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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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扭地维持着这个姿势,难得的反驳:“我没有成心,你非要这么问我。”
“怪我”池欲乐了:“我可没让你叫我嫂子,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恶心呢。你表哥那条……”
池欲似乎想骂脏话,但估计是顾忌着郁瑟在身边,话到嘴边又改口:“我不和你说这些,你也别用这来气我。
“是不是不懂我为什么要说这个,我明说了。”
这个姿势让郁瑟十分地不舒服,她想扒开池欲的手,手才刚摸到自己的腰,池欲就顺势握住她手,说道:“我对乱/伦的兴趣不大,我对你说这个,主要是不想瞒着你。
“和你表哥谈的时候没什么事,无非是他多给我发了几条消息,这事你可能会介意。”
顾连云和池欲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天天发朋友圈,但大多数时候池欲身边都很跟着谢玉几个人,很少有和他独处过。
顾连云应了他兄弟那句话,给人当狗。
他和池欲谈的时候,小姨管他还不严,每个月都零花钱也是大把大把的给,但就这样还不够,顾连云每个月还要问郁瑟要一笔钱。
送的礼物基本上不下五位数,但池欲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和池欲谈恋爱不像正常谈,倒像是供了个祖宗,顾连云一开始就知道,但他非不死心。
眼瞅着送贵重的东西没办法打动池欲,他就开始费尽心思地想一些烂俗的桥段,从手写信发展到送花。
要不是顾连云的兄弟常思哲拦着,顾连云是真能把房产证也送出去。
常思哲说;“好兄弟不至于,人池欲看得上你这点房产你有这心思还不如送给苏云菲,她还能多掂量掂量你的份量。”
最过分的是顾连云偷偷把郁瑟编的手绳送出去,说是他自己编的。
那一次郁瑟被气到了,她让顾连云把东西拿回来,顾连云说送都送出去了,他还怎么拿回来
后面那条手绳也不了了之了。
池欲接着说:“你表哥和你关系一般应该不会对你说这些……”
他说到这想起来了,当时在医院的时候他问郁瑟为什么过来,郁瑟说陪表哥换药,当时池欲还说那人够狠的,腿都打断了,谁能想到这个人就是自己。
有意思。
池欲捏着她的脸问:“真不知道我和你表哥谈过”
郁瑟忙着抽回自己的手,她嗯了一声。
“小骗子,”池欲不知道信没信,他松了手等郁瑟想挣脱的时候又握住,来回几次心情明显变好,也不计较这些了,转而说道:“不知道也好,等他腿好了就让他出去住,天天住在一起别把你也带坏了。”
郁瑟被他握着手,也不动了说;“他是我表哥……”
“表哥怎么了,你怕他”
郁瑟说不是。
池欲出来上身套了件灰色T恤,身上有股湿润的水汽,他手搭在郁瑟的腰上,看着她这样还不老实,意味不明地说;“腰挺好的。”
这句话像随口一说,他紧接着就问道:“那怎么不让他搬出去”
郁瑟视线落在他红润的嘴唇,池欲身上好像就这个部位最有omega风情。
郁瑟说:“不用你管。”
池欲捏了一下她的手,他没有多用力,刚才那让郁瑟试着疼的那一下已经让她的手有点泛红了,这次更像是对她这句话不满的警告。
池欲还在笑:“手还挺嫩的,真是beta啊,怎么这么娇气?”然后才说:“不用我管,你表哥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我不会害你。”
郁瑟握紧自己的手,不让池欲牵着她,池欲“啧”了一声,颇有笑她自不量力的感觉,手上慢慢用力去掰她的手指。
“我的意思是,他是我表哥,现在和你没有关系,你用不着管。”
“你和我有关系就行,我就说了那几句重话怎么还生气呢,给你道歉好不好”
池欲没把这事当真,他只不过是觉得郁瑟还在为刚才那几句话生气。
“不是,”郁瑟仍然重复:“我没有生气,也和你没有关系,表哥是我的家人,而我们只是熟络了一点的陌生人。家务事你管不着。”
池欲猛然掰开她的手指,强势地和她十指相扣,他面上还在笑,眼底却没了笑意:“我发现你有点水平,每次见面非要惹我生气是吧”
“我说的是事实。”
“什么事实,我们这样是陌生人陌生人也能牵着你你少惹我。”
“我没有同意你牵我!反正顾连云是我表哥,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你表哥做了什么你回去问问他,我要是想现在就能让他滚进去蹲半辈子牢!”
