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by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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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心境到底如何,纵然是池欲也不能完全说得清楚,腺体的疼痛,失败的分化,也许有那么一瞬间不甘心,池欲也在问自己到底在干吗?
到底是爱的。
池欲躺在沙发上,仰起头,握着郁瑟的手,黑暗中视觉的消失让触觉变得更加明显,好像虚无之中他只握得住这一个实质。
他语气十分无所谓,说:“算了,别问太多了郁瑟,就当是我犯蠢。”
在晴重待了几天, 池欲和郁瑟一起回了趟苏城。
郁林风在苏城的一家私人疗养院里,这几年他的阿兹海默症持续加重,见到郁瑟已经认不出来了, 还以为是哪个好友的晚辈来看他,热情地招呼郁瑟坐下。
他正在下棋,头发斑白,脸上皱纹比郁瑟之前见他的时候多了很多,抬着手,手中握着一个黑色的棋子,苍老的皮肤贴在骨头上,精神尚且矍铄,只是脸上有几处深色的斑点平添几分老迈,问郁瑟叫什么名字。
郁瑟报了名字, 郁林风似是怔愣, 可还是没想起来这是谁, 跟前面的老人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郁瑟, 葱郁参天,半江瑟瑟半江红, 新月初升, 露似珍珠,好名字.......”
郁林风看向后面的池欲,问:“这位是?”
池欲带着黑色口罩,从进来就一直站在墙边,他望了郁瑟一眼,好歹答了:“池欲,”他朝郁瑟轻点下巴:“她男朋友。”
郁瑟还没带来得及反驳,郁林风先说:“蛮般配的,你看这一个两个长得倒还不错。都多大了,将来要不要结婚?”
池欲轻笑,微微站直了身体说:“我有这个打算,她嫌我长得不够帅,还想再找一个。”
埋怨似的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郁瑟:“......”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而且哪里还有人长得比你好?
郁瑟被他倒打一耙的行为弄得有点懵,正想解释,却听郁林风说道:“长相好坏并不要紧,结婚还是要看人品,何况我看他相貌不凡,上哪还能找到更好的,一场好姻缘难得,要珍惜,你千万不要三心二意。”
池欲朝她挑眉轻笑,眼神大胆,一副“来,和你爷爷解释解释”的样子。
三心二意郁瑟:“......”
郁林风的注意力回到棋盘上,郁瑟陪着下了一会棋。说是下棋更像是在陪着郁林风玩,他总是会忘记刚才已经下过棋子了,然后连着下好几颗棋。
临走的时候郁林风紧紧地握着郁瑟的手,有一秒似乎想起来什么,他指指池欲说道:“这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懂得成全。”
池欲蓦然抬眼,他懒得与病人争辩,点点头,比起默认更像是敷衍。
郁瑟和池欲在疗养院待到了下午,晚上池欲订了一家餐厅,餐厅的窗外是游船流水,是他们以前约会经常来的地方,餐厅的服务员没有变动,上菜的时候还认出他们来了,说道:“好久不见你们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呢。”“嗯,这次就回来看看......”
“没分,搬到京城住.......”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反倒是服务员懵了,她不好说什么,抿唇笑笑,说:“有矛盾就说开,你们吃你们吃。”
人走了池欲才笑:“干嘛非要和我撇清关系?”
郁瑟给他夹菜,没接话。
池欲察觉到她心情有点不好,侧头看她,刻意要和她说话,就指指碗里的蔬菜,说:“我不吃这个,我过敏。”
郁瑟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还是夹走,池欲马上拦住她,握着她的手臂:“怎么了,我把你说气了?”
郁瑟挡了一下他的手:“我没生气。”
“哦,见完你爷爷也用完我了就这个太多是吧?”池欲有点不爽:“坐好了,我握一下手不行?”
他边说边往郁瑟这边凑。
池欲订餐厅的时候包间已经没位置了,池欲和郁瑟坐在二楼的大厅里,周边都是人,池欲本来是稍微往她这边靠,但郁瑟还是躲,池欲刚想再说话,忽然身后有人叫郁瑟的名字:“郁瑟,你回国了?”
郁瑟下意识的回头,喊她名字的人从背后走上来,芭比粉的吊带搭配牛仔裤,是许白薇。
郁瑟赶紧站起来打招呼,许白薇拉着她的手臂:“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好巧,我也刚来苏城。”
许白薇显然也注意到了池欲,她抛了个兴奋疑问的眼神给郁瑟:“你们这是.......”
