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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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多少转账消息就有多少,人群议论起调解室的大手笔,几千几千的转跟钱不是钱一样。
“真有钱我艹,这一会功夫转了五六万了吧。”
“里面谁啊,这小姑娘真好福气,谁给她撑的腰!”
“这花臂我认识,赌徒,犟驴,嘴上不干不净, md他也有今天……真解气。”“刚才这人还给所长打电话呢,牛气的不行,现在这副舔样,啧!”
“看到我也想去磕两个,这钱来的真快。”
人群的议论声传到郁瑟的耳边,她已经能猜出来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磕一个,你给她磕一个,说不定一高兴转你个万儿八千的!”
这句起哄声一出,花臂男真要给郁瑟跪下,郁瑟在众人的围观之下极为不自然,她往旁边躲,朝着调解室内唤:“池欲。”
池欲望过来,渐宽的眼皮过渡出风流肆意的骄姿,池欲处理事情一向手到擒来,摆弄一个花臂男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反正池欲足够有钱。
花臂男在池欲眼中根本算不上事,池欲望他一眼都是一种赏赐。
池欲可能看出郁瑟的不自在了,他偏对着陈榕石说了一句话,陈榕石出来,要拉住花臂男:“你行了,咱这是警局,”
花臂男顿时高声嚷嚷:“还差两万……”
赌狗昏了头狮子大开口,刚才在池欲面前还不敢说这个数。
池欲坐在里面勾起一抹笑,电子机械女音随即响起“到账二百五十元。”
字正腔圆,女音还带着点甜意。
二百五十元,
二百五。
讽意十足,连那没什么感情的女声听起来都像在嘲笑花臂男的不自量力。
人群沉寂一秒之后哄堂大笑,甚至连几个民警都忍不住笑出来声。
谁都看出来池欲这是故意羞辱,下跪磕头换一个二百五。
花臂男讨好的笑僵在脸上,他本以为这下能赚个万儿八千,谁知道池欲这样羞辱人。
花臂男理智回笼一些,一瞬间变了脸色:“好菩萨,就给我二百五,你打发叫花子呢?!怎么着也得万儿八千!”
池欲锋利的嘴角扯出一抹笑,他答得随意:“你值吗?”
轻飘飘的一句,是反问句式但语气肯定。
花臂男这下如同当头一棒,耳朵也听得见人群的嘲笑了。
他恼羞成怒,大骂一声想冲进去和池欲理论,陈榕石拦住他:“这是警局!行了,拿了赔偿我们再说你寻衅滋事的事!”
郁瑟和池欲走出警局,走到路口转角的公交站台,她道谢:“谢谢你池欲。”
池欲打量她一眼:“打算怎么谢我,就这句空话”
郁瑟眨了一下眼, 退后一步说道:“那我把钱给你吧。”
她说了一个数字,刚好是池欲刚才转账的数目,郁瑟的记性一向很好。
池欲看到她这个后退动作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在躲着自己呗。
池欲挑眉,说:“我缺你这点钱?”
郁瑟摇头,很明显他不缺,她没说别的话。
她这张脸着实无辜,水洗过的眼睛如同一颗圆溜溜的葡萄,含着些不明的情绪。
“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池欲想摸烟,但出门急,烟落在房间里没带,摸口袋摸了空,他手指在口袋里蜷缩:“你还能有什么东西谢我?”
郁瑟移开眼,这句话池欲不是第一次说,郁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池欲这个语气让她分不清这是在贬低她还是在提醒她用这个来谢他。
郁瑟含糊地回答:“这样不行。”
池欲笑了一下,但这笑很浅,转瞬即逝,他好似困惑不解地问她:“艹我是什么登天难事吗?”
