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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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比盛家人更早吃完晚饭。
沈恪自己在房间学了一会儿,然后有相熟的阿姨敲门,告诉他盛宁吃完饭了。
沈恪才收拾东西出门。
本来都已经走出两步。
想了想,又回头把猫带上了。
小猫熟门熟路地站在沈恪的肩膀上,和他一起进了盛家装修豪华的主楼。
下面的家政跟沈恪说:“大小姐在她的房间等你。”
沈恪便顺着提示,敲开了盛宁的房门。
盛宁的房间很大,装修的风格也很现代,主色调很明亮。
小小的一个房间,床具台灯,沙发衣帽间洗手间一应俱全。
盛宁则躺在落地窗前的大躺椅上,很悠闲地晃来晃去
沈恪环视房间一圈,问:“在哪学?”
她的房间里东西很全,但唯一没有的就是书桌。
梳妆台倒是有一个,上面放满了沈恪看不懂的瓶瓶罐罐。
“随便。”盛宁晃了晃自己,无所谓道,“你喜欢哪就在哪。”
……行吧。
至少有个茶几。
沈恪垂着眼走进房间里面。
盛宁房间里都是和盛宁身上一样的香味,好像有好几个盛宁在围着他转圈。
沈恪有一些不自在,垂着眼不敢再继续乱看。
在茶几前还没打开书包,有个家政突然过来敲门。
“大小姐,老爷子说让您去他的书房学习呢,那边的桌椅很合适。”
“不去。”盛宁想也不想的拒绝。
老爷子每天都在他的书房看书喝茶下棋。
去书房,然后在盛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学习,盛宁想想就觉得压抑。
然后她又补充:“让他少监视我。”
“老爷子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家政微微笑了一下,说,“老爷子今天特地把书房让给你用,他今天在楼下喝茶。”
“哦,那倒可以。”
沈恪偏头看她。
把盛老爷子挤走,她倒是心安理得。
老爷子书房很大,不仅有他自己用的黄梨花实木桌,侧厅还有一个开会用的大长桌。
他们学习就在这大长桌上。
刚落座没多久,家政就贴心地送来了果切果汁,还有坚果拼盘和小零食之类的。
主打一个战备充足。
沈恪学习很刻苦,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进入了学习状态。
“喂。”盛宁叫他。
顿了两秒。
沈恪笔尖一转,把答案写上才抬头:“怎么了?”
“台灯晃的我眼疼。”盛宁吩咐说,“给我调调。”
沈恪好脾气地按照她的吩咐,将台灯动了动,然后问:“行了吗?”
对面没反应,低头翻着一张卷子看。
沈恪便坐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
盛宁支着下巴说:“又觉得暗了。”
沈恪又只好帮她将灯光拉近了一点。
然后沈恪继续写题。
“喂。”盛宁叫他。
沈恪的思绪沉浸在习题里,下意识伸手扶住台灯,等着她又说近了还是远了。
结果好半天没有等到她的指令。
盛宁就是单纯捣乱,饶有兴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对面抬头。
她便拿脚尖磕了磕沈恪的小腿。
对方这下反应敏捷了。
沈恪非常警惕地把腿收回去,坐直了身体看她,疑问:“怎么了?”
【人物波动68%】
系统说:【哈哈哈男主是不是被你踢出阴影了啊宿主。】
那谁知道。
盛宁并不在意沈恪有没有阴影,抬抬下巴,跟沈恪说:“剥个坚果,我要吃。”
然后沈恪就只好把坚果拉到自己的面前,好脾气地问:“吃哪个?”
