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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成熟时by雨后红袍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6

“面可以吗?”这是她脑海里唯一想到的食物。
许柏安跟司机报了个地址,直接开去了家老字号面馆。
店开在灯火阑珊的地方,环境整洁干净,周围来吃的本地人挺多,时不时能听见一两句地道的上海话。
看他熟门熟路,温杭问:“你不是第一次来吗?”
许柏安把菜单递给她:“以前出差来过。”
温杭点了碗招牌猪肝蛤蜊面和虎皮蛋。
菜上得很快,她饿了,自己调了点酱料。
面条口感劲道,蛤蜊鲜甜,可以自行加醋或酱油配,面不够还可以免费续面。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安静没说什么话。
温杭想刷短视频,怕不礼貌抬眼问他:“我可以玩手机吗?”
拘谨得有些过头,许柏安冷冷看她:“你第一次跟我吃饭?”
温杭想也是,默默拿手机出来玩,余光瞥了眼慢条斯理吃饭的许柏安,觉得自己可以去网上答,跟领导成了饭搭子是什么样的体验?
许柏安吃到一半起来接了个电话。
“不是在上海?”对面的郭淮饶有兴致,扯着嗓子问:“晚上有个局,你来不来?”
许柏安站在窗边,侧眸看慢腾腾吃面的温杭:“没兴趣。”
郭淮笑了笑:“你这就没意思了,晚上这局有重要人物。”
跟他打哑谜,许柏安不耐烦:“说重点。”
对面害了声,直截了当:“实业周总,前几年玩票性质投了百航,现在手里还有一些股,你想跟姓黄的分庭抗礼,不做点什么?人还有下半场要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许柏安闻言,微眯了眯眼:“等着。”
等他回来,温杭已经吃完,她用手托下巴,在观察周遭的人和景,睫毛扑眨,清冷的脸上带不常见的俏皮。
他接完电话回来买单,着急要走。
温杭茫然问:“你有事吗?”
“有个私人聚会,”许柏安在她脸上捕捉到点怅然神色,不自觉问出口:“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温杭没这样想过,但被他问起来,居然鬼迷心窍地点了下脑袋:“可以吗?”
踩过界的话出口,她归罪于今晚的微妙氛围。
“我是想,”温杭小声找补:“反正也无聊……”
“可以。”许柏安看她一瞬。
打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
温杭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大堂装修是金碧辉煌的豪气款,头顶的水晶吊灯,带出宫廷奢华风。
进去的时候许柏安报了个名字,服务员满面笑容,领着他们过去。
走廊客人不多,显得冷清。
服务员领着他们进了一间包厢,里面不比外面,中式装修,红木桌椅,布局典雅古韵,像商界政客流连之地。
好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在场,身边也携女伴,见有人进来,大家回头望,笑着朝许柏安点头。
其中一位穿灰色西服的男士迎过来:“你这尊佛可算来了。”
许柏安瞭望里面的人:“我的事你打过招呼了?”
“那可不,”郭淮正说着,瞥看温杭一眼,满脸稀奇:“这位是?”
许柏安神色不显:“下属。”
“你玩呢?”郭淮半信半疑拍他肩,嫌弃说:“找不到女伴跟我说一声啊,大晚上喊人小姑娘来加班,有你这种领导吗?”
许柏安低眼看她:“她来见世面。”
温杭点头,朝他莞尔伸出手:“你好,温杭。”
郭淮看她仪态端正,眉眼清炯,脸上带款款笑意:“我是郭淮,你不用拘谨,这地他熟着呢,让他带你。”
温杭没听出什么别的意味,但郭淮的腔调听起来像北京人。
许柏安颔下巴示意她跟上来,温杭随着他入座。
私人局也夹带私货谈生意,酒是必不可少的,几个男的勾肩搭背在谈事。
一坐下去郭淮的女伴凑过来招呼温杭,“我叫贝儿。”
她打量温杭,直来直去:“你是许柏安的谁啊?”
温杭被她的话弄哑,眨眼:“不是谁,刚刚说过了,他是我上司。”
“这是私人局,”贝儿半信半疑。
温杭眺眼看过去:“那他们不是在谈工作吗?”
看她探究神色,贝儿漾着笑提醒她:“要是下属的话可别好奇太多,好奇心害死猫,特别是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温杭没继续深究,只是瞧她:“觉得我涉世未深,那你搞错了。”
贝儿:“怎么说?”
