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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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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资料”
“让你再大度一点的资料。”
池欲嗤之以鼻,轻蔑地讲:“我还不够大度吗?我爸我都没弄死他。”
四下里皆静,只有监护仪在不停地发出刺耳的滴鸣声,池雅张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静了一会,池雅替他掖了掖被子,说道:“好好休息吧,池欲,有些事强求不得,但我总希望你如愿以偿。”
七月二十那天,郁瑟在竞赛班上了两天的课。
竞赛班的课程很难,郁瑟必须要时刻保持高输入的状态才能跟上课程,在竞赛班做的最多的不是试卷而是实验。
从各种类型的实验中学习知识和课程的思维方式才是实验班的主题,这对郁瑟这样之前很少接触实验的人来说更是一个挑战。
不过在实验班过得也并不算很苦,郁瑟前期的带课老师姓张,是位女性omega,和宋清认识,第一次见郁瑟的时候就认出她了,说宋清拜托她照顾郁瑟。
郁瑟没经历过这样事,她愣了才不自然地说谢谢,又拘谨地说:“不用照顾我什么,我在这里很好,谢谢老师。”
张老师打量了郁瑟一会,目光很温和,多是好奇,微笑着说:“宋清好多年都没联系我了,这次特意拜托了要照顾你,他和你什么关系,亲戚”
郁瑟说是:“他是我小叔,”顿了一秒又补充:“不是亲的。”
张老师似乎看出来郁瑟对这件事的抵触了,她还挺意外的,在这个讲特权的社会,郁瑟似乎一点也不想因为谁的关系而有特殊优待。
挺好的,很老实的学生。
张老师笑笑,语气正经了不少:“我看过你的实验报告,错误不少,指导意见都发给你了,再去做一边,对实验过程和结果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我。”
郁瑟很快如释重负地应好。
整个竞赛班里许白薇的成绩目前最好,她说她小时候就对生物医学很感兴趣,家里特意培养过的。
许白薇上课很随便,她任务完成得很快,余下的时间便请假去周边的城市玩,有时候下午两点出去,凌晨四五点才回来,然后掐着点到教室上课。
许白薇讨厌在食堂吃饭,便请求郁瑟陪她出去吃。
竞赛基地附近有几个本地人开的餐馆,做的都是特色菜,味道不错。
郁瑟对吃的一点也不挑,许白薇说去外面吃郁瑟就答应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地很快,郁瑟和许白薇约定好了在竞赛基地的大门处结合,等郁瑟到的时候许白薇还没来,郁瑟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消息列表只有几条宋清发来的消息,没有池欲的。
将近两周以来池欲都很少发消息给她,可能是因为生病吧,听小叔说池欲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都在医院里。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池欲易感期消息便回得少,但一般都会提前和郁瑟说。
这次他没有,郁瑟每天固定的问候他也只有几句“嗯”“好”,让她不必担心,好好学习。
郁瑟猜测可能是病得很严重,她不免担心,但既然池欲不说,自己也没必要打扰他,就压着心底的疑问也没问太多。
这快两周的时间她见的最多的是宋清,宋清来过五六次,关于郁瑟在强化班的生活问题都是他和校方沟通的。
比如学校的饮食,空调,还有一些证件的申请,宋清全部一手负责。
许白薇见过宋清,而且她对宋清的印象相当好,她不觉得宋清管得太多,反而问郁瑟:“他不是你亲小叔吗,那怎么这么在意你亲叔叔都没这么好。”
郁瑟解释不了这件事,她也弄不懂宋清,只好说是因为宋清人比较好,而且郁瑟的妈妈托付他照顾自己,宋清不好拒绝。
许白薇说:“听起来像是在客气,但你小叔做的事情又不像是纯粹的客气。学校里面太热了,教室的空调都不开,幸好有人去和学校说……”
许白薇抱怨了两句,忽然说道:“不过你小叔好帅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眼镜配西装,非常daddy的类型。”
郁瑟似乎有点明白又没太明白,她点了一下头,说:“小叔确实很像家长。”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许白薇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她顿了一秒看着郁瑟似懂非懂的眼神捂着嘴笑:“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和赵湘怡说吧。”
