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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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欲呼吸加重,他想骂脏话,但还是没说出口,更想说的是另外一句:“我秉性卑劣,最喜欢这样。”
郁瑟无话可说,她能感受到池欲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地痉挛,轻微的颤抖似乎传递给郁瑟了,她也能共感这样的颤抖。
提到顾连云让池欲想到了什么,他很快说道:“不清楚你表哥做了什么郁瑟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让他去坐牢。
“让我亲一下,郁瑟,保不齐我能放他一马。”
其实说这些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池欲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郁瑟。
郁瑟神经紧绷,她不愿意从池欲口中听到关于这件事的消息,知道这些并不是一件好事,于是生硬地说:“没必要告诉我,他做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
“是吗?”池欲手臂环住她的腰,亲密地抱着她,反问也说的粘糊:“那提什么嫂子,上次拒绝我的事情还没过去,别让我生气,听话试试吧。”
他还是没打算停手,箍着郁瑟的腰让她靠近,贴着她呼吸。
太高的体温引起不适,郁瑟眨了一下眼,她不打算这么说,但现在这句话却是唯一的选择。
郁瑟说:“你不要再这样了池欲,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她顿了一下,话到嘴边换了一句:“让我觉得上次形容得很对。”
上次就是池欲在楼上听到的那次,这是两人最初纠葛的起点,也绝对是个禁忌话题。
大脑像猛然浸入冰水中一般,强烈的刺激抓住他的心脏用力挤压,池欲猛然抬头,他伸手扣住郁瑟的脖颈,眼神陡然森寒:“我给你脸了什么形容词,来,说一遍。”
郁瑟看着他说了一个贬低性的词汇。
郁瑟的嗓音不适合说这个词,她太甜了,和这个词语的适配度为零,但偏偏说这样乖巧懂事的外表第二次说出这个词。
池欲的手渐渐收拢,怒火比上次更甚:“我放你一马让你蹬鼻子上脸了和你那个表哥一路货色是吧,不知死活。”
池欲手上的力气很大,他丝毫没有收敛力道,扣着她的脖颈质问:“我下贱是我爬上别人的床了再来你这吗?骂我一次不够还有胆子说第二遍,仗着我原谅你
“太高看自己了,是我给你的错觉吗,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也就今天只能找到你,不然我需要你吗?郁瑟你不会觉得自己这副泫然泪下的模样很动人吧”
郁瑟眼睛里确实有泪水,但这完全是无法呼吸带出的正常反应,她没有打算哭。
怒火好像加速了抑制剂的起效时间,池欲只觉得愤怒和失望,他不肯放松桎梏,声音压得极低:“这张嘴就会骂人是吧,让我看看是怎么长的这副口舌,我下贱?我下贱就下贱在没弄死你们兄妹俩。”
他想掰开郁瑟的牙齿,手指压在郁瑟的嘴唇上,但郁瑟不张嘴,池欲粗暴地捏着她的下巴:“我说三个数,张不开我就帮你。”
郁瑟呼吸困难,池欲松开压住腺体的手,郁瑟握着池欲的手臂想让他松开。
“知道难受”
池欲双腿固定住郁瑟的小腿,让她被迫靠近自己,抓住她脖子的手掐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摁着她的嘴唇。
“张嘴。”
“要我卸掉下巴”
郁瑟和他对峙一会,池欲猛然捏住她的脸颊两侧,郁瑟吃痛,张嘴。
池欲的手指挤进来,摁着她的下排牙齿,郁瑟有两颗虎牙,很尖。
池欲的手指就压着其中颗虎牙,尖锐的虎牙像一把锋利的小刀,池欲说:“艹,原来属小狗的,怪不得咬人,我给你拔了这颗牙是不是就会乖了。”
郁瑟不搭话,池欲怒火越盛:“在我面前骂我,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手指往里探,郁瑟咬住他的手指,不重,但池欲明显被激怒:“松开。”
池欲气极反笑:“我下贱,来,我让你感受感受什么是下贱,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手掌从郁瑟的衣服下摆探入腰间,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池欲却不由自主的愣神。
郁瑟很快抓住他这一秒的愣神,有时候郁瑟其实很懂如何戳中别人的痛点,她过于敏锐,把这些片刻的迟疑抓得很准确。
郁瑟说:“可是你不就是这样的吗?我又没说错,我明明都这样说了,你为什么要摸我呢”
很好,这句话用在这个时候让人怒火中烧,池欲自然懂他行为里隐含的意味。
池欲松开手,他声音冰冷:“滚出去,你们兄妹俩一样的货色。”
郁瑟出去,民警对她身上的红痕并不意外,倒是陈榕石说:“这个池欲,真是混账。”
除此之外也没说别的,池欲是omega ,又处于易感期,无论做什么都受到特殊优待。
郁瑟背了书包要回去,陈榕石本想让她等着池欲,但郁瑟态度坚决,说自己可以提前签字或者帮池欲叫其他人过来,她要回去写作业。
陈榕石想她确实是学生,也不好多说,让她提前签了字就让她回家了。
第44章
第二天仍然正常上课,池欲扣着她脖子的手十分用力,但到了第二天也就只有浅浅的一道红痕,在脖颈上虽然突兀,但更像是过敏留下的痕迹。
郁瑟就没有管它。
那天宋鹤说回去找她妈妈的闺蜜问问王梁和池欲的事情。
宋鹤当时说了那么一大串,但其实这个关系真算起来还挺亲近,话经过几重加工穿到王梁他爹那,王梁他爹不知道误会了什么,说:“这小子单身,姑娘你放心追!”
