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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崖三载后by月下蝶影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5

“现在就走。”拂衣单手揽住卢似月的?腰,把她?托举到马背上,等她?坐稳以后才自己翻身上马背:“今日来玩的?,都是与我相熟的?人,你只管放心玩,他们多少也?愿意?给我两分薄面。”
卢似月被她?的?话逗笑:“那今日就拜托拂衣妹妹多多照拂了。”
“姐姐不用客气!”
“王妃!”婢女追出府,就看到云郡主搂着她?们家王妃的?腰,把王妃逗得眉开眼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府。
她?无力?地往地上一坐,好半晌才把气喘匀。
看到王妃能笑得这么开心,她?是欣慰的?。
但是把王妃哄得这么开心的?人是京城第一纨绔,就不是那么欣慰了。
到了蹴鞠场,拂衣果然受到热烈的?欢迎。这次不用别人安排,卢似月自发坐到岁安盈身边,挥动小旗子为拂衣助威。
蹴鞠比赛结束,两边队员谁也?没恼,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让曹三郎掏银子请客。
卢似月稀里糊涂被拂衣拉着再次骑上马背,在一群纨绔的?说笑声中,走进了一家乐坊。
察觉到卢似月有些局促,拂衣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别紧张,这里是喝酒听曲的?正经?地方,连杜太师家的?孙子也?常来这里的?。”
卢似月从未来过乐坊这种?地方,当她?看到台上表演的?不是乐师,而?是康阳公?主家的?孙子时,就更加震惊了。
公?主之孙身份尊重,怎么能在这种?地方,为人弹曲作乐?
“卢姐姐,你吃什么喝什么?”拂衣把菜谱递到卢似月面前?:“狠狠点,别跟曹三郎客气。”
“到底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曹三郎捂着脸假作伤心:“有了卢姐姐在身边,哪里还会心疼我的?荷包呢?”
“你厚皮粗脸的?,哪里有卢姐姐美丽动人。”林小五把他往旁边一推:“咱们女孩子一桌,你们男人别来凑热闹。”
众人纷纷称是,一口一个卢姐姐,把卢似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卢似月笑得红了眼眶,按照皇家辈分,其中一些人应该称呼她?为皇嫂或是皇婶。但此?时此?刻,所有人仿佛都忘记了她?宁郡王妃的?身份,只是单纯地把她?当做可以玩闹的?姐妹。
在他们面前?,可以不讲究规矩礼仪,可以不用顾忌卢家颜面,不在乎家族利益,只有玩耍与嬉闹。
她?从未体验过这样轻松的?生活。
“刘小胖,你别敲鼓,快下?来。”林小五捂着耳朵忍无可忍对?台上的?刘小胖吼道:“我耳朵都要聋了。”
“你们怎么来了?”刘小胖扔下?鼓槌,嫌弃地看着他们:“你们不是去玩蹴鞠了?”
他带着几个狐朋狗友挤进人堆,看到靠里面坐着的?拂衣,犹豫了片刻,还是用胖墩墩的?身躯挤开一个人,强行在他们中间坐下?:“那什么,看在你昨天表现得还不错的?份上,本世子决定一个月不找你麻烦。”
拂衣翻了个白?眼:“你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小爷我有钱。”刘小胖把鼓鼓囊囊的?荷包拍在桌上:“今日你们的?费用,小爷我包了。”
拂衣顿时坐直身体,把刘小胖从头打量到脚:“哎,我往日没发现,原来刘世子竟有几分威武之气。”
“那是。”刘小胖得意?仰头,对?仆役道:“让坊主准备最好的?酒来,小爷不在乎这点银子。”
他的?随侍沉默不言的?看着自家世子,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云郡主逗他们家世子,跟逗狗似的?。
偏偏世子每次还要凑上去,不知悔改。
“云拂衣,你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刘小胖好奇地打量着拂衣身边的?女子,看着有些眼熟。
卢似月抬头对?他温婉一笑:“刘世子。”
“宁、宁……”刘小胖捂住自己的?嘴,警惕地往四周瞧了又瞧,企图用自己胖胖的?身躯,把卢似月挡住。
这可是宁王妃,岁瑞璟的?枕边人!
云拂衣好大的?胆子,竟然把宁王妃带进了纨绔圈子,真?不怕宁王找她?麻烦?
等酒菜上桌,趁着大家笑闹的?机会,他凑到拂衣身边小声道:“大姐,你怎么把宁王妃给带到这种?地方。”
还跟她?如此?亲密!
