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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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睛,似乎为了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稍微直起腰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具有可信度,视线沿着郁明的手腕往上,从手腕跳到肩膀再跳到他的眼睛上。
郁明似乎被这样的目光烫了一下,他罕见地率下低下头,完全是在躲开郁瑟的视线然后讲道:“这样,你妈妈那边也有点事情需要忙,嗯,哎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大人就是事情多。”
他喝了一口水:“这个茶不错,你也试试看,让宋清照顾你?亏她想的出来,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她要去京城,也不太可能把你带上,让宋清照顾也不错,他办事细致,刚好也要在苏城待一段时间,照顾你真好,你们俩年纪差得也不多,宋清在苏城这边刚好也没什么朋友,你们俩搭个伴也挺好的,互利互助嘛。”
郁明这番话实在讲得颠三倒四的,郁瑟和宋清之间差了七八岁,哪里是差得不多,再说了别人宋清小时候就在苏城长大,怎么会没有朋友在这边,就算没有朋友,也实在不该是由郁瑟和他搭伴。
郁瑟问道:“爸爸和小叔很熟吗?你好像很了解他,小叔在苏城这边的朋友不多吗?他好像之前就在苏城这边长大。”
郁瑟这个问话问得郁明措手不及,他哪里和宋清熟,知道的关于宋清的事情还都是从池雅那边听出来的,但说不熟吧郁明都知道人家在这边没朋友了。
郁明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他答不上来,干脆就不回答了,讲起了郁瑟:“你问这些干什么,好好学习才是正经的事情,你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郁明似乎想起来什么了,说道:“你爷爷应该也问过你成绩吧,你可别让他失望,他最疼你这个外孙女了。”
“爷爷问过,”郁瑟回答道:“爷爷在期末考试之前发消息让我好好考试,考完之后他也问过成绩,考得还可以,前十左右。”
郁明小时候成绩不怎么样,属于那种考试考半天不知道考的是哪一科的那种纯粹学渣,他不懂这个三中的含金量,思考了一会没懂是应该劝她继续上进,还是该说前十也不错了。
正巧服务员把菜端上来,郁明如临大赦,赶紧招呼着郁瑟吃菜。
郁瑟其实还有一件事要问,干脆就趁着这个时间问了:“爸爸,你在京城的时候,有见过爷爷吗?”
郁明夹菜的手一顿,他没先说什么话,但郁瑟看他这个反应也懂了,应该是没有。
几年前郁明刚和池雅在一起的时候,消息传到郁林风的耳朵里郁林风就大发雷霆过,他随后就逼迫着郁明和池雅分开,让郁明出国,打算让两人彻底断了联系,但郁明回来之后照样找池雅。
郁瑟不知道池雅和郁明是怎么相遇的,也不知道爷爷当初用的是什么手段让两人分开,她只知道自从郁明回国之后爷爷就不怎么和郁明联系了,两人就差一个正式的断绝父子关系的契机了。
就算郁明和爷爷都在京城估计爷爷也不会想着见郁明,他给郁瑟发的消息中也从来不会提起郁明。
郁明讲道:“哎,你爷爷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他事情正多,哪有时间见我,见到我多半也要骂我几句,爸爸和你池阿姨在一起之后他就一直不同意,巴不得我们分手,你爷爷总是喜欢把生活和工作联系在一起,我也不是内阁大臣,非要我坚持什么不联姻的原则,我也没有联姻,我和你池阿姨是自由恋爱。”
这一点绝对可信,不然按照池雅的权势和背景她找一个得力的贤内助都比找郁明这个不学无术,唯一有用的就是谈恋爱这样的二代好。
可是对于别人来说他们身上的身份标签却不容忽视,在外人的眼里郁明毕竟是郁林风的儿子,他也确实从这个身份上得到了切实的好处,比如到哪都有人捧着他,比如他现在可以毫无压力的生活。
既然得到了好处,郁明就不可能彻底和这个身份一刀两断,他的举动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内阁大臣郁林风的想法。
从政问心无愧最重要,得到了利益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也是为什么郁林风从来不许郁瑟在外透露自己身份的原因,他不给郁瑟任何身份上的好处,也不给她寻求便利,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一般的祖孙还要单薄,郁林风大多数时候仅仅是关心郁瑟几句。
他从根本的层面上断绝郁瑟可能承担责任的风险,她不必作为一个叱咤政坛的大臣的孙女生活在大众的视线下,警惕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这是郁林风对于她的保护,保护着自己的同时也在力求这个孙女更加顺遂的人生。
郁瑟想起最近的新闻,她担心的问道:“那爷爷最近还好,我看新闻上最近的事情好像很多。”
郁瑟指的是诱导试剂引起的大规模游行示威,但郁明好像从来不看新闻,他一头雾水:“什么事,他事情一向很多,到处忙,这边开会那边访问的。”
郁瑟心知她从郁明这边大概是问不出什么了,看起来郁明知道的还不如她多,郁瑟就没接着问下去了。
这边的菜不符合郁明的口味,他吃几口就要喝水压压辛辣味,郁瑟对于辣椒的接受度比郁明要高。
小时候福利院的阿姨做菜就喜欢放辣,郁瑟小时候吃不惯,总是被辣得流眼泪,但现在还好,也能吃得下去了。
郁明见她吃着菜有些惊奇,郁瑟小时候总是跟着赵锦出去,赵锦那个人从来都是嗜甜如命,家里做菜也会偏苏城这边的甜口,郁瑟怎么学会吃辣了?