郁瑟隐晦地懂了一些,但不太敢说出来,就笑了一下。
许白薇仗着郁瑟不懂,反而更直白了些:“他比你大几岁啊”
郁瑟回答道:“七八岁我没问过小叔多大。”
许白薇压低了声音,往郁瑟那边靠,嬉笑般道:“可以试试,很合适的年纪,我就喜欢这个类型的。”
“不行,”郁瑟连忙拒绝:“他是我小叔……”
“又不是亲的。”
郁瑟又说:“他家里已经给他安排对象了。”
“啊,”许白薇有点泄劲了:“干嘛这么早就安排对象,谁能配得上他啊”
郁瑟就说:“配得上,他也很好。”
许白薇聊了几句把话题扯到了池欲身上,说她这周末想去一趟苏城。
“说不定会遇见池欲,这时候不见的话总会觉得遗憾吧,毕竟听说很久了,很好奇。
“而且下周就要忙起来了,联邦大学的教授要过来开讲座,再不去的话就没时间了。”
“……”
镇上的本地人口不多,只有到寒暑假的时候,学生来这里上强化班,再加上有些游客过来旅游才会热闹一些。
中午有很多学生都出来散心,炽热的阳光照在树上,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落在地下形成一个又一个晃动的光斑。
三五成群的学生随意地蹲坐在树下聊天,游客则站在街边比着耶拍照,商贩背着背篓,叫卖声随着脚下的溪水流转。
郁瑟和许白薇坐在窗边,不约而同地朝着窗外看,许白薇说:“这个地方好安静,怪不得要在这个地方开强化班,有种就算一辈子做研究也很值的感觉。”
郁瑟点了点头。
她本来只是随意地望着窗外,看了一会不知道看见什么了,目光定在一个地方。
许白薇沿着她的目光朝外看,只见远处的屋檐下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戴着口罩,隔得远虽然看不见脸,但单从对方的身量和站姿也能看出来,绝对大帅哥。
对方站得随意,却透着一股懒散桀骜之意,阳光漫过屋檐,一半落在他身上,更显夏日荫长。
明明看不清脸,却能感觉到对方也在朝着她们这边看。
许白薇见郁瑟看的入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嗨,你认识他”
郁瑟心跳加速,她的直觉告诉她刚才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池欲。
但池欲事先也没说他要过来,怎么突然就到镇上了
现在要去找他吗?
郁瑟含糊地说:“看着眼熟,不确定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你过去看看,或者叫一声,他刚刚”
“不用了,”郁瑟嘴上这样说,但还想再往那边看,只是再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郁瑟打开手机,置顶的对话框跳出一条消息:“下午放学后过来。”
紧跟着的是一条发的是宾馆的房间号。
郁瑟看了一下时间,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应该还来得及赶过去。
许白薇也吃得差不多了,她了然地鼓励道:“快去吧,我和舍友约好了中午要去木桥那边拍照,待会和她们一起回去,你别忘记上课。”
郁瑟重重地点头,和许白薇告别后径直朝着宾馆所在的那条街跑去。
阳光炽热,郁瑟抱着书穿过人群,她越走越快,后面干脆奔跑起来。
夏风晃动衣摆,碎碎的阳光一会落在她的衣袖上一会落在她的脸上,落在脸上时,郁瑟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某种粉色调的质感,像一幅正在灿烂流动夏日摄影照片。
宾馆里大部分都是住的都是游客,门外守着很多卖特产的商贩,有人卖小吃有人卖荷花。
荷花刚从池塘里采下来,尖端微红,商贩见郁瑟停在面前赶紧招呼道:“六块钱一朵,十块两朵,要不要”
郁瑟点了点头,她有些想送给池欲。
郁瑟付了钱,商贩包花,刚采下来的荷花要先醒花,醒花的那一刻也是大部分买荷花的原因,郁瑟没注意看,她低头给池欲发消息说自己马上就到宾馆。
但刚发了一句就有人抬起她的下巴,郁瑟一惊,下意识地想躲,可身体比大脑更快地适应这种熟悉感。
黑衣黑口罩,额前碎发微微遮眼,荷花在阳光下绽开,池欲问:“怎么跑这么快,想见我”

郁瑟没反驳,她仰起头看池欲,笑意吟吟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也没有提前和我说。”
“现在不给你打招呼我就不能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突然过来我很意外。”
池欲接过商贩递过来的花,一手拿花一手牵着郁瑟,带着她往宾馆走:“想你了,就过来了。”
“你一个人来的吗?”
