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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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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欲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栀子花味。
池欲之前几周天天见她,抑制剂也打得勤,常瑞说他谈起恋爱不要命,好不容易郁瑟表白之后有几天没来找他,常瑞赶紧给他停了抑制剂。
但这样猛然停了抑制剂之后池欲的易感期反扑更加迅猛严重,他这几天连门都没出。郑姝音过来给他送关于苏云菲的调查资料也是直接送到家的。
郑姝音来的时候他顶多觉得房子里多出一种味道,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郁瑟这才刚靠近他一会池欲已经觉得腺体有升温的趋势了。
他要是不打抑制剂在郁瑟面前真是什么事都想不了,光顾着和她亲近了。
有时候池欲也纳闷郁瑟对他的吸引力怎么就这么大,她身上的栀子花味对他比诱导试剂还管用。
但现在在问她事情池欲也不愿意表现得太心急,让郁瑟抓住这个机会又要让她躲过去了。
池欲不咸不淡地鼓励她:“你说,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既不显得敷衍也不觉得他有多想让郁瑟说出事实。
郁瑟愣了一下,凑过去,和池欲挨得很近。
池欲垂眼看见她的纤长的睫毛轻眨,然后看到她抬手往自己脖子上去。
池欲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郁瑟这是想摸他的腺体,她之前没这么大胆,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兴趣,池欲以为她是想摸自己的耳朵,还下意识地微微低头。
等郁瑟的手即将挨到池欲腺体的时候他立马偏头想躲,马上就会到易感期,郁瑟这撩他一下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但终究还是没躲。
尽管是饮鸩止渴,可这样的接触太少了,除了派出所池欲强迫郁瑟的那一次他们之间从来不会这样接触,池欲舍不得这个机会。
郁瑟的手暖不热,被他握了这么久也就好似沾上来一层薄薄的温热,刚碰到腺体就化掉了,露出她手上原本的冷意。
这股冷意并没有让腺体有所降温,反而是冷热的碰撞带来更强烈的刺激感,像电流一瞬间直接钻入血肉和筋骨,传到骨髓和大脑里。
压抑太久之后的接触让池欲没忍住轻喘了一声,喑哑稠密,好似一捧挤挤攘攘的玫瑰花被挤压出浓稠花汁。
池欲从郁瑟的表情里知道这声喘得太黏腻旖旎了些,郁瑟欲言又止的顿住。
池欲就笑,强忍着快意低下头蹭了两下她的头发:“怎么了,还不允许我出声了”他好似气不过,又好像是刻意在逗郁瑟:“嫌我叫得太放肆了那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郁瑟的心思都在诱导试剂上,她摇头:“没有不许,很好听。”
池欲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浅尝辄止地吻一下郁瑟的眼睛,轻柔亲昵,像梅子花温柔掠过:“得了,不叫了,不给你听这种。”
郁瑟还想进一步动作,池欲这下拦着她了,摁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先说事,待会再玩。”
郁瑟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抬眼,眼里的意味十分明显,池欲承诺:“我答应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去起诉你,大胆说。”
窗外的雨还在下,风裹挟着雨珠敲打着门窗,混合着雷电声,好像一场节奏混乱的交响乐。
时间慢慢流逝 ,池欲说道:“郁瑟,我今天问你这件事不是去起诉你,我犯不着这样,你前几天和我表白,说要和我在一起,我那时候说我要回去再想想,我不想瞒着你,我当时说这句话是怕你在骗我,怕你不是真心和我在一起。而是为了其他的事情。郁瑟,我不喜欢被欺骗。
“等到现在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不会起诉你,要是我实在接受不了咱俩也就只当彼此是陌生人,行吗?我就问你一句话,郁瑟,你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或者说,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给你;表哥求情”
他会怀疑郁瑟不单单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在这更早之前,郁瑟对他就不诚实,明明知道他和顾连云的事情却说不知道,在加上郁瑟当初在派出所还在态度坚决地拒绝他,却几乎又是在一夜之间忽然转变了态度,希望和自己交好,和自己在一起,这样态度的转变固然让池欲高兴,但与此同时他也不免怀疑起郁瑟的目的。
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吗?还是正如他当日所说,和他在一起是为了获得好处?