拂衣:“……”
见拂衣不说话,刘小胖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他把拂衣拉到角落里,紧张地问:“你这么干,宁王他知道吗?”

第36章 如意
眼?见云拂衣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刘小?胖缩着?脖子道:“我没别的意思,虽然你挺讨人厌,但我不会把?这事传出去。”
“一天天的别瞎想。”拂衣没好气?道:“我跟卢姐姐是好友,她在京城举目无亲,我带她出来散心有?什么不对?”
“卢氏那么大个家族,男子在京中为官,女子嫁到京中为妇,怎么会是举目……”刘小?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卢氏虽有?人,但他们不一定愿意与宁王妃有?来往。
想明?白这一点,刘小?胖盯着?拂衣看了好半晌:“我明?白了。”
“拂衣,快过来。”
刘小?胖看着?远处满脸是笑,朝云拂衣挥手的卢似月,胖胖的身?躯往旁边挪了挪,方便拂衣经过。
“走吧。”拂衣一把?拽住他的衣襟:“说好的请客,你可不能跑。”
“谁跑了?”刘小?胖挣扎了几?下,被拂衣拖进了人群中。
酒足饭饱,拂衣正坐在一旁听曲,见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云姑娘在看那位南胥国的王孙?”坊主为拂衣倒了一杯酒,笑着?道:“近几?日?这位王孙每天都会来彩音坊坐上一个时辰,出手也大方。好些?国家的使臣都来过,都比不上这位王孙来得勤快。”
正说着?,拂衣就看到离岩国的一名使臣走了进来,他似乎看到了南胥王孙,高傲地走到他身?边,也不知说了什么,南胥王孙连连作揖,把?位置也让了出来,瞧着?倒是有?几?分可怜。
这一幕好几?位纨绔都看见了,他们见拂衣与刘小?胖没有?动静,也都装作没有?看见,只?管饮酒作乐。
“云姑娘慢饮。”坊主福了福身?,端着?托盘离开。
“那个南胥王孙瞧着?挺可怜,你怎么不去帮他一帮?”刘小?胖抖着?腿,一脸的看热闹。
“我是大隆的郡主,哪里能管离岩与南胥的事?”拂衣挑眉看他:“难道你想管?”
“嗤!”刘小?胖扭过头?,不再搭理她。
他又不是傻子,什么能管,什么不能管,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没过多久,坊内响起砸杯碗的声音,整座乐坊安静下来,唯有?台上的乐师还在敬业的弹曲。
“南胥王孙敢说这种话,是谁给你的勇气??”离岩副将把?杯中的酒直接泼到南胥王孙脸上:“王孙是想我们离岩的铁蹄,踏破你们南胥?”
“在下一时失言,请将军息怒。”
酒水顺着?南淮的脸流下,他甚至顾不上擦脸,连连向离岩副将请罪。
身?为一国王孙,连离岩国一个五品武将都不敢得罪,任谁见了都要说上一句可怜。
“希望王孙下次注意言辞,别再说辱没我离岩国威的话。”离岩国副将把?杯子扔到南淮脚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桌上,沉着?脸离开了彩音坊。
彩音坊的仆役连忙上前打?扫收拾,南淮拱手致歉:“对不住,在下给贵坊添麻烦了。”
“王孙客气?了,咱们彩音坊只?想让客人玩得开心,宾至如归。”坊主端着?新的酒壶酒杯上前,华丽的裙摆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王孙请。”
她笑了笑,指腹不小?心碰到王孙的手腕,朝他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回到后院,坊主脸上的笑意消失,快步走到一个房间外:“大人,奴家打?扰了。”
“请进。”
屋内的人相貌平平,身?配利刃,腰挂太子府詹事令牌。
“大人,奴家帮你探过南胥王孙的脉搏,脉搏起伏正常。”
“被离岩国人如此?羞辱,还能保持心如止水,南胥王孙好涵养。”他站起身?:“多谢坊主相助。”
“小?事一桩。”坊主似乎也不想跟他多说,转身?就准备离开。
“坊主有?急事要办?”
“云姑娘今日?过来,奴家要多陪陪她。”坊主笑着?拉开房门,头?也不回道:“告辞。”
“云姑娘?”他皱了皱眉,坊主这种重利的生意人,也有?特别在意的人?