“嗯, ”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一会。”
池欲的回复很简短,郁瑟敏锐地察觉到了池欲今天的兴致好像不高,她就没有多说话,攥着他的手指跟着池欲一起上楼。
推开房间的门,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不知道是池欲刚抽到烟还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
池欲进去顺手把花递给郁瑟,先把窗户打开,余光瞥见郁瑟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就笑,为自己辩解道:“我刚来,还没来得及抽烟,前台说就这一间房了,没办法就订了,下午我再找间房子,忍一忍,嗯?”
郁瑟说好,说自己不介意。
郁瑟今天穿着一间简单的纯色短袖,站在门口看着池欲,也没有说要进来,池欲斜着坐在椅子上,见她不动又叫她过来:”怎么了,到我身边来。“
郁瑟往前走,把花放在桌上,站在池欲面前微微歪头,眼睛干净无辜。
池欲被她看得莫名心软,伸手握住她的手,郁瑟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
郁瑟就问:“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就牵手。”
这样问百分之百是在对池欲刚才敷衍回答的不满,
池欲嗤笑一声,他语气仍然算不上温和,但说出话却在顺着郁瑟:“哦,两周不见了让我牵一下也不行了,郁瑟你长胆子了。”
他说话的口吻实在不好,郁瑟无从适应,有点不想讲话了:”我没说不行,”她垂眼,刻意柔声地问:“你心情不好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
这句话太温和了,郁瑟半俯身看他,鸦羽般的长睫眨动,自然生动,让人格外于心不忍。
池欲伸手抱住她,仰头去触碰郁瑟的脸颊,睫毛轻颤时在皮肤上留下舒服的轻柔痒意。
池欲偏头亲吻她的头发,温热的吻从脸颊到嘴角,郁瑟没躲,但也没有迎合他。
郁瑟低头能看到他的腺体上红肿的痕迹,上面有明显的针孔痕迹,大概他又度过一个煎熬的易感期。
郁瑟抬手去触碰他的腺体,只是很快很轻的掠过,但池欲却闷哼了一声,郁瑟收回手,抱歉地问:“疼吗?对不起。”
“有点,”池欲一手圈着郁瑟的腰,让她靠近自己,一手去拉她的手,讲道:“前几天药物注射得太频,没好全,你想摸就摸,疼也疼不到哪去。”
郁瑟就说自己不摸了,她还是看着池欲的腺体,问:“这次易感期很难受吗?我听小叔说你一直在监护室待着。”
池欲一听这个,不知道想起什么,心情猛然回落,可郁瑟的表情太诚恳了,池欲捏着她的手指,来来回回,一下轻一下重,还是说道:“没事,和之前一样。他什么都跟你说”
“我问的,”郁瑟说:“他大部分都问我学习上的事情。”
池欲挑起一个很淡的笑:“你问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个问题问得郁瑟一愣,她立马警惕起来,没立即回话。
她不说话,池欲也不说。
旅馆里老旧的空调开了和不开没什么区别,窗户外吹进来的热风丝毫没有减弱室内的高温,反而加剧了这种炽热的粘稠感。
郁瑟的皮肤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不确定池欲问这话的目的,大概今天池欲也不是因为想她才过来的。
更像是要质问她
池欲今天从见面开始态度就很冷,毫无征兆地来找她,聊天也显得格外淡漠。
郁瑟一开始想要和池欲见面的期待感逐渐褪去,取之而代地是紧张不安,还有一丝没由来的失落。
池欲的这句反问是什么意思是想把自己和宋清的关系告诉她吗?