“都尝尝吧。”
“……行。”
吃完坚果,沈恪警惕着她还有要求。
但接下来一片平静,他就不由自主地重新沉浸了进去。
沈恪刷题的速度很快,并且在不停的演算,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有节奏感。
盛宁耐着性子看了半小时的基础题,就被他的这些声音催地开始打哈欠了。
声音很轻微,却被沈恪捕捉到了。
他微微抬头,声音轻软了一点:“困了就睡。”
“废话。”盛宁把不远处睡着的小猫捞过来,摆好姿势趴下,“还要你说。”
……行。
是他多嘴了。
沈恪很受气地继续看书学习。
盛宁短暂的眯了十五分钟,补充了一点精神,又打起精神看了半小时。
然后把试卷一推:“不学了,去睡觉。”
沈恪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加上她刚刚睡觉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才过了一个半小时。
不过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小猫本来在盛宁的手边睡觉,现在被吵醒,就要继续和盛宁贴贴。
结果盛宁已经收了手站了起来。
小猫就站在桌边大声地冲盛宁叫,想要贴贴。
沈恪看到这一幕,突然很无厘头地想:现在敢这么凶地跟盛宁大声说话的,也只有这只小猫了。
盛宁很暴躁,沈恪相对内敛。
按照常理来说,小猫应该会比较喜欢更安静的那个人。
但这只小猫却很黏盛宁。
他们俩在同一个桌子上,小猫亲近盛宁不亲近沈恪。
就连睡觉时都要贴着她。
在他的书桌上睡觉就离他很远。
沈恪想到每天路上,盛宁和小猫一起入睡的事情。
又记挂着她的失眠症。
于是主动问:“你要不要带着小猫过夜?”
“我才不要。”
竟然直接拒绝了。
没过多久,沈恪带着东西和猫从书房出来。
下楼的时候,老爷子正在一楼大厅喝茶盘串。
“老爷子晚上好。”
沈恪主动过去问好。
“嗯,你辛苦了。”盛老爷子问,“盛宁呢?”
“盛宁去睡了。”
盛老爷子长叹一声:“唉,说来惭愧,小盛宁被全家都宠坏了,没人管得住她,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沈恪顺着接话说:“没有,都盛宁小姐自己愿意学,不然我也劝不住她。”
“你最近英语学的怎么样?”盛老爷子突然换了个话题。
沈恪:“还行。”
“嗯,好好学,好好干。”盛老爷子安抚他说,“盛家孩子有的东西,你也都会有。”
沈恪恭恭敬敬地点头:“谢老爷子。”
从主楼出来后,沈恪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松懈,很疲惫的回了房间。
他回到自己的书桌前继续学习。
没写两笔,突然想起什么,往盛宁那边的落地窗前看了一眼。
躺椅安安静静地停着,没人在上面。
应该睡着了。
学校很满意这次设计出来的新校服。
于是温英俊特地把盛宁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哦,不感兴趣。”
盛宁转身要走。
“别呀,别走呀盛宁同学。”温崇俊挽留说,“咱们好好谈谈嘛。”
盛宁便止住了向外的脚步。
她坐在沙发上,一条长腿往另一条长腿上一放,看起来全身都软绵绵的没力气。
然后开门见山地问:“说吧,想求我点什么。”
“你一个学生。”温崇俊点着她吐槽,“能不能说话委婉点?给我留点面子?”
而且这小姑娘也太敏锐了吧。
这都能直接猜到?
盛宁很无所谓。
她的芯子里本来就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干嘛硬要装嫩。
盛宁一副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的表情。
年纪主任只好开门见山,说能不能请设计校服的设计师,再帮他们学校设计一套学校的礼服。
到时学校的学生领奖,举办运动会,都能穿。
比较有面子。
盛宁问:“谁的主意?”
温崇俊推锅:“校长。”
“那你们校长挺会白嫖的。”盛宁很不经意地吐槽了一句。
这可吓坏了温英俊。
他立刻看向门外,发现没人,才着急地去制止盛宁:“诶,可不能这么说大领导,太不好了。”
明明都是年级主任了。
却莫名从他的身上看出了打工人的卑微。
“行,你这个忙我帮了。”
盛宁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垂顺,此时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样,直接下凡普度众生。
温英俊一愣:“这么爽快?”
上一句不是还在说校长白嫖吗?