他飞身?一跃离开彩音坊后院,绕了一圈从大门踏进彩音坊,看到坊主怀里抱着?琵琶,坐在几?个美衣华服的女子中间,一个穿着?骑装的女子,拿着?剥好的葡萄喂到她嘴边,坊主看也不看就吃进了嘴里。
坊主警惕心极强,从不吃别人给的东西。若他不是太子府詹事,坊主恐怕也不会愿意帮他试探南胥王孙的脉搏。
他盯着?骑装女子看了两眼?,想起了她的身?份,云尚书的掌上明?珠云拂衣。
云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所以他没再多看,转身?离开了彩音坊。
坊主朝门口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与拂衣等?人说笑起来。
官家的人就是多疑。
太子府詹事出了彩音坊,在街上拐了好几?个弯后,躬身?进了一辆马车:“卑职参见殿下。”
“起来回话。”岁庭衡放下手中的书卷:“那个南胥王孙在彩音坊做了什么?”
太子府詹事把?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彩音坊坊主原本一直装傻充愣,说自己只?是生意人,什么都不懂。直到卑职表明?身?份,她才终于松口答应帮忙。”
“京城人员复杂,她能把?彩音坊管理得这么好,是件极为不易的事,与人相交时保持谨慎理所应当。”岁庭衡语气?平静:“她愿意出手相助,已是难得。”
“卑职是担心,她会泄露消息。”
“不用担心,能让彩音坊成为京城第一乐坊的人,肯定是聪明?人。”岁庭衡见他似乎还有?话说:“还有?什么事?”
“卑职还发现,坊主与云郡主关系十分亲密,坊主对她几?乎没有?任何防备。”
“嗯,孤知道。”岁庭衡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所以你不必担心她会泄露消息。”
太子府詹事有?些?不解,坊主与云郡主关系亲密,怎么就不用担心了?
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殿下,那我们现在回宫?”
“不。”岁庭衡整理了一下衣袍:“去彩音坊。”
“啊?!”太子府詹事以为自己听错了:“殿下,您说您要去哪?”
“彩音坊。”
太子府詹事腿一软,连声劝道:“殿下,一个南胥国王孙实在不值得您去这种地方。”
这会儿京城一半的纨绔都在彩音坊,万一殿下被那些?纨绔冲撞了怎么办?
可是他不敢再劝,殿下虽然御下温和,但他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阻拦。
此?刻的彩音坊正热闹非凡,几?个纨绔喝多了酒,非要在台上给大家唱曲,调子歪到了天边,惹得众人嘲笑连连。
南淮羡慕的看着?这一幕,这就是上国贵族的自在与豁达吗?
不用谨小?慎微,不用害怕麻烦,亦不惧他人的笑言。
“下来,快下来。”刘小?胖捂着?耳朵,让这几?个纨绔家的小?厮把?他们拉下来,扭头?对坊主道:“坊主你放心,本世子绝对不会让他们几?个影响你们坊里的生意。”
坊主用手绢捂着?嘴角笑,刘世子哪里知道,坊中一些?客人就爱看这些?郎君们在台上表演。
“都让开,让我来。”刘小?胖爬上台,又拿起了鼓槌。
“哎,你可别!”拂衣翻身?跳上台,按住刘小?胖握在手中的鼓槌:“别人只?是唱得好笑,你是敲得刺耳。”
“不可能!”刘小?胖反驳:“我祖母说,我的鼓敲得比军鼓还好。”
“康阳公主还觉得你是天下第一好大孙呢。”拂衣翻白眼?:“反正你敲鼓就是不行。”
“好吧。”看在云拂衣十箭十中的份上,刘小?胖难得的好说话,他松开鼓槌:“那我明?天再敲。”
“行。”拂衣把?鼓槌扔到一边,拉着?卢似月上台:“卢姐姐,你给我们弹一曲。”
在热闹的气?氛下,卢似月也变得自在,她当下便在琴边坐下:“好。”
琴声一响,宛如空谷神曲,吵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
听到兴处,拂衣取下一边没有?开刃的剑,跳起了剑舞。
南淮的随侍看得失了神,尤其是看到隆朝云郡主与宁王妃相视一笑后,忍不住怔怔对南淮道:“王孙,宁王妃与云郡主该不会是……”
南淮没有?说话,他看着?台上骑装艳如红霞的女子,良久后才回过神。
好生张扬夺目的女子。
一曲毕,拂衣把?剑往墙上一投,剑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直接被投进了刀鞘中。
“好!”众人齐声喝彩,掌声连连。
“多谢诸位捧场,多谢多谢。”拂衣拿起空盘子朝众人扬了扬:“有?钱的捧个钱场啊。”
大家嘻嘻哈哈把?金银扔进盘中,拂衣端着?托盘走到南淮跟前:“王孙,可愿意打?赏在下一二?”