郁明问道:“你什么时候吃辣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喜欢吃甜的。”
郁瑟停了一瞬,她若无其事地把一块辣椒吃进嘴里,找理由说道:“最近吃习惯了,也可以吃辣椒了。”
“哦哦,”郁明也没有多想,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郁明很快就拿过手机看消息。
他低头给别人回复了一句消息,脸色凝重了几分,抬头打算问郁瑟什么话,但却没立即讲出来,斟酌了一会用词之后含义不明地问道:“郁瑟,你最近有没有谈恋爱?”
“什么?”
郁瑟一瞬间紧张起来,她不敢轻易回答,又踢皮球一样反问:“怎么问起这个?”
“别紧张,爸爸就是问问,你也知道你最近年纪还小,”他说:“爸也知道你在上学,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谈恋爱不耽误成绩就可以,带出来给爸爸看看也可以,爸爸不会介意这些事情的,我还是挺开明的。”
郁明说话往往是根据目的改变立场,郁瑟还是警惕地回答,模棱两可地说:“等以后再认真考虑这些事情。”
郁明好似松了一口气,他低着头给池雅那边回复了消息:“没谈,你别瞎说,我之前和她说过池欲,还让她去看过池欲,郁瑟又不是不认识,怎么可能谈呢?别瞎讲,她不会这么不懂事。”
池雅看了对面的池欲一眼,自从他刚才往下看了一眼,神情就变得有些异样,低着头不知道再给谁发消息。
池雅很快回复郁明:“你说她认识池欲,你让她上来一趟,见见面,也好认识认识。你就不用过来了,去外面开车等着我们。”
郁明不太同意她这个安排:“她不会说话,我听说池欲脾气不好,过去恐怕会让他不高兴,还是算了吧,他连我都不愿意见。”
池雅从容地讲道:“你哪能和你女儿相比。
“不会讲话好,池欲就喜欢这个性子。”
第102章
郁明反复看了一会池雅的消息,抬起头和郁瑟商量:“我还没跟你说,你池阿姨来苏城了。”
这个消息郁瑟知道,但她仍然强装讶然地问道:“池阿姨怎么过来了,她过来找你的吗?”
郁瑟这次演得不是很好,她甚至都没有装出一个生动自然的表情,但郁明没注意到,就顺着郁瑟的话讲到:“不是因为这个,她这次是来找她儿子的,池欲你记得吗我曾经让你去医院看过他,你去了没有?”
