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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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顾连云和郁瑟私底下办的事之后他曾经问过郁瑟是不是给仁心顶楼的那个人用了, 叫池欲。
当时姥爷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嘴上虽然这样问,但实际上早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郁瑟如实说是。
姥爷长叹一声,他摇摇头惆然说:“恐怕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郁瑟从宋清和宋老太太零碎的聊天中和新闻中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
当初宋时安来苏城查的那起药物走私案应该和仁心脱不了干系,遍数联邦,能往黑市供应三万多支巨量药物的机构也只有仁心等少数具有科拓米生产线的机构了,而其中以仁心离黑市最近,苏城也是药物走私最大的货源地。
在探讨郁林风的新闻里屡见仁心医院的字眼,在外界,郁林风和仁心医院几乎被默认是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不然以仁心医院刚成立不过二十年就先后获批建立联邦一级实验室,联邦指定的药物合作商,这样殊荣在联邦的历史上都罕见。
没有上面的关系仁心医院要在短短的几年内就那些这些名头简直比登天还难, 至于上面的人是谁, 自然只有仁心医院院长的亲家,内阁不倒翁郁林风。
大部分的猜测都指向郁林风通过推广仁心医院从而掌控医疗系统, 推举苏系官员到各地参政,从而稳固自己内阁大臣的地位。
郁瑟不了解政治,她关注这些消息是为了知道爷爷的处境,但从目前的信息来看,郁林风的处境并不是多好。
郁瑟从后门进入仁心医院,腺体住院部需要登记,郁瑟登记完上楼,路上遇见了郁瑟之前见过的主任,郁瑟礼貌地打了招呼。对方问她怎么这时候来仁心了。
郁瑟不直接锁来找池欲的,她含糊地讲:“来找朋友。”
幸好这个点医院也忙,主任手上还拿着一沓厚厚的就诊记录,听到这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说行你去吧,然后匆匆离开。
到了顶楼,上面只有常瑞在值班。
开了门,常瑞应该得到过池欲的通知,带着她进去,常瑞在前面引路,他一向多话,但今天一句也没讲,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信息素匹配这件事他参与了,他还在里面出了大力气。常瑞考虑过郁瑟,他也是beta,清楚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可能被轻易接受,郁瑟虽然脾气好,但也不代表她不会在乎。
可是情况紧急,常瑞只能先顾着池欲,他心里有愧疚,走到一般跟郁瑟说:“昨天他发烧,烧到四十多度,死活不让人进,就昨天晚上进去打了一针抑制剂,给他送了点饭,不知道吃了没。”
郁瑟一愣,问道:“他今天还没吃饭吗?”
“没吃,进不去,连夫人敲门都不开,估计是还没清醒。下午才发了消息说让人去接你,我说宋清在外面,守了一夜了,就让他去了,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自己过来的,这些小事不用麻烦他了,”郁瑟讲道:“我去医院食堂那边买点吃的带进去,他应该饿了。”
常瑞回过头拦住她:“这哪还用得着你,我卖好了,还没送进去,你先进去看看他的情况我一会把饭菜热热再送进去。”
郁瑟应好。
常瑞摁了门铃,门铃响了几声,里面没立马开门,常瑞边等边说:“估计没力气,不然早爬起来开门了。”
郁瑟没接什么话,也没等太久,池欲就开了门。
他脸上透着一种近乎靡丽的绯色,这抹颜色比起用力摩擦皮肤引起的红晕要更艳丽一些,很像是高烧时闷出的红痕,但与之相比的是他的嘴唇几乎毫无血色,眼皮微垂,让他有种近乎颓废倦怠的昳丽感。
池欲可能真的很疲惫,他拉过郁瑟又看了一眼常瑞,常瑞立马识趣的找理由离开:“我办公室还有点事,我先去处理,你们聊。”
池欲拉着郁瑟,他手上没有什么力气,带着郁瑟坐在椅子上。
隔离室内充斥着浓重刺鼻的烟味,烟灰缸里烟蒂交错横斜。
他抽了不少烟,池欲见郁瑟看烟灰缸,说道:“开了换气,一会味就消了。”
郁瑟点头,没说什么。
她坐在那身上有股好闻的栀子花香,池欲易感期还没过去,这股花香吸引着他去闻郁瑟的颈侧。
池欲的身体在她碰到自己的瞬间顿时绷紧。
郁瑟躲了一下,池欲握着郁瑟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带,语气是惯常的玩笑般的语气:“怎么了,还怕我吗?”