盛宁只说了一半,她的后面还接着一句。
没有管温崇俊的疑问,她慢悠悠地继续说:“我暂时没想到麻烦学校的地方,先欠着吧。”
……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不过资源
置换嘛,也合理。
然后温崇俊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还有王宏杨那事……”
一想到王宏杨,温崇俊的脸都愁皱了。
这小子是个犟的,一门心思想玩音乐,都叫他爸妈揍了他两次了,就是不改。
这不,今天又带了个吉他来学校。
“王宏杨这事你也给解决解决。”温崇俊很头疼地道,“我总不能真连着叫他爸妈揍他二十来回吧?”
温崇俊:“他不嫌疼,我还嫌烦呢。”
“知道了。”
今天也该收网了。
盛宁跟温崇俊说:“今天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让他明天收敛,不给你找麻烦。”
“行,那可就太好了。”
温崇俊在面对盛宁的时候,也不自觉地用上了和成年人的相处方式。
温崇俊把盛宁送到办公室门口,说出了那句经典的求人办事的话术:“那我等你好消息。”
盛宁嗯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走了。
一个字的客套话都懒得说。
真够拽的。
温崇俊摇摇头,转身回了办公室。
王宏杨卡在倒计时的最后一个课间,给盛宁交了作业。
是他写出来的谱子。
盛宁随意一丢:“看不懂,给我唱一遍。”
经过上次的事件,王宏杨有了一些心理阴影,不好意思当众表演。
他跟盛宁说:“我的吉他还不熟练。”
盛宁眼皮一抬,问:“都砸了三个了,还不熟练?”
“……”
王宏杨露出屈辱的表情。
砸吉他和弹吉他能一样吗?
而且很过分的是:
在他买第四个吉他的时候,都成乐器店的VIP客户了。
还没进人家店门,老板就直接迎出来热情招待,然后还说:“老样子是吧?稍等,我已经叫我老婆去给你拿了,这边扫码付款就行。”
八千块钱的吉他,硬是让他买成了十八块钱牛肉面的既视感。
最屈辱的是,乐器店老板还建议他五个打包带走,这样一步到位不用天天来买。
还说这样给他打九折。
经受过多重打击之后,现在的王宏杨,眼里已经没有光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交工。
然后回归从前普通平静地生活。
“你可以拿着乐谱,找音乐人去做出成品。”王宏杨怕她觉得自己交了一个敷衍的半成品,说,“我保证,真的能唱出来。”
“我现在是你的甲方。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盛宁才懒得找什么音乐人鉴定,太麻烦了。
王宏杨低头抿唇。
很为难。
旁边的同学看这情况,说:“就唱唱呗,我也想听。”
“对啊,上次你的第一句我觉得就挺好听的,朗朗上口。”
然后这位同学突然回忆起了后面的事,说,“额,偷偷在桌子底下吹笛子这件事,下次不许了啊。”
麹翊岚也说:“你要是紧张,就别看我们。”
王宏杨正犹豫着。
然后他突然看到后门冒出了毛莎的脑袋。
她正探头探脑地往教室里看。
这段时间,王宏杨没少去找毛莎打磨歌词和曲谱,后者作为小迷妹,都很耐心地听了,还给他提了很多的建议。
最后还夸他这首歌一定会火。
可以说,毛莎是他这段时间的精神支柱。
看到毛莎的那一刻,王宏杨突然有了勇气。
然后心一横眼一闭,弹响了第一声吉他。
在一串前奏之后,王宏杨终于唱出了他的第一句歌词,然后在第二句歌词唱出来之后,他就不紧张了。
【哇塞,宿主他唱的挺好听诶,不愧是以后要变成大歌星的人。】
【嗯。】
难得的没有挑剔。
在这之前,王宏杨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任何有关音乐的知识。
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完成这些。
而且这段时间里他过得还很惨。
最后竟然真的做出了还不错的成品。
王宏杨唱完最后一句,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嘲笑声。
他感动的眼眶微微湿润。
最后他看向盛宁。
等着对方的评价。
盛宁点了点头:“不错。”
王宏杨立刻就松了一大口气。
他感觉现在的心情,比他在梦里参加歌唱综艺等待被大佬点评时的心情,还要紧张激烈十倍。
然后紧接着盛宁又慢悠悠地开口了:“明天周末,我找人约个录音棚,你去录制。”
“啊?我吗?”
