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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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喉咙发紧,几乎要说不出话来,郁瑟停了两秒,努力保持着寻常的语调说下去:“是,这些事情和你有关,但其实和我没关系池欲。你受伤与否,包括你和宋清订不订婚和我没有关系的,池欲。你最好恨我,我们之间从头至尾只有虚假,欺骗和隐瞒。
“即使你的梦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那些不是和我,你分得清吗池欲,我只是一个假的替代品,迟早有一天是要走的。”
池欲贴在她后背的手蓦然收紧,郁瑟手背到身后拉他的手,她看得见池欲眼底的迷惑和委屈。
他眼眶有点点莹润,这是郁瑟第一次看到他要哭。
郁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心一软,本来消散的酸意如潮水般蔓上来,眼泪瞬间落下来,眼前一片水雾:“池欲,如果世界是一本书,它将按着既定的规则和轨道行驶,你是主角,那我是误入其中的配角。错误的书页会被勘误修正,分开是我们最好的结果。我希望你过得好,当然,我也希望我能达成我的目的。”
她在此刻说出了像之前一样的话:“池欲,这是为了我们。”
为了你,为了我。
他们之间是没有以后的,现在分开对彼此都是一种及时止损的仁慈。
室内良久无人说话,池欲点了根烟抽。
是完全超出想象的秘密,听起来荒谬,可恰恰是这个理由才能解释所有的疑点,郁瑟的神情太认真了,只需要一秒池欲就能判断她有没有在说谎,这件事是真的。
要池欲相信这件事容易,可是要他接受这个事实却很难。
如若这世界只是一本书,那么他和郁瑟之间就是有天堑之别,继分化成为omega之后命运再一次捉弄了他。
在此之前,池欲的猜测无非局限在郁瑟受人指使,或者图他什么东西,池欲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甚至早想到了解决办法。最糟糕的预设也不过是这样,可是现实却比这还要糟糕一万倍。
池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胸膛闷着一团火,越烧越烈,好像要把全身的血液都烧干了才好。
久违的暴虐感重回大脑,池欲手肘撑在膝上,夹烟的手抵在嘴边,弯着腰,身体宛如一张过分紧绷的弓,蓄势待发又似乎马上就要崩断。
无力感混合着不甘慢慢升腾。
这感觉池欲再熟悉不过了,当年被迫分化成为OMEGA的时候他就体会过。
这段记忆并不美妙,昏暗的室内只有各种仪器发出幽暗的绿光,里面的温度很低,细长的针孔刺入腺体,第一感觉是冷远大于疼,冷意从四面八方环绕住池欲,唯一的热源是即将分化的腺体。
冷热交碰,冰火两重天,混和着无力感成就了他永不能忘的记忆。
池欲手在痉挛,事实上他整个人都有点发颤,低头烟吸入肺里,冷意萦绕,可火却附着在骨头上烧个不停。
郁瑟今天这番话无疑是等于宣告他们之间没有可能,是要让她留下来吗,舍得吗池欲?
她做了这么事情,违心的,不乐意的,每一件都是为了回家做准备,郁瑟的纠结犹豫池欲都看得一清二楚。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难以忍受。郁瑟早就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也就是说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池欲在一起。
现在也是,她的选择显而易见。对于郁瑟来说,他恐怕就是一个虚假的符号,甚至算不上真人。
没比这更可气的事了。
红光摁灭在透明烟灰缸里,池欲伸手想揽过她,还没来得及碰到郁瑟,郁瑟就抢先一步躲开。
落空的手兀自停了几秒,池欲冷不丁地笑了一声:“这么快就要和我撇清关系了?”
郁瑟湿润的睫毛纤长,池欲握着她的手掌贴近自己的脸颊:“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我的爱人就在这里,是不是真的假的我分得清。郁瑟,你说希望我过得好的时候都要哭了。”
他握紧郁瑟的手,摩挲着,带着她的手掌往上偏移,直到触摸到自己的眼睛,温湿细腻,池欲望着她,说:“我也要哭了。”
郁瑟心脏骤然一抽。
池欲说:“这样吧郁瑟,你只需要陪我几年,在这段时间里和我好好在一起就行。别的我都不在乎,当然,你不要担心这会很久。”
他引导着她把手落在自己的腺体上,滚烫坚硬,和正常柔软的腺体有着天壤之别,这是腺体钙化的特征,证明这块地方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
池欲云淡风轻,声音有些喑哑:“我留也留不了你几年,所以郁瑟,陪陪我行吗?”