郁瑟就摇头,她说没有。
她回答的简短,明显想回避这个问题。
池欲一向不喜欢郁瑟沉默,但这次他却是轻声哄着:“又不想说话了昨天受委屈了担心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我待会和他们说,不允许他们往外说,别担心。”
郁瑟猜到了池欲今天叫自己过来是为了聊这件事,但她对池欲的目的还不清楚,是要讨论为什么郁瑟突然出现在包间还是其他什么
郁瑟不清楚他是不是看出来自己和池雅的关系了,很多事情她没法解释,郁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编一个理由解释现在的事情,但她说不出口,郁瑟讲道: “没受委屈,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郁瑟转移话题:“你还没吃饭吗?常瑞说他一会送饭进来。”
“一会让他送过来,”池欲并不在意她转移的话题,干脆揽过郁瑟,让她看着自己:“那是我看错了?”
这个动作让池欲保持着低头俯身的姿势,他紧挨着郁瑟,一手搂着郁瑟的腰,语气轻柔:“是我看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昨天没来得及说,怪我吗”
池欲很擅长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放低姿态的时候很轻易就会让人产生一种“他全心全意爱我”这样的错觉。
可他没说他错在哪里,也并没有全心全意地爱着郁瑟,他对郁瑟就像是在对待一只脾气差劲的宠物,错和对并不重要,承认他做错了也并不代表池欲内心是这样认为的,哄好郁瑟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他为此温声软语几句也完全可行。
郁瑟对此无法产生任何异议,池欲无论是和宋清交往还是表现出不在意她的样子她都没有办法以合理的身份去表达不满,她唯一能做地就是表现地若无其事,然后在池欲问起的时候说自己没有异常。
就像现在,郁瑟摁住他的手,抬起头像寻常那样和池欲对视,想用很平缓地语气解释刚才的异样,但她没有想好理由,抬头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池欲后颈侧的红色肿起。
腺体的红肿落在池欲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格外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池欲早些天就经历过一次易感期了,算算时间即使他易感期再不规律也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两次进入易感期。
除非是有什么外界的刺激。
高匹配度的AO的吸引力会这么大吗?仅仅是待在一起也会让池欲出现易感反应。
似乎是这个结论震惊到郁瑟了,她一下忘记刚才要说的话,只说了个“我”字便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池欲挑了一下眉:“你怎么了”
郁瑟顿了一会,实在想不到好理由了,拿开他的手低声说道:“我没有怪你,又没事,你不用这样。”
久违的拒绝回避的姿态,池欲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反手握住郁瑟的手,郁瑟的皮肤一直偏凉,池欲覆住她的手掌,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冷吗?手这么凉。”
隔离室的温度适宜,郁瑟不觉得冷,反而池欲握着她的手让她觉得很热。
郁瑟不敢多聊起这个话题,问道:“不冷,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话说得很客套。
池欲其实没觉得自己昨天做的有多过分,他事先给郁瑟发过消息让她过来和池雅见面,也说过自己当着池雅的面不会和她表现得太亲近,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池欲刚才在包间里最过火也不过是说了句“想吃什么不会自己说吗?”
这算什么重话,池欲在她面前尽捡好听的说了,可饶是这样,郁瑟还是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一进门就跟不认识他一样,只顾着和她小叔搭话,池欲问的话她是一句不回。
她可以不理池欲,可以在别人面前冷着他,但要是反过来换成池欲说几句不好听话这事一时半会就过不去了。
池欲见郁瑟还是不说话,再加上后颈的痛感越发明显了起来,他略感烦躁的轻啧了一声。
他的这声轻啧无奈的意思远大过于不耐,但郁瑟却误会了。
郁瑟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眼睛里虽然还存着细碎的泪光,但并没有要哭的意思。
或许是意识到如果自己现在如果不表现出被哄好的样子池欲不会轻易地让她回去,甚至还可能会牵扯出其他话题,郁瑟张张嘴,停顿几秒,问道:“你不耐烦了吗?”
