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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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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欲在心里一直觉得郁瑟什么也不懂,懵懵懂懂的好学生能和她计较什么,恋爱这种事,被拒绝是正常的,只是自己不常经历,这事怪不了她。
顶多是那二十一天显得他特别丢人,池欲心有不甘,可是每次有想找她麻烦的念头,就想起郁瑟在巷子里看他的那一眼。
害怕,茫然,却仍然很乖巧地含住烟。
想起他当时在三中后门等郁瑟的时候她喜悦的表情,想起她潮湿的眼泪落到自己的皮肤上,池欲狠不下心。
他放了狠话,却什么都没做,可能内心就是觉得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在派出所的那一次让他的坦诚,他的犹豫都完全是一个笑话。
郁瑟压根不在乎,她骂自己下贱不是当时形势所迫为了配合同学们的谈话,也不是听信谣言,也许她在内心里的的确确就是那么想的。
郁瑟从来没对他解释过她当时为什么要这么说,池欲也没有问过,他在内心已经给郁瑟找了理由。
但很显然,他想的那些借口可能并不是事情原委。
很好,她郁瑟很牛,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当着自己的面说他下贱。
池欲需要用力才能压住起伏的胸膛,大脑记住的那些过往片段就像密密麻麻地小刺一样钉在血管皮肉里。
池欲久违地感受到了心脏抽疼。
真会气他啊,他不过是想和郁瑟玩玩,玩到现在却让自己深陷其中,被两句话气得不行,郁瑟压根就没有一刻是心疼过他的。
面对他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坦诚,也没有真心,全都是谎言。
白棠梨送了郑姝音回来看池欲在抽烟。
他表情平淡,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只是烟抽得很快,一支烟几口抽完,白棠梨莫名不敢说话。
常瑞年纪大,他鼓起勇气说一句:“哎呀,都是年轻人,有点想法很正常。”
王梁就说:“这不是已经拒绝过了吗,大不了下次你见她问一问怎么回事嘛。”
王梁一句一个雷,但池欲却无话。
过了好一会他才摁灭了烟蒂,垂下眼,话很平淡,却透着一股狠劲。
“也是,大不了下次问问。”
前几天池雅给他打电话,说证据已经查到了。
本来是找不到夜色的监控,但谁知道夜色参与进了药品走私案,京都一个姓宋的副手去查,翻了个底朝天,从好几个人手上查到了私装监控——夜色这个会所脏事不少,也有人为了窥私往里面装监控。
池雅要了一份,里面就刚好有当时包间的监控。
池雅说已经让律师准备去苏城了,最多半个月就可以起诉开庭。
池欲现在怀疑郁瑟也知道她表哥做的这些事情。
没事,大不了他亲自问问郁瑟,如果再见他会让郁瑟明白,自己凭什么能说扒了顾连云的皮。
这兄妹俩他一个不饶。
贬低他,不是那么容易。

第46章
王悦玲和宋鹤的聊天中提到郑姝音这个名字的频率越来越高,多数时候都在讨论她和池欲的相处。
说郑姝音对池欲特别好,大大小小的事情永远不遗余力,而且无论在谁面前都毫不掩饰对池欲的偏爱。
而且人长得好, 家世也不错,又是西坞难得品学兼优的学生,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完美对象。
郁瑟听到之后没有多大反应,这样也挺好的, 池欲和她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注定要分别。
下了课隔壁班有个女生来找宋鹤借书,宋鹤顺手把桌上的薯片也带给她了。
王悦玲往那边往那边望了一眼, 说前几周池欲还回过她的的消息,因为池欲以前从来没搭理过三中的人,这件事也在八卦圈引起过不小的轰动。
王悦玲说的日期正好是郁瑟去池欲家的不久之后。
宋鹤回来和王悦玲讨论这件事:“她挺可爱的,隔壁班团宠,和郁瑟一个类型的,不过依我看郁瑟才是这个赛道的巅峰。”
王悦玲有不同见解:“各有千秋吧,分什么高低。你前几天还亲切地叫她妹妹呢,够油的,不过确实,可能真是回错消息了。池欲对这类beta应该不感兴趣。 ”
宋鹤想起什么似的说了一句:“就是那个beta,她的头像和郁瑟的特别像,都是一只狸花小猫,我上次给她回消息差点回错。你们都哪找的头像,还挺可爱的。”
郁瑟愣了一下, 她回答说:“是以前养过的猫, 我还有几张照片你需要吗?”
