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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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瑟连忙拒绝:“不用了,我不喜欢戴手表,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觉得它的颜色很特殊,是别人送给你的吗?我刚才听宋奶奶说起你的婚事。”
宋清看她一眼,走到家门口,他出乎意料地解释道:“一个长辈送的,没有婚事,还没到这个程度。”
郁瑟福如心至,一下就明白这个长辈指的应该是池雅。
送手表代表什么意思呢?
认可宋清
宋清对郁瑟的态度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没有像原书那样对郁瑟冷眼相加,反而对她表现得十分温和,帮她在赵锦面前说话,甚至会容忍着郁瑟的谎言。
如果是别人郁瑟尚且还能理解的,但对于宋清她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在原书中无论郁瑟做了什么,宋清在池欲面前都不会发作,但背地里,一旦池欲走了之后宋清就会整治郁瑟。
他会在工作结束后面无表情地掐着郁瑟后颈问她今天的事情,一旦哪句话郁瑟说的让他觉得不满意了,等待郁瑟的一定是后颈的警告性疼痛。
宋清很少真正的动手,他只会用一种冷而尖锐地态度逼迫着郁瑟认错,带给郁瑟的心理折磨远大于□□,郁瑟在原书怕宋清怕到可以躲到自己讨厌的继兄身边。
郁瑟甚至怀疑后期原主和池欲上床就是为了报复宋清。
单用宋清这个时候还没见到池欲,不知道池欲和郁瑟的事情解释似乎太牵强了一些,郁瑟总觉得宋清是知道自己和池欲在一起的。
订婚的前一天,宋时安终于从京城回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alpha ,赵锦说这是陈骏其,陈少将的儿子。
在得知陈骏其要来的前一天,宋时安还专门给宋清打过一通电话,打电话宋清没有避着郁瑟,她在旁边听到了几句:“你就当没有那重关系在,当他是个客人。”
宋清答好,他神情平淡,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是完全不在乎这件事,当天赵锦和宋清还有郁瑟一起去机场接人。
宋时安和上一次郁瑟见她的时候变化并不大,见到郁瑟态度亲切地叫她小瑟,从身后拿了礼物递给郁瑟:“这是叔叔送给你的,就当是礼物了。”
郁瑟道谢。
宋清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没有?”
宋时安一挥手:“少耍赖皮,你多大了还要什么礼物,”他偏头问赵锦:“这段时间他表现得怎么样,有没有认真办事?”
赵锦揽着他的手臂讲到:“你自己的兄弟你还不知道吗?阿清办事一向很稳妥,这些时间多亏了他忙前忙后的安排,连我女儿也是交给他带着,小瑟,你小叔怎么样,有没有尽心尽力地办事啊?”
郁瑟点头说有。
宋时安微笑,指着宋清说:“就这小子会笼络人心,你侄女和嫂子都向着你讲话。”
宋清也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陈骏其和宋时安同一班飞机,两人却一前一后的走出来,陈骏其等宋时安这边聊了一会才走过来。
陈骏其是标准的alpha外表,和王梁属于一个类型,身材高大,肌肉明显,穿着一件蓝色的T恤,剔着平头,走过来能让人一眼就感觉到这是个alpha 。
但陈骏其外表中没有像王梁那样带着若有若无的风流感。他长相很正气,五官量感大,和宋清偏精英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方向,因此乍一看和宋清长得并不像,但仔细看也能看出来这两人的眉眼有相似的地方。
比如一样微微下垂的眼尾,只不过宋清的眼尾下垂的更小,只中和掉了自己身上的锐利感,但在陈骏其的却像狗狗眼一样无辜,
陈骏其走过来,他走路和池欲很像,腿迈得很直。
宋时安回过头只当他们不认识一样给几人介绍:“这是陈骏其,陈少将的儿子,特意从京城过来参加订婚宴。骏其,这是我夫人,姓赵。”
陈骏其伸手去握赵锦的手:“嫂子好,我叫陈骏其,咱俩见过。”
赵锦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她脸上扬起微笑和陈骏其说话:“是见过,还是在京城,没想到你会过来,很荣幸。”
陈骏其说:“宋哥订婚我不可能不到场,宋哥跟我亲哥一样,从小看着我长大。我爸太忙了实在没空到场,让我一定要向你们转达祝贺。”
这话在宋清面前讲出来有些微妙,毕竟要真论起来,宋清和陈骏其这是血缘上的亲兄弟。