郁瑟开口无非是朋友,哥哥一类的身份,池欲连听都不想听,伸手介绍说:“你好,池欲。”
许白薇在衣服上擦手,特热情地握住池欲的手:“学长,我趣初中那会我就特别喜欢你,一直没得到机会说上话,郁瑟是学长女朋友吗,几年前在茂银镇来接郁瑟的人就是学长吧,学长你长得真漂亮。”
往常这些赞美池欲从来不理,但郁瑟的朋友面前他表现的倒是平和,轻轻点头:“嗯,是我。郁瑟前两周才回国,家里有事,昨天才刚从晴重到苏城。坐下边吃边聊?”池欲点点桌上的二维码:“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许白薇自己独自过来吃饭,刚好她也有事想和郁瑟说,就顺其自然地坐下。
她要聊的是腺体实验的事情,三年前许白薇参加了竞赛决赛,荣获特等奖因此被特招进入了联邦大学,吴老师是她的带教老师。
吴老师又是周干的学生,因此许白薇在大学期间就参加了腺体项目,她和郁瑟聊的也是这件事:“我听吴老师说腺体项目可能要重新启动,研究院那边正打算组建组团,不过还没选好负责人。”
许白薇聊的是内部消息,但也没有避着池欲,反正说不定池欲比她们更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榆南实验室虽然隶属于联邦研究院,但对这些内部消息所知甚少。郁瑟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这次启动的腺体项目应该就是当时原主参加的那个项目。
郁瑟有心要打听这件事,就和许白薇聊了一会,碰巧池欲出去接电话,许白薇说话就更直白了一些。
“联邦不看好这个项目,但我还是想去试试,这本来就是我的目标,等到正式立项的时候我就会申请进入。而且我觉得这个项目应该很快就会开了,上议会最近新交了一份提案,不光这些,你没觉得这段时间讨论腺体药物的声音又多了起来吗?”
郁瑟没关注新闻,她回答说还没看。
这不是重点,许白薇说:“到时候麻烦肯定不小,现在一来是研究方向很难定下来,二开还是老问题,腺体机制尚不明确,缺少实验体。”
郁瑟点点头,许白薇远远看着池欲朝这边走过来,压低声音给郁瑟透露内部消息说:“周老师肯定会重用你,你别忘记推荐我!”
周老师指的就是周干,池欲走到面前,郁瑟点点头,说好。
吃完饭,池欲要在苏城住一天,上了车问郁瑟:“去你家还是我那边?”
郁瑟一愣,问:“不住酒店吗?”
“不住,”池欲说:“有家住什么酒店。”
郁瑟想问可是你当初不也是住酒店吗,但想了想还是没问,说:“那你回家住吧,我去住酒店,这边的房子不是我的,钥匙还给我爸了。”
郁瑟之前在苏城住的房子是郁明买的,郁瑟出国之前就把钥匙寄给他了。
“房子我放到你名下了,”池欲前倾身体,从车前的储物里翻出钥匙递给她:“拿着,你想去哪?”
郁瑟接过钥匙,说道:“去你家吧,但我不和你住在一起。”
“你说的不算,”池欲说:“刚才那是以前和你一起参加竞赛的同学?”
“嗯,”郁瑟说:“她现在在联邦大学,在做腺体相关的项目。”
“知道,”池欲好像早已知晓:“去年联邦大学有个会议,她跟着吴军雅一起参加了汇报。”
“这样,你怎么去听她们的汇报?”郁瑟有些意外。
“集团和联邦大学有合作项目,”池欲没给她再问下去的机会,话锋一转,问道:“我听她和你聊的也是这些事情,你在国外学的不是联邦社会史吗?”
郁瑟说:“嗯,可能她想聊这些。”
池欲单手打满方向盘,盯着前面的道路看了一会,突兀地问:“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郁瑟?”
