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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崖三载后by月下蝶影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5

“不过?,我很喜欢。”
她松开他红得发烫的耳垂:“也许臣女应该给?殿下一个机会。殿下,你说呢?”

应该说,此时此刻无论拂衣说什么,他都能点头说好。
也许拂衣对他的?情?感,心?疼多过喜欢,感动大于爱,但他已经心?满意?足。
更?何况,心?疼才是一份真挚的?感情?的?开始。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为何她只心?疼自己,不心?疼别人?
“殿下,你在发什么呆?”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别人面前优雅俊逸的?太子?殿下,在心?爱之人面前,也只是一个笨拙又忐忑的?普通人,他伸出手?小心?地捏住拂衣的?手?腕,怕她觉得冒犯,只是隔着袖子?的?布料,轻轻的?虚握着。
“做梦?”拂衣饶有?兴致地欺身上前:“难道殿下想过很多次?”
“嗯。”岁庭衡脸颊绯红,却意?外的?诚实:“想过。”
“你跟皇叔从崇文馆外经过时,我曾想过,如果与你并?肩走在一起的?人是我该有?多好。”
“你跟皇叔在桃花树下埋酒时,我曾经想,如果是我与你一起埋酒,肯定日日派人看牢,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甚至想过,如果我是皇叔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日日陪着你。你蹴鞠时,我可以光明正大地位为你加油,你打猎时我帮你捡猎物,你跟人打架,打得过我就帮你望风,打不过我就跟你一起打。”
拂衣原本想逗弄岁庭衡,未料到对方把?心?剖给她看。
真诚永远动人心?。
明明剖白的?是他,心?疼的?却是她。
“下次蹴鞠赛,你陪我一起去。”拂衣反手?握住岁庭衡一根指节,笑眯眯道:“有?殿下为我撑腰,就算我把?对方踢得落花流水,对手?也不敢来?挑衅。”
“好。”岁庭衡双眼充满光彩:“那样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站在你身后的?人。”
拂衣笑出声来?:“既然殿下这么期待蹴鞠比赛,那么五日后你一定要来?。”
五日后,行宫蹴鞠场刚好要举办一场蹴鞠赛,主持这次比赛的?人是岁安盈父亲顺王。
“殿下,我跟姐妹们约好半个时辰后一起投壶。”见岁庭衡面上露出不舍,拂衣的?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要不你送我过去?”
“好!”
岁庭衡眼中的?失落被?高兴取代。
拂衣愿意?让他送她去见朋友,说明她愿意?让朋友知?道她的?身边有?他存在!
以杜太师为首的?几位文官,刚从天地元合殿走出来?没多远,就看到替云郡主殷勤撑伞的?太子?殿下。
眼见向来?身姿挺拔的?太子?殿下撑着伞,为了方便与云郡主说话,微微弯着腰,太阳全?晒在了他身上,几位文官心?情?复杂的?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
为首的?杜太师实在见不得优雅矜贵的?太子?,露出如此讨好人的?模样,眼睛一闭,扭头看向别处。
偏偏太子?好像并?未察觉到他们复杂的?心?情?,见到他们竟是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走过来?。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云郡主。”
“诸位大人安。”拂衣回了一个半礼。
“诸位大人刚从元合殿出来??”岁庭衡抬手?虚扶他们一把?:“不必多礼,孤送云郡主回去,诸位请自便。”
几位文官:“……”
你送就送,实在没必要亲口告诉他们,他们其实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岁庭衡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对他们优雅地点了点头,撑着伞继续陪拂衣前行。
“恭送殿下。”
文官们躬身相送,等太子?陪着云郡主走远,他们才默默站起身,谁也没有?作声。
“太子?痴恋云郡主也不是坏事,至少云家满门忠良,云郡主也不是妖媚惑主之辈。”杜太师憋了半天后开口:“殿下是陛下亲子?,日后夫妻琴瑟和鸣,两不相疑,于国于民是好事。”
杜太师把?自己全?解开了,痴情?总比滥情?好,太子?没有?先帝贪花好色的?毛病,怎么不算是幸事呢?
春喜园内,公子?千金们正在投壶。
能陪圣驾来?行宫的?人都身份不俗,所以平日玩不到一块的?人,现在都聚在了一起,维持着表面的?客气与和气。
不过即使凑在一起,也自发分成了三组,读书人一组,习武者?一组,纨绔们凑了一组。
在场众人都知?道,还有?个重要人物未到场,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略过不提。
“照白。”杜郎君手?里拿着一支箭矢,避开众人,走到云照白身边小声问:“外面的?传言是怎么一回事?”
