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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by风枕月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7

她连骨头都在为之细细颤抖。
他的吻始终未停,原本白得晃眼的肌肤多了点红痕。
宁沅没一会儿就被他逼出了眼泪,她紧搂住他的脖颈,没忍住在一片混沌中开口,祈求他轻一些。
男子的吻回到她的唇上,止住动作,继而吻去她的泪水,见她眼尾红红,稍显担忧问道:“怎么了?”
宁沅还在掉眼泪。
她仰起小脸看着他,双唇沾染着盈润的水光。
她声音有些委屈,小声地同他埋怨:“谁让你停的?”
沈砚失笑,侧首吻过她的耳垂:“沅沅喜欢吗?”
他的声音仿若温池中的水雾,低缓,轻柔,却无孔不入地缠绕上宁沅的心头。
她确信这回她的神智清醒。
可话本中所写的疼痛感并未传来,最开始的时候或有些许充涨和不适,可后来的这点不适也被冲撞散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一个哪里都和她全然不同的人,却偏偏在这样的事情上与她甚是合拍。
她耳朵发烫,脸颊贴近他的胸膛,紧咬着的唇瓣颤出细微的声响,忽然感觉男子的动作一顿。
一切似乎发生得有点快。
宁沅眨了眨眼睛,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松开了环着他脖颈的手。
“是好了吗?”
沈砚的脸黑了黑。
一向运筹帷幄的男子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自我怀疑。
宁沅心中默默算着,从开始直至现在,约摸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可前两次她到极致震颤的境地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辰,怎么这回却没有?
或许是她今夜太过放纵,有些麻木。
但她并不知道她的心声对于男子来说等同于羞辱。
他的脸似乎更黑了。
“我要去沐浴了。”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什么,她只觉得身上很是粘腻,试图自男子的掌中收回她的腿。
他放下了她,手却仍横在她的腰间,冷声道:“不许去。”
“……为什么?”
他们最初来这儿的时候,不就是来洗澡的吗?
她蹙起眉:“你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想早点回去睡——”
她话音未落,便被男子带着转过*身,压下腰,而后那怪异的感觉再度袭来。
她微微瞪大双眸:“沈砚你——”
她不得已扶住墙面,男子握住她的腰,淡淡问道:“你觉得结束了吗?”
好像并没有结束。
可宁沅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墙在自己面前忽远忽近。
他的大掌总喜欢掐住她的后腰,像一只带着占有欲的野兽。
而她则是被他随意玩弄的猎物。
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便哼哼嗳嗳地求他,后来连求他的力气都不曾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好心地抱着她走进了温池。
她甚至连沐浴也没什么力气,只好让沈砚帮她,而他也甚为愿意效劳。
起初他确实在好好为她撩水、净身,可不知为何,后来又变了一番滋味。
在她彻底软在他怀中时,他终于肯抱她回了床榻。
或许他说得没错,寝衣这种东西确然没什么必要,否则穿了再褪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她只记得漫天的大红床帐又开始在她面前晃啊晃。
不知晃了多久。
直至他叫水为她擦拭的时候,床榻旁的两根龙凤花烛终于熄了最后一丝光亮。
翌日,宁沅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她随意摊开手去,身旁并没有人。
她眨了眨稍有些朦胧的眼睛,待意识稍稍回笼,身体的不适这才后知后觉地传来。
她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瓷白的脸颊飞速染上绯红。
还好她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翻了个身,赫然瞥见床尾坐着一袭白衣乌发的男子
四目相对,沈砚开口道:“夫人。”
宁沅赶忙躲闪开目光:“……你别这样叫我。”
话刚说出口,她这才发现她的嗓子有些沙哑。
一旁的沈砚从容改口:“宁小姐。”
依着礼制,她此时是该去给长辈敬茶的,可她的嘴巴有些干,身上哪儿哪儿都不爽利,很烦。
沈砚适时地递上一杯刚温的茶:“已然是午后,母亲说,请安就免了,让你好好养着。”
宁沅接过,也不顾什么礼仪,一口气喝了搁精光,交还回去的时候道:“谢谢。”
还是很哑。
她蹙着眉,揉了揉喉咙。
沈砚把茶盏搁在小几上,轻笑道:“你下次小声点就好了。”
宁沅一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道:“你折腾这么久,我小声也没用。”
他认真凝着她道:“不是你求我的吗?”