“那你发我一张,我也要换上。”
“好。”
周二晚上顾连云让郁瑟去西坞找她, 要和她一起出去吃饭。
最近苏云菲忙着一个比赛,他的好兄弟常思哲人缘特别好,不像顾连云那样人嫌狗不理,叫他的聚会特别多,最近也忙,有些场子不能带着顾连云,被两人抛下的顾连云格外孤单。
郁瑟不去,回复说:“我不想去西坞那里,你要吃饭就过来找我吧,我们在食堂吃。”
顾连云说你们食堂那有什么好吃的,他话这样说,但到饭点他不知道问谁借了一件校服,趁着放学人多从校门外溜进来。
顾连云不单纯是为了吃饭,他一边吃一边说起苏云菲,说你云菲姐想去研学差点钱,这个你也知道你云菲姐学习一向很优秀,就是家里那两个老东西一个赌一个喝,没钱供她。
苏云菲的爸妈都是beta,一个酒鬼一个赌徒,家里负债累累。
顾连云一部分的钱都用来填这个窟窿。他这个脾性正好克苏云菲爸妈,顾连云第一次见苏云菲酒鬼爹的时候,她爹想着顾连云是富二代,就想从顾连云身上敲一笔。
落座后才刚让苏云菲给顾连云倒酒,推着笑说了第一句:“我这个便宜女儿跟了姑爷也算是她的福气,但也不能白跟吧,我们家就靠着这个女儿将来出人头地好养我们两个老的,再说我这还有一个小的……”
苏云菲她爹想着顾连云十六七岁就来家里见女方家长了,这肯定是爱她女儿爱得深沉,肯定要捧着他这个家长好让他松口。
姑爷对老丈人嘛,不说背地里,至少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
他哪里知道顾连云什么脾气,顾连云一听这话马上起身,抬手掀了桌子,提着酒瓶要揍苏云菲他爹,苏云菲他爹见局势不对,撒腿就跑。
顾连云在后面边追边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东西我养你!做个屁的美梦,你他妈的当我冤大头呢,还便宜女儿,生了这个女儿算你祖坟冒青烟,你不供起来还敢骂她!你那个狗儿子也敢和我女朋友比,我艹你大爷!”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郁瑟小姨出面才摆平。
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顾连云一去苏云菲家,她们家四个人三个都得站着给顾连云端茶倒水,生怕这个大姑爷一个不顺心当场发狗疯。
可能苏云菲也是因为这件事对顾连云不离不弃。
她十二岁就和顾连云认识,两人分分合合,也算一起走过了少年时光。
郁瑟说她压岁钱只有一部分了,会转给云菲姐。
还有一部分要用来还池欲付的赔偿金。
顾连云就表示那你直接转给我,我凑凑钱。
郁瑟听这话不太对,顾连云最近腿也好了,从郁瑟家里搬出去了,小姨也重新给他生活费了,按理说他不缺钱,除了有时候花钱猛了问郁瑟要钱之外他的零花钱承担苏云菲的学费绰绰有余,为什么还要攒钱。
郁瑟问:“你上次拿小姨的钱也是为了这件事吗?”
顾连云没打算瞒着郁瑟,反正苏云菲父母那德行郁瑟也清楚,顾连云说:“她爹那老不死的东西又赌了,输了二三十万,缠着苏云菲要钱,堵她都堵了两三周了,她昨天才告诉我。”
苏云菲的父母赌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顾连云这六七年光给他们填窟窿都砸了不少钱。
报警也报过,一个进去了留着外面这个更加放肆,出来了又连本带利地赌,要不到钱就泼皮无赖一样四处造谣闹事,搬了家还像撕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找过来。
郁瑟点头,问他:“小姨不知道吧? ”
“不知道,我没说,说了你小姨也不会给钱,她以前就说苏云菲父母再赌就分手。你小姨夫,”提到小姨夫,顾连云的语气不太好:“我老爹也狗东西,早想让我和苏云菲分手了,让他知道指不定要怎么骂我,你也别往外说。”
“那钱你打算怎么凑?”