这话实在直白得过分了,但从池欲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没那么突兀,可能是这张容色姝丽的脸就适合这样风流肆意的询问。
郁瑟不知该如何回答,说实话是的。
从一个beta的角度来说,他们对□□没那么热衷,诚然池欲的确出于食物链顶端,但对于没有信息素的beta来说,他并不是一件必需品。
从郁瑟的角度来说,她完全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让她理解池欲的那些想法就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让她对池欲产生什么别样的心思了。
郁瑟说:“没必要这样问,我是beta。”
是beta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为自己的不感兴趣找理由。
池欲盯着郁瑟看,从她红润的嘴唇看到她眨动的睫毛。
郁瑟这张脸长的无可挑剔,连池欲这样刁钻的人也挑不出半分错,圆眼长睫,天生一副乖巧的模样。
池欲没特别偏爱某种类型,或者说他对谁都没那么喜欢,郁瑟是例外,她让池欲莫名动心。
像池欲这种人,情情爱爱见多了,人也聪慧桀骜,对自己内心什么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这几天颠倒黑白的混乱生活或多或少是受到了郁瑟的影响,郁瑟那句“找个alpha做个标记吧”把他气的一肚子火,想起来就恼。
本来这个病折磨池欲这么多年,也算是他身上的心结,连白棠梨知道这件事也不敢在他面前轻易提起,郁瑟倒好,一提就提个大的,直接让他去找个alpha做标记。
他什么心思也明里暗里对着郁瑟提过无数次,还敢这样对他说,摆明了就是往他雷区上踩。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池欲也不是什么上赶着的廉价货,对郁瑟三番两次的纵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反正池欲算是看出来了,郁瑟这人狠心的时候一点情面也不讲,对别人还不这样,对他就格外冷心冷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郁瑟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腺体在逐渐发烫,陈榕石催得着急,他没来得及让常瑞送抑制贴。
郁瑟身上的栀子花味显得又甜又冷,直往他脑子里钻,冰丝般的味道令疼痛的大脑有一瞬间的舒缓。
但舒缓之后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在皮肉里面到处钻。
池欲说:“随你吧,我对你没什么话讲。我也不缺你一个,你那点钱留着自己花吧,我看不上眼。”
他说话时盯着郁瑟看,让人疑心他这句话究竟是再说看不上郁瑟那点钱还是看不上郁瑟这个人。
郁瑟眨了一下眼,池欲的面上已经褪去了潮红,面上无笑,看着格外凛然,她想说点什么却没说出口,嘴巴微张又闭上,最后犹豫着说:“我回去把钱给你……”
池欲没搭话,他转身打车,郁瑟无自告别:“那我先走了,拜拜。”
但是池欲一转身,他后颈的腺体暴露,明显地红肿,郁瑟停了声,提醒道:“你好像到易感期了。”
池欲彻底沉下脸:“不用你管。”
但是现在是在处于下班高峰的大街上,一个发情的omega足够引起轰动。
就算是郁瑟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但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能不管池欲。
以池欲腺体的肿胀程度,刚才在派出所他就应该已经处于发情状态了,怪不得他说自己没喝酒,但面色潮红。
易感期是一个omega格外脆弱的时候,根据《omega保护法》的条例规定,这时候的omega可以免于传唤和审讯,也就是说池欲今天没必要过来。
可是他还是来了,也许是不屑于用omega的身份得到特权,也许是单纯地想来。
“我们回警局,或者去其他地方躲躲吧,”郁瑟看了一下周围,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了。
池欲这个样子肯定不能独自回去。
池欲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往这边看的人群,他比郁瑟更能察觉到人群的躁动,梅子酒的味道已经外溢了,还有很多股令人作呕的alph息素味道冒了出来。
这个时间点进入易感期池欲也没有想到,按照往常的情况,池欲应该在第二天早上才会进入易感期,可能是和郁瑟待久了,受她影响才会提前进入易感期。
池欲知道他现在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待会易感期上来了他会疼得没有力气。池欲表情寡淡,他放下手机让郁瑟:“先回去,没你的事。”
“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走了就算是对方即使对她再有想法也会失望。
可是……
那边已经好像有人失控要跑过来了,路口正是绿灯,他横穿川流不息的马路,引起一片刺耳汽笛声和叫骂:
“妈的,不看路啊!”
但那人却仍然失去理智般往这边冲。
紧急之下郁瑟也顾不得想太多,她略现焦急地说:“我先送你去警局可以吗?”