就算池欲真说了郁瑟也没有立场讲什么,这件事确实是郁瑟的问题,说不定她到时候还要作为晚辈送上祝福。
如果要说的话没必要再这样反问她了,可以直接说的。
郁瑟沉默片刻,不想再和池欲多说,但她也不能就这样离开,低声讲道:“他是我小叔我不能和他说话了吗?你先休息吧,我下午还要上课。”
池欲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郁瑟低着头不知道在看哪。
好一会,池欲举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声音放柔:“没说不让你和他讲话,就问这一句就生气了”
郁瑟摇头,还是没讲话。
不过她眨了一下眼,顺着池欲的动作握住他手掌的边缘。
动作太轻柔了,池欲在此刻格外矫情地觉得她攥住的好像是自己的心脏,酸楚感从心脏侵蚀全身,喉管处密密麻麻的血腥气堵着,以至于池欲呼吸不畅。
池欲侧过身咳嗽了几声,他无法不生郁瑟的气。
当初郁瑟说要给他道歉,池欲在包间说那句“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算你有本事。”时一方面是当时池欲给自己的台阶,另一方面池欲当时格外狂妄的想“终究有一天你会爱我。”
郁瑟那时候问出的话让池欲忽然认识到他压根不甘心在这个时候和郁瑟分道扬镳。
他还是想和郁瑟谈,还是想靠近她,就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
池欲在那一刻痛骂自己犯贱,与此同时他的好胜心跃跃欲试,他爱郁而瑟,也要郁瑟爱他,池欲确信自己能做到这一点。
池欲有这样狂妄的资本,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爱他,家世容貌,可以给郁瑟的恋爱体验,他不比任何人做的差。
在所有人的认知中,爱池欲简直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管两人是什么样的开始,爱他就是最终最后的结果,郁瑟也不会例外。
想从我身上捞到东西,无所谓你尽管拿,别栽倒在我身上就行。
池欲在那个时候为他们下了一个赌,赌注是他们想爱的结果,而筹码则是池欲全部的偏爱。
池欲为了这个最后的结果能够宽容顾连云的事情,能够帮她隐瞒诱导试剂的事情。
他心想日久生情,心想郁瑟只是开窍慢,装聋作哑的筹码在池欲的手中转了一圈,被毫不犹豫地放到赌桌上。
她过生日那天半跪在台阶上和他说在一起时为了他们两个人好。
多好听的话,池欲乐得不行。
他早知道了郁瑟是郁林风的孙女,这对池欲来说不算事,在他眼里郁瑟再无辜不过了,再怎么清算郁瑟都不该被牵连定罪。
郁瑟爱他才是最要紧的事,池欲没打算把郁林风和周干的事情告诉她,该知道的时候郁瑟会知道的。
她为自己写的告白信,对自己轻声的撒娇,凡此种种都给了池欲一种他们在想爱的错觉。
在池欲这,爱一个是不需要理由的,只需要表现。
他爱郁瑟,不希望和她分开,想要见到她,大脑因此屏蔽了很多东西。
比如郁瑟一开始态度转变的别有用心,比如她在自己易感期时突如其来的冷淡,再比如她从来不同意和自己接吻,池欲有时候把这些归咎于郁瑟不懂。
他为了郁瑟找了太多理由,唯独忽略了“不爱”这一条。
宋清给的录音和池雅给的资料毫不留情地甩了池欲一记重重的耳光。
你他妈的睁眼看看,这到底是开窍慢还是还是她根本就是在骗你,就是不爱你,你不是想赌吗?怎么赌输了不敢认结果了
下雨的夜晚郁瑟来找她,多诚恳的道歉,可就算这样她说的也不是实话。
诱导试剂是她亲手拿的,交给顾连云的,甚至极有可能清楚是要用在池欲的身上,毕竟她当时就知道顾连云和池欲的关系。
所以一开始不敢明说知晓顾连云和池欲谈过,不敢说诱导试剂的事情。郁瑟说的慌环环相扣,只骗住了池欲。
池欲怎么可能不生气,他失望至极。
池欲往后靠,稍稍拉开和郁瑟的距离,她这张脸长得确实好,即使到现在池欲还能夸几句。
池欲说了一句软话,其余的也讲不出什么了,郁瑟这个时候倒是乖,忽然又弯下腰,手放在池欲的膝盖上问他:“你易感期还没过吗? ”
突如其来疼痛感沿着膝盖往上传,池欲微不可见地皱眉,郁瑟赶紧移开手,担忧地问:“怎么了”
“腿疼,”池欲不太在意,他拉着郁瑟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昨天晚上摔的,没事。”
郁瑟非要看看,池欲也任由着她。
池欲穿了一条宽松的长裤,掀开裤腿能看到他的膝盖上一大血淤伤,看上去触目惊心。
郁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皱了皱眉,也顾不得什么了,问道:“怎么摔的”
怎么摔的,得知你从头至尾都在骗我,心情太激动了,一下从楼梯上踩空摔下去的。
可郁瑟的眼神太认真,关切之意溢于言表,池欲的话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池欲摩挲着她的手,自嘲般说道:“没看清路,踩空了。”
“涂药了吗?”