云照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夺走他手?里的?矢,起身走到人群中,把?矢投进?了壶中。
“云郎君投中正壶!”
“云郎君好手法。”
众人正在吹捧云照白,不知?是谁唤了一声太子?殿下,众人全?都安静下来?。
园外的?月亮门下,太子?殿下为拂衣撑着伞,似乎在低声嘱咐她什么。
见大家发现了他,太子?殿下对他们微微颔首:“孤只是送云郡主过来?,诸位继续玩。”
说完,他把?伞递给身后一个太监,留他在云郡主身边伺候,自己则顶着大太阳离开。
他身后的?宫侍们也一分为二,一半跟着他离开,一半留在了春喜园外。
大家认得太子?身边伺候的?人,留在云拂衣身边的?太监名为莫语,是太子?身边得用的?太监。
太子?把?亲侍都留在了云拂衣身边,难道那事……是真的??
刘小胖惊得手?里的?箭矢都掉了,刘子?贺心?仪云拂衣已经让他足够意?外,没想到太子?竟然也痴迷这个彪悍的?女人。
有?时候他真想怀疑这些书读得多的?人,是不是就喜欢凶悍的?女人?
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惧云拂衣悍名,不怕死地前仆后继?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拂衣从婢女手?中接过一把?箭矢:“看壶啊,谁领先?”
等拂衣开口,众人才回过神来?,笑笑闹闹把?刚才的?事揭了过去。
原本大家还顾忌着太子?,对拂衣有?几分忍让,然而不到小半个时辰,随着拂衣越赢越多,大家都上了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纨绔赢了他们。
刘小胖平日虽然与拂衣吵吵闹闹,但是作为纨绔组的?一员,他早就放下过往恩怨,沉浸在了赢过读书人与习武人的?喜悦中。
纨绔的?内部争斗与对外矛盾,他还是分得很清楚。
“一场投壶比赛算不得什么。”武将家的?郎君们输红了眼:“五日后蹴鞠场上我们再见真章。”
“蹴鞠我们也不怕。”刘小胖双手?叉腰:“到时候看谁输得难看。”
“对吧,云拂衣?”他扭头用手?肘撞了撞云拂衣胳膊。
云拂衣:“……”
她塞了一个桃子?到刘小胖嘴里:“刘小胖,你再多嘴一句,五日后你就自己上场。”
刘小胖把?桃子?从门牙上拔下来?,小声嘀咕:“读书人的?口味真奇怪啊。”
怎么就想不开,会痴恋云拂衣呢?
“你说什么?!”
“岁庭衡与云拂衣,这怎么可能?!”
难道之前宁王的?挑拨,对太子?没有?起半点作用?
“云拂衣与宁王的?旧事,整个京城谁人不知?。皇帝与皇后怎么会让太子?娶这样一个女人,难道他们半点不在乎从前的?事?”帷帽人沙哑的?声音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破了音:“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整个行宫的?人都知?晓。”手?下不敢抬头看帷帽人。
“那个小妖女靠着何等手?段勾引的?太子??”帷帽人咬牙生?恨:“这两年来?,我们的?人屡次接近岁庭衡,不仅没让他动心?,还折了好些美人进?去。云拂衣这种恶名在外的?女人,究竟哪点吸引了他?”
手?下头埋得更?低:“行宫都、都在传,是太子?对云拂衣动心?,以势强求与云拂衣在一起。”
一个茶杯被?帷帽人挥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就算表面装得再优雅,也掩盖不了他从小被?忽视欺负的?穷酸气,难怪会看上云拂衣这种女人。”
手?下不敢说话。
“云拂衣这个女人小动作频频,又屡屡坏我们好事,真让她成了太子?妃,日后我们恐怕寸步难行。”帷帽人声音中的?怨恨几乎要化为实质:“既然太子?连云拂衣与宁王的?过往都不介意?,那么我们只能杀了云拂衣。”
手?下欲言又止,上次对云拂衣出手?,云拂衣毫发无伤,倒是他们折损了不少人手?。现在云拂衣住在行宫,若是刺杀失败,行宫最后一点人手?也保不住了。
帷帽人想不明白,天下男人有?几个不在乎颜面,更?何况是皇家的?男人?
难道是宁王挑拨得不到位?