郁瑟说去了。
郁明接着说道:“爸爸想着难得你池阿姨来这一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你们见见面,认识认识,你别紧张,你池阿姨人很好说话,那个池欲也在上面。”
郁瑟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她慌乱无措地拒绝:“还是算了吧爸爸,我和池阿姨不熟, 我贸然过去不太好,要不然还是下次再去吧, 也不缺这几天, 而且听说池欲很难相处,下次吧。”
郁瑟这番话就差把哀求写在了脸上:“下次再说吧,我待会还有事情。”
郁瑟鲜少露出这幅可怜哀求的神情,但郁明已经答应了池雅,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再改了,他顿了顿,安抚道:“没事,真没事,你小叔也在楼上和你池阿姨商量事情,这不是有一个熟人吗,害怕什么”
郁明见郁瑟还是不愿意去,语气不由得强硬了几分:“你别让爸爸难做,就是见一面的事情,你池阿姨特意说的要见你。你一直都不会讲话,性格太沉闷了,刚好趁着这个机会锻炼锻炼,这样也是为你好。郁瑟,不要不听话。”
郁明不容她拒绝,可郁瑟真的没办法面对池欲和宋清,她不懂要怎么样才能不让池雅察觉到异样,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瞒过池欲和宋清。
郁瑟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她非常想现在就起身离开,但又担心郁明会大声地叫住她让楼上的人听见。
郁瑟低声讲:“我想先去趟卫生间。”
她去了之后就打算从后门出去。
郁明这个时候忽然聪明地了然她的想法,他说道:“先上去见了再去也不迟,郁瑟,你要听话,不能总是这样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爸爸只是让你去见见人你都这么不情愿,将来去别的地方怎么办?好了,现在就去!”郁明说到最后语气加重了几分。
郁瑟不能过去,可郁明看起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郁瑟忐忑地问道:“那你和我一起过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待会还有事情。”
郁明不跟着一起过去,这丝毫没有让那个郁瑟放下心,池雅知道她和郁明的关系,池欲在那种场合下应该也不会收敛,再说了只要池雅一和她对话,池欲就全都明白了。
他们可以分手,但要在这样难堪的情况下吗?郁瑟还没有做好准备。
郁瑟不知道这样一步算不算违反剧情,她不敢去也不想去,已经用上了哀求的语气,但郁明却没没有丝毫的松口,他就讲道:“你去吧,郁瑟,听话!”
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郁瑟似乎察觉到今天这场饭局就是针对她的,是故意这样的吗?
估计是池雅早就想见到她了,所以才会让郁明把饭局约在同一家餐馆里。
郁明很快叫了一个服务员让她带着郁瑟去楼上找池雅。
郁瑟走得很慢,她把脚步放得很轻,似乎这样就可以避免惊扰到包厢里的人,她频繁地回头看,似乎在等着郁明的回心转意。
但路总是有尽头,服务员在包厢外敲了敲门,说道:“您好,有位叫郁瑟的客人想要进来,请问你们认识吗?”
里面随后传出一句清亮的女声:“请进。”
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弯腰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郁瑟走进去,里面的人都看向她,宋清的眼里露出几分惊讶,郁瑟在这里唯一能打招呼的人就是他,她忽略了池欲的目光,拘谨地站在门口叫了宋清一句“小叔。”
池雅的眼睛极快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随即恍然大悟般讲道:“我倒是忘记了,她和你应该认识。”
宋清没有表现得和郁瑟太过于亲近,冲着郁瑟点点头之后便接池雅的话说道:“嗯,这是我大嫂的孩子,叫郁瑟。”
“都长这么大了,上高几了?”
宋清回答道:“再开学高三了,成绩很好。”
池雅便看了一眼郁瑟,这次的打量足够明显,意味深长地讲道:“叫郁瑟吗,上三中,怪不得成绩好,这所学校的分数不低。”
话是针对着池欲的,池欲在一旁说道:“你还能记得,记性好。”
“大少爷讲的话我怎么会不记得,”池雅转过头和郁瑟说:“来吧到这里坐,叫我池阿姨就好。”
池欲和池雅的态度不明,郁瑟如履薄冰,她往前走了几句,叫了一句:“池阿姨好。”
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池欲抬头看向她。
宋清和池雅都叫过了,就差一个池欲了,郁瑟没打算叫他,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也不敢抬头和池欲对视。
池雅显然没有要给这俩人互相介绍的意思。
房间里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池欲率先嗤笑一声,他微微抬起下颌,一副张扬轻狂的样子讲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郁瑟还是不敢轻易地应和池欲,她甚至没朝着池欲那边看,十分局促地讲:“还是不了池阿姨,我一会就要回家了,还有作业要写。”
池雅问道:“这不是放假了吗还在写作业?”