宋清和宋时安不管再怎么说,也是大众眼里的亲兄弟,陈骏其这一句话倒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赵锦接话道:“陈少将的心意我们领了,他忙就不要过来了,免得耽误事情,奶奶前几天还在和我说家里就两个小孩有时候难免觉得太冷清了,恨不得再找一个,你要是能来,老太太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陈骏其说道:“那我这就回去见见宋奶奶,看看我这个孙子她喜不喜欢。”
宋时安附和地微笑,然后给陈骏其介绍宋清:“这是我弟弟,宋清。”
陈骏其也和宋清握手了,但两人的寒暄客套了许多,语气也冰冷,如同例行公事一般讲了几句,然后宋时安介绍了郁瑟。
刚才陈骏其走过来的时候郁瑟觉得他很高,但真到眼前和宋清站在一起的时候,郁瑟发现他们两个人差不多高,站在一起反而是宋清的气质更加突出。
陈骏其先伸出手:“郁瑟,我是陈骏其,也没给你带什么礼物,抱歉,我一会给你买。”
郁瑟拒绝:“不用不用,谢谢陈叔。”
陈骏其和她握手,松手的时候夸了一句郁瑟的手链:“这串手链很漂亮。”
郁瑟笑笑,说了声谢谢。
往外走的时候,宋时安和赵锦挽着手陪陈骏其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郁瑟和宋清。
宋清问郁瑟觉得陈骏其怎么样?
郁瑟没明白宋清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清的表情看起来就是普通聊天,郁瑟谨慎地回答道:“我觉得他人长得挺高的,很有礼貌。”
宋清脸上露出笑容,他说道:“你说得没错,他很有礼貌。”
面对私生子还能情绪稳定地打着还算体面的招呼,确实算得上有礼貌,郁瑟的评价确实很准确。
宋清是私生子,出生了没多久母亲车祸去世,他自己则被放到了宋家抚养,尽管人生过得还算不错的,但面对陈骏其这样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光明正大的以陈家独子身份生活的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郁瑟觉得他可能会伤心低落,但宋清完全没这种表现,他就像毫不在意这件事一样。
出了门郁瑟和宋清一辆车,宋清单独开车,还有心思问郁瑟今天要不要出去玩,明天婚礼的事情已经都安排好了,今天没什么事情。
郁瑟诧异:“不用陪客人吗?”
“那是嫂子和哥哥的事情,”宋清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郁瑟的表情询问道:“去吗?苏城没什么好玩的,去附近的城市也可以,我带着你去。”
如果没有事情郁瑟最想也是最应该做的是陪池欲,何况郁瑟觉得自己和宋清还没那么熟,一起去玩可能会很尴尬,但想起来宋清刚才问的问题,便也不好直接说不去。
她犹豫片刻说道:“还是别去了吧,万一妈妈待会要找我呢?你在苏城没有朋友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和他们一起出去。”
宋清笑了笑,回答道:“我后来一直待在京城,苏城这边的朋友大多数已经毕业了,不在这里发展了,很少能见到。”
“这样,那很遗憾,不然你可以和他们聚聚。”
郁瑟的言外之意是你和朋友们聚会,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池欲了。
宋清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在后视镜里看到郁瑟眨动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像蝴蝶震动的翅膀,她的手指细长,撑在身旁,软皮质地的坐垫凹下去一块,绿色的内饰衬托得郁瑟像是一枝从绿叶中探出来的栀子花。
她微微皱眉,大概是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没有朋友,不能让她毫无负罪感地和自己分别。
郁瑟就是这样的人,内心柔软,对别人总是有种怀着善意。
宋清多看了几眼,停车场里车来车往,白色的灯光照着地面和墙壁,宋清往后靠了一点,后背触碰到了靠背,有种心落回实处的踏实感。
他要的很多,也要得很少。
第86章
订婚宴从准备到开始的时间用时并不多宋时安和赵锦的订婚宴很热闹, 苏城政商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到了,赵欢和姥爷也都出席了这场订婚。
