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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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而言,实在没什么新意。
郁瑟低头不语地吃着蛋糕,面包胚之间铺了一层水果,有一块草莓很酸,让人难以下咽。
过了一会有服务生敲门,池欲去开门,拿了两瓶啤酒进来。
他给郁瑟倒了半杯,故意说:“喝点水,别噎着了。”
郁瑟接过杯子,池欲的外套还穿在她身上,伸手时袖子上的金属挂饰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
这样沉默不是办法,郁瑟接过杯子却没往回收手,她顿了一下开口道歉:“对不起……”
这样不痛不痒的道歉在池欲这掀不起一丝波澜,他收回手,问道:“道什么歉”
“那天我不应该那么说,你在易感期需要缓解症状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很抱歉。”
仔细想想,其实之前大多数时候郁瑟见到池欲他都是处于特殊状态吧,除了第一次。
巷子和医院见面的时候他处于易感期,在他家的那次他喝多了酒,这么算下来也没有见过很多次。
池欲轻笑,嘴角勾出一个尖锐的弧度:“郁瑟,你逗我玩呢”
早不道歉晚不道歉,偏偏他整了顾连云一顿之后郁瑟知道道歉了。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把事情翻篇,当他是恋爱脑上头的蠢货吗
“不是,”郁瑟认真解释,真假参半:“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不想和你做/爱……”
又是一段不太美妙的回忆,池欲打断她:“别给自己找事,不想和我做今天想干嘛,谁教你的?”
“我自己想的,”郁瑟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一个雷点,她顺着池欲的话说下去:“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着池欲,目光里就差明写着“是这样吧。”
池欲呵笑:“之前不行,现在就行了”
如果不是郁瑟有事求着他,恐怕这件事会一直不行,就算现在行,也不过是她捏着鼻子忍下的。
什么时候他池欲沦落到需要别人强忍着不适和他交往了?
池欲抽了一口快要燃尽的烟,说:“高看自己了,不是易感期我犯得着找你”
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没有易感期的影响,没有那些出于无法明说的目的,郁瑟在池欲眼中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可能会一点难堪,也会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感情,但还好,郁瑟对此有心理准备,即使再不好笑的喜剧她也需要演完。
“我知道,只是想道歉,我以为这样可以。”
如果不可以的话就算了,这是话外之音。
抽下的一口烟好像堵在他的气管里,池欲呼吸加重,就很烦,说不上来烦在哪。
郁瑟这个态度,她没什么要往前走到欲望,也不去猜测他想要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到处试探,不对就换一条路,至于为什么不对她不关心,也不在意,反正就试试呗。
“得,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池欲不给自己找苦吃,俯身熄灭烟头,话锋一转:“蛋糕好吃吗?”
郁瑟点点头。
“熟悉吗?”
郁瑟没回答,池欲冷淡地说:“说话。”
郁瑟说:“熟悉,我买过……”
“什么时候”
“大概是三月初吧。”
池欲没有绕太多弯子:“知道我和你表哥谈过”
瞒不下去,但也并不想开口承认,郁瑟点头:“听到过一些。”
“为什么骗我”
这解释起来也很简单,但说出来可信度并不高,郁瑟说:“当时想和你做朋友,觉得因为我表哥的事情可能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当朋友,这确实是郁瑟之前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但很显然这理由并不成立。
池欲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很明显,无论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刻意刁难,还是之后的亲密接触,他从来都没想想和郁瑟成为关系纯洁的朋友。
站在郁瑟的角度,谁会脑回路奇特的想和第一次见面就为难自己的人当朋友
第一面就知道他曾经和顾连云谈过,这个认知让人心里不太舒服,好像自始至终他们之间就隔着些什么。
“当我好糊弄吗郁瑟,怎么你对朋友的态度就是编排他需求多吗?”