堂堂太子?,宁可背负着以势压人的?骂名,也要求得一个曾与其他男人传过流言的?女人真心?,这是何等可笑的?事?
岁庭衡发疯,理王与理王妃难道也跟着一起发疯?
天家无真情?,她绝不相信会有?为孩子?做到这一步的?皇帝与皇后。
京城炎热,岁瑞璟伤势刚好一点,就被?皇后派来?的?太监盯着抄书。
日日被?关在书房里,岁瑞璟从没见过这个太监脸上露出笑意?。
今日突然见这个太监对他露出了笑容,还说能让他休息一日,岁瑞璟下意?识怀疑,这是皇后针对他的?阴谋。
“皇后娘娘心?疼郡王臀伤未愈,所以特许您休息一日。”太监亲手?为岁瑞璟倒了一杯茶,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更?何况近来?行宫发生?了一件喜事,让郡王多休息一日,也算是同喜了。”
“是何喜事?”岁瑞璟接过茶盏放到一边。
太监也不在乎他喝不喝自己倒的?茶:“皇后娘娘为太子?殿下拟定了太子?妃,您说算不算大喜事。”
“恭贺太子?大喜。”岁瑞璟扯着嘴角笑了笑:“不知?未来?太子?妃是哪家千金。”
“说来?也巧,这位姑娘与郡王您也认识。”
岁瑞璟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云家姑娘。”
岁瑞璟脑子?里突然一阵轰鸣,他看着太监的?嘴开开合合,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眼前归于一片黑暗,倒下的?瞬间,他极力睁大眼睛,望向了墙上挂着的?画。

第60章 胜利花环
行宫蹴鞠场前所未有的热闹,各家的郎君千金齐聚看台,宫女太监无数,就连禁卫军都驻守现场,怕这些?公子小姐输了球闹事。
卢似月看到球场上站着的宗室女眷,再?一次感?受到了京城与岭北的不同之?处。
岭北望族视蹴鞠为纨绔恶习,更别提允许女子上场比赛。
之?前见拂衣蹴鞠,她已经足够吃惊,现在见到宗室女子大大方方站在球场,连禁卫军都来守护现场,她才真正的明白,京城与岭北有太多不同。
她虽生于岭北,但更喜欢京城的风气。
“你怎么了,大清早就噘着嘴?”岁安盈见林小五不开心,把自己带来的点心分给她:“拂衣怎么还没来,她今天?不是要上场踢吗?”
林小五啃了一口点心,哼哼唧唧道:“她今天?不跟我一块来。”
话音刚落,整个蹴鞠场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看着跟云拂衣一同进来的太子,喧闹的球场寂静一片,就连还在吵架的人,都紧紧闭上了嘴。
太子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异样,直接走到场边落座,身上的大红绣金云纹袍衬得他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惹得女眷们没忍住偷偷多看了两?眼。
再?看云拂衣身上,同样穿着大红束腰窄袖袍,一头青丝高高束起,既利落又飒爽,几位年轻公子哥偷偷红了脸。
“太子怎么会?来?”有胆子大的人小声?问?身边同伴:“不是说太子不喜蹴鞠?”
“那都是谣言。”同伴压着嗓子道:“几个月前太子还去过京郊蹴鞠场。再?说了,就算以?前不喜欢,现在应该也喜欢了。”
两?人望向场边正与太子说话的云拂衣,云拂衣是京城蹴鞠最厉害的女子,太子还不能爱屋及乌?
“照这么说,太子对云拂衣当真是痴心一片。”
“行宫里各种传言沸沸扬扬闹了这么久,也不见皇家出来解释,这事基本就是默认了。”
刘小胖回头望了眼身后嘀嘀咕咕的两?人,再?怜悯地看了眼身边的刘子贺,伸出胖乎乎的手掌在刘子贺肩上拍了两?下,拍得刘子贺一个踉跄。
“殿下,比赛要开始了,你坐在这里等我。”拂衣换了一双便于奔跑的鹿皮靴,转身就准备上场。
“等等!”岁庭衡叫住了她。
拂衣不解地回头看他。
岁庭衡蹲了下来,帮她有些?皱巴巴的裤腿整理?好塞进靴子里,随后仰头看着她:“祝你旗开得胜。”
看着这个众目睽睽之?下,蹲在自己面前为她整理?裤腿的男人,拂衣心头一颤,笑着道:“等我。”
“好。”岁庭衡笑着目送拂衣跑向蹴鞠场,一步步退到场外,等着比赛开始。
“唉,这……”目睹太子蹲地上为云拂衣整理?裤腿,刘小胖憋了半天?后对刘子贺道:“子贺哥,你输得不冤。”
随着比赛越来越激烈,看台上的众人已经顾不上太子在不在场了,各自挥着小旗为自己支持的球队加油。
“拂衣,拂衣!”方才还在生气的林小五,此刻扒在护栏上,拼命挥着小红旗,对着赛场高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球进了!”
