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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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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是池欲。
他倚在门边,笔挺的西服套在他身上衬得他俊美非凡,只是脸上似笑非笑地,问:“这么着急要去哪?”
“都跟这么多人叙旧了,怎么不来和哥哥说几句话?”
他把“哥哥”两个字咬得又重又狠,像是捕食者在愤怒地撕扯着猎物。
郁瑟下意识地退后,池欲身后的大厅里宾客站立,华美精致的各色礼服裙在辉煌的灯光下烨烨生辉,剪裁得当的西装被商人政客穿上身,透色的酒杯,手腕上的手表和高级珠宝映照着大厅,像一处极致繁华的见证所,他们都看着这里。
众目睽睽之下池欲拉过郁瑟的手,语惊四座:“不如就今天,我给你补个十八岁生日。”
郁瑟霎时愕然。
从前情到浓时,池欲在她颈边呼气,郁瑟要躲,池欲逗她,故意问:“怎么,嫌弃我不是处?”
郁瑟好奇地问他是不是。
池欲没想到她真问,切了一声,玩笑般地讲:“等你满十八了亲自来试。”
时过境迁,他还记得。

池雅的疾声呵斥:“池欲,你要干什么?”
宾客的目光从池欲那又转到池雅这,彼此小声地交头接耳,讨论着面前这个荒谬的局面。
母亲订婚,儿子扔下客人带着自己继妹走了。
过生日,过的什么生日?
池欲置若罔闻,旁边祖母虽然意识到不妥,但这样的场合维护着场面说:“两个小辈一般年纪,有共同话题是好事,随他们去吧。”
宋清手在身侧紧我成拳,他控制着场面,顺着祖母的话把这定性为“好事”说道:“池总和妹妹好久不见面,一时高兴。”
池雅面色铁青, 她想不到池欲会直接在这样的场合肆意妄为, 但细细一想也不意外, 池欲这几年嘴上虽然不说郁瑟,但明里暗里行为上还是在惦记这件事。
池欲在池雅的特意授意下过得顺风顺水,他平日很少吃瘪,这次一下子在郁瑟着跌了一个大跟头,怎么想他都不会把这件事轻易翻篇,这些池雅清楚。
那时候郁瑟刚走,他过得毫无人样,一夜之间再回当年,酗酒打架,池雅从京城回苏城,但她也劝不了池欲,只得在一旁也帮着找郁瑟。
郁林风毕竟是多年的内阁大臣,他升迁最后一件事必然是举尽全力去办的,过往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都用上了,任凭池雅怎么查都没有郁瑟的消息,只知道她出国了,但具体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唯一的希望是那天宋清的一个朋友说郁瑟从国外寄给她寄了一样东西,说要转交给池欲。
那天正好,池欲和人打架刚从看守所出来,他不想回家,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家商场中庭的台阶上,头靠着玻璃发呆。
那几天池欲不乐意看见她——这件事池欲虽然没明说,但池雅能感觉的出来,就像当初池雅决定暂时不起诉周干一样,池欲只说行。
有时候池雅觉得池欲太通透了,他活得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自由,前十三年当周家的继承人,后几年远离京城去苏城,周家把他教得太好了一个继承人的喜怒不形于色,他学得特别好。
表面上看池欲这人很有脾气,不喜欢就让别人滚,喜欢就让人留下来,可是这是对陌生人,对那些他真正在意的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连池雅也是隐约你换个体会到一些。
池雅也不想刺激他,就停好车在商场外等着,让宋清那个姓苏的朋友单独上去,把东西给池欲。
不知道聊了什么,突然一阵尖细的女声奔跑着下楼,惊慌失措,大叫:“救命,救命!有人吐血了!”
池雅听到声音,推开车门匆忙上楼,她见到的场景毕生难忘。
池欲坐在台阶上,弯着腰,似乎不堪重负,嘴边鼻腔里不断有鲜血滴落,他手背擦过嘴角,一手的鲜血却越擦越多。
衬着他苍白的脸,触目惊心。
他抬眼问:“您怎么来了?”
池雅蓦然落泪,三步并做两步跪坐在他身边,慌忙掏出纸给他擦:“池欲,疼不疼啊,啊去医院,我叫医生来......”