“已经差不多够了,大不了我把公寓卖了,他妈的一天到晚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前几天我去他家给我捶背,我一脚踢不死这狗东西。”
顾连云名下的公寓在市中心,一套几百万往上,卖了房子确实能凑够钱。
“万一小姨知道了呢?”
“那再说吧,谁他妈的想这么远,我艹我早晚要剁了他们的手。”
郁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样给钱也不行吧,无底洞。”
“那没办法,我也知道这样不行,我用得着你们教,你云菲姐上学,监护权还在他们手里,除非他们去死,不然能怎么办?”
过会顾连云想起来什么似的,非常严肃地问:“你恋爱了?”
“没。”
顾连云怒拍桌子:“你少骗我,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人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找我问你。”
“谁?”郁瑟问道。
顾连云没说,他非常严肃地说:“你给我记好,有一个人是坏人,他就是王梁,这家伙对象不断,千万不要和他接触,如果他敢逼你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知不知道?!”
郁瑟知道王梁问起她可能是因为池欲的事情,她说道:“不认识,我同学认识他。”
顾连云一拍桌子,旁边吃饭的学生往这边看,顾连云说:“少搭理他,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说,你妈的和他谈了我打断你的腿,问人问到常思哲那了,艹,当我是死人啊”
郁瑟点点头,说自己和王梁没什么交际,就没再说话,顾连云目的达到,饭一会就吃完了,和郁瑟道别要回家打游戏,让她别忘记转钱。
周六的生物集训从晚上七点上到十点,出校门的时候郁瑟觉得自己手臂胀疼,很快这种疼痛就从手臂蔓延到全身。
这次的疼痛来势汹汹,郁瑟虽然能忍痛但也不得不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坐一会。
往常回家的路现在正在维修,郁瑟走了另外一条路,便利店在路边的转角,门口有一棵茂密的槐树。
郁瑟没想到会看到池欲,她买了一杯热饮坐在靠在窗边的座椅上休息。
池欲就在马路对面,他实在显眼,只要目光一扫,就绝无忽视他的可能。
他穿着简单的纯色T恤,往路边随意一站就让人觉得散漫贵气,这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从他百无聊赖玩着打火机的姿态……
白棠梨正对着那个女性alpha讲了句什么,对方很快看向池欲,池欲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她和白棠梨就很快从马路对面迈步过来,目标正是郁瑟所处的便利店。
郁瑟知道白棠梨应该知晓她的存在,但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见过她,应该不会认出来吧。
这家便利店很小,躲开她们显然不现实,郁瑟就靠窗,背对着收银台坐。
她不想对方认出来自己,白棠梨要是告诉池欲自己在这里就麻烦了。
郁瑟听见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服务员说了句:“欢迎光临。”
然后是对话:“果茶还有栀子味的我拿一瓶尝尝,给池哥也买这个……”
“他喝得惯吗?”
“就一瓶饮料,有什么习不习惯的?你别太离谱了。”
她们选了东西,很快就要结账,郁瑟松了一口气,她正要低下头收拾东西,却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
“哎同学,你有现金吗?店里收款机器坏掉了。”
是那个女性alpha,长发垂在郁瑟的手上,有点痒。
郁瑟没有转头,还没等她说话,白棠梨就过来了:“我转钱给你……”她走过来看见了郁瑟的脸,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语气略有震惊: “是你啊。”
郁瑟轻声说:“你好。”
女性alpha问白棠梨:“认识”
“这个……”白棠梨否认:“不熟,见过,她是顾连云表妹。”
郑姝音也看清了郁瑟的脸,她看郁瑟有些眼熟,伸出手和郁瑟打招呼:“没想到在这见面了,幸会,刚放学?”
郁瑟回握住她的手,答到:“嗯,刚放学。”
郑姝音说:“有缘,池欲也在外面,要和他见见吗?”
郁瑟摇头。
白棠梨很不安地往玻璃外看了一眼,说道:“这还要见什么面,不怕事大?”
