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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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没关系,”郁瑟说:“我困了,你出去。”
“睡得着吗你,”烟雾弥漫,呛人的烟味在室内散开,池欲叼着烟脱自己的西装外套。
除了烟味他身上还有一股甜腻的香水味,郁瑟顿了一会,问:“今天小叔没来吗?”
池欲扯下衬衫领带,他似乎很讨厌戴领带,一旦离开了正式场合就会迫不及待地松开领带,“他在隔壁,你找他有事?”
“没事,我想问问。”
也是,池欲想做什么别人压根管不着。
郁瑟不愿意多问下去,过了一会讲:“你今晚睡在这吗,那我先出去了。”
她拉门,没拉开,从里面反锁住了。
池欲在她身后笑了两声,朝郁瑟走过来:“郁瑟,我大半夜过来是单纯和你说话吗?”
郁瑟往后退,脊背贴在门上,她理智地说:“我说了我不同意,而且你今天不是和别人......”
“我和别人怎么了?”池欲弯下腰和她平视:“你小叔都不在乎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离得越近他身上的香味就越发明显,郁瑟侧过脸,说:“和我没关系,但我确实不想,我想走了。”
池欲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他掌心温热,但带给郁瑟的却只有压抑,她意识到现在池欲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反而她越拒绝池欲越会觉得高兴。
惩罚就是要看对方不快乐才好。
郁瑟故作顺从地抬眼,说:“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法做。”
“我不喜欢别人戴,你也可以不戴,”池欲眉眼轻弯,高挺的鼻梁贴着郁瑟的脸颊:“郁瑟,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郁瑟婉拒:“还是别了,我下去买。”
回应她的是池欲的吻,在脖颈处,潮热的触感让郁瑟一瞬间胆战心惊。
黏腻的香味顺着鼻腔往郁瑟的大脑里钻,她抬眼视线立马被他脖颈上红色的痕迹吸引,碎碎点点,顺着脊骨蔓延向下。
池欲的肩背长得很漂亮,肩胛骨瞩目,郁瑟在做实验室的时候听过其他人谈论,说肩胛骨长得漂亮的人最适合在背后观察,一举一动都将牵扯着骨头运动,每一次都极其赏心悦目。
那次是个显化反应的实验,浓重刺鼻的药剂气味让人忍不住呕吐,即使是现在郁瑟的鼻尖似乎还存留着那股味道。
恶心感从胃部和大脑处发酵,皮肤上的热吻更是加剧了这种感觉,郁瑟捂住嘴巴,克制地干呕的反胃感说:“对不起,我想吐。”
池欲情欲未散,偏过头看她,眼神温柔,还没等他说什么,郁瑟一把推开他,旋即卫生间内传来不断地冲水声和呕吐声。
空气都似乎安静下来了,只剩下不断的流水声,房间内灯光明亮,照得一切都明明煌煌,不甘、憎恶。
池欲仰着头,灯光刺眼至极,视线有一瞬间的失焦,他忽然笑了一声,森然凄冷,他随即走过去,踹开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巨响,他从地上捞起郁瑟。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都通红。
池欲拽着她到洗手台前,语气阴冷狠厉:“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我要亲你。”
郁瑟不甘示弱,她推着池欲的手,质问:“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放我走,你不是已经找到别人,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池欲擒着她的手,承认道:“对我没打算放你走,怎么你想一走了之,我偏不许。”
他眼尾发红,弯下腰,咬牙切齿:“你最好生生世世都和我纠缠在一起,想走,除非你弄死我,郁瑟你有这个胆子吗?”
水龙头开着,水声不断,池欲毫不介意地低下头和她接吻,凶悍炽热。
他捏着郁瑟的下巴迫使她张嘴,脸颊痛感明显,郁瑟就是不张嘴,她使劲掰池欲的手,眼眶续满了泪水:“你也要逼我吗。我都说了我不想。 ”
一句没人理的控诉,池欲箍着她的腰仍然索吻,郁瑟手拼命推着他的肩膀,池欲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制住他,纠缠之中彼此都不在顾忌分寸,忽然听见清脆一声。
室内静了几秒,两人的动作都顿住。
好一会,池欲颤着手不可置信地摸脸,痛感清晰,他轻嘶了一声,眼神错愕脆弱:“你打我?”