郁瑟大概猜到了池欲接到的那通电话是什么。在法律中,郁瑟服刑的两周内检查方就会通知池欲和这个受害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郁瑟问什么,池欲握着方向盘,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最近事情多,我忘记让人去调你的资料了。”
其实郁瑟的资料压根就调不出来,郁林风安排郁瑟出国时自然面面俱到,把她的资料档案都做了隐秘处理。
他说完这句就再也没说别的,幽微地把这个话题抛给郁瑟,郁瑟听得懂池欲的话外之音,大意就是“早坦白早解决,这个时候再不说也没意思。 ”
郁瑟沉默一会说:“你知道了?”
池欲紧握着方向盘,似乎很用力,但又好像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克制上:“为什么怎么做,郁瑟?”
为什么去自首服刑,在人生的档案上落下破败的一笔,明明自己已经原谅她了,既然要走,何不一走到底,何必还要回来。
郁瑟说:“为了改错。”
“改错?”池欲讥讽一笑,心口却忽然觉得涩痛。
三年前她因为这件事而接近自己,以谎言,以欺骗,池欲当时气愤不已,但他却确实舍不得郁瑟,他在纠结中终于还是默许了郁瑟的利用,只是痛苦于郁瑟自始至终都不把真相告诉他,她对逃避的渴望远大于爱他这件事。
更加可笑的是走也走的不彻底,三年后郁瑟却心甘情愿地,以决然的方式补上这个过失,并把这定义为“错误。”
他们之间所有的爱恨情仇,他所有的纠结,回忆都被这两个字轻易地总结,像是一把双刃剑,郁瑟宁愿受伤也要和他一刀两断。
池欲轻轻敲了下方向盘坚硬的外壳,听见郁瑟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郁瑟有自己的立场,他比任何人都要懂郁瑟,她只有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一切都可以放弃。
没人比他更懂这件事,在他最初和郁瑟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明白,在她身边没先体会到爱意,先学会打碎牙齿往里吞的委屈。
爱是痛的,池欲直视前方,似自嘲般挑起嘴角:“好,为了改错,那就改吧。”
第152章
在苏城住了一天, 第二天池欲就送郁瑟回到了榆南,她落地就先去了研究所,池欲送她进去之后要先回京城处理工作。
郁瑟先在研究所交接了工作。
服刑期间, 郁瑟在研究所单独负责一个项目,最开始也不是因为她个人能力突出才这样安排的,主要是她身份特殊,安排在其他组里不好和别人交接沟通, 最后因为周干的介入才单独给她开了一个小项目。
在研究所里,郁瑟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就只有一个标签——关系户,这也不怪其他人有这个印象,光是特殊保释这一条就足够别人想入非非了,再加上周干,这个在腺体领域大名鼎鼎的教授对她的关照,两项相加,郁瑟最初留给所里的印象并不好。
大小姐渡劫, 所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至于实验材料之类的则能省则省, 没必要搞这个浪费。
因此最初郁瑟的项目很难推进,郁瑟仅凭竞赛那点东西放到实验室完全不够看, 一切都要重头开始。
她读了很多书, 每周和周干有一次通话的机会,郁瑟总是抓紧时间请教他问题,第一个项目是她出成绩最慢的项目。但一个项目的成功明显改变了所里对她的看法。
资金和实验器材也开始逐步向郁瑟靠拢,所里专门有教授负责带郁瑟, 对郁瑟来说, 她的压力也更大了。
学习和实验占满了她的大脑,进来的时候她是个关系户, 等到结束服刑时,郁瑟已经在参与研究所的重大课题了。
再次回到所里,郁瑟很快就完成了任务交接,她整理了资料,罗列了腺体研究几次重大突破的时间点和方向,时间总体呈缩短的态势,但研究没有铁律,谁也猜不准下一步。
当前最好的选择是尽快开始相关课题的研究,郁瑟给周干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也把自己大致的思路和周干说了。
周干和她讨论一会,让她回去写份报告以自己的名义交给联邦,通话的末尾,郁瑟听见细微的刺啦声,像是烟头熄灭的在水中的声音。
周干不比池欲,他就算在实验室也鲜少抽烟,郁瑟意识到他有话说,就停了一会等他。
出乎意料,周干问:“你和池欲现在是什么关系?”
“算朋友,”郁瑟说:“他同意我做这些。”
“他知道你的导师是我吗?”
郁瑟说:“不清楚,可能知道。”
“他还好吗,腺体怎么样,我听说周开盛给他找了个Alpha ,有用吗?”