这些问题萦绕在心,让池欲无法忽视。不可否认他对郁瑟的期待比其他人更多一些,他不希望自己和郁瑟的因为谎言才在一起的。
池欲说这话的时候仍然鼓励地看着她,他如果当老师确实很合格,循循善诱,充满包容和危险的引诱。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池欲也毫不吝啬于展示自己的内心,他对郁瑟确实是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坦诚,他人生中最多的宽容都给了郁瑟,只要不是大问题他都能原谅。
可是郁瑟不能如实地说,她在这个时候觉得开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在池欲视线的促使下,郁瑟的目光越过池欲盯着他背后的白色墙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真诚。
窗外大雨不停,她很慢很慢地开口,半真半假:“抑制剂是我拿给顾连云的。”

第67章
池欲唇边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的瞳孔急遽缩紧,攥住郁瑟的手,不可置信:“你拿给他的?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你才多大你牵扯进这种案子,他让你去拿的吗?”
池欲想过无数种假设,如果郁瑟只是想帮她表哥说几句好话,他能含糊地原谅。
毕竟她和顾连云十几年的相处,尽管顧连云这个人人品不怎么样,但十几年连养个宠物宠物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个人,真让郁瑟马上就在他和顾连云之间做出抉择也不现实。
如果今天郁瑟说她也参与这件事,但就是帮着订了个房间,池欲也能轻拿轻放就这样过去,他对郁瑟向来宽容,只要别触及到他的底线池欲都不会太和她计较。
无数种假设, 每一种他都给郁瑟想了退路,但偏偏郁瑟就是要超出他的意料, 就是要让他猝不及防,好像是故意给他添堵一样。
诱导试剂是联邦严格管制药品, 这种药物不管是不是用在他身上, 但凡违规取用了都是违法,郁瑟好歹也上高中了,这点常识不清楚吗?
怪不得自己问郁瑟想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为了顾连云,她说不是, 是为了我们。
艹,当时池欲还暗自为此动容,现在看来全是撒谎,哪是为了我们,为了她自己还差不多。
郁瑟的手被他握得很疼,她没试着抽手,她想了一会该如何回答,但脑海中还是很乱,找不到明确的答复就很简短地说:“他说他要诱导试剂。”
池欲咬牙切齿:“他要你就给,他有没有说这是犯罪,违规取用抑制剂是什么下场你没这点常识吗?聪明劲都用在我头上了?刚才让我先承诺的时候倒是挺机灵的,怎么,自己也知道这事见不得光?”
“我,”郁瑟想解释些什么,但又无从说起。
她不能说的东西很多,而且也许怕说谎被池欲看穿,也是只是简单的不想欺骗池欲,郁瑟此时并不想说谎。
这种感情很微妙,出于愧疚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郁瑟自己也搞不懂。
这好像是种完全没有必要的情绪,毕竟郁瑟只是一个穿书的局外人,完成任务之后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就算她留下来将来也不会和池欲有什么交集,所以安心地完成任务,一切以任务为中心就好了,不必好这个世界的人有什么特别的,私人的情感。
犹豫和迟疑会导致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越陷越深,毕竟她和池欲是两个世界的人,学不会划分界限只能平添烦恼。所有的道理郁瑟都懂,但是她此时就是没办法轻易开口。
郁瑟说出这句话,后半句本想跟着一句“他让我把家里的一个袋子送给他,他说这是给他朋友的东西,我没想到里面装的是诱导试剂。”
也许后面还会跟着几句,“我刚才在小姨家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当时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郁瑟这样说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责任摘干净,至少能把今天糊弄过去。
但或许是雨下得太大了,雷雨声充斥着鼓膜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或许是应对小姨已经花光了她全部的精力,总之,郁瑟就是没有力气去说这个谎言。
她潜意识也许就是希望池欲能够了解真相,她不无辜,也不值得池欲原谅,她撒了许多个谎,寄居在这个世界里套用了原主的壳子和池欲相处。
很多个假的东西组成了她,有时她希望告诉池欲一些真的东西,比如他在说思念她的时刻,比如他在三中后门的路灯下等她放学的时候,但往往郁瑟会想起来池欲不是真的喜欢她,他对其他人感兴趣的时候也许也是这么做的。那些他觉得甜蜜满足的时刻只是郁瑟在模仿原主。
郁瑟会扶着他的手臂撒娇吗?会明确地、理直气壮地让池欲不要再抽烟了吗?