郁瑟也惊住了,她下意识举起手想安慰,但刚举起来又无措地停住,等很久只有一句轻声的对不起。
池欲手捂着脸,这一巴掌打得他又气又怒,胸膛剧烈起伏着,转过头盯着郁瑟看,眼里尽是掩饰不掉的,如同刀刃般锋利的怒气,但他张张嘴,什么都没说,似乎这把刀只是一把刚度不够的瓷刀,够锋利,可是只需要别人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郁瑟手背在身后,又道歉:“对不起。”
“滚,”他耿耿于怀,原先不好说的话头也宣之于口:“明天去和陈骏其一起吃饭,和他搞好关系。”
郁瑟怔愣住,反应过来了,问:“可是他不是和你.....”
“怎么?”池欲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尖锐的弧度,压抑轻佻说:“替你验过了,不错。”
往后的几天郁瑟都没见过池欲,但是她经常见陈骏其。
陈骏其每天都准时过来请郁瑟吃饭,也就这个时候池欲会让她出去。她还见了陈少将,和传闻给郁瑟的印象不一样,陈少将的外表看上去和蔼可亲,眉毛很长,温和地向郁瑟招手:“你是定彦的妹妹?”
郁瑟点头,上前问好:“陈少将好。”
“生分了,既然是定彦的妹妹,就跟着他叫我伯伯吧,”他指了指陈骏其,直言不讳:“这是我们家老二,从小就性格好,你们要成了,咱们俩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陈家一直以来都对外宣称陈骏其是长子,眼下他成了老二,老大是谁便显而易见了。
陈骏其和郁瑟吃饭的时候侃侃而谈,单方面地从郁瑟的学业问到生活,然后又说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比如宋清从苏城回来之后平步青云,升迁速度极快,陈少将对他异常赏识,这样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陈夫人在家中的地位接连受挫。
再比如池欲在京城中很受欢迎,即使说现在他已经订婚了,但明里暗里追求他的人还是不少。
陈骏其一边说一边看郁瑟的脸色,郁瑟被他盯着看,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挺好的。”
“挺好什么啊”陈骏其讲:“给他表白的人可触了他的眉头,去年有个会,有人给他表白,挺厉害的一个年轻投资者。都不用等第二天,刚表白完池哥就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以后不必和他合作了。”
郁瑟联想到宴会上那个Alpha和池欲搭讪问:”应该不是因为追他才被说的?。”
“怎么不是,”陈骏其讲:“池哥的原话是 见两次面就要表白,这人脑子不行。 他就这样说的。宋清和我哥能在一起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拜了那座庙宇,赶明我也去拜拜。”
郁瑟笑笑说:“可能是他们有缘分吧。”
陈骏其颇为不服地冷哼一声,他干脆放下筷子,拿起水杯灌了一口,要给郁瑟说道说道这里面的门路。
郁瑟顺着陈骏其的话题好奇地抬眼,后者放下杯子说:“我父亲也和我谈过几次,宋清和池哥的信息素匹配度多高你知道吗?”
郁瑟点头,说知道。
她确实知道,尽管是从系统中得知的。
陈骏其不疑有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说:“当时他们订婚的时候池哥的病挺严重的,池哥的腺体情况你知道吗?”
郁瑟又说知道,说道:“是分化失败吗?”
“对对,他连这个都和你说?” 陈骏其说:“宋清跟池哥的匹配度可高了,池姨让他留在池哥身边帮他渡过易感期,周老爷子也是这个想法,而且到时候说不定......”
他说到这故意卖关子地停住,郁瑟搓了下手指迟疑地问:“不能说吗?”
陈骏其闻言顿时一乐:“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担心你不想听。”陈骏其说:“他们将来可能会生个孩子,毕竟要给周家留个后。”陈骏其开玩笑说:“毕竟池哥家真有皇位要继承,我爸说当时周老爷子把继承权给池哥也是因为池哥答应了这件事。”
陈骏其的话犹如惊雷入耳,说实在的,这个消息本身并不让人惊讶,高匹配度的AO结合生育的孩子往往更加优秀,家族要求其生育后代的事情在豪门中也很常见。
可是,唯独池欲不可能,他因为腺体损伤,本身就不适合生育。
而且遍寻原主的记忆,郁瑟从未听到这方面的消息。
第145章
原主的记忆中池欲成为周氏的掌陀人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郁瑟正式参与到他的生活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也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孩子的事情,甚至直到原主记忆停止的那一刻池欲也从来没怀过孕。
按理说原书和现在的剧情应该是对照的,这一世有, 原主的记忆里也应该会有才对。
难道上一世有些事情原主并不知道?
