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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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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这样,家里也不能接受。
他们结束地很干脆,池欲给郁瑟打了一笔巨款,足够她挥霍半生的那种。
郁瑟事先不知道消息,她等到池欲回来才被通知。
池欲那天回来很早,穿着黑色的大衣,进门先是一个绵长的吻,然后是结束通知。
“以后不用再来了,结束了郁瑟。”
郁瑟并不适应这样忽如其来的断联,她好像没搞清状况,不懂这只是成年人的一次露水情缘。
她把日记本摊在池欲的面前,说自己有个喜欢的人。
她说了很多,池欲扫了一眼日记本,还是轻巧的语气:“有喜欢的人是好事。”
郁瑟还想再说什么,池欲站起身打断她:“现在说这些没用。”
郁瑟不再说了,甚至没了往日的那些诋毁或者的贬低,她开始很少回家。
有时候甚至连续几周都不在家,她也不会通知谁,也没必要通知谁。
郁瑟仍然会在每个月的第一个周一上台做汇报。
原主的报告总是很短,但与字数相反的是郁瑟的听众越来越多,从一开始十几人的圆桌变为可以容纳数百人的会议厅,一张张陌生年长的面孔也渐渐出现在了相熟的同门之间。
所有人的面色都很严肃,会议厅的六座圆形吊灯环绕着高垂的水晶灯,明亮温和的灯光照亮了会议厅的每个角落。
这好像预示着什么,终于有一天联邦研究院与她沟通,询问郁瑟是否有意愿参与封闭的腺体研究工作。
郁瑟应下了,那一年她不过二十岁,临走前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段话。
郁瑟从来没在系统给的日记上看过这段话,她写的是
“撒了很多个谎,可是他没记住我。他忘记了当时他问我的名字,我说叫郁瑟。他说这名字很好,半江瑟瑟半江红,他问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哭,我没说。他跟我说了很多话,记不住也没关系,我在记着。”

第135章
梦境到此结束, 可是郁瑟的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好像是之前发生过的又好像不是。
在记忆里那几天很糟糕,先是顾连云的判决书下来,小姨打电话质问郁瑟为什么她的名字不在其中。
小姨估计是猜到了原因,苏城是郁林风的大本营,即使到了诉讼的最后一步郁林风也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
但是郁林风权势大却没帮她儿子,小姨自然不敢质问郁林风什么,火气都冲着郁瑟发,郁瑟没讲话,听了一会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是郁林风被清算的新闻。
郁明和赵锦那几天的电话都打不通, 郁瑟找不到人问,放学的时候又给郁明打了一通电话,没接通。
郁瑟站在路边的花台处茫然地听着对面的挂断声。
她好一会没走,也没注意到旁边的酒吧后门出来一个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点了根烟,跟人打电话,语气暴躁,连说了好几声脏话。
忽然有人叫她:“怎么哭了”
郁瑟一开始以为有人在哭,就偏头去看,鸭舌帽下是张俊美无俦的脸,他把玩着手机,帽檐阴影里对方的视线却直直看着她。
人郁瑟也熟悉,是池欲。
那时候她和池欲只是单方面的认识, 郁瑟知道他。
郁瑟一开始就知道顾连云和他谈过, 后来又知道了诱导试剂的事情,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池欲。
打探池欲的消息很简单的,他谈了哪几个对象,做了什么事,很快就会传遍周边的学校。
郁瑟遇见过他几次,在路口,超市,池欲多半在抽烟,身边跟了好几个人献着殷勤。
他这样一看,郁瑟才意识到池欲在说她,便慌忙抬水擦眼泪,眼泪蹭在手臂上,又不知所措地停在那。
她不愿在池欲身边待着,话也没答就要走。
池欲本来只是问问,但她这一走反而让池欲不乐意了,他叫郁瑟回来,问:“我是不是见过你,一中的哭什么呢,考试没考好”
郁瑟说不是,我不认识你。
她那天穿了一件粉蓝色的短裙,是学校要开文艺汇演统一订的衣服,裙子衬得她人很白。
池欲身上酒味浓重,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又说:“今天你赶巧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帮你。”