没办法做出假设,也许会,也许不会,好吧,甚至这些都不是她应该思考的东西,所以她谨慎的保持缄默,扮演一个完美的演员。
池欲拿下郁瑟放在他腺体上的手,就算他是神仙也顶不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压着火气语气冷然:“所以想和我在一起也是为了这件事才骗我的”
郁瑟没搭话,池欲耐心告罄,他连讽刺的笑意都扯不出来,只有满腔无处宣泄的怒火:“你够行的,演技不错,是不是今天我不问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明说这件事,打算一直骗下去既然都这样骗我了还来找我干吗?好玩?”
池欲腺体开始发胀,他对郁瑟真是无话可说了,该讲的该说的他已经对郁瑟耳提面命过许多遍了,再说下去显得他啰嗦软弱。
他斜依在沙发上,眉目冷峻沉郁,好一会才自持体面地说:“答应过的事情我不反悔,该我受着这罪,往后咱俩就当陌生人,雨停了就自己滚远点。”他起身,顿了一下说:“郁瑟,我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郁瑟注意到池欲的举动了,她马上猜到池欲易感期到了,频繁的易感期,这是诱导试剂留下的后遗症之一。
小时候郁瑟在乡下上学,座位挨着窗户,窗户外就是那棵梅花树,梅树突兀地垂下一根枝条,郁瑟上课的时候,梅枝在微风的吹拂下摩挲着窗玻璃。后来到了开花的季节,这根枝条上就开了一朵梅花,偏偏是色泽最艳丽 ,花朵最大的一朵。
连老师看到了都要说:“这花开得真奇怪,单长一朵诺,”又嘱咐学生:“不许随便摘花哦,大家要学会文明赏花。”
但仍然有同学商量着过两天就要把梅花摘下来带回家,郁瑟当时望着窗外也觉得这朵花开得很漂亮,但别人已经说了想要,就像是预定了一般,郁瑟没法再说自己也喜欢它。
后来是下过了一场大雨,郁瑟当时身体不太舒服,一个人待在教室里睡觉,半梦半醒之间不知怎么的,也许是风吹的,那朵梅花忽然飘落,落在了郁瑟摊开的手上。
郁瑟还在发蒙,就陆续有同学回到教室,她下意识的半握住手掌,柔软的花瓣在手里像是没有一样。有人发现了那朵很漂亮的梅花不见了,相互讨论着,郁瑟待在座位上,想说又不敢说。
现在郁瑟又好像再一次地握住了那朵色泽秾丽的梅花,她依旧不敢摊开手掌。
郁瑟站起身:“池欲……”
池欲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往房间里走。
郁瑟先是张嘴,没发出声音,过了几秒才在他背后说道:“我没打算不告诉你,过几天会说的。”
池欲不理她。
郁瑟的声音更大了一些:“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这些,当时他说那是给他朋友的东西,我就没有多想。”
郁瑟快步走过去,她从后面握住了池欲的手,池欲的神情压根没有放松,直接抽手:“有事明天再说,困了。”
但是他抽手之后郁瑟又握上去,来回几次,池欲猛然捏住她的下巴,眼底一片阴翳:“我让你松手,听不明白”
就算这样郁瑟还是固执地去握他垂下来的另一只手。
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和池欲对视,偏浅色眼睛如同一块被水洗过的茶色玻璃,被雾气遮住了一点,可是却显得越发通透。
曾经有人和池欲说过,说找对象绝对不能找自己太喜欢的类型,不然纵使你心里再懊恼,对她也说不出来重话。
当时别人和他说这个主要是控诉池欲太狠心,说分手就分手,还含着几分祈求委屈的意思。那时池欲对此不屑一顾,什么人还能让他受委屈?
他教训人什么时候心软过?
现在好了,就像是报应一样,让他遇到了郁瑟。
池欲猛然捏着她的下巴逼问她:“这么想往我面前凑?”
郁瑟的另外一只手摸上他的手臂,以实际行动回答了池欲的问题。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不让池欲好过,郁瑟感受到他手背上绷出的青筋,她从来都知道池欲的目的,可能是一时无话间的刻意找话,也许是为了弥补,郁瑟轻声询问:“嗯,那我可以陪你过易感期吗”
池欲瞬间怔住,他没想过郁瑟有一天能提出这个要求,要是放在平时郁瑟这句话能让他乐一天,但现在这样讲算什么?