宁沅哽了一哽。
旋即她不服输道:“可你第一次之后就该结束了。”
他的神情更为认真:“不是你不满意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满意了?”
“你是没说,你就差没写脸上了。”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宁沅有些心虚。
还有,他能不能多让让她啊?
一点也不温柔。
为了转移话题并且道德绑架,她理直气壮道:“总之,总之以后不可以这么放纵了。”
沈砚没有回答她,只是凝着她温柔地沉默着。
好吧,她承认最开始想要放纵的其实是她,她抿了抿唇,可怜巴巴道:“有点疼。”
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男子朝她伸出手来,意欲掀起她的被子,放轻声音道:“让我看看。”
宁沅赶忙捂住被子:“不疼了。”
她什么都没穿,她才不能给他瞧。
沈砚贴心道:“要不要我为你上药?”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到底是想上药还是想偷看,别以为她不知道。
宁沅顶着一张大红脸,摇了摇头,倔强道:“没有这个必要,真的不疼了。”
她试图赶他走道:“你难道没有什么正事吗?”
“宁小姐,朝中是有婚假的。”
“有假你还真放啊?寻常人放假也罢,他的人生已然定型,而你,你可是朝廷肱骨,沈执玉,你怎么能这样堕落?”
不要总呆在她这儿。
沈砚凝着她道:“你不去书院招生真的很可惜。”
而后,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宁沅终于松了口气,随意寻了件衣裳套在身上,她扫了眼凌乱的床铺,不禁有些发愁。
这件事情快乐归快乐,可她记得他每一次都会弄进去。
但依照两人的约定,他们或许早晚会分开。
她尝过爹不疼娘不在的苦,自然不能让她的孩子日后也如她一般留在沈府受罪,所以暂时还不能要孩子。
她坐在床边,没过一会儿,见揽星带着两个丫头进来为她洗漱,吩咐她道:“你去给我弄一碗避孕的药。”
沈砚很快便折返回来,刚进卧房,便见她面前放着一碗黑乎乎且尚冒着热气的汤药。
他是去为她取擦拭那里的药膏,并没有离去很久,且这一路上也没因为旁的事分心,怎么她做得这一切,他居然毫无察觉?
他蹙了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宁沅如实答道:“避子汤。”

“你为什么要喝这个?”男人问道。
宁沅坐直身体,同他解释道:“想来你也不会愿意这么早便要孩子,与其等它出现得猝不及防,还不如咱们防范于未然,你说是不是?”
她说完,久久未见沈砚搭话,抬眼却看他仍凝着自己身前的药碗拧眉沉思。
……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果然男人娶妻就是为了生子。
成婚之前说的再好听也没用!
什么他喜欢她,所以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容忍,比她爹要好多了……通通都是狗屁!
宁沅莫名觉得有些失落,目光望向药碗。
如今热气稍减,却还是有些烫人。
她把它端起来,正欲喝下,却见他一个大步迈过来,自她手里夺了去。
“你不许喝。”
他匆忙把药碗暂搁在了一旁,其中溅出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沈砚一时判断不出他如今暂不可知她的心声是暂时失灵,还是她什么也不曾想,但这样未知的感觉让他忽然有些烦躁。
他不喜欢失控。
尤其是看着她望向他的目光有些失望。
宁沅只想着:果然!
他就是想用孩子束缚住她!
宁沅不满道:“凭什么?”
凭什么?
她居然问他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
虽只有一字之差,但不论她是否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不让她喝,她肯定只是觉得他没有那个权力干涉她。
所以,她觉得自己只是想干涉她?