是埋怨的语调,池欲听着却莫名松了一口气,他俯身揽住郁瑟的腰颇为无奈地问:“我刚才说这么多句话你全当听不见,现在抓我错处倒是机灵的,学会和我撇清关系了郁瑟”
“我昨天不是不愿意理你郁瑟。我妈这次为了信息素匹配度事情才要来苏城,她知道我不愿意接受信息素治疗,应该会从其他方面施加压力让我同意,我要是表现得在乎你恐怕会把你卷进来,今天的事情是我欠妥当了,我给你赔礼成吗?
“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好不好,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对着我说的吗?”
或许是因为易感反应,池欲手上的温度比平时更热一些,隔着薄薄的薄料传到郁瑟的腰侧的皮肤上,存在感极强。
但这好像并没像往常一样让郁瑟觉得放松,郁瑟身体绷紧,她有点想问池欲你闻到宋清的信息素了吗,也有点想问那你这样做不担心我会误会吗
可是又担心池欲会反过来问她为什么会去包间,或许池欲是认为和宋清有关,或许他压根不在意,总之,很难确定是为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大概只有他应该没有那么在乎自己。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始至终池欲都没有想过要和她长久,他的让步和宠溺都是有限度的,如果哄久了他也会不耐烦。
大概所有的问题的根本在于郁瑟自己,她担心的太多了,想的也太多了,她开始思考池欲究竟有没有几个瞬间是思考过要和她在一起的,开始在意宋清和池欲的交往,参与了不该她关心的事情。
你也会送给他手链吗?也会用漫不经心轻佻的眼神向别人眨眼吗?
郁瑟轻声说:“明明是有。”
池欲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变相迎合郁瑟这句话,说道:“成,我有行不行,你原谅我这一次,想要什么和我说,当是我的赔礼了成吗郁瑟”
池欲脖颈上刺痛因为和郁瑟待在一起从纯粹的身体上的疼痛慢慢转化成为一种奇妙的渴求感。
身上犹如火烧,对快感的渴望好似无数只虫蚁在身上啃食,从皮肤上注入毒液,骨肉颤栗酸麻,持续的、得不到缓解的欲望让池欲整个人都陷入了绵软眩晕中,皮肤相触的一瞬间浇灭了火焰,但下一刻又更加迅猛激烈地卷土重来。
池欲低下头去看他们交握的双手,眩晕感让视线模糊,郁瑟的手落在他的眼里好像镀了一层柔和的白光,十指纤润,手指的骨节并不突出明显,握着他的右手,中指的前端可能是因为经常握笔写字,因此有轻微的下陷和泛红。
池欲不自觉地去摸这个地方,他摸到了一层细茧,这种细微的磨砺触感在郁瑟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
池欲腺体生疼,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放了手捏了捏她的脸气不过一样补充道:“都发消息和你说过了,让你做好准备再上来,怎么还和我生这么大的气,嗯”
池欲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嘴唇微弯,唇色红润,勾起的微笑显得嘴角的弧度格外锋利,这样特殊的唇部轮廓让他即使是笑着时也给人一种轻狂又迷人的危险感。
和她说过了。
郁瑟一愣,忽然鼻头一酸,昨天忍下去的涩感卷土重来,密密麻麻挤满了心脏。
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没有看到后面的消息的话自己为什么要去包间呢
根本就没办法圆谎。
郁瑟眨了一下眼,别过话题问:“那天你怎么到易感期了”
话很像在质问池欲,当时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进入易感期,池欲笑着说:“我又不是神仙能控制这个,当时在场的除了我妈,你,就是你小叔了,怎么连这个醋也要吃”
池欲想起她昨天毫不留情地甩手,又想起她委屈的样子,终究还是舍不得生气,耐心解释:“没让他打抑制剂,你刚走一会常瑞就过来了,我一直在隔离室待着。今天想让你过来,常瑞说他刚好在外面等着,就让他去了,其他的什么没有。
池欲的语气透着好笑:“那不是你小叔吗?他就算在那我还能和他有什么不成,你别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又不是见一个谈一个。”
郁瑟不说话,她本来就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就低声嗯了一声。
池欲看出她眼圈泛红,及时刹车,止住话头,他搂住郁瑟,让对方靠进自己,池欲侧过脸,轻声说:“不说了,”他很会哄人,拍了拍郁瑟的后背讲道:“是我不好,我没考虑周全,郁瑟,原谅我行吗”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双方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郁瑟在他怀中迟疑地伸手去触碰他的后背,她很慢地说:“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池欲。
如果结局注定是要分开的话,我们都不必为彼此感到抱歉。
过了一会响起铃声, 应该是常瑞送东西进来了,郁瑟起身去开门。
隔离室里有张小圆桌,池欲手抵着自己的额头,重重地敲了两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常瑞送了饭菜都清淡,两道小菜加一碗粥,常瑞这次总算良心发现,没池欲一生病就给他送碗白粥喝了。
池欲虽然一天没吃饭, 但也没觉得饿, 问郁瑟吃饭了吗?