算补偿还是算交易?
郁瑟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不会和他好好沟通却拿着这种事来讨好他,他池欲脑子里就只有这点事了?
池欲心里泛起一阵锥心的疼痛,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易感期的并发症,他本想拒绝,但今天也没打抑制剂,就是冷静不了,他知道郁瑟其实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就像是较劲一般。
行啊,喜欢补偿他是吧,那我倒要看看真做了你会是什么;表情。
池欲松了手讥诮地说:“成,给过你机会你不要,反正我也就图这个,试试。”
他带着郁瑟往房间里
走,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就当中的一张床看起来不是开发商的配套装修,池欲把郁瑟带到房间里随即甩手。
室内空调开得很低,池欲上身穿了一件居家短袖,他一边关门一边单手提着衣领脱衣服。
池欲身材不像一般Omega那样瘦弱,相反,他身姿矫健颀长,和谢玉、王梁那样的alpha站在一起时气势上什至轻松压过他们一头。
脱下衣服这种好身材更加一览无余,宽肩窄腰,比例把控得完美恰当,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同时不会太过夸张。
腰部劲瘦,背上的脊骨沟探入宽松的灰色的长裤,随着池欲的动作肩胛骨展动,好像展馆中央被无数种灯光簇拥展示的美丽少年雕塑忽然活了过来,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倾注了天才雕塑师无数的心血。
池欲随手把衣服丢在一边,他坐在床上让给郁瑟过来,语气中带着狠戾:“今天让我爽够了你就可以滚了,过来。”
郁瑟很慢地走过去,站在池欲面前手足无措,她根本就不知道要从哪开始,池欲看起来也并不想指导她。
郁瑟试图和池欲沟通,但是话才刚起了一个头,池欲就打断她:“不想做?”
郁瑟不敢回答不想,她摇头说想。
池欲勾起一个笑,却看不出来高兴,冷硬地反讽:“现在说想了,郁瑟你是不是欠啊?”
郁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似乎冷静下来了,但也只是抬起手,却没有立马就放在池欲身上。
池欲易感期压根受不了这种等待,但郁瑟不动他也不动,谁提的谁主动,别搞的谁非做不可一样。
郁瑟过会把手放在池欲的腺体上,第一步就是腺体,池欲有准备。
Omega易感期的时候腺体会变得格外柔软脆弱,但是温度很高,郁瑟不敢太用力。
这种程度的力度对池欲来说就是隔了一片柔软的棉花在触摸他脖颈,若即若离,池欲的喉结滚了两下,却没出声让她用力点。
郁瑟问:“会疼吗?”
“没事,”池欲掀眼说:“我哪会觉得疼。”
郁瑟听出来他话里讽刺的意味,没再问些什么。室内的低温,室外的大雨,手掌下的炽热,像是雨水落在滚烫烧红的煤炭上蒸腾出茫茫水汽,错杂纷乱,迷茫不清。
还是太轻了,池欲有点分不清这是给他的补偿还是惩罚,他手臂撑在一旁,肌肉绷紧,他在忍耐着Omega追求快感和刺激的本性,忍耐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郁瑟心不在焉,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其实更想安静地待着,她想看看池欲的反应,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松动了
郁瑟垂眼看向池欲的面容,池欲半阖着眼睛,室内的温度很低他的额头上却都是细密的汗珠,脸上带着一片糜艳的淡红色,他似有所感地抬眼和她对视,与神情截然不符地是眼里的一片冷淡。
郁瑟一愣。
池欲抬眼看她,在他的眼里郁瑟的长睫顺从地垂下,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上半部分的瞳仁,她只是垂眼却没有低头,浅色的眼睛里稚真无辜,可是太过天真总会显得无情,她没有任何动情的痕迹,只是沉默地,冷静地旁观着他的失控和痛苦。
那一瞬间瞥见他冷静时错愕的眼神好像与她格外不符。
池欲心情很好似地笑出声,他覆住郁瑟的手,腺体还在叫嚣着渴望,池欲却违背欲望地与她十指相扣强迫她停下来,语气又轻又冷
“郁瑟,和我玩这些,你够格吗”

第68章
池欲易感期的时候是很喜欢亲近郁瑟,他不想隐瞒这一点,但这也不代表郁瑟就能接二连三地用这种办法去掩饰过错,在会所的那一次她就这样做了,现在又故技重施,池欲也不会总是心软原谅她。
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旁观未免也太自信了些,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床上,池欲要的从来不是他一个人沉沦。
池欲扳回一局,也许是太过激动,手上的青筋凸起跳动,好似某种乐弦在兀自演奏。他仍然压着郁瑟的手,带着她重按着颈边的软肉:“郁瑟,还要不要再试试了?”