池欲仍然不紧不慢地说:“没有必要,先回去吧。”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就算是郁瑟这个beta也明白池欲身上的信息素肯定很重。
郁瑟又说:“可以吗?那我们走吧。”
池欲投过来一眼,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面上有明显的红晕,看得出郁瑟的担心,让步般迈步往前走。
池欲这边一动,那边很快就有人奔跑着追过来。
路上有几个beta似乎也察觉到这边的情况,自觉地帮他们拦着后面的人。
两人刚才也才只从街头走到街尾,不短不长的一段路,跑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有个alpha拦在他们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池欲。
这种目光让郁瑟觉得很不舒服。
郁瑟上前一步,警告道:“前面就是警局……”她手背在后面比了一个手势让池欲快走。
但对方无动于衷,郁瑟听见池欲在后面轻笑了一声,随即一条温热的手臂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站到一边。
他想动手解决事情。
易感期的omega在alpha面前有种天然的弱势,尽管大多数情况下这对池欲来说并不成立。
池欲冲对方勾手,alpha马上毫无理智地扑过来,池欲的梅子酒味道实在特殊,能很轻易地勾起别人的征服欲,在加上他那副无与伦比的容貌,是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躲过的强力磁铁。
但是下一秒池欲的拳头挥在alpha的肚子上,直接让对方痛苦地弯下腰,他随即抓住对方的头发,膝盖顶着对方的下巴,毫不留情地一下,能听到下巴骨移位碎裂的响声。
池欲随即松手:“废物。”
不远处警笛刺耳,红蓝色的灯光闪烁,陈榕石离得老远就降下车窗,大声指挥:“都退后,退后,池欲跑快点去警局!”
警局就在前面不过三百米,池欲看向郁瑟,郁瑟点头,她刚才跑了那一段路,已经在不自觉地大喘气了。
后面这几百米跑得并不吃力,一进警察局alpha都匆匆回避,几个beta和omega民警从办公室推门出来,见到池欲马上说:“发情了,好重的酒味。”
他们中有人拿抑制剂,有人要带着池欲去隔离室。
每个派出所都会配置相应数量的隔离室,隔离室采用特殊的材料建造,能有效地防止信息素外溢,为的就是防止omega忽然进入易感期引起社会慌乱。
大厅里一片忙碌,郁瑟的大脑中冒出一句:“原来池欲的信息素是酒味吗”
一个omega民警要扶着池欲,池欲不让,坚持要自己上去。
民警询问他:“有没有人陪同进去”
一般来说omega这样特殊的时刻都会有伴侣或者亲人陪同进隔离室缓解症状。
民警转过来看郁瑟:“你要不要进去……”
没等郁瑟回答,池欲先说:“我自己进去。”
“自己一个人哪能行,这是易感期不是开玩笑的,易感期起来能难受死人,” omega警官察觉到郁瑟是beta ,又站在门口没有要靠近的意思,大概确实是不熟,也没有多问,转而说:“这样,我进去陪你,也好照顾着,我也是omega 。”
池欲绷着脸,坚持道:“我自己就行。”
池欲去了二楼隔离室,郁瑟也没能马上离开,警局说需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等着池欲出来才行。
郁瑟坐在大厅里,她想起刚才池欲上楼时偏头的那一眼,克制地回望。
她不知道这样猜对不对,她总觉得池欲是希望她进去陪同的。
这一眼实在太克制, 像是不要人察觉到他的脆弱而刻意冷静的一眼。
甚至不能算为一眼,他只是在楼梯上也就稍微垂目偏头,动作幅度极小, 这顶多只能称为半眼。
郁瑟不确定池欲是不是还有依赖症状,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过分解读了池欲的行为,她不愿意再想。
她看着beta民警开始喷洒去味剂,有alpha出来说:“这味道好香。”
“像酒, 还有股梅子的味道。”
可是郁瑟什么都闻不到,她眨了一下眼,原来是梅子酒吗
她喝过梅子酒, 有种春天的酸甜,放了冰糖的酒甜味就会偏重,青色梅子酿的就会更酸一点, 无论哪一种都很好喝, 会让人口舌生津的那种好喝。