“你帮不了,”郁瑟说。
池欲微抬下巴,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我帮不了你尽管说,没我帮不了的事。”
问了一会,池欲从她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模糊的情况,他把自己手机递过去:“再打不通拨第一个号码直接说找谁。”
郁瑟将信将疑,踌躇着没接,池欲把手机往她怀里一甩:“信我。”
按照他的办法等了十几分钟果然打通了,是郁林风亲自接的。
通完电话池欲还在那抽烟,郁瑟过去还给他手机,说谢谢,她小声提醒池欲:“你抽了好多烟。”
池欲抬头,咬着烟笑:“你别管我,怎么还不高兴”
郁瑟注意到池欲尽管在笑,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浮于表面,她摇摇头,说:“没事了。”
他问了好几遍,郁瑟粗略地说是自己犯错了。
池欲不以为然:“你这个年纪能犯什么事。”
郁瑟话少,说:“可是他不会原谅我。”
“怎么不会,”池欲还在笑,他边抽烟边说:“要是我我百分百原谅。”
郁瑟站在他面前,也跟着轻轻微笑。
池欲不知道哪来的兴趣,说:“你是omega要不这样,我请你去玩”
郁瑟说:“beta。”
池欲起身:“一样。”
他一向只谈alpha ,在他那里beta和omega确实没什么不同。
他们去了游乐园,看了当晚的烟花。
两人谁也没说话,看起来好像是两人陌生人在无声地陪着对方度过一个瞬间。
看烟花的中途郁瑟又哭了,她知道自己自己为什么而哭,担忧中夹杂着愧疚。
大朵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粉青靛紫,绚烂热闹。
良久,池欲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和有力:“别哭了,不论犯什么错往后都有大把时间弥补,别放在心上。”
郁瑟抬眼看他。
池欲却退后一步,他把鸭舌帽往郁瑟头上一压,嘴角勾着笑:“走了。”
烟花秀郁瑟一个人从中途待到末尾,但她没看烟花,而是在看着池欲离去的背影渐隐在人群中。
没人知道池欲为什么会这么做,一时兴起或者是其他。
这是他们在订婚前仅有的见面,郁瑟再也想不起来其他,她无需想起更多,大脑已经下意识地确定了事实。
郁瑟渐渐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她从床上坐起,比起系统给的梦更加让她不安的是梦境之后的记忆。
这一段给郁瑟的感觉太真实了,这不是在读日记般的旁观而是郁瑟好像确实经历过这些事情。
这不应该,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为什么系统要告诉她错误的剧情,要刻意引导前期任务,她爱上池欲对剧情有什么好处吗?是为了让她看着池欲和宋清在一起而由爱生恨吗,从而更好的贴合人设
完成任务需要如此的真情实感吗?
郁瑟不理解,她想起原主的谎言,为什么对池欲说和他谈过
在疑问产生的同时答案随之而来,无需思考,就像照镜子一样透过自己答案清晰可见。
不是在转移池欲注意力,是在期待,因为试探。
这个无比确定的答案让郁瑟愣住,她不安地摸了几下自己耳边的头发。
之前竞赛班的吴老师给郁瑟打了一通电话,说导师对郁瑟的实验想法很感兴趣,问郁瑟有没有兴趣去听一个讲座,地点在苏城的腺体研究所。
郁瑟踌躇一会,没先应下。
吴老师努力劝道:“虽然你年纪小,但不用担心听不懂,周老师人特别好,我也是这个年纪进少年班的,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他,他都会解答的。”
郁瑟一愣,问:“是周干老师吗?”
“是啊,周老师是腺体领域的专家,之前负责过好几项联邦级的项目……”
吴老师热心介绍着周干,末了终于等到郁瑟应下才挂电话。
通话结束没多久,门外传来门铃声,郁瑟去开门,门外是宋清。
他们也许久没见,郁瑟还是像往常那样向他问好,说小叔下午好。
宋清面带笑意:“我过来看看你,有时间吗?”
郁瑟说有。
宋清颔首,说:“有时间去给郁部长打个电话,郁部长这些天一直在挂念你。”
郁瑟一愣,宋清拍拍她的肩膀:“去吧,这次打得通。”
郁瑟也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感激地看了一眼宋清然后给给郁林风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音筒里传来郁林风苍老有力的声音:“囡囡,可是放暑假了”
郁瑟很快嗯了一声,她握紧手机问:“爷爷,我最近看新闻,你最近还好吗?”