“不疼,”池欲不知怎么了突然笑了一下,无端带着哭腔,听得人心里一片酸软:“她永远觉得我不会疼。”
池欲扶着栏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池雅才注意到,他那只没沾血的手里握着一串粉红色的宝石手链,重瓣梅花栩栩如生。
周家的每位继承人在娶妻之前都会按照对方信息素设计一套首饰,以此作为聘礼。
池雅也曾收到过周干定制的一条项链。
池欲知道这个规矩,十几年前他第一次参加拍卖会,豪掷千金拿下当年世界上顶尖的宝石矿所产的一块粉色原石,此后又陆续拍下几颗独一无二的宝石,为自己将来的爱人准备着。
郁瑟没有信息素,所以池欲按照自己的信息素设计了这条手链,送出去那一刻就等于许下相守一生的诺言。
可是如今它被还回来的,池雅看清了,心底酸涩难言,劝道:“池欲,你要先有命才能谈爱啊。”
好半天,才听见一句低声落魄地接话,
“好。”
那天之后池欲确实变了许多,他同意和宋清订婚,也在谋划着重新回周家的事情。
周家的老爷子几年前因为池欲的分化不可逆转,为了保住周干这个唯一的继承人,不惜和池欲断绝关系。
但这些年周
干仍旧沉迷在实验中,不管家族的生意,也再未娶妻,再加上周老爷子年事已高,想起自己的孙子常常兀自垂泪,是故,池欲这边才刚说自己可能要回京城,那边周老爷子忙托人来说情。
说周老爷子大病一场,身边没人照顾。
池欲去探视了一次,两人具体聊了什么池雅不清楚,但这次探视之后继承人理所当然地落在他身上,周老爷子也不病了,立马大摆宴席高调宣布池欲的回归。
随后他接任了公司,周老爷子则放权在家。
随后宋清和他订婚,陈家来送贺礼,对宋清也十分客气 ,池欲也再也没提起过郁瑟,似乎干脆忘记了这个人,一切都在正轨上。
但池欲的病情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池欲辞退了常瑞,只让他在团队里担任闲职,池欲具体的治疗方案全都由他亲自找的团队负责,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守口如瓶,谁问也不说。
对于宋清,池雅不太清楚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但能明显看出来,他们之间没感情,池欲没,也许宋清有一些,也没听说过池欲那次易感期他陪同着。
池欲是那种再痛再难受也不会往外说的性格,在加上这几年池欲的身体也没出过什么打乱子,池雅担心归担心,倒也慢慢开始开解自己,觉得没什么事情。
既觉得池欲的身体没什么事,也觉得他和郁瑟没什么事了。
但眼下,这个结论明显错误。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他这样急切,绝不是无缘无故过个生日这么简单。
池雅收敛神色,让宋清出去看看,自己则留下来招呼客人。
池欲拖着郁瑟下楼,拉开车门让郁瑟进去,郁瑟固执地不肯,池欲笑笑,说:“你想在这也行,我不介意。”
他这个反应超出郁瑟的理解,她和池欲对视一秒,池欲手握住衣服下摆,不像是开玩笑。
郁瑟顿了一下,试图讲道理:“池欲,我.......”
池欲摁住她的肩膀让她进去,打断她:“有什么话留着床上说。”
他带郁瑟来的是这附近的一家酒店,拉着郁瑟进来直接出示了身份到顶层的房间,他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没给郁瑟一点反应时间。
这显然不在郁瑟预测范围里,她是想过池欲会生气,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她偏过头尝试说什么:“池欲,你已经订婚了。”
“嗯,”池欲脱了上衣走到她面前,强迫她抬头看:“现在可以叫我哥哥了。”
郁瑟被他说得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拉着池欲的手不让他触碰自己,尽力讲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没必要这样,而且我们很早就分手了,不要再和我有牵扯了。”
她在研究所的那几年大大降低她的交流能力,一旦涉及到非正式的生活化交流,郁瑟说话总显得笨拙。
池欲握住她的手,还是不以为然,目光定在郁瑟的脸上:“你说什么,上床算什么牵扯,身体上的牵扯吗?”
非常露骨的一句话。
郁瑟使劲抽手,挣扎之间池欲看到她手腕上有一圈红色的痕迹,他反握着郁瑟问:“这怎么回事?”