很特殊的味道。
过了一会在大厅排风系统的全力工作之下, 信息素的味道散去的差不多了,大厅里陆续有人出来工作, 陈榕石也从前面回来了。
他看到郁瑟坐在大厅里免不了要问:“你怎么不上去陪着池欲他一个人在隔离室”
郁瑟不好回答,含糊地讲:“用不上我。”
“你陪着也好,没人陪怎么能行, ”他叫到:“小王,有人去了没”
刚才那个omega女警官下来:“没去,他非要一个人进去,说什么都没用。”
“抑制剂呢, 打了没”
“不让人进, ”女警官说:“omega易感期,排斥其他人, 我看他的症状比一般人要严重,信息素都散了半天,手特别烫。”
陈榕石皱眉:“你去叫他开门,池欲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女警官微笑,站在omega的角度反驳陈榕石的观点:“他再讲道理也是omega,这个时候除了信息素契合的对象陌生人谁也不能轻易近身。”
“我上哪给他找信息素契合的对象,不打抑制剂他在这干熬去,叫医生。”
陈榕石态度强硬,女警察去叫医生,医生过来匆匆跟着警察上楼。
二楼听不见声音,陈榕石喝了口水和同事聊天:“交通堵塞,交警来了,几个alpha都拉去医院打抑制剂了。怪不得我说他看起来晕乎乎的,易感期也不说。”
“易感期还来派出所,也不贴个抑制剂,这小子够种。”
“谁说不是,刚才易感期那两下,还给人打得下巴骨碎裂,120来拉去的医院,出了院估计也要进看守所。”
“牛,这小子得亏是个omega,要是alpha能把我们派出所挑过来,我看那几下子我是打不过。”
“现在也差不多了,可惜了……”陈榕石说到这声音低下去。
过了一会楼上的两人下来,陈榕石放下水杯问道:“能不能进”
医生摇头:“进不去,我看里面的数值仪,这次易感期够猛烈的,还是尽快找人进去试试,抑制剂不能不注射,不然熬个三四天也熬不过去。”
郁瑟坐在角落,陈榕石的目光扫到她忽然一亮:“你,我看你和池欲挺熟的,能不能进去”
郁瑟摇头:“我不会注射抑制剂。”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动,是池欲发来的消息:“普通抑制剂没用,常瑞在外地出差,他同事一会把药送过来+”
这一句话后面跟了一个不合句意的符号,像是打字的人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聚精会神地打字而错摁的符号。
大概池欲真的没精力打字了,他很快给郁瑟打了电话。
一开始是视频通话,郁瑟看见他红润的面容,下一秒就被切换成语音,池欲嗓音低哑:“让他们别来了,这些药没用,一会试剂送来了再进来。 ”
郁瑟答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池欲并没有立即挂掉电话,郁瑟能听见他急促沉重的喘息,通过听筒传来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
郁瑟问:“池欲,你很难受吗?”
其实是一句废话,易感期怎么可能不难受。
池欲的尾音好像带着钩子,那种上挑的,充满诱惑的声音,说:“我难受你来陪我吗?”
郁瑟一愣,没搭话。
池欲好似能猜到这个结果,嗓音未变:“挂了。”
随即挂断了电话。
郁瑟抬头向陈榕石传达池欲的话:“待会会有医院的人来送药。”
陈榕石问:“什么情况,一般的抑制剂还没有用”
郁瑟刻意替池欲隐瞒:“是特制药,池欲的体质用这个药会更好。”
陈榕石是alpha也不太了解这些事情,闻言点头:“那行,等着送药吧。”
仁心医院的工作人员来的很快,药被送到郁瑟的手上,她转交给派出所的医生。
之前那个omega民警说:“要不你也一起过去吧,待会我们这些陌生人进去他肯定会难受,有熟人陪着终究好一点。”
omega在易感期对外界有这天然的警惕性,一般来说除了气味熟悉的人或者是高匹配度的alpha都近不了他们的身,强行靠近可能会导致omega产生焦躁等负面情绪。
郁瑟就是现在唯一能尝试安抚他的熟人。
尽管她在派出所一再强调自己和池欲并不熟悉。
陈榕石让她过去,跟着一起去。
二楼的隔离室外有一个屏幕检测着里面的各项数据指标,郁瑟没太看懂,但大多项数据都显示为红色。
隔离室的门一旦关上就只能从里面打开,医生敲了两下门,里面很快开门。
omega民警惊讶:“这味道太浓了!”