王梁素来没个正形,眼瞅着有一个学习态度端正的好姑娘喜欢自己儿子,王梁他爹显然十分兴奋,大笔一挥决定给宋鹤创造机会,命令王梁去学校接宋鹤吃饭。
宋鹤唉声叹气了一整天,拉着王悦玲的手说你救救我,又拉着郁瑟的手说:“你们可一定要陪我赴约,我怕王梁打我。”
王悦玲对此不屑一顾:“你一米七八大高个,散打练了十年, 王梁能打得过你,我不信。”
但宋鹤软磨硬泡,非说如果她们不来她和王梁两个人单独吃饭多尴尬,王悦玲磨不过她,就拉着郁瑟和赵湘怡陪她一起赴约。
郁瑟无法拒绝,只能说好。
时间定在周六,才到中午, 王梁就给宋鹤发消息:“几点放学, 我来接你们。”
这几天宋鹤和他的交流屈指可数,只知道王梁是被他爹逼着来的,原话是:“我不和你吃这顿饭,我老爹就要冻结我的卡。 ”
宋鹤连声抱歉,说我就是想吃个瓜,谁知道您爹这么热心肠,啊真是受宠若惊。
晚上上完最后一节课,赵湘怡在教室门口等她们。
她化了全妆,棕色皮短裙加拉链短上衣,墨镜红唇,光只站在那就让人觉得她气势凌人。
三中除了特殊的检查日期,对学生的着装并没有严格要求,是故她这一走过来,除了教导主任让她在学校还是注意一点,其他也没人没拦着她。
王悦玲一出来说:“赵湘怡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赵湘怡带着墨镜,手臂怀抱在身前:“气势要拿出来懂不懂,震慑对面,王梁是什么,是情敌!你看看你们三个,我都不想说你们了。”
宋鹤说:“也不至于情敌吧,王梁看起来是好人。”
“什么好人,”赵湘怡一瞪眼:“立场不坚定!”
她带着三个人往校门外走,王梁的车停在巷子口,很低调的车型,不便宜但也不算豪车一列。
王梁降下车窗,表现得格外热情,谁望他他就冲着谁笑。
一会逗那个几句,一会说这个几声,等到郁瑟她们出来的时候王梁的车前已经围了好几个学生。
赵湘怡冷哼一声说:“骚包。”
可能是赵湘怡打扮得太显眼了,王梁见到她们估计也就意识到这四人是谁。
他探出身和那几个学生一一加了联系方式,等他们散了之后往向赵湘怡几个:“这!”
王梁下来给她们开车门,宋鹤坐在副驾驶,赵湘怡和王悦玲靠窗,郁瑟坐在中间。
王梁关上车门对着后面招手,宋鹤从后视镜看见后面还停着一辆黑色宾利。
王梁上了车,这车车顶不高,王梁的身高坐下略显局促,摸了好一会才开了空调,他对着手机发消息:“老爹,人接到了,你赶紧走吧,钱到位。”
他发完之后过了一会,后面那辆宾利车往旁边的路口拐。
王梁手搭在方向盘上,能明显看到骨节粗大的手上有个明显的结了痂的圆形疤痕。
他看向后视镜,自带笑容:“几位美女,我们现在就去吃饭都想吃什么”
宋鹤线下面对不熟的人时有点社恐,她也看后视镜,等着后面的人回答。
郁瑟不说话,王悦玲盯着后视镜的赵湘怡,赵湘怡被这几个人看着,不得不发言:“不是订了酒店吗?”