郁林风平和地讲道:“风波起伏,都是常事,不要为爷爷忧心。爷爷这次有事和你商量,囡囡,爷爷准备送你出国,你同意吗?”
消息来得突然,郁瑟敏锐地察觉到了爷爷知道了什么,她语含愧疚:“爷爷,我……对不起。”
郁林风畅笑几声说:“论不上对不起,小错而已,人生几十年谁能不犯错。你性格坚韧敏感,一向在乎这些恩情补偿,可是囡囡,爷爷也要给你几个建议。
“先放一放竞赛,出国学习几年,再回来……”
郁林风从国外的安排说到郁瑟回国之后的发展,每一步都细细的谋划过。
这是一条郁瑟选了人生就会顺畅许多的道路。郁林风高瞻远瞩的筹划着郁瑟的未来,每一步对她来说都是当下的最优解。
郁瑟难以讲出话,她已经知道了在郁明订婚前爷爷就离世了,作为外来者的她不能去改变什么,但不说些什么似乎也不太可能,郁瑟问:“那爷爷你呢,今年你还回来吗?”
郁林风那边传来交谈声,显然不能多聊,他宽慰道:“如果有时间爷爷就回去。爷爷还有一个选项,不想让你选,可是又知道你的性子,如若还不上这份愧疚,恐怕你日夜难安啊……除此之外,爷爷还要提醒你几句。一个是宋清,他对你无坏心,可是爷爷见他言辞之间也是含糊不清,左思右想恐怕他早与其他人同谋,你要当心,凡是他说的话要留一个心眼,对你有利的便听,对你无利的无论他如何鼓动也不要去做。其二是你父亲,懒散无为,只顾自己享乐,往后不必与他往来。其三,是池欲,当年在京城爷爷见过他,目有明星,可见往后必是大才,可惜啊。要少与他往来,往后若是相见,只管冷脸相对,或退或进,使他失了兴趣,他自视甚高,必不会多纠缠……”
郁林风年少父母离世,妻子早亡,几十年子孙都不在身边,他一心打拼事业,到了生命的最后却难免生出几分舐犊之情,郁林风怅然道:“囡囡,爷爷的功过自有时间来评,你不必忧虑,往后的路要好好走,顺着自己的心走。”
通话就此挂断,郁瑟站在原地缓了几秒,宋清走进来,他低头和郁瑟说话,郁瑟却后退半步躲过去。
宋清一顿。
郁瑟眼眶尚且通红,话却冷静,问道:“小叔,你知道我和池欲之前的事情,对吗”

第136章
郁瑟的话进退皆可, 进一步可以理解为他是不是知道知道原主和池欲的事情,退一步也能理解为在问宋清是否清楚她和池欲之前恋爱过的事情。
郁瑟这样大胆怀疑宋清也并非空穴来风。
如果系统给的信息准确,之前原主诱导试剂的事情是在订婚之后才被发现,而现在超出剧情的状况又是由宋清直接导致的,可是按理说原书任务应该跟着剧情走才对,她因此不得不怀疑宋清。
这个世界有她这个外来者,那么会不会再有一个类似的存在也未曾可知。
宋清配合地询问:“这个名字熟悉,是池秘书长的儿子挺巧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毫无破绽地发问,惊讶, 感慨,该有的情绪一个不少,表现得确实像刚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宋清神色如常, 似乎没察觉到郁瑟的试探, 说:“你这个年纪谈场恋爱很正常。你不想让我知道放心, 我不会和嫂子说。”
郁瑟又问:“小叔怎么知道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看着宋清,想从宋清的脸上看出他有没有说真话,可宋清并无异样,他温和地说:“你之前竞赛班的老师和我是大学同学,提到你时说起这件事。”
“那小叔你认识他吗?”
宋清滴水不漏,他反过来问道:“问的这么详细是怕我找他麻烦小叔不会。”
郁瑟在想她要不要说自己知道宋清给池欲录音的事情,她不想和宋清闹僵,而且从宋清的角度来说他做这些事合情合理。
可是宋清都做了这些事,他为什么还要再来帮自己,让自己有机会和爷爷说话。
是出于同情吗?还是宋清一边为自己谋划一边却又天性善良秉持着能帮就帮的原则
郁瑟被他问住了, 她迟疑几秒摇头说:“不是,今天谢谢小叔, 我请你去吃饭吧,你有空吗?”