王宏杨一脸清澈又愚蠢:“我这样的货色,去录音棚啊?”
盛宁淡笑地瞥他一眼,问:“你是什么样的货色?”
王宏杨抱着吉他实事求是道:“……一个垃圾货色。”
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
王宏杨非常意外,盛宁并没有像他料想的那样为难他。
相反,还给他提供录音棚。
是不是突然赏识他了?
他老大是不是有些太危言耸听了?
这么看盛宁人其实挺好的。
在王宏杨被自己的脑补感动的稀里哗啦之前。
盛宁又继续很稳定地说:“不要高兴的太早,在你还完欠我的钱之前,我一直都是甲方。等你什么时候帮我把吉他钱挣回来,你就自由了。”
“……什??么!!”
他都交作业了,怎么还要还钱?
盛宁很温和地说:“放心,不要你的利息。”
这是利息不利息的问题吗?
而且他这三天做出来的东西,怎么挣钱?还挣两万四?
把他拆开卖差不多能值这个价钱。
王宏杨感觉自己又掉进了一个惊天大坑。
但盛宁一点也不人道主义。
她继续说自己的规则:“在这之前,你作为负债方,都要听我的。就……持续到把你债务还清为止吧。”
虽然盛宁给了他二十万。
但怎么看,她都是她稳赚不赔。
而可怜的王宏杨,还没有真的进入社会,就掉进了资本家的陷阱。
现在还要打黑工还债。
当天晚上。
盛宁和沈恪在书房。
她问:“王宏杨的事,你打算怎么谢我?”
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沈恪当然听说了。
沈恪很意外她会这么说。
沉默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回答:“你真是一点亏也不吃。”
在王宏杨那大获全胜不说,还要让他来欠个人情。
“我帮你考第一名要不要?”沈恪给她展开练习题,示意。
盛宁冷哼了一声,“我用你?”
“你自己不要的。”
沈恪于是顺势把这个人情丢了回去。
盛宁有些兴致缺缺,用各种无礼的要求折磨的沈恪有人物波动后,就停了手。
没意思。
按照她的进度,考倒数第一是很难了。
而对盛宁来说,紧急突击这么两天就不考倒数第一,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令人惊讶了。
所以学习目标达成。
盛宁再次恢复成从前颓丧的样子,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只想睡觉。
于是她直接回卧室睡觉了。
洗漱好躺在床上后。
盛宁突然问系统:【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嗯?】系统疑问了一声,【宿主为什么这么问?】
【凡事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想要的东西吧。】盛宁问,【你帮了我这么多,想要什么回报?】
系统想了一会儿。
然后它说:【我想和宿主当朋友!】
系统说:【这个世界通关后,我就可以退休了,还可以自己选择一个世界定居。】
系统对对手指:【到时候,我们可以是好朋友吗?】
【当然。】盛宁回答的很快。
系统开心起来。
它开始今天第306次翻自己并不富裕的小金库。
其实它不止要和盛宁做朋友。
系统还想阻止宿主走向小说里那么悲惨的结局。
所以它提前很久就开始谋划了。
不过这些都不能告诉宿主。
系统想的很好。
到时它要在一个很关键的时刻出现,然后像天神下凡一样,去拯救它的宿主。
然后让宿主永远也忘不掉她们见到的第一面。
系统偷偷的在心里模拟了一遍,然后自己偷偷的笑了。
盛宁很清楚地听到了系统的笑声。
不止今天。
在这之前的很多天,这傻白甜系统就开始总是偷偷的自己笑。
问它为什么笑,它就支支吾吾的不回答。
于是盛宁就只当孩子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听之任之了。
系统偷笑没一会儿,又扭扭捏捏地说:【我可以再提一个要求吗?】
盛宁:【你说。】
【可不可以再叫我一次宝宝。】