第149章
郁瑟没法给出回答,她不相信池欲的病情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明明系统和她说过的,池欲在这个世界是主角,是最能,也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那个人。
明明在原主的中记忆里池欲的病情并没有这么严重,他一直表现得很健康,和常人没区别,除了偶尔的发情期,其余时候郁瑟能感知到他腺体有恙都是通过其他的叙述。池雅或者是池欲的外祖母之类的人,大多数时候给人一种“哦,真的假的”的不真实感。
一直以来池欲都表现得太平淡了,郁瑟到现在仍旧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会只有几年呢,就算没有接受过信息素的治疗也总不该这么恶化。
直到病历摆在郁瑟的面前, 红色的印章, 加盖的是最权威的腺体检测中心的报告, 另附了三张x光和穿刺报告。
这些资料是郁瑟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一年半的实验室生涯里郁瑟翻阅过资料室内的所有腺体病例报告,穿刺报告上的每一项数值郁瑟都可以报出它们的标准数值区间。池欲的穿刺报告上每一项都不符合这个区间。
郁瑟要了自己的手机给认识的实验室师长打电话,询问他们这个结果的含义,其实还能有什么别的含义。
池欲没拦着她,点了根烟坐在落地窗前抽烟,窗户外是大片绿油油的森林,他忽然想如果在这里和郁瑟□□挺不错的。
郁瑟皮肤白,绿色估计会衬得她更白皙。
池欲正想着,郁瑟已经挂掉了电话叫他的名字:“池欲。”
池欲回头,修长的手指里夹着烟。
郁瑟指了指他手中的烟,说:“你别抽了。”
池欲就笑,一边附身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一边问:“怎么,你答应了?”
郁瑟没搭话,池欲耍无赖般地说:“得,不同意你管我干嘛,不是我女朋友管我我不爱听。”
和从前相差无几的语调,现在说起来竟然没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一切原本,就该这样。
郁瑟的心脏跳得很快,她偏头问:“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那你够狠心的,”池欲掀眼说:“还能怎么样,咱们就这样耗着,你离不开,我不放手,耗到我死。”
他语气中还带着微弱的笑意,可是说出来却没给人他在开玩笑的感觉,反而斩钉截铁,大有“下一步就这么办”的意思。
郁瑟走过去,有点示软地坦白:“我顾虑很多。”
“比如?”
郁瑟没说话,她知道池欲清楚,就不太想重复。
池欲习惯了,也能猜出郁瑟现在不想和他再说第二遍。
其他的问题尚且可以延后,反正说不定没等需要解决的时候他就先走了,唯独郁瑟怀疑自己不是梦中的那个人这件事不好解决。
何况,照郁瑟的话说是这世界的运行本身就有它既定的规则,郁瑟无法违背这个规则,池欲问:“你想怎么样,郁瑟,要我继续和宋清订婚?”
郁瑟不语,几乎等同于默认。
池欲虽然早有预料,但脸色还是微妙地沉了下来,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不快地讲:“你倒是舍得,你不嫌恶心我还嫌烦。”
郁瑟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俯身说:“我将来可能也会结婚。”
和谁结婚不言而喻,反正不是和他。
池欲呼吸一滞,简直要被气笑了:“怎么,你还觉得公平是吗?你是不是想干脆气死我算了郁瑟,还省的陪我几年,嗯?”
“可是,”郁瑟说:“现在只能这样,你答应就的话就这样,不答应就算了。”
不答应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郁瑟的条件就摆在这里,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池欲拉着郁瑟过来,握着她的手说:“以后再说。”
他不肯说好,握着郁瑟的手臂,微微抬头想和她接吻,离她就几毫米远,可是将亲不亲,温热的呼吸交织。
郁瑟下意识偏头躲他,池欲摁着她的后颈让她别动:“别躲,就亲一下。”
一个急不可耐的吻,池欲的手沿着她上衣的下摆往上挪,触手所及细腻无比,池欲呼吸急促,属于omega的本能冒头升腾。
亲吻结束,郁瑟还没怎么样,她就往后推了半步。
反而是池欲,脸色一片殊色,唇色鲜润,他见郁瑟后退本来想抬手拉住她,可手上没一点力气,灼烧般炽热感从小腹升腾,池欲手曲支在桌子上,脸靠着手腕处,眼睛沾了层模糊的雾气,黑睫轻垂,像只慵懒华贵猎豹。
他见郁瑟朝后退,嗤笑一声,半哄半勾:“干嘛,湿了也不用你擦,你怕什么?”
