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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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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菲答道:“知道。”
“那就答。”
旁边的谢玉勾了一下她的手:“没事,你说。”
苏云菲咬咬牙,说:“欠了将近百万,已经还了一大半,八十万有了。”
“八十万哪来的?”
“四十万是谢玉给的,还有四十万是我......”她停了一下,按照宋清给的命令讲道:“是其他人给的,这个我不好说,我只能对池哥您单独讲。”
“行,”池欲莫名地好说话:“一会单独讲。”
“你和谢玉什么打算,要结婚了?”
谈到这个,谢玉抢先一步讲道:“是,过几天我就跟爸妈讲,先订婚。”
苏云菲松了一口气,附和地点点头。
池欲似笑非笑:“不等顾连云了,他以前跟你挺好的。”
这话全场也就池欲敢问,谢玉猛然起身,气愤道:“池哥,苏云菲现在是我女朋友,你这样说不给我面子。”
“给你面子?”池欲扬眉,他手自上而下而笼住杯子,指骨突出,下一秒忽然收了笑:“我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不想听就滚。”
“池哥!”
苏云菲拉了拉谢玉的衣袖,让他坐下,但谢玉无论怎么拉就是不坐。
苏云菲自己站起来讲:“我和顾连云早就断了,现在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之前是对我好,但该还的我也都还了,没理由等他。”
“是吗?”池欲的视线盯着酒杯的中的酒,他人高,即使坐着也压迫感十足,问道
“另外四十万是卖录音的钱吗?”

第124章
苏云菲的脸色蓦然一变,她万万想不到池欲刚答应她可以私底下说,转头就能当众揭穿这件事。
怪不得别人都说池欲最喜怒无常,在他身边说话要格外注意。
那份录音根本就不是买的, 但既然宋清当时要她这样说,无论如何苏云菲只能咬死这一环。
苏云菲说:“这份录音是作为证据提供给了专案组。”
池欲没搭腔,他反正就是这样,高兴就应几句,没意思就晾着别人,因此大部分人在池欲面前都胆战心惊的,一旦他不应声就开始推测自己是那句话说的不对了。
苏云菲深吸了一口气, 她先一步讲道:“我有事和池哥说,麻烦大家先出去。”
谁也没有先动,场上的人都听池欲的,只有谢玉,拉着程楠要往外走。
宋清在一旁, 适时地问:“少爷,我们先出去?”
池欲这才点头。
等人都走了, 苏云菲才讲:“这份录音是我交给专案组的,就算是卖的我也没想过要给其他人。池哥,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拿到这份录音, 但我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想用这份录音还钱而已。”
池欲问:“你录这份音频,郁瑟知道吗?”
提到了郁瑟,苏云菲心里一紧,还是答道:“她不知道, 不然也不会同意我录音。”
池欲又点头,他的反应平平,其实直到这里苏云菲也没猜到池欲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对郁瑟的态度又是什么样的?
郁瑟现在已经听到那份录音了吗?
她会怎样想自己?
一直对她好的姐姐其实对她另有所图,反手背刺她?
苏云菲在把录音交出去的那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也能猜到这份录音绝对会某种方式交给另外一个当事人。
里面句句都是针对郁瑟的话,句句都是在往池欲的心口上捅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苏云菲能明显地察觉到池欲对郁瑟汹涌隐晦的爱意。
池欲这样高傲的人,在得知郁瑟的谎言之后还仍然来问自己可惜这些东西要毁在她的手上。
她不知道刚才的那个人交给池欲的录音是什么样子的,毕竟那人的目的应该是想让他们分手,那么加工处理一下这份录音也说得通。
对不起,但我没有办法。
池欲点开录音,当时的交流重现在耳边。
“他就不会其所你......你也清楚这一点吧,不然当时不会和他在一起......”
“很快就会分手了,在订婚之前......”
话终结在那句很快就会分手,郁瑟当时说这句话是很笃定,因为她知道剧情。
但眼下这句话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录音播放完,池欲仰头干了一杯酒,他问道:“这份录音是原版。”
苏云菲想说不是,但她转念想到了对方的承诺,最后还是说道:“是。”
池欲没给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掀眼看向苏云菲,说道:“郁瑟和我说起过你。”
苏云菲下意识地愣神:“她说起我什么?”