白棠梨也怕池欲看见她,郁瑟安心了些,她回答说自己看见了,但是不用见了,她和池欲并不熟。
郑姝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听懂她话里划清界限的意思,就没再接话。
白棠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池欲那样哪是和郁瑟不熟,可人家就说不熟你有什么办法。
她提醒说“那你等会再出去,我们很快就走,”白棠梨简短地解释:“你也知道池哥那脾气,他见到你指不定要怎么发火,别找事。”
池欲不记仇,但白棠梨也知道这个郁瑟有点特殊。
池欲那副表现明显是对郁瑟的拒绝如鲠在喉,再加上白棠梨听常瑞说池欲去了一趟派出所,白棠梨估摸着可能就是为了郁瑟的事情。
她还以为两人的关系要缓和了呢,结果池欲从此却对郁瑟闭口不谈,好的坏的都不说。
大概是彻底掰了,还掰得很不愉快,至少是池哥单方面的不愉快。
可能是这样说让人觉得池欲太不大方了,郁瑟又说和池欲不熟。
白棠梨有意要为池欲挽回面子就说:“他不乐意见你,你别介意,池哥这不是从来没被拒绝过吗,心里有落差,你别介意,等几天就好了。 ”
她说到这不由得暗自唏嘘,果然人和人差距大,一个光一个照面就能让池哥想几个月,一个半个月穷追猛打换不来池哥的敷衍松口。
郁瑟说不出来别的,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出去。”
白棠梨放心地点头,问她借了现金,又转给她,临走加了她的联系方式。
出了便利店的门,女性alpha问:“这和池欲谈过”
她不是傻子,白棠梨那几句话她听得明白。
白棠梨也不知道该不该提起,半真半假地说:“没谈过,池哥一时兴起,人还要学习,不谈。”
“这样,”女性alpha没信,但也没多问,她清楚游戏规则,雾里看花才是正解,问得太清反而没有意思。
白棠梨把饮料扔池欲:“池哥,接着!”
池欲感觉只是随手一抓,连目光都没有偏,就接住了饮料,他手指在瓶身上摩挲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
饮料的栀子花味很浓重,但闻起来就是廉价的工业香精味道,喝进胃里让人不太舒服。
比不上另外一股栀子花味,淡、清,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池欲微微偏头问白棠梨:“她在里面”
说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白棠梨一僵,不由自主地站直身体:“啊,是吧,我没看清,可能是刚放学,在里面喝饮料。”
她担心池欲会进去教训郁瑟,站在池欲面前说:“这个,她看起来挺单纯的,不太懂事……挺怕你的。”
池欲没说话,他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久到白棠梨以为池欲只是随口一问不会再回答了。
郑姝音回答:“你记得她我听白棠梨说她是顾连云的妹妹。刚放学在里面坐着,店里的收款机器坏了,问她借的零钱,很可爱的beta 。”
池欲没说记不记得,简短地说:“有次一起去派出所有事,算不上认识。”
郑姝音平淡地提起:“少爷还有乐于助人的一面,帮她打架了顾连云妹妹也帮”
池欲面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拧紧瓶盖说道:“嗯,我乐于助人。”
郑姝音点头,声音分不清是不是揶揄:“怪不得她说很感谢你的帮助,和你不熟你还能这么帮她,大发善心。”
这修罗场都让白棠梨赶上了,白棠梨就跟粉刷匠一样跟在他们后面给他们的话刷上一层漂亮的乳胶漆,让两人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刺耳。
白棠梨硬着头皮接话:“郁瑟看起来和谁都不熟,她估计就这个性子,上次那陈浩不也说郁瑟看起来冷心冷意的。池哥好心,这不是对谁都这样吗?心地善良,心地善良。”
池欲没理会她这番话,说:“嗯,确实不熟,见过三四面而已,我乐意帮她,”他瞥了一眼在前面挡着的白棠梨:“滚一边去,你护着她?”