郁瑟好像压根没听懂中间那句,往桌上看了一眼,没有水杯,她说道:“我想见小叔一面,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池欲蹭蹭自己的脸颊,以此来缓解焦躁和热感,说道:“你看我现在有心情和你聊这些吗郁瑟,你好歹哄哄我吧?”
看他面色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郁瑟别过脸,模糊地说:“那我们等会再聊。”
池欲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带,滚烫的温度贴在腰上 ,郁瑟猝不及防被他动作吓了一跳,又担心坐在他身上给他带来负担,就回头摁住他的手:“池欲!”
“嗯?”池欲抬眼,郁瑟微微皱着眉,正嗔着他,难得的生动表情。
池欲被人瞪着,心底反而一点都不气,手拍拍郁瑟的侧腰,脸上勾起微笑,说道:“好了好了,别和我生气,我过几天安排你们见面,郁瑟,别动,让我缓缓。”
池欲按着郁瑟的腰让她坐下,郁瑟非不愿意,就站在他的身边。
燥热感还在持续,池欲放着没管。
易感期的燥热他体会的多了,池欲对□□的需求很多,但这几年已经把他对快感的感知拖得越发迟钝了,他很少□□,偶尔也是草草了事,池欲问:“你找他什么事?”
“想问问原主的事情。”
“哦,你这样叫她,”池欲问:“问她什么事情?”
“等问了再说吧。”郁瑟想问宋清是否知道关于原主的事情,她总觉得原书还有一部分剧情细节郁瑟不知道。
池欲又问:“你昨天为什么去北榆?”
“有事,有老师在那边。”
“什么老师,你不是在国外上大学吗?怎么,这件事宋清能知道,我不能?”
“你会知道的,有人会告诉你,”郁瑟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这个话题,就没再接话。
郁瑟说了和没说没什么两样,要去问宋清什么事她不说,去北榆干什么也不说,打定主意要敷衍到底,她一贯的作风。
昨天之前再怎么着郁瑟也要和他解释几句,他才说要和好,郁瑟就又是老态度,一问三不知,吃定池欲拿她没办法。
池欲被她气乐了,抬手箍着她下巴问:“就会敷衍我是不是,你听听自己回答的是什么,不会好好回答吗?”
他握郁瑟下巴的手没用力,池欲正易感期,身体发软,说话都必须控制着语调才能不外泄出什么来。
郁瑟没回答,她低头看池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提醒道:“你说话可以不要喘吗?”
她声音清甜,这句话像调情又不是调情。
池欲一愣,随即危险眯眼,扯着她往下拉,咬牙笑道:“你他妈的郁瑟......”
这句话说完,大脑里有记忆的片段一闪而过。
也是差不多的场景,郁瑟还是长发,穿着一件短裙,坐在床上看资料。
池欲也是易感期,他和郁瑟说了好几遍想和她做,但郁瑟不同意,她说今天要完成学校里的作业,让池欲自己解决。
扯到学习,池欲只得让步。
他自己解决就老办法,□□呗。
郁瑟不帮他池欲自己也没劲,从柜子翻了一根□□,开了震动躺在郁瑟身边抽烟。
郁瑟把资料翻过一页又一页,池欲易感期,虽然同意郁瑟不帮他,但还是很想和她说说话。
池欲把她的短裙裙摆翻开一点,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和郁瑟聊天。问她学校的学业怎么样,放假的时候要不要出去玩,给她订票。
池欲说:“我出钱,去国外玩一圈?”
郁瑟回答:“还是不了。”
“昨天听说你们学校要新建一栋实验楼,有你们专业的吗?”