周开盛是周老爷子的名字,周干早就和家里决裂,直呼其名似乎也正常。
郁瑟不太愿意回答,但还是说了:“他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腺体异常分化应该不会好到哪去。如果他愿意,高匹配度的alpha应该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
“他不愿意”周干自问自答:“以他的性格不同意太正常了,随我。他的腺体再次分化比较困难,最好还是积极配合团队的治疗,”
周干自言自语一会,才说道:“这个项目联邦不一定给你开,你等不及就去找周家,找池欲,他们有关系。或者过段时间,联邦闹起来了也能开这个项目。
“你要做好准备,一是项目的难度大,二是条件艰苦,资金,援助各方面大概率都会缺失,同时也要最好做好心理建设,承担的压力和责任会比较大。这段时间抓紧时间学习,我会尽可能向联邦举荐你参加这个项目,到时候当个小课题组组长也好。”
郁瑟点头,连忙道谢。
郁瑟的方案写得很快,但提交上去之后一直没消息,问周干他也说不清楚到哪一步了,还在等。
周六那天池欲给她打了电话。
距离她离开已经有半个月了,从外界也没听到过有关池家的动向,反而是池欲会时不时打电话过来。
他打电话也不说什么大事,聊两句就挂了,好像是专门为了听郁瑟的声音才打的电话。
这次却不一样,池欲说自己来北榆了,郁瑟以为他来这边有工作,说到时候可以请他吃饭。
不知道池欲在哪,背景里有交谈声,但可能离得远,具体说的是什么郁瑟也听不清。
他哼笑了声:“还用上请了,那我请你上床行不行?”
郁瑟被他呛得一愣,很快略过这句话问:“你易感期吗?”
“嗯,”池欲说:“晚上七点多到,你准备准备。”
郁瑟婉拒:“你自己不可以吗,我晚上还要处理一批实验数据。”
“等我完事再处理,我陪你,”池欲没给她反对的时间:“我晚上七点左右到,准备准备。”
他向来说一不二,郁瑟也没办法,快到七点的时候就匆匆带着电脑回家,池欲已经在等着了。
他戴着口罩,看她急匆匆地跑过来往前走了几步,接过郁瑟手中的包:“慢点,别跑累了。”
“我怕你等的着急。”
“不着急,”池欲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我刚到。”
到了楼上,他摘下口罩郁瑟才发现他整张脸都泛着红晕,脖子上只贴着简单的抑制信息素外溢的抑制贴。
池欲给她倒了杯水,见她盯着自己的脖子看,随口说道:“抑制贴的浓度太高了,现在戴不了。”
郁瑟侧身看他的腺体犹豫地问:“很疼吗?”
“习惯了,”池欲边说边脱衣服,拽着衣领往上提,露出的腰腹劲瘦有力。
之前服刑期间郁瑟就住在研究所里,这次回来她分到了一间宿舍,虽然是单间,但宿舍小,而且隔音不怎么样。
更何况郁瑟压根没想和他做,她赶紧起身推脱:“我先去洗个澡,这里留给你吧。”
池欲伸手拉住她,笑意明显:“怕了做完再写也成。”
他拉着郁瑟的手贴在自己的腰腹部,郁瑟下意识地抽手解释:“这里太小了,而且隔音不好,我隔壁都住了人。”
其实这句是假的,研究所里宿舍基本都是空的,偶尔有出差的人在这里短住,郁瑟的左右有没有人她也不知道。
“我不叫,”池欲拉着她顺势在床上坐下:“不是你让我积极配合治疗的吗,怎么现在你不愿意了?”
“我没说要配合这些,”郁瑟反驳:“我说了是做朋友,偶尔一起吃顿饭。”
“什么是做朋友”池欲问:“之前你追我也用的这个理由,你和好朋友都能交往,上个床不行”
他说的是郁瑟误会任务含义,为了拒绝他就说想和池欲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去追他了。
郁瑟一时语塞,接不上话,过了一会说:“不行,我以后要结婚。”
本来这个话题就听不受池欲待见的,她现在说出来更是雪上加霜,池欲轻哼一声,说的话十分露骨:“以后关现在什么事,就算结婚了出个轨也没事,我和你搞婚外情行吗?”