这件事无法解释,那次是任务,郁瑟无法反驳,她能解释什么呢
说不是本意还是说其实当时我并没有那么想。
郁瑟的沉默代表着默认,默认其实她就是一开始就不待见自己,接近他有目的。
池欲想笑,但没笑出来,勾了下嘴角,无话可说,接下来的话也没必要问了,自讨苦吃。
“嘴巴挺毒,我这十几年过下来还没人敢得寸进尺地在我面前骂我,两次,够你死多少回了。
“我下贱郁瑟你今天这样巴巴地往我面前凑,也挺……”
郁瑟抬头看他,她长得很好,眼睛圆润的同时也有着流畅偏锐的线条,嘴唇不厚不薄,集合了beta的冷淡感的同时又带着天然的无辜感,好像是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刻意牵强地笑了一下缓解尴尬。
话到池欲的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倒不是池欲家教好骂不了脏话,他要是想句句话都能直戳别人心窝子,不给别人留面子的时候三两句话就能让人自惭形秽。
只是这话对着郁瑟他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
其实池欲心里一直觉得这张脸很可怜,在巷子里,在他家里,郁瑟但凡是仰起头看着他,池欲总能在里面读到“这小孩真可怜”的感觉。
郁瑟比他小了两三岁,十五六岁算什么小孩,但池欲就是这么觉得。
更早的时候,池欲在二楼第一次见她,郁瑟在楼下编排他,话骂得很难听,声音倒是不错。
池欲还以为是什么不学无术的混子,可是郁瑟抬头,眼神中带着打扰到他睡觉的歉意,眼圈微红,很乖的样子,让人不敢想象她刚刚骂了什么话。
那时池欲心里就有这种感觉,现在他看着郁瑟,这种感觉又卷土重来。
说起来也挺不公平,郁瑟说的那些话他能听,但是反过来郁瑟就听不得。
一旦这些话、这个词从他嘴里对着郁瑟说出来,池欲确定郁瑟能一直记得,记得他说这话时表情和语气的冷淡和疏离,记得当时的难堪和痛苦。
郁瑟还太小了,以至于一点负面的痛苦都能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很烦,说不得劝不了,真谈了也没意思。
说不出口,池欲咽下这句话,彻底沉下脸:“把蛋糕吃完,爱滚哪滚哪。”
郁瑟没动, 她好像又在这一秒意识到了这是池欲的特殊优待。
不必从细节处揣测,从似是而非中窥探池欲的态度,他的欲言又止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
郁瑟轻声说:“可是, 是你给的暗示。”
池欲一顿,片刻之后说:“怪上我了,是我教你骂我的么?”
“不是这个,”郁瑟说:“你觉得我这样太低俗了,可是除此之外我并不知道能和你说些什么,我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才十次吧,好像都没到。每一次见面你都表现得很想和我靠近,我只能记得这些。”
和一个人见面才不过十次,彼此之间没有了解,没有尝试过交谈,只有一些暧昧的话语,这算什么呢
有意思的陌生人吗?
郁瑟的话让池欲愣神,别人的喜欢对他来说太理所当然了,所以他从来不会考虑别人为什么喜欢他,也不在意感情是不是培养出来的。
他对郁瑟说一见钟情还没爱到这种地步, 说细水长流明显不符合他和郁瑟之间的相处模式, 他只是第一次见到郁瑟就觉得她特殊,顺从自己的内心想要和她亲近。
一直以来他对别人都像是皇帝赏赐宠臣,人人都爱他,他随即挑一个人给个好脸色。
对方一定会受宠若惊, 毕竟这可是池欲, 他的任何一点特殊的对待都值得别人喜出望外。
他对郁瑟的态度行为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都能让对方高兴得恨不得放挂鞭炮庆祝。
习以为常, 他又肆意惯了,所以他从来不会思考自己的行为究竟合不合适。
但这一套搬到郁瑟身上并不适用,郁瑟没有那么喜欢他,对他更多是愧疚,但显然这点愧疚不足以支撑她去回应池欲的感情。
而且,她也并不在意回不回应,在她看来,能用得上池欲就要回应,用不上他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一条消息都没有也是常态。
这事分不清谁对谁错,细究下来只能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错的。
第一次在二楼听见郁瑟编排他,他就不应该安静地坐在那去品味郁瑟的眼神。
不应该在巷子里不轻不重地警告一番就放过她,不应该听到她的求救声就走过去,什么都是错的,没什么是对的。
错到这种地步一拍两散对谁都好。
池欲过了好一会才说:“说这些没什么用,除了这些还指望我和你聊什么,聊感情”
聊感情吗?好像也不行,郁瑟张张嘴没说出话。
池欲了然般兀自笑了一声,说:“聊不来,郁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和你也只能聊点上不了台面的事。”
池欲从来没喜欢过谁,除了宋清,郁瑟清楚这一点。
郁瑟没法接话,她只好点点头,镇定地肯定池欲的话:“这样啊。”
可是如果只聊这些的话他刚才为什么不同意呢?