“说你十分优秀,对她很好,是她的朋友。”
“我的生活费其实花不完,如果给她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她对我挺好的,”郁瑟当时是这样说的。
苏云菲轻扯嘴角,勉强露出微笑:“小瑟很善良,她总是为别人考虑。”
池欲把杯子放下,神色不屑:“你怎么好意思叫她小瑟。”
苏云菲讲道:“我也有难处,我想把这份录音当成证据是因为家里没钱......”
“你的难处不要转接到她身上,”池欲讲,话很轻,但却似有千斤重担:“就她不难吗?她做错什么事了要替你承担这些?”
苏云菲哑口无言。
池欲再次问道:“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问的是和池欲在一起能免去坐牢这件事,苏云菲讲:“我给她的联系方式,但后面的事情我不清楚。”
也就是说实际上这个办法纯粹是郁瑟自己的想法,她从什么时候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在那个池欲觉得是他们有可能重新开始的包间里吗?是他的刻意放过让郁瑟更加得寸进尺吗?
池欲问:“我记得你爸妈现在还活着吧,谢玉家里同意你们俩在一起。”
苏云菲答道:“这件事谢玉会处理好,他说的。”
“他怎么处理,把你爸妈杀了?他有这个胆子,但谢家不会让他这样做。”
池欲的话如同惊雷,苏云菲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道:“他不需要这样做,我爸妈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
池欲一笑:“行,拭目以待。”
他起身往外走,上了药的腿却还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疼得厉害。
池欲走到门口又停下,讲道:“你算计我。”
而算计他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身后的苏云菲立马心惊肉跳。
池欲不紧不慢地下了最后的通牒:“这样吧,只要郁瑟跟我说她原谅你了,我就放过你。”
池欲走了,苏云菲还在房间里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目的,要郁瑟亲口说原谅自己,这是要她去向郁瑟道歉的意思吗?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要护着郁瑟,不愿意让郁瑟被蒙蔽被欺骗吗?
池欲仍然爱着郁瑟吗?
还是出于一些大家都未曾猜到的理由。
池欲出了门,外面宋清几人都在等着,谢玉最先冲过来往里面看,看到苏云菲完好五岁地站在里面才放松下来,他罕见地弯起嘴角朝苏云菲安抚一笑,然后转过来快步追上池欲。
“池哥,池哥,”谢玉挤在池欲的身边讲道:“你们刚刚聊的录音是什么?”
池欲没答,倒是程楠成了这里面最有眼色的一个,赶紧拉过谢玉:“你回去问苏云菲不就完了,别拉着池哥了,池哥这都累了。”
宋清站在一边,陈骏其马上上前拉住谢玉,池欲朝他走过来,常思哲识趣地让路,他给池欲比了一个手势,讲到:“池哥,晚点再聊。 ”
池欲点点头。
送池欲回去还是宋清的活,他给池欲递了一瓶蜂蜜水解酒,池欲接了但没喝,宋清问:“她说实话了吗?”
池欲低头一遍一遍刷新着社交页面,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大概是在等往常在这个时候会跳出来的晚安问候。
今天没有。
郁瑟已经听到那份录音了,她没有解释要对自己说。
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从苏云菲的话中可以听出来,没有威胁,没有引诱,这就是郁瑟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不是为了顾连云,是为了她自己。
池欲收起手机,讲道:“没人嘴里有实话。”
宋清目视前方,说道:“那证明她们有难处不敢说实话。”
“是吗?”
池欲手移到口袋处摸烟,摸到了但打开烟盒是空的,宋清讲道:“底下放了一盒烟。”
池欲看到了,spirit牌子的爆珠,无论是牌子还是味道都是池欲的口味。
池欲把烟拿在手里,宋清给他开了车窗,池欲侧过头点烟,他朝外吐了一个烟圈,问道:“池女士最近想做什么?”
