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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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期盼着宋清能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不想去了,可宋清却说道:“你把试卷带上,去那边也有地方可以写试卷。”
郁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她不知道赵锦有没有和宋清说过她的池欲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宋清应该已经知道他和池欲的匹配度了,甚至在池雅的撮合下预备着和池欲见面,如果宋清这个时候知道她和池欲的关系应该不会用这个和善的态度对待她了吧?
将来宋清知道她是那种人的话又会怎样看她呢
有些事情思考的话实在太过于复杂了,郁瑟只好暂时搁置了。
郁瑟努力抛去书中的片段,学会融入现在的剧情平和地对待宋清。
宋清给她送过一个粉色的吊坠,应该是某种晶石,在灯光的照射下吊坠中间有莹莹细丝,如同春朝盛花,很漂亮。
本来郁瑟并不想收,但宋清却说这是专门为她做的,已经没办法退了,让郁瑟收下。
推脱了几次宋清仍然坚持着让她收下,郁瑟就把吊坠包装好拍给赵锦看了,打算等赵锦再回苏城的时候把吊坠给赵锦,让她还给宋清。
郁瑟为了感谢宋清也用压岁钱买了一个钥匙吊坠,是一块琉璃的平安符,挂在车钥匙上图吉利的。
宋清收到礼物的时候表现得很高兴,但这块琉璃并没有挂在他的车钥匙上而是戴在了他的手上。
郁瑟试图提醒他带错了,可宋清的意思这东西戴在钥匙上容易丢,他轻轻地扬起一个笑容:“丢了不是辜负你的好意了?”
“可是,”郁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不懂宋清的目的,想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这块琉璃不贵,戴在手上不合适。 ”
宋清说道:“心意是无价的。”
郁瑟就不再讲话了。
她其实很想问问宋清知不知道自己和池欲的事情,但话还没有问出口郁瑟就自己先觉得还是算了,问不问都无法改变什么结果,问了之后该如何面对宋清和池欲还是一个难题,不必在这个最后关头自找麻烦了。
对待池欲也是这样,郁瑟没问过他在忙什么,任务越到最后一刻郁瑟就越是有种尘埃落定的虚无感。
郁瑟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新闻,爷爷不希望她问政务上的事情,郁瑟唯一能了解到这些消息的途径就只有新闻了。
从最近的新闻来看郁林风现在面临的局面不容乐观,诱导试剂接连被爆出负面消息,联邦研究院迟迟拿不出完善证据证明科拓米的研究是合法的。
一些报纸甚至怀疑当时接手科拓米任务的周院士其实私底下和郁林风有利益勾结,郁林风因此为周院士的研究大开后门。
更有什至扒出了周院士作为科拓米研究的功臣,竟然在研究问世的第二年就再也没有负责过任何一项重要研究了,作为一个风头正盛的研究员,这样的情况明显匪夷所思。
有人说这是周研究员违规进行了分化实验,联邦内部因为要推广科拓米才尽力保下了他,但也因此不再放心让他负责后续重大项目研究。
此新闻一出外界更是哗然一片,纷纷要求郁林风站出来公布科拓米的一期二期实验结果。
公众的意见显然对郁林风的大选造成了影响,有些报纸甚至揣测他这次应该不会在大选中连任了。
但一家以大胆敢说闻名的网络自媒体却对此持反对意见,认为郁林风在内阁中的超然地位是由苏系官员带来,只要联邦的苏系官员不倒,那么即使网络上对他口诛笔伐,郁林风也会接着连任。
该博主在扒了联邦官员的背景之后列出了表格,不会随着政派换届而更叠的文官中苏系或间接有苏系背景的官员占据了将近二十分之一的职位,在医疗系统中这个比例更是惊人。
这一届和上一届的多数党内部苏系官员也牢牢地把控着重要职位。
最后这位自媒体博主在这个播放量高达几百万的视频中说道:“在文官不随政派更叠的规矩列入宪法后,政府就不过是郁林风和其背后的苏系官员的游乐场而已。”
一些消息看的郁瑟不甚明了,她只能从报纸不同立场的报道和宋奶奶寥寥几句话中判断爷爷的情况。
相比于郁瑟的紧张,从郁林风那里得到直接利益的郁明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他仍然时常去和他的朋友聚会,池雅来了之后更是带着池雅在苏城附近玩。
郁明的生活充实,很少会想起郁瑟,偶尔几次叫郁瑟也是因为郁明那个老朋友的儿子郑次又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急需郁瑟过去陪着他玩。
郁瑟拒绝了几次,郁明就直接把郁瑟的住址发给郑次,让郑次不要跟着大人,去找郁瑟玩。
到下周末郁明却忽然给郁瑟发消息,说让郁瑟出来和她吃一顿饭,然后把时间和地点都发给了郁瑟。
郁瑟并没有多想,那天上去宋清本来说要带她去一家手作馆,郁瑟顺理成章地用下午还有事情的理由拒绝了。
宋清问:“下午去哪?”