听着观众台上沸腾的尖叫声?,拂衣甩了甩脑袋上的辫子,朝众人挥了挥手,与队友们击掌,继续猛攻对方的球洞。
“啊啊啊啊啊啊啊!”林小五叫得声?嘶力竭:“拂衣今天?踢得真猛,踢得真漂亮,比上次比赛踢得还要漂亮!”
岁安盈摇着手里的团扇,看了眼球场边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太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上半场结束,球员们可以?休息两?盏茶的时间。
宫侍们纷纷为比赛的公子小姐们端茶送水,拂衣接过岁庭衡的茶盏,一口气饮尽,歪头调侃道:“怎么好意思?让太子殿下做这种伺候人的活计?”
“小生被姑娘英姿所迷,愿为姑娘洗手羹汤,伺候姑娘一辈子。”岁庭衡重新给拂衣倒了一盏温热的茶,用折扇为她扇着风,在她耳边小声?道:“不知?姑娘可愿意?”
“咳。”拂衣看了眼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位县主,拉过岁庭衡的手,用他手里的折扇挡住自己的脸,小声?道:“殿下便是话本里的田螺郎君?”
岁庭衡看着她因为奔跑而泛红的脸,迷迷瞪瞪地点头。
拂衣笑着又喝了半盏茶水,把茶盏递给身后的宫侍:“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也学会?了甜言蜜语。”
“真心之?言算不得甜言蜜语。”岁庭衡继续为她扇风,她鬓边的细碎绒毛随着风一翘一摆,连头发丝都那么好看:“你的腿还好吗?”
“京城比充州干燥,更利于养伤。回京养了近半年,我的腿已经可以?踢完全场。”赛场上传来敲锣声?,拂衣回头看了一眼:“下半场要开始了,殿下不要担心。”
岁庭衡笑着点头:“那你下半场也要赢得开心。”
“没问?题。”拂衣举起手,示意岁庭衡也举起一只手来。
岁庭衡乖乖举起手,拂衣笑眯眯地与他击掌:“我上场啦!”
掌心传来的温热,让岁庭衡真切感?知?到,拂衣在众人瞩目下碰了他的手掌。他红着耳尖坐回椅子上,反反复复看着自己的手掌。
“殿下,云郡主进球了!”
岁庭衡猛地抬头,看着与几位女球员抱在一起的拂衣,双目也染上了灿烂的阳光。
蹴鞠场上的她太过明亮,亮得让他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蓝队频频失利,有位球员输红了眼,直接朝脚下带球的拂衣膝盖踢去。
拂衣早就预料他的动作,双脚带球在空中?一个翻滚,越过此人的围堵,把球再?次踢进球洞中?。
正准备骂蓝队球员不讲规则的观众顿时兴奋尖叫:“踢得好!”
“不好意思?,又进了。”拂衣甩着辫子对偷袭她的蓝队球员笑得十?分开心,不等他回话,转身跑向红队球员们。
随着锣声?响起,比赛结束,红队大获全胜。
整个蹴鞠场欢呼声?、尖叫声?不断,荷包、手绢、鲜花如大雨般被投向场上。岁庭衡笑望着被队友们簇拥着的拂衣,静静地站在球场边没有上前。
莫闻不解:“殿下,云郡主赢了,您为何不去向她道喜?”
“这是属于她的荣誉与快乐,孤若是上前,只会?让他们处处顾忌我,忽略拂衣才是蹴鞠场上最亮眼的胜利者。”岁庭衡笑得很?满足,当拂衣与队友们抱着跳跃时,他也跟着扬起嘴角。
这样的她,好像一颗温暖又灿烂的太阳。
在鲜花与欢呼中?,拂衣得到了胜利者的花环与荷包,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球场边的岁庭衡身上。
穿过快乐的队友以?及沮丧的对手,她踩着满地的花瓣,来到了岁庭衡面前。
“殿下,低头。”
岁庭衡茫然不解地弯下了腰。
拂衣取下头顶上的花环,花环上还带着露珠与浓郁的香气。
她把花环戴在了他的头上:“为了庆祝殿下第一次陪我参加蹴鞠比赛,这个胜利花环送给你。”
后面看台上,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口哨,众人微微一愣,随后都跟着起哄,口哨声?、叫好声?、善意的笑声?,化作一片欢乐的海洋,把岁庭衡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小心翼翼摸着头顶上的花环,声?音有些?干涩:“你把花环送给了我?”