“老师没说过。”
聊了几句郁瑟的视线始终盯着资料看,显然心思不在池欲身上。池欲体内的东西顶得他有点烦,骨节分明的手在床上徒劳地抓了一下,翻个身问郁瑟:“明天晚上陪我吃个晚饭?”
“我不去。”
“为什么?”
“小叔不是在京城吗,你可以叫他。”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
郁瑟没有回答,等池欲又问了一遍,郁瑟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忽然说:“你说话可以不要喘吗?”
把他弄得一脸懵,又好气又好笑。
池欲回过神,亲了亲郁瑟的嘴角,莫名其妙被她这句话勾的有点受不了:“你要是真艹我一顿,我也不至于一个人在这喘。”
郁瑟不理会他的暧昧,偏过头说:“你可以自己处理。”
池欲问:”你在一旁看着?也行。”
“我不看。”
郁瑟弯着腰,这个姿势对于她来说不太舒服,而且池欲离她太近了,郁瑟就想起身,池欲笑笑,这次神色正经了些,问:”你将来要和谁结婚?”
郁瑟抿唇,说:“你应该不认识,还早。”
“多早?池欲一点都不客气,扣紧她的手腕:“你又要结婚,又要我跟宋清订婚,那咱俩这样算什么,
池欲问:“算偷情吗?”
郁瑟不回答是或者否, 她说我们从现在分开就不算了是偷情了,池欲说那偷情也不错。
他不同意和宋清继续订婚,对郁瑟将来结婚的条件也嗤之以鼻,池欲的原话是等我死了再说。
他们谁也不肯让步,爱对他们来说是一场有关囚笼,抉择,惨烈, 痛苦, 较量的词句,郁瑟没有第二个选择, 池欲同样也早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池欲和宋清的订婚对于各方都意义匪浅。
在董事会的眼里这场订婚能够确保继承人长久执掌集团,毕竟频繁的变动不利于集团的发展。而站在池雅的角度这次订婚最好能促进他们在一起,从而可以稳定池欲的病情。
而在其他外界看来, 陈、周两家是利益交换, 是合作的信号, 一旦取消订婚,这部分人势必要重新掂量局势, 改弦换张。
郁瑟不了解外界的动向,但机场那天之后郁明和赵锦就联系了郁瑟。他们没有郁瑟的联系方式, 电话最后打到钱雯那, 钱雯问郁瑟要不要接电话,郁瑟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就算不接电话郁瑟都能猜到赵锦和郁明会和她说什么,询问她现在和池欲是什么关系,然后明里暗里要求郁瑟远离池欲。
这些话郁瑟听过太多次了,没必要再听一遍。
她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郁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取消订婚是个严重偏离了剧情的情节,可是系统却没有任何反应。
郁瑟发了一条消息质问系统为什么爷爷的事情它没有任何提示。
对此系统仍然保持着缄默,其实在郁瑟出国之后她就极少收到系统的提示了。直到池雅订婚时,系统才发过来一条消息提醒郁瑟回去参加订婚宴,完成最后一个重要剧情节点。
如果按照原书的剧情爷爷在关押期间自杀,那么现在这应该算重大剧情偏差,系统应该会提醒她才对,包括现在。
池欲和宋清的关系都快崩了,可对这种极其偏离主线的行为系统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不应该。
郁瑟的质问没有得到回复,好像它在郁瑟回国参加完订婚宴的时候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任务发布,再也不会指挥郁瑟参与世界的运行中了。
没有剧情的限制,郁瑟压根没有办法去强迫系统告诉她什么。
这条线只能暂时搁置,机场之后的第二天,陈少将来别墅做客,那天大半夜先是宋清暗中派人来晴重的军用机场,还征用了飞行员队的人,又是池欲带人围堵机场,动静不小。
宋清当天就被陈少将带回军区了,对外说要送他去军事法庭,当然这只是对外的托词。
宋清在陈少将的部队中威望颇高,军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他几乎一手包揽,再加上军演时也立下了军功,是陈家难得有能力接手陈少将位置的人。
陈少将子女虽多,而且基本都是Alpha ,但能带兵的却是少数,提携也只能提携个无功无过的职位,难得出一个宋清,陈少将大概是舍不得放手他。
他来家里做客郁瑟本来要回避,但池欲没让,硬是拉着她一起在会客厅等着。
陈少将人还未到声先到,笑声爽朗:“哈哈哈哈哈哈池总前天可是送我一份生辰大礼,叫我抓住个不守军纪的混账,还望池总多多担待。”
人到跟前,陈少将的身后还跟着陈骏其,他指着陈骏其讲:“我这两个小子全赖贤侄管教,我是一个管不动,你瞧他,这也是个不成器的混账,大半夜的还带着女朋友乱逛。”
池欲微挑嘴唇,他手放在郁瑟的肩膀上,态度坚决果断:“还没到这个程度。郁瑟她还小,又是beta ,这些年还是专注学业,其他的事往后再谈。”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没到这个程度这句就差明指郁瑟和陈骏其毫无关系了,至于说的那些还小,专注学业都是客套的理由。
他话里的言外之意谁都听得懂,陈少将眼里精光一现,随即顺着池欲的话看向郁瑟说道:“专注学业好,上学重要。这孩子刚从国外回来,我往日见得不多,池总和她感情很好嘛。”
后半句是对着池欲说的。
池欲回应道:“自然。”
陈少将落座,说道:“我今天来想跟池总聊聊,我送宋清上军事法庭,您没意见吧?”