郁瑟回答道:“下午爸爸让我去一家餐厅吃饭。”
宋清点点头,手抬着似乎是想摸郁瑟的头发,说道:“明天再说吧,刚好下午我也有事。”
到了晚上郁明定好的时间郁瑟打车过去,池欲说她下午要陪着池雅,可能到晚上才能过来找郁瑟,郁瑟应了好。
餐厅很空,是很独特的二楼布置,在二楼的窗边单独开了一层空中阁楼,刚好能俯视整个城市夜景,郁明预订的位置在一楼的角落,抬头正好能看到二楼的阁楼。
今天餐厅似乎人不多,等了一会里面也就四五桌的样子,往日被预约一空的二层阁楼还在空着。
郁明也迟迟不来,郁瑟等了一会给郁明发消息想问问他现在到哪了,要不要先点餐。
刚发完消息抬头,郁瑟却看见二层阁楼的位置来人了,一桌是一对男女,但另外一桌却让郁瑟莫名的熟悉。
从郁瑟这个角度看他们那一桌,围围栏处刚好有一瓶很高的绿植挡住了。
背对着郁瑟落座的人看不分明,只能隐隐地从绿植的泛绿的边缘看到他的身影,一个熟悉到郁瑟不会认错的背影。
郁瑟悄悄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她看到了坐在那一桌的人,一个是宋清,另外一位穿着一身暗红色长裙,眉眼间透着股久居高位带来的镇定感。
如果郁瑟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池雅。
那坐在他们对面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正巧这时候服务员上茶水,依次给顾客倒茶,轮到那人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不用。”
餐厅安静,郁瑟又在注意听着那边的动静,因此这一声她无比清晰地分辨出来了,是池欲的声音。
郁瑟坐回座位,她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这一天现在真实的到来了,郁瑟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她的手机里现在还有一条没来得及回复的消息。
[池欲:你爸让你去哪吃饭我看看近不近,一会去找你。 ]
郁瑟回复说自己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可能要等和父亲见面之后才能确定。
可是今天郁明大概是不会来了,在郁瑟给池欲发了这条消息的不久之后郁明也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突然感觉嗓子疼, 直接去医院了,让郁瑟先自己吃,他会付钱。
郁瑟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餐桌,餐厅来的人渐多,周围的低语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听不清楼上的声音。
郁瑟隐约地瞥见他们的姿势,宋清挺直后背,显出几分紧张的样子,池欲被花瓶挡着看不真切,唯一能看得清楚地是赵锦,她姿态放松地半倚在椅背上,手搭在桌上,轻松自然。
服务员去给他们开酒,池雅对着服务员虚指了一下宋清,大概的意思是让宋清来。
这个方向池雅很难注意到她, 但郁瑟还是多心地觉得池雅在收回手的瞬间点了一下她这个方位。
可能是做贼心虚。
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许是个巧合,郁明大概希望趁着这个机会让郁瑟和池雅,池欲认识。
幸好他今天没来, 不然今天可能就没办法收场了。
但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郁瑟朝楼上看了一眼,那边宋清正在开酒,橡木塞被轻松拔起, 宋清把开酒器放在一旁, 他面带微笑地讲了一句话,距离太远, 郁瑟没有读出来。
池雅把自己的酒杯推给宋清,大概是同意他倒酒的意思。
郁瑟收回目光,她没有接着看下去,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吃饭,起身打算出去,但刚要走的时候正好赶上服务员过来上菜。
郁瑟刚才来餐厅的时候就点了几道菜等着郁明过来。
服务员见她起身询问她有什么需要的吗?郁瑟说没有,她讲自己要去结账了。
服务员一愣:“结账?可是您......”