“想找郁瑟聊聊,如果你们没给答复的话,这两天她就会去找郁瑟。”
池欲看着远处的灯火,偏凉的夜风吹动他的头发,池欲冷冷地讲:“我还能给她什么答复,资料都放到我手里了。”
“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回来再把东西给你,她担心郁瑟不会说实话,没强制要求你们分手。”
那些资料池雅本想让宋清晚些时候再交给池欲,但宋清却为了和池欲达成共识,提前把这些池雅看过和没看过的资料都交给池欲。
这是他投诚的表现,也是取得池欲信任的关键。
“缓兵之计,”池欲讲:“她最好我分手。”
池欲捋了一把头发,额前的碎发被手指带着往后梳,没有头发的遮挡,池欲五官更显得攻击力十足。
宋清不着痕迹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再说吧,”池欲不确定地讲:“让她和郁瑟谈吧,不然池女士不会死心。”
“郁瑟那边?”池雅去和她谈,自然是先利害再感情,郁瑟绝不会有一句能插得进去话的地方。
“让她吃点苦口,”池欲声音冷硬:“她该的。”
大道向前,可是兜兜转转要回到最初的一步。
宋清最初的那步是视线跟着郁瑟游走时的心不在焉,是粉钻闪耀,而对于池欲来说,他最初的那步却自始至终都是阁楼上的那一眼。
是原谅还是惩罚,都在一念之间。
吃完苦头之后呢,还要在一起吗?谁也说不准,甚至可能连池欲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谁都能等,郁瑟等不了,宋清心想她吃的苦头够多的了,该尝一点甜了。
宋清转变话题,讲道:“换届要开始了,后天各州就会启动下议院的议员选举。夫人手里的资料很快就会被爆出来,郁林风出事对郁家来说是件大事。 ”
话是这样说,但谁都知道,只对于郁瑟来说是一件大事。
池欲摁灭手上的烟,说道:“郁家的事,我管不着。”

七月三十一号那一天, 只有一件大事发生。
原任医疗部部长的郁林风被爆出来贪污巨额的医疗拨款,以及结党营私,擅自通过不合规的项目, 并在给议会的报告中作假。
“上欺下瞒,勾结官员,经过首相的批准,郁林风被辞去医疗部部长职务,开除内阁,经过投票,将削去其下议会议员身份,随后由联邦检察院对其提出公诉。
“一并批捕的还有仁心医院院长赵浩碑,副院长陈中曲......”
后面跟了一大串名字,有好几个名字都是郁瑟熟悉的, 在仁心医任职, 郁瑟在宿舍里听完了整个新闻播报。
作为诱导试剂研究的主要发起人,这件事和大多数生物竞赛生都息息相关,有可能这就是下一次试卷的考试风向,因此很多学生都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里讨论这件事。
联邦公开的数据触目惊心,金额以亿计算, 受害人数以万计算, 走私的药物则以万瓶为单位。
广受其害的后遗症患者在采访时讲述自己近些年的悲惨过往,然后是当时郁林风推动禁止罢工时候的亲历者,也站出来控诉郁林风在这件事上的铁腕手段。
那次是大罢工,新医疗法案颁布之后, 联邦成千上万的医护人员辞职罢工, 整个联邦的医疗系统几乎崩溃。
郁林风充分地在这件事上展现了他贪虎的手段,就是借助这次罢工潮, 郁林风和他早就安排在系统上的人里应外合,把联邦重点医院的重大岗位全部换成了他的人。
改革先治吏,控制了医疗系统他郁林风就只手通天,不想干的人统统辞退,按时工作的人提高双倍工资,上下一条心,郁林风先后以渎职罪起诉了数个罢工的领头羊,硬生生熬过了这场罢工风潮。
这次他终于被自己的铁腕手段反噬了,站在他对面的对手同样不容小觑,这是一位只用十几年就问鼎权力颠覆,力推议会改革,将权力下放到下议院的秃鹫。
这次秃鹫猎食,势必吞虎。
上课的时候老师也赶热潮,在课上就着最新公开的资料和大家一起研究科拓米的副作用,老师频频摇头,讲道:“真是伤天害理。”
郁瑟有些心不在焉,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被叫起来回答了几个问题又坐下。
等课上完,郁瑟回到宿舍的时候给郁明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再拨过去已经显示对方正忙,请你稍后再拨了。
郁瑟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宿舍的走廊人来人往,大家都在说郁林风的案子,郁瑟不跟着一起讨论,这件事她除了郁明和小姨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问。
但打给小姨的电话小姨也没有接。
池欲也不会再接自己的电话了,事实上自从那天他们分开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一次,这样的状况应该是双方都默认已经分手了。
郁瑟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尝试把电话打给郁林风,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接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是京城那边的口音,问道:“谁,稍后打,稍后打,现在接不了,”
郁瑟还想再问:“郁部长在吗?”