她还戴着墨镜,语气称得上冷淡。
王梁好像感觉不到一样,说:“行,我听你们的,你们说去哪我们就去哪。今天我给你们当司机。”他转头问宋鹤:“这几位美女不给我介绍介绍,让我也认识一下。”
宋鹤连忙说:“这都是我朋友,这是赵湘怡……”
王梁点头:“赵大美女我认识,一起打过球,”他开车拐向车道,朝后视镜抬头,看一眼赵湘怡:“赵姐今天心情不好带着个墨镜也不说话。”
赵湘怡和他打球的时候还和王相廷谈着,不然也不可能认识他,想起那晦气玩意赵湘怡就黑脸:“不认识,第一次见面。”
王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三分揶揄:“赵姐分手了难得我们老王当时爱得深啊,腺体都敢摘。”
“他摘了吗?放屁,演给谁看呢?!”
“得,我多嘴,我们老王这不是深情有限嘛,上头快下头也快。”
他刺赵湘怡一下,赵湘怡也要还回去:“我们王老板还挺关心情敌的,王相廷和池欲谈的时候您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吧”
“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服气了,”王梁转而问:“还有两位呢?”
宋鹤看不懂两人的交锋,她介绍说:“这是王悦玲,人特别好。”
王悦玲程序化微笑。
王梁:“有缘。”
“然后这位是郁瑟,上次问你要池欲的号码……”
王梁的笑僵了一下,他伸手移后视镜,让镜子对准郁瑟,眼睛大,皮肤白,长得好,外表看上去像不谙世事的乖乖女。
这个类型,少见。
他像看不够一样,扭头过去看,宋鹤吓一跳:“你好好开车!”
王梁看一眼郁瑟才回头,意味深长:“郁瑟,幸会,大美女,有手段,谈过几个啊?”
郁瑟礼貌的说谢谢,没谈过,声音很是清甜,好像没听出来他话里的讽刺。
后视镜里郁瑟的脸上表情平淡,带着天然的懵懂,让王梁觉得自己这一拳打在棉花上,好像电影里那欺凌好学生的坏种。
他点点头,看向前方:“郁瑟,不错。”
话说的莫名其妙,郁瑟能不问,她知道王梁向别人打听过自己。赵湘怡却忍不住:“那当然不错,王老板打什么哑迷呢?”
王梁说:“没啥哑迷,我就是感慨一句,总不能不让我说话吧。”
一路上王梁的目光都时不时地落到郁瑟身上,带着点审视和打量,不算突兀,但也让人觉得不舒服。
酒店离得远,宋鹤找话题佯装关心地问王梁手上的疤痕怎么回事。
“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刚好是一个路口的红灯,王梁举起手,他好像是故意要给郁瑟看:“池欲烫的。”
这车里要说什么话题最吸引这几个人,那必然是池欲。
赵湘怡问:“你怎么惹到我男神了?”
王悦玲:“你真在和他谈吗?我不信!”
宋鹤:“不愧是池欲,下手真厉害!好帅!”
王梁:“……”
“你们三个be ta真挺有意思的,池欲知道你们这么喜欢他吗?”
王悦玲振振有词:“这种感情是不需要回报的!”
王梁回头看郁瑟:“郁瑟小美女怎么不说两句,不爱池欲?”
郁瑟现在几乎能确定王梁知道她和池欲的事情,这是在特意膈应她,她微笑说:“大家都问过了,我就不说了。”
“说两句,不好奇这伤怎么来的吗?”
赵湘怡一把揽过郁瑟,对着王梁说:“王老板你没完没了了我们郁瑟生性腼腆,就不爱说话,特别是不爱和花心大萝卜说话。郁瑟这个人就是花心,你别理他。”
“我花心大萝卜”王梁笑,他挑眉:“这话你们怎么不对着池欲说,他谈的不比我多”
他看着后视镜的beta ,皮肤白,眼睛黑白分明,低垂着眉眼时自带三分疏离,睫毛纤长浓密,和池欲以前那些对象类型玩完全是不同类型。
那些人不管男的女的,美艳的还是俊朗的,都有几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性格外放,对池欲非常舔。
消息是一分钟能发十几条的,人是随叫随到的。从来没有哪个是和郁瑟这样,羞涩腼腆,还需要池欲低下头去哄。
“少拿自己和池欲相比,”王悦玲说。
王梁好奇:“这个赵大美女爱池欲我能理解,当时池欲在酒吧给她解围,你们俩怎么也死心塌地”他后半句对着赵湘怡说:“不过你这点小事池欲可记不得。”
“用得着你管,快说伤怎么回事?”