池欲站在门口,他脸上有一片红痕,眼尾也红润,目光却如同黑潭一般很深,他神态自如地冲几人点头,并没有让人觉得他虚弱。
他坐在椅子微微侧头露出腺体方便医生注射抑制剂。
池欲的腺体上有很多针孔注射留下的痕迹,格外显眼的一处明显的泛白,应该是增生之后祛疤留下的痕迹,在腺体上显得触目惊心,琼玉有瑕。
尽管他接受了最好的疤痕愈合治疗,但频繁的药剂注射让脆弱的腺体无法一而再地恢复如初。
医生“吆”了一声,说:“你这注射量不少,腺体上都是伤。”
池欲点头,没解释是什么原因。
抑制剂注射的针管格外长,医生让郁瑟:“你来,往前站,握住他的手,别让他待会动了。”
医生给不少omega注射过药剂,脆弱的omeg面对细长的针管往往会依靠在他们伴侣的怀中,靠着对方的信息素来缓解害怕紧张的情绪。
“不用,”池欲说:“注射吧。”
医生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主人公都发话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针管没入腺体,医生开始推药,药品刚从冰柜里拿出来,还带着凉意,池欲没动,但他的手攥紧了扶手。
他很疼,这是郁瑟看出的事情。
一支药推完,医生和民警都要出去,但让郁瑟留下来:“你先留一会,观察者他的状态。”
就没给郁瑟反应的时间,医生随即关上门。
郁瑟踌躇了一会,转过来看池欲,池欲仍然闭目。
即使郁瑟是beta,她也能以beta的视角感受到池欲的魅力,泛红的眼角,透过白皙皮肤的红痕让整张脸多了几分昳丽稠艳,可他的气质偏偏是高高在上的淡然,奇怪的矛盾像化学反应一般引伸出更多意味。
色/情的,高不可攀的,令人想摧毁或者匍匐的。
池欲缓了一会抬眼:“坐一会。”
郁瑟坐下,她问道:“你疼吗?”
“能忍,不疼。”
池欲手上的关节很漂亮,扣在扶手上手背绷紧时也很漂亮,他嘴唇红润,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色石榴,呈现某种浓稠的姝色。
郁瑟起身,打算做点什么:“我帮你按摩吧,能缓解疼痛。”
池欲一开始拒绝,冷着脸说:“少来这一套,”但是等郁瑟站到他面前之后他又同意了,说行。
额头上的温度很高,几乎是在灼烧着郁瑟的手指。
郁瑟站在他面前,两人离得很近,郁瑟穿着三中蓝白色的校服,低着头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清淡的栀子花香。
这种香味不知道是怎么带出来,不像洗漱用品上的味道,倒像真正栀子花散发出来的香味。
让人情不自禁地要去贪婪地汲取这种味道,可是暂时的缓解带来的是更深的沉沦。
郁瑟弯下腰,她总是在某些不合时宜的时刻关心对方:“这个力道可以吗?”
池欲想避开她,但到最后也没动,他给自己找理由,是因为太疼了动不了。
于是郁瑟弯下腰,平行视线下能更加体会到郁瑟这张脸的吸引力,睫毛纤长浓密纤长浓密,皮肤像凝固的牛奶脂。
可能是强烈易感期导致地失水过多,池欲觉得口渴。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抑制剂似乎没有起作用,那种燥热在身体里汇聚,通过血液循环流过全身,骨头和肌肉都是热的,像被放在火上煎烤。
思绪也是昏沉混乱的,只有栀子花味在加重,持续加重。
池欲不太能听得清郁瑟再说什么,炽热伴随着疼痛混合成为极端的焦躁感占据了他整个大脑,他绷紧身体试图保持清醒。
没有用,大脑压根扯不出来任何清醒的神经,这种情况很罕见,之前池欲的易感期至少可以保持清醒。
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被易感期操控的样子,混乱的思绪一会说让郁瑟走,一会又想她留下,想她说“这样不行”时的语气,又不免想起那句
“艹我是什么登天难事吗?”