“这不道德。”
“不道德什么”池欲大有种“反正你也不和我结婚,我就教唆你搞婚外情怎么了”的感觉,他手贴着郁瑟的脸,说:“说不定你那位未来的,法定关系上的结婚对象此时也在别人床上。我们郁瑟长得这么漂亮,出轨也是奖励别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池欲!”他越说越离谱,郁瑟微微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你也会这样吗?”
池欲说:“和你结婚就不会,和别人不一定,我要找个机会和你出轨。”
郁瑟:“……”
纠缠了一会,池欲难受得不行,郁瑟半推半就跪坐在他身边,手贴着他腿侧皮肤,渐渐往内侧移。
隔着布料的触摸似乎让人更加敏感,池欲喉结滚了滚,酥麻感沿着脊椎迅速往上爬,
郁瑟可能是压根不知道要干什么而且觉得气氛实在怪异,刚想抬头,池欲笑意明显说:“有长进,现在都知道做前戏了。”
他伸手覆住郁瑟的手,随即吻住她的嘴唇,热感铺天盖地,郁瑟反应慢一拍地眨眼。
池欲脱完衣服吻还没停,郁瑟被拉着往前,吸允感缠着湿润一瞬间绞上来,池欲身体骤然一僵,过了这个股劲又舒服地眯眼。
郁瑟的指甲修剪的很圆润,但难免有些剐蹭,而且她压根没想着怎么伺候自己,可能是太紧张郁瑟的动作很慢很拘谨,可尽管如此,这对池欲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刺激。
池欲的喘息声压得极低,故意勾着声音问她:“感觉热吗?”
郁瑟不答,黑发里耳尖微红,垂眼错开池欲探究的目光。
池欲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越过火的话他越是要问,池欲见她不说话还想再逗她,郁瑟却马上埋首在他的肩膀处,轻轻咬了下他的皮肤,不疼,却让池欲心底酥软一片。
他闷哼一声,揽着郁瑟的腰笑着说:“怎么还要咬我,有你这样的吗郁瑟?咬这有什么意思”他心知肚明郁瑟害羞,却还非要再问:“你要不试试别的地方。”
“池欲,”郁瑟面红耳赤,抱怨地叫他的名字:“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
她声音里也带着微弱的喘,池欲腺体一阵胀痛,受不了似的急切地侧过脸亲吻郁瑟的脖颈,可他从郁瑟这得不到任何信息素安慰,池欲慢慢吻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明知故问:“我说什……”
话还没说完,池欲周身陡然一颤,他缓了几秒,费劲地忍着,郁瑟这个时候也不安分,另外一只手要扶他的腰,她手比较凉,摸在皮肤上格外舒坦。
池欲微微张嘴,半仰着头,脖颈处扯一道分明利落的线条。
郁瑟手从他腰上划过脊背然后去摸他的脖颈,池欲喉结滚了滚,强忍着没躲。
其实他很乐意郁瑟这些行为,但有点不爽郁瑟不接自己的话,于是低声的,充满引诱地问:“怎么这么高兴郁瑟,我好摸吗?”
宿舍内的空调不太好,温度始终降不下来,郁瑟洗完澡出来室内的温度还没降下来。
池欲躺在床上,手腕搭在额头上,薄汗濡湿碎发,嘴唇微张,长腿本能地并拢。
他易感期还没过,身体有些发抖,对于omega来说越是动情就越需要信息素安慰,不然欲望就会像无底洞一样始终无法平息。
可是郁瑟没法提供给他信息素,池欲从她这得到的纯属是心理安慰。
行李箱在地上打开,本来池欲带了道具,但他刚才看了两眼,不太想用,就扔在一边了。
郁瑟弯腰想把箱子合起来,动静惊动了池欲,他转过头朝这边看,眼神失焦,缓了几秒,叫郁瑟:“洗好澡了吗,过来。”
昨天晚上为了能抽出时间来丰平,他处理文件到凌晨三四点,早上一早就起来去公司开会,现下困得不行,全靠易感期吊着才没睡。
等了一会郁瑟过来,躺在他身侧,头朝他这边靠,池欲以为她困了,就伸出手臂让她枕着自己睡:“睡一会吧。”
他刻意忍着喘息,好不容易压下去,又等了几秒,郁瑟忽然朝他这边看,池欲不明所以,问:“怎么了,睡不着?”
郁瑟问:“你怎么不出声了?”
池欲被她问得一愣,片刻反应过来才笑:“我说怎么舍得往我这来,当我给你哼摇篮曲呢?”