让人意外的是常思哲和谢玉也来了,常思哲这边没有家长, 谢玉家倒是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常家并不能算苏系的官员,狭意上的“苏系”特指最近二十年通过仁心医院升迁的官员。而常家虽然在苏城立足,但根基稳固,权力并不来自于仁心,在苏城有着自己独特的政坛圈子。
但可能出于礼仪常家还是来人了, 一起陪同迎宾的是宋清和小姨。
带着谢玉来的大人和宋清说了几句客套的场面话,无外乎恭喜,天造地设的一对之类的。
谢玉还是那副样子,他谁也没搭理,自顾自地往前, 小姨不认识他, 看这人像是不好说话的样子就让他过去了。
常思哲似乎认识宋清, 两人聊得时间比较长,常思哲过了一会往这边走, 拍了拍郁瑟椅子的靠背大概是打招呼的意思。
郁瑟很快回头说了句:“思哲哥好。”
常思哲笑了一下又往小姨那边走,刚叫了一句“赵姨”小姨立马起身拉住他的手。
小姨和郁瑟坐在一起, 两人的交流郁瑟也听得清楚。
小姨向他问好,又谈起顾连云,说他最后那几天怕成什么样,声音几度颤抖,眼看小姨就要不能自己地落泪,常思哲及时地握住了她的手说道:“赵姨,你先坐,我去那边打个招呼。”
小姨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了一句:“你没事常来家里玩,”这才肯放手坐下。
小姨夫就坐在旁边,常思哲冲他点了一下头,小姨夫赶紧也招呼了句:“你也来了,去那边找人……好好,你去,我就不打扰你了。”
订婚宴的座位安排的很巧妙,常思哲的位置和谢玉挨在一起,谢玉的家长就坐在旁边。
常思哲一过去就先跟座位上的人打了招呼,谢玉的家长约莫也知道常思哲,常家独子,名声在外,看看谢玉再看看别人这落落大方的做派,谢玉家长眼神中顿时透露着几分赞赏和羡慕。
常思哲人到了眼前,俯身跟他问好:“谢叔,您也来了,好久没见你出来活动了,我爸天天搁家念叨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们家坐坐”
“等有空一定去,你也长大了嘛,常贤侄现在是独当一面了,今天这订婚我怎么能不来,这是大喜事我当然要亲自来贺喜了。就怕心意送不到。”
常思哲说:“我这哪叫独当一面,就我爸那身体不好,昨晚刚犯病没法来我才替他过来的,人还认不全,一会要是来人了,谢叔可要帮我圆圆场,我都叫你一句'叔'了。”
“行行,就冲这贤侄这一句'叔'说什么我今天也要帮衬着你。”
常思哲就笑:“有谢叔这句话我今天就能安心了,我现在就敬谢叔一杯。”
他还没拿杯子,这边就听见嗤笑一声,是谢玉。
其实谢玉和常思哲两人也没多熟,谢玉这性格谁也不敢和他多来往。
两人虽然在一个班,但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搭话也基本上都是客气话。
谢玉这一声笑挺突兀的,带着他过来的长辈是谢玉的大伯,他知道谢玉的性子,但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因此当即沉脸要训斥谢玉。
谢玉往这边看,挑着眉,一副挑衅的样子,好像只要大伯敢说什么他马上就要动手。
宋清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还没往这走,常思哲转过头,神情未变,他拍了拍谢玉的肩膀:“老同学,好久没见,最近怎么样”
谢玉正要拂开他的手说话,常思哲先他一步放手,端着酒杯的手指了一下谢玉手臂上的纹身:“最近才纹的之前没看到过。”
青色的纹身,花体的字母很难看出纹的是什么,但常思哲一眼就认出来了。
seacoast,海岸。
谢玉听见这句问话就更加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常思哲一笑了之,接着和大伯敬酒。
那边的风波转瞬即逝,时间也差不多了,订婚宴即将开始。
赵锦和宋时安他们俩人的订婚除了省略了一些结婚的步骤之外,其他基本上都是按照结婚的排场来的。
赵锦穿着礼服笑得很高兴,她本来就长得就足够标致,婚礼上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一个酒窝,看着更加真诚动人。
郁瑟没想到赵锦在祝词的时候哭了,她的订婚祝词写的是三十五年第一次步入幸福的家庭,往日的阴霾在遇到宋时安之后都变得不值一提。
这是一段很真挚的致辞,唯一可惜的就是坐在台下的郁瑟也是她往日的阴霾之一。
赵锦这样说也无可厚非,她和郁明的婚姻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生下郁瑟对于他们来说麻烦大过喜悦。
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丈夫,一个是为了体验人生才生下来的女儿,站在赵锦的角度来说她之前的婚姻确实可以称为不幸福,但为什么要把一切都说成是阴霾呢?