没人比郁瑟更害怕池欲对她不感兴趣,即使到了现在双方都心烦意乱的阶段。
她很快点头, 说要。
池欲人长得高,就算做在床上也和站着的郁瑟差不多齐平。
他和郁瑟挨得很近, 几乎要亲上去的距离,灯光把郁瑟的脸颊照得莹白, 池欲的后掌碾了一下郁瑟的手背,他想要郁瑟疼时候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即使郁瑟的手下就是他脆弱的腺体也无所谓。
郁瑟疼得皱眉, 听到他问:“你是不是记性不好?”
但还没等郁瑟回答他就松手,拉远和郁瑟的距离,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郁瑟,面上是昳丽春姿,但无论是表情还是姿态都入从前一般跋扈恣意。
他离了烟压不住身上的燥意, 但烟都在外面,池欲探身从床头翻出一支电子烟, 行动时肌肉伸展间让人能从这些流畅的线条中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郁瑟莫名地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池欲背对着自己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
那时他比现在成熟许多,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似乎只是气质的变化,当时的池欲举手投足之间有种矜贵的傲慢,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郁瑟能够招架的了的,她还记得当时池欲手上有道红色的勒痕,所以她下意识地牵住了池欲的手。
池欲顿了一下,抽了几口烟,也没甩开,对着郁瑟说:“给你十分钟让我爽到。”
郁瑟在床上一窍不通,这事又不学习做题有个固定的答题范围,她握紧了池欲的手。
似乎比起亲吻,耳鬓厮磨一类的亲密举动,郁瑟偏爱牵手和拥抱,之前就有好几次郁瑟和他在路上走,她本能地想要牵住池欲的手,但刚碰到他的手背又往后缩。
池欲以前也被别人这样试探过许多次,哪里会不懂郁瑟这个动作的含义,他总是顺势地就牵住郁瑟的手。
但这次没有,她握住池欲的手池欲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任凭她主动握着自己。
很快郁瑟又去尝试触碰他的腺体,腺体是oemga身上最脆弱的部位,郁瑟触碰他腺体时说没感觉那不可能,但没到失控的地步。
池欲感受到郁瑟正在攥着他的手指,握得非常紧,就算池欲在快感之中的,大脑本该屏蔽掉其他感觉,池欲也能感受到这种细微的疼痛。
应该是没得到他的回应,郁瑟很快又松开手,手垂放在身侧。
十指纤细,但握上去却会让人觉得十分柔软,这些池欲清楚,他重重地抽了一口电子烟。
电子烟是谢玉送的,说让他尝尝鲜。事实上是这家伙一到春季就犯鼻炎,每次闻到池欲身上的烟味都咳半天。
池欲说让他不要出来玩,谢玉不愿意,后来真咳得喉咙疼就特不要脸地让池欲换个烟抽,还给他买了电子烟,特意加了自己最喜欢的玫瑰花味。
池欲一个抽惯了烧酒爆珠的人哪能看得上这种味道浅淡的烟,他抽烟是为了放松不是为了闻玫瑰花。
池欲当时没收,对着谢玉说:“拿远点,抽不了这烟。”
但谢玉是死皮白赖地把烟塞在了池欲口袋,还说这就是烧酒味,池欲回家脱外套的时候才看到,顺手就放在了床边,这次要不是实在找不到烟了池欲也不会将就。
池欲抽了两口着实觉得没味,郁瑟也没动作了,她低头看着池欲,也不讲话。
池欲把烟扔回床头,腺体疼得厉害的同时还夹杂某种酸胀的异样感,同时这种异样感还来自他身体的其他部位。
漫长频繁的易感期拖长了池欲对快感的感知,他后来很少纾解,睡一觉就囫囵吞枣地过去了,偶尔动手也需要持续很久地刺激,池欲没这个耐心照顾自己,他常常做到一半就懒得再搞了,不上不下,冲洗完回归睡觉。
但郁瑟的存在让事情变得很不一样,她如同一剂高效的催化剂加速了快感反应的时间和激烈程度。
这种痛快他从未体会过,池欲需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住Omega骨子里的天性。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低头,让郁瑟觉得自己非她不可,非她不行。一次次的用这种办法在他这找回头路。
郁瑟不再进行她那蹩脚的尝试对于池欲来说也许也是一种解脱,池欲面上无笑,冷脸肃然:“尝试过了?你可以走了。”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池欲起身捞起衣服打算穿衣服洗澡睡觉。
在没去找郁瑟之前,他就打算看完电影睡觉,易感期的困乏也让他现在昏沉提不起力气,池欲说:“去外面待着。”
别再房间里散发着栀子花味。
郁瑟没走,她沉默一会忽然歪头问:“你真的没有感觉吗?”