郁瑟说吃过了。
池欲跟没听见一样摁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正好,你过来和我一起吃。”
等了一会郁瑟没动,池欲又抬起头问:“不合你口味想吃什么我让常瑞送进来,这些菜太清淡了,我也吃不惯。”
池欲脸上一片潮红,眼尾也浮着红痕。
池欲的样貌极好, 不过因为他本身的气质, 再加上脸部骨骼感的线条中和掉了五官上的姝丽,因此鲜少给人以柔和或者轻媚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敢把这两个词和他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潮红在他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旖旎之色, 放大了池欲容貌上属于OMEGA的那一面,他嘴唇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就变得红润饱满。
池欲的眼瞳颜色是纯正的黑, 室内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的眼里, 让他的眼珠呈现某种玉石的质感。
池欲脸上的高温自己也能感觉的到,他瞥见郁瑟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不自觉地扬起微笑,他顾忌着自己易感期,嘴上说的话很收敛,讲道: “我讲这么多话还不如在这给你多看几眼,是不是郁瑟?”
郁瑟的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到他说话的嘴唇, 又很快地移开,回应道:“我说我吃过了,你没听见。”
郁瑟的声音注定她现在无论说什么池欲听起来都像是撒娇。
池欲手肘搁在桌上撑着脸,下巴轻轻抬起,眼睛微垂,嘴边扬起一丝笑意。
他无意识地重复郁瑟的话,特轻声的一句“你没听见”,这不知道怎么把他自己逗乐了,撑在脸侧的手指轻轻在脸上拍了几下,眼睛微弯,叫郁瑟:“过来,走近点。”
可能是他笑起来显得太人畜无害了,池欲不常这样笑。
一直以来他笑常带着轻慢和冷淡,高兴和嘲讽共用同一套表情,唯一的区别是说话的语气不一样,眼里透出来的情绪有时不一样,对郁瑟的时好一点,但即使是郁瑟也鲜少见到他笑得如此明显。
不加掩饰,毫无保留的倾诉他的高兴和雀跃。
郁瑟走上前说:“你好像不经常这样笑。”
“这样是哪样”池欲看她走到面前,一只手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仍然托着下巴:“我什么样你没见过,用的着看我半天吗”
郁瑟知道他易感期没力气,怕给他增加负担,不太敢坐在他的腿上,池欲轻摁着腰让她坐:“现在学会心疼我了,该心疼我的时候比谁都狠,你坐,我还不至于这点力气都没有。”
池欲靠着椅背,上半身跟郁瑟隔开一段距离,他存心要逗郁瑟,问她自己长得怎么样。
“我长得很对你胃口,盯着我看?”
话里的打趣意味十足,郁瑟不接话,左顾言它:“你快吃饭吧。”
池欲轻轻哼了一声,鼻音很重,听起来对郁瑟这个回答很不满。池欲手指在她腰部慢慢摩挲着,有点痒,郁瑟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池欲反手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好歹体谅我一下。我生病了你倒是看得挺高兴的,还跟我生气呢,都不理我?”