是郁瑟不够乖巧吗?她从幼儿园开始充当赵锦的旅行挂件,小学开始就没怎么上过学,陪着她一起到处旅行。
赵锦不喜欢吃酒店的早餐,订外卖的时候无论外卖员放得多偏僻都是郁瑟去拿,赵锦丢三落四,有时候她的计划安排的是早上七点起床,那郁瑟就会提前起来给她准备东西。
郁瑟从小学开始就是一个合格的旅行搭子,她足够乖巧,但赵锦仍然会觉得郁瑟不会讲话,太过于沉默,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女儿,好像郁瑟无论怎么做,在赵锦那里她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是一个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装饰门面的摆件,不需时就可以给钱打发的女儿。
赵锦的致辞里感谢了很多人,但提到郁瑟的只有一句,是感谢她支持自己的恋爱,说全力支持并鼓励她和宋时安在一起。
场上有人向郁瑟投来赞许的目光,但郁瑟却并未有什么触动,这一段是假的。
在赵锦告诉她之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宋时安恋爱的事情,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郁瑟。
如果赵锦真的想提她明明可以说的事情有很多,但赵锦没有,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了一份模板,是一个听起来很感人的模板。
也许赵锦这样做是对的,在订婚宴会上郁瑟真正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起来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幸福的时刻就好了。
郁瑟在台下看着赵锦流泪,宋时安轻搂着她给予鼓励和安慰,婚礼上的柔亮的灯光照着花朵拱门,周围的笑声和起哄声烘托着这个特殊的时刻。
郁瑟就如同一个真正的乱入到不熟悉的亲戚的订婚仪式上明明没什么感触却要微笑一样,她真心实意地为赵锦感到幸福,但也的确有种陌生人的感觉。
她已经猜到了赵锦会这样写致辞,关于郁瑟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赵锦的想法。
宴会上放起音乐,悠扬的曲调伴随着新人交换戒指,鼓掌声热烈欢快。
郁瑟忽然想原主在这一刻会想到什么呢,是会和自己的母亲感同身受,祝福她得到幸福还是会在这一刻觉得失望
原来直到这一刻赵锦还是觉得当初生下郁瑟是造就阴霾的原因之一。
郁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在扮演者一个乖巧的女儿角色,她从来不敢过分违背赵锦和郁明的要求,几乎是事事顺应他们的意愿,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坚持要上二中。
将心比心,郁瑟自己并没有体会过太多家庭的温暖,她有时非常羡慕那些被家长宠爱着的小孩,因此也会考虑到原主或许同样想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
十年之后郁瑟回到自己的世界,那原主呢,会不会直接回到十年后的时间,到时候她要如何面对自己空白了十年的生活呢
按理来说这是一本小说,是虚假的世界,是一串意义不大的符号,但兴许是扮演了原主太久,兴许是她还不够完美地抽离出自己的情绪,总之郁瑟有时会和原主共情,她不想给原主留下一个复杂的烂摊子。
所以她事事顺应着赵锦和郁明的心思,出于任务或者是出于私人感情,郁瑟希望和他们营造出相对缓和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没必要。
无论她怎么做,赵锦都不会在意她的想法。