郁瑟嗯了一声,说是的。
池欲在一旁讲道:“她要参加竞赛,最近很忙。”
池雅饶有兴味地问道:“你连这也知道?参加什么竞赛?”
郁瑟抢白道:“是一个生物竞赛,这个竞赛在西坞也招生了。”
言下之意就是池欲知道这件事可能是他之前在西坞上学,才正巧知道了。
池欲嘴角的笑收下去一点,看见郁瑟的手被在身后,紧张不安地交叠着。
池欲心里一紧。
池欲刚才在楼下看到郁瑟就知道了池雅今天凑这场饭局的意思了,池雅这十有八九是想试探池欲之前说的那几句话是真是假,是真对郁瑟毫无感情还是骗她的。
要是真玩玩池欲大可不必在乎她的感受,这场饭局就这么进行下去得了,池雅接着撮合两人,反正都是要分的,何必在意郁瑟的感受。
这是一场故意为之的试探。池欲不喜欢被动,他让郁瑟以她女朋友的名义上来见池雅,就是为了让她看看自己的态度。
我不在乎郁瑟,您也别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了。
但郁瑟这一上来却显得格外不安,也不怎么搭理池欲,反而第一个和她小叔打起了招呼。
池欲微妙地察觉到不爽,可郁瑟这个态度也无可厚非,确实演出了不在乎他的劲,他说和郁瑟玩玩,郁瑟也能说就和他玩玩而已。
池雅说道:“不急于这一时,我难得见你一次,你妈妈前几天刚回去?帮我带句祝福,我前几天事情多,还没来得及当面祝贺他们。郎才女貌,信息素匹配度我听说也很高,实属难得,般配!”
郁瑟不知道她是不是话里有话,强撑着笑容附和:“是的,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有百分之六十,我一定会把话带到,谢谢池阿姨。”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这是我儿子,池欲,你应该认识,”池雅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池欲:“他将来的信息素匹配度要是也能有这么高就好了。”
郁瑟确信这是一句提点的话,但不知道是不是在提点她,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似乎怎么接都有些不对,房间里再度沉寂。
宋清和池欲几乎是同时开口:“你问她......”
“总有一天会......”
池欲挑了一下眉,宋清很快就收了声,剩下池欲手肘搭在靠背上讲道:“她要是不认识我,这就好玩了。你问她这些干嘛,她什么也不知道,郁瑟,过来。”
这句话对于一个陌生来说实在有些亲密,郁瑟试图补救,她没有按照池欲的指令去做,而是慌乱地说道:“有缘分的话他也会找到匹配度高的人。”
郁瑟这句话让池欲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他不再接话,池雅说道:“这样最好,我就盼着有这样的一天,你坐会吧,一起吃一点,再点几道菜。”
包厢里是典型的四人座位,池雅和宋清坐在一起,郁瑟只能和池欲坐在一起,但她不想,原地踌躇了一会。
宋清这个时候没有给她解围的意思,郁瑟的目光在他手腕上的琉璃牌上一扫而过,还是想走:“我刚才在楼下吃过了,你们接着吃吧池阿姨,我还是先回去吧。”
池雅挽留了一句,还是要她留下来。
池欲这个时候一把拉过郁瑟,他动作突然,郁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池欲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柔和,他似是而非地问道:“怎么,和我装不熟?”
郁瑟被他吓了一跳,她反应过来立马想甩开池欲的手,所幸池欲的目的也好像只是为了把她拉过来,很快就松了手。
郁瑟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池雅的目光上,她听见池雅问池欲:“你认识她?”
“郁瑟,你说我能不认识吗?”池欲语调轻佻地讲道:“和我女朋友同名同姓。”
郁瑟被池欲拉着坐下,她紧张不安,既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这场好戏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池雅指着面前的一道鱼讲道:“这是你小叔刚才特意为池欲点的菜,教了后厨另外一种做法,他说很好吃,你也尝尝。”
鱼是荔枝口的,郁瑟吃不惯,可能也不是吃不惯,反正就是觉得不好吃,但当着池雅和宋清的面她尝了一口强撑着挤出一句:“很好吃,谢谢池阿姨。”
池雅察觉到了她的勉强,偏偏问的人是池欲:“她还吃得惯这个口味吗?”