这话像是池欲会说出口的话,白棠梨稍稍放心,讪笑:“没,我当然是站在池哥这边。”
刚好车已经来了,白棠梨放心地往旁边站,池欲把饮料扔进垃圾桶,坐进车里忽然突兀地回:“她怕我”
池欲笑了一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贬低,说道:“她胆子挺大的,还是不怕我。”
池欲话像纵容的陈述,但语气却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压抑,白棠梨一时间搞不懂他,也不敢接话。
倒是后面的郑姝音说:“看起来像乖的,”话说到这转了一下弯:“你怎么知道里面是她”
“闻出来了。”
白棠梨有意要调节氛围,连忙问道:“怎么闻出来的,她是beta也没味啊,池哥你怎么有gou......嗯,灵敏的嗅觉。”
她想说狗鼻子,话还没出口就意识到不对,马上就改口。
池欲没回她,白棠梨忽然想起池欲腺体有问题,可能嗅觉也因此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定,她自知失言地闭嘴,心想我就不该问这句话。
旁边的郑姝音接了一句:“你犁鼻器发达么”
“可能吧,”池欲回道,他兴致不高,回话简短。
女性alpha天生带有进攻性,就算在感情上也一样,她忽然前倾身体,嗓音粘糊,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那你闻闻我什么味”
白棠梨的目光看向车窗外,但耳朵那是竖得比谁都尖。
池欲偏头问:“想让我怎么说”
郑姝音一愣,池欲显然不是她之前逗过的那些omega,他在情场上显然游刃有余。
片刻后郑姝音笑起来,有来有回:“冷松味,我的信息素。”
池欲勾唇笑了一下,一闪而过之后他压下嘴角,不理会对方话里的暧昧,冷淡地说:“闻不见,别来这套。”
郑姝音见惯了他这副做派,也不气,转而拍了拍白棠梨的肩膀:“光明正大地听,没人把你扔下去。”
白棠梨心想你俩交锋我哪敢看,但她面上仍然笑着和对方交谈了几句。
郁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手机开了机,里面弹出一条来自爷爷的消息。
郁林风这几个月都在京都,大概到暑假才回苏城,一周只有几条消息发给郁瑟询问她最近生活如何,有什么烦心事说给爷爷听。
郁林风和郁明的父子关系并不好,郁明和池雅的婚姻让郁林风尤其不满,他甚至因此决定要和郁明断绝关系。
在郁林风眼里郁家坚决不能掺和进政治联姻,政治清白是他的底线。
郁明和郁林风之间的矛盾也许会波及郁瑟,如果他们断绝关系,郁瑟跟着郁明,依爷爷的性子,连她这个孙女也要划清界限。
郁林风幼时失去双亲,中年时两情相悦的妻子因病去世,人到老年自己唯一的孩子也不争气,为了情爱和家里闹翻,到头来孑然一身,唯一能让他觉得欣慰的可能就是事业上的成功。
从籍籍无名的小地方议员到内阁大臣,郁林风这一路走来可谓是大风大浪都见过。
他对郁瑟这个孙女很好,无论再忙也会给她发消息询问她的近况。
“囡囡,爷爷工作繁忙,不能时常与你通信,京都天气欠佳,时雨时晴,颇使人烦。苏城五月入夏,天气渐热,及时加衣减衣,戒燥戒喜,多食清热之物,尤忌肥甘。”
下面还有一条显得不是那么板正:“爷爷听说你期中考试已过,虽然不能给予你学业上的帮助,亦希望囡囡多于爷爷交流学习,生活上的困惑之处,望你多给爷爷来信,分享喜忧。”
郁瑟很快回信说好,回了一大串消息,然后把成绩单发给了郁林风,郁林风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工作很忙。
手机里还有一条小姨的消息,大致是说前天东二路的李所长忽然给外公打电话,询问了顾连云的伤势,对着外公连声抱歉讲当时说自己妻儿不理智,一时间竟和小辈动了手,还望外公海涵。
还特意问了郁瑟在不在家,要带着李寻涛亲自上门致歉赔礼。
外公说宋时安会办事,但是家里也不好得罪所长,就说算了,替郁瑟说了没事,都是小孩子打闹,没什么要紧的。
郁瑟自然没意见,她回消息说好,自己知道了。
郁瑟也只是猜一猜,她给顾连云转了钱洗漱完拿出联系系统的手机。
页面上是标红的警告以及置顶的辅助系统。
郁瑟在对话框里发消息:“不必用疼痛来警告我了,除非你真的能让我死亡,否则我只有看到明确的任务目标才会接着完成剧情。”

郁瑟等了一会, 收到的仍然是一句:“无法应答!请宿主按照剧情任务行动!”