温杭闲闲说:“你难道没闻到我身上的班味吗?”
“哈?”贝儿笑起来。
“能喝酒吗?”贝儿递了杯酒过来:“我们走一个?”
对面热情,温杭有点头晕,但还是跟她碰了碰杯,抬头看四周环境清雅,跟她想象中的杂乱会所不太一样。
许柏安坐在那边,隔一道水墨屏风,眉眼俊朗,跟人在谈什么要紧事。
贝儿凑过来问她:“看什么,帅吧?”
温杭点头,又摇头,气氛太好,她居然一本正经开起玩笑。
“本来是帅的,但鉴于他是我领导,再帅看久了狗都嫌,特别他训人的时候,其实跟猪八戒没什么两样。”
贝儿头一回听人这样评价许柏安,笑倒了:“姐妹你可真有意思。”
她从下面拿了牌上来,招大家玩牌,过了会,那边谈完,有两位有事拿起外套离席,剩下的人加入战局。
郭淮拿了副大冒险的纸牌过来:“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没筹码可不好玩。”
“输了抽一张,”他挑了下眉,带出一身浪荡公子哥的痞:“按上面的照办怎么样?”
有人附和:“行啊,这有意思。”
郭淮坐下来,开始发牌。
温杭牌打得不差,但那两杯酒下肚,头越来越疼。
第一局贝儿输了,抽了张牌,得喝杯三种酒混一起的,郭淮拿起来甩到桌上:“这什么牌啊。”
“她喝不了,我替她喝。” 郭淮伸手拿酒瓶兑。
“你喝完不会进医院吧?” 贝儿一脸担忧看他。
场子热起来,有人骂骂咧咧:“别光顾着秀恩爱,你到底喝不喝啊?”
大家笑声不断,温杭被感染,歪头笑了笑。
郭淮直接一口闷了,呛了两声,把杯子倒扣:“继续继续。”
牌局从右到左的顺序开始输,到许柏安的时候断了,越过她,温杭拿了手烂牌,果不其然输了。
她闭眼抽了张牌,贝儿替她念出来:“亲吻你左手边的第三个人!”
温杭顿住,下意识看过去,她左手边数过去第三就坐着许柏安。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尴尬一笑:“要不,我也喝酒吧。”
“这酒喝下去你路都走不了,”贝儿撺掇她:“又没写亲哪,你快速亲下脸就行了。”
许柏安没表态,手里转着茶杯呷上一口,气定神闲。
僵持一会后,有人起哄:“别怂啊,许柏安长得又不丑,亲他一口赚大发了。”
众人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温杭被推着站起来。
说不上来是大家鼓动,还是气氛使然,温杭不想被人觉得输不起,走到他面前:“许总,冒犯了。”
她头刚低下去一点,被一道沉敛声音制止。
“差不多行了。”许柏安声音冷厉,是对着众人说的。
温杭僵住,隔着微毫的距离气息交融,他抬眼盯住她:“还不回去?”
不早不晚,偏这个时候才制止。
温杭立刻站直,头顶莹亮的光打下来,清晰看见他嶙峋的喉结微微滚动。
郭淮见状,出来控场。
“闹什么呢,”他半开玩笑:“亲了领导,人晚上回去不得做噩梦啊。”
话落,全场一片哄笑声。
温杭缓了口气坐回去,后半场她觉得自己不对劲,头疼加剧,浑身冒热气,手心冷汗擦了又擦。
许柏安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一圈,兴致索然,起来跟众人说了一声后带着她退场。
临走的时候贝儿拦住她,把手机递过来:“温杭加个微信呗,以后我找你玩。”
她人随和热络,温杭愿意跟她交朋友:“好。”
上了车回酒店,许柏安沉着脸看她:“你不舒服?”
温杭摸了下额头,有点烫:“好像是有一点,也可能是喝酒了。”
回去有段路,她靠在椅背上没什么精神,半睡半醒。
下车走回酒店的路程漫长,温杭看他板着脸,不太开心。
“你刚才生气了吗?”她问。
进了电梯,许柏安顺她话题:“我要气什么?”
温杭想了想,大脑搜刮结论:“你朋友说,我亲了你晚上会做噩梦。”
他低头看她:“所以是真的?”
“不知道啊,”温杭摇头:“我又没亲过。”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去,走廊温黄的壁灯下一前一后两道影子,他突然停下问:“那你试试?”