系统很羞涩。
上次被宿主叫乖宝,系统悄悄回味了很久。
非常后悔当时没有录下来。
【可以。】盛宁叫它,【宝宝。】
【嗯哼哼~】
系统羞涩地把自己扭成超级无敌紧的大麻花。
【宝宝晚安。】系统强忍着羞涩说。
沈恪站在老位置等着盛宁,和以往的每个早上一样。
但唯一不一样的是,他今天戴着个廉价的有线耳机,垂着眸子不知道在听什么。
看到盛宁过来,沈恪冲她点了下头,然后很自觉地绕到另一边去上车。
全程无交流。
盛宁也不在意。
路上,盛宁难得把手机拿出来看。
上面是段仪今早给她发了一个链接,然后说:【视频已经上传了,大小姐。】
盛宁:【嗯。】
段仪黏黏糊糊地不想停下话题,说:【王宏杨周末都去录音棚了,我也想去羽毛球馆,大小姐你也给我安排安排嘛。】
然后段仪又问:【大小姐你周末一般都干什么?下次能不能带上我。】
盛宁言简意赅地打字:【睡觉。】
她还是老样子。
如果没事做,就在床上安静地躺着,什么都不做。
当然,周末有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看看书。
这样是很无聊。
但是盛宁早就习惯了。
段仪这种青春活泼的女高,应该不会感兴趣。
盛宁都已经准备切出聊天框。
结果又突然收到了段仪兴奋地回复:【跟你躺在一个床上吗?】
【我可以在你的床上追剧吃零食吗?】
【大小姐你的床软不软?我可以在上面蹦床吗?】
【你会嫌弃我打呼噜吗?】
【大小姐你的床垫被子枕头一定都很贵吧?好想体验一下!】
段仪:【我想去!!】
系统看到了她们的对话,兴冲冲地加入说:【宿主我也要!!】
她的床又不是景点,还带排队打卡的?
盛宁安抚了下系统,答应了段仪,然后点开了上面段仪发来的链接。
视频画面是王宏杨在录音棚里录歌,几个角度来回切换。
类似一个很简陋的MV。
除了音质好收音完美之外,其他的全都是粗制滥造。
但王宏杨不愧是故事线里能成为歌星的人。
短短三天,却能把语法规则做的韵律和谐流畅,而且朗朗上口。
已经很难得了。
这说明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分。
盛宁没耐心看完一整个视频,直接拖动进度条。
后面竟然还有参与制作的名单。
演唱写词写曲都是王宏杨。
段仪脸皮很厚地给自己安了监制和导演的职位。
然后紧接着冒出‘金主妈妈:盛宁’的字眼。
盛宁:……
谢谢署名。
不是很开心。
然后盛宁才顾上隔壁投来的目光。
在她开始播放视频的时候,沈恪就转头看了过来。
不过他很识相地没有打扰。
一直到盛宁把视频看完,才轮到他。
盛宁问:“你不是戴耳机了?”
刚上车的时候好像全身都罩了一个结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现在怎么结界突然破了?
沈恪:……
“买的便宜。”沈恪把耳机摘下来,还是那副说辞,“漏音。”
盛宁:“有好的为什么不用?”
明明以前丢给过他两个。
沈恪沉默着没说话。
他觉得跟盛宁待一块儿时间长了,他快真变成阴沟里的老鼠了。
因为他刚刚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不敢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王宏杨当前的劫难顺利度过。
然后他亲自买了一杯奶茶,交到了自己的头号粉丝的手上,以表达感谢。
毛莎:“呵呵呵哦谢谢啊。”
她讪讪地收了。
但是毛莎的眼底却一点欣喜都没有,有的只有无尽的沧桑。
那三天里,王宏杨疯狂挨揍。
她也没能好到哪去。
王宏杨这人简直坚强的可怕。
就算被揍得鼻青脸肿,也坚决抱着他的吉他不放弃,还拉着毛莎一遍一遍的修改优化。
毛莎几乎每个课间都要被他叫走。
最后毛莎都想放弃了,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压盛宁一头,而牺牲至此。
但还好,那段痛苦的日子都已经熬过来了。
毛莎向王宏杨打听他的近况:“怎么样?你接下来还搞音乐吗?”