池欲的手骨节分明,和郁瑟十指相扣的时候挤得她格外不舒服。
说起这个话题郁瑟于心有愧,她只是说:“那你去做吧,反正我和他之间不需要你来管。”
“你今天非要气我这一次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一句陌生人,行啊你郁瑟,越来越会说话了。”
“只是陌生人,”郁瑟看着他:“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你帮了我一次,如果需要什么回报你可以告诉我。”
“回报我”池欲握紧她的手:“我一次次的原谅你,图的是你的回报况且我看上的是什么你不明白,要我亲自向你说一遍?”
“这个不可以。”
池欲轻慢地笑了一声,嘴角勾起,满是嘲讽:“回答的倒是很快。可是除了这个,你郁瑟还能拿什么来回报我,你还有什么我能看得上的?
“钱,还是感情,我可不图这个。”
池欲从来都足够坦荡,他直白地吐露自己对郁瑟的宽容仅仅只是出于阁楼上的那一眼,出于巷子里晃动裙摆下细腻的皮肤。
“我没说你图这些……”郁瑟似乎一时间没想好怎么说,她反驳池欲却说不出别的。
“来,我给你机会好好的说说你怎么想的,我还图你什么”
“我不知道,你握得我手疼。”
“怎么,”池欲更加用力的握紧她的手,细白的手指因为疼痛而泛白,池欲的声调很冷:“还指望我心疼你”
“和我撇清关系,你撇的清吗?不是图这个那次在巷子里见面你以为能这么轻易地走掉我能回头去救你,艹,拿我当好人了是吧郁瑟”
郁瑟真的很痛,她皱眉,却不肯放松言辞:“我没有这样觉得。那件事是我的错,可是这样不行,我做不到,我不想和你□□,也不想和你恋爱。”
她躲不开池欲的手,干脆不管了,张开手就是不想和他保持十指相扣的姿势。
她越这样池欲握得越紧,他低下头,手指握着郁瑟的下巴,话说得很明白:“做不到没什么做不到的,我想谈的,无论哪一个都逃不过。
“现在和你好声好气地说是看你不懂,是我心善在纵容你,别敬酒不吃罚酒,我没有这个耐心。
“做不到我在旅馆给你机会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我在医院让你重新说你说可以试着接触”
“那是你逼我这么说的,”郁瑟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她直直地看着池欲说道:“是你让我那样说的,你说只有这样才让我走。”
池欲像是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他眉头紧锁,似乎被气极了,咬着牙蹦出一句:“我让你这么说的,你当时怎么没现在有骨气”
“对不起,”郁瑟说:“我应该当时就说清楚的。”
“那二十一天算什么,你想找我是为了什么?”池欲靠近她,即使这个时候他也保持着想要亲吻的姿势:“这次也好好说,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上次不让你走,这次你也走不掉。”
“你不要亲我,”郁瑟眨了一下眼,她声音不合时宜地放得很低:“二十一天是我在斟酌着如何拒绝你……”
“什么”
郁瑟甚至能感觉到池欲嘴唇上的温度,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她提高音量,很快地说:“那二十一天是在斟酌如果拒绝你,如果让你误会我在后悔,对不起,我很抱歉。”
池欲的动作定住,他侧目盯着郁瑟,郁瑟看着他,没有软弱和迟疑,再次重复:“那二十一天我在思考如何拒绝你,但是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当面说清楚,所以我同意今天和你见面。”
池欲收敛了表情,他只是沉默地,定定地看着郁瑟,目光逐渐森然。
好一会,他放开郁瑟:“好,真厉害,我说我盯着手机看了二十一天的时候你爽死了吧,把我耍得团团转,牛,你郁瑟牛逼。 ”
池欲想摸烟,他叼着烟手却在抖,绷紧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痉挛地连打火机都按不着。
郁瑟没有动,她垂目不去看池欲的动作。
池欲很大声地骂了一声脏话,好不容易点了烟,“啪”地一下把金属打火机扔回黑色的大理石桌面。
他抽了一口,像是在靠着烟压着火气;“滚,别在这待在惹我烦。你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下一次有你好受的,这些天我给你脸了!”