“啊?”她惘然。
许柏安微弯腰盯她:“你敢就试试。”他下了饵,静待猎物上钩。
温杭深陷在他目光里躲不掉,感觉整个脑子都是混沌的。
她承认许柏安很有性魅力,在酒精和夜晚催化下,她有渴望和冲动,或许他也是。
心弦被撩拨,她头脑发昏,真踮起脚想去亲他侧脸。
本该是唬人的动作,可原本岿然不动的人偏了偏脸,叫她方向错了,精准贴上他的唇。
一触即分,温杭受到惊吓,眼尾倏尔向上抬,还没后退,后脑勺被强势扣住,温热呼吸烫在她的脖颈。
空气中一股燥热凝滞着,不知道是谁在蠢蠢欲动。
许柏安目光像湿腻的汗,将她牢牢黏住,温杭动弹不得,心里那道弦紧绷着。
她咽了咽嗓子,心知肚明却不敢直说:“你怎么……”
“温杭,”他贴近她耳廓:“我不好惹的。”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危险信号扩进耳膜,下一秒,他的吻倾压而来。

第15章 乘虚而入
他施来的气息炽热, 温杭防线溃败,心脏被勾搅着,在理智与耽溺之间, 不上不下跃动。
失神那瞬间, 有人趁势长驱, 潮热舌尖不打招呼探进深处。
温杭被迫着仰头去迎合, 许柏安比高出一大截,轻松钳着她身躯刷卡进门。
门关上, 她被抵在冰凉的墙壁和滚烫的胸腹间, 温差冰火重天。
许柏安盯着她, 鼻尖不经意刮蹭到她的:“你也有感觉,对吗?”
温杭没听清,只觉得口干舌燥,带着喘息嗫嚅:“什么?”
下巴被用力捏住,许柏安重新抵上来吻她。
温杭大脑缺氧,嗓子里按捺不住发出呜咽,温软的, 细碎的, 像某种旖旎信号, 手臂被引导着去攀搂他脖子,所有感官在黯淡光线里极为敏感。
她不受控, 只能攥着他后颈的衣服,用力揪起折痕。
他的手辗转往下,裙面被掀开,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温杭身体慌颤,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明明可以推开的,但她没有动作,手借着力越攥越紧,身体贴合的瞬间,甚至有一种沉沦麻痹的快/感。
感受到她身上异常的热度,许柏安克制着停下,埋在她颈窝平复呼吸:“你身上很烫。”
房卡插入槽,恢复照明,许柏安借着雾蒙灯光低头看她。
她连换气都不会,现下鹅蛋脸酡红,胸口起伏着大口呼吸,眼瞳湿漉漉的,闪烁水光,惊瞪着许柏安,带不知所措的愕然。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温杭看也没看接通。
话筒传来何静诗的声音:“温杭,你几时回来。”
她一下紧张起来,立刻伸手捂住许柏安近在咫尺的薄唇。
“应该要后天。”她抿了抿自己被吻得潋滟湿漉的唇。
何静诗没听异常:“那行,到时我去接你。”
“好,”温杭缓了缓,神经松弛下来问:“你要我带点什么东西回去吗?”
何静诗想了两秒:“听说那边青团不错,你买点回来呗。”
温杭:“好。”
许柏安没出声等她接电话,视线往下,看她锁骨往下被吻过的地方透薄薄一片粉,而凌乱裙摆是厮磨过的证明。
挂完电话,温杭懈下紧绷,手也拿下来,只是腿软,人快要从墙上滑落,一只有力的手臂伸来,后腰被拖稳。
她没力气,也管不上了,双手揽住他裤腰撑住。
许柏安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欲念未退的嗓低哑:“你在发烧。”
温杭肯定自己烧得不轻,用最后仅存的力气洗澡卸妆,人躺到床上时浑身都疼,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闭着眼没过多久,额头上清清凉凉,听见有人在轻声喊她。
温杭眼睛睁开半扇,看见许柏安时没有过多意外:“你怎么来了?”
她摸了摸头上的退烧贴,要坐起来。
“你门没关好,电话也不接,”许柏安皱了皱眉,伸手扶她半坐起来,一杯温水递过来:“药吃了。”
温杭吞了药,嗓子太疼,她遏制不住地猛咳起来,余光里看见坐她床角的人要起身。
“你能待一会吗?”温杭拽住他袖口,带着鼻音磕绊说:“我怕我晚上烧起来,没人知道。”
许柏安回头看她一瞬,弯下腰碰了碰她干涸无血色的唇:“你想清楚了,敢让我留下?”