“王妃琴声悠扬,郡主剑法精湛。”南淮面色一红,手忙脚乱解下腰间的荷包,就要扔进托盘。
“王孙客气?了。”拂衣伸手拦住他的手腕,笑眯眯道:“给些?碎银子就好。”
“好、好……”南淮从荷包里取出银子,放进托盘中,脸红得快要滴血。
“多谢王孙的打?赏。”拂衣目光扫过他的手腕,转身?举着?托盘走向其他人。
“拂衣一舞动京城。”一柄拇指大小?的玉如意落入托盘中,拂衣抬头?与来人四目相对,眼?疾手快的抓起金如意,塞回对方宽大袖袍下的手中。
“殿下,这些?打?赏都要留下来给大家付酒钱的。”拂衣给他使眼?色:“您快收回去!”
这么值钱的金如意,拿来给大家付酒钱,想想她都替太子感到心痛。
“今晚是刘小?胖请客,他有?钱。”
“原来不是给你的?”太子听到这话,顺势把?金如意收好,动作快如闪电。
太子府詹事注意到太子的动作,眼?角抽了抽。
在节约用钱这件事上,太子很有?陛下的风范。
“殿下也来这里听曲?”见岁庭衡把?金如意收了回去,拂衣放下心来。
“我听说你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岁庭衡见一些?人已经认出他来,笑着?道:“没想到能看到你的剑舞,也算是不虚此?行。”
“这里人员复杂,不适合殿下您来玩耍。”拂衣把?托盘递给身?后的坊主:“臣女先?陪殿下出去。”
太子如果真在彩音坊玩一晚上,明?天早上弹劾太子的奏折,不知道会堆出多高。
不等?太子开口,拂衣直接拽住他的袖子,拉着?他出了彩音坊。
“拂衣带着?谁走了?”喝得醉醺醺的林小?五瞪大眼?睛:“你们看清楚了没有??”
“没有?,我们谁都没看清。”岁安盈捂住她的嘴:“大家接着?奏乐,接着?舞。”
她暗自皱眉,奇怪,这已经是太子殿下第二次来彩音坊了。
“殿下。”拂衣把?岁庭衡带上马车,小?声道:“近来各国使臣还未离京,您最好不要来彩音坊这种地方。”
“好。”岁庭衡笑着?点头?。
云拂衣:“……”
你一个太子这么听话,很容易让她蹬鼻子上脸的。
“臣女还有?一事要禀告殿下。”拂衣思索再三,还是把?南胥国王孙的异样说了出来:“方才臣女假意要打?赏靠近南胥国王孙,发现他脉搏雄浑有?力,应该习过武艺。”
“你是表演剑舞,是为了借机查探南淮的脉搏?”
“总不能是为了帮刘小?胖省钱。”拂衣用袖子扇风,舞了一场剑,她有?些?热:“还有?个原因,是想哄卢姐姐开心。”
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岁庭衡的表情。
“皇婶的琴弹得也很好。”岁庭衡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折扇,打?开替拂衣扇风。
见太子似乎对宁王妃并没有?忌惮之意,拂衣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太子气?度非凡,随对宁王忌惮,但并未迁怒无辜的卢姐姐。
“宁王待卢姐姐不体贴,我怕她在王府闷坏了,所以带她出来走走。”拂衣感觉自己凉快了许多,察觉到太子在为自己扇风,赶忙拿过折扇:“殿下,这种小?事臣女自己来。”
“方才南胥王孙与离岩国副将起了争执。”拂衣皱眉:“可惜我离得远,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没关系。”岁庭衡给拂衣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边:“南胥国王递来国书,要把?他留在京城学习。”
这是把?孙子送到大隆做人质的意思?