被她误会的滋味很不好,偏偏他是个疲于解释的人,但见她的小脸愈发地皱,他终是试着开口解释道:“这药对你不好。”
“怎么不好了?世间女子为了避孕,不都会喝这个吗?连宫里陛下也会赏赐宫妃啊。”宁沅的一双秀眉蹙得愈发紧,“我看你就是想诓我给你生孩子。”
虽沈砚不这样认为,可事实便是大多男子皆认为女子不过是情事上的消遣,不会去考虑她们身体上的伤害。
若女子真为药物所损,非但要面临不能选择生育与否的处境,还要承受外人对其不育的指责。
他想不出一个男子要多混蛋,才会默许妻子喝这样的东西。
“避子汤的药性寒凉,易让女子宫寒,月信不准。”
“且不论你究竟要不要生孩子,单是你每月月信时的腹痛便会加重许多,若是常年服用,今后你想要也要不得了。”
“我好容易给你调理了些许,你又要去糟蹋,自己身子如何,难道你不清楚吗?”
宁沅愣了一愣。
她的身子她自己当然知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身子健康了不少,连月信都不似从前不适,她还以为是明薇回了祖宅,府中没人烦她,她心情舒畅之故。
她不精于医道,翻医书也就为治个风寒腹痛,并不会系统地学习妇科。
可沈砚也不是会专研妇科的人,他怎么知晓这些?
而且什么叫他好容易给她调理了些许?
她想起那些他哄骗她是安胎药而喝下的药汁。
她的气焰弱了三分,嘴硬道:“那,那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宁小姐,难道我自己不会提前吃药吗?”沈砚冷冷道。
“……哦。”宁沅彻底没了脾气。
她真的很难想象沈砚居然会主动做好这些。
倒也不是,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细致妥帖的人。
宁沅刚感动不过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沈砚,你不愿意同我生宝宝吗?”
“不愿意。”他淡淡瞥她一眼道。
她年纪还小,连二十都没有,虽已经出落得水灵,可终归是个小姑娘。
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这样的人又如何成为一个母亲?
在她决定成为母亲之前,他更想让她先了解自己。
不过他倒也算不得多么无私,毕竟他所做的一切,最大的私心就是让她只喜欢他一个。
毕竟他也只喜欢她一人。
宁沅轻轻“哦”了一声,看起来不大高兴。
他抬手指了指床榻:“躺上去。”
宁沅眨了眨眼睛:“……干嘛?”
他昨夜几乎折腾了她一宿,她好容易醒来,连午饭都没赶上吃,刚随便垫了几口,他居然又想要?
而且他都不想和她生孩子。
他分明就只是喜欢和她睡觉而已。
“沈砚,现在可是大白天。”她认真道。
他抿了抿唇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要给你上药。”
“……”
宁沅臊着张脸往后躲了躲:“真的不至于——”
话音未落,她便被他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
她试图往床里缩去,他钳制住她道:“你安分一点。”
宁沅仍不愿意:“那我自己弄行吗?”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裙角上:“也可以,但我要在一旁监督。”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怀好意吗?”
“不然你自己能瞧见吗?涂错地方怎么办?”
“……”宁沅不情愿地望着他。
被褥兜头罩下来,蒙住了她的脸。
“你若是真害羞的话,就当做看不见我罢。”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宁沅捏着被子,忿忿地想。
紧接着,她听见瓷器碰撞的清音,而后便感觉到他的指尖落了下来,带过之处只留下一阵清凉。
她瑟缩了一下,心中与昨夜一般无二的异样升腾起来。
她不自觉变了音调:“别……我真不需要,你离我远点。”
沈砚的指尖顿了一顿,淡淡掀起眼帘,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又沾了些药膏,视线专注地盯着她:“别乱动,当心戳到你。”
她蒙着被子,觉得脸颊烫的要命。
她实在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态平静地说出这样的下流话。
这药冰冰凉凉,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的不适,可她觉得自己的羞耻已然无药可救了。
她果真不敢再乱动,只能紧紧咬着唇,避免自己不自觉地发出些奇怪声响。
似乎是药起了效用,渐渐地,冰凉的感觉被另一种替代。
昨夜的一切仿佛为她打开了一片新天地,从前话本中再多的描述也无法替代她那时的感受,若非要形容,仿若春风席卷,百花盛开,以至于她如今再感受到他的触碰,又仿若再次坠入昨夜的绮梦。
她难受地扭了扭身子。
就在她忍无可忍之际,沈砚终于放过了她,他并没有拿开蒙在她脸上的被褥,而是径直起身,头也不回地去了湢室。
宁沅悄悄把被子掀开一条小缝,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花架之后,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空虚和失落。
她好像有点不愿意让他走。
她抬手抹了抹先前眼尾留下的水渍,心想,她该不会是对这种事上瘾了吧?