温杭不排斥他的吻,仰头跟他直视,眼睛里有飞蛾扑火的果敢。
是真的怕死,还是借口让他留下,她不知道,只是基于心理需求,脆弱时刻,想身边有个人。
许柏安拉高她被子:“睡吧。”
该有的边界感在这个晚上通通消失,房间里有个大男人,温杭却敢安然睡着。
熟睡的同时困囿在杂乱无序的梦境里。
一开始有个女孩叉腰挡在她面前,扯嗓子跟人争论对骂,她摔倒在石子路,只感觉疼,小腿上几道模糊血痕。
她们一起上下学,牵手奔跑着穿过小巷闹市,闪现片段里从孩童过渡到少女,一会是嬉笑打闹,一会是抱头痛哭。
但大数时刻,女孩总是闪着微熠的眼睛冲她笑得灿烂。
没多久,画面一转,回到那个潮湿胆颤的午后。
女孩拉住她的手问她能不能留下。
她没听出反常,笑了笑:“我今天约了人,明天,明天我们出去玩。”
拿起包要走,女孩眼巴巴挽留:“温杭,你抱抱我好不好。”
所有片段卡顿,梦中世界一瞬由彩色变为黑白。
温杭听见外面的雨声叭叭直响,洗手间的门被用力推开。
视线里,女孩浑身冰凉躺在浴缸里,一池血水触目惊心。
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温杭濒临崩溃,迷迷糊糊哭出了声。
眼泪打湿半边枕头,她大汗淋漓,猛然惊醒,被泪模糊的朦胧视线里看见许柏安。
许柏安顿了下,用指腹揩拭她眼尾的泪:“哭什么?”
外面还是墨黑色的天,床头只留盏昏昧灯光,温杭一张脸惨白,唇微张,像刚溺水上岸,力竭吞吐。
“你哪里难受?”许柏安皱眉,伸手去拉她:“起来,去医院。”
“不用,烧退了,”温杭双肩不可抑制地颤,手臂环抱自己,随便扯了句话掩饰:“我只是有点冷。”
哪里是冷?火烧铁正中心脏,烫下的烙印不可磨灭。
她抽纸巾擦脸,缓冲了会问:“现在几点了。”
“两点,”许柏安递过来一杯温开水:“自己喝了。”
她抬眼看他:“谢谢。”
喝完再度躺回去,她面容哀婉看着天花板,湿漉漉的睫眨巴着,目光空洞。
外面起了风,许柏安在关窗,温杭抿唇:“你回去睡吧,今晚谢谢了。”
他扫过来一眼,声线肃冷:“闭眼。”
温杭没再管他,抱恙的身体状态让她很快熟睡。
后半夜睡得安稳,只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滚烫坚硬的胸膛里。
被子盖得严实,她闷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抬高眼皮,发现许柏安阖眼半躺着,单手圈揽着她,下颚线清晰分明。
温杭愣住了。
面对亲昵肢体接触,大脑有点转不过弯,他们就这样抱着睡了一夜吗?
桌面上的手机震响,温杭吓了一跳,立刻从他怀里挣脱,翻身躲进被子里,把头也埋进去。
许柏安看了眼不管她,伸长臂捞手机接电话。
“行程不变,我等就会过去。”
他挂完电话起身,拿起床头的表戴好。
回头看温杭,她从被子里冒出颗脑袋,清晨的光在她眼皮上跳跃,一双眼水涔涔的,乌亮中带点局促看他。
许柏安低声说:“今天要去分公司参观,你还去不去了?”
温杭这才想起来,急着想坐起来:“要去的。”
看她脸色没恢复多少,许柏安伸手把她孱弱的肩摁回去:“你下午再去。”
温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事,我已经退烧了。”
她吃了药,年轻体质好,出一夜汗,恢复得快,只是头仍有痛感。
说着人就起来,许柏安指了指被窝,不容分说:“逞什么强?躺回去。”
声音凶巴巴,不知道恼什么,温杭没在跟他争,重新躺回去。
许柏安走后,酒店送来了早餐,她爬起来吃完,再睡不着了,下午精神好了很多,打车到了分公司。
来接待的是业务员,兼顾接待工作,会找话题抛梗,性格热情。
对方领着温杭介绍技术团队,温杭跟这边的运维交流,走流程咨询了一些常见问题,出差得写报告,算一次调研。
有人好奇这趟行程,旁敲侧击的,温杭只说来跟项目,具体细节拿保密协议挡回去,分寸拿捏恰好,绝不多说,这招是跟许柏安现学的。
到下班点,分公司同事问她要不要一块逛街,温杭明天要回去,正好打算去买些手信,点头说好。
到点要走人,许柏安喊住她:“去哪?”