等?拂衣喝了茶,刚才被太子收起来的金如意再次被放回了她手中。
“殿下?”她疑惑地看着?岁庭衡。
“本就是想送给你的东西,我没想过拿回来。”

第37章 适合
“那臣女就收下啦。”拂衣喜滋滋地摸了摸金如意,这柄如意做工精致,触手细腻温润,她越看越喜欢。
摸完后,她把金如意揣进荷包,沉沉的坠着,十分有踏实感。
见她喜欢,岁庭衡眼中出现笑意:“宫中还有柄玉雕的,你?若是喜欢,我让莫闻明日给你?送来。”
“那怎么好意思。”此刻太?子在拂衣眼里已经金光闪闪,她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臣女可不是贪心的人。”
“如意当然是成双成对的好。”岁庭衡轻轻笑出声:“是我想讨个吉利,并非是你?贪心。”
“多谢殿下,臣女恭敬不如从?命。”拂衣合上扇子,学着男子的模样抱拳作揖。
“时辰不早,我送你?回?府?”
“殿下好意臣女心领,只是臣女还要送卢姐姐回?府,不方便与殿下同行。”拂衣把扇子放到桌上:“殿下,南胥王孙来意未明,请殿下多加防范,臣女告退。”
“等等。”见她准备离开?,岁庭衡叫住她:“南淮心思深沉,擅长?掩饰,你?不要单独靠近他,一切都要以你?为?重。”
拂衣微微一愣,随后笑开?:“请殿下放心,臣女惜命得紧。”
“那就好。”
拂衣抬起头,橙红的烛光映照在太?子的脸上,连他的眉梢都染上烛光的温柔。
她跳下马车,经过拐角处时,回?头看了眼仍旧停在原处的马车,鬼使神差地朝马车挥了挥手。
挥完以后,她跑过拐角,拍了拍胳膊。
挥什?么挥,太?子在马车里难道还能看见她?!
等拂衣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岁庭衡才?轻轻合上掀起的缝隙。他看着桌上的折扇,伸手拿过,把它轻轻打开?。
扇柄冰凉,并没有她的温度。
“殿下。”太?子府詹事语气有些焦急:“我们不宜在彩音坊外逗留太?久。”
若是被文臣们知道殿下来这种地方,又要对着殿下痛心疾首了。
“回?宫。”
岁庭衡把折扇放回?抽屉,熄灭了马车中的烛火。
拂衣去而复返,没人问她去了哪,又在彩音坊闹了半个时辰后才?散场。
拂衣扶着半醉的卢似月走出彩音坊,被坊主叫住。
“云姑娘。”坊主手里拎着一小坛酒,盈盈走到拂衣身?边,把酒递给她:“方才?见姑娘喜欢这种酒,这坛酒你?拿回?去喝。”
“多谢坊主姐姐。”拂衣没有客气,伸手接过酒,坊主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心南胥王孙,不要与他相交。”
说完,不等拂衣说话,笑着高?声道:“姑娘喜欢就好,下次又来啊。”
她转身?回?坊,进门时与南胥王孙迎面遇上。
“多谢王孙光临鄙坊,欢迎下次光临。”坊主巧笑倩兮,屈膝行了一礼。
“多谢坊主招待。”南淮看了眼外面扶着宁王妃上马的云拂衣,温和笑道:“坊主与云郡主关系很好。”
“云郡主可是我们彩音坊的贵客。”坊主对南淮眨了眨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云郡主得罪不得,咱们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嘛。”
“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坊主与云郡主是莫逆之交。”
“王孙您说笑了,郡主金枝玉叶,我这种生意人怎配高?攀。”坊主还想多说几?句,抬头见到一个伙计打翻了酒坛,顿时急着冲了过去:“都小心些,这都是钱啊!”
见到她对着贵人殷勤讨好,对伙计责骂的模样,长?随不屑道:“这种卑贱的势利小人,王孙您何必对她如此客气。”
“阎王易躲,小鬼难缠。”南淮坐上马车,脸上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能在这么多贵族间游刃有余,肯定有几?分本事。”
“还能有什?么本事,不就是靠着那张脸。”长?随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这种女人不知讨好了多少人……”
“闭嘴。”南淮冷脸:“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在坊主面前,都给我恭敬着。”
“王孙……”长?随吓白了脸。
“以她的人脉,若是愿意帮我们在大隆贵族跟前美?言几?句,比我们说一万句都有用。”南淮一脚把长?随踹到一边:“如果想我们以后的日子好过,就把你?的嘴闭好了。”
“是。”长?随爬起来跪在南淮面前。
若是南胥如大隆与离岩这般强大,王孙与他又怎么会忍着屈辱去讨好一个低贱的乐坊坊主。
“卢姐姐,宁王府到了。”拂衣把卢似月抱下马,在王府门口望眼欲穿的婢女见到她们,连忙跑过来:“奴婢见过王妃,见过郡主。”
她闻到卢似月身?上的酒味,敢怒不敢言地扶住卢似月:“多谢郡主送我们家?王妃回?来。”
“姐姐多饮了几?杯酒,等会给她喝点醒酒茶。”拂衣帮卢似月整理好发钗与披帛:“卢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婢女:“……”
姐姐?!