她仰面躺在床上,静听着自己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平缓下来,与此同时,沈砚亦踩着她的心跳走了回来。
宁沅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装作睡觉,故意不去看他,他行至床边,还未待问出声,她的肚子便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看来装是装不下去了。
她坐起身,面无表情道:“我饿了。”
沈砚道:“你起床梳妆一番,待会儿带你去正厅用晚饭。”
宁沅顿时吸了一口气:“见你父母吗?”
沈砚点了点头。
其实沈砚的父母远没有她想象中的公婆可怕,可不知为何,她听说要见长辈,还是难免紧张。
她垂首瞧了瞧自己,觉得她今日打扮得还是太过随意,于是又坐回了妆台前,命侍女为她绾一个较为端庄的发髻。
再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时,她先前忽略的不对便悉数冒了出来。
她虽是神采奕奕,双唇却有些肿,白皙的脖颈上毫无规律地分布着若干红痕。
“……沈砚。”她埋怨唤道。
沈砚本随意挑了本书看,闻言自书卷中抬首望向她:“怎么?”
“这怎么办?”她恼羞成怒地指着红痕。
“没关系。”他云淡风轻道。
“怎么没关系,让长辈看见了多不好?”她蹙起眉。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又不是没成过婚,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比你我的经验不知要多出多少,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
宁沅一时语塞。
他仍认真望着她,见他留下的痕迹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耀武扬威,内心很是满足,道:“若是大婚之夜一丝一毫的欢好痕迹都没留下,才会被人觉得奇怪吧?”
好像有点儿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大对。
临出门时,宁沅磨磨蹭蹭地凑到他身边,转了个圈圈问:“我还有没有哪里不够得体?”
衣袂翩飞,像一只翩跹的蝶。
沈砚没太留意她的话,目光悉数被她引了去,怔愣片刻后搂住了她的腰,垂首含住了她的唇。
宁沅唔哝道:“口脂花了!”
他手臂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好一会儿,见她身子有些发软,他这才满足地放开了她,一本正经道:“现下这样就很好。”
宁沅匆忙跑回镜子前,见刚涂满的嫣红口脂露出原本粉嫩的唇色,不满道:“哪里好了!”
“你都给我差不多弄干净了。”
“难道这样不会显得我们更恩爱吗?”他悠悠道。
她狐疑地瞥向他,这才留意到自己原先的口脂甚至沾在了沈砚唇上。
他分明是冷寂的气质,偏偏因为这抹红多了些妖冶的意味。
她本想提醒他,却想起他方才说这样会显得他们更恩爱,便就此作了罢。
沈砚扣住她的手腕,拉她往前院去。
宁沅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从前他好像便喜欢这样对她,那时她倒是能理解。
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擅长克制的男子,明明很想牵自己的手,却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这样一个暧昧的方式牵引她。
不过,他既然已经说要在人前显得他们恩爱,为何如今不与她十指相扣呢?