原主的记忆中正儿八经和池欲说起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多的是池欲在床上开玩笑。
只记得有一次池欲问她想不想生个小孩。
原主问谁生,池欲说:“我。”
“你和谁生,小叔吗?”
池欲没回答,反而问道:“怎么,你不想生?”
原主摇头说不想,不会养小孩。
池欲仰躺在床上, 伸手朝后捋头发,说道:“也成,养你就够麻烦的了。”
那时候他们刚纠缠在一起,后来是原主完成腺体研究之后回来准备结婚,饭桌上客气地随着众人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生育。
当时是冬天,室内开了空调,池欲却还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他笑笑说没法生,医生说不适合生育。
就这两次, 再也没了。
至于周老爷子, 郁瑟见过的次数很少。
他在原主参加封闭项目期间去世,去世之间郁瑟被单独叫出来送别,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瘦骨嶙峋, 大部分仪器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撤下, 只剩下一个监视生命特征的监护仪。
郁瑟与他不熟,因此也只站在他身边,疑惑对方为什么叫她过来。
他无法动弹,用眼睛打量着郁瑟,好半天艰难地动动手指示意她过来,嘴唇微微翕动,似有话要说。
郁瑟赶紧弯腰,苍老虚弱地嗓音:“你,给......给定彦一个,机会。”
给定彦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郁瑟茫然抬眼,还想再问,监护仪却猛然发出滴鸣,护士和医生着急忙慌地冲进来,郁瑟渐渐退到人群后面。
郁瑟猜想周老爷子的意思可能是让她好好做研究,治好池欲的病。
当天郁瑟回过一次家,但没遇见池欲,去花园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深秋时节,即使是花匠精心打理,花园里的月季花也逐渐开始凋谢,大朵的粉色花朵渐渐无力垂头,尽头的花房里玻璃被花挡住,隐隐看到里面似乎有个人。
时间匆忙,郁瑟也没进去看,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准备回研究所。
原主的记忆犹如阴霾般盘旋在郁瑟的心上,后半程她光听陈骏其讲了,陈骏其滔滔不绝,从池欲的小时候讲到他这几年在京城做了什么事情。
会很多种乐器,喜欢打球,怕热,挑食,参加过数学竞赛,全京城就这一张满分的试卷,当时比他们低一年级的有个学妹姓吴,巨喜欢他,池欲去苏城的时候她还写了封信给池欲表白。
郁瑟问:“吴军雅?”
陈骏其想想,摆手说:“好像是这个名,不记得了。”
郁瑟点头,吴军雅,吴老师的名字,现在算是郁瑟的学姐。
吃过饭陈骏其要送她回去,下楼的时候讲:“谢玉和苏云菲也在京城,我听说你们关系好,要不然我明天问问池哥,让你和他们一起吃个饭?”
郁瑟说不必了,但走到楼下又讲:“你问问他吧,就是能别说是我说的吗?”
陈骏其保证道:“你放心吧,这点小事我办得好。”
陈骏其开着车把郁瑟送回酒店,助理给他递了一个眼神,轻声讲:“池总在一楼会客室。”
陈骏其颔首,扭头下楼往会客厅走。
会客厅前面没人值守,门也没关,虚掩着,里面传来几句交谈声,是陈少将和宋清的声音,陈骏其立马上手推门。
三个人,就陈少将看了他一眼,陈骏其识相地靠边站。
陈少将讲:“周老爷子叫我鼎力相助,老人家的命令我自己不敢怠慢。我和你们周家是长期合作,也想让我们这段关系长久下去。”
意有所指,池欲手里夹着烟说:“当然,我至少还要在这个位置上坐个几十年,将来我不在,也有其他人继承这个位置,陈少将尽管放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少将乐呵着说说:“我放心,贤侄办事我放一万个心,这个军功项目我必助贤侄一臂之力。”
他回头望陈骏其,问道:“时间不早了,我那边回军区还有些事,叫宋清送我吧。”
池欲轻抬下巴,示意宋清过去。
宋清点头,起身跟着陈少将一起出去。
等两人走后陈骏其迫不及待地在池欲身边坐下,池欲问道:“她今天吃的还好吗?”