视线对峙,温杭指了指身后,嗓子还半哑着:“跟她们一块逛街。”
张嘉俊在一旁说:“我们这边倒是跟两位主管经理约了晚饭,你不跟我们一起了?”
“不了,”她下意识看了眼许柏安,脸上飘浮心虚:“我跟她们约好一起吃。”
许柏安盯她,想到昨晚。
她睡得极度不安稳,梦呓不断,他刚靠近想听她说什么,结果被她抓住手臂抽不开,干脆躺上床,她倒好,直接拿他当枕头,撞进他怀里还不止,手脚揽抱。
没哪个男人能好定力到被这样折腾,他这辈子的道貌岸然一夜演足,现下想起来自己都觉荒唐。
看她遮掩病气略施粉黛的脸,许柏安问:“不难受了?”
温杭一愣:“好很多了。”
张嘉俊看了眼温杭,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什么难受?你生病啦?”
温杭点头:“我嗓子有点哑。”
张嘉俊这才发现,笑了下:“还是许总细心,我都没听出来。”
温杭听出话外音,脸上划过不自然的同时大脑醍醐灌顶。
分公司同事在后面喊她。
温杭回头看一眼,赶紧说:“那我们先走了。”
许柏安看她背影默了会。
张嘉俊见他游离,看过来:“许总,那我们现在过去吗?”
许柏安收回视线:“走吧。”
出大门的时候又遇见,温杭跟一位女同事在门口等别人开车过来接,许柏安跟张嘉俊前后脚上了车。
他今天穿得稍正式,门口有风,将他衬衣吹得鼓动,大长腿,九头身。
女同事点评道:“你们许总身材挺好的,高挑,穿衣显瘦。”
温杭顺她视线看过去,门口灯光打过来的时候隐约能看见流畅线条。
许柏安是追求简单生活的人,来来回回就那几件款型衣服,不过时刻干净清爽,跟他身旁两位酒色财气的经理有鲜明对比。
女同事:“一看就是爱健身的,虽然我没看过啊,但盲猜有八块腹肌,估计比男模香。”
温杭点头赞同,确实有。
那个位置,她早晨枕过,触感健硕有力,很有安全感。
话题被挑起,温杭不自主回想早上的细枝末节,脸微微烫起来。
枕着许柏安醒来是什么感觉?
遮光窗帘收拢,橘融融的晨曦挥洒进屋内,暖意丝丝缕缕包裹着身体时,她承认,那一刻是享受。
一行人去了南京路步行街,吃了刀鱼面,温杭买了蝴蝶酥和青团,病还没好全,她不敢吹太久夜风,打车回酒店。
车刚到门口,看见许柏安和张嘉俊并肩走进酒店。
温杭第一反应是坐回车里,假装掉了什么东西,在车里拖了会时间才下来。
进去的时候大堂里没看见许柏安的身影,她松了口气,刚拐进电梯间,跟他迎面撞了个正着。
目光相接,温杭慢半拍地往后退一步,干巴巴打招呼:“许总。”
许柏安站在原地看她,懒散着音腔:“躲我?”
温杭皮笑肉不笑:“没有啊。”
“没有你往后退什么?”他视线掠过她手里几袋东西,一脸冷疏:“还有下一场?看来病好全了?”
“没有,”她低眉顺眼:“我要回房间的。”
许柏安点头,伸手按电梯。
电梯门开了,他先迈进去,从里面看她,声线发沉:“不是要回房间?”
温杭头皮发麻,还是乖乖走进去。
梯厢安静,温杭问:“许总也是明天早上的飞机吗?”
“不然?”许柏安看她一眼,淡淡:“我留下继续加班?”
“……”温杭哑口。
“温杭,”许柏安突然喊她:“昨晚的事都还记得?”
温杭装不明白:“什么事啊?”