她记得这个顾客也才刚来一会,但良好的职业道德也没让她接着问下去,服务员紧接着就再次询问道:“您需要打包吗?”
郁瑟想快点走,她摆摆手,很小声地讲:“不用了。”
服务员也不好再询问了,按照郁瑟的要求带着她去前台结账。
池欲的心思不在面前的这顿饭上,他百无聊赖地低着头看手机,等着郁瑟的消息,看到郁瑟发的那句她正在去找郁明,池欲很快就给她回复了一句:“行,你到了告诉我一声。”
红酒橡木塞被开启时发出沉闷的一声“砰”,池雅很快就把自己的杯子递出去,她让池欲别看手机了:“池欲,你晚点再看手机,看看这些菜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池欲放下手机,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宋清他不熟,也懒得和他搭腔,就讲道:“我喜欢什么你还能不清楚吗?”
池雅说道:“我可不知道,别到时候点了什么你不爱吃,一晚上也动不了几次筷子。”
池欲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嘴里敷衍道:“您点什么我都爱吃。”
池雅一听这话,去把点餐这件事推给了宋清:“就让宋清来点吧,你猜猜我这个儿子爱吃什么,他难伺候。”
池欲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正想把这件事揽回来却听见宋清讲:“众口难调,小少爷喜欢哪种口味我还不了解,冒昧点菜恐怕坏了兴致。”
池雅笑笑,她态度熟络地拍了拍宋清的胳膊:“多虑了,今天由我在这,就算不好吃他也不敢说什么。你点,今天你是客人,于情于理都应该由你做主才对。你不要客气,还叫什么少爷?太拘束了,你就叫他的名字吧,池欲,也显得亲近一些。”
宋清没有再婉拒,他翻开着菜单,对着旁边的服务员讲了几句话。
趁着这个功夫池雅看向池欲,昨天刚下过雨,今天天气偏冷,池欲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款外套。
衣服的裁剪利落干脆,质感十足,他没扣最上面的两个衣扣,露出一小片洁白的皮肤,在加上他散漫的姿态,倒是有几分不羁的痞气。
池雅就看着他说道:“还知道好好穿套衣服再出来吃饭,这身衣服不错,扣子还松两颗,学会别人那一套了?”
从池雅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这句话好像只是在开玩笑,无伤大雅,无关紧要。
池欲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他说道:“我什么样你都见过,还在意一两套扣子?”
他语调懒散,也没打算再把衣扣扣上。
等到宋清点好餐,池雅问池欲要不要喝点酒,池欲待会还要去找郁瑟,一时间竟然有些犹豫。
郁瑟不太喜欢他喝酒,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只要池欲喝酒了就不愿意和他亲近。
池欲喝酒图个尽兴,这样一来二去他干脆就很少喝了。
池欲迟疑的这一会池雅紧接着问道:“池欲,你还有不喝酒的时候啊?我听常瑞讲你在这都是几瓶几瓶地往下灌,真戒了? ”
池欲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今天不喝,没心情喝。”
“没什么心情,没人陪还是什么?女朋友管得严?你倒是少见,别人管你一管一个准,我管就没有用。”
“得,她哪管得了我,少提她。”
池雅侧过头对着宋清讲道:“行,我不提,不让我提我不提了。”
宋清让服务员递了一杯饮品,他从服务员手里的木托盘上接过淡绿色的饮品,随即推到池欲面前:“尝尝。”
他眉眼温和,似乎在池欲面前特意收起了一些固有的锐气,只剩下一些不张扬的,丝毫没有进攻性的、像棉花一样的恭顺。
宋清还戴着那副金丝眼镜,他眼下的那颗痣子在他低垂眉眼的时候格外显眼,这好像无端给他增加几分奇异的神彩,他克制地把玻璃杯放到离池欲手边不远的位置,随即便收手。
池欲看了他一眼,第一印象是宋清眼下的那颗小痣,第二映象是想起郁瑟说起这个小叔,说他眼下有颗痣,长得很漂亮。
确实给人印象深刻,宋清低头得太快,池欲没看清,这样的场合他总不可能叫人抬头,再加上池欲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就作罢了。
但宋清像是知道他要看,低头不过一秒又抬起头。
不够漂亮,是个聪明人。
这次两人第一次见面,池欲对宋清仍然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副手一样的人,恭顺有分寸,能和池雅开几句玩笑,也能点到为止地评价事情,做事,说话都带着一股克制感。
宋清的长相在别人眼里还能落一个“出众”但在池欲面前他的这份外面优势显然没有任何用处,他顶多会觉得宋清眼角的这颗痣长得有些意思,但也仅限于此。
宋清伸手的时候池欲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琉璃首饰,不像是戴在手上的东西,池欲看着还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在那见过了,他没接那杯饮料,问道:“这是什么?”