郁瑟说好,她手背在身后,补了最后一句:“常瑞和我说了你的病,我是beta帮不了你,你还是找位alpha做临时标记吧。”
“艹,”池欲猛然踹了一下桌子,整块雕刻的大理石桌子硬生生地被踹动了几十厘米:“马上给我滚出去,少她妈的在这可怜我。
“让你那个表哥好好的准备着,过几天我扒了他的皮,”池欲掀眼,冷而压抑的一眼,他弹了一下烟灰,手指细长,声音清晰低沉:“至于你,
“再让我遇见你一次也是一样的下场。”
第35章
出去时还是要经过一段昏暗的小径, 路灯似乎比之前要亮一点,但周围有太多高大的树木相互遮蔽,以至于连灯光也显得压抑。
郁瑟走的时候心里什么也没想,走出小区的时候门卫问她:“小姐是五幢的吗?”
郁瑟说是的,她刚从五幢出来。
门卫问她需不需要登记信息,以后常来也方便。
郁瑟说不用了,她不会再来了。
出了小区已经九点多了,苏城这个时间点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今夜的风也很静, 郁瑟打开手机想打车,刚打开就弹出了几十条消息, 里面有顾连云的,也有赵锦和外婆的。
消息都是七点半左右发的,大意是让她去外婆家吃饭。赵锦那边说的不多, 只告诉她是宋时安要来家里做客, 让郁瑟放学之后务必回去一趟。
顾连云从七点多到现在消息就没断过,从说赵锦挽着宋时安打招呼时故意略过他让他不爽说到宋时安刚才问郁瑟怎么还没到。
[超帅的帅哥:你去哪了,快点过来啊,我说你今天加上晚自习,饭都没吃,都等着你呢。 ]
郁瑟今天有点累了, 她本想拒绝,但顾连云特别坚持。
[超帅的帅哥:你不来他们都不吃饭,我马上就饿死在这里。 ]
郁瑟推脱不掉,赵锦也坚持让她过去,说没有郁瑟这顿饭怎么能算完整。
其实大部分时候郁瑟都是镶边人物, 她的出现是锦上添花,没她可以, 但有她更好,至少可以证明这段关系是圆满的。
郁瑟只好说她半个小时就能到。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郁瑟等了好久才打到车。
司机不认识路,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找到外公家,郁瑟到门口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了。
郁瑟按了门铃,开门的是顾连云,带着郁瑟进去。
赵锦他们都坐在客厅,一见郁瑟进来都转过来看她,郁瑟礼貌地微笑,挨个问好,她没想到宋清也来了。
他穿着一身单薄修整的白衬衫,规矩地坐在沙发上,背很直,嘴角带着笑伸出手和郁瑟握手:“你好,郁瑟,又见面了。”
郁瑟垂目,她抗拒和宋清接触,但众目睽睽之下郁瑟还是回握住他的手,仍然冰凉,两人一触即离,郁瑟说:“你好,宋清。”
宋时安在一旁说:“阿清还是要多跟小郁学习,学习要抓紧,听说小郁成绩很好,当年裸分进的三中,很不错。”
郁瑟以为宋清会下意识地皱眉,她清楚地知道宋清是什么样的人,高傲,冷静,任何负面的相比都能让他不快。
但宋清没有,他微笑地说:“嗯,还是要和郁瑟学习,以后还要拜托她多教教我。”
众人都笑起来,赵锦在一片笑声中说小郁到妈妈这里来。
郁瑟过去,赵锦牵住她的手,她迫不及待地对着宋时安说:“我女儿特别乖,学习虽然好,但人还是太安静了,没阿清那么会说话。小郁,这一点你要和宋清哥哥多学习!”