池欲清楚知道郁瑟不喜欢这个口味的菜,但他说道:“我哪知道她喜不喜欢,不喜欢不会说吗。”
池雅一笑了之,随后她又对郁瑟说:“在苏城过得还好吧?有没有什么需要阿姨帮忙的我之前就想见你,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好不容易来苏城一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没有,谢谢阿姨。”
池雅过会指着池欲讲道:“别不好意思,跟他学学,有什么事情都找我,都叫我一声阿姨了,这点忙我应该帮,是不是池欲”
池欲无所谓般讲:“哪用的着你,别费心了。”
“怎么,怕我帮倒忙”
“不是,没必要。”
“没必要”池雅重复了一遍:“这不是你女朋友,还没必要”
郁瑟的手一顿,她确信池雅已经知道了她和池欲之间的事情,今天这个饭局是为她而设的。
好像在原书中池雅就比池欲先清楚郁瑟的身份。
她并不赞同郁瑟和池欲在一起,无论是出于性别原因还是出于对郁瑟实际目的的怀疑。
郁瑟没法从书中得知池雅是怎么让原主和池欲分手的,但她的办法显然行之有效,以至于轻而易举地就让两人分开了。
事实上这也并不算难,尽管郁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和池欲在一起,但从书中来看,他们俩本来就不想爱,更何况原主因为诱导试剂的事情于心有愧,她堪称爽快地结束了与池欲的关系。
但是此时此刻郁瑟无法确定池雅的目的,今天这场饭局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诉池欲她的身份吗?还是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告诫
很难猜,郁瑟过分紧张的神经让她此时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这些行为背后的含义,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警惕着池雅的问话。
池欲在自己母亲面前好像比以往放松了许多,他不需要隐藏什么,也不需要刻意的维持局面,仍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我谈过的女朋友又不止这一个,有什么要紧的。 ”
很熟悉的话,郁瑟在哪似乎听过,但她忘了,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毫不避违郁瑟在场,池雅笑着骂他:“你有点正经样,”又转过头对着郁瑟说:“他再这副不着调的样子你好好替我管管他。 ”
这是一句客套话。
郁瑟自然不敢说什么,她强行露出一个微笑,故作寻常:“没事的,池……”
郁瑟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池欲了,她下意识地停顿,但又警惕这样片刻的迟疑会招来他人的注意,于是连思考都顾不上,紧接着讲:“池……他怎么想都可以。”
池雅闻言侧目:“这么怕他你们俩谈多长时间了”
郁瑟说:“一个多月。”
“那很难得,”池雅说:“他谈恋爱从来没超过一个月的,自从来到苏城我也没管过他,谁知道他现在这个脾性。我也希望他收收心,最好找个信息素匹配度高的,能稳定信息素。”
郁瑟是beta,这个信息素匹配度显然不会是在说她。
郁瑟听懂这句提点了,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大概池欲也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所以没有反驳池雅这一句,他只是轻啧了一声,有点不耐烦。
还没等郁瑟回答,池雅便将话锋转向池欲:“你什么时候能收收心,好歹让我少操点心。”
池欲明白池雅的意思,他侧了一下脖子来缓解腺体上的疼痛,轻描淡写地讲:“等这一个分了再说。”
他说得实在过于轻浮,池雅笑着骂了他一句,又招呼郁瑟多吃菜。
荔枝口的菜式吃到最后会回辣,郁瑟这个时候不太能吃辣, 她吃到几口就有些被呛到了,咳了几声。
宋清盛了一碗清汤,但第一碗递给的人是池欲,池欲接下了,他一般不轻易接别人的东西,他喝完了一口就随手放在一边,似乎没有注意到郁瑟的异样,仍然和池雅有说有笑的。
然后是池雅,最后才是郁瑟,宋清把碗推到了郁瑟的面前,郁瑟低着头接下了,好一会才故作平常地讲了一句谢谢。
声音很闷, 池欲的心顿时一紧,平心而论他没觉得自己演得有多过火, 他手放在桌下想握住郁瑟的手安慰她。
但刚碰到郁瑟的手郁瑟就马上躲开了,池欲心里一紧, 还想再试试, 郁瑟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她刻意要这一眼强作寻常,可是整个眼圈都在泛红。