她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实在没什么要讲的了,旧话重提再次道歉:“那上次,很抱歉……”
这话已经说过一遍了,再提一次实在别扭,郁瑟说到一半又停下来。
池欲在倒酒,水液流进玻璃杯中,声音从清脆变得沉闷。
池欲抬头:“不会讲话了刚才不是说得挺好的吗。怪我,是我让你在巷子里叫住我,是我让你自降身价搞这一出。我今天不同意你还打算做什么
“我哪一次教过你这样做了今天来道歉的,行,”池欲说:“我原谅你了,手机拿出来,把我的联系方式删了,你可以走了。”
删掉联系方式就意味着他们接下来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池欲自己不动手,他让郁瑟亲自删,把选择权交给郁瑟。
你不是说就是为了道歉吗,那行,我现在都原谅你了还需要什么再见什么面,你不是说不喜欢和我亲近吗?那干脆就别见面了。
合情合理的提议。
在池欲的注视下郁瑟拿出手机,点进消息那一栏,界面从和池欲的对话上变到联系人详情。
郁瑟每一步都做得很慢,她没法反驳池欲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任务现在刚好可以断得彻底。
可是有了任务,不联系他完全不行,任务失败的代价她无法承受。
郁瑟的手悬在“删除联系人”的按钮上,停了好一会,点不下去。
室内的温度调得很低,所幸郁瑟穿着外套也并不觉得冷,只有裸露在外的手感受到了凉意。
郁瑟垂眼看到池欲拿着玻璃杯的手,皮肤冷白,宛如大师精心塑造的一截手臂线条模板,完美冷峻。
池欲注意到她的迟疑了,讽刺地问道:“怎么,舍不得”
郁瑟不太想说话,但她还是点头,轻轻的,像刻意讨好般表达自己的抗拒:“嗯。”
室内很静,郁瑟这句话虽然说的小声,但还是能让人听清。
池欲一愣,显然没想到郁瑟会回答这个问题。郁瑟的秉性他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被他逼着往前走,心里指不定有多讨厌他,这句话又有点感情纠葛的意思,郁瑟肯定会避而不谈。
谁成想她答了。
片刻后他拿杯子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清脆的两声不知道是在提醒谁:“删了。”
郁瑟说:“删不了,”声音还是很轻:“可能舍不得。”
池欲摩挲着杯壁,他意识到刚才那句话给了郁瑟提示,让她敏锐地抓住了一些东西。
但同样这句话也让他意识到了点什么,池欲靠回沙发靠背,拉远和郁瑟的距离。
他点了支烟,烟味入口让兴奋的神经暂时平复,舍不得他,从郁瑟嘴里听到这句话挺新鲜的。
池欲说:“你哪是舍不得我,是舍不得从我身上得到的好处。”
提起的心脏落回实处,有种解题成功的放松感。
“嗯,可能吧,”郁瑟说。
这句话也轻轻的,好似一团轻柔的棉花滚过。
池欲弹了下烟灰,轻笑,声音分不清喜悲:“又来了,你就是得出进尺学的最好。”
他态度一缓和,甚至这缓和还只是一句没那么咄咄逼人的话,郁瑟那边马上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非要伸出一句软刺不轻不重地挠他一下,不肯让他舒心。
郁瑟不答,她自己察觉不到回话时不自觉带上的放肆。
“行吧,”池欲忽而收了笑,声音有意压得平缓冷淡:“好好哄着我,
“真从我身上捞到了什么好处算你有本事。”
池欲虽然这样说,可是接下来的时间他其实没有和郁瑟亲近过,他有时也会回复消息,但基本上也都是诸如“好”“嗯”“行”之类的话。
郁瑟找不到和他关系亲近的突破口,再加上最近体测的事情,郁明又突然说要和她吃饭,池欲的事情就只能暂缓了。
郁明之前从国外回来就让她回老宅吃饭,但那次郁瑟在巷子里遇见了池欲,最后也没去成。
郁明之后就去京都陪池雅了,一去两个多月,期间也就只在池欲住院的时候,他发消息让郁瑟去医院看望池欲。
除此之外郁明没联系过她,赵锦和郁明都属于心血来潮型父母,偶尔会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郁瑟有片刻愣神,郁明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
他在京都陪池阿姨,他回来了那池阿姨也回来了吗?