“还没,用不着关心这个。 ”
郁瑟还想再问,但池欲却开口打断他,他问了几句关于学业上的事。
下午郁瑟还要上课,聊了一会就要走。
郁瑟说道:“今天下午就两节课,我很快就回来,你先休息一会。”
池欲嗯了一声。
郁瑟转身往外走,池欲却忽然又拉过她,郁瑟重心不稳,被他带着跌坐在池欲的腿上。
郁瑟立马想站起来,但池欲摁着她的腰不让她动,他凑上来,低头吻住郁瑟的嘴唇。
郁瑟一下懵了。
池欲温热呼吸落在郁瑟的皮肤上,靠近放大的五官更经得起细看,黑曜石般的眼睛半闭着,高挺的鼻梁戳着郁瑟的皮肤,郁瑟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夏日的风从窗口吹进来,池欲手扶着郁瑟的后颈,慢慢地上移,低柔又不容抗拒地诱哄:“张嘴。”
郁瑟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张嘴,唇齿相接带来的触感和池欲以往那些轻柔的吻截然不同。
郁瑟心跳如擂鼓,池欲吻得认真,近距离下郁瑟甚至能数清他睫毛。
这个吻并没有很久,池欲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早点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郁瑟出了门还没反应过来, 甚至坐到教室时脑子还是懵的。
她没到池欲今天会过来,也没想到池欲会吻她,郁瑟应该推开他, 但大脑在那一刻完全空白。
她想起原主在日记里的记录,她在那次雨夜里去找池欲时说她推开了池欲的亲吻。
在原主的日记没有一篇记录过她和池欲之间有过接吻,两人最亲密的举动止步于触摸和牵手。
在那本叫“十成美梦”的日记中,原主甜蜜雀跃地记录下了她和池欲的恋爱日常, 从告白到热恋。
这本日记郁瑟看过很多遍,她能清晰地记得每一篇日记讲了什么内容。
在她刻意模仿原主的时候甚至能感同身受的在某一个瞬间领悟到原主在想什么。
看烟花,送耳钉……这些是独属于原主和池欲的特殊时刻, 郁瑟在扮演原主,尽管有时候她似乎和原主心意相通,但并不是真正的郁瑟。
在这个世界里郁瑟只是一个扮演者, 所以要恪守演员的守则, 不要做关于己身之外的事情, 这可能会给原主惹麻烦。
也不需要流露太多自己的感情,这样会显得太贪婪也会妨碍到原主的生活。
在郁瑟离开之后, 原主应该会回到这个世界,郁瑟不能全凭一己私欲就给原主留下一个复杂难融进的社会关系。
她应该尽可能地为原主创作
那些原主和池欲没做过的事情作为扮演者的郁瑟也不应该做,借用原主的身体和世界已经是鸠占鹊巢了,再做些什么的话未免太让人讨厌。
可是池欲怎么会亲吻自己呢
他喜欢自己吗?或者说他喜欢原主吗?