她湿润的眼睛让池欲的心好像猛然被人紧攥住,那些富有韧性的心肌被人拧着挤干里面的血液,一瞬间的痛感要比腺体上的疼痛要来得更猛烈。
池欲没法再忍心演下去了,郁瑟这样叫他不忍心,池雅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虽然人不在京城了,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池雅要找郁瑟麻烦,他未必护不住郁瑟。
他舍不得叫郁瑟难过,很多次都是这样。
池欲起身想拉着郁瑟出去解释,但刚站起来,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檀香。
像是推开了一扇隐寺山门,陈旧积聚的香味忽而苏醒,如同找到方向一般朝他扑面而来。
猛烈的冲击甚至没等让池欲说句话,脖颈上的腺体宛若烧灼一般,几乎是瞬间携带着高温的热潮从脖颈处迅速地钻进骨肉。
血液霎时滚烫,经过迅疾猛烈的心跳将其送变全身,犹如附骨之疽,那些浓稠黏腻的情丝几乎是贴着骨肉在烧灼,烫得骨头发痒。
不比以往的易感期在几天前就会有明显的征兆,比如腺体发热,身体的高温。这次的发情的爆发却只在一瞬间,大脑的眩晕和疼痛让池欲猛然抬手捂住腺体,另一只手也不忘去拉郁瑟。
但郁瑟躲开了,她起身刚侧过头要说什么,就注意到了池欲的异常。
郁瑟一愣,池欲其实很少在外人面前做这些触摸腺体的动作,即使进入发情期池欲的表现也如同往常那样轻巧,绝不会让人察觉到他的脆弱。
就算是在郁瑟面前也是如此,除却那些真真假假的想和她亲近,池欲在行为上表现得根本就不像是个omega,
这是第一次,易感期在池欲身上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让他几乎要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池欲没牵到郁瑟,他却难以第一时间收回手,大脑的眩晕感太重了,檀香缭绕,让池欲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他来不及收手,惯性带着身体往前晃了一下,像是要摔到。
郁瑟下意识地要扶着他,但只扶了一瞬间,池雅那边就很快起身,招呼着宋清:“扶着他,是不是易感期到了,给常瑞打电话。”
池雅和宋清似乎对现在这个情况早有准备,宋清很快起身,包间的门立即被关上,宋清关上门之后往这边走。
郁瑟犹豫了一秒就要放手,她没办法帮池欲渡过这次来势汹汹地易感期,但是宋清可以,做出合理的选择并不困难。
池欲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臂,他大概讲不出话,握着郁瑟手臂的手在微微发抖,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很明显,让郁瑟别走,他有话要说。
易感期对于任何一个omega来说都是一场折磨,生理本能会严重地影响他们的身体和大脑,所有的生理机制都在为快感服务,对性的渴求会大于一切,别的情感需求都会本能无情被抛弃。
池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看似抓得很紧,但这大多是因为在忍耐易感期防止自己失态,他没有力气,手掌堪堪搭在郁瑟的胳膊上,轻轻一拂就能拂开他的手。
宋清走过来,池雅朝着这边看,郁瑟挣开手打算退后一步,池欲却猛然拉住她,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哑:“你留在这。”
池欲扣着她的手,借着她手臂勉强稳住身体,他望着郁瑟想说什么,但一说话就会暴露那些粗重的喘息声,于是又停声。
宋清只往前走了两步,他停在桌边,眼神落到两人相握着的手上,但什么都没说,很快就克制地移开目光。
池雅也是omega ,自然知道池欲现在的状况,她边走边对着电话那头讲道:“常瑞,你过来一趟,带上抑制剂。”
但郁瑟却很快松手,侧过身把位置让给池雅。 。
她抽手得太快了,池欲迟钝的大脑甚至需要慢几秒才能反应过来,但比动作和感官更快的是那一刻席卷全身的茫然和酸楚。
这甚至盖过了易感期的灼热感受,疼痛使得池欲蓦地弯下腰,池雅赶紧上前一步扶着池欲坐下。
池雅虽然面上表现得还冷静,但望着池欲的时候能从她的眼神里察觉到心疼之意,池雅就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处处为他考虑。
池雅抚摸着他的后背不住地安慰:“抑制剂马上送来,在坚持一会,这个病早晚要解决。”
常瑞还在医院里,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房间里池欲刻意压着的呼吸声也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