宋清点头,他说:“这些都是小事,不必和我说谢,郁部长的事情如何发展还要再等消息,在此之前不用太忧虑,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郁瑟还是礼貌地道谢,她忽然想起来上午吴老师说的事情,又问道:“小叔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你问。”
“你知道前行计划吗?”
宋清开车来的,他给郁瑟开车门,等郁瑟坐进去之后回答道:“嗯,当年是郁部长主持的项目,是联邦发起的一项对腺体领域的研究,这次议会对他的弹劾中也涉及到了这个项目。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竞赛班提到了这些”
郁瑟嗯了一声,问:“那小叔知道周干院士吗?他最近要来苏城开讲座。”
“知道,”宋清话低声了许多:“他是前行项目的负责人,不过研究水平如何还有待商榷,前行计划总体上是失败的,而且周干已经许久不在科研一线,他的讲座听不听都无所谓,你要是想,小叔再给你联系几个相关的院士。”
“不用不用,”郁瑟拒绝:“我只是问问,在网上都查不到这些资料,当时实验为什么失败了,我问我的竞赛老师,他说这个实验诞生了科拓米,这还不算成功吗?”
宋清没动,就站在车边和郁瑟说话,讲道:“科拓米是半成品,他的实验违规了,被议会紧急叫停。”
“什么地方违规了”
牵扯到这个话题,宋清没有忌讳,可他也说,讲道:“隐瞒了科拓米的副作用。”
应该不止这么简单,郁瑟还想再问,可宋清却先一步关上车门:“这些以后再聊,先去吃饭。”
宋清意外地了解郁瑟的口味,郁瑟还在想从他这问些什么,她酝酿了好几遍,不经意地问:“小叔,你谈恋爱了吗?上次宋阿姨他们在催你。”
宋清夹菜的手一顿,他了解郁瑟,她不是会关心闲事的性格,家里催促宋清婚事的时候她也在场,一句话都没多问,这个时候感兴趣这些
但还是回答:“部门的工作忙,最近还没时间考虑这些。”
“有人给你介绍吗?”
宋清看她一眼,他随手取下眼镜,笑道:“有几个介绍的,你也要给我介绍吗,谁”
“不是,”郁瑟说:“在想小叔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句话成功让宋清恍惚了一秒,他看向郁瑟,挑了眉笑,眼下的痣跟着动了一下,让人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他的挑眉和池欲很不一样,池欲挑眉时满是骄奢,但宋清却给人一种温和感,他说道:“有。”
他的回答很意外但又不让人特别意外,郁瑟不问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下去。
她沉默宋清给她夹菜,问道:“郁部长和你说什么了”
郁瑟说:“爷爷让我准备出国。”
“答应了吗?”
郁瑟没明说:“还在考虑。”
从宋清的角度看他当然是想让郁瑟出国,这样才能远离纷争的漩涡,宋清劝道:“出国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当去散散心,以后再回来。”
郁瑟不欲多说,她对宋清有些警惕,回答道:“可能会去,还要再等等。”
“等什么”宋清探寻似地问:“是不是分手了还舍不得”
郁瑟没说话,她并不想和宋清谈起池欲,但既然宋清都这样说了,而且将来订婚他们难免会见面,逃避一刻好像也没有用,郁瑟说:“没有。”
她问:“小叔知道我为什么和池欲分手吗?”