“又是我多嘴。没什么事,喝酒的时候他喝多了,没注意,摁偏了。”
话是假的,伤口不浅,绝对不像是随手摁偏的样子。
但郁瑟没有提出疑问。
酒店是王梁他爹亲自定的,王梁爹颇有点暴发户气质,订的地方那叫一个富丽堂皇,酒店门口站着两头石狮子,一进去通高的大厅几座略小的水晶吊灯环成圈,簇拥着一座巨大的,闪耀着亮光的吊灯。
吊灯亮的程度绝对算的上这几人生平仅见,照得周围镀金的墙壁和各类黄金水晶装饰似乎都在反光。
大厅中央是镀金的旋转楼梯,反正打眼一望就知道这家酒店不便宜。
王悦玲在后面说:“他爹真有品位,这样直白的口味少见。”
几人在这种环境下略有些拘谨,主要是这个光太闪了,照得眼睛不太舒服。
唯一适应良好的是王梁,一概之前在车里的局促,大步流星跟着服务员往上去,回头招呼宋鹤三人:“要不要喝酒有什么忌口的没,我让他们换菜。”
宋鹤说没有,能吃的了三中食堂的人还能有什么忌口的。
王梁和这里的适配度特别高,对这家酒店的喜爱完全能从行为里看出来,他绝对没少来。
王悦玲评价:“暴二代罢了。”
这顿饭吃得也没很压抑,王梁脾气似乎很好,和赵湘怡几人聊天不气不恼,玩笑开的松弛有度,对八卦的回应也很及时。
唯一不好的是一牵扯到池欲的话题王梁就有意无意地冲着郁瑟。
王悦玲问他你和池欲谈恋爱的时候能亲他吗?
王梁说我离他最近的时候就是他揍我的时候,拳头挥到我脸上,别的不敢想,人就没那个欲望,比不上有些人。
王悦玲问谁。
王梁瞟一眼郁瑟,明知故问:“谁?”
郁瑟低头吃饭。
宋鹤问他你是怎么追到他的,我也想试试。
王梁说我们这个要靠缘分,成不成只要看池欲心情,那池欲自己追的还能被拒绝,我们更不用说。
宋鹤大惊:“池欲追谁?!谁拒绝池欲?!好没有眼光!!”
王梁似笑非笑地转桌:“那我怎么知道是谁,郁瑟小美女要不要吃点这个菜,挺好吃的。”
饭吃到最后,赵湘怡旧话重提:“你和池欲究竟怎么回事,谈没谈啊”
王梁说:“没谈,他现在和郑姝音好着呢。”
郑姝音,陌生的名字。
赵湘怡认识这人,她“哦”了一声说“郑姝音啊,她好早之前就喜欢池欲,怎么现在才追”
“那之前不是和王相廷谈着吗?”