是假的吧,如果真的毫无感觉为什么会出汗,为什么会手抖
语言和神情可以骗人,但这些骗不了人。
池欲回过头:“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
郁瑟把手背在身后,提醒道:“你衣服穿反了。”
池欲顿住,这衣服就是一件基础款的白T ,没有标签,线头也做的隐秘,不注意确实容易穿反,但池欲显然不属于这一列,除非他刚才愣神了。
郁瑟走过去。
梅花落在了郁瑟的手上,郁瑟把它藏在了书包里。当天晚上外公来接她回家,他一眼就看出了郁瑟的欲言又止,没有问她怎么了,郁瑟自己说了,说不注意拿了别人的东西。
外公没有批评,牵着郁瑟的手讲了一个朴素的道理:“不是咱们的东西咱不要,还回去。”
郁瑟就把那朵仍然保持着鲜润色泽的花放到了后桌的桌子上,那不是她的东西也不属于她,所以她不能要。
郁瑟抱住他,她很诚恳地讲道:“当时表哥说要诱导试剂给他朋友,让我拿给他,我没多想就拿给他了。后来他过生日的时候让我把一个黑色的包裹送过去,之前他也让我送东西,我没有多想就送给他了,对不起。”
池欲在这一瞬间也不清楚自己今晚在气什么,说她不坦白吧她今晚确实也来找他了,也确实说了实情,但是就是窝火,郁瑟永远到最后一刻才把实情讲给他听,好像他就是一个备用选项,迫不得已才会告诉他。
而且自己腺体出问题的痛苦郁瑟明明也看到过,她还能瞒下去,就是不相信自己呗,觉得自己说出来池欲肯定不会放过她,这换成谁谁不觉得委屈。
池欲半推半就地坐在床上,他衣服都穿上了,人也气得头昏,没那么想做了,待会忍忍就过去了。
但郁瑟把头埋在颈间,呼吸很弱,却也让池欲有种奇异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拒绝的话,郁瑟忽然在他腺体上亲了一下。
很快很轻的一下,池欲瞬间绷起身体。
亲吻是具有特殊含义的接触,什么时候郁瑟主动亲过他更何况是亲在腺体这个地方,这种心理上的刺激感远大于身体上的。
郁瑟伸手过来牵他,池欲停了一会,才握住她。
脖颈上传来细碎密集的亲吻,这种沉默的亲吻裹挟了复杂的情感,池欲靠近耳侧的皮肤格外敏感,郁瑟亲了一会他就有点受不住了,特别是郁瑟还轻轻地叫他的名字:“池欲,池欲.......”
一开始池欲不搭腔,等她叫的久了池欲终于“嗯”了一声。
郁瑟声音很闷地讲:“想和你在一起绝对不是因为这件事,也没有想过要因此让你放过我。我问你的承诺只是想知道你会”她说到这卡壳了一下就接着讲:“会不会认为我是特殊的。如果你要起诉我的话也完全没有关系,本来就是我做错了。池欲.......腺体发作的时候很疼吧?”
池欲侧过脸,意味不明地讲:“你也知道我会觉得疼,郁瑟,”他抚摸着郁瑟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一般:“什么时候知道诱导试剂用在了我身上?”
“第一次在仁心医院,知道你腺体上出现复发症的时候。”
这么早?
也是,以郁瑟的聪明程度她肯定了解自己表哥的作风,知道他会做出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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