但电话很快被递给另外一个人,这次是一个女生,依旧急匆匆地讲:“接不了电话,所有的东西都要没收排查,请你下次再打。”
郁瑟不死心地再次打了一个,话筒里传的是对方已关机的播报。
郁瑟只好放弃。
竞赛的培训只有三周,在加上镇上说要翻新基地,因此早放假一天,上到八月初七学生就都要回家,联邦研究院的吴老师对郁瑟的印象很好,特意交代了等她省赛成绩出来就把分数发给她。
“我觉得你有一个实验的思路很好,我回去跟我的导师讨论一下,说不定将来会对这项研究有启发。”
郁瑟答好,说谢谢吴老师。
郁瑟回去收拾好东西,三周的时间过去,很多学生的家长都驱车来镇上接孩子,竞赛基地里到处都是家长和学生交谈的声音。
郁瑟昨天买了车票,她时间买的玩,是晚上八点多的车。
许白薇早早地过来告别,说自己要去一趟苏城,但下午就走,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本来想和你一起回去,但我还要去隔壁市区和朋友聚会,到了苏城再找你玩。”
郁瑟讲好,说道:“祝你玩得高兴,到苏城我请你去玩。”
学生陆陆续续地都走了,教室的门被一间一间地关上,平日里喧闹的学校越发地安静,郁瑟坐在学校外的长椅上,想等七点多的时候再出发去车站。
基地的门卫问郁瑟家长怎么还没来接,郁瑟说她一个人回去,买好票了,晚上八点的。
门卫说到:“这么晚的票,到家都几天了,路上注意安全。”
郁瑟点点头,连忙礼貌地说谢谢。
不晚的,郁瑟小时候上学,也是这个点外公才会来接她,夜晚天空上的云很低,走在路上似乎随手就能碰到云。
但现在郁瑟只能一个人回去,她拉着行李箱,其实买这么晚的车票是因为她并不是很想回苏城,回去很可能会遇到池欲。
到时候又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呢?
这趟车上只经过几个站点,车站里人不多,郁瑟看车票信息的时候顺手打开社交软件看了一眼。
第一条是池欲的,他很难得地发了一条朋友圈,是和池雅在吃饭,没有配文,但底下有很多评论。
白棠梨[池姨美貌如初! ]
常瑞的[吆,得胜归来! !厉害! ! ]
程楠[什么大好日记,池哥居然发朋友圈了? ! ]
后面还跟了一大串的评论,池欲就挑了一个回答,挑的是宋鹤的
[看起来很棒,哪家餐厅(期待回复版))]
池欲报了一家餐厅的名字,很耳熟,他之前带郁瑟去吃过。
反正就不知道怎么了,郁瑟忽然很想哭,她偏过头朝着车窗外,把脸贴着靠背。
车窗外是大片的黑暗,倒映出郁瑟红肿流泪的眼睛,她不想回苏城了,也不想再这里待下去了。
如果要选择一个人执行任务,为什么偏偏是她,就因为她和原主同名同姓,长得像吗?
从开始的遇见到最后的分别,她无法独立决定任何一个选择。
郁瑟不高兴地想,为什么是自己?
她问不出答案,也没有人会回答她,只有眼泪在流。
郁瑟回到苏城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刷卡出站,车站外零星地出租车在亮着车牌。
郁瑟租的房子离高铁站有一段距离,但她也没打车,就拖着行李箱一个人沿着道路走。
路灯把郁瑟的影子拖得很长,她走到路灯口的时候停下等绿灯。
信号灯还没跳转,就听到了机车声轰鸣,郁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车子在郁瑟的身边停下。
对方摘下头盔,雀跃地冲郁瑟打招呼:“郁瑟!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我是郑展,不认识了吗?”