郁瑟说:“不关你的事。”
池欲猛然把她拉近:“不关我的事,行,你最好一会也这么说。”
他带着郁瑟往床上去,郁瑟不肯动,她焦急地说:“你已经订婚了池欲,小叔要是知道了这样做不好。”
池欲坐在床上,他伸手揽过郁瑟,郁瑟压根躲不开他,意识到和他讲道理没用,郁瑟干脆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池欲。”
一句话清晰有力,池欲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说道:“怎么,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你到底想干吗?”郁瑟不挣扎了,她回头看池欲:“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偿还,而且你现在也订婚了,我们的事情应该过去了,”她很少说长句子,因此顿了一下才接着讲:“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用其他方式,池欲。你别这么做,你让我出去吧。”
她轻轻推了一下池欲的肩膀,池欲不为所动,他手往上移动,摁着郁瑟的脖颈迫使她低头和自己对视,池欲的眼里翻滚着渗人的戾气:“别的方式我觉得没这个好,你觉得呢郁瑟?”
郁瑟感觉不到什么,她本能地想挣脱束缚,池欲却没让她动,说道:“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当年就不该走。”
郁瑟手拉着他的手臂,闻言问道:“池欲,你还在在意这件事吗?”
“是。”
郁瑟被他说的愣神,但还没来得及思索池欲就仰躺在床上,连带着郁瑟一起砸在床上,她反应快地手肘撑着床怕撞到池欲,但下一刻池欲却直接拉着郁瑟和他紧靠在一起。
池欲的胸膛滚烫,他比三年前瘦了一些,离近看能看到他眼睛里泛红的血丝。
郁瑟没有说话,池欲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附在郁瑟耳边说:“郁瑟,你对不起我,我是在乎三年前的事。当然你别多想,我纯粹是见不得别人这么对我,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郁瑟。等我想到怎么报复你了再说,这几天好好伺候我,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放你走了。”
热气在郁瑟的耳边萦绕,她不再挣扎,问道:“要是你一直都没想好呢,你会很快就想好吗?”
池欲挑起她耳边的发丝,绕在手里,语气讥诮:“放心,整天看到我也心烦。”
他这样做是应该的,郁瑟回来的原因里也有补偿池欲这一条,所以她嗯了一声,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想好,等你想好了我可以回来。”
想要起身,又被池欲拉回去,他下身穿戴整齐,只有上身赤裸,再加上五官本身就精致昳丽,有种圣洁的稠糜感。
池欲拂开郁瑟脸色的碎发,一字一顿地说:“你就待在这里,我不相信你。”

第143章
池欲说到做到,他不允许郁瑟独自出门,也不允许她给谁打电话,池欲说他有办法查,让郁瑟闲着没事别挑战他的耐心。
如果他不在就会叫助理来陪她,明上说是照顾她,实际是可能是监视。
不过这对郁瑟来说并不是问题,她唯一担心的是和所里请假的时间不够, 因此几次和池欲说自己想要回去, 但正如池欲所说,没有他的同意, 郁瑟甚至都走不出这个房间。
池欲不着急来郁瑟这里,一周偶尔过来一次,过来了也没什么事,郁瑟在房间里,他在外面处理文件。
他不喜欢看到郁瑟,有一次郁瑟给他倒了一杯水,想问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池欲把手机扔给郁瑟,说:“别来烦我,自己玩去。 ”
手机砸中了郁瑟的大腿, 有点疼。
郁瑟和所里请了半个月的假,第一周郁瑟还有耐心,第二周她开始有点着急。
池欲看起来压根没有想这件事,他高兴时就轻描淡写地勾着郁瑟的下巴,有时让她帮自己翻译一些文件,有时候让她去给自己做饭,反正就是不提最后那个报复自己的办法。
郁瑟做的饭他压根不吃,每次摆上桌是什么样,结束了还是什么样。两人的相处模式很像原主和他的时候,也是这样池欲一时兴起就约一次郁瑟,其他时候看心情搭理。
时间久了,郁瑟不得不猜想池欲的报复究竟是什么,还是这就是。
池欲问她在哪个国外哪个大学读书,郁瑟说了,池欲回想一会,说:“我三年前去过这里开校董会。”
郁瑟胡乱点点头。
池欲今天心情应该是不错,坐在沙发上问她:“你男朋友呢,不给你打个电话?”