“殿下不喜欢?”拂衣弯腰把荷包系在了他的腰间:“这个荷包跟殿下今日的衣服很?配。”
“我……很?喜欢。”岁庭衡看着拂衣,眼睛都舍不得眨:“可是我听说你从不把花环送给男子。”
“其他男子自然不行。”拂衣帮他把腰间的荷包整理?了一下,露出荷包上的金色绣纹:“可是殿下与他们不一样。”
拂衣用小手指勾了勾他的小手指,笑容不减:“殿下在我这里有特?权。”
欢笑声?、尖叫声?在岁庭衡全部化作乌有,他的内心只剩下一句。
——殿下在我这里有特?权。
所以?他对拂衣而言,是最特?别的男人吗?
“难怪你一大早就不高兴。”岁安盈终于明白比赛前林小五为何要噘着嘴,原来她知?道拂衣今天?会?把花环送给太子。
“你居然只是不高兴没有跟拂衣闹起来。”岁安盈有些?惊讶:“真是难得。”
“哼!”林小五瞪着太子头上的花环,不高兴地扭过头,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那是因为拂衣答应三日后陪我回京城买东西,看在拂衣的面子上,我才不计较这种小事。”
岁安盈忆起,几日后是小五母亲安平郡主的诞辰,小五是想回京准备安平郡主的诞辰礼?
卢似月用帕子掩着嘴角轻笑,拂衣的这些?小姐妹都好有意思?。
天?地元合殿。
“太子怎么今日又不来元合殿?”皇帝把朱笔扔到一边,起身走到殿外活动筋骨。
“陛下。”张福满脸喜色地走进来,给皇帝行了一礼:“陛下,太子殿下派人来说,今日都不来元合殿用膳,请您与皇后娘娘不必为他留饭。”
“太子去哪了?今日一直不见他的人影。”
“殿下在蹴鞠场看云郡主蹴鞠呢。”张福脸上的喜色变得明显几分:“老奴去的时候,正巧见到云郡主把胜利花环戴在了殿下头上,全场贵人们都在欢呼呢。”
“你没看错,当真是拂衣主动把花环戴在了衡儿头上?!”
“老奴不敢欺君,此事千真万确。”
吾儿求得真心有望啊!
刹那间,皇帝腰不酸了,手腕不疼了,回殿一口气批了几十?本奏折。
批奏折算什么,哪有好大儿婚姻大事重要?
深夜,岁庭衡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放在枕边的花环与荷包,确定它们完好无损地放在原位,才又缓缓躺回被窝。
躺了片刻,他再?次坐起身,捧着花环下了床,把已经凋谢的花环放进一个雕花嵌宝石的盒子中?。
他关上了宝盒。
拂衣送了他胜利花环,皇叔可从没得到过。
皇叔拿什么跟他比。

“林县主哪能跟云郡主比,云郡主以后可是要做太?子妃的。”
“你们懂什么,我若是林县主,肯定也会好好巴结云郡主。林家没有?能力出众的后辈,林县主又只能算皇家远亲,再往下传几代,连皇家门槛都摸不着了。”
“那她还真该好好巴结云郡主,别被她丢弃了。”
林小五皱着眉,听着角落里两个?小太?监的闲言碎语,默默把?手搭在了袖子上。
“县主,您别被这?种闲言碎语影响了,这?些人就是嫉妒……”
林小五身后的宫女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林小五已经撸起袖子冲了上去。
不到?片刻,角落里便传来惨叫声。
“县主!”见林小五直接冲上去打人,宫女既不敢劝,又怕林小五出事,急得原地团团转。
转头见云郡主就在不远处,她顿时喜出望外,顾不得礼仪尊卑,高声喊道:“云郡主,我家林县主在这?边出了点事,您快来劝劝她。”
听到?林小五出事,拂衣把?手里啃到?一半的桃子往三宝手里一扔,提着裙摆就冲了过来:“怎么回?事?”
