是……谢之骁想到他屋里的那个小女郎,看向阮裕的眼神不由得变了变,心里那种异样之感也分外明显了。
那日船上那么多人,可尤今今一开始看上的,怎么就是阮裕?
二人从东屋往北屋走,谢之骁明面上淡定如常,心里却是半点都没有放松的。
他看着阮裕笑意清浅,风度翩翩的模样,心中不断揣测。
她喜欢的难道就是这样的?
似乎是盯得久了,阮裕有些不自在,出声问道:“谢兄,t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谢之骁目光移开,状似不经意,“没什么,我随便看看。”
二人往北屋走,才进院落,便听见几声悦耳的嬉笑声。
阮裕抬眸望去,只见一粉裙女郎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坐在树下的秋千上,身后的侍女推着秋千,粉裙女郎笑容明媚又娇艳。
他眉头微皱,觉得女郎的模样有些熟悉,刚想细看,眼前便挡了一个高大身影。
“坐下喝茶。”谢之骁冷不定地对他道。
视线霎时被他遮得严严实实,阮裕微疑:“谢兄,那女郎是…?”
谢之骁轻咳了一声,耳根微热,“我的内人。”
那厢尤今今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她从秋千上起身,透过花丛,看着谢之骁身旁似乎还
有一人,想着应是谢之骁的客人,便准备进内屋避一避,而刚准备走,便见长吉从那头小跑过来。
“小夫人,郎君请您过去一趟。”
尤今今微愣。
这几日谢之骁都不与她说话,没想到今日竟还会找她,而且刚刚见他身旁似乎还有客人,怎么会突然叫她过去呢。
不过她一个妾室,如何能做主,理好衣裳发髻,将怀中的汤圆抱给蒹葭后,尤今今便随着长吉过去了。
待尤今今进了亭下,便见谢之骁正倚在柱旁等人似的,见她过来,那漆黑眸子瞬时一亮,可似乎想到什么又别扭转了过去。
尤今今见他又是这副样子,一时无言。往亭中走了几步,下一瞬她轻轻抬眸,便被石桌旁的男君给惊住了。
那青衣郎君也同时看了过来,脸庞清俊,气质温润,人也如朗月清风一般。
阮、阮裕公子?
看清那人容貌后,尤今今心中惊诧,可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阮裕先行开了口,看向她的那双眼睛笑意清浅还透着几分怅然,“尤姑娘,好久不见。”
“阮郎君。”回过神来的尤今今朝他微微福身,唤了一声,心中也是感触颇深。
“先前未能帮的上姑娘的忙,阮某实在心中有愧,如今见姑娘一切都好,便能安心了。”
阮裕已经知晓尤今今如今是谢之骁的妾室了。开始他还惊诧向来不近女色的谢兄竟然纳了妾,后得知妾室竟然就是那位擅弹琵琶又命苦的尤女郎后,心中有些许微涩。
当初他去胭脂楼替尤今今赎身,那老鸨在看到银票后本还喜笑颜开,可在镇国公府的人一来后,便瞬间变了脸色。
蒋云霁的为人阮裕再清楚不过了,好色成性,若是尤今今做了他的妾室,只会一生同众多女子禁锢于后宅之中。所以当时阮裕想以更多的银钱去打动那老鸨的心,可那老鸨一听镇国公府的名头,便直接回绝了他。
晋安不是扬州,天子脚下,更不是他们阮家的地盘。
只不过后来公主下嫁蒋云霁,其中确实有他的手笔。
阮裕知晓福宁公主跋扈,绝不会容忍蒋云霁后宅的一群莺莺燕燕,所以在圣上有意为公主择婿时,便故意提了几次镇国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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