郁瑟说:“他没空。”
“没空还是没有?”
郁瑟还是说有,只是比较忙,池欲嗤笑一声,起身说她:“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郁瑟也站起来说:“我该回家了。”
池欲置之不理,郁瑟不习惯高声说话,她过去又问了一遍:“我可以回家了吗?”
声音很轻,池欲说:“下份面。”
“还是不了,”郁瑟说:“你不会吃,每次都是我在吃。”
池欲站住,忽然回头看她,皱着眉:“郁瑟,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郁瑟不明所以:“什么?”
池欲招呼她过来,手扣着她的脖颈:“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一遍。”
郁瑟照做,池欲的掌心贴着她的脖颈问:“你说话吞音严重,在国外很少说话?”
“没,”郁瑟不承认:“经常说话。我可以走了吗?如果你叫我我会回来的。”
“我这么好骗?”池欲松手,随手松了松领带说:“过几天有个会我需要出差一趟,你和我一起去。”
郁瑟问:“你要去哪里出差,如果太远了我去不了。”
“晴重,你去的了。”
郁瑟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让我走?”
她之前手上也带着电子镣铐,是一块手表一样的东西,在郁瑟的手腕上扣得很紧,郁瑟经常性会转动手腕让自己放松,后来电子镣铐摘下之后这个习惯却保留下来了。
池欲把领带扯下来扔给她,说道:“得,我没这个必要。”
“可是已经快两周了。”
“还没有两周,别来烦我了,”池欲讲道:“待多久我说的算。”
他推开浴室的门去洗澡了,浴室是半透明的玻璃,郁瑟站在客厅里想了一会,过了几分钟去煮面,然后去把池欲的领带放在他的房间。
等她出来,浴室的灯已经灭了,门虚掩着,郁瑟以为池欲出去了,她喊了一声池欲的名字,没人应声,书房里没有。
郁瑟把面盛出来,在餐桌旁坐了五六分钟,面条吸水后变得肿胀,郁瑟也不太想吃,她起身想洗碗。
刚站起来听见浴室里似乎有声音,轻微的喘息声,像是有人在。
郁瑟困惑地走近,走到门前喘息声却变小了,她敲敲门,问:“池欲你在吗?”
没人回答,但里面却不断地有低哑微痛的喘声,非常像因为某种不堪忍受的疼痛而发出的微弱哀鸣。
郁瑟曲了一下手指,再次敲门:“池欲,你怎么了?”
约莫十几秒,里面传来一声喑哑的“过来。”
郁瑟推门,里面很暗,郁瑟还没有看清里面的状况就被人抱住,她非常敏锐地听见浴室里有“嗡嗡”的声音在不停地响着,就来源于池欲身上。
郁瑟挣开他的拥抱,这次很轻易,池欲身上似乎没力气,她问:“你怎么了,你身上有声音。”
“嗯,正常,”池欲毫无羞涩感,他半张脸隐藏在暗色环境中,五官精致,舔了一下嘴角,隐约可见唇色红润异常,直说:“我在自/慰。”
沉默几秒,寂静中嗡声更加明显。
郁瑟往回退:“我不打扰你了。”
她要走,却被池欲拉住,掌心温热,锢着郁瑟的手腕: “我让你走了”
现在这个场面不让她走,是什么意思格外明显。
郁瑟使劲推他的手:“我不想。”
她越推池欲握得越紧,他拉着郁瑟靠近自己,语带嘲讽地说:“你不想越不想的事我偏要你做。”
郁瑟自然不肯同意,她偏头语气格外生硬:“你这样太随便了。”
说话的方式和当初她在警局拒绝池欲时一模一样,那时候她一句“下贱”把池欲气得火冒三丈。
但时过境迁,再听到这些话反而笑了一下他捏着郁瑟的脸毫不客气地说:“你也不错,还记得当初来包间找我是什么情景吗?”
指的是当时郁瑟为了讨好他特意在王梁的示意下去找他的那次。
他们谁都能戳到彼此的痛处,过去的纠葛此时再说出来就像是硬生生揭开陈旧未愈的伤疤,越是记忆深刻就越疼。
郁瑟呼吸一滞,抬眼看他,随即又垂睫,明明白白地说:“我确实是那样,你现在能放过我吗?”