赵锦天生冷淡,对于不在乎的人永远保持着自私自利的个性,对赵欢,对姥爷,对郁瑟,她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用和善的语气向别人索取,但永远不会真正在乎他们的想法。
订婚宴从中午一直进行到下午四点多多,期间有很多郁瑟不熟的人和她打招呼,宾客迎来送往,赵锦和她的朋友们交谈甚欢,郁瑟便带着笑站在一边陪同。
到晚上结束之后宋时安提议大家一起吃个晚饭,拍张照片,就当是全家福了,也好留一个纪念。
郁瑟并不想去,她和宋家人也没那么熟,而且当初赵锦和郁明离婚她跟的是郁明,说起来,他们现在并不算一家人。
郁瑟和赵锦说自己可不可以先走,赵锦还没问原因,那边陈骏其刚好给宋时安打电话,聊了两句说想问一家餐馆怎么去,说自己找半天没找到。
陈骏其是少将的儿子,宋时安这边也不可能不管他,但眼下正是聚餐的时候,安排哪一个去给他指路都不太合适,宋时安干脆自己起身,从门口拿了件外套要出门。
这个时候宋时安出去还像什么话,郁瑟说自己要走,赵锦连原因也不问了,赶紧顺水推舟说:“时安你别去,小瑟你要出去,你让她去吧,”赵锦推着郁瑟上前,对她说道:“刚好,你去顺便带他去这个地址,你知道这个地方对不对?妈妈带你去过。”
这个地方郁瑟确实去过,她马上应好。
宋时安的手顿了一下,他顺着赵锦的意思点头说好:“早去早回,这算宋叔欠你的。”
郁瑟就笑笑,对于大人之间的客气她一般都不怎么应声。
郁瑟蹲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宋清从书房打完电话出来,见郁瑟要出去,问她去哪:“要去什么地方,你留下来吃饭,我去就好了。”
赵锦大概也不想让宋清出去,就侧过身讲道:“陈骏其要去外面吃饭,他找不到地方,刚好小瑟要出去,我顺便让她去带陈骏其过去,你过来吃饭吧,小瑟注意安全。”
郁瑟答了一声好,宋清却仍然朝着郁瑟走过来,弯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宋清随即对着宋时安讲道:“大哥你们吃饭,我先去送郁瑟回去。事情交给我办。”
赵锦还想再说什么,宋时安撇了一眼宋清,挥手讲道:“就让他们都去吧,不差这一两顿饭。”
宋清和郁瑟一起下楼,郁瑟想去找池欲,他说他今晚要见一个人,等结束之后就来找郁瑟,和宋清一起去不太方便。
她试图说服宋清让他上去,说道:“小叔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已经打车了,一会出了小区就能坐上车,你不用担心我。”
“没事,我送你过去。”
“不用,”郁瑟还在拒绝:“那个地方我认识,你回去吧。”
宋清忽然转头:“不想我跟着吗?”
宋清走在郁瑟的前面,郁瑟因为要和他说话,就一直紧跟着他,前后也就差了两个台阶,他这一转头差点碰到郁瑟,郁瑟猝不及防地停下,和他对视。
这句问话对于郁瑟来说很难回答,既不能说自己不想也不能说想,就垂眼说道:“不是,不想麻烦你。”
“你的事情有什么麻烦的。”
郁瑟不讲话了,她很难理解宋清的想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宋清察觉到郁瑟的处境并不好,所以才同情自己的吗,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宋清会这么好心吗?
原来没有原书中那些复杂的纠葛,宋清本质上是这样的人吗?
同情别人,善解人意。
所以在原书中他也很愤怒吧,自己名义上的侄女对自己的爱人恶语相加,甚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两个人背着他暧昧不清。
说起来,大概是郁瑟亏欠他。
郁瑟没有承认,她说:“还是算了吧,要不然您陪我到小区吧,麻烦你了。”
宋清望了她好一会才点头,接着往前走。
今天的车来得很很慢,在小区门口等了一刻钟司机才到,郁瑟把陈骏其报的地址给司机了,宋清嘱咐郁瑟注意安全。
车子发动,通过后视镜,郁瑟看到宋清在门口站着目送着车子离开。
今天订婚宴,宋清穿了一声米白色的西装,挺括洁白的西服衬托的他有种温和的帅气,白色的身影在后视镜里逐渐变小,郁瑟低头看手机,看到池欲发过来的消息:“吃完饭了吗?”