“不,不不不了。”王宏杨接连摆手,非常后怕道,“不搞了不搞了,我现在突然觉得学习上课挺幸福的。”
“那你欠盛宁的钱怎么办?”毛莎问,“她还要你还吗?”
“当然得还。”
现在一回想起来,他前段时间确实挺魔怔的。
现在冷静下来,发现有很多不应该。
王宏杨跟毛莎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近况:“盛宁把那首歌的视频放在了网上,她说如果播放量破五百万,就继续压榨我写歌唱歌,如果播放量没有达到,我就要还她两万四千块钱。”
然后王宏杨叹了口气:“在债务还清之前,她还要我随时听她的调遣,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毛莎不假思索:“好爽。”
盛宁她怎么这么会压榨人?!
花点小钱白得一跟班,而且两面压榨,怎么看都不亏。
王宏杨却只能受着。
毛莎突然非常懊悔:她怎么就想不到这些压榨人的好办法呢?
“嗯?”王宏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掏了掏,问:“你刚刚说什么?”
糟糕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的。
毛莎紧急刹车,说:“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好惨!”
然后她飞快地转移话题:“那你现在怎么办?”
然后毛莎说:“我的零花钱还有一点,要不我帮你把钱还上吧。”
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
王宏杨听到这句特别感动。
但他还是拒绝了:“不用,我自己欠的账我自己还。”
“现在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短短几天时间,王宏杨肉眼可见地沧桑了许多。
他说:“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只不过他现在还看不到。
“好吧。”
毛莎也很心累。
她为了策反高二(一)班反抗盛宁,围着王宏杨忙活了好多天。
结果她不仅什么都没捞着,忙活了半天的成果还全给盛宁做了嫁衣。
而且毛莎觉得盛宁很邪门。
每次她都以为自己找到了盛宁的破绽。
结果每次都是她自己受到伤害。
盛宁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在毛莎的坚持不懈下,越变越强了。
毛莎累了。
她回到教室,拿手机开始求助妈妈。
【妈!!!!妈则!!!!】
【给我一些钱吧亲爱的妈则,我也想用钞能力呼风唤雨!!】
【求你了我最亲爱的妈则。】
毛莎的妈妈很忙。
她的消息发出去,仿佛石沉大海。
等到中午才终于收到回信。
妈则:【又发什么疯?】
然后直接转账两万。
【两万哪够?】
毛莎啪嗒啪嗒地打字:【我要跟盛宁一样!我要惊艳全学校!】
妈则:【消停点吧宝贝。】
是拒绝的意思。
【为什么?】毛莎不理解,很委屈地问,【我又不贪心,我只是想跟她一样。】
【盛家那丫头融入不进环境,所以才只好高调一些。你又不需要。】???
她适应能力强是她的错了?
毛莎愤怒地放下手机。
并且发誓绝不坐以待毙。
可她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毛莎苦思冥想十分钟,然后突然想到那个马上要倒闭的学习小组。
突然觉得王宏杨还能再用用。
活动室里。
稀稀拉拉地坐了十几个人。
眼看着月考的时间逐渐逼近,但是整体气氛松懈,全都懒懒散散地,不想学习,也不想休息。
他们持续这种状态已经有几天了。
月考结束那天,就是他们小组解散的那天。
所以大家都很难受。
陈淑容将这个场面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她只能低着头,很认真地一笔一笔地写着她的竞赛题,让自己变得像海绵一样,疯狂地从纸页中吸收东西。
她要抓紧这一小段自由的时间,为物理竞赛做准备。
因为她除了尽力拿个金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老大?”