宋清不轻不重地接话,打着太极:“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和谁谈你愿意就好。”
他这样一说,郁瑟又迟疑了,她停了几秒,还是讲:“这样。”
他在假装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宋清的确在演,郁瑟问的这几句话目的性太强了,足够让宋清猜出来郁瑟想要问什么,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给了池欲录音。
而且极有可能这件事就是池欲说给她听的,宋清从不怀疑池欲对郁瑟的偏袒程度,就算宋清拿出的是事实,池欲再生气,但即使到了要和郁瑟分手的地步他也绝不会因此就隐瞒郁瑟身边有谁对她不利。
这是一开始宋清就猜到的结果。
不过他了解郁瑟,郁瑟轻易不会和人撕破脸。长久以来的被忽视让她她对人礼貌到了近乎疏离的地步,这是一种距离感的表现,同时也是她敏感谨慎的表现。
郁瑟很少直白地点出其他人的目的,往往更愿意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有人例外。
她对池欲不这样,宋清依旧记得当初池欲和她说话,郁瑟本来还在听,脸上有些许笑意,但不知道池欲说了什么,她收了笑就走的样子。
池欲出差回来,给她带了一个水色的胸针,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有联系了,池欲把东西递给郁瑟,郁瑟说不要。
池欲不生气,问为什么。
没什么理由,郁瑟说不喜欢。
这理由让简直宋清大为惊讶,因为郁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直白到任性的话。
对他没有,对任何人都没有。
偏偏是对着池欲有,池欲随手把礼物收起来,问:“怎么不喜欢,我的不对,明天给你换一个。”
郁瑟没说话,这是她在池欲面前一惯的做法,不想回答就不说,也是因此被评价为不尊重池欲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他果然给郁瑟换了一块淡绿色的吊坠,池欲表现得平淡无比,好像他就算随手一送。
后来宋清却通过助理知道,一开始那块水蓝色的胸针是池欲亲自设计的,托了一家顶级的珠宝工作室制作,无论是设计还是用料都独一无二。
可尽管如此,他送与不送都十分随意轻巧。
宋清好奇他现在这么说郁瑟会不会直截了当地戳穿他。
郁瑟搞不懂宋清,她困惑地垂眼,好一会忽然轻声道歉:“对不起小叔,今天麻烦你了,还是不说了。”
不是拆穿也不是糊弄,又一次出乎宋清的意料,宋清怔愣,片刻后神色自如地问:“别说对不起,有什么不可以和我说的”
他开了一个玩笑,问:“不相信我吗?”
按照惯例,郁瑟会否认这个答案,意外总是接踵而至,郁瑟嗯了一声,她微微歪头,发丝垂在耳边,说:“也不全是,只是总觉得小叔知道很多事情,也没有和我说。”
她的长相偏幼,歪头的时候更是显小,宋清记得她从前似乎这样对池欲撒过娇,池欲难得地温声软语。
宋清那时候只是看了一眼,他未能理解为什么池欲会突然收敛脾气,现在他知道了,郁瑟这句话并未让人觉得冒犯,反而给人以柔软温和之感。
或许郁瑟一直下意识地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她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别人看她时的目光,长辈对她容貌的夸赞。
明明她可以以此获得其他人的侧目,可是郁瑟却从来没有对别人露出过这样的神态,她总是礼貌,总是疏远。
宋清心想他应该是猜错了,除却敏感谨慎之外,郁瑟的态度还有一重原因,她不在乎。
她对其他人的平和是出于自身的性格和道德感带来的约束,亏欠了别人会感到愧疚,愧疚了就要偿还,就像他从前利用了这一点让郁瑟答应放弃了新药物的署名一样。
可是除此之外她对其他人再无任何期待,因此反应出来的就是她不在乎,就是谨慎冷淡。
从一开始的批评到之后的后悔,宋清一直自诩能懂她,但直到这一刻,宋清才发觉他离懂郁瑟这一步还远。
宋清嘴边扬起笑,说道:“我知道的事你迟早也会知道,小叔是个笨人,只知道按照吩咐做事。”
我不懂你,但我记得你说过的话。
他伸手给郁瑟布菜,杯碟转动的瞬间折射出角落里的一个人影,对方隐秘地拍了一张照片,点击发送。
池欲收到照片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常瑞在他身边,絮絮叨叨不停地说着病情多严重之类的话。
池欲烦不胜烦,不耐地说:“行了你少烦了,还死不了。”
常瑞真炸了:“真死了你别让夫人找我事。”
“放心,她忙着给我办葬礼没时间找你。”
池欲皱着眉看手机,常瑞也过来看,一看惊疑不定,问:“这不是那个……”
话没说话就知道自己犯了忌讳,紧急刹车。
当初池欲因为郁瑟拒绝她发了多大的火,现在这一分,指不定少爷心里憋着多大一团火,他不能往枪口上撞
池欲左右划着照片,没搭理常瑞,只是脸色阴郁。
常瑞也不敢凑上去看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问:“少爷你们不是……嗯,了吗?”