但从系统给的那个梦中来看好像也并不是如此,池欲在梦里表现得也非常冷淡,有点无所谓的状态,反正应该不会是喜欢。
而且原主和池欲当时是怎么分手的,如果说是因为知道了池欲是自己的继兄,但按照文中的时间线,早在他们恋爱之前郁明就应该告诉过原主这个消息了。
真介意这一点要分的话也没必要拖到这个时候。
是因为池雅的阻挠吗?还是池欲知道了原主参与了诱导试剂的事情, 要和她分手
或者是池欲在订婚前从别人那获晓了郁瑟的身份,为了成全双方父母才提出了分手
不过这个原因解释不了池欲后面为什么又和原主——他名义上的继妹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
原主的日记太混乱了,郁瑟没法从中得到了除却“与池欲的恋爱经验”之外的其他有效信息。
好像这本日记只是为了让郁瑟有办法和原主在一起才写的,而且日期颠倒,有些事情前后矛盾。
有时她说今天和池欲去看电影了,有时又说他们从来没有一起看过电影,就如同在梦境里一样,世界是支离破碎,重复变形的碎片。
照这样分析,那他们分手只有两个可能,池雅给的压力,或者是池欲提出的分手。
池雅的压力很好猜,她当然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承受易感期的痛苦,也不会同意郁瑟别有用心的留在池欲身边。
池欲虽然在池雅订婚仪式上才恍然大悟郁瑟的身份,但应该也会在这个时候因为厌倦恋爱而提出分手吧
郁瑟其实想最好还是由池雅开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在这件事上面对池欲。
到底原主是为什么和池欲分手,后续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有了纠葛
透光的缠花窗帘,骨节分明的手和线条流畅的脊背……郁瑟不自觉地开始回忆那场梦。她握着笔的手在卷子上无意识地划了一道短短的线。
“郁瑟,”讲台上的老师敲了敲桌子,看出她的走神了,叫道:“站起来回答这道题选什么”
郁瑟马上站起来,她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题解,这些题目她做的时候很认真,即使是选择题也仔细地解题了,因此能看出来老师在讲哪一题。
郁瑟报了答案,
“选C。”
老师接着问:“怎么解题的,你给大家讲讲。”
郁瑟的试卷上写了简略的步骤,她照着讲了一遍。
思路简洁明了。
老师退后两步,推开黑板,指着白板上显示的实验流程再问:“这是一道显色反应题,这个实验有几个问题,你说说。”
郁瑟上次交上去的实验报告就是关于显色反应的,她思考了一会说了几点。
老师点点头,说道:“很不错,都指出来,说明学得很到位,”他露出笑意:“不过还是要请我们郁瑟同学站到一旁清醒清醒,上课发呆可不行。
“光盯着我看,心思飘到九霄云外了。站着去,清醒清醒。”
班级里响起一阵清朗的笑声,许白薇拍了拍郁瑟的手,有点玩笑般给她让位:“来来,站我旁边。”
郁瑟第一次被罚站,抱着试卷靠着墙站,听老师讲题,莫名觉得有点好玩也有点丢脸。
一个强化班一般配两位老师,今天教室里另外一位老师就是宋清的朋友。
她坐在台下举起手机给宋清拍了一张郁瑟的照片发过去。
[你侄女被罚站了,不过题答得挺好的。 ]
那边回得倒是很快,问道[她犯错了]
[小事,上课发呆,杨老师人好,跟学校开开玩笑。 ]
[她情愿吗,最近高兴吗? ]
老师往郁瑟那看了一眼,回道[情愿应该是情愿的,不过高不高兴我不知道,我也不能无时无刻注意着学生。 ]
[我上课的时候帮你注意着点,不过郁瑟虽然话不多,但人挺开朗的,你别操心太多。 ]
宋清回了一句[嗯,辛苦你了。给你寄了一件礼物,聊表心意。 ]
老师这下惊讶了[哎宋清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侄女,这不像你…… ]
自从毕业,宋清可从来没单独联系过同学,更别说送礼了,他上学那会就挺冷的,学校里追他的人不少,但宋清从来都是温和有礼地拒绝。
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对一个侄女这么关心了
不理解。
问出去的话宋清也没有接着再回复,老师干脆也不问了,起身看同学们写试卷了。
下午三点多下课了,郁瑟去药店买了药然后回去找池欲。
池欲换了一间房,他刚睡醒了,起来开门,刚打开门郁瑟便闻到他身上厚重的烟味。
但房间里的味道反而很淡,池欲应该是去外面抽的烟。
池欲揉了揉她的头发,讲道:“坐一会,我洗个澡。”
郁瑟应了好。
他拿了衣服去浴室,郁瑟坐在沙发上,她莫名其妙觉得这个氛围有点不对劲,大概是池欲身上的烟味太重了,他很久没抽过这么多支烟了。
郁瑟坐下时注意到了桌上放了一个文件袋,黄色纸袋。
纸袋开了封,从边缘看应该是一沓文件,但不知道里面还装了什么,纸袋的旁边有凹凸不平的起伏。
郁瑟不敢乱猜,把药放到桌上,等着池欲出来。
池欲洗澡也挺快的,他穿了睡袍,衣领松垮,手上拿着毛巾在擦湿润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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