“陈少将的家务事,我哪管得着。”
拉开距离的一句话,撂明态度宋清怎么样和他没关系。
陈少将大笑两声,有意缓和关系:“哈哈哈哈哈宋清他惹你不快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弄不明白,不过感情之间多担待的道理我还懂的,宋清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还希望您能多指点他。”
“都谈不上,”池欲笑笑,问:“陈叔这是专门来指点我感情的?我还没这么早定下来。”
谈不上指点不指点,更谈不上感情。
陈少将摆摆手,池欲随即转变话题:“关于军工项目的细节项目组已经给出了方案,明日负责人会送给少将审查,陈叔合作愉快?”
这桩婚事要黄,但合作还要继续,军工是长久的买卖,于池欲,于陈少将都是一笔大生意。
就算没有这层因素陈少将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宋清就和池欲乃至与池欲身后的周家闹掰。
良久,陈少将附和道:“我自然是希望合作愉快,”他意味深长地说:“我明早回军区,还望贤侄替我向老爷子问好。”
池欲则说“乐意至极。”
陈骏其跟着进来,没说一句话就出去,临走手贴在耳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郁瑟问池欲他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池欲说:“没什么意思,待会会有人和他联系。”
郁瑟想起之前陈骏其和她说过的话,说池欲回归周家,周老爷子给他的条件是让池欲给周家留个后代。
而且刚才陈少将那句话似乎别有深意,郁瑟问:“你不和小叔订婚你祖父不会有什么意见吗?”
池欲正准备打开电脑处理文件,他最近把大部分工作都搬到了别墅里,助理来来往往向他汇报集团的情况。
池欲给她递了杯水闻言接话:“他有意见也是我来解决,没什么要紧的。”
郁瑟又问:“你将来会怀孕吗?”
这句话问的还挺突然的,池欲从屏幕上抬眼,脸上带了笑意:“怎么,你喜欢小孩?”
郁瑟摇头:“不会养小孩。”
“那问这个干吗,陈骏其和你说什么了?”
他都猜出来了,郁瑟也没有隐瞒,问道:“他说周家希望你生个小孩,是这样吗?”
“嗯,”池欲坦然地说:“提过这回事。和订不订婚没什么关系,我跟你也能生。”
郁瑟脑子里有点乱,问:“你可以怀孕吗?”
池欲挑了一下眉:“你要不来试试?”
“我不是这个意思,”郁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朝池欲走过去两步说:“你不是身体不好吗?”
“这病不影响我怀孕,你要是想要小孩也行,将来也好有个人陪着你。”池欲毫不避讳这些事,他语气寻常,比说今天晚上去吃什么饭还要平淡,池欲说:“你行就成。”
郁瑟皱眉:“我不需要别人陪我,你别说这种话了。”
她语气认真,池欲心里被不轻不重好像被石头硌了一下,他拍拍她的手背,哄道:“好好我的错,我再也不说了,别跟我生气郁瑟。”
郁瑟踌躇一会,商量说:“我想去北榆一趟,找老师问一些事情。”
她已经快两周没回去了,虽然研究所所长说有其他团队接手郁瑟的项目,但她还是不太放心。而且池欲这个病情也不能拖,按照老师和郁瑟自己的估计,他的腺体最多能撑五年。
郁瑟想回实验室,无论研究成功与否,总比在这等最终结果要好。
池欲没同意:“打电话也能问,要不起陪你一起?”