如果两人一起回苏城说不定会叫上郁瑟和池欲一起吃饭熟悉一下,但这样郁瑟就暴露得太快了。
即使不在一起吃饭,郁明和池雅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旦哪句话忽然向池欲那边暴露了什么,池欲发现她的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别说是任务了,池欲只怕会新帐旧帐一起算,让郁瑟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现在任务进行的就不算顺利,如果再节外生枝恐怕会彻底失败。
郁瑟想知道池雅有没有回来,郁明和池雅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她很快给给郁明回复了好,说自己马上就打车过去。
下午体测的时候郁瑟摔了一跤,膝盖磕在塑胶跑道上,顿时血肉模糊,王悦玲陪她一起去医务室处理伤口,耽误了一些时间,到饭店的时候郁明已经点好菜了,郁瑟在他对面落座。
“爸爸。”
郁明的面孔并不属于传统alpha的周正帅气,他眼睛圆润,人中短,是典型显小的长相。
得益于此,郁明今年三十六岁,但表面上看着和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他和赵锦分开的原因之一大概就有双方的样貌都不是对方的理想型。
赵锦青睐宋时安身上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而郁明则更喜欢张扬明艳的美女。
赵锦是典型的女性omega长相,杏眼樱唇,柔美清雅。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生下郁瑟,两人幼态赛道的基因强强结合,差一点就把郁瑟长相推向了这个赛道的天花板。
之所以差一点是因为郁瑟争气地从她父母的基因库里继承了祖父母那些没被用上的基因,勉强中和了长相上的幼态。
以前郁瑟小,她跟着赵锦和郁明出来的时候别人还能看出来这是一家三口。等郁瑟到了十三四岁,一家三口出去问郁瑟是不是赵锦和郁明妹妹的人就多了起来。
今天郁明类似水手服的蓝白色假两件,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并不违和,但让郁瑟这句“爸爸”显得格外突兀。
餐厅里有人望这边看。
郁明从手机里抬头,面露笑容:“来了,坐坐,看看还要吃什么自己点,别和爸爸客气。”
郁明已经点了一部分菜了,郁瑟也没有想加的,就说这些已经够吃的了,不用再加了。
他们父女之间实在生分,郁明照例问了些学习上的事情,老一套的累不累,课程难不难,考试成绩怎么样,同学还好相处吧
其实光问这些也没什么,毕竟这些也确实是家长会担心的问题,前提是如果郁明没说这句“你才高一不要这么辛苦,适当放松。”
郁瑟闻言一顿,提醒:“爸爸,我高二了。”
郁明顿时面露尴尬,找补:“爸爸一直在外面没怎么了解过……”
还好,这种尴尬在他们家发生的多了,郁明不知道赵锦海鲜过敏,情人节订了海鲜全宴,惹得赵锦说郁明这人脑子有病,爱过过,不过滚。
赵锦不知道郁明生日是那天,囫囵吞枣记了个日期给郁明订了个大蛋糕。
郁明不明所以,以为刚吵过架赵锦这是要给他吃最后一餐,还把郁瑟拉出来郑重其事地递给她手机说:“如果待会爸爸有事,你就赶紧报警。 ”
大家对这种体现他们关系生疏的尴尬接受度良好,正好菜也上了,郁明给郁瑟夹菜。
一顿饭吃到末尾郁明总算说出来自己的目的:“这次我要等你爷爷回来才走,你好好上学,有些事等你爷爷回来再说。”
郁明要和池雅结婚就必须先过郁林风这一关,这次郁明回来估计也是为了这件事。
郁瑟不太关心这个,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她问道:“那池阿姨回来吗?”
“你池阿姨……”郁明看了眼手机,说:“不回来,她儿子有点事,过几天要打官司,你池阿姨派了律师过来,让我帮着点。”
律师?郁瑟心里顿时一紧,池雅这个时候拍律师过来,很可能就是为了池欲的事情。
是查出来什么了吗?