“她这几天吃几口就放筷子,也不怎么说话。”
池欲烟抵在唇边,睫毛轻垂,说道:“嗯,知道了。和她聊点开心的事情,少和她聊郁林风的事情,她问了吗?”
“没问,不过池哥,”陈骏其试探性地说:“不过池哥我按照你的意思说了周老爷子的安排,她听着似乎没什么反应。”
池欲嗯了一声,脸上并无惊讶之色,似乎早已知道,他深深抽了一口烟,火光在烟丝上逐渐加红。
陈骏其看不懂池欲想做什么,也不敢贸然开口。
室内沉寂一会,池欲掸掸烟灰,问:“宋清最近一直在跟着陈少将?”
“嗯,”陈骏其看不惯宋清,说道:“他就那些事呗,想进军区可不是要哄着我爹。池哥我还是不懂,你让我注意他有什么用?”
“这些和你没关系,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陈骏其哑声,小心翼翼地问:“郁瑟说想见苏云菲,让她见吗?”
“现在不让她见,让苏云菲管好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陈骏其点头,还要问:“不过池哥你要是防备宋清,把郁瑟放你身边不是更安全吗?”
“放我身边他还怎么找得到机会动手,他真拿我当傻子,”池欲曲手,目光冷峻,似乎有带了一丝不易察觉地落寞:“行啊,我看她怎么选。”
陈骏其杯他话中压抑的情绪镇住,一时半会不敢接话,等过了许久,池欲的烟抽完了便起身,说道:“行了,你回去,军工项目的事情你上点心,届时公司会和你对接。”
陈骏其紧跟着起身,面露喜色,连声道好。
郁瑟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状态,每天就是和陈骏其出去,然后回来,池欲很少见她,但晚上的时候会过来,过来没几分钟就走。
反正郁瑟不懂他要做什么。
郁瑟借陈骏其的手机给研究所打了个电话,跟所里的人说自己可能还要再接着请假,所里的负责人通情达理,体谅郁瑟刚回去,立马同意了她的假期,顺带给她透露了最新的研究情况:“你的那个项目目前是吴老师在做,她和你合作这么久,能力你放心,一切都按照计划在推进。”
郁瑟应好,不放心地提醒道:“实验的后半部分谨慎做,我们目前缺少实验对象,做了多半也是浪费试剂。”
负责人连声答好。
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才挂掉电话,陈骏其好奇地问:“你在国外学什么专业,还要做实验?”
郁瑟不愿意多说,说道:“社会历史学,社会实验。”
“哦哦哦哦,”陈骏其学的是工科方向的专业,不了解这些,闻言也没有多问,转而讲道:“明天我爹过寿你来不来,池哥也来,宋清也在,来玩玩,热闹热闹。”
他催得着急,郁瑟只好答应。
过寿当天确实是池欲和宋清都过来了。
陈少将的祝寿不同于其他,承办宴会的别墅里处处都有警卫站岗,停车场中大多数都是白牌车,宴请的宾客中也有部分人穿着军装。
整个宴会的氛围也较为严肃,郁瑟坐在下首听上面几波人轮换着讲话,最后才是陈少将,他起身说:“感谢格外的捧场,我今年五十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年纪,本来说今年就不想办了。没想到我几个老友硬是要给我庆祝,再加上我大儿子陈清,一片孝心,非办不可,还特意叫了一队警务员给我布置会场,这几位同志都辛苦了.......”