“云郡主,县主正在跟人动手,您劝……”
这?一次她的话又没能说完,就眼睁睁看着云郡主跑成一道残影冲向?了林县主方向?。
还好,还好,有?云郡主劝着她家县主应该……
宫女这?口气还没放下去,就听到?里面的哀嚎声更加惨烈,连拳脚声也更加密集了!
宫女痛苦抱头,感觉天都要塌了,她是想云郡主来劝劝她们家县主,没说让云郡主来帮着县主一起打架啊!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林小五神采飞扬地放下袖子,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太?监:“竟然敢把?挑拨离间这?一套用在你林奶奶身上。”
见林小五停了手,拂衣把?手里的人推到?一边:“小五,这?两个?太?监是怎么回?事?”
小五性子虽骄纵,但从不轻易责打下人,这?两个?太?监惹得她亲自动手,肯定是犯了她的大忌。
“还能怎么回?事?”林小五扬了扬下巴,伸手揽住拂衣的肩膀:“有?人想挑拨我俩的关?系呢。”
她把?这?两个?太?监刚才故意躲在她必经之路上,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啧。”拂衣抬手:“三宝,三福,给我上!”
早就跃跃欲试的三宝和三福闻言立刻冲了上去,对这?两个?太?监进行了一番痛与生命的教育。
“宫里的太?监宫女,行走在外无不是谨言慎行,以免招来祸事。”见拂衣帮自己出气,林小五笑容更加得意:“你们倒好,蹲在角落里高声交谈,生怕我听不见。”
“我跟拂衣是打小的交情,你们这?点闲言碎语也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瞧不起谁呢?”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跟拂衣天下一最最好?
林小五轻蔑地看着他们:“我不管你们是哪个?郡主还是县主派来的,但我希望她们要有?自知之明?,敢跟我林小五抢朋友,我能挠花她们的脸。”
她就知道有?人觊觎她跟拂衣的关?系,想替代她的地位,与拂衣成为天下第?一好姐妹,她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
“对吧,拂衣,我们是不是天下第?一好?”林小五扭头瞪拂衣。
“当然。”拂衣连忙点头:“我家小五就是最好的。”
“哼。”林小五终于满意了,对两个?太?监嗤笑一声。小时候她被恶犬追,拂衣一直护着她都没松开过手,她又怎么会因为这?种愚蠢的话,对拂衣心?生芥蒂?
背后使坏的人,究竟懂不懂姐妹情谊?
“三福,把?这?两个?太?监遣回?殿中省,这?种不懂规矩的人,不能留在行宫伺候。”拂衣拉过林小五的手:“走,咱们不搭理这?种人。”
把?林小五送回?安平郡主那里,拂衣蹭了一顿午膳,才慢慢悠悠回?怡安居。
“殿下。”拂衣看到?站在怡安居门外的身影,快步跑到?他面前:“你怎么不进屋子里等?”
“没事,今天又不热。”岁庭衡把?伞移到?拂衣头顶,跟在屋里等待相比,他更喜欢站在门口看到?她回?来。
拂衣拉着岁庭衡的袖子进门,拉着他讲今日?发生的事。
听到?拂衣跟林县主揍了两个?用心?险恶的太?监,岁庭衡给她倒了一杯茶:“拂衣心?善,这?种妄议贵人的太?监,即使是杖毙也是应该。”
“把?人遣送回?了殿中省,殿中省自己会查清楚,该怎么处罚也交由殿中省。”拂衣喝了几口茶:“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两人把?行宫里一些可疑的人清理干净,也算是一举多得了。”
“明?日?你与林县主进京城,多带几个?护卫在身边。”岁庭衡有些不放心:“之前就有?人当街给你下毒,我担心?这?次算计的人,与给你下毒的人有关系。”
“好。”拂衣点头,她知道岁庭衡在担心什么。
“这?把?短剑你带着防身。”岁庭衡取下腰间的短剑:“我向?父皇求了一道旨意,除了皇帝与皇后的宫殿,你可以带着这把短剑在任何地方行走。”
“包括殿下的宸玺宫?”拂衣接过短剑,把?只有?巴掌长的剑拔出刀鞘。
寒光闪烁,吹可断发,剑身上篆刻着青虹二字。
竟然是有名的青虹剑?!
“包括我的宸玺宫。”岁庭衡见拂衣眼中露出喜意,知道她喜欢这?把?短剑:“宝剑配佳人,我的宸玺宫你随时都可以带着它来。”
“殿下,这?是把?世上难寻的好剑。”拂衣把?剑插回?剑鞘,把?剑别在了腰间:“现在它是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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