话虽然这样说,但池欲的语气里听不出生气的意思,更像是在哄着郁瑟,他握着郁瑟的手,手臂圈着她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
郁瑟骨架小,坐在池欲的腿上也没多重,她侧着身子,黑色的碎发散落在脖颈处,皮肤在灯光和黑发的映衬显得格外细腻。
郁瑟转过头看池欲,眼神不自觉地先看他的嘴唇,但只有一瞬,反应过来之后又刻意避开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过于浓重色泽总是格外有□□意味,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
池欲早注意到她的目光在看哪了,郁瑟眼睛干净幼圆,什么情绪在里面都藏不住,无论是眨眼还是敛睫都格外明显。
郁瑟自己可能没注意她的眼神有什么问题,但对于易感期的池欲来说不亚于一场直白的暗示。
身上的炽热一路攀升,池欲很想换一个姿势掩饰住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他捏着郁瑟的手,凭借这些寻常的接触来缓解易感期的难耐,问道:“是不是想亲我郁瑟”
坦诚中带着明显地引诱。
郁瑟眨了一下眼,欲盖弥彰:“不是。”
“是吗”池欲似笑非笑,他往前靠紧挨着郁瑟,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嗅她颈间的气味:“不想亲吗,那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郁瑟回答不出来,炽热的体温贴在郁瑟的后背让郁瑟觉得自己身上似乎也热起来,郁瑟张张嘴,边躲边说:“不是,我没这样想……”
她今天躲自己躲得厉害,池欲贴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手指放在郁瑟的唇上,轻轻地按压着,力气不大,但可能是因为池欲的呼吸声太重了。
郁瑟能很轻易地从这些时浅时深的呼吸声里接收到一种意乱情迷的潮湿信号。
郁瑟慌张地握住他的手,她攥不住出池欲整只手,细白的手指贴着池欲的手掌边缘,握住他半个手掌。
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怪池欲,毕竟他在易感期,保持不了冷静也是正常的。
郁瑟不知道该怎么说,挣着要起身,池欲手上没有力气,就抬腿压住她的小腿不让郁瑟动。
他看到郁瑟从耳朵到脸颊都是一片烧红。郁瑟一直不经逗,但极少这样脸红得如此明显。
池欲话里带了几分调侃:“是我过易感期还是你过易感期啊郁瑟,脸红成这样?”
郁瑟说:“你也脸红了。”
“嗯,”池欲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易感期,怎么你这也要管我?”
郁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池欲动了动手,其实他是想回握郁瑟,但郁瑟误会了,她拉着池欲的手放在她的脸上,不好意思的问: “很红吗?”
她这一下来得太突兀了,明明是牵着对方的手去触摸她,但郁瑟的目光却很无辜地看着池欲,好像她就是单纯地这么好奇的问一句,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浓重的红色在郁瑟的脸上洇开,如一支饱沾酡色的毛笔颜色在生宣上晕开,深深浅浅,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生动明艳,可偏偏她的眼神稚真,微微歪头,似乎在有意把脸颊贴近池欲的手。
池欲被郁瑟这一下勾得不行,他小腹绷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掌心下的皮肤触感细腻滚烫,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郁瑟的体温比自己要高。
池欲这时候也许是将心比心,他猛然反应过来郁瑟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红了。
类似的性/暗示他给过郁瑟很多次,从第一次在宾馆到最近在郁瑟家的那一次,郁瑟基本都表示出了明显的拒绝。
beta就是这样,作为社会的多数,他们没有omega的生育能力也没有alpha那样高超的体力,他们不受信息素的干扰,□□低下,平庸无辜,像是世界的npc一样旁观着omega的生活。
池欲在郁瑟面前没有格外的性别吸引力,她闻不到梅子熟透的味道也察觉不到池欲濒临极限的忍耐,大多数时候只会安静地扶着他的手臂旁观他的沉沦。
今天这是难得一见,郁瑟也会有反应,这个结论让池欲觉得浑身的血都热起来了,他紧盯着郁瑟,笑着骂了一句脏话,骂得很下流,郁瑟瞪了他一眼。
她一向乖巧,就算别人出言不逊也极少表示什么,更不会摆脸色给别人看,一张脸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当初追他的时候还好一点,知道要哄着他,经常对他笑。
池欲嘴上不说什么,但他心里确实是喜欢郁瑟这一套的。
谈了之后池欲这待遇虽然不说是一落千丈吧,和之前压根没法比,特别是最近郁瑟也不太爱笑了,对他更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池欲那受得住这个落差。
池欲就是故意逗她的,她做这些表情的时候神色生动,稍微过火点的话都能让她皱眉:“你别这样说。”
“我怎么说的,”池欲持续为氛围浇火,他手放在郁瑟的大腿上,语气轻佻喑哑:“我说的不对吗?你这样让我觉得我现在长着一副张腿就欠操的......”