赵湘怡的脸黑了一瞬:“王梁你故意隔应我是吧”
王梁手一摊:“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都分手了还听不得呢,我和池欲分手还和他兄弟呢,心胸啊要宽广。”
“滚。”
两个人互怼了几句,宋鹤吵着要看郑姝音的照片,王悦玲罕见地没说话。
王梁拿手机翻出一段视频,视频的日期显示就是昨天。
视频里一位低颅顶中分发的女性alpha正在给旁边的人点烟,视频应该是在某个酒吧录的。
灯光绚丽,无端渲染上暧昧氛围,摄像头录到的人群也有人在举着手机往那边照。
alpha似乎格外护着对方,身体往对方那边靠,帮他挡着摄像头,打火机的火光一闪, omega似乎说了什么话,往旁边让了一点。
因为摄像头角度的问题,只看见他清晰的半截下颌骨,但谁都知道这人是池欲。
王悦玲说:“哇,好亲密啊。”
王梁便指着屏幕上的郑姝音,视线若有若无地往郁瑟这边看:“池欲下一任对象。”
也很正常吧,池欲本来就是那种恋爱不停的人,在郁瑟这里翻船自然会在其他人身上找回来。
郁瑟和其他人一样点点头,刻意忽略王梁的针对,没有说话。
临近结束的时候王梁加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给郁瑟发了一条短信:“想联系池欲找我。”
第45章
周六和王梁吃过饭郁瑟就没再见过他, 倒是王悦玲和他关系越来越好,两人简直一见如故,恨不能当场结拜为兄妹。
宋鹤对此大为震惊, 但是很高兴王悦玲能帮她分担重负,甚至为此乐意把自己的化学作业给王悦玲看。
郁瑟依旧忽视系统的任务提醒,她打定主意要系统给她一个具体的说法。
这个决定相当冒险,系统虽然没办法操控郁瑟的行为,但却能让她在生理上产生疼痛。
周四那天早上郁瑟起床刷牙,她忽然觉得心头疼,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大脑皮层,疼得郁瑟弯下腰,扶着台面起不来身。
幸好这样的疼痛只有一瞬间,像对郁瑟消极工作的警告。
在此后的一周这样的疼痛频繁出现, 郁瑟有时甚至能感觉到大脑出现短暂的眩晕。
她仍然没有进行任务, 一方面是因为郁瑟对任务毫无头绪, 一方面是郁瑟想看看系统还会不会有其他手段。
顾连云从她家搬出去之后很少给她发消息,他最近不知道又做了什么,小姨很生气,电话打到郁瑟这边问顾连云又跑去哪了?
郁瑟说她也不清楚,顾连云不在她家,小姨在电话里开骂:“不知道又去什么地方玩了,从我账户里划走了十多万……”
顾连云经常从家里拿钱,小姨说归说,但没有改过密码, 这张卡估计就是给顾连云用的。
郁瑟就没接话, 等小姨骂完了才挂了电话。
到晚上顾连云才匆匆发来一条消息:“在苏云菲家,瞒着你小姨。”
苏云菲和顾连云的事情小姨也知道,他去苏云菲家也正常,实在没有必要瞒着小姨。
顾连云这样说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苏云菲的爸妈又赌博输钱了,顾连云去她家里处理这件事不敢让小姨知道。
小姨虽然喜欢苏云菲,觉得她懂事,为人处世上也格外成熟,再加上某些时候确实也能镇住顾连云。
但这样的喜欢仅限于她能给顾连云带来好处,如果她家里的事情牵扯到了顾连云将来的发展,小姨马上就会命令他们分手。
而且小姨早说过了,苏云菲爸妈再赌博肯定要两人分手。
郁瑟说了好。
周五下午王梁给她发了一段视频,视频的封面是那个女性alpha——郑姝音。
郁瑟没看视频。
[在给池欲敬酒,今晚喝了不少。 ]
[别这么不上道,来,池欲今天心情好。 ]
见到郁瑟心情就不会好了。
[他不会对你动手,打你我拦着]
王梁一连发了好几条,那边都没有回复,他心想这人也太不上道了些,大好时机自己不把握。
那边郑姝音一身黑色长裙,热辣美艳,她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伏特加混白兰地,再加上一些特调饮品,这杯酒的度数不低。
但给池欲倒的酒就是啤酒,浓度低,就是让他走个场面。
郑姝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明晃晃的是心疼池欲今天喝了这么多。
像郑姝音这种alpha,混迹情场,最不屑的就是掩饰自己的偏爱,她对谁好就要直白地展示出来。
谈恋爱不讲究一个偏爱,那还谈什么。
郑姝音人好,周围人也愿意配合着她起哄,她酒递出去的时候包间里顿时一片“哦”声。
池欲坐在沙发上,他没先接酒,嘴角勾着笑问道:“给我喝啤的”
“心疼我们池少爷,今晚上喝了不少,咱们走个过场就行。”
这话说得很漂亮,周围人又是一阵“哦”声,尤数常瑞叫得最大声。
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被池欲训完没几天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今天这场子他非要跟过来,说自己在家太无聊了,天天就想着热闹。
池欲靠在沙发上停了一会才接过酒,他喝得是有点多,头疼。
啤酒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玻璃杯的杯壁上凝了一层水雾,很凉。
池欲仰头喝了一杯冰啤酒,郑姝音紧随其后,那杯烈酒她也一口气喝完。
今天人多,房间里吵闹的欢呼声几乎能掀翻屋顶,郑姝音一杯敬完笑着说:“希望我早日如愿以偿。”
池欲没笑,放了杯子就点点头。
郑姝音最近追得紧,放在以前她这样的alpha ,池欲早就应允了,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而且态度非常明确,玩笑能开两句,谈恋爱那是不必想。
在她之后陆续有人来敬酒,都学着郑姝音说一两句期望的话,大多数也都是讲想追到谁的。
池欲今天心情的确是好,被人当许愿机也不气,谁的酒都接。
接到一个叫陈浩的beta,他说:“希望我早日追到郁瑟。”
周围的空气一滞。
今天场子里生人比较多,不懂的人还在兴奋地欢呼,懂的人比如白棠梨常瑞这些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不敢大声出气了。
陈浩的朋友在角落大声揶揄:“陈浩,还没死心啊,不是告白被拒了吗?”