底下捧场地鼓掌,陈少将讲了十多分钟,期间还提到了池欲和宋清,忽然话锋一转视线看向郁瑟说道:“这是池总的妹妹,叫郁瑟,今天也特意和我们家二儿子一起来给我祝寿,我是感激不尽,骏其还不快给你大哥还有池总敬酒,没有他们俩个的帮衬,哪有你今天的好日子。 ”
众人的视线纷纷朝这边看,目光中似有惊讶陈骏其非常捧场地起身,他侧身对郁瑟说:“你也起来。”
郁瑟愣了一下,端着酒杯起身。
上首处池欲抬手朝这边压压手掌,说道:“郁瑟感冒了就不要喝酒。”
但是郁瑟没感冒,陈少将那边也让郁瑟:“既然感冒了就不要喝酒,喝饮料吧,骏其还不快照顾着。”
陈骏其也被池欲这突然的一声搞得有点懵,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同时反对陈少将和池欲,立马抽出郁瑟手中的杯子示意服务生给她换杯饮料。
郁瑟喝完坐下,陈少将又讲了十几分钟,气氛才有所松懈,旁边走过来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上前给郁瑟添饮料。
郁瑟往旁边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他手一抖,托盘里的酒水全洒在郁瑟的衣服上,液体瞬间在裙摆上蔓延开。
服务员连忙惊慌失措地道歉,抽出纸巾想给郁瑟擦拭,郁瑟躲了一下,说没事,自己来就行,旁边陈骏其顿时一瞪眼:“还擦什么,会不会办事?!”
服务员估计也怕得罪陈骏其,赶紧弯下腰说带郁瑟去后面换一身衣服,陈骏其挥手伸手招过来一个穿着军装的副官:“钱副官,你带她下去。”他侧身对郁瑟说:“不好意思你赶紧去换个衣服,别待会池哥看见了要训我。”
深红色的酒液沾在裙摆上,擦也擦不干净,郁瑟就点点头。
钱副官带着郁瑟往后台走,池后台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站着,有的在准备衣服有的在收拾化妆台,郁瑟进去后台拿了一套裙
子准备给郁瑟换上。
衣服的拉链在身后,一位OMEGA工作人员进来帮郁瑟拉拉链,她撩起郁瑟的头发,凑得有点近,郁瑟刚想说话,对方却忽然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摸,低声讲:“凌晨一点,底下车库二楼。”
郁瑟睁大眼,急忙抬头,对方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宋长官让我转告您。”
郁瑟从后台回来仍然坐在陈骏其的身边,她心不在焉地思考着要拒绝还是同意宋清的帮助。
除非是后面再也不会和池欲有交集不然即使现在离开了也没什么用,但现在走,郁瑟可以继续去实验室工作,早点进行新药物的开发对谁都好。
她也可以不见池欲,最主要的任务节点订婚宴已经参加完了,剩下的按照剧情需要她只需要等待人物结束就行了。
宴会一分一秒的结束,郁瑟正想着,陈骏其那边推了一下她的手臂:“今晚就在这休息,要不先让人带你回房间?”
郁瑟说行,陈骏其便抬手招呼旁边的助理:“你要不要问问池哥,让她先上去休息?”
助理往池欲那边看,过去低声询问了两句才回来带着郁瑟上楼。
楼上的走廊里几队便衣卫兵正在巡逻,助理刷卡进了一间房间,回头说道:“您今天就在这休息。”
郁瑟“哦”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问:“池欲今天会过来吗?”
“还不知道,”助理思考了一会,说道:“应该不会过来,池总应酬很忙。”
“这样。”
郁瑟放心了。
助理显然不够了解池欲,他晚上还是过来了,一身酒气,一进来就瘫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咳嗽。
郁瑟其实没睡,从池欲开门她就听见声音了,她听见池欲的咳嗽声,一开始没动,但后面池欲越咳越厉害郁瑟还是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池欲抬头看她,这是继那一巴掌之后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对视。
喝多了酒后池欲眼睛里血丝明显,眼眶泛雾,抬头看郁瑟,稀里糊涂的一句:“离我这么远干嘛?”
郁瑟没动,池欲自己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他伸手拉着郁瑟过来,猝不及防,郁瑟被他带着向前。
中途郁瑟使劲甩了一下手,没甩开。池欲握着她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醉得不清醒了,盯着她看了半天,眸色深深,似乎在打量着郁瑟。
郁瑟正以为他要为之前那一巴掌找回场子,池欲却忽然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问:“瘦了好多,在国外过得不好?”