郁瑟有些失望,她关了手机上床睡觉,闭上眼无端地想起池欲。
想起的场景不是别的, 反而是池欲在三中后门倚在路灯上等她。
郁瑟和他有过激烈的矛盾,比如他们第一次相遇和在池欲家的那次见面,如果放在电影里,三中后门是最平平无奇的平淡一幕, 但郁瑟偏偏记得这个场景记得最清楚。
她甚至能回想起池欲当时微醺的神情, 睁眼后见到她时笑起来的眉眼弯曲的弧度。
记忆一个场景对郁瑟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她想,郁瑟能把人生大部分片段都像放电影一样在大脑中走一遍。
但她很少会记住当时的心情,可是在回忆三中后门这个场景时郁瑟能体会到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像池欲说起二十一天的时候她感受到的那种轻微的感动。
很奇妙的感动,这种感觉很新奇, 让郁瑟觉得温暖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总之, 很难懂。
当晚, 郁瑟做梦,她总是做一些很古怪的梦, 像现实又不是郁瑟经历过的。
但这次的梦郁瑟很熟悉,是外公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
那时候郁瑟还很矮,外公因为长时间的劳作总是佝偻着背,方便了郁瑟省力地牵着他,外公从来不在这时候说话,郁瑟也没有很多话要说。
他们沿着路边走,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家,这次也好像走了很久,可是道路却越来越陌生。
路上出现了郁瑟从未在家乡看到过的高大槐树。
郁瑟在梦里拉紧了外公的手,她莫名不安, 问外公:“外公我们要去哪啊,不回家吗?”
外公不说话,他越走越快,郁瑟害怕跟不上外公,可是又恐惧往前,牵着外公的手边跑边哭:“外公,外公我们回家吧,外公,回家……”
道路变化的越来越快,从低矮的平房到高楼,从乡间小道到高楼大厦,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槐树,最后外公停下脚步。
外公弯下腰,郁瑟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察觉到外公已经很老了,他摸着郁瑟脸的手很粗糙,布满了粗粝老茧和皱纹,他擦掉郁瑟脸上的眼泪,推着她往前走。
郁瑟不喜欢这里,她睁大眼睛问外公也去吗? ,外公摇摇头,郁瑟哭着说自己不想去。
她抱紧外公的腿不愿意走,却没能如愿以偿地留下来,外公掰开她的手,推着她往前。
郁瑟怕极了,她回头带着哭腔匆忙问外公:“外公外公你会死掉吗?”
回她是弱而苍老的声音:“去吧,外公不死,外公等着郁瑟回家。”
郁瑟在睡梦中看得分明,和外公分别的地方就是她现在家门外的那条种着槐树的道路。
眼泪从郁瑟的眼角划落,梦还没有结束。
郁瑟一踏进这条道路周围的景象就开始变化,一间晦暗的房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开窗帘外层的遮光,让光洒进来。
那只手的手型很漂亮,手指纤长,指骨明显,透过缠花窗纱的阳光落到这只手上,像在他的手上纹了一层神秘的符文。
很精美的艺术品,唯一残缺的就是手腕处触目惊心的红色勒痕。
阳光洒进来,接着是一个下床的身影,他赤/裸着上身,背对着郁瑟。
郁瑟下意识的闭眼,但现在是在梦里,这样无济于事。
肩宽腰细,肌肉不夸张却充满了矫健的美感,脊椎骨凹下去的线条往下蔓延,长而笔直的双腿包裹在西装裤里。
他像昨夜花光了力气,微微弯腰从床头捞起衣服套上,动作有些迟缓,却没有磨损自身的美感,反而让整个场景充满了糜艳荒唐的氛围。
“你现在就走”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郁瑟一跳,更加让她震惊的是这个声音是自己。
梦里郁瑟的视线好奇恐惧地转移到床上。床上一片凌乱,枕头掉落在地上,一半的被子也垂在地板上,床上坐起一个长发女子。
她很瘦,仰起头时脸上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于是郁瑟看清了那就是她自己,比现在还要瘦一点,除此之外变化不大,郁瑟不会认错。
黑色柔软的头发散落在白皙的肩头,像无害乖巧的瓷像,可是她的神情却没那么乖顺。
她有一瞬间无所适从的茫然,又很快皱眉,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郁瑟没听清。
男人接着穿衣服,衬衫、领带、西装外套,动作不紧不慢。
郁瑟对他的身份有种直觉,可是她不敢这样想。
郁瑟看见男人捡起一个头绳丢给自己,自己低声明知故问:“我们这样算偷/情吗?”
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嗓音很哑:“算。”
这个声音郁瑟很熟悉,是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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