一旦联想到这个话题,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失去理智。
池欲突兀地抬起头,他扣住郁瑟的手,强硬的,不容拒绝地把她的手从额头上移到后颈的腺体。
滚烫,炽热,郁瑟愣住。
池欲靠在椅背上,极力克制导致语速很慢:“帮我揉揉”
很明显这样并不合适, 郁瑟拒绝了,她想抽手:“不合适……”
但池欲握得很紧,即使他现在处于易感期, 身体脆弱,但力气仍然大到郁瑟挣脱不开。
池欲扣着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腺体上。
像一瓶冰牛奶遇见炙热的热源,牛奶极速的融化,然后沿着瓶口溢出流在腺体上,这是一种极致的体验,两人几乎同时体会到其中的艳色意味。
池欲的反应更大, 他短促的喘息了一声,这不能怪他没有自制力,相反这已经是一个易感期的omega能做到的最大的克制。
池欲的嗓音其实很好听, 他的声带是是被酒精和香烟侵蚀导致稍微磨碎的乐器, 这一句喘息像忽然拨弄琴弦时的声音, 美妙的声音一秒抓住别人的耳朵。
池欲没有理会郁瑟的躲避,他感受着细腻掌心贴在他腺体上时带来的片刻舒缓。
但是很快这样的接触已经不能满足一个易感期的omega, 他需要更多的安抚和刺激。
可唯一能安抚他的对象却垂着眼,抗拒接近,抗拒赐予他快感。
池欲抓她的姿势是整只手压在她的手背上, 五指强势地和她扣握,郁瑟无法躲避,既没法握紧手掌——池欲的手指就垫在她的手指下,让她被迫张开手掌, 也没有办法抽出手,
池欲不满足带着她的手上下磨蹭,偏硬的腺体膈着手掌,郁瑟很快不配合地坚持停在原地。
她力气小,但犟起来宁愿把手掌用力地压在腺体上也不愿意挪动,池欲想要掰动她的手掌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易感期的omega终究体力有限,更何况这样的游戏并不让人开心。
郁瑟压得太用力了,刚注射过抑制剂的腺体正处于脆弱的时候,又被大力挤压以至于疼痛加倍。
如同一块巨大沉重的石块压在一颗幼苗上,池欲轻“嘶”了一声,痛感拉回一丝理智:“对我够狠的。”
郁瑟垂眼:“我不想这样,你放开我吧。”
池欲没同意,他保持着这个姿势, omega在易感期会拿出最好的求偶姿态。
池欲平添姝丽的容貌,不自觉放缓尾音带钩的声音,以及水色潋滟的眼神都是他的利器 。
诱惑者渲染气氛,低声诱哄:“不会对你做什么,就帮我揉揉,嗯”
被诱惑者却皱起眉,没有任何旖旎地强调:“这里是派出所池欲。”
池欲笑起来,他眉眼弯起,天真狡黠:“可是这是omega隔离室,你猜他们为什么会放一张床”
omega度过易感期要么是靠着抑制剂硬撑,要么是伴侣陪同进入隔离室,至于后者会在隔离室里发生些什么不言而喻。
怪不得隔离室内没有监控,怪不得这里的门只能从内打开,从一开始这间房间的用途就彰然若揭。
池欲说:“要我打开抽屉看看吗?里面放着避……”
“我知道了,”郁瑟打断他:“但是,不应该是我。”
“那应该是谁这里只有你。”
郁瑟卡壳了一瞬,是宋清或者是别人,反正不会是她,她低声说:“现在只有我,但不是我。”
池欲的大脑现在很难处理这句话,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试图缓解口渴的症状。
无济于事,还是觉得渴。
他诱哄着:“郁瑟这不是难事,很简单的,你会做得很好,”池欲不自觉地想凑近郁瑟,去闻她身上的栀子花味:“试试成吗?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让郁瑟觉得陌生,池欲不想是会说因为某些事答应对方任何事的人。
郁瑟躲开,她无动于衷:“不要这样,我不是alpha,身上没有味道。我不想做这些事情,我还没有成年。”
这句“还没有成年”让池欲停下,但易感期哪会顾得上这些事情:“提前教你点生理知识。”
他难以承受腺体的疼痛,让郁瑟:“轻点摁,疼。”
郁瑟的手指轻轻蜷缩,感受到池欲骨节分明的手指,良久,她还是放松力气:“那不要抓着我的手了。”
池欲没听,郁瑟这个态度显然够磨人的,他想得喉咙发紧,头一次对腺体上的碰触如此渴望:“郁瑟,试试吧。”
郁瑟摇头,她试图搬出伦理:“我是顾连云的表妹,应该叫你嫂子吧,这样不行池欲。”
如果在以往这句话足够让池欲愣两秒,但现在是易感期,郁瑟把“嫂子”和他的名字连在一起,这完全是一种背德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