宋清回答:“椰茶,加了一些茉莉和栀子花瓣,听说很香,大部分都会喜欢这个味道。”
池欲也没说他喝不喝,就这样放着。
池雅又说道:“你挺会为他着想的。他喝饮料我们也换换,都陪着他,怎么样宋清?”
宋清仍然坐得挺拔,他滴水不漏地回答道:“我的荣幸。”
池雅就让服务员重新过来,她问服务员有什么推荐的饮品没有,服务员说待会的正餐里有几道配饮,顾客还可以选择符合自己口味的进行替换,他说道:“我们家的梅子乌龙茶很不错,采用的是陈年乌龙,口味醇厚,梅子都是当年摘的,用低温烘烤的方式保存,能完美地保存住梅子的清香,很多人都会选择这一款。解腻解渴,配餐品饮用更佳。”
池雅点点头,她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讲道:“梅子乌龙茶,这还真是有缘,给我们先上两杯。”
服务员说好,池欲略感微妙地说:“怎么想起来喝乌龙茶了,我记得你从前不爱喝茶。”
池雅说道:“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现在不一样了,喝点茶也好,修养身心,我年纪也不轻了。不让我喝?”
池欲倒是不客气地说道:“没,担心你尝不惯梅子味。”
“你身上的梅子味味道,我早就闻过多少回了,还能闻不惯?”
池欲没有接话,但这个话题被引到了宋清的身上,池雅状似随意地问宋清:“你喝得惯吗?平时喝茶吗,我那里有几罐好茶叶,你要是喝到时候都给你,反正留着也是浪费,倒不如送出去。”
宋清讲了几句感谢的话。池雅刻意找话题让两人聊起来,她先是感谢了一番宋清明里暗里的帮助,随即又关切地问了宋清生活上的的事。
池雅说道:“你哥都已经结婚了,过几年也该轮到你了,宋老太太催你了吗?我前几天可听熟人说宋老太太急得不行,生怕你落单,今天我提老太太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动静?”
乌龙茶上来了,梅子经过炮制有些发苦发酸,伴随着本身的清香融合进乌龙茶里,细品还能感受得到那一丝酸苦,宋清迎合地讲:“还没,我让奶奶担心不少,她总怕我不结婚。这件事看缘分,急不得。”
“有没有什么朋友?”
宋清讲道:“没有,”他笑笑,颇为真诚地讲:“前几年上学,这几年忙着事业上的事情也没有遇见合适的人。”
“那你不如我这个儿子,”池雅说道:“他一天到晚谈的人可不少,现在这又谈了一个,还是跟别人玩玩,就是不肯用心谈几个。”
宋清便顺着池雅的目光看池欲,他的目光如同蜻蜓点水般在池欲的脸上掠过,又极快地移开,讲道:“现在爱玩也正常。”
池雅又和池欲讲:“什么时候你能静下心谈一个我也放心了,这一天难等。”
池欲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前一阶段抑制剂打得勤,常瑞就停掉了他的抑制剂说让他休息几天再注射,防止过量的抑制剂让本就不安全的腺体雪上加霜,池欲同意了,于是今天出门也没有注射抑制剂。
他易感期不规律。他本来懒得来这一趟,但想着池雅好不容易来苏城一趟,还是别让她不高兴了才勉强起来。
餐厅里人多,少不了有alpha,池欲觉得腺体上有细微的刺痛感传来,但奇怪的是刺痛一开始异常微弱,疼痛感是持续增加的,池欲微微侧过头活动了一下脖颈。
池雅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了,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头疼还是脖子疼?”