她想着,便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去。
他顿住脚步,牵她的动作未改,反倒更紧了些,轻声道:“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沅闻言不大满意,她故意放慢脚步,不情不愿地被他牵着。
他余光见她原本饱满的唇瓣更为挺翘了些,连带着脸颊上的软肉微微鼓起,很是可爱。
他妥协轻声道:“牵衣袖才是。”
“……什么?”宁沅追上去几步,一时没明白。
他无奈,干脆轻而易举地带起她的手,望进她的眼睛。
“牵你的衣袖,才是因着害羞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手指会挣扎,而手腕不能。”他一本正经道。
不知道她自己可曾发现,这是他为数不多会主动触碰她的时刻,且她从来无力抵抗。
若用她的话来说,这算是一种暗中的强制。
他能够触摸到她手腕的脉搏,能够清晰感觉到她一点点乱掉的心跳。
正如此刻。
晚霞为两人染上温暖朦胧的灿金,宁沅试图挣了挣,这才发现她的手臂几乎纹丝不动,而后便觉得自己的脸若天边的云一般烧了起来。
还好男子并未全然不顾及她的窘迫,早已回过身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而此时,沈夫人早已坐在了正厅的主位上,面上喜气洋洋,瞥见一旁一贯神情严肃的夫君,便推了推他道:“你快笑一笑,别吓着人家孩子。”
沈老大人一贯沉着的面色当即挤出一抹违和的笑。
其实在她没说之前,若是细细看去,便能发现他眼底的喜悦。
他打心眼里觉得他这个儿媳妇乖巧可爱,比他那个只知顶嘴的倒霉儿子懂事多了。
沈夫人高兴片刻,忽又担心起来:“沈砚说沅沅不大喜欢人多的场合,你在这儿会不会吓到她?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沈老大人无奈道:“夫人,你已经把想来探望新妇的亲戚悉数婉拒了,如今连我也要赶吗?”
“满共就咱们四个,上次她来咱们府上,我瞧着她很是知礼,你把我赶走,保不齐人家还要问上一嘴。”
“届时她觉得你是个独断专横的恶婆婆,可如何是好?”
沈夫人沉吟片刻道:“也是。”
不过片刻,她才反应过来,横眉竖眼道:“我看是你觉得我独断专横罢?”
正在她的手指掐上他大臂之际,忽听人通传宁沅和沈砚已进了前院。
两人赶忙收敛起动作,摆出一副慈祥的长辈姿态。
须臾之间,宁沅和沈砚一同迈进正厅。
两人略过沈砚,不约而同看向清丽娴静的少女。
不可否认,即便在美人如云的京城,宁沅仍有着不可方物的美,且这份美并没有什么攻击性,越是素净,越让人看着便心生疼爱。
不过这并不是最扎眼的。
最扎眼的是她脖颈上的红痕。
沈夫人感动极了,颇有养了二十年的铁树终于突飞猛进学会自己开花的欣慰。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沅沅。
不然没人可以逼着他做这种事。
自迈进正厅后,沈砚的手便虚握着她,宁沅很轻易挣开来,然后恭恭敬敬对二人行了礼。
沈夫人连忙道:“何必行如此大礼?都是自家人,以后不必这般客气。”
其实宁沅忐忑了一路。
她知晓沈府家大业大,也做好了她与沈砚被人围观的准备,毕竟这是新妇入门后必不可少的礼节。
却没曾想,她这一路没遇见什么人不说,居然连正厅也只有父母二人。
她的紧张顿时松快不少。
想起因起的晚而忽略掉的敬茶,她环顾四周一番,自然而然道:“母亲,茶水呢?”
“……啊?”
沈夫人没想到宁沅竟这般主动,她愣了一下,望向站在一旁的儿子。
他成婚前特地寻过她,言及这些年她在家中的日子,说她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亲情,即便嫁进府中,也不要立什么规矩,亦不要迫着她即刻改口,要让她先感受到亲人温暖后再慢慢适应。
却没曾想她竟会主动提出要奉这改口茶。
见沈砚面色无异,沈夫人喜出望外,赶忙吩咐身旁的女使端来茶水。
女使端着托盘上前,宁沅抬手接过,对着沈老大人道:“父亲,请用茶。”
这声父亲让他体会到了全然不同的感觉。
他的一双儿女,一个比一个主意大,从没有这般温软乖巧的,真不知道宁国公是何等好福气才有这样的女儿。
不过这样温柔的姑娘还是插在了沈砚头上,今后就要长住在沈府了。
这么算起来还是他的福气更大些。
果然,无福之爹留不住有福之女啊。
宁沅恭敬递茶给沈夫人:“母亲,请用茶。”
沈夫人高兴地应了一声,接过茶抿了一口,放下茶盏后,她清了清嗓子,难得摆出一副主母架势:“沅沅。”
宁沅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骤然听她这么一唤,没由来一阵紧张。
是要给她立规矩了吗?