她家王妃与云郡主已经姐妹相称了么?
王妃,您糊涂啊!
“拂衣。”卢似月拉住拂衣的手,对她笑了笑:“别担心,我只是有些头晕罢了。”
见卢似月拉住自己不撒手,拂衣温柔的笑道:“时辰不早,姐姐先?回?去休息,我下次又来找你?玩。”
“好。”卢似月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你?一定要来。”
“一定来。”拂衣扶着她跨过王府大门前的台阶:“姐姐放心。”
卢似月眼瞳水润,看她的眼神可怜极了。
看得拂衣一阵心软,她张开?双臂抱了抱卢似月,然后把她交给婢女:“姐姐也可以来云家找我,无论何时都可以。”
婢女看了看拂衣,又看了看王妃,沉默许久后低下了头。
卢似月伸手捏拂衣的脸颊:“我记下了,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她目送着拂衣骑上马背,身?影消失不见后,才?转身?踏进王府大门。
“王妃终于舍得回?来了?”大门后,宁王一身?玄衣坐在雕花椅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卢似月脸上的笑意散开?,有些不耐道:“王爷等妾有何事?”
“本王是你?夫君,关心你?何时归家?有什?么问题?”宁王神情阴寒:“你?是宁王府主母,莫要做一些引人非议的事。”
“哦?”卢似月挑眉:“妾还以为?王爷在嫉妒妾呢。”
宁王面若冰霜没有说话。
卢似月笑了一声:“王爷不要多心,妾只是与女子交好。”
说完,转身?就往后院走。
“卢似月。”宁王沉声叫住她:“你?离她远些。”
“王爷真会说笑话。”卢似月回?头看他:“我与她是好姐妹,你?又是她的什?么?别怪妾说话难听,真正该离她远一些的人是你?。难道你?不知道,她唯一的人生污点就是你??”
前院一片死寂,许久后宁王神情可怖道:“滚!”
“呵。”卢似月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
说得她好像很想看他那张臭脸似的。
“王爷,王妃喝醉了。”婢女被宁王可怕的脸色吓得瑟瑟发抖,鼓足勇气帮王妃解释:“酒后之言当不得真,您别放在心上。”
说完,也不敢再看宁王的脸色,扶着王妃就匆匆离开?。
“王爷。”黑暗中走出一个灰袍男人,他看着宁王暗沉的脸色,语重心长?道:“云拂衣屡次坏您的好事,您不能再留她了。”
再留下去,你?的婆娘都要跟她跑了。
宁王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王爷,今日属下出门,外面都在传……”
“都在传什?么?”
“传您与王妃夫妻争一女,可是……可是……”
“继续说。”宁王冷笑:“本王倒是想知道,外面还能说本王什?么。”
“属下不敢说。”
“那你?敢不敢掉脑袋?”
“外面都说您人老珠黄,拢不住云郡主的心,云郡主更喜欢王妃。”
“胡言乱语!”宁王一脚踹翻雕花木椅。
属下:“……”
都说不敢说了,你?非要问,这下又要不高?兴了。
上次听见云郡主跟太?子弹琵琶你?不高?兴,现在外面说云郡主更喜欢王妃你?还不高?兴,偏偏还要问,这是何苦?
“传令下去。”
灰袍男人面上一喜,王爷愿意除掉云拂衣了?
“肃清外面的谣言,王妃与云拂衣只是姐妹相称,不要让这些人影响王妃的名声。”
灰袍男人:“是……”
别的不说,王爷还挺能忍,也不知啥时候能下决心除掉云拂衣?
宸玺宫灯火辉煌,岁庭衡目光扫过桌上各色扇套,最后选了一个艳丽的红色扇套,把折扇装了进去。
把折扇放进木盒,他轻轻合上盒盖,扣上锁盖那个瞬间,仿佛把他汹涌的贪婪与欲望也严严实实盖住了。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泻而下。听着哗啦啦的雨声,他站起身?:“来人,拿伞来。”
宫人见太?子撑着伞就冲出屋子,吓得连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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