许柏安没立刻回答,电梯门开了,两人又并肩走回那条走廊。
记忆复苏,温杭面色不自然,而许柏安偏头看过来,神情坦然自若:“当然是,你趁虚而入亲了我的事。”

昨晚那情形, 谁更趁虚而入,一目了然。
温杭难以置信看他,又难以启齿的开口:“你不也亲我了吗?”
许柏安点头, 稍抬眼皮居高临下审视她:“嗯, 所以你的意思是?”
温杭被他深谭的眼睛吓得畏缩, 不知道哪来的想法:“扯平了?”
“你挺大方。”许柏安脸上淡然, 语气有点冲:“对别人也这样?”
话说不过两句,斗嘴的火药味开始蔓延。
温杭挺无语的, 幽幽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是你让我试试的。”
真是试试就逝世, 她当时一定是中邪了,按何静诗说的回去得喝符水治治。
“我让你亲,你就亲?”许柏安停顿,淡淡扫她一眼:“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
温杭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只是脸被看热:“那就是我昨天喝酒了,神志不清。”
许柏安扯了扯唇:“所以喝酒是为了甩锅?”
“就只我吗?”不满他嘴里咄咄逼人,温杭抬眼:“那请问你怎么解释你自己的行为呢?”
“要我说?你自己没脑子想?”他轻飘飘一句话把温杭堵得哑口。
她不是温室里的菟丝花, 成年男女往来无非就是那点朦胧韵事, 但他们身份特殊, 上司下属怎么摆上台讲都不正经,把症结归于双方借酒劲一时意动显然要合理得多。
温杭不甘示弱怼回去:“我有脑子也不想。”
她息事意图明显, 许柏安换了个说法:“我昨晚看了你一夜,你打算怎么谢我?”
温杭看他像隔岸观花,看不明白:“我把药钱转你,或者下次请你吃饭。”
“我缺你药钱?”他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
没他高深道行, 温杭带点恼意:“你能不模棱两可吗?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许柏安停下,进门前回望她一眼:“意思是扯不平, 我跟你没完。”
话扯来扯去说不明白,把人往不可名状的漩涡里推,就算温杭没有经验,但从学生时期就收到过男同学的示好,喜欢一个人会这样说话吗?
她不爱自作多情,也不会盲目自信,许柏安是成年人,又不是扯女生皮筋引起注意的小学鸡。
第二天航班没见到许柏安,他临时有私事没上飞机,温杭想起那天贝儿提醒的话,回程时琢磨一路。
到白云机场是何静诗来接的,她开了辆大众,从车窗探出来跟温杭招手。
行李放到后备箱,温杭拉开车门坐进去。
何静诗看她出趟差,人还清瘦了:“面青青,受老板压榨了?怎么累成这样?”
是挺累的,这会该吃午饭了,但温杭累得不想找餐厅,问何静诗:“我们吃外卖行吗?去我租屋。”
何静诗点头:“都好,你话事,我不挑。”
“对了,我带了粽子给你试下。”
想到网上流行的粽子咸甜之争,温杭问:“咸的还是甜的?”
“潮汕咸甜双拼粽,” 何静诗笑:“亲戚给了好多,有排吃。”
开到同和,温杭拉了行李箱进屋。
何静诗不跟她客气,到沙发坐下,拆她带回来的手信。
温杭把门口堆的快递拿进屋内,里面还有唐晓玥给她寄的礼物,全堆在玄关处。
她拿手机点外卖,问何静诗要吃什么?
“有家新开的蒸笼饭不错。”何静诗拿手机找店名。
两人有沙发不坐,坐在地上吃外卖。
何静诗看她拉着个脸,撞了撞她胳膊肘:“怎么了?你有心事啊?”
“很明显吗?”温杭摸了摸脸。
她属于会藏情绪的那类人,干净清冷的面庞平时神色不显。
“还好吧,”何静诗拍了拍胸脯:“我比较敏锐。”
“之前吹风发烧了,所以没精神,”温杭思索了会:“但也还有别的。”
她自己想不明白,只能寻求建议,简单陈述了那晚发生的事。
何静诗一张脸惊怔,立刻咋咋呼呼起来:“许柏安他是不是人啊!居然对你下手!”温杭比她还小两岁呢。
她越想越气,对温杭恨铁不成钢:“有没有搞错啊!你傻的吗?这是妥妥的职场性骚扰,你就该抡拳头再给他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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