出乎意料的一句。
他眼里带着水雾,瞳色被浸得越发黑亮,郁瑟的心里好像有电流划过,心跳一下快一下慢。
她垂眼扫过两人交握的手,眨了下眼,好轻声说道:“没有,我过的还可以,你呢,过得好吗池欲。”
“不好,”池欲醉得厉害,他收紧手臂,揽着郁瑟的腰靠近自己,郁瑟掰着他的手指想躲,池欲停住动作,目光温和地落在郁瑟的手上,既没有叫停也没有反抗,他笑了一下说:“别掰了,我手疼得厉害。”
特别温柔的语气,像是讨饶又像是纵容。
他们双手相握,郁瑟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轻微的颤抖,也许真的很疼,郁瑟怔愣一会,不知道怎么了就停住,却也没有移开,就这样半握着池欲的手掌。
池欲侧过头剧烈地咳嗽了一声,肩膀倏忽一耸,然后拉过郁瑟,把头搁在她的颈窝。
湿热的气息落在郁瑟的皮肤上,就像从前无数次的耳鬓厮磨,涩意遍布全身,堵得郁瑟似乎无法呼吸,耳边的声音温涩,
“郁瑟,留在我身边,选择我行吗?”
池欲环住她的腰, 侧过脸看她,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
郁瑟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轻轻扬唇微笑, 温和的灯光照得她发丝乌黑柔顺,浅色的瞳孔格外干净明澈,池欲的嗓子发紧,慢慢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嘴角:“郁瑟, 想留下来吗?”
郁瑟低头, 片刻后说:“现在挺好的。”
“现在是怎么样?”池欲问,他摩挲着郁瑟的手,温热不断地从池欲手上过渡道郁瑟的皮肤上,像一块专属恒定的热源:“你留在我身边吗?郁瑟这几年我总是做梦,梦见你要走,也梦见你和我说你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郁瑟嗯了一声,她知道池欲在说什么,也许对于主角来说知道这些也很正常,但她却安慰道:“都是做梦,不要紧的。”
“是吗?”池欲说:“我总是在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的意义都不大, 郁瑟想, 她侧身把水端给池欲:“你喝一口吗?”
池欲不接,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温水入喉,池欲可能是被呛到了,侧身咳嗽了几声。
侧身时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腺体的地方贴了一个浅色的方形抑制贴,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这恰恰从侧面说明了问题——从前池欲很少贴抑制贴,但郁瑟这几周却经常看他带着抑制贴。
市面上的抑制贴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隔绝式,主要是防止信息素泄露,一种则是注射型,内置芯片和高浓度的抑制剂,能够根据腺体的情况自动注射抑制试剂。
后者价格高,而且高浓度的诱导试剂对腺体也有一定的伤害。
可能是抑制贴贴得久了,腺体附近的皮肤泛红发痒,还没等郁瑟细看,池欲抬手捂住颈侧。
他揉了揉颈侧,脸上薄红明显。
门口有人敲门,可能是提醒池欲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集团的生意很忙,池欲常常要游走在各个会议和方案决策之间,这场酒会之后还有下一场,忙到凌晨几乎成了一种常态。
池欲起身,却不放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问道:“明天陪我吃个早餐?”
他眼里有雾,特意微弯的眼睛愈发显出勾魂摄魄的神采,非要郁瑟给个回答。
郁瑟知道他的脾气,本来想说可以,但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郁瑟把这个问题又抛给池欲说:“那你明天来找我?”
她补了一个微笑,真心诚意。
池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你就是会卖乖,成明天来找你。一会钱雯来陪你?”
“不用了,”郁瑟婉拒:“太晚了,她已经睡着了吧,我自己待着就行。”
她见池欲没有要同意的意思,又问了一遍,语调格外柔和,池欲受用地摸摸她的手臂,点点头。
“行,你乖一点,怎么样都行。”
他低头吻了下郁瑟的发丝,缠绵轻柔,仿佛有无限的情愫欲言又止。
不一会门口传来关门声,郁瑟站在原地没动,好一会才朝门口看去。
手腕上似乎停留着余温,郁瑟举起手,对着灯光凝视那一块皮肤,细白无暇,肉眼看上去与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不一样。
郁瑟看了一会放下手在沙发上坐着,室内一片寂静。
这期间郁瑟一直在想两个问题,第一个宋清为什么这么帮她,他同情自己吗?还是单纯的因为不想让自己影响他和池欲之间的关系。
以池欲现在的地位,除非他不想找,不然极少有人能瞒得过他,以宋清的实力可以吗?
池欲又为什么让自己留下来,留在他身边满足他的癖好吗,就像原书里描述的那样,或者有别的原因?
可是就算有别的原因又能怎么样呢,郁瑟不愿意再想下去,就算有别的原因,事情的后果对于池欲,对于郁瑟,谁也无法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