“池欲!”郁瑟也顾不得什么了,抬手捂住他的嘴打断他:“你干嘛,能不能不要这么说?”
郁瑟脸上的红痕就没下去过,而且因为池欲这一句话红得更厉害了,她完全没有应付池欲下流话的经验,睁圆了眼睛瞪着池欲,有点语无伦次:“你不是这样的,又不是非要这么说。”
池欲呼吸一滞,这小孩似乎分不清什么是调节氛围的情话,什么是自贬。
这句话任谁听都会觉得是在渲染旖旎气氛,怎么可能会当真,连池欲自己说的时候也就是想看看郁瑟不由自主地脸红。
结果郁瑟倒好,给他想出一个这样的理由,她不是没领悟到池欲话里的旖旎。只是在某些方面反应更大更在意。
够不解风情的,但池欲却没觉得扫兴,郁瑟这句话在他的心脏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正中弱点,快感之外的情绪从里往外冒,把一颗心脏都浸润在其中。
郁瑟明显是在心疼自己,池欲要是连这都要生气那他才真是扫兴的那个,池欲有时候怀疑郁瑟拿了什么说明书,封面上写着“讨好池欲的一百个小技巧”不然她为什么每次都能正正好好地戳到池欲。
当然,也有可能是池欲本来就喜欢她,所以郁瑟一表现出来点在意他,池欲就能为此原谅她大部分的行为。
他有点色令智昏,池欲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对郁瑟的感情不一般,在自己一次一次愿意和她重新开始的时候池欲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或许在更早,在郁瑟抬头看向阁楼上的他的那一眼时。
就现在这一刻,池欲又更加深入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愿意在这个煎熬的易感期忽略快感,单纯地亲吻她的掌心,甚至身体也在为这种悸动让步。
郁瑟刚才捂住他的嘴,整个人都伏在他的胸膛上,她这个时候仍然担心给池欲增加负担,绷着身体自己撑着。
池欲手横在她腰上,让她放松靠在自己身上。
池欲忍不住亲她,炽热的吻落在郁瑟的颈间和脸颊:“生气了以后再也不这样说了,我们郁瑟心疼我,别生气了好不好?这俩天净让你受委屈了,下周带你出去玩行吗?”
郁瑟应了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郁瑟躺在他身上更加不自在,躲也没法躲,池欲察觉到了,他一本正经地给郁瑟提意见:“在我身上蹭蹭还是我帮你?”
郁瑟身体僵住,她脸热得发烫,垂眼盯着他领口散开的银色纽扣,支吾着说:“不用。”
大部分beta都是性冷淡,郁瑟更是如此,她就算有反应但如果没有长时间的刺激也不会是什么强烈的反应,池欲递给她一杯水让她喝几口。
郁瑟起身让池欲吃饭,池欲说自己骨头发软,没力气吃,郁瑟听出来他的话外之意了,是想让郁瑟陪着一起吃的意思,郁瑟闷闷地反问他: “你刚才抽烟的时候还有力气。”
池欲就笑:“我说怎么一进来不生气,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郁瑟刚想再说点什么,那边铃声响了,外面的声音通过音筒传进来:“池欲,我听常瑞说你醒着,身体好一点了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妈妈帮忙的,需要我进去看看吗?”
外面是池雅,郁瑟不太想面对池雅,她下意识地转头看池欲。
池欲扶着桌子起身,他安抚道:“没事,我还在那,怎么怕成这样,害怕见到她”
郁瑟没敢表现得很明显,她含糊地讲:“现在不好意思见。”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池欲说:“你来陪我天经地义的事。”
他顾着郁瑟,说:“不想见就算了,只用见我就成。”
郁瑟举棋不定,其实免不了要见面,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的事,池雅明显是知道她和池欲的关系。
郁瑟希能望在池雅那里尽量降低存在感,避免影响池欲和池雅的关系,虽然可能也影响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