只听她道:“沈砚这个人,脾气烂又不会说话,他若是欺负你,你就只管来告状。”
“我们是他的父母,定比你有办法治他。”
宁沅瞥了眼身后的沈砚。
他确实脾气烂,又不会说话。
但是他好像没怎么样过她。
而且他今天还会耐下性子同她解释了,没有暗自生闷气让她猜。
不过她还是承了沈夫人的这份情,甜甜笑道:“好,母亲。”
嫁进沈府不过一日,宁沅觉得这里倒比她待了十几年的宁府更像是一个家。
席散之后,宁沅终于饱餐一顿,与沈砚一同折返回了小院。
夜色总会给烛火添上些许暧昧,宁沅坐在榻上,靠着软枕,随意翻起一页话本,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悠闲点,免得被他瞧出紧张。
房间内静悄悄,她抬眼偷偷望向沈砚,却恰迎上了他的目光。
“……你偷看我做什么?”
“宁小姐,你不偷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因着有之前的经验,她深知在这种问题上与他争不出高下,便跳下床榻道:“我要去沐浴了。”
他淡淡“嗯”了一声。
见宁沅仍站在原地未动,他问道:“你是在想如何邀请我一起吗?”
宁沅当即涨红了脸道:“谁要邀请你!”
她不过是在犹豫去湢室还是让沈砚备一个木桶罢了。
他的湢室很大,暖池旁处处残留着他们的暧昧气息,她都不必进去,便足以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说不好如今是什么心情。
总之是隐隐希望着再来一遍,又害怕他折腾她到后半夜,她累都累死了。
她犹豫半晌,觉得这种事还是要有所节制得好,毕竟她可不想再忍着羞耻被他上药,便道:“你能不能在屏风后给我备一个浴桶?”
“为何?”他疑惑看向她。
“只是一个小要求而已,哪有什么为什么。”
沈砚秉持着不理解但尊重的想法,命人很快安排好了一切。
他坐在书案后看卷宗,只听不远处的屏风后传来阵阵水声。
起初一切正常,可不过一会儿,他便觉得事情怪异了起来。
明明是春寒料峭的季节,房间内开始有些闷热,几步外的水声格外明显。
她要求在房间里沐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想要他听见她的水声,继而勾起他的遐思。
……是时候该出去吹吹寒风了。
他抿了抿唇,同屏风后的宁沅道:“我出去一下。”
他行至门前,刚打开房门,却转念一想,如今他们是夫妻,做什么都合情合理且合法。
分明是她引诱在前,他一时起念也在情理之中,他为何要主动出去?
想到这儿,他干脆阖了门,又从容踱步回了书案后的太师椅上。
宁沅坐在浴桶里,一边往身上撩拨着水,一边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虽说当初答应与沈砚成亲并非她心甘情愿,可她如今嫁都嫁了,莫名又觉得还挺不错。
这是她在沈府的第二个夜晚。
在此之前的时光,她都很是安心,既不必担心莫名其妙的妹妹,也不必担心有人苛责她的言行,更不会有人克扣她的用度。
宁沅扶着浴桶站起身来,忽然发现自己进来得急,未带寝衣。
沈砚和她不同,往日她习惯了揽星陪在一旁,而沈砚房中的机要事宜不少,除明决以外,他不许旁人未得吩咐擅自进他的卧房,所以她也没唤揽星来侍候。
但好在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她记得他方才说他出去一趟,紧接着听见了门一开一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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