郁瑟有意探听, 她问道:“那池阿姨回来吗?”
“你池阿姨……”郁明看了眼手机,说:“不回来,她儿子有点事,过几天要打官司,你池阿姨派了律师过来,让我帮着点。”
郁瑟心里一紧,问道:“什么事情啊”
“没说, 等律师来了就知道了, 我不管这些事。”
“什么时候来”
“也没说,”郁明挠头,大概觉得在自己女儿面前承认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代有点尴尬,委婉地说:“你池阿姨这些事爱自己操心。”
“这样,”郁瑟不问了:“那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郁明笑着说:“你就好好学习,我哪用得着你帮忙。”
郁明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带的礼物。”
郁瑟站起来接过,是一条水蓝色的宝石手链,水色浓郁,宛如凝滞的蔚蓝海洋。
可能原书中的郁瑟喜欢水蓝色吧,郁明和赵锦都喜欢送她蓝色系的礼物。
郁瑟有些惶恐地说谢谢爸爸, 郁明乐呵呵地应下来, 刻意拿出赵锦做比较:“我比你妈好吧,我还记得送女儿礼物,你妈那谈恋爱都玩疯了,十天半个月不记得给你打个电话。”
其实都是半斤八两, 郁瑟说:“妈妈也很好。”
郁明压低了声音, 又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女儿,你妈最近在干嘛”
“她好像要和宋叔叔结婚了。”
“我就知道, ”郁明一脸了然: “你妈就喜欢那样的,她说我小白……咳,”郁明突然反应过来不该在女儿面前丢面子,咳了一声说:“我也不喜欢她那样的。”
郁瑟笑了一下,郁明和赵锦恋爱不过一个月就极速闪婚,谁知道结婚了才发现两人虽然能玩到一起,但这种玩乐完全不适合生活。
等两人玩了一圈,开始正式考虑生活问题后,双方就越看对方越不顺眼,简直哪哪都不符合各自的择偶标准,于是火速一拍两散。
两人分开得彻底,结婚照丢进垃圾桶,联系方式出了民政局就删,当天下午一起住的别墅连房子带家具直卖给下家。
郁瑟还记得餐厅里的桌子是他们当时一起去家具城挑的。
那天郁明和赵锦碰巧有兴致,带着郁瑟去最近的家具城挑家具,说要打造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小家。
郁明让她挑一把椅子放在餐厅,爸爸妈妈挑一把,郁瑟一开始不敢挑,怕郁明和赵锦两人不喜欢。
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看别人的品味不顺眼,就算是郁瑟挑的东西不和他们心意两人也照样说。
反正两人都是家里的大少爷大小姐,见到不顺心的东西也不会容忍。
比如两人都不喜欢绿色系的东西,郁瑟要是穿了绿色系的连衣裙,赵锦会说这个颜色不适合你,换掉。
郁明会讲:“小孩穿什么绿色,让你妈给你换一套,赵锦能不能别给你女儿买这种衣服,咱家没钱了吗?”