宋时安笑两声:“你糊涂了,应该叫叔的。”
“哦哦哦,我忘记了嘛,想着小郁和阿清差不多大来着。”
赵锦这一句话又逗笑了众人,郁瑟也跟着笑,尽管她没太听清赵锦说了什么。
饭早就做好了,郁瑟洗了手去吃饭。
她的左手到现在还有点红,池欲最后用的力气不小,反应在皮肤上就是泛红的印子,关节处尤甚,一时半会估计也好不了。
饭桌上应该不会有人关注这个,郁瑟洗了两遍手之后也不去管它了。
饭桌上郁瑟的姥爷和宋时安聊天,一开始话题都聚集在最近的股市上,赵锦说不要聊这些,大家都听不懂。
于是话题都转向郁瑟这些小辈。
姥爷问顾连云在学校累不累,钱够不够花,顾连云说不够。
姥爷素来宠着他,就说过几天就给他转钱,小姨拦着让别太惯着他,姥爷不同意,顾连云连忙高声说谢谢姥爷!
问到郁瑟这,问她学习最近怎么样,考试成绩应该出来吧。
郁瑟回答了几句,说期中考试刚考完,成绩还不清楚。
姥爷说她:“你这孩子也别太累着自己了,大晚上的学校还要上晚自习。我听你哥说前几天你去仁心医院了”
顾连云一向什么都和姥爷说,郁瑟虽然不想在饭桌上说这些事,但顾连云在仁心医院打架的事情估计也瞒不过去。
她如实说了,只不过省略了一些细节,说是对方想要她的联系方式,然后有个附近有个路过的学生帮她解围,他在仁心医院看病,郁瑟就顺路去看望他,表示感谢。
姥爷问:“顶楼的那个病人来头不小,病得也重,”姥爷也是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对病人隐私看得比较重,点到为止地说:“帮了你就去谢谢人家,别的就不要接触了。”
郁瑟说好,本来也没什么机会接触。
顾连云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郁瑟,眼神止不住地往郁瑟这边看。
郁瑟知道他想问什么,顾连云看过病历卡,知道那几天池欲就住在仁心医院顶楼。
郁瑟没理他,低头吃饭。
姥爷说道:“你哥揍的那个人,他爸爸是个不小的官,”他拍拍顾连云的肩膀:“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子,好!”
宋时安在一旁接话:“再大的本事也不能纵容孩子闯祸,郁瑟性子静,要不是有人帮着她肯定会惹上麻烦。连云虽然做事急躁,但也是对方有错在先。”
宋时安在京都工作,他是上将副手,按官员等级,苏城再大的官也越不过宋时安,他这样说,就是表示这件事他会处理好。
姥爷微微一笑,显然很满意准女婿的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不像郁明,虽然背景也不差,但毕竟是个二代,权势都握在郁林风手里,郁林风不发话,郁家没一个人敢多说一句。
有些明明是互利共赢的事情,弄得整个家好像都求着郁林风一样。
姥爷对着郁瑟说:“回去也把这件事说给你爸爸听,这小子,女儿也不管了!”
和准女婿的聚餐上提起前女婿,说没有对比的意思是假的。
小姨也更满意宋时安这个姐夫,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提起之前的人,说道:“哎呀爸!好端端的,提起他做什么,让不让人吃饭了,姐夫还在呢!”
赵锦揽着宋时安的一条手臂,亲昵地说:“再这样,我们时安要吃醋喽。”
宋时安笑着对她说:“我没那么容易吃醋……”
宋清接话,他总是笑,说道:“我哥都是背后吃醋,嫂子别看他现在说得好,待会指不定要怎么吃醋。”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阿清好会说话。”
桌上的人都笑起来,郁瑟也跟着笑,她有种不适应的别扭,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宋清就坐在她身边,郁瑟能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皮肤是经久不见阳光的冷白,手上少见血色,只有淡青色的血管蛰伏在皮肉里。
他表现得太平和了,完全没有书中描写的那样冷峻肃然,像一把高精度的锋利手术刀一样,时时刻刻,让人有种被解刨的压抑感。
宋清似乎注意到了郁瑟的勉强,他很快给郁瑟盛了一碗汤,声音也淡:“学习很累吧,多吃一点。”
白瓷碗配上他的手,分不清那个更像瓷器。
郁瑟客气地说谢谢。
饭才吃到一半,小姨夫要回来了,顾连云的腿还没好全,他赶紧往楼上躲。
小姨也慌得不行,连忙让郁瑟上去陪着顾连云,又让阿姨去门口先拦着小姨夫。
郁瑟被推着上来楼,她扶着顾连云去小时候的房间,顾连云蹦得脚疼,在房间里骂了两句又神神叨叨地关上门问郁瑟:“你怎么不告诉我那人是池欲!”