池欲抬眼,他没答这个问题,问道:“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问题不好答,常瑞察言观色说:“反正总不能是善良无私,没有一丝污点的好人,毕竟她都亲口承认了。”
偷拿诱导试剂,欺骗池欲,做不了假。
池欲没接话,他摁了摁眉心,常瑞又问:“她自己都承认了,就这样就算了”
也不能这么好心吧。
“我不信她,”池欲起身,语气果断:“我只信我自己。”

第137章
除却出国之外, 郁林风还给了郁瑟第二个选择,既留在国内,按照她的兴趣方向郁林风会在国内给她找导师。
其实这和出国没什么差别,最多是出国安全一些,郁瑟能够远离这些纠纷。
这一条旧路,原主在这中间选择了留在国内进入腺体研究室。
为什么原主会选择这条道路,明明出国可以更顺畅地度过人生,不必面对郁明赵锦这些人,可以读自己想读的文学或者历史学系,也不必面对池欲,在旧地重温一遍遍重温自己的过错。
郁瑟也想过,或许是原主想要研究出解决腺体问题的办法,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从前的错误, 她可以这样选。
但现在的郁瑟不行, 之前原主和池欲素不相识, 留在苏城池欲也不会找她麻烦。
可是如今她和池欲分手,以池欲的性格必然不会放过那些利用过他的人,留在国内还不知道会扯出什么事情。
反正现在前期任务进度已经达到百分之百了,郁瑟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安稳地度过郁明订婚前的这三年。
郁瑟没选择跳过这段剧情, 她托宋清给爷爷回话, 说自己选择出国。
出国前王老师让郁瑟去听讲座,他兴奋不已:“这个人是老师的师哥,也是这次竞赛的评委之一,老师晚上可是约了他出来吃饭, 你们几个, 都来,都见见面, 有机会不把握纯傻子。”
王老师的要求郁瑟自然不能拒绝,但她和王老师说自己可能要出国,王老师一惊,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好好的出什么国,你家长这怎么决定的”
郁瑟说:“家里出了事情,我爷爷觉得让我出国更好,对不起老师,竞赛我可能没法接着参加了。”
家里的决定王老师虽然失望但也没说太多,只让郁瑟好歹过来一趟。
郁瑟白天去申请了护照,晚上按照王老师给的地址去了餐厅。
王老师将就一个物尽其用,除了郁瑟他还叫了好几个学生,还有几位本地的研究员,郁瑟去的时候周干还没来,包间里气氛活络。
王老师拉过郁瑟开始给周围几个同学宣讲:“一会我师兄来了,你们嘴都甜一点,咱不搞那些走后门的事,就是混个脸熟。”
场上的学生年纪都小,纷纷应好。
但等到周干真过来时包间里反而没人说话了,原因是周干太严肃了。
他身材瘦削,穿着一件工整的对襟外套,手里握着公文包,眉头紧皱,看起来有种困苦的紧张感。
和郁瑟在网上搜索到的那个风流继承人判若两人。
王老师起身欢迎他:“师兄,好久不见。”
周干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落座,其他几位年长一些的人都向他问好,餐桌上很快就分为两派,学生边吃边眼神交流,王老师则和周干聊着天。
郁瑟饭没吃几口,都在观察着周干,她几乎可以确定周干和池欲之间存在这某种亲属关系。
周定彦,周干,太巧了,而且两个人的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正巧王老师问起:“师兄这次怎么不带着侄子一起来,我也好几年没见他了。”
周干明显不想多聊起他,讲道:“他就在苏城。”
“侄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太久不见我都给忘了,也上高中了吧”
“周定彦,”周干回答道。
郁瑟心脏猛然一颤,她无端又联想到了一件事。
周干的实验违规,旁人对此总是三缄其口,而且池欲却对这项实验很熟悉的样子,他能说出改变了实验体的分化方向。
分化这是人类才具备的能力,也就是说当时周干的实验之所以被叫停是进行了人体实验。
实验体会是谁
郁瑟的大脑朦朦胧胧地冒出来一个想法,她想起了有人说过池欲之前做分化测试显示他分化成为alpha的可能性高达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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