“我让店里送几套当季新款过来,谁知道那群人干什么吃的,你倒是怪我了,你天天在外面晃,怎么不知道给你女儿买衣服”
郁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说是自己不小心穿的,其实那件裙子还挺好看的,但郁瑟从那之后就没再穿过绿色系的衣服。
郁瑟后来还是在赵锦的鼓励下才挑的家具,赵锦说:“宝贝大胆挑,妈妈都喜欢。”
郁瑟当时选了一把很漂亮的原木彩虹色椅子,最后卖房子的时候也没来得及拿到公寓里。
等了一会郁明要送她回去,郁瑟说不用,她打车回去就行,但郁明今天父爱发作,非要送她。
送到郁瑟公寓前的巷子口,郁明让她进去吧。
郁瑟说好。
回到家才八点多一点,伤口可能是碰到了,有些渗血,郁瑟自己处理了一下也就没管了。
到了九点半,手机弹出一条消息,郁瑟打开看,是池欲发的。
[—:过来。 ]
下面附带这一个定位,郁瑟点开,显示是一家具乐部。
郁瑟到那的时候门口报了池欲的名字,有人接她进去,电梯升到三十三楼。
一进去先是一条称得上狭窄的走廊,服务员领着她去往最里间,门没关紧,留着一条缝,隐约听见里面有喧闹声。
服务员弯腰,往前伸手,大概是让郁瑟自己进去的意思。
郁瑟敲了两下门,里面很快传来一声:“进来。”
郁瑟推门,里面放着两张牌桌,坐的人郁瑟基本上也都认识,王梁,白棠梨还有郑姝音几人。
可能玩得是扑克之类,郁瑟没太看懂,郑姝音和她打了招呼,郁瑟礼貌地问好。
池欲孤身一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旁边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大概是觉得没意思,整个人充满了懒散劲。
郁瑟转过头叫了一声:“池欲,”他才抬眼,冲郁瑟招手,言简意赅:“过来。”
郁瑟往前走,没走两步池欲轻皱眉头,等她到了跟前,池欲打量她两眼,让她坐下。
郁瑟坐下的时候牵扯到伤口总有些轻微的痛感,但没表现出来,刚才郁明就没发现她膝盖受伤了。
池欲叫她来,但来了又不说话,就这么干坐着听他们打牌。
王梁脾气急,起到好牌恨不得站在桌上出牌,他对面坐了一个卷毛,嗓门比他更大,跟王梁杠上了:“压!我同花顺我怕你”
“同花顺”王梁笑:“桌上两个红桃一个五一个k,拿你脸来同花顺啊”
“不信你就压,今晚让你爹把公司卖了凑钱!”
“去你的!我这牌就算池哥来了也赢不了!”
“再吹池哥!池哥来看看他什么牌敢这么吹,池哥玩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打酱油呢!”
池欲没真过去,他仍然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大概是觉得吵微微皱眉。
没睡好吧,他眼下有一片淡淡的乌青色,看上去倦怠疲惫。
郁瑟坐下问他:“很累吗?”
“没睡好,”池欲手扶着额头:“酒店电路出了问题,开不了灯,睡不着。”
不开灯就睡不着吗
郁瑟很好奇,但她没深入问下去,点点头说:“这样。”
过会又问:“那你待会去补觉吗?”
“睡不着。”
郁瑟属于没话找话,问道:“这样,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
池欲确实有点困,昨天没睡好让他有些头疼。
郁瑟这两句没水平的话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致回应,他偏头看郁瑟:“你今天要是就来说这些话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郁瑟其实也知道自己讲的话很无聊,她顿了一下,没再开口。
过了一会郑姝音和白棠梨都从牌桌上退下来换人,两人往池欲这边走。
郑姝音过来捞起桌上的水,俯身问池欲:“吃点东西”
白棠梨也说:“吃点吧,一天没吃东西池哥你不饿吗?我也饿了。”
池欲点头:“行。”
“吃什么,”郑姝音问:“清淡点”
那边王梁叫:“我也要吃,池哥吃什么我吃什么!”
“滚,”白棠梨回头说:“刷你的卡我就给你买。”
“你现在刷的不是池哥的卡吗,也没用你的钱,刷我的就刷我的呗,给你卡。”
王梁要掏卡,对面的卷毛拦住他:“王老板你得了,什么你的钱,你再输下去这都是我的钱了,守着花,别待会付不起了。”
“全场我包了都能付得起,滚滚滚,看不起谁呢”
屋里一片吵闹,池欲揉了揉眉心,问坐在一旁的郁瑟:“吃饭了吗?”
郁瑟说:“吃过了。”
池欲盯着她看了两秒,回过头对白棠梨说:“给她买点甜品吃,不然她坐在着无聊。”
以郁瑟的性子,她在这半个小时没事干就会觉得无聊坐不住。
白棠梨点点头,问郁瑟:“你想吃什么甜品,我让下面送。”
郁瑟说都可以。
郑姝音只问池欲:“那你呢?”
“喝粥吧,你看着买就成。”
郑姝音道了好,就和白棠梨一起出去。
自始至终郁瑟就没开口说过话,手撑在沙发上,眼睛规矩地盯着前面的桌子。
还挺乖的。
池欲本来就有点不快,再加上没睡好的困倦,心情不怎么好,但看到郁瑟这副样子又有点莫名其妙地想和她搭话。
他低头瞥了一眼郁瑟的膝盖,问道:“腿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