郁瑟站在门口:“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帮了我那一次,现在已经没有联系了。”
顾连云一想也是,池欲那什么性子,连他都看不上,更别说是郁瑟了,他哼了一声,开始骂池欲:“就那坏种,艹,我这腿就是他朋友打断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给我找事,要是让我发现你和他有联系,我揍你!”
郁瑟没什么表情的点头:“没有联系。”
顾连云让她找电脑鼠标,好一会又挥挥手让郁瑟去给他倒杯水喝。
郁瑟出门,二楼也有一个小客厅,她一进去看见宋清坐在那里。
桌上放着一支空的注射器,旁边还有几个玻璃安瓿瓶。
他的目光往向郁瑟,见是郁瑟,神色不变,丝毫没有被人发现注射抑制剂的羞赧,甚至也没有因为抑制剂出现失态。
只是因为不在笑,神色显得有些冷冽。
宋清坐在沙发上,他的动作礼仪向来无可挑剔,背直肩沉,只是这种不合时宜的规矩在这时带来了一种别扭的压抑感。
郁瑟愣了一下,很快说:“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说着,她就要后退。
但宋清说不用。
郁瑟拿了杯子倒水,宋清在背后注视着她的动作。
郁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一瞬间落在自己泛红的手上。
很快,在郁瑟将要离开的时候宋清开口:“你身上有股味道,很淡。”
郁瑟顿住,她知道宋清在说什么,是池欲的信息素。
本来郁瑟是beta,沾染上的信息素就不多,再加上她在外面待了许久,身上的味道应该很淡了,但宋清还是闻出来了。
高配备度的AO,果然很不一般。
郁瑟看向他,说道:“你闻错了吧,我是beta,身上没有味道。”
宋清和她对视一秒,加深了嘴角的微笑。
他面容英俊,漆目深眉,镜片后的眼睛望着她的脸,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眉梢,眼下那颗痣显得尤为明显,连带着眉眼间都有种独特的风情,他肯定郁瑟的话:
“我闻错了,你身上没有味道。”
郁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撒谎, 她这样说不过是一时口舌之快,但宋清承认了。
宋清也知道她在说谎,如果没有味道他为什么会发情,为什么会需要注射抑制剂,郁瑟的谎言一眼就能被看穿。
宋清明知如此,却还是肯定了郁瑟的话,他明知道郁瑟会看出来他的故意, 可他就这样做了。
双方都了然对方的口不应心,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好像宋清在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了然的纵容郁瑟的谎言。
郁瑟端着水杯避开这个话题:“那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宋清没有过多是纠缠这个话题,他微微前倾身体收拾注射器, 言辞礼貌:“谢谢关心, 有打扰到你吗, 很不好意思。事出紧急,我只能先向伯伯借用了抑制剂在这里注射。”
郁瑟家里只有姥爷是Alpha,家里常备着alpha抑制剂。
郁瑟点头:“没有打扰到我。”
宋清的目光很明显地看向她的手,但他什么都没问,微笑着说:“这样很好,我还担心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毕竟在原书中宋清能掐住她的脖子问她是不是想死。
郁瑟没说话,她点了一下头,从客厅里走出去。
小姨夫来得突然走得也快, 一会小姨就上来叫他们两个下去,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姥爷问起宋时安什么时候回去工作,宋时安说事情办完这几天就回京都。
宋时安这次陪赵锦回苏城也是顺路, 他刚好出差到苏城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解决。
姥爷也关心了几句:“出了什么事情,解决好了没,都是一家人用得上的地方你就直说。”
赵家虽然从商,但在苏城发展多年,关系网丰富。
“不是什么大事,”宋时安说:“药品走私,都解决好了,下周就动身回京都。”
这个话题涉及到宋时安的工作,姥爷也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没有多问。
阿姨洗了水果端上来,赵锦让郁瑟去给宋清送一点。
宋清打完抑制剂就去车上休息了,宋时安说不用,阿清不爱吃水果,但郁瑟还是站起来去了。
车停在门外,里面开着昏黄的灯,郁瑟才刚走到车前,还没来得及敲车窗,车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宋清微微探出身子:“怎么出来了”
他取下了眼镜,眼下的小痣更加清晰,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色彩。
郁瑟把果盘递给他:“妈妈让我出来给你送水果。”
宋清接过果盘,笑着道谢,他问郁瑟:“里面还要聊多久”
“不知道,你很难受吗?”