陈浩回头笑骂:“滚,这次在池哥面前许了愿一定能成。”
白棠梨挤着笑生硬圆场:“叫这个名字的人可真多啊。”
王梁非要捅破白棠梨糊好的那层薄薄的纸皮墙,插话说:“这陈浩,西坞隔壁三中的。”
三中也只有一个叫郁瑟的。
池欲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接过陈浩的酒,也没说话,仰头要喝酒,只是酒喝得很急,喝了一半被呛得咳嗽起来。
常瑞吓了一跳,发挥自己医生的作用,三步并成两步过去夺过池欲的酒杯:“别喝了,今天喝得够多的了。”
池欲咳得厉害,陈浩也吓了一跳,连忙说:“池哥你别喝了,喝半杯就好了……”
周围人也在劝池欲别喝了,池欲缓了一会,手抵在嘴边,皱着眉:“喝半杯可不灵。”
陈浩一愣,没想到池欲还关心这个,他挤出笑:“没事没事,本来也就追不到,她不喜欢我,感觉有点冷心冷意,对谁都不感兴趣。
他怕大家不知道郁瑟,补充了一句:“她表哥是顾连云,我记得以前还和池哥谈过,有一次咱们去吃饭,郁瑟表哥还让她去给你们送蛋糕,池哥应该见过郁瑟。”
话未落音,周遭又是一静。
郁瑟一直说她并不知道池欲和顾连云谈过,可是仔细想想顾连云这种谈个恋爱恨不得广告天下的人怎么可能单单不让自己表妹知道。
池欲没说话,白棠梨赶紧找机会散场:“别说这么多了,咱们有时间再聊,现在太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白棠梨本来就是攒局的人,她说散场大家也不好再留,而且玩到这个时候也确实尽兴了,纷纷和池欲打了招呼散场走人。
等人都走完了池欲点了烟,打火机扔在桌上。
Spirit牌子的定制爆珠烟,烟草味重,酒精味浓,不是习惯抽烟的人第一次抽这样的烟往往会被它的味道呛到。
这烟池欲抽习惯了,他第一次抽烟就抽的这烟,现在他换成其他的烟抽起来反而觉得没味道。
池欲捏了下烟蒂上的爆珠,软韧的醋纤丝束陷下去,很快听到一声细小的“砰”声,池欲松手。
浓烈的烟草味混合着酒精抽入肺中,带起冰凉的冷意,池欲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昏暗的光线中他俊美的五官朦胧不清,只有手里的烟时明时暗。
池欲抽了一会,他脑海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冷峻。
送蛋糕,他依稀有点印象,那天是谁过生日,大家起哄说没想到她过生日,这没蛋糕怎么能行。
顾连云就站出来说他让人送,当时很晚了,接近凌晨,众人以为是他给哪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蛋糕店打电话,就说让他订一个蛋糕送过来。
说起来蛋糕还是池欲亲手接的。
他只模糊的记得送蛋糕的人身材瘦弱,鸭舌帽和口罩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敲门,提着一个大蛋糕在门口徘徊,池欲刚好要进包间就顺手接下了。
对方连谢谢也没说,转身就走,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是有端倪的。
郁瑟,池欲想起这个名字垂了眼,长睫挡住眼底晦涩的情绪。
池欲第一次没法明说自己的心情,他觉得自己简直可笑。
怪不得从来不说她表哥是谁,直到自己先说了她才故作惊讶。
就这点事情也要骗着他,也许至始至终就从来没对他有过半分心思,接近他也是有原因的。
她害怕编排池欲引起报复,于是故意和他虚与委蛇,知道池欲没打算追究这件事就肆无忌惮地放狠话离开,踩在他底线上肆意妄为。
郁瑟一开始把话说得那么重,可是池欲却没忍心找过她任何麻烦,他甚至连顾连云都没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