郁瑟记起来了,她举起手和对方打招呼,问道:“我刚从外地来,你怎么在这?”
“我出来玩车,这边人少,我送你吧,”郑展十分高兴:“我把车扔这,咱们俩打车回去。”
郑展的热情郁瑟压根拒绝不了,她只得点点头,郑展很心大度把车子放在一家店门口,说:“绝对没人偷。”
郁瑟打了车,她本来要先把郑展送回去,但郑展非不让,最后只得先回郁瑟家。
她刚和郑展进巷子,对面的车便降下车窗,拍了一张照发过去。
“她到家了。”

“你打车回去吧,我送你过去”郁瑟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郑展说:“我朋友来接我,他天天来, 对这边很熟,你别担心我,早点休息。”
“那我送你去巷子那边”
郑展推辞了一句,郁瑟正要找理由让他同意,但郑展不知道怎么又点点头。
两人走去巷子口,郑展问她:“你这么晚才回家啊,从哪回来,郁叔不去接你”
郁瑟说:“他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我从竞赛班那边回来,没买到车票才回来这么晚。”
“早说啊, 我去接你, 反正我放假也没事。”
郁瑟笑笑, 就说:“谢谢你。”
其实两人连联系方式也没加过。
郑展的朋友还有一段时间才到,郁瑟和郑展站在路边等车子来。
郑展咳嗽了一声, 等郁瑟看过来他才开口:“你是不是还有一年就毕业啊”
郁瑟点头:“嗯。”
“高中毕业……你打算去哪读书,郁叔有说吗?”
“可能去京城。”
“哦郁叔在那。”
很明显郑展也不是什么热络的性格,他酷哥装多了,而一般装酷的第一步就是要少说话。
郑展说了几句之后气氛明显冷下来了。
郁瑟站在他的对面,郑展摸摸了后颈,往郁瑟边上凑,很害羞地低声讲:“哎,我们俩加个联系方式吧,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
他离得太近,郁瑟下意识地想退后, 但反应过来又控制自己站定,她稍稍侧身,把手机页面打开说好。
郑展俯身扫码,路灯的灯光照着郁瑟的头发,有一块发卡的反光看起来很像是柳絮一类的东西。
郑展本能地伸手帮她拿下来,郁瑟这下躲开了,顺着郑展手指的方向摸自己的头发,问道:“怎么了”
郑展也意思到了自己行为失礼,他直起身,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讲:“我以为是什么东西不小心沾上去了……”
郁瑟笑笑,放下手道了一声谢。
等了一会,郑展的朋友来接他,他挥手让对方先等着,然后送郁瑟进巷子。
郁瑟也没再多推辞,她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
手机上有人发来一条消息,是位陌生人,但发过来的内容却不让人意外。
说池雅想见她一面和她聊聊,时间地点由郁瑟来约。
至于聊什么,不言而喻。
郁瑟问定在当初一起吃饭的餐厅可以吗,下午五点,她上午要在家里收拾东西。
其实收拾东西并不需要一个上午这么久,但郁瑟还是这样说了。
对方没立即回答,应该是在请示谁,过了几分钟之后回了一句简单的“可以。”
郁瑟第二天早早的就起床了,她把池欲送给她的东西都收拾好,很大一部分是保值的首饰和奢饰品,郁瑟基本上都没用过。
她收拾好东西,起身翻开日记本,拿出之前写的清单核对。
清晨的阳光照着书桌上,郁瑟手腕处的宝石手链折射着日光,光斑跳跃着落在纸上,几处黑色的字迹被渐次照亮。
写的是“五月十九转账8888……六月二十,祖母绿长胸针……”
“……翡翠”
“银行卡转账……”
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放在郁瑟这里,有些是池欲顺手买下的艺术品或者难以存放的东西,放在郁瑟名下寄存在画廊或者基金会。
他经常性地给她个单子说买了什么东西,放在了哪,郁瑟没见过实物,她拒绝过几次,但池欲不以为然。
池欲总是说:“这些东西我买着玩的,给你就给你了,拿着吧。”
郁瑟对着清单核对了一遍,每一行她都能回想起来池欲当时送这件东西时是怎么和她说的。