池欲脖颈上青筋骤起,分不清是气得还是他身体里的器具正在卖力工作,他和郁瑟对视一眼,乐了:“行,你就这么说自己,自己知道就好。”
他后靠在洗手台上,桌沿硌着他的后背,说:“滚出去。”
郁瑟转身就走。
这天过后池欲好几天都没过来,出差也是宋清从外地回来,直奔郁瑟住的酒店接她。
郁瑟收到前台传达的消息下楼,宋清站在大厅中央,五月京城已经很热了,宋清仍旧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面容沉静,和三年前的他几乎毫无变化。
郁瑟走过去,叫了一声小叔。
宋清却没像以往那样露出惯常的微笑,他把衣袖往上卷到手腕,好半天叹气,问:“去自首了,事先应该和我商量。”
郁瑟低着头,也不和他对视,说:“怕麻烦你。我想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承认比较好,对不起小叔,让你担心了。”
站在她面前时宋清能明显地感觉她身上的变化,郁瑟比几年前更加的沉默。宋清站在她面前,她好像也没有在认真地在听宋清说话。
宋清不忍心责怪她,他紧锁这眉头,事态远超他的控制,宋清道:“郁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吗?”
不是想回家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郁瑟说:“不是很想逃避。”
含糊不清,宋清笑笑,替她整了一下衣领,说:“逃避是件好事,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郁瑟,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郁瑟抬眼看他:“我不明白你的话小叔。”
“不明白吗?”宋清点点头,他隐晦又直白地说:“郁瑟,愧疚是留下你的方式,而我只想让你离开。”

第144章
郁瑟没明白他的意思,她再问宋清,宋清却不肯再多说了,只看着她,神色复杂,眼底情绪晦涩难明,像是同情又像是遗憾。
飞机到晴重只需要三个小时,到的时候晴重正在下小雨, 雨丝细碎, 从天空纷扬而下。
来接他们的是宋清的副官,开着车往郊外走,雨还在下,沿街的树木一路往后,在布满水雾的车窗上留下一个个模糊的绿影。
这三年池欲应该很信任宋清, 他放心让宋清带她去晴重, 认定宋清去论如何都会按照他的吩咐做事, 这是一个很好很符合剧情的发展。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池欲让郁瑟去的是郊区外的一个度假区。
度假区占地广阔,各类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再加上地理环境好,山青水绿,沿路可见泉水顺着山势向下流,暗色的屋顶点缀在山间。
车辆停在半山腰的一家度假酒店前,进去时池欲正在喝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听见开门声仍然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仰头饮下,姿态俊雅风流。
他侧目朝这边看,宋清上前, 走过去给他倒酒,问道:“刚开完会”
“嗯,”池欲没接宋清倒的那杯酒,他揉了揉眉头,像是困了。
宋清低声和他交谈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池欲随即起身,安排道:“行,我和你一起过去,他要见我就见吧,她就住这。”
说的是郁瑟。
宋清语气温和,说:“父亲也是今天刚到。”
池欲没接话,随即就和宋清一起出去,从头至尾没看郁瑟一眼,好像叫她来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他们刚走没一会,门口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omega,是池欲的一个助理,之前在京城的两周如果池欲不在就是她来陪郁瑟。
郁瑟习以为常,很快在助理的安排下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晚上。
助理拿了一套礼服,说今天有个商业晚会,提醒郁瑟换好礼服。
这套礼服并不复杂,精致的白蕾丝短裙,半贴身的设计,腰部用黑色丝绸堆砌成了一朵山茶花。
可等到了才知道池欲要她给自己当翻译。
这场商业酒会里不乏陌生的外国面孔,但以池欲的地位他不可能没自己的翻译,郁瑟拒绝说自己不会。
确实也是这样。
她在国外确实很少讲话,特别是回国之后在研究所的那一年半除却一些必要的汇报之外郁瑟几乎很少开口,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郁瑟总是无意识地在说话中途停顿,吞音——她压根不适合给别人当翻译。