他揉揉郁瑟的头发,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嘴角,出乎意料地问道:“你们研究所提交了一份报告是吗?”
郁瑟从床上坐起来:“你知道?”
“嗯,”他忽然又问:“郁瑟,没来这里之前过得快乐吗?”
郁瑟还要思考一会才理解池欲说的这个之前,她回答说:“还可以,外公对我很好。”
“你跟外公一起生活,父母呢?”
“养父母在外地,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池欲眸色稍暗:“你父母呢?”
“不知道,”郁瑟说:“我在福利院长大。”
郁瑟说:“但是外公对我很好,他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想尽快回去。”
池欲一时间没说话,他搂过郁瑟,低声问:“你跟我说说你过去的事行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郁瑟反而很镇定:“就上学,回家,这样。”
“在哪上学,家附近”
“嗯,差不多。”
郁瑟和他聊了一会,基本都是池欲问郁瑟回答,池欲越问越清醒,似乎连快感都下去了,右手有规律地轻轻抚拍着郁瑟的后背,却忽然又问道:“郁瑟,在你看到的那本书里你爱我吗?”
郁瑟眨眼, 很快又敛睫,说:“不知道,可能是爱的, 但不重要。”
池欲盯她两秒,下意识动了下腿缓解快感,郁瑟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腿走。
池欲问:“为什么不重要”
郁瑟没说话,她既没想好怎么说,也不想和池欲讨论。
池欲手圈住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捏着郁瑟的肩骨,存在感极强,郁瑟说:“可能是因为你不爱她?”
池欲不知道怎么笑了声,不置可否,说:“我给你讲讲好不好”
他说这话明显是想起来什么了,郁瑟点头。
池欲没第一时间开口,目光缱绻柔和,视线停在郁瑟的脸上,却似乎越过她陷入渺远的思绪中,说:“第一次在婚宴上见面我觉得她似曾相识,也下意识地觉得她离我很远。她很招人喜欢,但对我却敬而远之,最开始我抱着好奇接近她,却很难理解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一边靠近一边远离,我不够爱她因此不懂她。”
郁瑟听的茫然,问:“那你过生日的时候为什么要她去找你?”
“因为好玩。”
郁瑟抿唇, 又问:“当时她那诱导试剂的事情被发现,但没人找她是你处理的吗?”
池欲挑眉:“你觉得是我处理的?”
“我不知道, 所以才问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郁瑟再回想原书的剧情,以周家当时的阵势绝对不可能放过郁瑟的,原主曾经问过池欲,那时候是她刚从实验室回来,池欲给她的回答是周老爷子觉得她去研制腺体药物说不定能成功,将功抵过。
但这个理由仔细想想并不可靠,郁瑟去实验室还远在这件事之后,更何况她那时候名不见经传,说周老爷子相信她在腺体研究上会有什么建树不太可能。
郁瑟问:“是吗?”
池欲凑过来,鼻尖相抵,亲昵无比:“是,我怕你不爱听。
“为什么,”郁瑟追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池欲半真半假地说:“我说我和你上床了,你手里有视频,找几个记者就能让我身败名裂。”
“啊?”郁瑟猛然想起来当时池欲是拉着她拍了照片,他衣领大开,搂着原主,脸色因为发情期而红润,是有几分糜艳荒唐的意思。
郁瑟不敢相信,她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一会问:“为什么,你当时怎么不说......”
“没必要,”池欲说:“讲出来添麻烦,这些事纯粹是我自己想做,你知道与否对我的意义的不大,还省得你又要纠结。郁瑟,说真的,我现在要说也说不明白,我对你感兴趣,但我这个人心挺狠的,你讨厌我,又要偶尔靠近我,我不懂你要什么,但清楚的知道你不会和我在一起,当个情人玩玩就好。”
郁瑟抿唇,她完全听明白了池欲的意思。对于池欲来说无可厚非,一个虽然喜欢但也经常贬低自己,压根分不清她什么目的的人,而且显然没结果,当然是趁着感情不深的时候玩玩就可以了。
但对于原主呢,她在纠结和幻影中反复猜度对方的心思,被问到“你不是也爱我吗?”的时候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惊慌失措,当初原主把日记本推到他面前的时候池欲又在想什么呢,想她可怜还是在想她有点不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