北榆的腺体研究所是封闭的,郁瑟不答应:“我一个人就行,我的老师在那里有个腺体项目正在进行,我想去问问他。”
“你老师叫什么名字,我派人去请他?”
郁瑟还是想再争取:“你不是说我可以随便去哪吗?”
“前提是你陪着我,你答应吗?”池欲问。
郁瑟不说话了,池欲还要开会,郁瑟就先出去。
她也没什么事情,在楼下着想池欲刚才的话。
既然他可以怀孕,那么在原主的记忆末尾,池欲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病情越发严重最终导致的身体受损,无法生育吗?
好像也不太可能,现在池欲这个情况已经够糟糕了,如果要影响生殖腔应该早就有苗头了,没道理这么晚才出现相关症状。
中午的时候池欲才揉着脖颈从会议室出来,几个助理拿着文件出去,钱雯递给池欲一个东西。
郁瑟坐的地方离池欲有一段距离,池欲走过来,把手上的手机递给她,说道:“你以前那些朋友还联系吗?”
郁瑟摇头说:“没联系了,之前那个手机都不用了,在苏城的家里。”
池欲嗯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说道:“你之前那几个朋友,你出国后一年宋鹤也出国读书了,在奥泽西国王学院,学金融管理,王梁父亲出的钱。还有赵湘怡,她和你关系也不错?”
郁瑟点头。
池欲从口袋拿出手机递给她,示意她自己看朋友圈:“她在学设计,你出国的第二年就开了自己的品牌,小有名气。”
郁瑟在池欲的示意下点开社交软件,他工作机和生活机分开,但社交软件上还是一片红色气泡,最上方有个置顶,郁瑟匆匆一眼,瞥见是个橘色的小猫头像。
是郁瑟之前的头像。
出国几年,郁瑟再也没用过这种头像,她也学会了池欲那一套,几乎所有的社交账户都是默认头像。
郁瑟的视线在上面定了几秒,才点开朋友圈
赵湘怡很喜欢发动态,王悦玲称她为刷屏狂魔,必要的时候应该屏蔽她的那种。
开头第一条就是她的,拍的是自己的设计稿,一条长裙,黑红交织,美不胜收,底下有几个眼熟的ID。
[王梁:赵大美女有空没空?有空我飞弗肯度假,接待一下? ]
赵湘怡回复他[没空,别来,上次穿的衣服快点寄给我! !那是我的设计作业。 ]
还有宋鹤和王悦玲的点赞。
池欲接着讲:“王悦玲在广清大学读新闻系,去年给你爷爷写了一篇稿子,《四十年从头细说,功过是非留后评》被称为关于郁部长最公正的报告,今年年初出了书,宋清的祖母宋汝写了序言。”
郁瑟怔愣,她说了句谢谢,把手机递回去,说道:“我待会看看。”
她的视线落在池欲身上,以郁瑟对他的了解,池欲不是那种会叙旧的人,他一贯的做法是让人给赵湘怡她们打个电话,约个时间安排她们见面。
何况无缘无故,怎么突然聊起以前的朋友了。
池欲瞥见她的眼神,坏心情莫名消散下去,唇边挑起一抹笑说:“你爷爷还活着。”
郁瑟赫然睁大眼睛:“真的?”
池欲点点头。
池欲长话短说:“看守所那边发现的及时,后续的手术也很成功。他有阿兹海默症,几年前发现的,目前在苏城养老,活个七八年不是问题。”
没意外的话或许还能比他活得久。
郁林风在审查期间,看守他的人是池雅的部下,或许是长久以来练就的敏锐力,或者真的是上天提示,池欲在一次和他见面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派人秘密守在郁林风的身边,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即使抢救。
郁林风对郁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个时候郁林风因为和池雅的政治斗争去世,无论理由是否正当势必会对池欲和郁瑟的关系造成影响,这也是池欲不顾家里的阻拦执意要救下郁林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