宋清说:“不难受,习惯了,”车里的空间对比于宋清的个子来说明显不够,他曲着腿和郁瑟聊天:“我们见面我还没送你什么礼物,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郁瑟摇头:“没有,不用送什么。”
她也没有送宋清礼物。
宋清微微一笑,他笑起来让人感觉很真挚:“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送你。”
郁瑟客套不过他,半是拘谨半是敷衍地道谢:“谢谢你。”
那天宋清他们很晚才走,小姨和赵锦坐在沙发上聊天,聊到小孩,小姨问顾连云:“我还没问你呢,你又在外面干了什么被人打成这样”
顾连云敷衍地说:“不是说过了吗?喝酒上头,和别人吵架就打起来了。”
小姨明显不信他:“你少诓我,你是我儿子我不清楚你,你又在外面干了什么事你最好瞒着你爸,省得惹他生气。”
顾连云在外面惹的事情不少,小姨也懒得一桩桩的管了,别惹到家里来就行。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那么不成熟,人家苏云菲那么上进,你还这样一事无成呢,将来怎么办?
顾连云连忙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真烦人问来问去,她花我的钱还能有什么意见?”
“花你的钱,人家现在父母不赌不喝,再有几年也用不上你的钱了!”
赵锦乐见她这个大侄子吃瘪,说道:“别到时候混到要进监狱才丢人呢。”
当天顾连云和郁瑟都留在了姥爷家休息郁瑟的房间姥爷还留着,里面的陈设没怎么变,床边对着一扇窗户,窗下是小花坛,月季沿着,墙壁攀爬而上,绕着窗户盛开。
郁瑟睡得很浅,半夜下起雨,雨点敲打着窗户,滴滴答答的声音,郁瑟便睁眼起身。
床头有一面镜子,窗外有模糊的光线照进来,郁瑟坐起身,就在镜子中看到自己。中短发,尖下巴,眼睛很大,过白的皮肤倒映到镜中好像散发着微弱的光,郁瑟歪了一下头,镜中的自己也歪头。
是一样的长相,甚至连名字都一样,郁瑟有时候回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系统才选中自己穿书的吧。
粉色的月季花被雨打湿,湿漉漉的花瓣垂落着贴在窗户上。
郁瑟想了一会,她没想明白什么,只是回想起池欲最后一句话。
“再让我遇见你一次也是一样的下场。”
再遇见应该是在订婚宴上吧,郁瑟要的不多,只要池欲能够假装礼貌地向她问好就行。
郁瑟又想起书中的片段,她对着池欲说:“这是我喜欢的人,他八月十四号的生日,喜欢抽' spirit'牌子的香烟……”
池欲坐在书桌旁边,桌上摊着郁瑟的日记本,池欲扫了一眼,皱着眉,又很快舒展开,说:“嗯,有喜欢的人是好事。”
郁瑟心想这时候的池欲应该很不耐烦吧,被不熟的继妹拉着说一个陌生的心动对象,池欲能听下去也是一个奇迹。
八月十四号的生日,郁瑟至今还没找到。可能因为这个日记的原因,郁瑟总是会格外注意别人的生日。
可身边似乎没有人的生日是在这一天,按照日记本上的日期,明明也就只是这几年,怎么会遇不到呢?
第二天郁瑟去学校上学,最近期中成绩陆续下来了,王悦玲作为后进入这个火箭班的学生压力尤为大。
她望着倒数的排名长吁短叹,连八卦都很少讲了,改成和宋鹤每天拜草履虫门,希望有性生殖从此从世界上消失。
王悦玲念念有词:“一个信草门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她一生都用来盼望着有性生殖的消失,从此遗传概率题滚出生物,她有什么坏的,她只是想让生物分数好看一点,只是想让世界领会到无性生殖的魅力罢了!草门,万岁!”
一连念叨三四天,到周三,期中考试的阴影逐渐过去,王悦玲逐渐复活,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最近各科老师都有意让学生放松几天,是故晚自习作业布置的并不算多,到第二节大课间作业完成的就基本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