池欲说道:“没事。”
池雅的视线在他的脖颈上巡视了一圈,她好似没发现什么异常,看了几眼后便有收回了目光。
正讲着,服务员上了第一道菜,外表看着平平无奇的一道菜吃起来却让人回味无穷,池雅尝了一口,啧啧称奇:“点菜的功夫不错,这道菜味道不一般。”
接着又一连上了几道菜,菜品都异常地符合池雅的口味,她尝一道菜的时候尝出了荔枝口的酸甜,服务员介绍这是新派川菜,辅的汤是干鲍吊的清汤,最适合解辣。
池雅困惑地问:“这菜并不辣,你们家厨师上错菜了?”
服务员看向宋清,弯腰说道:“这位先生要求后厨做成荔枝口的,黄鱼肉细,即使是荔枝口也非常合适。”
宋清讲道:“这道菜太辣了,少......池欲一直待在苏城恐怕吃不惯这样的菜式,刚好也让您尝尝这样的新做法,就擅自让后厨换成了另外一道菜。”
这家店的主厨的川菜厨师,最擅长做新派川菜,虽然照顾到苏城的口味一些菜做了改良,但总体口味还是偏重,不符合本地人的口味,来这边的顾客也大多数都是一些外地人。
这家店的黄鱼是一绝,基本上来这家店的人放着昂贵的食材不吃也必点这道黄鱼。
可这次的做法却截然不同。
服务员介绍说:“黄鱼要先过油,油温控制在六十多左右......”
黄鱼过油,鱼皮酥脆,鱼肉细嫩,接着过汤,火腿,乌鸡和数十种菌菇煲汤,辅上冰糖吊出鲜味,再加上厨师的秘制料汁,和成一碗酸甜的浓汤,浸得鱼皮软肉嫩,再不失川菜本质的同时突出鱼肉的鲜,极为可口。
少见的做法,符合池欲的口味,但他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池雅早先了解他的口味,这种荔枝口池欲吃得惯,她问道:“怎么不吃了,不符合你的口味?”
池欲对池雅很是了解,一道菜而已,再符合口味又能怎么样,她和宋情聊的那几句话,看似是在询问宋清,事实上句句都离不开他,今天这顿饭恐怕还是冲着他来的,池欲说道:“还成。”
没说合不合口味,池欲惜字如金。
池雅对他的个性心知肚明,她知道池欲看出来这顿饭不简单了,但没有挑破,服务员在上下一道菜的时候让人喝一点梅子乌龙茶解腻。
她讲道:“梅子的味道很特殊对吧?”
池雅点了点头,宋清没有讲话。
池欲干脆就没有动筷,他一手搭在桌上,一手不停地拎着手机在手里转圈,显然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池雅无波无澜地接着和宋清讲话,她漫不经心地问道:“池欲你之前提过你女朋友在三中上学?宋清在三中有认识的朋友,要不你介绍他们认识认识,也好让宋清的朋友帮着照顾一二。”
宋清在一旁符合地道好,他随即讲道:“这样也好,能确保她上学的时候不被欺负。”
池欲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似笑非笑地讲道:“谈恋爱别搞成扶贫行吗,至于吗?一个学生,又没什么重要的,过几天就......”
池欲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感,他猛然觉得腺体上的疼痛加重了,好像尖锐的细刺终于刺破了那层棉花,直愣愣地扎进了他的腺体。疼痛让大脑一瞬间的麻木,也让池欲没有把剩下的半句话讲完。
池欲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原位,姿势轻松。
池雅缓慢地敲了一下桌子,不知道是在反对池欲的态度还是什么,讲道:“你总是这样也不行,学学人家宋清,专一点。”
池欲为了缓解疼痛,他偏了一下头,嘴里讲道:“学什么,我有我的过法......
话戛然而止,宋清在吃饭的全场就从来没有反驳过池欲,他甚至比对池雅那样还捧着池欲的话,说道:“自然,多谈几场恋爱是好的,也能收获经验。”
池欲却没有搭话,他低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楼下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袖的人,惊魂一撇,池欲没有看清,那人又很快地躲在了靠背后,但着一眼,池欲绝对不会认错。
是郁瑟。
第101章
郁瑟并没有离开,就在她将要付钱的时候郁明却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他和郁瑟说:“付钱了?不是让你留在这吃饭吗?”