祖母绿胸针是池欲说他之前一个朋友做珠宝生意时最推崇祖母绿,声称谈对象必须要送一套首饰才能提现心意。
转账的时候大多是一些小事,比如郁瑟今天说自己的成绩怎么样,排名怎么样,池欲就会点头,说不错,然后转账给郁瑟。
早晨的阳光似乎还略微刺眼,郁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链。
粉宝石色泽鲜润,银色的链条细细的一条圈着手腕,郁瑟有时候觉得自己会不小心弄坏这条手链,在写字或者是收拾东西时。
她和池欲说过这个担心,池欲看了一眼,无所谓地讲:“坏了就再买。”
宝石项链又不比金银耐磨损,早晚有一天要换的,池欲买手链费了不少功夫,但说这话时却理所当然。
他和郁瑟的出身不一样,观念自然有偏差,郁瑟平时很仔细这条手链,戴到现在近三个月的时间,手链上宝石也没有破碎的裂纹。
郁瑟把手链取下来放在盒子里,然后打开手机。
和池欲的对话框仍旧停滞在几天前,最上方的聊天框是与宋清的对话。
早在郁林风情况被报道的当天晚上,宋清就给郁瑟打了一通电话安抚她。
宋清的声音平稳,他说郁林风的案子正在走流程调查,有专门的部门负责,部门的领导中有郁林风之前的学生,或多或少会照顾他,让郁瑟不要担心。
“等调查告一段落我会托人问问部长方不方便接电话,你放宽心。有其他情况我会告诉你。”
郁瑟应了好,她感激地道谢,然后犹豫地问道:“小叔……”
宋清那边听着电话,语气温和:“嗯,怎么了”
“新闻上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宋清不说真假,讲道:“一切等调查结果出来才有定论,郁部长这几十年的政绩有目共睹,联邦会给予他公正的评价。”
宋清可能知道什么,但不方便透露给郁瑟,郁瑟便没有再多问。
宋清的这通电话让郁瑟安心了不少,她很快道好,礼貌地说谢谢小叔。
“太客气了郁瑟,”宋清讲:“回苏城有空陪我吃顿饭”
郁瑟顿了一秒,没搭话。
宋清轻笑,似乎明知故问:“这是没空那就算……”
“可能有空,”郁瑟讲:“等我回苏城如果有空再联系小叔。”
其实郁瑟不想见他,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清。
而且宋清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
宋清把她和苏云菲的对话发给池欲,从宋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有可原。
他需要池欲,自然也不会允许池欲身边出现居心叵测的人。
可是对于郁瑟来说,宋清这样做无疑是在表达一种“我和你的关系很浅”的态度。
他一边这样表示一边却又对郁瑟多加照顾,令郁瑟十分费解。
宋清发消息问郁瑟回到家了吗,郁瑟回复说昨天就到家了,今天出去有事,可能明天才有空。
宋清很快回复:“不急。”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最后宋清却没再发什么内容。
下午郁瑟去餐厅的时候池雅已经到了。
包间门在后,池雅坐在靠窗的位置朝郁瑟招手,面上带笑,看起来比第一次要温和不少。
郁瑟走上前叫池阿姨好。
池雅微微点头,比了手势让她坐下。池雅没有故作亲切地问一些有的没的,她开门见山:“我这次叫你出来,主要是想和你聊聊池欲的事情。”
郁瑟拘谨地点头:“嗯。”
说是聊池欲的事情,池雅话费一转却又问道:“我听你父亲说郁部长很少来苏城,平时也不怎么和你联系”
郁瑟轻轻点头,说是。
池雅看出郁瑟的紧张了,她笑笑,给郁瑟倒了一杯水:“别紧张,我了解了解情况,不会让你们分手。”
郁瑟闻言微愣,池雅把水杯递给郁瑟,和气地讲:“上次我也和池欲聊过腺体的事,还有一些事他半知半解。比如你和你表哥的事情,还有我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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