但池欲不管这些,他穿着一身黑色横纹西装,额前的碎发全往上梳,面容冷峻,自带气场,扫了郁瑟一眼讲:“你三年学的什么,这些都不会?跟着我。”
还未等郁瑟再说话他便径直往前走,郁瑟拒绝不了只好跟着他。
池欲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大部分人都想和他攀附关系,趁此来获得合作的机会,因此他刚出现在场内就陆续有人过来给和他攀谈。
他们谈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话中专业词汇多,而且池欲好像是故意的,总是说长句子,这大大增加了翻译的难度。
郁瑟知道自己翻译的不太好,每次她说话时别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她身上,目光中充斥着打量和考究,寻思着为什么这种水平的翻译会出现在这。
越是这样郁瑟就越发紧张,池欲却泰然自若,郁瑟想不出来他就等着,等郁瑟想出来了再继续。
反正池欲的地位在这,即使郁瑟翻译不出来别人也只能故作微笑地耐心等待或者换一个简单点的词汇。
池欲虽然说的都是长句子,但用词却很简单,几乎不会出现什么专业词汇,郁瑟的适应能力很强,短短的十几分钟就适应了这种节奏,说话也流畅不少。
池欲在场内站了一会,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女性Alpha ,长发黑裙,高鼻深目,端着一杯酒,非常亲密地叫了池欲一声,叫的是英文名,郁瑟一下没听清。
他们相互握手,聊的也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女性Alpha问池欲什么时候有空,想请他去看一个歌剧,歌剧的名字很复杂,郁瑟没听过,就没翻译直接复述给了池欲。
池欲轻轻一笑,意味不明:“我现在就有空。”
他很少这样笑,嘴角上挑,轻轻晃着酒杯,酒液微漾。
Alpha的脸上露出一抹激动惊讶的微笑,她伸手捋了一下微卷的长发,露骨大胆地说“不如今晚一起看场电影?”
表面是这个意思,但她用的动词在语法里还有一层性暗示极强的隐晦含义。
郁瑟察觉到了她和池欲之间的不同寻常,一时愣住,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翻译。
她不说话, alpha投来疑惑的一眼,像是这时才注意到郁瑟,曲手指着郁瑟问:“这是你的翻译?之前没见过,她好可爱。”
池欲点点头,也看郁瑟,讥讽的一句:“这几年学什么了,听不懂?”
郁瑟没有直译说:“她今晚想请你看电影,然后……”
“然后什么?”
郁瑟下意识地想摸自己的手腕,她努力把这件事解释得清楚又没那么低俗,可是说的很乱,池欲微微皱眉,抬头看向那个女性Alpha ,似而非的回答:“约的人太多了,今晚或许会排到你。”
非常标准的发音,像郁瑟那个会挑剔口音的历史学教授会爱的腔调。
也是,池欲在没分化之前是按照周家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精通几国语言对他们来说是最基本的技能。
alpha先行离场,池欲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把酒杯递给郁瑟:“一会让钱雯带你回去,我出去一趟。”
钱雯是池欲的助理,他现在出去,要去哪不言而喻。
郁瑟握紧酒杯,嗯了一声。
这个举动不知道怎么惹着池欲了,他猛然沉脸,命令道:“笑着说,我不是来看你脸色的。”
郁瑟牵强地扯了一下嘴角,池欲还是不满,不顾场合地骂了声艹,抬腿朝外走。
池欲很快就出去了,直到宴会结束郁瑟也没有看见他。
郁瑟从宴会上回来,很早就上床休息,没有睡觉发了会呆,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交谈声,两三句话,然后交谈声渐弱,周边安静下来。
郁瑟有了些许困意。正准备闭眼就感受到了床边极近的弧度下陷。
有人过来了,就在她旁边。
几乎是一瞬间郁瑟从床上坐起,微皱着眉:“你怎么这样?”
池欲翻了个身,脸朝着郁瑟,暧昧不清:“怎么样,我一直都是这样。”
郁瑟下床开灯,才看清池欲的穿着,没换下来的西装随意地穿在身上,衬衫上方的几粒纽扣都在开着,领带松垮,皮肤白皙,锁骨的形状极其优美。
随意懒散,夹杂着明显且十分具有魅力的引诱感。
他毫不介意郁瑟的打量,迎着郁瑟的目光向她招手:“过来。”
郁瑟没动,她想说些话,劝道或者是其他,但最后都没有说出口,就问:“你过来有事吗?”
“没事,”池欲也从床上坐起,他顺手点了支烟:“过来看看你,晚上怎么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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