郁瑟解释:“我以为你不过来,再加上家里有事, 就打算先走。”
“家里能有什么事情,你现在不是放暑假了吗?还要写作业啊,从早写到晚,整天闷在家里别闷出病了。”
郁明一连串地讲了一段话,大意就是抱怨郁瑟不听话要走,郁瑟没想着反驳他。
郁明和赵锦都是一类人,他们鲜少听进不在乎的人的想法和意见, 郁瑟就属于哪个被不在意的人,所以郁明也没不会听她的理由。
郁瑟停顿一会,她确实不想再这里吃饭,万一被池欲看见了就不太好了,她关心地问道:“爸爸,你嗓子怎么了?要紧吗?”
郁明略显不自然地往楼上瞥了一眼,随即讲道:“没事,都是小毛病,医生开了点药,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郁瑟提起他嗓子的本意是不想在这吃饭,说道:“那你嗓子还没有好,我刚才看菜单这边的菜品好像都有些偏重口,要不然我们换一家吧。”
郁明愣一瞬,摆摆手说道:“没事,在这吃就在这吃,我的嗓子没什么大问题,这还不算辣,就在在这吃吧,省得来回跑了。”
郁明态度坚决,率先就往座位坐,他催得着急,郁瑟生怕池欲在楼上听见了什么动静,不得不顺应着她坐下。
服务员拿来菜单让两人点菜,问道:“还需要重新点菜吗?厨房刚才还有几个菜没有上。”
郁明问道:“你点了什么菜,指给我看看。”
郁瑟就把刚才点的那几道菜给他看,郁明看过之后讲道:“可以,就按照这个菜单上,”他估摸着还是担心自己的嗓子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别做得太辣,吃不了。”
服务员道了句好。
郁明大概也觉得和这个女儿交流起来实在棘手,自顾自地讲着最近这几天自己都去哪了,见郁瑟一直没有搭话就看着后厨的方向,迫切地希望后厨上菜。
他说道:“最近这半个月有得我忙了,你赵叔叔结婚,这都结第七次,我早说了让他别办了,赶明再离了又是浪费感情,老赵非不听,非要办,让我去给他当伴郎,我这是离婚又不是没结婚还给他当伴郎呢,我说这是我办不了,让他去找别人,但非要我去一趟,我没办法就去了。一来二区耽误了几天。
“然后是你郑叔,就是有个儿子,郑展,你还记得吗?那小子可缠着你郑叔了一辆跑车不够最近又闹着去滑雪,要去冲浪,一个靠海一个要有雪,老郑愁半天,没想出来那块地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又是有雪场又是能冲浪的,问我我也不清楚,后来就干脆给了他钱,让他自己出国玩去了。
“那小子还想着你,问我你要不要去,我想着你那几天正在陪着你妈办订婚宴,而且郑展这小子不靠谱,他自己出去玩就算了,带着你我不放心,给拒绝了,你过几天有空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
郁明讲了这几段话,郁瑟也就在最后一段话的时候讲了一句好,但语气听起来也很像是客套礼貌的敷衍,郁明搜肠刮肚,终于讲无可讲了。
他总觉得这次见面郁瑟好像冷漠了许多,从前再怎么样,即使不常给他们打电话,但见面的时候郁瑟还是听话的,总是认真地符合着他的话,听郁明讲话也不像现在这样心不在焉,回答地有一句没一句的。
这次郁明讲半天,郁瑟不带回复一句的,她就是点点头,好像也没有在听郁明在讲什么。
郁明的话题很跳跃,然后又问起了赵锦就这么回去了,没留下什么东西给郁瑟?有没有关心郁瑟的学业之类的话。
“她就这样走了,办完就走了?不是人家宋时安有工作她跟着干什么,又不是她的工作,她能不能先管好你,把你放在这里几个月不问不管的,不知道是还以为这是我郁明一个人生的孩子呢。”
其实郁明也半斤八两,但显然他们相互之间挑刺的时候总会忽略这个事实,郁瑟也无意于争吵,她自动忽略郁明地话,然后讲道:“妈妈让小叔照顾我,我不用别人担心,你们忙你们的就好。”
从前郁瑟不会说这样的话,她虽然知道郁明和赵锦的个性,但总是还心存几分感念,觉得也许他们会关心他,因此总不会讲出你们忙你们的这样的话,但现在说了,说得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