郁瑟回复道:“还没。”
她不打算让池欲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不然按照池欲的个性肯定要安排好自己才去和别人见面,这样耽误时间。
池欲发了一条语音,郁瑟听了,池欲让她在家里待一会,等自己发消息再出来,郁瑟也说好。
到了陈骏其报的地点,郁瑟一眼就看到了他站在一家店铺门口正在焦急地左顾右盼,陈骏其可能是没想到宋时安直接派了一个人过来送他,看了好一会才注意到郁瑟。
正是人家订婚结束吃团圆饭的时候这样做难免有些不合时宜了,陈骏其稍显愧疚,不好意思地上前讲道:“我以为直接告诉我怎么走,没想到直接让你来了,多不好意思。 ”
陈骏其约的那家店在另外一条路,两家店店名很像,路名也很像,大多数人第一次来确实会搞错,郁瑟说没事:“我本来也要出来,顺便带你过去。”
陈骏其开了车,郁瑟帮他看着路况。
路上堵车,陈骏其略显烦躁地摁喇叭,周围也不甘示弱都摁着喇叭,路上顿时一片刺耳的汽笛声。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样显得太着急了一些,陈骏其侧过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这是要去见一个朋友,我们俩之前关系不错,自从他来苏城就很多年没见过面了,这次好不容易见一面,他脾气不好,我怕他等的着急了就直接走了,想着快一点。”
郁瑟听出来,陈骏其大概就是池欲说过的那个要从京城来见他的朋友,郁瑟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堵车堵的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半个小时,陈骏其刚停好车就着急忙慌地下车,连钥匙都没有拔,匆匆对着郁瑟比了一个拜托的手势,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一会把车钥匙送给店家就行,我赶时间,麻烦你了。”
他说罢三步并做两步地往楼上跑,郁瑟下车拔下钥匙,存放在店家那里。
饭吃得差不多了,宋时安起身,低声对一旁的赵锦说了一句话:“我叫阿清出去一趟,你们吃饭,”然后拍拍宋清的肩膀:“你来一趟。”他随后给坐在首位的宋老太太递了个目光。
宋老太太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可以离席了。
宋清起身跟着宋时安身后去书房。
书房在二楼,宋清进去关上门问道:“大哥”
宋时安一指椅子,讲道:“你坐,我和你说个事,”他见宋清坐下了,没废话,开门见山:“你知道陈骏其要去见谁吗?”
宋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池家那位。”
“你知道就好,”宋时安微皱着眉,表情稍显严肃:“陈骏其和他关系不浅,当时陈少将可是很看好陈骏其,陈骏其这次特意从京城赶过来见他,不仅仅是为了叙旧,
“我和你兄弟多年,大哥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现在政府换届,诱导试剂的事情舆论反复发酵,郁林风昨天召开的记者会没多少人买账,现在新闻仍然一片骂声。目前这个局势,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再加上苏城这边仁心医院走私药物的事情基本已成定局,郁林风和仁心的关系也不浅,这两件事情一出,苏系官员一大半都要换下去,政坛大换血,这么大的阵仗可不是一家一系能做得出来的。将来在政坛上池雅肯定要独占鳌头,这些事情我不和你多说,你比我清楚。
“我和你说明白一件事,池欲呢,是池雅独子,他祖父祖母虽然现在说不管他,但只有有这一层血缘关系在,京城那边的官员谁不卖他一个面子。
你能和他在一起对你将来的仕途大有帮助,包括你去陈家,就单论这一层关系就没人敢怠慢你。你思考清楚了,这样的天赐良机仅此一次,你抓不住,后面多的是人往上补,百分之九十是匹配度,百分之六十七十就不是了吗?陈骏其这刚来苏城就去见他了,你也要抓紧机会。
“池雅和你说了什么话?这件事要趁早提上日程。
宋清推了一下眼镜,神情放松:“我知道了大哥,我有分寸,还在等池家那边的消息。陈骏其和他很早就认识,见面也正常。”
宋时安轻扣两下桌子,闻言笑了两声:“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倒是替别人说上话了,”宋时安问道:“你之前见过池欲吗?”
“见过。”
“见过?当时他分化得很突然,很早就离开京城了,你那个时候来京城了吗?”
宋清没搭这一句话,宋时安也记不清了,这些也是小事,他没揪着这个话题接着问,说道:“见过就好。”
宋时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打趣的笑意:“那位长得极好,当时在京城身边多少人围着,包括你那个'大哥'在他身边乖着呢,叫往东不敢往西的,跟个小狗似的。等那天你们这事真成了,他的脸色不知道能有多精彩。”
当着宋清的面宋时安的话没有任何收敛,他和宋清的关系极好,当初宋清刚生下来没几天就寄养在了宋家,当时宋时安已经二十多岁大学毕业了,宋清虽然挂名在他叔叔的名下,但无论是上学还是之后的工作宋时安都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